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论数人环境侵权的责任形态.docx

2022论数人环境侵权的责任形态 论数人环境侵权的责任形态孙佑海一、对侵权责任法第67条的不同理解及其评析侵权责任法第67条规定：“两个以上污染者污染环境，污染者担当责任的大小，依据污染物的种类、排放量等因素确定。”依据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民法室（以下简称民法室）的说明，该条是关于“两个以上污染者造成损害的责任”的规定。1这是我国立法首次特地针对两个以上污染者造成损害的责任担当问题作出明确规定，为相关司法适用供应了干脆的法律依据。此前，关于这一问题的司法裁判，有的作共同侵权处理，有的作分别侵权处理。可是，这个条文规定加害人担当的是什么责任呢？条文本身并没有明确说明。可能正因为如此，人们对该条给出了各种不同的说明。大致来看，有以下三种观点：其一，无意思联络并担当按份责任的分别侵权。依据民法室的说明，第67条所规范的环境侵权行为有以下四个要件：一是多个侵权主体，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污染者；二是污染者存在无意思联络的侵权行为，即污染者都有污染环境的行为，但其行为之间没有意思联络；三是数个侵权行为与损害有总体上的因果关系，并不是单个侵权行为与损害之间有因果关系；四是造成了同一损害。民法室进一步认为，本条规定的两个以上污染者污染环境，污染者之间不存在污染环境的意思联络。假如污染者之间有意思联络，则不是本条调整的范围，应由本法第八条规定的“二人以上共同实施侵权行为，造成他人损害的，应当担当连带责任”所调整，构成有意思联络的共同侵权，污染者担当连带责任。2依据民法室的分析，数人环境侵权行为，即二人以上的环境侵权行为，依据污染者之间有无意思联络，可以分为有意思联络的数人环境侵权行为和无意思联络的数人环境侵权行为。假如是前者，属于共同侵权行为，污染者对受害人担当连带责任，该种情形适用侵权责任法第8条关于共同侵权行为的规定；假如是后者，不属于共同侵权行为，污染者对受害人担当按份责任。依据上述理解，第67条不折不扣地属于无意思联络的分别侵权，或者至少不属于共同侵权。对该主见的理由及其评析，将在后面进一步绽开。其二，担当按份责任的共同侵权。对于无意思联络分别侵权的说法，有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曾经参加起草侵权责任法的一些学者认为，第67条规定的是共同侵权行为中的共同危急行为的责任认定方式，即市场份额规则。不过，尽管本条规定的是共同侵权行为，但其行为的后果根据市场份额规则，适用按份责任，而不是连带责任。3这一说明一方面主见该条情形属于共同侵权，另一方面又认为其责任形态属于按份责任而不是连带责任，好像是很冲突的。为什么共同侵权不担当连带责任？探讨者认为，这一条规定的共同危急行为有两点与共同危急行为不同：一是每一个污染者污染行为的情形不同，对造成损害的可能性并不一样，因此，每一个污染者的责任份额并不相同；二是担当的责任没有规定为连带责任，而是“应当担当侵权责任”，即根据市场份额规则担当按份责任。4这个观点给出的说明存在两个问题。一方面关于该条适用的前提，分析认为是每一个污染者污染行为不同，对造成损害的可能性并不一样。可是，这个前提在本条中有明确体现吗？好像文字表述并没有这个意思。另一方面即使条文体现了上述前提，根据这样的逻辑，污染行为不同因此适用按份责任，那么现实生活中几乎全部的复合污染情形中每一个污染者污染行为均不同，就都要适用该规则担当按份责任，事实上就意味着连带责任根本无法在环境共同侵权中适用。而且，从前面有关连带责任的正值性分析来看，共同侵权担当按份责任存在诸多不合理性。所以，“属于共同侵权而又担当按份责任”的说法很难让人信服。其三，污染者责任份额确定规则。还有探讨指出，第67条从字面来看，根本没有体现出任何关于“两个以上污染者”之间是否存在意思联络的推断，因此，妄断本条规定的是无意思联络数人环境侵权中各污染者担当责任的确定标准缺乏明确依据。应当说，这一条规定的是对各污染者责任份额确定规则，而不是各污染者向受害人担当责任的方式。因此既可能是各污染者担当连带责任，之后再依据污染物的种类、排放量等因素确定各自担当的责任份额，再行追偿；也可能是各污染者干脆依据上述因素确定各自担当的责任份额，然后根据此份额向受害人担当按份责任。5上述分析其实提出了两个观点：一是第67条规定的行为并不肯定是无意思联络的数人环境侵权；二是该条规定的责任形态并不肯定是污染者对外担当的按份责任，而是污染者内部责任份额的确定规则。明显，各方对第67条的含义存在明显不同的看法。这些看法可以归纳为两个方面：一是行为性质问题，该条属于共同侵权还是无意思联络的分别侵权？二是责任形态问题，属于外部按份责任还是内部责任份额确定规则？对上述两个问题的不同回答，可能形成对第67条的四种不同理解：一是共同侵权并担当连带责任；二是共同侵权但担当按份责任；三是分别侵权并担当按份责任；四是分别侵权但担当连带责任。明显，四种理解存在于不同分析当中。前述民法室的说明明显属于第三种理解，这很大程度上源于其对环境侵权归责原则的误会，即把过错责任原则当作环境侵权的归责原则，进而认为环境共同侵权亦须要行为人之间存在意思联络，假如没有意思联络则不属于环境共同侵权从而也不适用连带责任。其反向逻辑是，既然本条规定不适用连带责任，那么它自然不属于环境共同侵权。事实上，由于环境侵权实行无过错责任原则，环境共同侵权当然亦同样适用无过错责任原则。换言之，主观上的过错或者意思联络并非环境共同侵权的构成要件。既如此，数人环境侵权区分有无意思联络，对于是否构成环境共同侵权以及担当连带责任并无实质影响，自然也不存在“有意思联络则适用第8条共同侵权的规定，无意思联络则适用第67条的规定”这样在法律适用上的区分。所以，言之凿凿地认为该条属于关于无意思联络数人环境侵权并担当按份责任的规定是很有疑义的。而起草专家的说明属于其次种理解。对于该理解，我们赞成其关于该条规定的是共同侵权的说法，但不认可污染者担当的是按份责任的说法。我们认为，既然属于共同侵权，当然应当担当连带责任，而按份责任完全可以作为是污染者担当连带责任之后的内部责任分担规则。这一方面符合共同侵权法律责任的基本逻辑，另一方面，连带责任在环境共同侵权领域具有正值性。鉴于此，我们更加倾向于将该条说明为第一种情形，属于共同侵权，对外担当连带责任，对内根据肯定的因素进行责任份额安排。对于第四种理解，分别侵权但担当连带责任，也并非没有道理，至少侵权责任法有类似的规定。客观而言，二人以上污染环境导致损害，是否属于分别侵权，是否担当连带责任，取决于污染行为是否关联，损害结果是否同一等各方面因素。与侵权责任法第8条至第12条的规定相联系，第67条可能属于分别侵权，也可能属于共同侵权。假如行为关联并且损害结果同一，属于共同侵权，担当连带责任；假如行为不关联或者损害结果可分，属于分别侵权担当按份责任。不同的理解，形式上取决于条款的文字规定和我们对共同侵权本质的不同相识，实质上是在对受害人利益与加害人利益进行衡平。所以，第67条事实上可以从共同侵权和分别侵权两个不同层面加以理解。两个以上污染者污染环境，假如行为关联造成同一个损害结果的，构成共同侵权，污染者对受害者担当连带责任；污染者之间担当责任的大小，依据污染物的种类、排放量等因素确定。假如分别实施或者损害结果可分的，构成分别侵权，污染者依据污染物的种类、排放量等因素各自担当相应的责任。二、对侵权责任法第67条含义的进一步分析已经有探讨认为，数人侵权责任中，存在着“风险责任”和“最终责任”的区分。风险责任是责任人担当的超过自己责任份额部分的责任，其性质是受偿不能风险，该责任是就责任人的对外关系而言。最终责任是就责任人的对内1234下一页本文来源：网络收集与整理，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谢谢！第6页 共6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