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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解决短期心理咨询 第三章 我们将在本章扼要说明SFBT经常使用的一些工具与方法。由于很多出版物已详细描述了如何、何时应该使用这些工具与方法，以及使用这些工具与方法的目的（Berg&Dolan,2001;Berg&Kelly,2000;Berg&Reuss,1997;DeJong&Berg,2001b;deShazer,1991,1994,Miller&deShazer,2000）,所以我们在此只作摘要性的简短说明。我们认为治疗性的对话不是简单的语言交换，而是相当复杂、多重面向的交流，包括眼神，姿势、语气、声调，以及各种表情，而所有成分都包含在简单的言语之中。为了更加清楚了解整个对话过程，我们强烈建议必须观看治疗师与孩子，以及孩子的父母接受实际咨询时的录像带。 当事人与治疗师第一次面谈时，最常见的话题如下：1. 当事人想获得什么结果？2. 治疗师或当事人对目标的达成有什么合理解释？3. 为了达成解决问题的目标，当事人已有哪些成果，即使是一点点小小的进步？4. 为了继续向目标迈进，应该采取哪些小步骤？5. 当事人距目标还有多远？ 这几个问题可以让你的咨询继续往前迈进。 发现“例外” 凡问题皆有例外。例外是指应该出现的状况不知为何并未发生。例如，8岁大的汤米如果受到挫折，就会向旁边的人乱发脾气，可是星期二早上，同学推了他一把，汤米并没有发脾气。详细了解这个“例外”之后发现，汤米心情好的时候，比较能容忍其他小朋友，而且乐于协助教师与同学。再进一步询问他星期二早上到校之前的情形，发现他与母亲有非常良好的互动，而不是像平常一样，因为动作慢吞吞而被母亲责骂。 这个信息告诉我们，只要汤米与母亲有愉快的互动，他对同学就会更有耐心，也就是他有能力保持耐心与冷静。我们的处方就是让这个成功的策略经常重复，一直到成为日常性的习惯活动，让汤米随时与父母亲维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将在随后章节的案例中讨论到，持续而严重的问题都有周期性，当问题不那么强烈时，就是轻松解决的时机。找寻这些“例外”就是进一步建立解决方案的关键。 评分问题 我们发现，用数字与孩子沟通的效果比用文字更好，因为孩子比较容易了解数字。用数字来回答某个问题，称之为“评分问题”（scaling question），这种方式对大多数孩子来说很简单。与孩子在一起是跟大人也是一样，不管讨论的话题多么广泛，都可以用数字加强他们的思考，并让某些措辞更具体。父母与教师可以教导孩子“评分问题”，再把它应用在各种情境之中来监测自己的行为。“评分问题”也让孩子感觉到自己是有能力、成功的，觉得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可以与大人对话。例如，学校的辅导员问汤米，他的心情分数是从110,1代表心情最糟，会更其他同学打架，10代表心情最好，就像星期二早上同学推了他一下也无所谓。辅导员问汤米，110分之间的哪个分数，他就必须控制自己，汤米说5分的话就没有问题。那么如何让汤米保持5分以上呢？而且他母亲该如何帮助汤米在离开家之前有5分以上的心情呢？ 当你用“评分问题”问孩子，后续的晤谈就更能节省时间。你可以简单问他：“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说了什么吗？用同样的110来评分，那么今天你是几分呢？”学校的辅导人员学了一大堆传统的治疗方法，却苦无用武之地，原因可能是个案太多或时间太少，但是运用“评分问题”这种方法，就能让事情变得更简单。有些孩子乐于用这种方式与辅导员或社工人员在走廊上沟通，还可以伸出手指头比数目。对孩子来说，这种方式特别有趣，因为这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密码，也可以显示他与辅导员的特殊关系。 对于特别好动的孩子，治疗师可以说：“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墙壁这边代表1，另一边代表10。现在两个隔壁之间有一条线，包含29之间的数字。自从我们开始见面后，你在这条线上已经进步到哪里了？”这名孩子可能移动到代表6的地方。这时，治疗师可以请他往旁边挪动到接近7的位置，并问他有什么感觉。对于评分问题的各种实际应用，我们将在后面的章节中说明。 应该注意的事项 “评分问题”并非设计用来评估某个标准规范，或是显示某种“正常”、“异常”状态；而是一种内在评估，表现各种关怀的个人方式，包括孩子感到多么挫折、生气、快乐、自信，感觉父母多么爱她，或是去探访父亲时感觉到多大的安全感每个孩子对6分的感觉都不同，我们也无法真正了解到其中的意义。不过，我们知道6一定比4或5更好，但没有8或9那么好，而且不管是明天或下星期，不同的分数表示有某些事情正在改变。 奇迹问题 “奇迹问题”（miracle question）原本是针对成人发展出来的，它的说法如下： 我现在要问你一个奇怪的问题（停顿），你必须发挥一下想象力。这个奇怪的问题就是：我们今天谈完话之后，你回家做一些例行工作，比如做家事、帮助孩子做功课并督导他们、准备晚餐然后上床睡觉。睡觉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敲一下你的手指头）！这个奇迹就是，让你来这里找我的那些困扰完全都解决了。你的问题不再是问题，因为奇迹发生了。但是，因为奇迹发生在夜晚睡觉的时候，所以你一点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某些事情不一样，这是你不免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奇迹？所有问题都不见了！如果这种事真多发生在你身上，你会说奇迹解决了你的什么问题吗？- 一般来说，当事人的诉苦与抱怨经常被忽略，但是“奇迹问题”直接切入重点，即使非常严重的自杀倾向、忧郁、行为异常、暴力、虐待，也可以加以处理。“奇迹问题”似乎有超越困扰的效果，而且想象解决决策略有的身体经验，包括表达方式与姿势，都能清楚显示当事人的改变。 许多孩子在调适自己的时候喜欢这个问题，例如“牙齿精灵”在深夜出现，帮助小朋友换上一副好牙，因而带来好运，比如得到更多零用钱；另外，挥舞着魔棒的“小仙女”，也是孩子熟悉与喜爱的故事。有些孩子喜欢借助想象力，把他们的问题变成图像，然后通过魔术般的神奇转化，让问题消失，实际上这就是一种解决方法。所以，治疗师可以协助孩子去描述别人注意到他们有哪些改变。 案例精选 桌上的魔术盒 7岁的小杰，在教师眼中是经常惹麻烦的人物。上课时，他会把折好的纸飞机射出去，当他落在桌上的时候，小杰故意制造声响，飞机“轰”地一声降落。有时，他会把铅笔、橡皮擦，还有其他东西丢到教室另一头或扔出窗外，他所制造的惊动效果，令教师很不以为然。 问他“奇迹问题”时，辅导员请他想象手上握着一支魔术棒。他立刻回答说，一到教室之后，他会把所有的毛病从口袋中掏出来，放在桌上的魔术盒里，整天都不打开。后来，这个聪明的小男孩想了一想，开始于辅导员协商。小杰问到可否允许他早上放出一个毛病，下午再放出一个毛病出来。辅导员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小杰一天只犯两个毛病，以及改善了不少。于是，辅导员同意小杰的提议。结果，小杰的行为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得到改观，就像变魔术一样。 顾名思义，“奇迹问题”就像一场神奇的魔术，而且无法预测当事人会如何反应。偶尔有某些孩子或成人所回答的是非常大的奇迹，比如离婚前的父母亲破镜重圆，或是死去的哥哥又活过来，还有些青少年可能说，他有了一辆很酷的蓝色跑车，从今以后不必再去上学。我们不必阻止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反倒可以继续追问相关问题，了解这些“非常大的奇迹”让他们的生活与过去有何不同。比如，你可以这样说：“很好，假设你的父母重新住在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会做出哪些不一样的事呢？而哪些事是你现在不会去做的？”重点不在于小仙女会不会挥舞魔棒，或带来什么样的奇迹，而是父母重新住在一起之后，将如何改变这些孩子的生活。 许多成人与孩子都相信自己的问题是造成他们活不下去、干扰正常活动的主要原因。我们可以理解这种想法，但这种想法却可能弱化当事人的行动力。如果他们觉得可以克服障碍，继续过正常的生活：到朋友家过夜，玩足球，交很多朋友那么，他们就可以感受到自己很有能力。因此，一旦可以想象出这些奇迹图像，他们就可能已经开始塑造自己的生活，因为从“奇迹问题”中，已足以瞥见不同的的可能说法如下： *“一句刚才的描述，你为什么有办法应付这么多困难？“ *“很多问题是可能早就放弃了，为什么你还会坚持下去？” *“环境这么艰苦，你却没有放弃希望，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你？” 这些问题是针对父母与成人，而不是孩子，因为大人的观念比较复杂、抽象。至于青少年，我们可以稍做变更，这样问：“是什么力量帮助你读度过这些艰难时光？”如果父母感受到生活的压力，诸如婚姻问题、财物困难、因疾病而精神不振、孩子的毛病令人忍无可忍，“应对问题”将会很有用。 许多父母经常描述，他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所以，这就是我们喜欢这个问题的原因。尽管整个情况似乎已毫无希望，但是当事人与辅导员或治疗师，总能发现一些当事人已经处理成功的小事，例如“早上准时起床”。如果当事人认为某些事应该处理成功，他就是在明示某些事是有意义的。而且，如果治疗师认为“早上准时起床”这种小事也很重要，就会让当事人得到肯定，愿意花时间再探索更多事情。的确，如果当事人开始思考连起床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小事也能引起治疗师重视，那么他对自己的努力就会印象深刻。 我们同时发现，“应对问题”对感觉生活挫败的青少年同样有效。只要治疗师向青少年指出，他们并没有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他们就会得到鼓励，立刻精神大振。只要他们对自己抱有希望，就能开始整合生活，让能量动起来，发挥潜在的才能。 细节、细节，还是细节 一旦能从当事人的问题中发现“例外”，或找到他们对小事的应对策略、奇迹图像与某项评分，你就找到了关键，可以从小处开始扩大，建构更大的解决策略。例如，你可以身体前倾，用很惊奇的表情问：“告诉我，你可以控制脾气，没有把事情搞砸，你是怎么办到的？”“当奇迹发生，解决了你的问题，接下来你会这么做？”“你这么知道现在是5分？”“你认为达到5分已经多久了？”“你还做了哪些事来度过这个困难情境？” 多看一些类似的问题，来扩大当事人微小的成功，等于是鼓励他们多看看自己其他的成功，而不是忽略他们微小的成功，认为那不重要或不够好。真正的解决一建构是基于初期最微小的解决可能性，而且必须从不同的观点加以审视，包括对当事人有重要影响力人士的观点。比如，你可以这样问：“你提到离开，那你的好朋友对你的离开有什么说法？”把别人的观点引入对话情境，等于是把孩子的成功放进社会脉络，这也是一种鼓舞。 思考休息 在正常情况下，第一次晤谈开始时，我们会向父母与孩子说明，在晤谈之前有短暂的“思考休息”（thingking break），休息过后，我们会针对所听到的信息给予一些有用的回馈。大部分当事人对“思考休息”的观念很感兴趣，而且渴望听到我们的回馈。有些当事人刚听到时可能有点惊讶，但大多数都会接纳，并认为很贴心、合理。 SFBT发展初期，我们发现在晤谈结束之前，花些时间与当事人一起思考、反省刚才经历的过程，更有助于达到目的。在整个晤谈过程中，治疗师全神贯注地观察与倾听，与当事人的紧密互动提供了情感空间，反映出彼此在晤谈中学习到的东西。治疗师只需短短57分钟，在这段时间，当事人可以回到候诊室，有些孩子可能喜欢在候诊室随意走动，上洗手间，喝一杯水，或是做功课。由于“思考休息”的运用已超过30年，我们相信这是非常有用的方法。 在“思考休息”的时间内，治疗师的重点必须放在检讨以及回答如下的问题上：1. 这次会面的重要事项为何？父母方面呢？孩子方面呢？2. 我听到哪些重要信息？观察到哪些重要资源？3. 对于我所建构的东西，父母与孩子能做到什么程度？4. 父母与孩子对于这次的接触有什么要求？5. 对于自己的环境，孩子是否还需要其他资源？6. 我有没有注意到这名孩子或这个家庭，表达出独特信息或令我印象深刻之处？而这些东西可以成为达到目标的基础？ 整理回馈的方法 在“思考休息”迅速整理你所收集到的信息之后，以下的大纲对提供当事人回馈很有好处：1. 赞美 指出你观察到的正面特质，例如母亲留心孩子、孩子对母亲愿意倾听、孩子想要让父母亲高兴等等，可以帮助我们建构下一步解决策略的特质。有时孩子可能在晤谈是表现出希望让父母高兴的态度，但实际上并不赞同父母的解决方式。这种现象在青少年之中特别常见。2. 合理的说明 任何增加解决频率的建议，对当事人都必须合情合理，才能促进他们体验新想法的动机。因此，对于下一个可能的步骤，以及为什么要做出某种建议，都必须提出说明。比如在晤谈是，小贝贝的希望是更新小白兔敏捷、友善、有趣又好玩，而且可以跟许多朋友玩在一起。由于小贝贝的解决方法与母亲一致，所以母亲是关键人物，可以支持并强化小贝贝在家中的小白兔形象。如此就可以改善她们的亲子关系。小贝贝的愿望与母亲的做法有关联性，也可以达成想要的结局。因此，必须对你的建议提出合理说明：“你们两人都告诉我，小贝贝已经能像小白兔一样，表现得很敏捷，现在这只小白兔的名字叫美丽，需要大家的帮助，否则就会很害羞，不敢出现在家里。所以，我希望你（母亲）特别注意，美丽会在什么时候在家里出现，下次见面时你们再告诉我。”3. 建议的功课 通常可以分为两大类：第一，多做有效的事情，而且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在上面。第二，做不一样的事。我们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提出这种建议，特别是针对青少年。在随后的章节会提供案例，并讨论可能使用到的各种技巧。 第二次与后续晤谈 第一次晤谈已经开启了做出小改变的潜能，后续晤谈的重要目标就是紧随当事人的内心愿望。也就是说，积极改变时可能的，因为他们已经建立自信，认为自己正在做的是都是有用的、积极的，而且在你的协助下隐约看到务实而具体的解决方向，并通过某种行为而达成。当你应用SFBT时，自然而然地结合了你对人与技巧的信念，并将这个信念传达给当事人。 治疗师的任务就是深化并追随当事人对他们的生活与孩子的原先希望，这一点非常重要。治疗师必须以此为根据，并朝向目标，而不是往后退，回到当事人对自己不满意的观点。如果治疗师不确定如何善加运用当事人的改变，即使改变非常微小，那么当事人与治疗师就很容易陷入无望感。因此，我们必须详细讨论如何在第二次与后续晤谈中紧随当事人的反应，才能将微小的改变扩大成更有意义的大改变。我们可以把当事人的反应分为三类。 更好是指什么？即使是小小的差异也是吗？ 绝大多数当事人初次都很惊讶对此问题的反应，而且会沉默好一阵子，开始找寻情况改善的迹象，妈妈告诉你生活上如何有小幅度的改善，以及感觉更平静、对别人更有善意等等。我们必须再度重申，强调微小、成功的改变细节，可以让当事人愿意花时间回想晤谈之后一周以来的改变。通常，许多当事人的回答是“没什么不一样”，从他们的观点来看，这么说也合理，因为他们没想到任何改善之处。所以，我们发现当事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有三种方式：“更好”、“一样”、“更差”。对这些回答的反应我们讨论如下。 更好 比较幼小的儿童无法用语言描述什么是“更好”（我们稍后会详细讨论如何处理他们的问题）。因此，我们在这里是讨论可以用语言沟通的父母、青少年，以及一些较年长的孩子。令人惊讶的是，当治疗师抓住重点问题提问时，大多数当事人都表示某些事情变得“更好”。以下就是治疗师可以提出的问题（这些“wh”开头的问题包括what,when,who,how,但是没有“why”： *多告诉我一点，你做了“什么”（what）事，让你不再发脾气？ *你“何时”（when）才能开始明白自己可以走开，而不是跟别人打架？ *你可以离开汤姆，而不是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谁”（who）最惊讶？ *当汤姆骂到你的母亲时，你却很平静地走开，这样做确实很不容易。你认为“谁”（who）会更惊讶呢？是你还是汤姆？ *你妈妈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会“多么”（how）惊讶呢？你认为她的评分是多少？从1到10 *你觉得应该“怎么”（what）做，才能继续对汤姆保持一贯的态度？ *继续维持对待汤姆的态度，也如此对待其他小朋友，你有“多少”（how）信心能做到？从1到10. *“什么”（who）情况能让你的信心提高一级呢？ *还有“什么”（what）更好的情况呢？ 若当事人说已经朝着目标移动，即使只是小小的一步，治疗师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他们找出维持这个良好改善的方法。只要当事人有充分自信，觉得有能力维持这种微小的成功，治疗师就可以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改善步骤。 一样 有些当事人可能表示，自上次晤谈之后“没什么不同”。你不必为这种回答而失望，因为其中还是有正面含义的，“没什么不同”代表没有朝负面方向变化。当事人所维持的水准与上次一样，仍然有能力控制自己的生活。以下的意见对这种情况会有所帮助： *哇，不容易！维持现状真不简单，你是如何（how）做到的？ *如果我把你变得更好，甚至只是些微不同这件事告诉你父母（或告诉你的孩子），他们会说什么（what）吗？你做了什么（what）事才维持现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你会跳下去骂人，你现在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对自己的表现打几分？要保持分，你应该怎么（）做？如果未来两个星期，你继续维持在分，这样对你的生活有什么（）改变？从上次见面之后，你的教师认为你有几分？到什么（）程度？如果你从分提升到分，谁（）会先注意到？更差有些当事人会说，自上次晤谈之后，他们的生活变得更美。不过，这种情形很罕见。你必须问明详情，了解让他们感觉变得更差的原因。事实上，灾难、意外、疾病，以及其他不可预见的事件，都可能发生在任何人的生活里。以尊重的态度倾听当事人描述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件，同时要用关注的心去了解当事人处理这些情境是否与过去不同，甚至采取的方式是否更积极，没有让事情恶化。这时“应对问题”可能非常有用，可以启发当事人，情况没有进一步恶化已经难能可贵了。 这星期有这么多事情出错，你是如何（）渡过难关的？许多人面临像你一样的困难情境，却几乎无法处理。你是用什么？（）力量帮助自己的？ 最有用的方式是什么（）？你最好的朋友对这方面有什么（）说法？ 在这么困难的环境中，最能让你保持冷静的方法是什么（）？ 如何（）不让情况恶化？ 假如你能让分数提高一点，比如从到，你会有什么（）改变？你最好的朋友会有什么（）不同的看法？（有时候，一些父母与孩子可能说：他们没有“最好的朋友“，所以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时你可以请当事人“想象”或“假装”有“最好的朋友”，然后继续问问题）每次的后续晤谈可以依照类似的形势进行，一直到当事人表示他们有了小小的改变，事情也在往更好的方面发展，而且他们有自信保持这种好的改变。第 15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