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核心素养_国际认知及本土反思.pdf

第卷第期教师教育学报 年月 ， ： 世纪核心素养： 国际认知及本土反思 摘要：最近， 教育部公布了 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 征求意见稿） ， “ 核心素养” 迅速成为了基础教育 领域众所关注的热点。“ 核心素养” ， 国际社会称之为“ 世纪核心素养” 。为积极应对 世纪国际人口与资 金的快速流动和科学技术给社会价值链条带来的巨大变化，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经合组织等国际组织和部分 国际学者早在 世纪末， 就开始思考 世纪到底需要培养什么样的人。尽管国际社会对此尚无统一的答 案， 但他们均强调价值观的重要性， 强调真实情境和非常规复杂思维的重要性。此外， 在关于“ 世纪核心素 养” 的讨论中， 以下几组关系依然值得关注： 专业学科学习和跨学科主题学习的关系、 认知技能和非认知技能 的关系、 本土性与国际性的关系。 关键词：核心素养； 国际教育； 教育思潮； 世纪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 ） 日前， 教育部公布了 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 征求意见稿） ， “ 核心素养” 迅速成为了基础教育 领域众所关注的热点。“ 核心素养” 是知识经济时代和信息社会对教育提出的新要求， 强调“ 核心素 养” 的培养是当今国际教育发展的重要趋势。尽管我们在英文世界中很难找到统一的单词来准确 表达“ 核心素养” 这个概念， 但国际社会中越来越多的研究者都认可“ 世纪核心素养” （ ） 的理念。“ 世纪核心素养” ， 顾名思义， 它是人类社会为迎接 世纪的挑战而提出的一 个教育概念。要理解什么是“ 世纪核心素养” ， 首先需理解 世纪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与传统社 会有什么不同。 一、 世纪的世界图景 （ 一） 国际人口与资金快速流动 我们生活在一个全球化的时代， 这一点已成为毋庸置疑的事实。特别是人类社会进入 世纪 以来， 随着网络互联技术的快速发展， 全球货物、 服务和生产要素有了更为自由的配置空间， 这使得 各国经济的发展更加相互依存， 而各国经济发展的相互依存又进一步强化了各国政治、 社会、 文化、 军事等各个领域之间的内在联系。美国智库皮尤研究中心在一份基于联合国和世界银行数据库的 研究报告 日益变化的全球移民和支付模式 （ ） 中指出， 在短短的 年间， 全球移民人口的数量从 年的 亿人增长至 年的 亿人， 增长了约 倍， 其中来自印度、 墨西哥和中国的移民增长速度远远高于全球平均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 滕珺， 教育学博士，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副教授， 副院长。 基金项目： 年度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重点课题“ 国际组织人才培养和选送研究” （ ） ， 项目负责人： 滕珺。 水平， 从 年的 万人增长至 年的 万人， 增长了 倍 。此外， 在过去的 年 间， 全球的结算额度从 年的不到 亿美金激增至 年的 亿美金， 增长了约 倍。有意思的是， 国际移民的流向主要是从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流向高收入国家， 但资金的流动 却恰恰相反： 中等收入国家的结算额度在全球所占的份额从 年的不到 增长至 年的 ， 相比之下， 高收入国家则从 年的 下降至 年的 。这表明： 传统高收入国 家的部分资金以及由此带来的就业机会正在向中等收入国家转移， 新兴的中等收入国家将在不久 的将来成为国际就业市场的新“ 淘金地” 。 中国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 近年来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国际人士的青睐， 成为他们安家就业的 选择地之一。 年， 我国第次人口普查首次公布了居住在中国境内的外籍人口的统计数据： 居住在我国境内个月以上的外籍人士共有 人， 约占全国人口总数的 ， 其中以商 务、 就业和学习为目的占成以上 。在北京、 上海、 广州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里， 这样的趋势更加 明显。北京市 年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 居住在北京市个月以上的外籍人员共 人， 占全市常驻人口的 ， 是全国平均水平的 倍 。同样， 年居住在上海的外籍人员达到 人， 占上海市常驻人口的 。如果以新兴国家近 年来年增长的平均速度对此进 行保守计算， 那么 年后， 居住在中国的外籍人口数量将突破 万， 而像北京、 上海这样的国际 化大都市， 其比重则会超过。也就是说， 年后， 每 个人中至少有名外籍人士与我们一 道参与就业竞争。事实上， 随着中国经济、 社会和文化的快速发展， 国际人员的增长速度一定会高 于全球的平均水平。这也就意味着， 年前， 国际化、 全球化似乎还停留在国家竞争、 跨国公司经 济运作的层面， 离我们个体的生活还比较遥远； 而 年后， 我们的下一代将毫无选择地“ 被国际 化” ， 无论愿意与否， 他们都必须参与这个扁平化的国际就业市场的激烈竞争。正如托马斯弗里 德曼在 世界是平的 中所阐述的观点， 在全球化时代， 个人参与全球竞争将成为不争的事实。 而与此同时， 人类社会又面临着很多的全球性问题， 如环境污染、 战争冲突等。正如联合国教科文 组织最新发布的报告 反思教育 所言： 我们将全人类视为一棵树， 我们自己就是一片树叶， 离开这 棵树， 离开他人我们没有办法生存。因此， 在未来的国际舞台上， 我们必须有能力参与竞争， 同时也 需要学会接纳不同的文明、 和不同文化背景中的人合作。 （ 二） 科学技术改变社会价值链条 以 打印、 互联网技术和新能源技术为代表的第三次工业革命， 正悄然地改变着我们所处社 会的价值链条模式， 进而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甚至是思维方式。工业时代的价值链条是一个生产 资料驱动型的经济链条： 首先是“ 开采” 物质和生产资料， 再通过加工、 组装、 市场推广和分发， 最后 提供产品服务和创造社会价值。而知识经济和信息时代的价值链条则是数据驱动型的经济链条： 通过采集数据、 分析数据， 把数据转变为知识， 并对“ 知识” 作专业分析， 然后通过市场进行推广， 最 后提供服务产品。如图所示。 图 工业时代和知识经济时代的价值链条 换句话说， 工业时代我们生产的是物质化的产品， 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和生产力的大幅 提升， 物质文明已然高度发达， 社会价值链条的终端体现已部分地由物质满足转向了满足人的精神 需求，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服务价值。而这个价值链条的原点也是最有价值的部分则是数据。那么 什么是数据？数据其实就是我们的创意。未来社会， 价值链条的原动力不再是满足人的基本生存 需求， 而是转向了创造人的需求， 就像乔布斯创造了人对智能手机的需求一样。因此， “ 创造性” 将 在未来社会发挥无可替代的作用。而实现这些创意的途径则因为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而变得越来 越扁平化和高效， 未来的社会结构和我们的思维方式也将越来越扁平化。 社会价值链条的改变必然带来劳动力市场对人的技能要求的变化。以美国为例， 麻省理工大 学的经济学家奥特（ ） 和普莱斯（ ） 研究了美国二战后从 年代一直到 年间， 美国劳动力就业市场中的技能需求变化（ 见图） 。他将劳动力市场的技能分为五大类： 常规性手工技能、 常规性认知技能、 非常规性手工技能、 非常规性分析技能和非常规性人际互动技 能。从图中， 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发现： 常规性认知技能和常规性手工技能需求直线下滑， 这显然 是受到了大机器生产和信息技术发展的冲击； 非常规性的手工技能虽然整体上呈现下滑趋势， 但在 年之后略有回升， 这主要缘于人们对工业化大生产所带来的标准化和统一性的反抗， 人们越 来越追求能满足个体存在感的产品价值； 而非常规人际互动技能和非常规分析技能则在过去的半 个世纪中明显上升， 这是因为未来社会的分工越来越细， 人和人之间需要高度的协调合作， 且常规 性的认知技能已经越来越被信息技术所替代， 因此我们需要调动更高阶的非常规人机互动技能和 分析技能， 在一个真实的、 高度复杂的环境下， 创造问题的综合解决方案， 这样才能满足这个市场的 需求。 图 年美国经济中劳动技能的需求变化 二、 国际社会关于“ 世纪核心素养” 的思考 （ 一）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关“ 世纪核心素养” 的思考 虽然“ 世纪核心素养” 这个概念是近几年才提出来的， 但事实上， 国际社会对于这个问题的 思考可以追溯到 世纪即将来临之际。 年，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 为应对 世纪对 教育提出的挑战， 专门组织了一个“ 国际 世纪教育委员会” ， 并出版了一份影响深远的教育报 告 教育 财富蕴藏其中 。该报告首次提出了“ 教育的四大支柱” ， 即学会认知（ ） 、 学习做事（ ） 、 学会共处（ ） 、 学会成为你自己（ ） 。这个“ 学会” 虽然未冠以“ 世纪核心素养” 的名称， 但却为回答 世纪需要培养什么样的 人指明了方向。 进入 世纪以后，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工作就是落实 全民教育世界宣言 和 达卡尔行动纲 领 提出的大教育发展目标， 包括从幼儿教育到基础教育到成人识字， 从教育公平（ 包括性别平 等） 到教育质量。然而， 在 世纪初的 多年间， 由于世界各国的教育发展水平不一， 联合国教科 文组织将全民教育的工作重心主要放在了教育公平的问题上， 对于教育质量并没有提出明确的标 准。直至 年，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 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 ， 才重新从工作和市场需求的 角度反思青年人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技能。报告确定了所有年轻人都需要具备的类主要技能。第 一类为基本技能。最基本层面的技能包括能够获得满足其日常生活需要的工作所要求的识字和计 算能力， 这些能力也是其继续教育和培训的必要前提以及获得可转移技能与技术和职业能力、 增加 找到好工作可能性的必要前提。第二类为可转移技能。包括解决问题的能力、 有效地交流思想和 信息的能力、 创新意识、 领导力以及责任感和创业能力。 世纪的人们需要这些技能， 以适应不同 的工作环境， 从而提高其留在“ 有利可图” 的就业岗位的机会。第三类为技术和职业能力。许多工 作要求有特定的专业技术知识， 从种植蔬菜到使用缝纫机， 砌砖或使用电脑， 无不如此 。 年，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又联合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在 年研究的基础上， 专门针对基础 教育阶段学生的核心素养问题， 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 向普及学习迈进 每个孩子应该学什 么 （ ： ） 。该报告在深入分析世界各 国、 各地区教育质量监控项目的基础上， 充分征求了全球 余名专家学者的意见， 指出要确保基 础教育阶段的学习质量， 必须重视以下个领域： 身体健康、 社会情绪、 文化与艺术、 文字与沟通、 学 习方法与认知、 数字与数学、 科学与技术（ 见图） 。该报告还根据不同学段学生身心发展的不同特 征， 建构了一套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的七大学习领域不同的学习指标体系。这实际上是为 基础教育阶段学生的核心素养培养提供了一套详细的参考指标。培养学生核心素养这一思想在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 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 中得到延续。这一年度的报告在聚焦 教育质量问题时， 明确指出： “ 教育质量不仅仅是帮助学生掌握基础知识， 还需培养学生作为全球公 民所必需的可迁移技能， 如批判性思维、 沟通能力、 问题解决和冲突解决的能力等。 ” 图 和美国布鲁金斯学会联合发布的“ 学习领域全球框架” 由于篇幅有限， 本文在此不详细阐述这套学习指标体系， 有兴趣的读者可参阅笔者在 比较教育研究 年第期上发表 的 学生应该学什么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最新基础教育学习指标体系述评 一文。 （ 二） 经合组织有关“ 世纪核心素养” 的思考 在 世纪来临之际， 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几乎同时在思考“ 世纪需要培养什么样的人” 这 一问题的还有世界经合组织（ ） 。 在 年时启动了一项名为“ 素养的界定与遴选： 理论和概念基础” （ ： ，简称 ） 的研究计划。其研究结果表明， 世纪核心素养的核心是反思精神， 支撑反思 精神的个支点则分别是： （ ） 使用工具， 即可以互动地使用语言、 符号和文本， 互动地使用知识和 信息， 互动地使用（ 新） 技术； （ ） 异质互动， 因为未来社会是一个非常多元的社会， 如何在异质的群 体中跟他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实现良好的团队合作、 解决矛盾冲突， 是 世纪必须解决的问题； （ ） 自主行动， 学生必须学会在复杂的大环境中行动， 形成并执行个人计划或生活规划， 维护自身的权 益， 关照自身的需求。见图所示。 图 提出的 模型 相隔 余年后， 年月， 经合组织发布了一份题为“ 为 世纪培育教师 提高学校领导 力： 来自世界的经验” 的研究报告。该报告明确指出 世纪学生必须掌握以下个方面的十大核 心技能： （ ） 思维方式， 即创造性， 批判性思维， 问题解决能力、 决策能力和学习能力； （） 工作方式， 即沟通和合作能力； （ ） 工作工具， 即信息技术和信息处理能力； （） 生活技能， 即公民素养、 生活和 职业能力以及个人责任和社会责任， 其中， 掌握无定式的复杂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最为重要， 这些 能力都是计算机无法轻易替代的 。可见， “ 世纪核心技能” 强调不同于传统的针对碎片化知识 的评估体系， 注重对学生创新与合作意识以及更为复杂的思维方式及工作方式的培养。这十大核 心技能的具体含义如下 ： （ ） 创造与创新： 创造与创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未来的学生必须有开放的态度， 善于制造头脑 风暴， 乐于接受和尝试新生的有价值的理念， 将新理念与自身所处的历史文化环境相结合， 不怕失 败， 勇于坚持， 将每一次失败都视为学习的机会， 以不断积累成功的经验。 （ ） 批判性思维、 问题解决和决策能力： 未来的学生应该学会运用演绎、 归纳等不同的推理方 法， 分析复杂系统中的不同观点， 并根据实际情况对不同观点进行整合； 通过不断提出问题、 分析问 题、 解决问题， 提升自己的问题解决与决策能力。这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问题的提出和解决都应 有充分的证据和深入的分析， 而对于证据分析， 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条件则是学会分类， 因此分类思 维是未来学生学习的一个重要领域。此外， 在问题解决与决策的过程中， 学会信任他人， 灵活、 公平 地对待他人， 客观地反思自己， 也是重要的前提条件， 正如“ 修身” 乃“ 齐家、 治国、 平天下” 的前提 一样。 （ ） 学会学习： 学习将成为未来社会一种必然的生活方式， 因此要培养学生不断改变、 不断进步 的强烈意愿， 帮助学生建立起终身学习和主动学习的意识， 使学生学会有效地自我管理， 包括信息 管理和时间管理。同时， 帮助学生不断认识自己的长处与短处， 根据自己的需求和身边的学习资源 自主、 有效地开展学习。 （ ） 沟通交流： 沟通交流的前提是掌握良好的语言知识。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 未来学生不仅 要熟练地掌握自己的母语， 做到听、 说、 读、 写流畅， 而且有必要至少掌握一门外语。但即便掌握了 语言知识， 也并不等同于就具备了良好的沟通能力。良好的沟通首先要求学生在观念上要做好接 受不同意见的准备， 能够倾听不同的声音， 并能因时因地地作出适当的回应。我国著名外交大使吴 建民先生曾主编过一本名叫 交流学十四讲 的书， 书中详细介绍了不同类型交流的基本原则， 对掌握 沟通技巧、 提高交流能力非常有益。当然， 所有的沟通交流都必须建立在“ 诚” 字的基础之上， “ 造物所 忌者巧， 万类相感以诚” ， 如何真诚、 自信、 开放地与他人进行沟通将是未来学生面临的一门必修课。 （ ） 团队合作： 要实现良好的团队合作， 首先要学会尊重不同的文化、 不同的观点， 学会从专业 的角度准确、 清晰地向团队成员阐述自己的观点。当然， 在强调团队合作的同时， 也需要学会围绕 团队既定目标， 进行有效的组织、 计划、 资源整合、 管理监督和评价工作， 要在正直的、 道德的行为基 础上， 激发团队中每一个成员实现既定目标的动力， 同时学会分享团队成功的喜悦， 积极承担团队 失败的后果。 （ ） 信息素养： 未来学生必须掌握信息的检索与整合技能， 自觉地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采集信 息， 并能批判性地分析所获得的各类信息。同时， 学生也要建立网络安全和网络责任意识， 能够合 理、 合规地发布和使用网络信息。 （ ） 信息技术： 信息技术将广泛应用于沟通、 交流、 组织、 研究等学生未来工作和生活的各项活 动之中， 学生应掌握相关的基本技能， 如电脑软件的使用， 学会下载、 检索、 分类、 导航、 整合、 评价、 创建等基本的信息技术， 学会选择合适的媒介， 理性地利用信息技术促进问题的有效解决， 促进各 种可能的创新。 （ ） 本土与全球公民能力： 学生应建立起自己所属社群的公民意识， 不论是本土层面的、 国家层 面的还是全球层面的， 愿意参与各个层面的民主决策， 理解不同机构的角色和决策机制， 并愿意投 身于社会公益事业， 促进社会的有序发展。 （ ） 变化的生活与职业： 未来学生必须适应不断变化的世界， 通过不断地学习和反思， 灵活地调 整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方向， 并接受可能由此带来的不确定性， 同时也要学会有效地管理自己的时间 和多项任务， 学会制定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 分清轻重缓急。 （ ） 个人责任与社会责任： 学生应学习有利于自己和家人身体健康的营养保健常识， 学习不同 社会的行为方式， 了解自己和外部社会的历史与文化， 愿意克服对他人或他社会容易形成刻板印象 的弱点， 能够分清工作和生活中的专业意见分歧与个人差异， 学会妥协， 与他人一道共同促进自我 和社会的和谐发展。 （ 三） 国际学者有关“ 世纪核心素养” 的思考 与此同时， 世界各国的不同学者也纷纷对“ 世纪核心素养” 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美国学者 伯尼特里林（ ） 和查尔斯菲德尔（ ） 在 年就提出了“ 世纪知 识技能彩虹结构图” （ 见图） 。他们认为， 世纪的知识和技能应该包括个模块， 即： 生活与职业 技能， 学习与创新技能， 信息、 媒介与技术技能， 所有技能均围绕着核心课程与 世纪主题展开。 图 世纪知识技能彩虹结构图 哈佛大学教育学院的赖莫斯（ ） 教授认为， 世纪核心技能包括三大部分： 自 我技能、 人际技能和认知技能。其中， 自我技能包括开放灵活、 好奇心、 积极主动、 坚持不懈、 自我效 能等； 人际技能包括共情、 沟通、 团队合作、 信任、 协商、 解决冲突、 服务导向、 人际互动和领导力； 认 知技能包括知识、 批判性思维、 问题解决、 分析、 逻辑推理、 解释、 决策、 执行功能和创造力等， 具体关 系如图所示。其基本逻辑与中国文化中的“ 修身、 齐家、 治国、 平天下” 有相似之处。 图 世纪核心素养结构 三、 关于“ 世纪核心素养” 的几点反思 尽管不同学者、 不同国际机构关于“ 世纪核心素养” 的解读和具体指标维度不完全相同， 但 从中我们不难发现以下一些基本的趋势： 第一， 价值观是“ 世纪核心素养” 的核心。如果将 世纪核心素养比喻成一个人成长的发 动机， 那么价值观就是这台发动机的引擎， 它不仅为人的发展提供最初的原动力， 而且也是学生核 心素养发展方向的重要保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特使” 彭丽媛女士在联合国 “ 教育优先促进可持续发展” 大会上曾说过， 教育之所以重要， 是因为它不仅要教授知识和技能， 而 且也帮助青年人成长为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公民。 第二， 强调真实情境和非常规复杂思维的重要性。未来社会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使得解决社 会问题、 创造社会价值都变得更为复杂。传统上凭借单一学科在“ 真空” 环境中进行思考的思维方 式已经无法满足未来社会的需求， 未来社会问题解决和价值创造需要调动多学科的知识和多方面 的能力， 特别是非常规的人际互动能力和可迁移技能将是确保人们有效合作并解决问题的关键。 除此之外， 在“ 世纪核心素养” 中， 还有以下组关系值得讨论： （ ） 专业学科学习和跨学科主题学习的关系 真实情境和非常规复杂思维必然要求学生进行跨学科的主题性学习， 这不仅能培养学生跨学 科解决真实情境问题的能力， 同时也是培养学生可迁移技能的重要途径。同时， 我们也必须强调， 跨学科学习是建立在学科基础之上的， 跨学科学习对学科学习的要求不是降低了， 而是提高了， 它 要求学生真正掌握学科的本质和大概念， 只有这样才能“ 衍生” 出跨学科学习所需要的“ 养分” 。 （ ） 认知技能和非认知技能的关系 虽然 世纪核心素养凸显了非认知技能的重要性， 包括价值观、 社会情绪、 团队合作、 可迁移 技能等， 但这并不意味着认知技能重要性的下降。恰恰相反， 对认知技能的要求越来越高， 因为简 单的低阶认知技能已经被计算机所替代， 但分析、 批判、 创新等高阶认知技能计算机目前还无法完 全取代。因此， 现代教育应将重心转向高阶认知技能和各种非认知技能的培养上。 （ ） 本土性与国际性的关系 我们总会在有意无意间， 将“ 本土性与国际性” 这样一组概念视为一个矛盾体， 认为二者的关系 是此消彼涨的， 国际的力量一旦强大， 我们本土的力量就会削弱甚至丧失。但事实上， 所谓“ 国际” ， 首先要有“ 国” 才会有“ 国际” ， 因而要提升国际能力， 首先要确保具备强大的本土能力， 特别是对民 族文化的强烈认同。世界文明的多样性必然要求不同的文明各自发展、 彼此交流， 这样才能创造出 更新、 更可持续的文明样态。如果国际性变成了仅仅一种文明的代名词， 那么这种文明样态在人类 历史上的存在价值也就基本丧失。 总之， 培养学生的“ 世纪核心素养” 是未来教育发展的基本趋势， 虽然不同国家、 不同国际机 构、 不同学者关于何为“ 世纪核心素养” 有自己不同的观点， 但如何建立一套适合一个国家、 一个 地区、 一个学校自己的“ 世纪核心素养体系” ， 关键还是要结合自身实际， 根据“ 世纪核心素养 体系” 中的基本趋势， 在真实复杂的情境中作出自己的判断。 参考文献： ： 国家统计局中国 年人口普查资料 ： 北京市统计局北京市 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情况 ： 上海市统计局境外在沪人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滕珺 世纪十大核心素养 中国教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