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故乡-故人-故事.docx

2022故乡?故人?故事 夜深，思绪经常带我回到过去，沿着时间的河道回流，打捞已沉入河底的往事，找寻我生命的家乡。记忆中的细微环节是缓缓流淌的河流，那里的村庄傍河而居，河流就是我们慈爱的先祖，它的源头就是生命的起点。 城市如村庄的天空，从村庄出来的人就像天空中的星星，遥远闪亮小时候我就认为城里的二姑是有本领的人，她给了村里人很多憧憬，小学读完便离开了湖畔的村庄，成为第一颗天空中的星星。一晃荡，举家进城整整30年过去了。时间荏苒，如今的我也是天空中的星星，我没有因此而庆幸。相反，渐行渐远的村庄却成了我时常仰视的天空。 30年间，村庄上的人们进进出诞生生死死。城里的二姑离开我们已快15周年，如流星陨落，没有人还记得当年她刺眼的光线。就连二姑家的老式宅子连同屋旁的酒厂也被拆了建、建了拆，犹如收割庄稼已经连续两茬。 今日我回到了村庄，见到了故人，回到了旧时间。那天，中饭时分老人非留下我陪他小饮几杯，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弯下身，朝着略显昏暗的角落摸索了几下，带出来的是一瓶不知哪年的老酒了。看那已然斑驳的招牌，我一眼认出就是我童年在乡下曾经见过的大肚子洋河，飞天敦煌图案虽已不再艳丽仍一下子勾起了我陈年往事的怀想，岁月在这里变成了经年陈酿，我怎舍得打开？但又忍不住品尝一口的冲动。拧开经久岁月的瓶塞，忽然满屋酒香，不醉自醉。 从前，我曾一度想做个奔跑乡里的厨子，就像村里的小李子，两把菜刀闹革命，耳朵两边各夹着一支甚至两支香烟，红光满面。四邻八舍做红白喜事都离不了他。我还艳羡他挥动菜刀的格局和气概，真是绘声绘色。热气蒸腾之下，看到肥头大耳的小李子一次又一次地抓起大勺，接二连三地尝着即将起锅的肉膘或虾米羹汤时，我真是艳羡嫉妒恨。我不知道大厨还可以拿工钱，只以为忙乎半天混个嘴，混个酒足饭饱就是一件合算得要命的差事。类似厨子，村子里总有叫得出名字或叫不出名字的、入流或不入流的混饭碗的手艺人，木匠、瓦匠、石匠、厨师等等。 杰坤二爷在我心目中肚里是有些墨水的，因为他会讲水浒传里的人物故事。一天他到我家串门，家里没有大人，他便与我们讲起了古戏。记得第一次讲的是武松打虎，他讲到扣人心弦处，就停下来了，说口渴。我赶忙倒水。二爷又说加些糖就更好了。糖家里是有些的，我们都舍不得吃，但想要把古戏听下去，忙不迭地用小勺子放两下子，二爷一咕噜就喝下去了。又接着卖劲讲武松打虎的故事。一会二爷又停顿下来了，这次又说记忆力不行了，须要弄根烟接接力。听故事心切啊，我只好又把父亲放在柜里的香烟拆下来，递上一根又帮二爷点上。就这样，一个下午，家里的白糖都下二爷的肚了，香烟变成烟又散去了，我们把故事也听饱了。甚至有时奶奶留在锅头晚上用来煮粥的半碗饭，都被二爷一段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换下肚了。 那时候乡村的秩序和诗意，经常用炊烟来意象。直到今日我可以理解为乡村农耕气象的全部要义就是填饱肚皮，炊烟是人间烟火旺盛的表征和延长。吃了嘛，吃过了，吃的啥，要不，乡间的全部寒暄都带吃字呢！ 如今的我满怀惆怅，稀里哗啦地敲打着办公桌上的键盘，我不知我是否如当年的二姑一样成为天空中的那颗闪亮的星星，但村庄成了我时常仰视的天空。 本文来源：网络收集与整理，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谢谢！第3页 共3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第 3 页 共 3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