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地关系地域系统与可持续发展的相互作用机理初探.docx

人地关系地域系统与可持续发展的相互作用机理初探叶岱夫作者简介：叶岱夫，男，广东惠州人，年月生，年月参加工作，年月毕业于华南师范大学地理系，获理学学士学位。现为惠州学院地理学系副教授，广东省地理学会理事，中国地理学会会员，广东省科技成果鉴定专家库专家。长期以来从事环境地学与人文地理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出版专著部，参编教材和著作部。师从我国著名地理学家曾昭璇教授和刘南威教授。先后在地理研究、 等多家刊物发表学术论文多篇，多篇文章获奖。参与完成各级各类课题多项。内容提要：地理学研究的核心为人地关系地域系统。人地关系理论研究与实践操作对可持续发展的内涵认知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同时，人地系统本身也必须得到发展，这样才能促进可持续发展内涵的丰富化与哲理化。在当代世界范围内的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困惑越来越多的情况下，研究了人地关系地域系统和可持续发展系统的相互作用机理，探讨了人地系统的发展本质、可持续发展的本质、人地协调发展的时空背景、二者相互作用机理的哲学本质等问题。认为人类社会忘我无我的思想境界、于自然地理环境融为一体的人文精神，特别是古人类所具有的那种“自律自省”的存在主义哲学思维，是人地关系地域系统发展和可持续发展以与两个发展相得益彰的充分必要条件。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内涵式发展景观再现了可持续发展的哲学意义。关键词：人地关系地域系统 可持续发展 相互作用 地理哲学内涵 充要条件一、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发展本质吴传钧院士认为，人地关系地域系统（ ）是以地球表层一定地域为基础的人地关系系统。钱学森院士则进一步强调，人地关系（地域）巨系统的结构与功能是地学重要的基础研究内容。基础性研究成果乃是应用研究的源泉，对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认识论基础将关系到人地关系理论的形成、发展和完善。趋于不断完善的人地关系理论又将不断丰富可持续发展的内涵。易言之，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本身也存在一个发展的问题。从本质上看，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发展是为可持续发展服务的。然而，这种服务是不是真正代表着双方的根本利益，或存在着互惠互利的关系呢？显而易见，这种关系是一个对立统一体，双方利益之中和互惠互利之间均在一定的地理时空耦合过程中存在着既矛盾又和谐的辩证关系。笔者认为，当代的服务与被服务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而其和谐统一却是暂时的。这就是说，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发展滞后于可持续发展。何以见得？事实上，人地关系的研究成果离“地理学应该成为一门经世致用的伟大学问”（吴传钧先生语）相距甚远，就全球目前而言，它大有沦为一种雕虫小技的工匠型学问。不过，发展滞后的主导因素并不在于地理学人的不努力创造，而在于社会的功利行为不端。功利性的利益关系使得世界范围内的人地关系日趋紧张，而有利于减缓这种紧张状态的地理学科研成果，在功利主义泛滥成灾和物欲膨胀的社会中根本不放在眼里。可见，不被社会环境（在地理人看来，这个环境相对而言是“地”）接纳是造成人地关系研究成果服务于社会的一个巨大障碍。这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国以至世界的人地关系协调发展理论本身是不是就完美无缺、无可非议了呢？是不是用它来服务于社会、经济和环境之后就万无一失了呢？对此问题谁也不敢作肯定回答。我国人地关系是在世纪年代末年代初被中国地理界重新提出的，年吴传钧教授撰文提出“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是地理学的研究核心”。年代中期以来，人地关系问题的研究转向更有意义的系统的协调模式的探讨（）。尽管的研究工作更具针对性、综合性、地域性、动态性、可调控性等特征，但是，由于中的个要素的相互关系尚未彻底弄清楚，人地关系系统的研究发展又一次陷入困境。因为在系统中，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没有就没有、，更确切地说就没有。正是没有抓住人地关系的实质性问题，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研究显得步履维艰（图），其研究成果因为没有涉与实质性问题而不被社会承认和接纳。在这种情况下，地理学不得不在危机的界面上摇曳，理论的发展更是呈现离心、涣散的局面。长期以来，人地关系理论的研究，缺乏面向实际问题的意识，作为基础研究领域的地理学，一直是按学科部门分门别类地来开展研究，从我们现行的研究所、地理系的行政部门划分，到课题分类和课程设置以与研究生招生方向的确定，基本都是如此。这不能不影响服务于实践的能力以与学科的不断发展。二、可持续发展的本质据最新研究表明（），我国农村年间的可持续发展状况（资源净产值、环境净产值和真实储蓄）与现实愿望完全相悖可持续发展变成了不可持续的发展。世界各国也有类似情况。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我们不禁要提出一系列的疑问：凝聚着世界各国科学界、政界、社会各界高度智慧的“可持续发展”思想，到底是不是一种可望而不可与的、人类期待已久而且还要继续期待下去的“梦幻”？可持续发展有没有现实意义？可持续发展有没有普遍意义？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哲学内涵是什么？可持续发展的地理基础是什么？可持续发展的本质又是什么？就这些问题，笔者作了深入细致的研究（）。然而，按客观规律揭示出可持续发展基础与其本质属性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笔者站在实在主义的立场，试图找出可持续发展的充要条件（图），一方面以此作为对可持续发展本质的再认识，另一方面则部分地回答上述的一系列疑问。进一步的分析表明：可持续发展的本质是一种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最优化的体现。图 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发展本质图 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哲学本质三、人地协调发展的时空背景地理学的理论研究首先要对人地关系有全面客观的认识，然后才能进行趋向中心目标的人地关系协调的研究。协调的目的在于达到人地协调发展的更高境界，继而又加深对人地关系内涵的更加全面客观的认识，如此循环不止。那么，是不是在这种无限的循环往复的地理学人的科学实践中，人地关系就会趋向和谐、圆满呢？理论上说是肯定的。但是，科学的理性往往告诫我们：人地关系是否协调既取决于人又取决于地，最终还是完全取决于人。正如吴传钧院士所言：“人地关系是否协调抑或矛盾，不决定于地而决定于人”然而，众所周知，人是地理环境的产物，即人是地的一部分。恰如恩格斯说的：“我们统治自然界，决不象站在自然界以外的人一样，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的，存在于自然界的；。”这一部分人化了的“地”也应该成为人地关系协调的因素。在特定的古地理条件下，这个因素是不容忽视的。例如，据中科院院士任美锷等对北京周口店古人类的“人化了的地”的研究（），万年前的北京猿人在猿人洞（可看成是万年前的“地”的典型代表）内的演化和发展，与人化了的古“地”关系非常密切，以至于古北京人从距今约万年开始，直到距今万年止，连续生存居住几乎达万年之久。北京猿人与山洞融为一体，二者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共同演（进）化。这个例子充分反映了人地协调发展过程中的人化了的“地”对生命形成、生存、繁衍、进化、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其重要性体现在时空背景上，就是人地互容、连成一体。进一步说，就是顺应自然的地理组织效应的时空循环再现以最低限度的环境代价进行时间上的物我互相依存、极低要求的生态发展流（）最佳空间组合的生存状态。概括为一句最通俗的地理专业语言：负熵与信息在四维尺度上的完全统一（）。古洞穴环境与古人类生活相互作用的远古信息，似乎在告知今人：古北京人已经做到了在人洞系统中的高有序度，进而达到了支持其生存发展的自组织结构、复杂性、特异性和进化周期的极佳组合。笔者认为，北京猿人在山洞里代代相传生活了万年，这说明在古北京人的眼里，生存就是第一需要，能代代相传就是最大的满足，也许古北京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发展”，因为他（它）们本身与山洞一起相处了万年的漫长岁月，在还没有文化（指文字、语言）的古人思想境界中，存在就是最大的“发展”。古北京人就是在这种简单的思想境界里“可持续发展”了万年；然而，具有高度文明、高度智慧和极高文化程度的当代人，在所谓的人类社会文明出现后的短短的年时，却面临着生存环境的威胁，为摆脱困境而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口号。比较古人与今人的完全不同的人地关系演化史，不能不引起我们地理人对人地协调时空背景的深思，并对当今世界的可持续发展的困惑而深感不安。四、相互作用机理的哲学研究（一）对精神价值的无限追求是两个发展良性互动的原动力实际上，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发展与可持续发展（两个发展）二者存在着地理时空耦合（）的相互作用，关键在于时空耦合点群的各种因素的集合与发散的地理响应过程。这一过程决定了“两个发展”的良性互动。那么，当前什么样的时空耦合过程对“两个发展”有良性互动的作用呢？简单地说，就是人类社会对精神价值的无限追求过程。其实，除人类以外的生物界总是通过改变自身以适应自然来获得生存条件，它们早就完成了对自身发展安全而不是危险的演化和进化的地理时空耦合过程，基于此过程，生物界的“可持续发展”的历史使命早已有之、早已形成。对于植物动物来说，根本无什么“可持续发展”可言，因为这一个持续安全的时空进程早已存在了亿年（从晚古生代出现陆生蕨类和鱼类、两栖类开始），至今依然如故地存在着；与此相反，人是通过改变自然以适应自身来获得生存条件的，这样做就不得不冒着一定的危险，这也正是人比动物要强大的表现。现代人诚然得益于自己的强大，但也受害于自己的强大。人类之所以深陷于生存危机之中，就因为自己过于强大了，就因为自己太具有攻击性了。行文至此，不得不提出一个问题：作为地球生命进化最高形式的人他（她）的那个“安全性”哪里去了呢？正因为如此地缺乏“安全性”，才使得人类社会感到自己必需趋向于可持续发展。当今世界紧张的人地关系已经给人类带来不安全感。从哲理上分析，人类社会只有重新找回能获得安全感的时空耦合点（群），才能得到可持续发展的原动力。那么，怎么样才能获得安全感呢？笔者认为，明智的做法就是人类将对物的无限贪求转向对精神价值的无限追求。由此来看，“两个发展”的相互促进作用的实现，需要等待人类社会的无限性追求由物质家园转向精神家园这一时空耦合点群或集合的到来。这是人类历史的一个转折点，也是人地关系发展历史的一个转折点。全球性生态平衡的破坏给人类一个重要启示：现代主义（或资本主义）误导了人类之对无限性的追求。对物的无限贪求，非但未能使人真正获得自己的尊严，甚至会使人类自我毁灭！物质空间似乎不是可容人对无限性的追求这股力量任意驰骋的安全地带。当然，安全性的获得需要每一个地球公民的善良的愿望与其能被实现的地理环境。说到底，就是人地耦合场或意识场（）（意识是目前所知统一原的最高表现形式，是宇宙的一大要素，是无限与有限的媒介，是存在的反映。作为充满宇宙的意识场是超越时空的）的建立。所以，无处不在的人的对精神世界的无限性追求成了两个发展良性互动的决定因素，也就是说，可持续发展取决于世界上每一个人的思想和行动，而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发展则取决于每一个地理工作者的创造性、实效性的科学论证与科学实践。人是一种有限的动物，但其思想却永远指向无限。人对无限性的追求诚然是一股不灭的能量，但它不一定非指向物不可，不一定非表现为动物性和攻击性的无限扩张不可，它可以真正地以人性的方式表现，即表现为对精神价值的无限追求。在这方面，古人曾为我们作出过榜样。比较一下古人与现代人对无限性的追求，我们至少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把对无限性的追求集中指向精神世界，可能会造成某些个人人格的扭曲，但决不至于引发全人类的生存危机，而把对无限性的追求集中指向物质世界会使人的动物性和攻击性无限扩张，从而会引发全人类的生存危机。值得注意的是，重建精神家园，开拓一个可让人之追求无限性的能量充分发挥的精神空间以缓解这股力量对生态系统的破坏性冲击，已不再仅是为了生活的更理想、更美好的问题，而是为了脱离险境，保障人类生存的安全的问题。（二）人地关系的不对称性对可持续发展的作用必须指出，人地关系不是对称、互为映射的关系，而是互为依存，但地位和作用不均等的关系（）。从人地关系的起源上看，先有“地”，后有人，“地”的历史长达亿年，而人的历史仅万年，文明史才短至年。人类是自然演化的产物，而不是相反。“地”可以不因人的存在而存在，人却不能离开“地”而存在，人地关系实际上是人对地的依存和依附关系。但是，作为超越性存在的人（我们知道，人是宇宙中唯一能够打破他所属的那个物种赋予他的生物学限制的物种）又在不断地改造自然中远离自然，从而试图摆脱人对地的依存关系。人地关系中，“地”没有自身的利益，包括动植物无需人给予它利益；而人却要从“地”中谋求利益，人还要从生物界中获得利益，人类对自然有生存、发展、生活、享受、占有与被占有、占多与占少、投入与产出等不同的利益驱动。人地关系的紧张，实际上是人对地物质利益驱动的结果。自然演化过程一般说来是缓慢的，而人类社会、经济的发展是快速的，人类活动对自然的冲击是激烈的，所引起的自然变化（演化或退化）往往超过自然自身演化的承受力，从而导致自然的迅速蜕变。上述人地关系的不对称性表明，人类在人地关系中扮演两重角色：既是“地”的产儿，又是“地”的主宰者，是人地矛盾的始作俑者、挑战者。人类之所以在人地关系中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是生存与发展的需要，即人类对环境的需求有其自身的利益和价值取向。环境的价值、自然的价值是以人类的需求和满足来评价的，而不是以是否符合自然演化规律来衡量的。因此，人类为着自身的利益而不顾或违背自然规律的开发，就屡见不鲜。在人类的价值体系中，环境价值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并且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人类一旦将自然环境物质转变为经济效益、政治效益、文化效益，就往往偏爱后者、忽略前者，甚至牺牲前者来换取后者。加之，长期以来，环境被当作无价的公用资源无偿使用，谁占有，谁先下手为强，谁就获利。这样，人类内部不同的利益集团、阶层、部门、区域和国家就为加大、加快、加速掠夺而“奋不顾身”，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就成为不同利益集团相互争斗、相互掠夺、相互推诿环境责任的受害者。因此，人类如何对待自然环境的问题，实质上是人类如何对待自己的问题，是人类内部部分与整体、眼前与长远、现在与未来、当代与子孙的利益分配问题。可见人与自然协调发展，表面上是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实际上是处理不同地区、不同利益集团、不同部门、不同国家的利益分配关系，即人与人的关系。总起来说，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是人地协调，人地协调的前提是人类内部的协调。协调是横向的，各部门、各地区、各利益集团、各国之间的利益分配的协调，它需要人类自身、各利益集团之间的相互退让、折中，需要对物质欲望满足的节制、克制，需要采取渐进、共享的态度，需要采取公平、和谐、谦让的态度。持续是纵向的时间的延续，只有协调、共生和非人类中心主义的人地关系，才能维持人类社会的持续。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不在于自然过程，而在于人类过程；人类过程的关键不在于人类的能力，而在于人类的利益分配；人类的利益分配关键不在于物质财富的富足，而在于能否把正在物质领域汹涌激荡的滔滔人欲升华为无限的精神追求。因此，可持续发展只能是人类自觉的过程，不能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只能是一个自律自省过程，不能是一个放纵的过程。在物质丰饶中纵欲无度、放任人类不同集团和国家肆意攫取经济利益，就无可持续发展可言。（三）人地关系的异化与可持续发展的危机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大有把人类从“大地”连根拔起之势。人对生物学界限的超越和突破，决定了作为“文化”的“人文”不过是人对自然的疏离和距离而已。文化越发达，那么人就会越远离自然。技术的不断进步导致了人地关系的不断异化。现在，没有一种动物能够像人类一样，构成对整个地球如此严重的威胁。人类的智慧、科学和能量，足以毁灭一切生物，毁灭地球，当然也会毁灭自己。所以人类生活的最大敌人不是天灾，而是自己。在所有动物之中，只有人类没有天敌也有，如瘟疫、癌症、艾滋病等等，但人类可以征服它们，而人类真正的天敌是自己，最难征服的天敌也是自己。世纪的物的进化速度很快，相比之下，人的道德文明却没有什么进步。物的进化与人的进化严重失调。现代科学技术不仅加速了人地关系的异化，而且科技已发展到可能使人根本异化的时候了。当前，人类所面临的不仅是资源危机、生态危机，还面临更深刻的危机：科技危机与伦理危机。这两种危机的实质都是物的进化抑制了人自身的进化，甚至导致了人的异化，都是人的危机。说到底，是可持续发展的危机。造成这种危机的直接原因是人的自我中心化。因此，为了克服人类社会发展的危机，必须扬弃人的自我中心化，从而获得更大程度上的发展空间。现代人处于精神无着的生存状态，把对无限性的追求几乎完全表现为对物的占有和对财富的贪求，把发展几乎完全归结为占有性和征服性的发展，这便导致了生存与发展的悖谬：越发展，生存便越受到威胁，即经济越发展，生态危机便越严重。五、结论综上所述，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充分必要条件就是人类社会忘我无我的思想境界，人心向善的社会秩序以与地球公民们的无私无畏、无穷无尽地保护自然地理环境的人文精神。当这种超凡脱俗的自律自省意识在全世界分布之时，便是人地关系趋于极度和谐与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真正实现之日！也是人地关系理论体系与可持续发展思想二者进入良性循环、极其默契和相互促进之日！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核心，在于正确规范两大基本关系：一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即人地关系）；二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适应和协同进化是人类文明得以可持续发展的“外部条件”；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尊重、平等互利、互助互信、自律互律、共建共享以与当代的发展不以危与后代的生存与发展为代价等等，是人类文明得以延续的“内部根据性条件”。唯有这种必要性条件与充分性条件的完整组合，才能真正地构建出可持续发展的理想框架，完成对传统思维定式的突破，最终形成人们在可持续发展问题上的基本共识。需要指出，当前世界上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紧张状况（如军备竞赛、转嫁污染、贫富不均等）已经从逻辑上和根本上动摇了人地关系地域系统人文关怀的元本质，从而危与世界整体的可持续发展。如全球的军费开支每年高达亿到亿美元，而所有穷国实现和保持基础教育的普与、保证充足的营养、使所有的人得到饮用水和必要的公共卫生基础设施以与使妇女得到妇产科医疗保健，每年仅需亿美元。同时，这亿美元还不到全世界位最富有者所拥有财富的。一方面，穷国急需这亿美元，可是得不到；另一方面，每年的军费开支却高达亿到亿美元。由此可见，现阶段的人地耦合场和人的意识场在很大程度上背离了可持续发展的元本质，因此，人类理智地自控自律已经到了必须觉醒的时候了。从事物的联系上看，“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会不断地反映在人地关系上，如社会分配不公的直接后果将导致无序竞争的局面，而恶性竞争又必然会增加人类社会对地球有限资源和环境的压力，从而使人地关系进一步恶化。据此，“人地关系是否协调抑或矛盾，不决定于地而决定于人”（吴传钧先生语），即决定于人的行为和意识。从当前状况看，笔者认为，它不仅决定于人对“地”（自然）的态度（是善待自然，还是向自然索取），而且更决定于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程度和社会集团之间的相互信任程度。因为“人与自然”之间的平衡的建立一方面需要科学技术对“地”（自然）的改造，另一方面则要求人类活动有更大的理性规则、自控能力和自律程度。相对而言，人类的自律自省不仅显得更为重要而且它对作用于“地”（自然）上的科学技术有一个伦理的规范和引导效应。尚且，即便是人类采取了善待自然的态度，但如果认为保护资源与环境本质上是为了人类更好的生存（注意：主观上为了人类的更好生存，客观上不一定能实现。），而不是为了环境本身。这样的话，人地关系的良性互动机制就无法建立，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优化就会受到限制，更不用说在“忘我无我”的基础上建立人地系统与可持续发展二者发展轨迹的时空耦合。参考文献：陆大道，郭来喜地理学的研究核心：人地关系地域系统论吴传钧院士的地理学思想与学术贡献地理学报，（）：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曹诗图试论中国地理学的变革地理研究，（）：王铮论人地关系的现代意义人文地理，（）：王黎明面向问题的人地关系系统构型理论与方法研究地理研究，（）：蔡运龙人地关系研究范型：地域系统实证人文地理，（）：黄秉维中国陆地系统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生态系统建设与区域持续发展研究中国地理学会编北京：测绘出版社，：牛文元中国农业资源的可持续性分析自然资源学报，（）：孙鸿烈寓资源环境保护于发展之中自然资源学报，（）：冯玉广，王华东区域系统协调发展的定量描述环境科学学报，（）：（）林逢春，王华东区域系统的通用自组织演化模型环境科学学报，（）：（）刘培哲可持续发展通向未来的新发展观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杨友孝，蔡运龙中国农村资源、环境与发展的可持续性评估方法与其应用地理学报（）：（）叶岱夫可持续发展的悖论兼论地理工作者的责任（待发表）（）周光召，牛文元中国可持续发展战略北京：西苑出版社，（）赵世洞，王礼茂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和内涵自然资源学报，（）：（）牛文元持续发展导论北京：科学出版社，（）牛文元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系统解析武汉：湖北科技出版社，（）蔡运龙在深化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发展地理学地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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