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朱自清经典散文.docx

2022朱自清经典散文朱自清经典散文 朱自清经典散文1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很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慢慢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最终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难受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望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载自背影朱自清经典散文2秦淮河的水是碧阴阴的；看起来厚而不腻，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我们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安静，委婉，使我们一面有水阔天空之想，一面又向往着纸醉金迷之境了。等到灯火明时，阴阴的变为沉沉了：黯淡的水光，像梦一般；那偶然闪耀着的光线，就是梦的眼睛了。我们坐在舱前，因了那隆起的顶棚，仿佛总是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于是飘飘然如御风而行的我们，看着那些自由的湾泊着的船，船里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远了，又像在雾里看花，尽朦朦胧胧的。朱自清经典散文3柏林的街道宽大，干净，伦敦巴黎都赶不上的；又因为不景气，来往的车辆也显得稀些。在这儿走路，尽可以从容自由地呼吸空气，不用张张望望躲躲闪闪。找路也顶简单，因为街道也许是纵横交切，少有“旁逸斜出”的。最大最阔的一条叫菩提树下，柏林高校，国家图书馆，新国家画院，国家歌剧院都在这条街上。东头接着博物院洲，大教堂，故宫；西边到闻名的勃朗登堡门为止，长不到二里。过了那座门便是梯尔园，街道还是直伸下去这一下可长了，三十七八里。勃朗登堡门和巴黎凯旋门一样，也是纪功的。建筑在十八世纪末年，有点仿雅典奈昔克里司门的式样。高六十六英尺，宽六十八码半；两边各有六根多力克式石柱子。顶上是站在驷马车里的成功神像，宏伟庄重，表现出德意志国都的神采。那神像在一八零七年被拿破仑当作成功品带走，但七年后便又让德国的队伍带回来了。朱自清经典散文4家里人好像都不甚爱花；父亲只在领我们上街时，偶然和我们到"花房"里去过一两回。但我们住过一所房子，有一座小花园，是房东家的。那里有树，有花架（大约是紫藤花架之类），但我当时还小，不知道那些花木的名字；只记得爬在墙上的是蔷薇而已。园中还有一座太湖石堆成的洞门；现在想来，好像也还好的。在那时由一个顽皮的少年仆人领了我去，却只知道跑来跑去捉蝴蝶；有时掐下几朵花，也只是随意挼弄着，随意丢弃了。至于领会花的趣味，那是以后的事：夏天的早晨，我们那地方有乡下的姑娘在各处街巷，沿门叫着，"卖栀子花来。"栀子花不是什么高品，但我喜爱那白而晕黄的颜色和那肥肥的个儿，正和那些卖花的姑娘有着相像的韵味。栀子花的香，浓而不烈，清而不淡，也是我乐意的。我这样便爱起花来了。或许有人会问，"你爱的不是花吧？"这个我自己其实也已不大弄得清晰，只好存而不论了。-朱自清看花朱自清经典散文5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间或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似乎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晰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孤独，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好像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由。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朱自清经典散文6这几天心里颇不安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突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慢慢地上升了，墙外公路上孩子们的欢乐，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模模糊糊地哼着眠歌。我静静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孤独。荷塘四面，长着很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似乎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喧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肯定要做的事，肯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怯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芳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抖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若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行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匀称；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凹凸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隐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萎靡不振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喧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喧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突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好像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许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喧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好玩的事，惋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究竟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朱自清经典散文7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布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光明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法滓，宛若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指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好像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重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好像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白，秦淮河的又太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快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犹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今叫你“女儿绿”，好么？朱自清经典散文8梅雨潭是一个瀑布潭。仙瀑有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走到山边，便听见花花花的声音；抬起头，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我们先到梅雨亭。梅雨亭正对着那条瀑布；坐在亭边，不必仰头，便可见它的全体了。 亭下深深的便是梅雨潭。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仿佛一 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人如在井底了。这 是一个秋季的薄阴的天气。微微的云在我们顶上流着；岩面与草丛都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而瀑布也好像格外的响了。那瀑布从上面冲下，仿佛已被扯成大小的 几绺；不复是一幅整齐而平滑的布。岩上有很多棱角；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 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杨花，特别准确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暖和的怀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朱自清经典散文9这时我们都有了不足之感，而我的更其深厚。我们却只不愿回去，于是只能由后悔而怅惘了。船里便满载着怅惘了。直到利涉桥下，微微嘈杂的人声，才使我豁然一惊；那光景却又不同。右岸的河房里，都大开了窗户，里面亮着晃晃的电灯，电灯的光射到水上，曲折，闪闪不息，正如跳舞着的仙女的臂膊。我们的船已在她的臂膊里了；如睡在摇篮里一样，倦了的我们便又入梦了。那电灯下的人物，只觉像蚂蚁一般，更不去萦念。这是最终的梦；惋惜是最短的梦！黑暗重复落在我们面前，我们望见傍岸的空船上一星两星的，枯燥无力又摇摇不定的灯光。我们的梦醒了，我们知道就要上岸了；我们心里充溢了幻灭的情思。-载自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朱自清经典散文10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静静的，草绵软软的。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出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摩挲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兴奋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嘹亮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响亮地响。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这宁静而和平的夜。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撑起伞渐渐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天上风筝慢慢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朱自清经典散文11有人说，“抽烟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吃点口香糖，甜甜的，倒不错。”不用说，你知道这准是外行。口香糖或许不错，可是喜爱的怕是女人孩子居多；男人很少赏识这种玩意儿的；除非在美国，那儿怕有些个例外。一块口香糖得咀嚼老半天，还是嚼不完，凭你怎么斯文，那朵颐的样子，总遮掩不住，总有点儿不雅相。这其实不像抽烟，倒像衔橄榄。你见过衔着橄榄的人？腮帮子上凸出一块，嘴里时常地滋儿滋儿的。抽烟可用不着这么费劲；烟卷儿尤其省事，随意一叼上，悠闲的就吸起来，谁也不来留意你。抽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牵强说，或许有点儿苦吧。但抽烟的不希奇那“苦”而希奇那“有点儿”。他的'嘴太闷了，或者太闲了，就要这么点儿来凑个喧闹，让他觉得嘴还是他的。嚼一块口香糖可就太多，甜甜的，够多腻味；而且有了糖或许便遗忘了“我”。抽烟其实是个玩意儿。就说抽卷烟吧，你打开匣子或罐子，抽出烟来，在桌上顿几下，衔上，擦洋火，点上。这其间每一个动作都带股劲儿，像做戏一般。自己或许不觉得，但到没有烟抽的时候，便觉得了。那时候你必定闲得无聊；特殊是两只手，简直没放处。再说那吐出的烟，袅袅地缭围着，也够你一回两回地捉摸；它可以领你走到顶远的地方去。即便在百忙当中，也可以让你轻松一忽儿。所以老于抽烟的人，一叼上烟，真能悠闲遐想。他霎时间是个逍遥自在的身子，无论他是靠在沙发上的绅士，还是蹲在台阶上的瓦匠。有时候他还能够叼着烟和人说闲谈；自然有些含模糊糊的，但是可喜的是那满不在乎的神气。这些也许也算是嬉戏三昧吧。好些人抽烟，为的有个伴儿。譬如说一个人单身住在北平，和挚友在一块儿，倒是有说有笑的，回家来，空屋子像水一样。这时候他可以摸出一支烟抽起来，借点儿暖气。黄昏来了，屋子里的东西只剩些轮廓，短暂懒得开灯，也可以点上一支烟，看烟头上的火一闪一闪的，像密切的低语，只有自己听得出。要是生气，也不妨迁怒一下，用劲儿吸他十来口。客来了，若你倦了说不得话，或者找不出可说的，干坐着岂不焦急？这时候最好拈起一支烟将嘴堵上等你对面的人。若是他也这么办，便尽时间在烟子里爬过去。各人抓着一个新伴儿，大可以盘桓一会的。从前抽水烟旱烟，不过一种不伤大雅的嗜好，现在抽烟却成了派头。抽烟卷儿指头黄了，由它去。用烟嘴不独麻烦，也小气，又跟烟隔得那么老远的。今儿大褂上一个窟窿，明儿坎肩上一个，由他去。一支烟里的尼古丁可以毒死一个小麻雀，也由它去。总之，蹩蹩扭扭的，其实也还是个“满不在乎”罢了。烟有好有坏，味有浓有淡，能够辨味的是内行，不择烟而抽的是大方之家。1933年10月11日朱自清经典散文12我又想到杭州那一晚上。他突然来看我了。他说和P游了三日，明早就要到上海去。他原是山东人；这回来上海，是要上美国去的。我问起哥仑比亚高校的心理学，哲学，与科学方法杂志，我知道那是出名的杂志。但他说里面往往一年没有一篇好文章，没有什么意思。他说近来各心理学家在英国开了一个会，有几个人的话有味。他又用铅笔随意的在桌上一本簿子的后面，写了哲学的科学一个书名与其出版处，说是新书，可以看看。他说要走了。我送他到旅馆里。见他床上摊着一本人生与地理，随意拿过来翻着。他说这本小书很闻名，很好的。我们在晕黄的电灯光下，默然相对了一会，又问答了几句简洁的话；我就走了。直到现在，还不曾见过他。他到美国去后，初时还写了些文字，后来就没有了。他的名字，在一般人心里，已如远处的云烟了。我倒还记着他。两三年以后，才又在文学日报上见到他一篇诗，是写一种清趣的。我只念过他这一篇诗。他的小说我却念过不少；最使我不能遗忘的是那篇雨夜，是写北京人力车夫的生活的。W是学科学的人，应当很冷静，但他的小说却又很热很热的。这就是W了。-朱自清飘舞朱自清经典散文13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慧的，你告知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慢慢空虚了。在静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忙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静静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静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忙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起先在叹息里闪过了。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忙罢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忙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瞬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你聪慧的，告知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朱自清经典散文14在很古的时候，做父母的对于子女，是不知道有什么责任的。那时的父母以为生育这件事是一种魔术，由于精灵的作用；而不知却是他们自己的力气。所以那时实是连“父母”的观念也很模糊的；更不用说什么责任了！（哈蒲浩司曾说过这样的话）他们待遇子女的看法和方法，推想起来，不外依据于自然的爱和传统的迷信这两种基础；没有自觉的标准，是可以断言的。后来人知进步，精灵崇拜的思想，渐渐的消退了；一班做父母的便明白子女只是性交的结果，并无神怪可言。但子女对父母的关系如何呢？父母对子女的责任如何呢？那些义不容辞的父母便慢慢的有了种种主见了。且只就中国论，从孟子时候直到现在，所谓正统的思想，也许是这样说的：儿子是持续宗祀的，便是儿子为父母，父母的父母，而生存。父母要教养儿子成人，成为肖子小之要能挣钱养家，大之要能荣宗耀祖。但在现在，其次个条件好像更加重要了。另有给儿子娶妻，也是父母重大的责任不是对于儿子的责任，是对于他们的先人和他们自己的责任；因为娶媳妇的第一目的，便是持续宗祀！至于女儿，大家都不重视，甚至厌恶的也有。卖她为妓，为妾，为婢，寄养她于别人家，作为别人家的女儿；送她到育婴堂里，都是寻常而没关系的事；至于看她作“赔钱货”，那是更一般了！在这样情势之下，父母对于女儿，几无责任可言！一般只是生了便养着；大了跟着母亲学些针黹，家事，等着嫁人。这些都没有肯定的责任，都只由父母“随意为之”。只有嫁人，父母却要负些责任，但也颇稍微的。在这些时候，父母对儿子终于有了显明的责任，对女儿也算有了些责任。但都是从子女诞生后起算的。至于诞生前的责任，却是没有，大家好像也不曾想到向他们说起，只怕还要惊讶哩！在他们模糊的心里，大约只有“生儿子”、“多生儿子”两件，是在子女诞生前希望的却不是责任。虽然那些已过三十岁而没有生儿子的人，便去纳妾，吃补药，想方设法的想生儿子，但原委也不能算是责任。所以这些做父母的生育子女，只是糊里糊涂给了他们一条生命！因此，无论何人，都有随意生育子女的权利。近代生物科学及人生科学的发展，使“人的探讨”日益精进。“人的责任”的见解，因而起了多少的改变，对于“父母的责任”的见解，更有重大的改正。从生物科学里，我们知道子女非为父母而生存；反之，父母却大部分是为子女而生存！与其说“持续宗祀”，不如说“持续生命”和“持续生命”的自然的要求相关联的，又有“扩大或发展生命”的要求，这却从前被习俗或礼教埋没了的，于今又抬起头来了。所以，现在的父母不应再将子女硬安在自己的型里，叫他们做“肖子”，应当让他们有足够的力气，去自由发展，胜利超越自己的人！至于子与女的应受同等待遇，由性的探讨的人生科学所说明，以及现实生活所昭示，更其是明显了。这时的父母负了新科学所指定的责任，便不能像从前的随意。他们得知生育子女一面虽是个人的权利，一面更为重要的，却又是社会的服务，因而对于生育的事，以及相随的教养的事，便当负着社会的责任；不应当将子女只看作自己的后嗣而教养他们，应当将他们看作社会的后一代而教养他们！这样，女儿随意怎样待遇都可，和为家族与自己的利益而教养儿子的事，都该被抗议了。这种见解成为风气以后，将形成一种新道德：“做父母是人的最高尚、最神圣的义务和权利，又是最重大的服务社会的机会！”因此，做父母便不是一件轻率的、简单的事；人们在做父母以前，便不得不将自己的实力忖量一番了。那些没有父母的实力而贸然做了父母，以致生出或养成身体上或心思上不健全的子女的，便将受社会与良心的制裁了。在这样社会里，子女们便都有福了。只是，惭愧说的，现在这种新道德还只是志向的境界！依我们的标准看，在目下的社会里特殊注意中国的社会里，几乎没有负责任的父母！或者说，父母几乎没有责任！花柳病者，酒精中毒者，疯人，白痴都可公然结婚，生育子女！虽然也有人慨叹于他们的子女从他们接受的遗传的缺陷，但却从没有人抗议他们的生育的权利！因之，残疾的、变态的人便无削减的希望了！穷到衣食不能自用的人，却可生出很多子女；宁可让他们忍冻挨饿，甚至将他们送给人，卖给人，却从不怀疑自己的权利！也没有别人怀疑他们的权利！因之，流离失所的，和无教无养的儿童多了！这便确定了我们后一代的凄惨的命运！这正是一般作父母的不曾负着生育之社会的责任的结果。也便是社会对于生育这件事放任的结果。所以我们以为为了社会，生育是不应当自由的；至少这种自由是应当加以限制的！不独精神，身体上有缺陷的，和无哺育子女的经济的实力的应当受限制；便是那些不能教化子女，乃至不能按着子女自己所须要和后一代社会所须要而教化他们的，也当受一种道德的制裁。教他们自己制裁，自觉的不生育，或节制生育。现在有很多富家和小资产阶级的孩子，或因父母溺爱，或因父母事务劳碌，不能有充分的受良好教化的机会，致不能养成适应将来的健全的人格；有些还要受些祖传老店“子曰铺”里的印板教化，那就特别不会有簇新活泼的进取精神了！在子女多的家庭里，父母照料更不能周全，便更易有这些倾向！这种生育的流弊，虽没有前面两种的厉害，但足以为“进步”的重大的阻力，则是同的！并且这种流弊很通行，试看你的挚友，你的亲戚，你的家族里的孩子，乃至你自己的孩子之中，有哪个真能“自遂其生”的！你将也为他们的也可说我们的运命担忧着吧。所以更值得留意。现在生活程度慢慢高了，在小资产阶级里，教养一个子女的费用，足以使家庭的安乐缩小，子女的数和安乐的量恰成反比例这件事，是很明显了。那些贫困的人也觉得子女是一种重大的压迫了。其实这些情形从前也都存在，只没有现在这样叫人感着吧了。在小资产阶级里，新兴的学问阶级最能锐敏的感到这种苦痛。可是大家虽然感着，却又觉得生育的事是“自然”所支配，非人力所能及，便只有让命运去确定了。直到近两年，生物学的学问，尤其是优生学的学问，慢慢普及于一般学问阶级，于是他们知道不健全的生育是人力可以限制的了。去年山顺夫人来华，传播节育的理论与方法，影响特殊的大；从今便知道不独不健全的生育可以限制，便是健全的生育，只要当事人不情愿，也可自由限制的了。于是对于子女的事，比较诞生后，更其注意诞生前了；于是父母在子女的诞生前，也有显明的责任了。父母对于生育的事，既有自由权力，则生出不健全的子女，或生出子女而不能教养，便都是他们的过失。他们应当受良心的责怪，受社会的非难！而且看“做父母”为重大的社会服务，从社会的立场估计时，父母在子女诞生前的责任，好像比子女诞生后的责任反要大哩！以上这些见解，目下虽还不能成为风气，但确已有了肥嫩的萌芽至少在学问阶级里。我希望学问阶级的努力，一面实行示范，一面尽量将这些理论和方法宣扬，到最僻远的地方里，到最下层的社会里；等到父母们不但“知道”自己背上“有”这些责任，并且“情愿”自己背上“负”这些责任，那时基于优生学和节育论的新道德便成立了。这是我们子孙的福音！在最近的将来里，我希望社会对于生育的事有两种自觉的制裁：一，道德的制裁，二，法律的制裁。身心有缺陷者，如前举花柳病者等，该用法律去禁止他们生育的权利，便是法律的制裁。这在美国已有八州实行了。但施行这种制裁，必需具备几个条件，才能有效。一要医术发达，并且能得社会的信任；二要户籍登记的详确（如遗传性等，都该载入）；三要实行公众卫生的检查；四要有公正有力的政府；五要社会的宽容。这五种在现在的中国，一时都还不能做到，所以法律的制裁便暂难实现；我们只好从各方面努力罢了。但禁止“做父母”的事，虽然还不行能，劝止“做父母”的事，却是随时，随地可以作的。教人知道父母的责任，教人知道现在的做父母应当是自由选择的结果，就是人们于生育的事，可以自由去取教人知道不负责及不能负责的父母是怎样不合理，怎样损害社会，怎样可耻！这都是爱作就可以作的。这样给人一种新道德的标准去自己制裁，便是社会的道德的制裁的动身点了。所以道德的制裁，在现在便可干脆去着手建设的。并且在这方面努力的效果，也简单见些。况不适当的生育当中，除那不健全的生育一项，将来可以用法律制裁外，其余几种似也非法律之力所能及，便非全靠道德去制裁不行。因为，道德的制裁的事，不但简单着手，见效，而且是更为重要；我们的努力自然便该特殊注意这一方向了！不健全的生育，在将来虽可用法律制裁，但法律之力，有时而穷，仍非靠道德协助不行；况法律的施行，有赖于社会的宽容，而社会宽容的基础，仍必筑于道德之上。所以不健全的生育，也需着道德的制裁；在现在法律的制裁未实现的时候，尤其是这样！花柳病者，酒精中毒者，我们希望他们自己觉得身体的缺陷，自己忏悔自己的罪孽；便借着忏悔的力气，确定不将罪孽传及子孙，以加重自己的过恶！这便自己剥夺或停止了自己做父母的权利。但这种自觉是很难的。所以我们更希望他们的家族，亲友，时时提示他们，监视他们，使他们警觉！关于疯人、白痴，则简直全无自觉可言；那是只有靠着他们爱护人，家族，亲友的处置了。在这种情形里，我们希望这些爱护人等能明白生育之社会的责任及他们对于后一代应有的责任，而知所戒惧，断然剥夺或停止那有缺陷的被爱护者的做父母的权利！这几类人最好是不结婚或和异性隔离；至少也当用节育的方法使他们不育！至于说到那些穷到连“哺育”子女也不能的，我们教他们不滥育，是很简单得他们的怜悯的。只需教给他们最简便省钱的节育的方法，并经常向他们恳切的说明和劝导，他们便会慢慢的信任，奉行的。但在这种情形里，教他们信任我们的方法这过程，要比较难些；因为这与他们信自然与命运的思想冲突，又与传统的多子孙的思想冲突他们将觉得这是一种罪恶，如旧日的打胎一样；并将怀疑这或者是洋人的阴谋，要从他们的身体里取出什么的！但是传统的思想，在他们原委还不是固执的，魔术的怀疑因了宣扬方法的奇妙和时日的许久，也可望减缩的；而经济的压迫原委是眼前不行避开的实际的压迫，他们难以反抗的！所以只要宣扬的得法，他们是简单慢慢的信任，奉行的。只有那些富家官僚或商人和有些小资产阶级，这道德的制裁的思想是极难侵入的！他们有相当的经济的实力，有固执的传统的思想，他们是不会也不愿知道生育是该受限制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不适当的生育！他们只在自然的生育子女，以传统的看法与方法待遇他们，结果是将他们装在自己的型里，作自己的牺牲！这样尽量摧残了儿童的特性与精神生命的发展，却反以为尽了父母的责任！这种误会责任较不明责任实在还要坏；因为不明的还简单纳入忠告，而误会的则往往自以为是，拘执不愿更变。这种人实在也不配做父母！因为他们并不能负真正的责任。我们对于这些人，虽觉得很不简单使他们信任我们，但总得尽我们的力气使他们能知道些生物进化和社会进化的道理，使他们能以儿童为本位，能“理解他们，指导他们，解放他们”；这样改良从前一切不适当的教养方法。并且要使他们能有这样决心：在他们觉得不能负这种适当的教养的责任，或者不愿负这种责任时，更应当断然实行节育的方法，不再因循，致误人误己。这种宣扬的事业，自然当由新兴的学问阶级担负；新兴的学问阶级虽可说也属于小资产阶级里，但关于生育这件事，他们特殊感到重大的压迫，因有了彻底的了解，觉醒的看法，便与同阶级的其余部分不同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留着：现存的由各种不适当的生育而来的子女们，他们的父母将怎样为他们负责呢？我以为花柳病者等一类人的子女，只好任凭自然先生去下辣手，只不许谬种再得流传便了。贫家子女父母无力教养的，由社会设法尽量收容他们，如多设贫儿院等。但社会收容之力原委有限的，大部分只怕还是要任凭自然先生去处置的！这是很凄惨的事，但经济组织一时既还不能变更，又有什么法儿呢？我们只好“尽其在人”罢了。至于那些以长者为本位而教养儿童的，我们希望他们能够改良，前节已说过了。还有新兴的学问阶级里现在有一种不愿生育子女的倾向；他们对于从前不留意而生育的子女，常觉得冷淡，甚至厌恶，因而不愿为他们尽力。在这里，我要明白指出，生物进化，生命发展的最重要的原则，是前一代牺牲于后一代，牺牲是进步的一个阶梯！愿他们其实我也在内为了后一代的发展，而牺牲相当的精力于子女的教养；愿他们以极大的忍耐，为子女们将来的生命筑坚实的基础，愿他们牢记自己的华蜜，同时也不要忘了子女们的华蜜！这是很要些涵养工夫的。总之，父母的责任在使子女们得着好的生活，并且比自己的生活好的生活；一面也使社会上得着些健全的、优良的、适于生存的分子；是不能随意的。为使社会上适于生存的日多，不适于生存的日少，我们便重估了父母的责任：父母不是无责任的。父母的责任不应以长者为本位，以家族为本位；应以幼者为本位，社会为本位。我们希望社会上父母都负责任；没有不负责任的父母！“做父母是人的最高尚、最神圣的义务和权利，又是最重大的服务社会的机会”，这是生物学、社会学所指给的新道德。既然父母的责任由不明白到明白是可能的，则由不正确到正确也未必是不行能的；新道德的成立，总在我们的努力，比较父母对子女的责任尤其重大的，这是我们对一切幼者的责任！努力努力！朱自清经典散文15答：在我眼里无论是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都有自己的幻想、使命和灵魂，都值得崇敬和珍爱。4、你是否赞同文中“妻子”摘尽全部葡萄，让叶子尽快落完的做法，请说明理由（5分）。答：如赞同，可从妻子素爱清爽、怕麻烦，每天叶子影响院子卫生与心情的角度谈；如不赞同，可从妻子漠视生命，不敬重葡萄生长规律，欠缺生活情趣方面作答。小溪（20xx恩施）我是一条流淌在坎坷山间的小溪。我满身洒着细碎的光亮，怀着对大自然奇异的幻想，流啊，顺着山绕过石，不停地流。我有时被乱石堵塞，有时被泥沙搅混，但我浑浑噩噩，不知宇宙的真谛为何，不知生命价值何在。我绕过碎石，抖抖泥沙，又淙淙地向前流去。还时常仰视夜空，快乐地听起夜莺的歌颂。一次，猛地撞在重迭的巨石上，我好像被击碎了。呻吟着看着自己我已经变成一畦小水洼，瑟缩在巨石缝隙中。喘息一会，感到不自由，我想跳出去，却跳不出。怎么办？我哀痛地哭了。突然大石缝隙中闪过几缕阳光，随着阳光响起亲切的声音：“小溪，生活的真理你知道么？挣扎奋斗拼搏超越。”我听着，却不知这声音含意。我无力挣扎，昏昏睡去。醒来了，不知怎么，我又成了小溪。原来是我身边的水多了，自然地从石缝中窜了出来。我又是我了！多么漂亮的春天啊，我流淌在山间小路上，路边盛开着明丽的鲜花，峻岩上嫣红的桃花，轻快的绿柳，笑靥迎人。我挨着她们轻轻地流过。她们对我说：“小溪，你就这样愉快轻松地流下去吧，这就是你的华蜜，你的归宿。”我点点头，得意地顺流而下。一天，突然天昏地暗，山崩地裂般一声巨响，我猛地不能动弹了。我看不见天，看不见地，看不见红桃绿柳。我虚飘飘不知自己是否存在。我死了，却又慢慢醒悟。我瑟缩在一层硬壳里动弹不得。溪水被阻隔，我慢慢枯竭、干枯?咱等待死亡么？我虚弱地问自己。突然岸缝间闪耀着几束阳光。“啊，太阳！”我大喊着，“我真喜爱你，你是万物之母，你是光明的源泉，如今你又出现了，我要奔向你，请你救救我吧！?”忽而阳光不见了，我听见发自宇宙、也似乎发自我自身深处的声音：“挣扎、奋斗、拼搏、超越，你才能找回自我！”我缄默了，我想着那快乐的玫瑰色的日子，但那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永恒的、永恒的真理是什么？我叹息、我思索、我寻找?阳光又出现了，而且愈来愈绚丽，我好像有所领悟，于是我起先挣扎，起先奋斗。几经拼搏，几经寻找，我身上的溪水慢慢多了，慢慢活而有力了。猛一挣扎，我竟从埋藏我的地下跳了出来。经此挫折，我反而比过去粗犷了，宽敞了。我跳动在岩石树隙间，有意地寻找起同伴原来道道山梁间都有那么多或比我大，或比我小的溪流。它们都和我一样不停地向前奔泻。大自然使我们越靠越近，越聚越宽。最终我们汇聚成河、汇聚成大江，最终我和我的同伴们一齐涌向无边的大海。在大海里我才发觉我是一条漂亮的小溪，因为我已把我的涓涓细流，无条件地奉献给了大海。1、小溪是“快乐”的，从文中哪些地方可以看出？（3分）答：怀揣对大自然奇异的幻想，仰视夜空听夜莺的歌颂，在流淌中欣赏两岸明丽的花朵。2、这篇散文写小溪遭受了两次挫折，说说她是怎样战胜其次次挫折的。（3分）答：阳光的鼓舞，生活真理的支撑，自身的拼搏寻找。3、文中的小溪是怎样懂得“挣扎、奋斗、拼搏、超越”这一生活的真理的？（3分）答：在前行中遭受挫折，在挫折中坚韧拼搏，在拼搏中思索寻找。4、文中的小溪先后两次走出逆境，第一次是“自然地从石缝中窜了出来”，其次次是“竟从埋藏我的地下跳了出来”。说说“窜”与“跳”有什么不同。（3分）答：“窜”指自然状态下的小溪从石缝中流溢而出；“跳”指拼搏状态下的小溪从地底下喷涌而出。5、文章最终一段说“我才发觉我是一条漂亮的小溪”，你认为小溪的“漂亮”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3分）答：明确目标奋然前行；面对挫折坚韧拼搏；携手并进涌向大海。6、文中的小溪具有较强的承受挫折的实力。小溪的经验给了你怎样的启示？（3分）本文来源：网络收集与整理，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谢谢！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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