童话的消逝与找寻(诗评)_时光消逝的诗.docx
童话的消逝与找寻(诗评)_时光消逝的诗 11010年头兴起的新生代诗歌正在努力逃离着政治牢笼的束缚,起先找寻人的“存在”,转向对主体意识的关注,即,关注现代人的心灵逆境:对于生活意义的困顿,对于他人感情的冷漠,对于自我价值的迷茫,对于原有价值推断的质疑他们多选取平凡人生活中散落的点滴来呈现平凡个体,这种对于生活细微环节的关注和淡淡哀愁的情感格调,再加上非线性形态的意象组合形式,使得新生代诗歌越来越成为一种脱离政治生活的小众化文学品读。但事实上,这种新的诗歌形态并非完全去除了政治因素,他们只是把大的社会政治化藏在单个主体的生活思索当中。诗歌正在由“男性化”的指引江山,针砭社会职责的正统价值观向温婉细腻,关注个人生存发展逆境的“女性化”视角转变。女性作家此时登上时代舞台是相当自然和谐的,她们的突出表现也让许久孤独的诗坛刮目相看,夏春花的诗歌无疑是体现这些的一个特别好的例证。一、童话世界的消逝以孩子的眼光来看,世界恒久是童话:大自然的一切都是生动鲜活的,母亲与孩子之间恒久是暖和的,爱人间的喃喃细语是恒久都听不厌的奇妙音符夏春花从不曾撇下这种童贞,她心中的生活应当像是被紧攥在手中的糖果到处都是甜的。基于这种想象,她设计出多重的童话意象,充溢在长长短短的诗行中,让每一次语言的应用都飘洒着蜜糖的红色芳香和纯真的蓝色海浪。“可以用木耳代替耳朵去听电话吗/假如小气泡变成了大气球会怎样/为什么不生个红色妹妹代替蓝色超人/问题之多,并不影响生活之美妙”(狐之疑)。似乎童话的王国恒久不会被繁琐的问题战胜。但现实的强大破坏性让童话王国摇摇欲坠。诗人也终归早已不是无知的孩童,作为细腻的女人和敏锐的诗人,这种贪恋纯净之心不是让她无忧的生活在虚幻的世界里而是让她对丑极度的敏感:自然在日渐枯萎,母子间有着恒久无法跨越的代沟,爱人间恒久存在不能解开的绯闻诗人知道所谓的童话只不过是自己在梦中的一厢情愿罢了。梦醒之后压力和冲突始终都在,个体心中的苦与痛也一刻都不得减轻:在途中/她吃下六颗糖果:/“瞧,生活是甜的。”/它可以医治深化人心的苦,与痛/这只是短暂的/在船底,/在车上,/在山中/巨石如鹰,/回旋在头顶/他们一刻不曾放松紧握的拳头(梦游症患者)。但她是多么想重建起那个童话的国度,她同样也信任只要那个美的国度重新建立就能医治现代人的焦虑:“它也握有甜蜜的糖果/转身离去时,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剥下糖衣,把全部的甜/一一赠予正在身边的旅人”。(梦游症患者)二、在混沌中的迷失与找寻但事实是,童话世界坍塌后,没有谁能建立起一个漂亮新世界,断壁残垣形成的“荒原”表现在后现代艺术家这里就是解构意义和结构的荒诞。极富代表性的是毕加索的格尔尼卡解构下的意义对传统价值观的冲击与结构对视觉的挑战相辅相成,呈现出更大的骇人听闻。大风歌中意义的混沌在短短的八行诗句中特别明显,作者采纳象征隐喻法,打破了传统上真实描写和直抒胸臆的表现手法,使抒情角度转移,让象征从表面看上去毫无联系,也无所指,但深层却有无穷的意蕴。超现实的意象,在被认为是不存在的同时又让人感到真实,其隐私就在于这些意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打开人们生命的真实记忆中封尘已久的潘多拉之盒的钥匙,剧烈的记忆同时喷发而出,形式的凌乱就是必定的。夏春花正是相识到这一点,利用意象营造出混乱的意义世界场景。这些凌乱甚至是带有点荒诞性的:酒鬼打翻了构成自身世界另一元的酒瓶;奴隶爱上了最为压迫他们的国家这个世界的事物进入了镜子里面,映照出南北颠倒的两极。再加上完全打破逻辑结构的句义组合以营造跳动的语言节奏,打破人们原以为正确的价值认同。外在世界的混乱是由人类自我心灵的迷失造成的,找寻自我是重建家园的必定途径。朦胧诗人找到的“自我”实质上是“人民”的代言,那时人们为了国家的崇高也是充溢与欢乐的,但那样的自我终归太过高大,太过单一,现代人更执著于彰显特性,信守个人的原则,故而新生代诗人的“自我”从本质上说只代表自己,不与社会也不与时代妥协。“哪怕变成一只昆虫, 我也要找到我自己的声音, 说自己的话。”(顾城从自我到自然)夏春花同样情愿做一只有信仰的蜗牛,只由着自己爬出黏黏糊糊的生命轨迹。有了这样的轨道做路标,人们便不会迷失在荒原中。三、撕裂在二元世界中的苦痛子爵群居正是人类摆脱孤独感的最好方式,处在地球村中的现代人,地理距离正在一步步缩小,但普遍缺乏平安感的现代人却因为这种群居而更加担心:胆怯与生疏人接触,胆怯在人群中迷失自己,孤独正在更常见的出现弗洛姆指出,这正是群居力气的消逝,人们不再能从简洁的群体生活中获得自身的满意。于是他们起先求助于其他方式:用浓烈的酒精麻醉自己,用吸食鸦片获得极度的快感,用集体狂欢来掩盖自己的孤独在夏春花看来现代人正在把一种集体狂欢当做精神鸦片,于是她描绘了这样一群人:为着所谓的自由聚在一起,却又只是听着一个人的独唱;为着一个目的高叫着聚集在一起,却发觉他们的快感与任何目的都无关;在虚拟世界的狂暴叫嚣,却又在现实世界中按部就班。多数场乱糟糟的集会就时刻发生在我们四周,而他们事实上只是一场又一场的集体麻木。他们各自怀抱着各自的孤独、对他人的戒心而聚在一起,因此恒久也不能成为集体摆脱孤独。现代人在饮鸩止渴之后必定要跌入更大的深渊中不得被救赎。除了现代人普遍面临的问题,诗人自身也必定陷入另一个无法跳出的二元泥潭。同时兼具女人与诗人双重身份的夏春花,用女性的纯净心境塑造着珍贵的美妙,却又用男性那冷峻的清楚头脑亲自把一切砸个粉碎。这种二元的冲突却构成了更深度的思索,就像她自己形容的那样,只有经验了被推上浪尖的激越才能体会到扎入海底的深邃;只有把漂亮的东西砸个粉碎才能体现真正的悲剧的壮丽。因为人类只有在最痛的边缘才能体会到最欢乐的满意。所以诗人们都疯狂的追逐着这样悲剧的美,并一遍又一遍地塑造且亲历着这种美。于是漂亮的童话终归是要解体,只有这样才使诗人能表达出对这个世界的最真实的描绘,才是诗人最为追求的诗歌之美。在一个极为平常的“巴山夜雨”时,我知道了“夏春花”这个名字。那灵魂自由流浪所留下的每一段痕迹不但让她沉醉,也让我着迷。参考文献:1张捷鸿.童话的天真论顾城的诗歌创作J.当代作家评论,11019:(1)2张虹.浅论顾城诗歌的艺术特点J.青岛高校师范学院学报,2001:(3)3(美)艾·弗洛姆.爱的艺术A.上海译文出版社,2022.4(意)伊塔洛·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A我们的祖先.译林出版社,2022. 第6页 共6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