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煜后期词作的悲剧情怀毕业论文.doc
论李煜后期词作的悲剧情怀 摘要:唐后主李煜的词,千百年来受到人们的高度赞赏, 这不仅因为他的词作具有高度艺术性 还与他词作中所浸透的悲剧情怀有关。 这一特色在他的后期词作中表现尤为突出。本文试从创作心理和情感体现两方面来论述李煜后期词作的悲剧情怀。关键词:李煜 后期词作 悲剧情怀 唐后主李煜的词,千百年来受到人们的高度赞赏。王国维人间词话中云:“李重光之词神秀也。”周之琦词评说:“予重光,天籁也,恐非人力所及。”李煜词有如此高的艺术评价和被后人推崇,我认为除了他词作的高度艺术性以外,还与他词作中所浸透的悲剧情怀有关。而这一特色在他的后期词作中表现尤为突出。王静安曾称“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 ,是最为恰当不过的。那么,后主是在什么情境下创作出引起人类共鸣的词作,又抒发了哪些悲剧情怀呢?这就是本文要探讨的问题。一、后期词作创作心理唐后主李煜在公元962年登基,年二十六岁,公元975年降宋,年三十九,中间完成了一个青年到中年的过度,到三十九岁后,后主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公元976年正月,后主与弟子及官属一行人到宋京师汴梁,开始了他的囚徒生涯。宋统治者封其为右千牛卫上将军,违命侯,十一月加封为陇西公。名位的升迁只是表面,这时的李煜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了别人的臣子,甚至阶下囚。李煜从一个封建帝王一下子沦为一个受人蹂躏、任人宰割的阶下囚,这天堂与地狱的鲜明对比,这血淋淋的现实在李煜心理上不啻是一种大地震的效应,可以说彻彻底底地震撼了他的整个心灵。因此这段时期李煜的作品在内容上可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无情的现实迫使他再也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去描写“落花狼籍酒阑珊,笙歌醉梦间”(阮郎归呈郑王十二弟第48页)的奢侈生活,也不可能再把“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菩萨蛮第30页)的宫娥彩女当作写作对象,他唯一能抒写的只能是“垂泪对宫娥”(破阵子第62页)的亡国之君的惨象。这非人的囚徒生涯,炼狱般的大绝望,苦难风流的大感伤,国破家亡的残酷现实,使李煜产生了独一无二的苦难意识。至公元978年遭牵机药毒死,仅仅三年的时间,后主作词无数,且首首辛酸,字字含泪。“亡国之音哀以思”礼乐记。李煜后期词作深刻地表现了这种思想情感和心境。政治上的愚陋,将李煜推到了亡国奴的地位,命运的孤舟在屈辱的苦海里飘零。生活遭际的这种转变,给李煜带来了切肤的痛苦和悲怆。生性多愁善感的李煜,一旦归为“臣虏”,总时时难忘昔日帝王生活。他“欲寻陈迹”(浣溪纱第95页),却又“无奈天教心愿与心违”(浣溪纱),阶下囚的身份永远剥夺了他重归故国的权利,一切的一切,都如滔滔东逝的江水,一去不复返了。这怎能不使词人发出“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乌夜啼昨夜风兼雨第57页)、“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第70页)的感叹呢? 真实的悲哀、无边的隐痛,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切身的亡国之恨,才使他后期作品字字渗透着血泪,大大超过了前期,得以流传千古。正如刘永济在唐五代两宋词简析中所说:“昔人谓后主亡国后之词,乃以血写成者,其言真切出于肺腑也。” 二、后期词作悲情体现 1、 故国之恋后主到北宋之后,不仅他自己的人生自由受到了严格的限制,而且连他的妻子也经常被迫为宋太宗赵光义陪宴待寝。昔日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而今却成了至微至陋的阶下之囚。前后境遇自是有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对于情感细腻的李煜来说,环境的变化越大,情感的落差也就越大,情感也就表现得越强烈,越持久。但他既没有越王勾践的胆识和气魄,又不像后主刘禅一样麻木不仁。作为一个文人,他只好在文学中去回味过去的美好,以摆脱现实烦恼。所以,从李煜被俘到北宋直至他死,故国一直都令他魂牵梦绕。在他的后期词章中,到处可见他对故国绵延不绝的思念和追忆。现实的缺憾是李煜走向追寻和回归的决定因素,回归是对环境无奈地选择。精神分析创始人弗罗伊德认为;文学创作是本能升华的结果也是得不到现实满足的欲望的补偿。李煜的追寻实质是一种补偿冲动。在李煜对故国的深切怀念中,“梦”这个意象多次出现在他的后期词中,如“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乌夜啼);“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子夜歌);“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望江南第57页)弗罗伊德在梦的解析中说:“(梦)是一种愿望的达成。”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说:“梦的静观有一种深沉内在的快乐”。的确,在梦境中,人可以暂时忘却现实世界的苦难,可以用随心所欲编织的美丽幻景去弥补现实世界的缺憾。在梦境中,人们可以创造出一个远离现实苦难的美妙世界。梦境世界可以暂时作为个体的天堂,成为个体躲避现实痛苦的庇护所。就李煜来讲,梦实际上是他回归故土愿望的达成,是他希求回归乐土意识的典型反映。例如有一首风格沉郁的典型词,那就是浪淘沙(第79页)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该词语气惨然,基调低沉,情绪极为颓伤,倾诉了词人丧国之后囚居生活的痛苦,再见故园无期的心境,该词除首句:“帘外雨潺潺”是借景抒情之外,余者皆为直抒情怀。如第二句:“春意阑珊”写的是春光将尽的景象,这里既写出了词人惋惜春天这个美好季节的归去,又表达了对自身遭遇不幸的哀叹,第三句“罗衾不耐五更寒”即写出深夜春寒难奈的感受,也写出囚居生活的艰苦,后两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以写梦境反衬现实,梦境中的欢乐只能增加现实生活的痛苦。特别是下篇几句,更是将直抒亡国之哀的情思推到了顶尖。首二句:“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紧接上篇写囚居生活的体验;独自一个人莫登楼凭栏远望,原因是什么?是怕引起对南唐美好山河痛苦的回忆。心中的悲愤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甚?“别时容易见时难”被迫离国,返国无期的慨叹及思愁,抒写词人失望已极的心情;最后两句“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以流水飘着落花把春光带去,比喻南唐千里江山和自己返国的愿望,不知是在天上还是人间。形象地将词人身受国破家亡之痛苦,及威胁着生命的现实,虽激起他的不满,但又无力反抗的沉重而又绝望的心情抒写出来。又如望江梅(第66页)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这首小词抒写了入宋后眷恋故国的心情。“闲梦远”透出其中信息。“南国正清秋”一句,取景阔大,梦萦魂牵的是遥远的南国故里。读之顿觉一股清肃之气充塞天地之间,南国万千之景,词人万千之情,尽含于一个“清”字之中了。“千里江山寒色远”,这是全景。“寒”而有“色”,匪夷所思,却准确地表达了秋的特征;“芦花深处泊孤舟”,这是特写,芦花与小舟构成画面,而“深”“孤”二字,融情入景,耐人寻味。笛声打破了寂静,幽幽地在秋夜的氤氲中流荡,月光透着清冷,楼也只有一个黑色的剪影。写出了对故国之思,一毫不隐瞒,一毫不修饰,照着情感的原样,迸裂到字句上。需要注意是,李煜后期词中的“故国”已不再是实指,而是一种象征,一种精神归宿的象征。它代表着温暖和安全,是让李煜依赖和获得慰籍的“母体”,只有在哪里,李煜才能获得生命的安稳和平静,但是因为想重返而不可得,这就使其由追忆和怀念陷入了一种更深的孤独感和漂泊感之中,从孤独悉苦和感伤之中,走向了更为强烈的渴望。“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第73页)“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相见欢第85页)。愁思如水,悠长无尽,潜藏在无意识之中的是不可开解的怀乡情结,这种情结本质上是对过去欢乐时光的苦苦追寻和精神乐士的执著追求。2、忏悔之情李煜用他的词,向世人展示了他那深层的苦难,然而在这深层的苦难之中,饱含了一种极为浓厚的悲剧氛围和忏悔意识。他用自己的血泪之作,深入自己的灵魂进行了深深的忏悔。这一点,在中国的古代文化中是很少见的。仔细考察一下中国的古代文化,发现很少有作家在其作品中流露出忏悔。中国古代的诗人是较早面对大自然的,如陶渊明,其中那清淡闲适的田园生活,恬静悠远的自然风光,清江明月的宇宙之思,确实具有美感,常常令人留连忘返。然而,古代诗人面对大自然,却往往是因为仕途之路堵塞或时代正临衰世,心中常常带着一番无可奈何的委屈,他们失去了与社会抗争的勇气,作品中几乎流露不出忏悔。中国古代文人喜欢吟咏前贤,在历史反思中寻找自己的人生位置,但往往只是借此排遣自己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古来圣贤皆寂寞”,圣贤寂然而。在众多的古代诗人之中,李煜却在他的词中流露出深深的忏悔,他时时拷问着自己的灵魂,用他深层的苦难对人生展开一番彻底的追究,他对自己国家的灭亡表现出了深深的忏悔。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宵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这是李煜亡国之后的反思之作破阵子(第62页),不仅展示了后主亡国之时的悲苦情怀,而且追悔了自己当年安逸生活,饱含着一种沉痛的悔恨之情。词的开头便追述了南唐先王所创下的宏伟基业,“四十年”、“家国”、“三千里”、“山河”、“凤阁龙楼”、“玉树琼枝”,祖先留下的这些大好河山,本应是物阜民丰、国柞绵长,代代兴旺发达下去。可是谁料想,一个好端端的国家,竟轻而易举地断送在自己的手中。此时李后主以沉痛的心情,追悔自己往日的生活,为什么当时的“我”就不能想到会有战争这回事呢?“几曾识干戈”,这一短短的五字句,饱含了他心中多少深层的悔恨和懊恼。可是悔又何用?恨又如何?到如今也只能无奈地在这令人揪心的短歌声中“仓皇辞庙”“泪对宫娥”。当然,李后主那深深的忏悔之情,不仅仅表现在对国家灭亡的悔恨之上,还表现在对世事的的反省和对人生的自责。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首浪淘沙(第79页)是首感慨人生的凄婉之作。也包含了对世事人生的自责和反省;五更梦醒,帘外雨声漏漏,春意将尽,这是现实的凄然之景。然而“我”在这样凄婉的梦中,却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囚徒之身,依然去寻往日的快乐生活,若当初能励精图治,像自己创基业的先帝,那会沦为阶下囚?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放纵呢?至此,词人的心中不免有些自责伤怀,并由自责伤怀引出对江山故国的感慨,那无限的江山啊,今生都已无法再见,就是那过去的一切也如那流水落花,一去不返。这种愤慨、反省、自责之情,已经成为一种无以囊括的悲哀。李煜就是这样,真诚地面对自己的灵魂,在展示自己苦难的同时,对自己的灵魂也进行了深层的反省,他没有掩饰什么,真诚地把自己心中的泪水、自责和那份深深的忏悔,毫无保留地袒露给世人看。正是这份真诚的忏悔使他的作品具有强大的感染力,打动着历代读者的心灵。 3、生命之痛古来诗词贵在能入能出。诗词作者在创作作品时,既要能怀抱真情实感投入到所触发主体的客观外在,也需能从情景交融的意境里走出来,以旁观者的身份冷静地审视,站在另一个高度上对主观化了的景和对象化了的情进行观照,诗词方能提升到深一层境界。假如词人只能入而不能出,就会陷入感性的泥潭不能自拔,沉耽于自我的封闭空间不能使作品获得更多的含蕴。作为悲剧人物的李煜,在经历了极盛之荣与绝悲之辱之后,失去了生活的自由,生命遭压抑、围困,毁灭的痛苦时时吞噬他的生命,他的灵魂倍受煎熬,他在绝望中苦苦地挣扎。那国破家亡的深悲巨痛,抚今思昔的无穷悔恨,身陷囹圄的忧惧,遭受玩弄的屈辱,忍辱负重的凄凉,以及在痛苦绝望中对人生的思索、对生命的思考、对前途的迷茫,使得他在后期词中频频回望故土,环思宇内,力图找到一份人生的答案。他对生命展开思考,对人生展开探索,孜孜以求,悲苦而又执着。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流。这是李煜的名作乌夜啼(第68页), 作于他被沦为囚徒之后,包含着深沉的家国之恨,但是这其中所包含的绝不仅仅是家国之恨,而是一种由对自己人生的反省、思索,继而扩大为对人类命运的一种思索,一种对人生的寻根究底。词的开头便借“林花”、“春红”这两种美的事物,以此象征人生和自然的美好。而美无论是对于自然或对于人生,总是转瞬即逝的。因而词人深深地叹惋:“太匆匆”。然而不仅如此,美的悲哀不仅在于匆匆地逝去,更难堪的是,当生命十分美好的时候却倍受摧残。“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然界与人世间的无情摧残毁灭了多少美好的生命。然而,无论自然界,还是人世间,总是希求美的存在和永恒。“胭脂”这美好的颜色,无论是指“林花”、“春花”,还是象征红颜、青春,尽管饱含着热泪,却依然不肯离去。“留人醉”是绝望之中的希望,是一种对美的深深的挽留。然而“几时重”又是当头一捧,给词人留下的仍然是深深的绝望。至此,词人才恍然大悟:生命原本短暂,而人生所追求并为之沉醉的美丽其实只是一种凄艳,就像那混合着泪水的胭脂一样,更何况这种凄美也是弹指即逝。而人生终究是痛苦的,那么人生的慰藉何在?人生的归依何在?在这痛苦的思索中,词人悲痛地喊出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流”这样无可奈何的怅叹。所以人间词话称李后主“俨然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席勒在论素朴的诗与感伤的诗中写道:“哀歌在自然与艺术、理想与现实中描写那已失去的自然和不可企及的理想,使有限的个人悲伤变为无限的内容,使对象越出有限的束缚而获得永恒的意义。”诸如此类的词还有“深院静,小庭空,继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栈!”这首捣练子(第40页)是围绕着人世间的离愁别绪来展开。院静庭空,寒风阵阵,砧声断续,月照帘栊。主人公置身在这样一个孤寂的氛围中,独立小楼,长夜不寐,他究竟被一种怎样的情感所困扰?由此可见,词人经过寞,“我”也寂寞,于是心中的忧患与不满也得到了慰藉。 诵传到今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第73页)问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以水喻愁,奇妙之语凭空而出,滔滔无尽,长流不返,沉哀之后见雄放,眼界广大无人能与之比拟。日日以泪洗面,不觉春短秋长,前视茫茫回首如梦,悲愁如向海之江奔放而去一发而不可收,直抒胸臆却感慨极深,言有尽而意无穷。有上古“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唏嘘感叹,所以王国维有将此句论为李煜之词品的见解。浪淘沙·帘外雨潺潺即是通过缠绕着个人凄婉感伤的思绪和萦绕着故国苍凉烟尘的哀歌中,把自己的痛苦沉淀成全人类的痛苦,把自己的悲哀上升成整个生命的悲哀,把拘囿于一情一景的小悲喜转化成一种对宇宙人生的普遍悲悯情怀,在宇宙心灵和静穆人生的两相观照中以一种自由执着的态度探索存在的终极意义,询问情感的最后归宿。苦难的熏染,个人之愁已升华为人生之愁。那无奈的人生、悲惨的现实使他执着的个性备受拷打,却又愈益坚实。他在辗转反侧的挣扎中俯仰天地,纵观古今。那漫漫无际的哀愁和苦恨汇成了他精神上一道解不开的结,同时也成了他灵感滚滚而来的源头。在萦绕着往事烟尘的苍凉凄婉的哀歌中,他的精神情结升华成普遍的情结,他的痛苦沉淀成人生的痛苦,他的忧伤转化成生命的忧伤,从而显示出对人生毁灭的挽歌式的情调,并形成了一种关注宇宙人生的普遍悲苦情怀。在李煜词中,时不时都表现出他对生命的思索,对人生的探索,为什么美好的生命总会受到无情的摧残毁灭而显得那样的短暂?他热烈渴求生命的永恒与存在。吾手写吾心。李煜后期作品以浓郁痛悼和沉致奔放并存之风抒写自身命运的哀婉之怨、山河破碎的悲凉之愁 ,为人们营造了一个极为浓厚的悲剧氛围。他从自己的切身体会出发,尽情放歌其亡国的深悲巨痛,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他用血泪写成的不朽之作,反映出人类悲悯的深刻普遍性,能引起历代读者的共鸣。”李煜词所体现的是一种真诚地面对自己的灵魂,执着于探索生命的永恒与自由的人生态度,是一种对人生、对世界的终极关切。也正是由他对人类、对宇宙的终极关切,使他的词折射出悲剧的情感魅力,更由其词的情感魅力,使得李煜词在中国古代词中享有独特的价值。注释:王国维,人间词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页。李煜词均出自詹安泰的李璟李煜词,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参见李清照论词:“五代干戈,四海瓜分豆剖,斯文道熄。独江南李氏君臣尚雅,故于小楼吹彻玉笙寒;吹皱一池春水之词,语虽奇甚,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也!”载郭绍虞、王文生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一卷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189页。叶嘉莹,唐宋词名家论稿,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北方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 参考文献:1 王国维人间词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2 詹安泰:李璟李煜词,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3 叶嘉莹,唐宋词名家论稿,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4 钱基博,中国文学史,北京,中华书局,1993年版5 田居俭:李煜传当代中国出版社。6 唐宋词鉴赏辞典 上海古籍出版社。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