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贾生》赏析.doc
-作者xxxx-日期xxxx-李商隐贾生赏析【精品文档】- 李商隐贾生赏析<P>【原文】 </P><P>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 </P><P>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P><P>【赏析】 </P><P>这是首咏叹贾生故事的短诗,其着眼点,不在个人的穷通得失,而在于指出封建统治者不能真正重视人才,使其在政治上发挥作用。 </P><P>“贾生”,就是贾宜,本诗情节取材于司马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里的一段故事: </P><P>“贾生征见。孝文帝方受厘(祭祀后,接受神的福),坐宣室(汉未央宫正殿,借指汉朝朝廷)。上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本。贾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状。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 </P><P>在一般封建文人心目中,“宣室夜对”大概是值得大加渲染的君臣遇合的盛事。但诗人却独具慧眼,抓住不为人们所注意的“问鬼神”这件事,借题发挥,翻出了一段新警透辟、发人深省的议论。 </P><P>汉文帝史称明君,贾宜更是一代贤才。文帝把谪居长沙的贾宜召回京城,在宣室接见他,君臣晤谈,直至夜半。尽管文帝求贤若渴,可惜,他殷殷垂询的不是安民之策,虚心听取的只是鬼神之事,虽然听得入神,甚至移膝前席,又有何用? </P><P>借史咏怀是本诗的一大特点。读完此诗,我们在慨叹贾宜悲喜剧的同时,也能体会出诗人自己怀才不遇的深沉感慨。李商隐从青年时代起,就怀有“欲回天地”的远大报负,深切关注国家的命运,但偏遭晚唐衰世,志不能申,只得长期寄迹幕府,以文墨事人,因此,诗中的贾宜,正有作者自己的影子,慨叹贾生的不遇明主,实际是感喟自己的生不逢时,自伤之意尽在言外。</P>高骈山亭夏日诗歌鉴赏山亭夏日 <br>高骈 <br><br>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br>水精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div><br><br>这是一首描写夏日风光的七言绝句。<br><br>首句起得似乎平平,但仔细玩味“阴浓”二字,不独状树之繁茂,且又暗示此时正是夏日午时前后,烈日炎炎,日烈,“树阴”才能“浓”。这“浓”除有树阴稠密之意外,尚有深浅之“深”意在内,即树阴密而且深。红楼梦里描写大观园夏日中午景象,谓“烈日当空,树阴匝地”,即此意。夏日正午前后最能给人以“夏日长”的感觉。杨万里闲居初夏午睡起说“日长睡起无情思”,就是写的这种情趣。因此,“夏日长”是和“绿树阴浓”含蓄地联在一起的,决非泛泛之笔。<br><br>第二句“楼台倒影入池塘”写诗人看到池塘内的楼台倒影。“入”字用得极好:夏日午时,晴空骄阳,一片寂静,池水清澈见底,映在塘中的楼台倒影,当属十分清晰。这个“入”字就正好写出了此时楼台倒影的真实情景。<br><br>第三句“水精帘动微风起”是诗中最含蓄精巧的一句。此句可分两层意思来说。其一,烈日照耀下的池水,晶莹透澈;微风吹来,水光潋滟,碧波粼粼。诗人用“水精帘动”来比喻这一景象,美妙而逼真整个水面犹如一挂水晶做成的帘子,被风吹得泛起微波,在荡漾着的水波下则是随之晃动的楼台倒影,多美啊!其二,观赏景致的诗人先看见的是池水波动,然后才感觉到起风了。夏日的微风是不会让人一下子感觉出来的,此时看到水波才会觉着,所以说“水精帘动微风起”。如果先写“微风起”,而后再写“水精帘动”,那就味同嚼蜡了。<br><br>正当诗人陶醉于这夏日美景的时候,忽然飘来一阵花香,香气沁人心脾,诗人精神为之一振。诗的最后一句“满架蔷薇一院香”,又为那幽静的景致,增添了鲜艳的色彩,充满了醉人的芬芳,使全诗洋溢着夏日特有的生气。“一院香”,又与上句“微风起”暗合。<br><br>诗写夏日风光,纯乎用近似绘画的手法:绿树阴浓,楼台倒影,池塘水波,满架蔷薇,构成了一幅色彩鲜丽、情调清和的图画。这一切都是由诗人站立在山亭上所描绘下来的。山亭和诗人虽然没有在诗中出现,然而我们在欣赏这首诗时,却仿佛看到了那个山亭和那位悠闲自在的诗人。</font></a>李商隐贾生赏析(2)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贾谊贬长沙,久已成为诗人们抒写不遇之感的熟滥题材。作者独辟蹊径,特意选取贾谊自长沙召回,宣室夜对的情节作为诗材。史记·屈贾列传载:贾生征见。孝文帝方受厘(刚举行过祭祀,接受神的福祐),坐宣室(未央宫前殿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本。贾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状。至夜半,文帝前席(在坐席上移膝靠近对方)。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在一般封建文人心目中,这大概是值得大加渲染的君臣遇合盛事。但诗人却独具只眼,抓住不为人们所注意的“问鬼神”之事,翻出了一段新警透辟、发人深省的诗的议论。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前幅纯从正面着笔,丝毫不露贬意。首句特标“求”、“访”(咨询),仿佛热烈颂扬文帝贤意愿之切、之殷,待贤态度之诚、之谦,所谓求贤若渴,虚怀若谷。“求贤”而至“访逐臣”,更可见其网罗贤才已达到“野无遗贤”的程度。次句隐括文帝对贾谊的推服赞叹之词。“才调”,兼包才能风调,与“更无伦”的赞叹配合,令人宛见贾生少年才俊、议论风发、华采照人的精神风貌,诗的形象感和咏叹的情调也就自然地显示出来。这两句,由“求”而“访”而赞,层层递进,表现了文帝对贾生的推服器重。如果不看下文,几乎会误认为这是一篇圣主求贤颂。其实,这正是作者故弄狡狯之处。第三句承、转交错,是全诗枢纽。承,即所谓“夜半前席”,把文帝当时那种虚心垂询、凝神倾听、以至于“不自知膝之前于席”的情状描绘得维妙维肖,使历史陈迹变成了充满生活气息、鲜明可触的画面。这种善于选取典型细节,善于“从小物寄慨”的艺术手段,正是李商隐咏史诗的绝招。通过这个生动的细节的渲染,才把由“求”而“访”而赞的那架“重贤”的云梯升到了最高处;而“转”,也就在这戏剧高潮中同时开始。不过,它并不露筋突骨,硬转逆折,而是用咏叹之笔轻轻拨转在“夜半虚前席”前加上可怜两字。可怜,即可惜。不用感情色彩强烈的“可悲”、“可叹”一类词语,只说“可怜”,一方面是为末句p一篇之警策预留地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这里貌似轻描淡写的“可怜”,比剑拔弩张的“可悲”、“可叹”更为含蕴,更耐人寻味。仿佛给文帝留有余地,其实却隐含着冷隽的嘲讽,可谓似轻而实重。“虚”者,空自、徒然之谓。虽只轻轻一点,却使读者对文帝“夜半前席”的重贤姿态从根本上产生了怀疑,可谓举重而若轻。如此推重贤者,何以竟然成“虚”?诗人引而不发,给读者留下了悬念,诗也就显出跌宕波折的情致,而不是一泻无余。这一句承转交错的艺术处理,精炼,自然,和谐,浑然无迹。末句方引满而发,紧承“可怜”与“虚”,射出直中鹄的的一箭不问苍生问鬼神。郑重求贤,虚心垂询,推重叹服,乃至“夜半前席”,不是为了询求治国安民之道,却是为了“问鬼神”的本原问题!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求贤,对贤者又究竟意味着什么啊!诗人仍只点破而不说尽通过“问”与“不问”的对照,让读者自己对此得出应有的结论。辞锋极犀利,讽刺极辛辣,感概极深沉,却又极抑扬吞吐之妙。由于前几句围绕“重贤”逐步升级,节节上扬,第三句又盘马弯弓,引而不发,末句由强烈对照而形成的贬抑便显得特别有力。这正是通常所谓“抬得高,摔得重”。整首诗在正反、扬抑、轻重、隐显、承转等方面的艺术处理上,都蕴含着艺术的辩证法,而其新警含蕴、唱叹有情的艺术风格也就通过这一系列成功的艺术处理,逐步显示出来。点破而不说尽,有论而无断,并非由于内容贫弱而故弄玄虚,而是由于含蕴丰富,片言不足以尽意。诗有讽有慨,寓慨于讽,旨意并不单纯。从讽的方面看,表面上似刺文帝,实际上诗人的主要用意并不在此。晚唐许多皇帝,大都崇佛媚道,服药求仙,不顾民生,不任贤才,诗人矛头所指,显然是当时现实中那些“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封建统治者。在寓讽时主的同时,诗中又寓有诗人自己怀才不遇的深沉感慨。诗人夙怀“欲回天地”的壮志,但偏遭衰世,沉沦下僚,诗中每发“贾生年少虚垂涕”、“贾生兼事鬼”之慨。这首诗中的贾谊,正有诗人自己的影子。概而言之,讽汉文实刺唐帝,怜贾生实亦自悯。 (本文已被浏览14次)【诗文解释】<BR>去年花开的时候和你分别,到今日花开已经过了一年。世事茫茫难以预料,春愁暗淡独自入眠。身体多病想归隐田园,县里有灾民,领着皇帝的俸钱很惭愧。听说你要来探望,我不知在西楼望了几回月圆了。<BR>【词语解释】<BR> 黯黯:失神。<BR> 思田里:想退归田园。<BR> 问讯:探望。<BR>【诗文赏析】<BR>唐德宗建中四年(七八三年)暮春入夏时节,韦应物从尚书比部员外郎调任滁州刺史,离开长安,秋天到达滁州任所。李儋,字元锡,是韦应物的诗交好友,当时任殿中侍御史,在长安与韦应物分别后,曾托人问候。次年春天,韦应物写了这首诗寄赠李儋以答。这首诗披露了韦应物作为一个清正廉明的官员的思想矛盾和心中的苦闷,揭示了他无可奈何的心情。全诗内容深刻,真挚诚恳。卜算子 咏梅赏析 这是陆游一首咏梅的词,其实也是陆游自己的咏怀之作。上片写梅花的遭遇:它植根的地方,是荒凉的驿亭外面,断桥旁边。驿亭是古代传递公文的人和行旅中途歇息的处所。加上黄昏时候的风风雨雨,这环境被渲染得多么冷落凄凉!写梅花的遭遇,也是作者自写被排挤的政治遭遇。 下片写梅花的品格:一任百花嫉妒,我却无意与它们争春斗艳。即使凋零飘落,成泥成尘,我依旧保持着清香。末两句即是离骚“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的精神,比王安石咏杏:“纵被东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之句用意更深沉。 陆游一生的政治生涯:早年参加考试被荐送第一,为秦桧所嫉;孝宗时又为龙大渊、曾觌一群小人所排挤;在四川王炎幕府时要经略中原,又见扼于统治集团,不得遂其志;晚年赞成韩?胄北伐,韩?胄失败后又被诬陷。我们读他这首词,联系他的政治遭遇,可以看出它是他的身世的缩影。词中所写的梅花是他高洁品格的化身。 唐宋文人尊重梅花的品格,与六朝文人不同。但是象林和靖所写的“暗香、疏影”等名句,都只是高人、隐士的情怀;虽然也有一些作家借梅花自写品格的,但也只能说:“原没春风情性,如何共,海棠说。”(南宋萧泰来霜天晓角 咏梅)这只是陆游词“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一面。陆游的友人陈亮有四句梅花诗说:“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写出他自己对政治有先见,不怕打击,坚持正义的精神,是陈亮自己整个人格的体现。陆游这首词则是写失意的英雄志士的孤傲形象。我认为在宋代,这是写梅花诗词中最突出的两首好作品。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首卜算子以“咏梅”为题,这正和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濂溪先生(周敦颐)以莲花自喻一样,作者亦是以梅花自喻。陆游曾经称赞梅花“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落梅)。梅花如此清幽绝俗,出于众花之上,可是如今竟开在郊野的驿站外面,破败不堪的 “ 断桥”,自然是人迹罕至、寂寥荒寒、梅花也就倍受冷落了。从这一句可知它既不是官府中的梅,也不是名园中的梅,而是一株生长在荒僻郊外的“野梅”。它既得不到应有的护理,更谈不上会有人来欣赏。随着四季的代谢,它默默地开了,又默默地凋落了。它孑然一身,四顾茫然 有谁肯一顾呢,它可是无主的梅呵。“寂寞开无主”这一句,词人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在客观景物之中,首句是景语,这句已是情语了。日落黄昏,暮色朦胧,这孑然一身、无人过问的梅花,何以承受这凄凉呢?它只有“愁” 而且是“独自愁”,这与上句的“寂寞”相呼应。驿外断桥、暮色、黄昏,本已寂寞愁苦不堪,但更添凄风冷雨,孤苦之情更深一层。“更著”这两个字力重千钧,前三句似将梅花困苦处境描写已至其但二句“更著风和雨”似一记重锤将前面的“极限”打得崩溃。这种愁苦仿佛无人能承受, 至此感情渲染已达高潮,然而尽管环境是如此冷峻,它还是“开”了!它,“ 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道源);它,“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杨维桢)。上阕四句,只言梅花处境恶劣、于梅花只作一“开”字,但是其倔强、顽强已不言自明。上阕集中写了梅花的困难处境, 它也的确还有 “ 愁”。从艺术手法说,写愁时作者没有用诗人、词人们那套惯用的比喻手法,把愁写得象这象那,而是用环境、时光和自然现象来烘托。况周颐说:“词有淡远取神,只描取景物,而神致自在言外,此为高手。”(蕙风词话)就是说,词人描写这么多“景物”,是为了获得梅花的“神致”;“深于言情者,正在善于写景”( 田同之西圃词说)。上阕四句可说是“情景双绘”。让读者化一系列景物中感受到作者的特定环境下的心绪 愁!也让读者逐渐踏入作者的心境。这着实、妙!下阕,托梅寄志。梅花,它开得最早。“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齐已);“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张谓)。是它迎来了春天。但它却“无意苦争春”。春天,百花怒放,争丽斗妍,而梅花却不去“苦争春”,凌寒先发,只有迎春报春的赤诚。“苦”者,抵死、拼命、尽力也。从侧面讽刺了群芳。梅花并非有意相争,即使“群芳”有“妒心”,那也是它们自己的事情,就“一任”它们去嫉妒吧。在这里,写物与写人,完全交织在一起了。草木无情,花开花落,是自然现象。其中却暗含着作者的不幸遭遇揭露了苟且偷安的那些人的无耻行径。说“争春”,是暗喻人事; “ 妒”,则非草木所能有。这两句表现出陆游性格孤高,决不与争宠邀媚、阿谀逢迎之徒为伍的品格和不畏谗毁、坚贞自守的崚.傲骨。 最后几句,把梅花的“独标高格”,再推进一层: “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前句承上阕的寂寞无主、黄昏日落、风雨交侵等凄惨境遇。这句七个字四次顿挫:“ 零落”, 不堪雨骤风狂的摧残,梅花纷纷凋落了,这是第一层。落花委地,与泥水混杂,不辩何者是花,何者是泥了,这是第二层。从“碾”字,显示出摧残者的无情,被摧残者的凄惨境遇,这是第三层。结果呢,梅花被摧残、被践踏而化作灰尘了。这是第四层。看,梅花的命运有多么悲惨,简直不堪入目令人不敢去想像。读者在此时已融入了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情感中。但作者的目的决不是单为写梅花的悲惨遭遇,引起人们的同情;从写作手法上来说,仍是铺垫,是蓄势,是为了把下句的词意推上最高峰。虽说梅花凋落了,被践踏成泥土了,被碾成尘灰了,请看,“只有香如故”,它那“别有韵致”的香味,却永远“如故”,仍然不屈服于寂寞无主、风雨交侵的威胁,只是尽自己之能,一丝一毫也不会改变。即使是凋落了,化为“尘”了,也要“香如故” 。末句具有扛鼎之力,它振起全篇,把前面梅花的不幸处境,风雨侵凌,凋残零落,成泥作的凄凉、衰飒、悲戚,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正是“末句想见劲节”(卓人月词统)。而这“劲节”得以 “ 想见”,正是由于此词十分成功地运用比兴手法作者以梅花自喻,以梅花的自然代谢来形容自己。此时,已将梅花人格化。“咏梅”,实为表白自己的思想感情,给我们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成为一首咏梅的杰作。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赏析 据元和郡县志>)卷二十六江南道·润州丹阳:“晋王恭为刺史,改创西南楼名万岁楼,西北楼名芙蓉楼。”丹阳在今江苏省西南部,东北滨长江,大运河斜贯,属镇江市。王昌龄大约于开元末年受任江宁丞,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称。江宁属今南京市,东邻镇江。王昌龄由江宁至镇江西北隅的芙蓉楼,饯别友人辛渐,写了两首赠行诗,这是第一首。 此外,王昌龄还写过一首别辛渐,其中有“别馆萧条风雨寒”句,“别馆”即客馆。庾信哀江南赋序云“三年囚于别馆”。可见辛、王此别是在被贬滴或流落途中。芙蓉楼之別则是在一个阴雨的秋夜。“寒雨连江夜入吴”的“吴”,就是前文所说的江宁一带,此地是三国孙吴故地。“平明”接上句,意谓次日清晨。“楚山”有的理解为友人经镇江取道安徽入洛阳,安徽古属楚国,故称楚山。其实这里当是泛指南方的山。“楚”字只是与上句的“吴”字相照应。因为安徽不仅属楚国,也曾经属孙吴,而孙吴占有今长江中下游的安徽、江苏等地。所以“楚山”与通常所说的“楚天”一样,也是指辽阔的南方。第二句还值得一提的是“孤”字的用法,它在修辞上被赋予的拟人化性质,能够更好地体现作者的感情色彩,突出特定的氛围,收到物我浑一之效。 新唐书王昌龄本传称“其诗绪密而思清”。他的绝句大都有这一特点,此首也不例外,特别是“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二句,细致精密,给人以冰清玉洁之感,正如俞陛云在诗境浅说续编中所云: 恬退之人,借送友以自写胸臆。其词自潇洒可爱。玉壶本纯洁之品,更置一片冰心,可谓纤尘不染。其对洛阳亲友之意,乃自愿隐论,毋烦招致。洛阳虽好,宁动冰心。左太冲诗:“峨峨高门内,蔼蔼皆王侯。自非攀龙客,何为欻来游”,正与同意。但此诗自明高志,与送友无涉。故作第二首云:“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寞寒江明月心。”叙出芙蓉楼饯别之意。 “一片冰心在玉壶”,即所谓“自明高志”。其中“冰心”二字见于宋书卷九十二:“冰心与贪流争激,霜情与晚节弥茂”。这是刘宋时代“清平无私”、“为上民所爱咏”的良吏陆徽的话,王吕龄取用“冰心”二字,当表示自己与“厉志廉洁,历任恪勤,奉公尽诚,克己无倦”的陆徽志同。“玉壶二字见于鲍照代白头吟:“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是高洁的象征。此外,陆机汉高祖功臣颂的“周苛慷慨,心若怀冰”、姚崇冰壶诫序的“夫洞澈无瑕,澄空见底,当官明白者,有类是乎。故内怀冰清,外涵玉润,此君子冰壶之德也”,大致都是“不牵于宦情”之意。王昌龄的这一名句不仅包蕴了“冰心”、“玉壶”、“心若怀冰”、“玉壶之德”等语意,而且深情而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品格和德行。 与此诗有关的还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叫旗亭画壁,见于唐代薛用弱集异记·王之涣条,其文曰:“开元中,诗人王昌龄、高适、王之涣齐名。时风尘未偶,而游处略同,一日天寒微雪,三诗人共诣旗亭,贳酒小饮。忽有梨园伶官十数人登楼会宴,三诗人因避席隈映,拥炉火以观焉。俄有妙妓四辈。寻续而至,奢华艳曳,都冶颇极。旋则奏乐,皆当时之名部也。昌龄等私相约曰:我辈各擅诗名,每不自定其甲乙,今者可以密观诸冷新讴,若诗入歌词之多者,则为优矣。俄而一伶拊节而唱曰: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昌龄则引手画壁曰:一绝句”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从明代起就有人提出怀疑,这里只引以说明王昌龄的这首绝句与高适、王之涣的优秀作品一样,流传人口,备受喜爱。芙蓉楼送辛渐 ·王昌龄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诗文赏析】 中芙蓉楼原名西北楼,遗址在润州(今江苏镇江)西北。登临可以俯瞰长江,遥望江北。这首诗大约作于开元二十九年以后。王昌龄当时为江宁(今南京市)丞,辛渐是他的朋友,这次拟由润州渡江,取道扬州,北上洛阳。王昌龄可能陪他从江宁到润州,然后在此分手。这诗原题共两首,第二首说到头天晚上诗人在芙蓉楼为辛渐饯别,这一首写的是第二天早晨在江边离别的情景。 “寒雨连江夜入吴”,迷蒙的烟雨笼罩着吴地江天,织成了无边无际的愁网。夜雨增添了萧瑟的秋意,也渲染出离别的黯淡气氛。那寒意不仅弥漫在满江烟雨之中,更沁透在两个离人的心头。“连”字和“入”字写出雨势的平稳连绵,江雨悄然而来的动态能为人分明地感知,则诗人因离情萦怀而一夜未眠的情景也自可想见。但是,这一幅水天相连、浩渺迷茫的吴江夜雨图,不也展现了一种极其高远壮阔的境界吗?中晚唐诗和婉约派宋词往往将雨声写在窗下梧桐、檐前铁马、池中残荷等等琐物上,而王昌龄却并不实写如何感知秋雨来临的细节,他只是将听觉视觉和想象概括成连江入吴的雨势,以大片淡墨染出满纸烟雨,这就用浩大的气魄烘托了“平明送客楚山孤”的开阔意境。 清晨,天色已明,辛渐即将登舟北归。诗人遥望江北的远山,想到行人不久便将隐没在楚山之外,孤寂之感油然而生。在辽阔的江面上,进入诗人视野的当然不止是孤峙的楚山,浩荡的江水本来是最易引起别情似水的联想的,唐人由此而得到的名句也多得不可胜数。然而王昌龄没有将别愁寄予随友人远去的江水,却将离情凝注在矗立于苍莽平野的楚山之上。因为友人回到洛阳,即可与亲友相聚,而留在吴地的诗人,却只能象这孤零零的楚山一样,伫立在江畔空望着流水逝去。一个“孤”字如同感情的引线,自然而然牵出了后两句临别叮咛之辞:“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早在六朝刘宋时期,诗人鲍照就用“清如玉壶冰”(代白头吟)来比喻高洁清白的品格。自从开元宰相姚崇作冰壶诫以来,盛唐诗人如王维、崔颢、李白等都曾以冰壶自励,推崇光明磊落、表里澄澈的品格。王昌龄托辛渐给洛阳亲友带去的口信不是通常的平安竹报,而是传达自己依然冰清玉洁、坚持操守的信念,是大有深意的。据唐才子传和河岳英灵集载,王昌龄曾因不拘小节,“谤议沸腾,两窜遐荒”,开元二十七年被贬岭南即是第一次,从岭南归来后,他被任为江宁丞,几年后再次被贬谪到更远的龙标,可见当时他正处于众口交毁的恶劣环境之中。诗人在这里以晶莹透明的冰心玉壶自喻,正是基于他与洛阳诗友亲朋之间的真正了解和相互信任,这决不是洗刷谗名的表白,而是蔑视谤议的自誉。因此诗人从清澈无瑕、澄空见底的玉壶中捧出一颗晶亮纯洁的冰心以告慰友人,这就比任何相思的言辞都更能表达他对洛阳亲友的深情。 即景生情,情蕴景中,本是盛唐诗的共同特点,而深厚有余、优柔舒缓。“尽谢炉锤之迹”(胡应麟诗薮)又是王诗的独特风格。本诗那苍茫的江雨和孤峙的楚山,不仅烘托出诗人送别时的凄寒孤寂之情,更展现了诗人开朗的胸怀和坚强的性格。屹立在江天之中的孤山与冰心置于玉壶的比象之间又形成一种有意无意的照应,令人自然联想到诗人孤介傲岸、冰清玉洁的形象,使精巧的构思和深婉的用意融化在一片清空明澈的意境之中,所以天然浑成,不着痕迹,含蓄蕴藉,余韵无穷。 王孙莫把比蓬蒿, 九日枝枝近鬓毛。露湿秋香满池岸, 由来不羡瓦松高。这是一首咏物诗。作者咏菊,通篇不着一菊字,但句句均未离开菊,从菊的貌不惊人,写到人们爱菊,进而写菊花的高尚品格,点出他咏菊的主旨。很明显,这首咏菊诗是诗人托物言志的,用的是一种象征手法。“王孙莫把比蓬蒿”,蓬蒿是一种野生杂草。菊,仅从其枝叶看,与蓬蒿有某些类似之处,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王孙,是很容易把菊当作蓬蒿的。诗人劈头一句,就告诫他们莫要把菊同蓬蒿相提并论。这一句起得突兀,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有高屋建瓴之势,并透露出对王孙公子的鄙夷之情。作为首句,有提挈全篇的作用。“九日枝枝近鬓毛”,紧承首句点题。每年阴历九月九日,是人所共知的重阳节。古人在这一天,有登高和赏菊的习惯,饮菊花酒,佩茱萸囊,还采撷菊花插戴于鬓上。诗人提起这古老的传统风习,就是暗点一个“菊”字,同时照应首句,说明人们与王孙公子不一样,对于菊是非常喜爱尊重的。这两句,从不同的人对菊的不同态度,初步点出菊的高洁。三、四两句是全诗的着重处,集中地写了菊的高洁气质和高尚品格。“露湿秋香满池岸”,寥寥七字,写秋天早晨景象:太阳初升,丛丛秀菊,饱含露水,湿润晶莹,明艳可爱;缕缕幽香,飘满池岸,令人心旷神怡,菊花独具的神韵风采,跃然纸上。在这里,“湿”字很有讲究,让人想见那片片花瓣缀满露珠,分外滋润,分外明丽。“满”字形象贴切,表现出那清香是如何沁人心脾,不绝如缕。从中我们不仅看到了菊花特有的形象,也感受到了菊花和那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氛围交织融合所产生的魅力。诗人在描写了菊的气质以后,很自然地归结到咏菊的主旨:“由来不羡瓦松高”。瓦松,是一种寄生在高大建筑物瓦檐处的植物。初唐崇文馆学士崔融曾作瓦松赋,其自序云:“崇文馆瓦松者,产于屋霤之上俗以其形似松,生必依瓦,故曰瓦松。”瓦松虽能开花吐叶,但“高不及尺,下才如寸”,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桐君(医师)莫赏,梓匠(木工)难甄”。作者以池岸边的菊花与高屋上的瓦松作对比,意在说明菊花虽生长在沼泽低洼之地,却高洁、清幽,毫不吝惜地把它的芳香献给人们;而瓦松虽踞高位,实际上“在人无用,在物无成”。在这里,菊花被人格化了,作者赋予它以不求高位、不慕荣利的思想品质。“由来”与“不羡”相应,更加重了语气,突出了菊花的高尚气节。这结尾一句使诗的主题在此得到了抉示,诗意得到了升华。咏物诗不能没有物,但亦不能为写物而写物。纯粹写物,即使逼真,也不过是“袭貌遗神”,毫无生气。此诗句句切合一菊字,又句句都寄寓着作者的思想感情。菊,简直就是诗人自己的象征。黄巢题菊花诗歌鉴赏&webid=hotea&aid=B0100019182' target=_blank><font id="font_word" class=htd style="font-size:14px; font-family:宋体, Verdana, 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div align=center>题菊花 <br>黄巢 <br><br>飒飒西风满院栽, 蕊寒香冷蝶难来。<br>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div><br><br>唐末诗人林宽有这样两句诗:“莫言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皆解诗。”古往今来,确有不少能“解诗”的英雄,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个。自从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名句一出,菊花就和孤标傲世的高士、隐者结下了不解之缘,几乎成了封建文人孤高绝俗精神的一种象征。黄巢的菊花诗,却完全脱出了同类作品的窠臼,表现出全新的思想境界和艺术风格。<br><br>第一句写满院菊花在飒飒秋风中开放。“西风”点明节令,逗起下句;“满院”极言其多。说“栽”而不说“开”,是避免与末句重韵,同时“栽”字本身也给人一种挺立劲拔之感。写菊花迎风霜开放,以显示其劲节,这在文人的咏菊诗中也不难见到;但“满院栽”却显然不同于文人诗中菊花的形象。无论是表现“孤标傲世”之情,“孤高绝俗”之态或“孤孑无伴”之感,往往脱离不了一个“孤”字。黄巢的诗独说“满院栽”,是因为在他心目中,这菊花是劳苦大众的象征,与“孤”字无缘。<br><br>菊花迎风霜开放,固然显出它的劲节,但时值寒秋,“蕊寒香冷蝶难来”,却是极大的憾事。在飒飒秋风中,菊花似乎带着寒意,散发着幽冷细微的芳香,不象在风和日丽的春天开放的百花,浓香竞发,因此蝴蝶也就难得飞来采掇菊花的幽芳了。在旧文人的笔下,这个事实通常总是引起两种感情:孤芳自赏与孤孑不偶。作者的感情有别于此。在他看来,“蕊寒香冷”是因为菊花开放在寒冷的季节,他自不免为菊花的开不逢时而惋惜、而不平。<br><br>三、四两句正是上述感情的自然发展,揭示环境的寒冷和菊花命运的不公平。作者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作了“青帝”(司春之神),就要让菊花和桃花一起在春天开放。这一充满强烈浪漫主义激情的想象,集中地表达了作者的宏伟抱负。统观全诗,寓意是比较明显的。诗中的菊花,是当时社会上千千万万处于底层的人民的化身。作者既赞赏他们迎风霜而开放的顽强生命力,又深深为他们所处的环境、所遭的命运而愤激不平,立志要彻底加以改变。所谓“为青帝”,不妨看作建立农民革命政权的形象化表述。作者想象,到了那一天,广大劳苦大众就都能生活在温暖的春天里。值得注意的是,这里还体现了农民朴素的平等观念。因为在作者看来,菊花和桃花同为百花之一,理应享受同样的待遇,菊花独处寒秋,蕊寒香冷,实在是天公极大的不公。因此他决心要让菊花同桃花一样享受春天的温暖。不妨认为,这是诗化了的农民平等思想。<br><br>这里还有一个靠谁来改变命运的问题。是祈求天公的同情与怜悯,还是“我为青帝”,取而代之?其间存在着做命运的奴隶和做命运的主人的区别。诗的作者说:“我为青帝”,这豪迈的语言,正体现了农民阶级领袖人物推翻旧政权的决心和信心。而这一点,也正是一切封建文人所不能超越的铁门槛。<br><br>这首诗所抒写的思想感情是非常豪壮的,它使生活在封建社会中的文人学士表达自己胸襟抱负的各种豪言壮语都相形失色。但它并不流于粗豪,仍不失含蕴。这是因为诗中成功地运用了比兴手法,而比兴本身又融合着作者对生活的独特感受与理解的缘故。</font></a>闲梦远,南国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风絮滚轻尘。忙杀看花人。<BR>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BR><BR></STRONG>春恨秋悲,感时伤怀的诗词实在太多了,这两首词前者热闹绮艳,后者萧瑟凄清,似也并不算得十分佳作。<BR>宋开宝八年十一月,金陵城破,后主肉袒出降,俘至汴京,封违命侯。二词盖于此时作。将词与其处境相对照,可知其词中绵绵未尽之悲。<BR>“闲”字可谓言轻旨重。国破家亡以至于寄人篱下,无聊之余只有梦回江南,重温昨事,“南国”二字何其凄咽。在汴京虽然孤寂百无聊赖,而梦中犹自风和日丽,急管繁弦,满城都是驾着轻骑捉着飞舞的杨花忙着看花的人群;而南国的秋光也自清丽高远,千里江山一片苍碧,白茫茫的芦花丛里泊着一处孤舟,远处楼中的人正自对着明月横笛清吹。当日的后主,岂不是纵马观花中的一位,岂不是月夜吹笛的那人?不管风光明媚之阳春,抑或天容高淡之清秋,热闹的是他的子民,安静凄美的是他的江山,故国山河,春华秋月风景不殊,而自有河山之异。今日如何?今日闲极无聊,偶而梦远罢了。<BR>而从今日去看忙着看花的人以及吹笛的人,不仅是恍如隔世,巨大的悲恸之余自有一种沧桑历遍的平静。所以“忙杀看花人”几字,固有字字血泪之功,亦是一种超脱。<BR>当日读陶庵梦忆及西湖梦寻,颇觉其文笔流利生动,宛若风行水上,清新自然,刻画精妙处俨然如画,令人不禁欲醉。后来才知并未读懂陶庵义旨。再读序言及“一梦耳,惟恐其非梦,又惟恐其是梦,其为痴人则一也”,不觉欲泪。始知那些精彩明秀的文字里,乃掩着不可胜诉之悲。后主亦有词道: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与陶庵之事虽殊,其理一也。<BR>(空心菜 200127)</FONT>【精品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