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张爱玲散文《迟暮》]张爱玲散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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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张爱玲散文迟暮张爱玲散文张爱玲散文 有几句话同读者说 我自己从来没想到须要辩白,但最近一年来经常被人争论到,好像被列为文化汉*之一,自己也弄得稀里糊涂。我所写的文章从来没有涉及政治,也没有拿过任何津贴。想想看我惟一的嫌疑要末就是所谓大东亚文学者大会第三届曾经叫我参与,报上登出的名单内有我;虽然我写了辞函去(那封信我还记得,因为很短,仅只是:承聘为第三届大东亚文学者大会代表,谨辞。张爱玲谨上。)报上照旧没有把名字去掉。 至于还有很多无稽的谩骂,甚而涉及我的私生活,可以辩驳之点原来特别多。而且即使有这种事实,也还牵涉不到我是否有汉*嫌疑的问题;何况私人的事原来用不着向大众剖白,除了对自己家的家长之外仿佛我没有说明的义务。所以始终缄默着。同时我也实在不情愿耗费时间与精神去打笔墨官司,徒然搅乱心思,耽搁了正值的工作。但始终这样缄默着,始终没有阐明我的地位,给社会上一个错误的印象,我也觉得是对不起关切我的前途的人,所以在小说集重印的时候写了这样一段作为序。反正只要读者知道了就是了。传奇里面新收进去的五篇,留情、鸿鸾禧、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桂花蒸阿小悲秋,初发表的时候有很多草率的地方,实在对读者感到愧疚,这次付印之前大部分都经过增删。还有两篇改也无从改起的,只好不要了。 我不会做诗的,去年冬天却做了两首,自己很喜爱,又怕人家看了说不知所云;原想说明一下,写到后来也成了一篇独立的散文。现在我把这篇中国的日夜放在这里当作跋,虽然它也并不能够代表这里很多故事的共同的背景,但作为一个传奇未了的余韵,好像还适当。 封面是请炎樱设计的。借用了晚清的一张时装仕女图,画着个女人幽幽地在那里弄骨牌,旁边坐着奶妈,抱着孩子,仿佛是晚饭后家常的一幕。可是栏杆外,很突兀地,有个比例不对的人形,像鬼魂出现似的,那是现代人,特别新奇地孜孜往里窥视。假如这画面有使人感到担心的地方,那也正是我希望造成的气氛。 张爱玲散文 草炉饼 前两年看到一篇大陆小说八千岁,里面写一个节俭的富翁,老是吃一种无油烧饼,叫做草炉饼。我这才茅塞顿开,四五十年前的一个闷葫芦最终打破了。 二次大战上海沦陷后每天有小贩叫卖:马草炉饼!吴语买卖同音马,炒音草,所以先当是炒炉饼,再也没想到有专烧茅草的火炉。卖饼的歌喉响亮,马字拖得极长,下一个字拔高,末了炉饼二字嘹亮迸跳,然后突然噎住。是一个年轻健壮的声音,与卖臭豆腐干的苍老嘶哑的喉咙遥遥相对,都是好嗓子。卖馄饨的就一声不出,只敲梆子。馄饨是消夜,晚上才有,臭豆腐干也要黄昏才出现,白天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或许因为他的主顾不是沿街住户,而是路过的人力车三轮车夫,拉塌车的,骑脚踏车送货的,以及各种小贩,白天最多。可以拿在手里走着吃最便当的便当。 战时汽车稀有,车声市声比较宁静。在高楼上遥遥听到这漫长的呼声,我和姑姑都说过不止一次:这炒炉饼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现在好些人都吃。有一次我姑姑幽幽地说,若有所思。 我也只哦了一声。印象中好像不像大饼油条是平民化食品,这是贫民化了。我姑姑也许也是这样想。 有一天我们房客的女佣买了一块,一角蛋糕似地搁在厨房桌上的花漆桌布上。一尺阔的大圆烙饼上切下来的,不过不是薄饼,有一寸多高,上面或许略洒了点芝麻。明显不是炒年糕一样在锅里炒的,不会是炒炉饼。再也想不出是个什么字,除非是燥?其实燥炉根本不通,火炉还有不干燥的?八千岁里的草炉饼是贴在炉子上烤的。这么厚的大饼肯定无法贴烧饼。八千岁的背景似是共党来之前的苏北一带。那里的草炉饼也许是原来的形式,较小而薄。江南的草炉饼疑是近代的新发展,因为太像中国原来没有的大蛋糕。 战后就绝迹了。好像战时的苦日子一过去,就没人吃了。 我在街上碰见过一次,擦身而过,小贩臂上挽着的篮子里盖着布,掀开一角露出烙痕斑斑点点的大饼,饼面微黄,或许一叠有两三只。白布洗成了匀净的深灰色,看着有点恶心。匆忙一瞥,我只顾忙着看那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食品,没留意拎篮子的人,仿佛是个苍黑瘦瘠中年以上的男子。我也没想到与那年轻的歌声太不相称,还是太瘦了显老。 上海五方杂处,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反而少见。叫卖吃食的倒都是纯粹本地腔调。有些土着出人意表地肤色全国最黑,至少在汉族内。而且黑中泛灰,与一般的紫膛色不同,倒比较像南太平洋关岛等小岛(Micronesian)与澳洲原住民的炭灰皮色。我从前进的中学,舍监是青浦人青浦的名称与黄浦对立,想来都在黄浦江边生得黑里俏,女生背后给她取的外号就叫阿灰。她这同乡也许长年户外工作,又更晒黑了。 沿街都是半旧水泥弄堂房子的背面,窗户为了防贼,位置特高,窗外装凸出的细瘦黑铁栅。街边的洋梧桐,淡褐色疤斑的笔直的白圆筒树身映在人行道的细麻点水泥大方砖上,在刺眼的烈日下完全消逝了。眼下遍地白茫茫晒褪了色,白纸上突然来了这么个墨半浓的鬼影子,微驼的瘦长条子,好像原来是圆脸,黑得看不清面目,乍见吓人一跳。 就这么一只篮子,怎么够卖,一天叫到晚?莫非就做一篮子饼,小本生意小到这样,真是袖珍本了。还是瘦弱得只拿得动一只篮子,卖完了再回去拿?那总是住得近。这里全是住宅区,紧接着通衢大道,也没有棚户。其实地段好,而由他一个人独占,想必也要走门路,警察方面塞点钱。不像是个乡下人为了现在乡下有日本兵与和平军,无法存活才上城来,一天卖一篮子饼,聊胜于无的营生。 这些我都是此刻写到这里才想起来的,当时只觉得有点骇然。也只那么一刹那,此后听见马草炉饼的呼声,还是单纯地甜润悦耳,完全忘了那黑瘦得异样的人。至少就我而言,这是那时代的上海之音,周璇、姚莉的流行歌只是邻家无线电的噪音,背景音乐,不是主题歌。我姑姑有一天最终买了一块,下班回来往厨房桌上一撩,有点不耐烦地半恼半笑地咕噜了一声:哪,炒炉饼。 报纸托着一角大饼,我笑着撕下一小块吃了,干敷敷地吃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我姑姑吃了没有,还是给了房客的女佣了。 张爱玲散文 夜营的喇叭 晚上十点钟,我在灯下看书,离家不远的军营里的喇叭吹起了熟识的调子。几个简洁的音阶,缓缓的上去又下来,在这鼎沸的大城市里难得有这样的简洁的心。 我说:又吹喇叭了。姑姑可听见?我姑姑说:没留心。 我怕听每天晚上的喇叭,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我说:啊,又吹起来了。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声音极低,绝细的一丝,几次断了又连上。这一次我也不问我姑姑听得见听不见了。我疑心根本没有什么喇叭,只是我自己听觉上的回忆罢了。于凄凉之外还感到恐惊。 可是这时候,外面有人洪亮地吹起口哨,信手捡起了喇叭的调子。我突然站起身,充溢喜悦与怜悯,奔到窗口去,但也并不想知道那是谁,是公寓楼上或是楼下的住客,还是街上过路的。 第6页 共6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