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五年我国社会经济发展预测.docx

未来五年我国社会经济发展预测江小涓（根据速录整理 未经本人审阅） 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与各位进行交流，这个会我已经参加了三届，我也有一点难度，非常不愿意让大家重复听同样的内容。这次会议上，有这么一个大的主题，因为“十一五”刚刚开始，去年中央十六届五中全会是“十一五”规划的建议，这个工作我有所参与，我把我学习中央“十一五”规划的建议有所体会跟大家交流。两个小时的时间比较紧，我挑其中一些我有所研究的并和我们会议联系比较紧的方面做一些交流。 我们先大体看一下，这次中央的建议有一些非常突出的特点，这已经是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了，这个建议总共这么大的九个部分，九个部分中间有些部分面孔看上去比较熟悉，但是在议题的标题下有几个新的提法，我觉得是对我们下一个阶段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突出特点直接的体现。 “十一五”的第一个部分按成规讲就是成就和形势分析，这是我们每次五年计划必须要讲的，第二部分叫科学发展观统领全局，我是说它大概的主要内容，这是我们全新的内容，这是在其他五年间没有过的提法。第三叫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这也是我们多年在第三部分都是所谓的“三农”问题，这次对它的口径、内涵和意义做了大的调整。第四是自主创新和结构升级，自主创新是我们每一个五年规划中一个突出的表现。第五个是区域协调发展，这次我们重述了一些基本的原则。第六是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这两个问题其中讲的意思是从“九五”里面都明确在提，这次我们把它作为一个大块的问题讲，而且叫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型社会也是新的提法。第七是改革开放是我们每次五年计划里面都有的，这次在内在内容的提法上有了很重要的新的进展。第八是科教文卫，社会事业的发展。第九是和谐社会，是我们这次全新的提法。第十是团结奋斗。 这次我们的文件和我们“七五”以来、“六五”以来改革开放前的计划非常不同，“七五”计划也有很多新的提法和面孔，但是此后大块的内在内容上有很多的进展，大块的内容上面貌很相似。一直到“十一五”，我们在整个大的框架下又发生了比较重要的调整 科学发展观作为“十一五”统领全局，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取代了“三农”问题，自主创新摆在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型变化为建设社会，它的含义和我们以前讲的节能、节水、节材的提法不太一样了，总体上叫和谐社会，我们觉得提法也是非常重要的变化。如果讲一个和谐社会，这个社会中的基本矛盾永远是人民内在的矛盾，实际上它有很重要的内在含义。 以上是建议的大概框架。 文件中间，我们讲主线，所谓理解中央“十一五”规化的主线叫“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是整个串下来的线。第二部分讲主要任务，这部分讲了六个必须，学习“十一五”规划的建议一定要记住，首先要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怎么做到呢？就是六个必须，这是看文件的线必须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必须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必须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必须促进城乡区域协调发展、必须加强和谐社会建设、必须不断深化改革开放，这是文件里面的原话，必须强调一下“十一五”会发生什么变化？这六个必须提示“十一五”规划中压力在什么地方？解决问题的思路在什么地方？六个必须在文件中是非常重要的。我个人理解，“十一五”期间，中国过去20多年的发展，当中起起伏伏很多因素在变化，实际上中国过去20年的发展在一个平台上，整个发展的基础性的条件没有根本性的变化，过去20多年是一个段。 “十一五”期间中国的发展要爬坡，很多基础性的条件会发生重要的变化，所以，在规划中，“十一五”时期是一个关键的时期，我理解的关键时期的含义是，以往支撑我们高速发展，包括使我们发展中存在的问题的条件没有大的变化，但是在未来的五年中，很多重要的因素要发生变化，这也是我们六个必须中间第一个必须存在的原因，后五个必须没有什么争论。相反的，对第一个必须，起码在学术界是有过一些讨论的，学者有过这样的观点，只要我们增长的效益好，只要我们增长的方式转变，速度的快慢是不重要的，这是不重要论。还有不成问题，中国过去多年的经验表明中国经济速度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增长的质量跟效益，这两个判断是我们过去经济速度不是问题带来的经验上的认识。但是，“十一五”期间第一条就是经济速度的压力加大。最后讨论来讨论去还是决定把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摆在第一位，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保持经济较快发展，这条不能动摇，不能轻飘飘地说速度不是大问题，如果这样来看速度问题的话，“十一五”期间就容易出问题。 下面我就按照六个必须的思路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我学习这个文件的体会，以怎样的背景讲问题？做到六个必须的难度在什么地方？几个必须之间有重要的关系是怎么衔接和协调的？跟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第一，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我们看看过去多少年的实践，（见图）这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1980年到2005年经济增长的速度，这个速度告诉我们好几个中国经济增长的特点，一个速度比较高。在过去26年中间，我们平均的增长速度是9.4%，全球增长的最好的经济体，同时是大起大落的经济，年度之间一年两年的速度可以相差10个百分点、6个百分点、7个百分点、5个百分点，它持续在每年3、4个百分点的速度往上增几年，然后又突然往下跌，这个经济增长的速度变得不稳定。 （见图）这张图在罕见的经济增长的过程中间也是非常罕见的，峰谷之间的差距最短，很尖锐的拉下来了。这种经济的增长对经济发展危害比较大，我们的秩序非常的混乱，突然一个峰谷掉下去，整个经济一片萧条声。所以这种经济不是很令人满意。但是这种状况在90年代中期发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我们整整8年的时间，走得非常的稳定，这是我们在新中国建立以来没有见到过的，就是我们在保持9.1的速度上，整整走过了8年，年度的波动不超过一个百分点。这是实行计划经济，包括现在高速增长的发展当中，经济走出这样的线是很不容易的。我们今天不展开讲了。 第一，政府调控宏观调控的经济能力大有长进，基本上出什么政策带来什么效果是非常有数的，什么样的力度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变得非常有经验，调控经济的能力在大大加强。 第二，经济内在的自稳定性在加强，我们以前中国经济是典型的一个政策冲击最突出的经济，就是一个政策出台，领导人一段讲话，发表一篇社论，领导有一点暗示，一个社论把一个股市弄上去了，这叫典型的使个眼色，经济动作就很大。这种东西在这两年已经不那么容易出现了，我们去年股市不好的话，我们记得使了很大的劲，包括出讲话、社论、出政策，但是市场的反映很稳定。经济内在有了它作为市场基础稳定运行的规律，这个形成本身是对我们多年体制的一个好的回应。市场的稳定性在增加。这条线能不能往下走？大家讲中国经济成长没有大的问题，但是在这两年平稳增长的同时，中国经济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因素在发生变化，一是各种成本在上升，通过多年的比较优势有了明显的变化，劳动力的成本持续三年增长是比较大的，其他投入的所有要素，我们的能源、资源、土地，各种成本的价格都在比较快的涨。这个趋势是很明显的，我们看一个图。 （见图）这是我们劳动力成本在全球的地位的变化。2004年8月份的时候，我们被调到了2美元的经济区，它是全球劳动力优势的比较结果，所有绿色的部分是我们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以前我们是比绿色还要淡的地方，以前我们劳动力方面是没有竞争对手的，现在被调到2美元区，从劳动力上讲，我们有东南亚一堆，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墨西哥都是人口大国，成本非常低，这些年在不断改善。加上中亚部分，他们的成本比我们高一些，他们的劳动力、生产流动性比我们好得多，它靠近我们的市场。在北区还有一块自由贸易区，下面带着莫斯科为主的这一片，和美国的经济联系非常的密切，跟我们很有竞争力。市场没有发生大的变化，红色以外的部分，主要的市场就是日本、韩国的大市场，西欧的大市场和北美的大市场。所以，我们的竞争力单凭劳动力成本的话，劳动力在削弱。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这是多少年的压力也罢，优势也罢，我们就业压力很大时结构在升级，这是中国的国情。我们大体上有2亿多的农村劳动力没有就业，城里还有一部分。这两年我们单位投资吸纳的劳动力直线往下掉。以前我们造鞋、服装、纺织品，建个厂子，几千人的就业就解决了。现在我们造芯片，10几亿下去，只有几百号人。所以在结构升级的时候，就业压力是非常大的，这是我们中国独特的，就是说我们经济随着在高速成长，但是吸纳就业的弹性在往下走，这是大的压力。过去我们经济在增长、就业也在增长，但是我们压力在加大。 第三方面，各方面的利益诉求增多，中国无论在发展还是改革，我们都是获利的，这样的话，我们成本是很低的，这两年随着不同主体利益的增强，改革中有一部分人获利多，有一部分获利少，对形势改革的进一步的明确，各方面的利益诉求大，经济发展和稳定的成本都在增加。现在我看不少社会稳定的问题跟我们建电厂有关，它的压力在大大增加。 第四是我们体制不适应新形势。后面我们展开讲，这也是许多发展中国家碰到的同样的问题，就是我们有一些原来计划经济的体制问题还没有很好的解决。我们作为成长型的国家，适应新的产业结构、适应新的投资结构新的体制没有成长起来，它已经成为我们下一步经济发展中非常突出的制度性的障碍。 第五是超大规模经济体的外部压力，是中国独特的情况，无论是在美国高速成长的时候，还是后来的日本和韩国，毕竟和整个外部的经济体相比规模是小的，我们现在13亿人口快步迈进工业化对外部市场有非常大的依赖性，这一条是其他国家没有争议过的，这样使我们在全球经济中间有大的变化，这是我们这些年出口的变化。90年代之前，我们出口就落在发展中国家的中间，增长的速度比较缓慢，90年代我们在加速，但是有明显的上升，2000年以后我们就突然上升，能抬头了，如果把2005年调的话，我们已经又上升了，按照2004、2005的出口增长速度，再走两年我们就会超过德国。因为全球的扩张贸易速度，与我们的市场扩张速度没有那么快。这样，外部带给我们的压力就非常大，因为所有的国家在它面对企业关门、员工失业，而且和新的产品的进口有关的时候，政府就根本回避不了这种压力的出现。所以，超大规模经济体的外部压力在我们刚刚开始20多年以后，外部的环境非常的紧张，也是我们碰到的很大的问题。 这些问题，是在过去26年的发展中始终是劳动力的成本没有成为压力，土地、能源、资源没有成为大的压力，发展改革中的利益调整的问题始终不是大的压力，都是点上的压力。我们体制改革都是提供足够的活力，深层的改革跟不上，成了把速度往下压的原因，出口、外资多少年都是我们最重要的拉动力量，这两年的速度趋于稳定。我们在同样的基础上走了20多年，一个国家走了20多年以后，基础条件没有发生变化，这不太正常。很多基础条件在发生变化，这是正常的。在“十一五”期间绝不要轻视速度，不要把速度不当回事。把所有的变化归结到一点，就是把速度往下压的。 所以，“十一五”六个必须的第一条，就是必须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增长。中央强调这一条，放到这么重要的位置，背后有对大的环境的变化的判断。 为什么保持速度十分重要？我觉得问题仿佛变得不清楚了，老百姓提高生活水平的要求一点都没有减弱，还在加强，有越来越多的人群需要提高生活水平。我们现在光有GDP带来物质的要求，和人类的全面发展不相匹配，我们要有各方面发展的东西，教育要发展、经济文化水平要高，如果讲有很多条件的话，它肯定是最重要的。 我们带来一张图，因为最近讨论有一些观点在走偏。（见图）这个图是全球180多个国家人均GDP的水平，和它的教育、医疗事业发展水平的相关性，我们拿了一个GDP和拿了一个人类发展指数做比较，人类发展指数是联合国发展出来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发展水平能力的一个指数，它是三项指数的平均数，第一是人均GDP，第二是国民受教育的程度，是初级、中级和高等教育的初学率，很简单的加在一起的数，第三项因素是预期寿命，这是国民卫生医疗状况的结果。世卫组织拿什么衡量一个国家的医疗水平呢？最后要落到人是不是健康长寿上？医疗什么都有，但是人活到49岁基本上就没有了，它一定有很高的婴儿死亡率、儿童死亡率、成人死亡率。如果一个医疗存在缺陷，人基本上73岁才死去，总体上的水平不会低。如果只有少数人有巨额的财富，大部分人很穷，可以把人均收入拉上去。但少数活得再长，也拉不上去。这两个指标衡量社会的均等性非常重要。这是一条中间的均等线，这是HDI排名第一位是最好的，GDP排名收入最高的一直排到180位，一个国家收入指数和发展指数相同的，它一定所有的点都集中在这一条线上。我们看这条线大的趋势第一个判断是高度相关，基本上是和这条线是非常靠近的，每一个国家的人均GDP和人类发展指数基本上是一样的，才可以靠近这个点。这条线我们一看，就是说这两个因素是高度相关的。这是第一个判断，我们看中国GDP是排在93位（2003年数据），但是HDI人类发展指数我们排在83位的，说明什么呢？说明人类发展指数的排名比我们的GDP的排名要高，排到这条线下面的国家都是它的社会发展的均等程度比它的GDP的排名要高，社会发展水平排得越高，经济发展水平越高。排在上面的就是经济发展水平略低一些。180个国家少有例外，这几个例外的是谁呢？人均GDP排在36位，但是HDI排名是100多位，我也不知道是谁。少数人占有巨额的财富，显得这个国家人均的GDP非常高，但是教育和医疗保障的水平很差，这是很特例的国家，这是南非，一定是少数人拿着很大的财富，一般老百姓享受不到医疗和教育的水平，所以才会排到这个位置上来。这些国家极少有例外，基本上你的经济发展在什么位置，你的社会发展就在什么位置。我们把这个数跟大家讲，也就是说不能没有GDP，没有GDP，什么事也办不成。 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摆到这里绝不能说我们医疗卫生体系没有问题。比如医疗体系不能讲中国给老百姓提供一个很好的公共医疗卫生体系，我们医疗卫生体系说到底是老百姓自身的收入水平的提高，带来了医疗、保健、卫生整个状况的改善。我们的教育也不能说我们提供了很好的义务教育体系，只能说我们的中国老百姓在教育支出上占支出的比重是排在全球的第一位，我们很重视教育，但并不能表明政府提供了很好的教育体系，是两个概念。我们怎么能拿出钱给孩子做教育，我们怎么拿出钱看病、保健和健康相关的医疗保健呢？还是居民收入在提高，GDP与HDI是高度相关的。 用这么大的篇幅是说在“十一五”期间有更大的压力、花更大的力气平稳较快速度增长。总理在去年的讲话上公开发表，说明这个文件的时候，很大一段话说的是为什么“十一五”还要发展经济。我们把背景跟大家介绍一下。 第二个重要的内容是必须统筹城乡区域发展。 如果讲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这是最艰巨的任务，中国是什么样的国家呢？是不同类别国家之间城乡差距最突出的这么一个国家，我们看看我们算出来的数据，59个国家的样本，国际劳动组织提供的数据，全球平均以农村居民为1那就是1.58倍，高收入国家是1.38，上中等国家是1.51，下中等收入的国家是1.49，低收入的国家是2.43，这是中国的城乡差距，我们去年是3.23：1，是我们所有分类，包括收入低的国家，包括和我们同类的国家的40多个下中等收入国家大概他们是1.51倍，而我们是3.23倍，59个国家列出来看，一个一个国家比，我们排的位置也是相当靠后，我也不愿意说这个数，非常非常靠后。 首先我们要认定一个事实，我们的城乡差距是非常突出的，这个问题是非常突出的问题。在“十一五”规划中，我们讲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问题，这次有多项措施出台，有些已经实施了，比如农村税费改革，面对将近8亿在农村的农民，我们讲农村的小的政策都起不了作用。这次农业税的减免到今年就全部实行了，我们大概每年出来的帐是1000多亿，但是有了农业税的收缴很多收费都搭进去了，中央不交税了，所有搭在上面的税就说不了，但是有些专家估计，搭在上面的税不低于合法收的税。 第二是建设资金更多地投向农村，我们也在做，我们每年有上千亿投入到农村去。 第三是大力发展农村社会事业，我们现在强调的是教育、卫生、文化三大项，我们现在社会事业投入增量的部分主要投入农村，我们从十六届三中全会以后，始终坚持在做。 第四是要促进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复杂性就大大增加了，前三项是政府少说多给的问题，第四项的关系就比较复杂了，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会给城市就业带来新的压力，也会给城市建设包括给城市中的福利带来影响，这点做起来有很大的难度，但是非做不行。 （见图）我们看看这张图就是看到农村转移的大的压力，为什么农民穷？就是因为很大比例的农民分享很小部分的财富，这是它的根源，我们现在的农业产出占社会总财富的比重只有14%，但是我们的农民还有50%的劳动力为主要的收入来源，我们把还是农民身份以非农收入的剔除掉，仍然以农村为主要收入来源的一大半劳动力，在分享很小一部分财富，这才出来农村的收入是社会的1/3或者是更低。这张图不变的话，我们的农民收入是上不去的。有学者提出，农民转移不容易，会带来很多的社会问题，能不能把这部分拉高一点，虽然人数没有减少，但是分享的社会财富会增加。这在内在的成长性来讲是不可能的。到2020年我们大概的比重要降到10以下，农业占GDP的比重往下走的。这块往下走是很难避免的，我们预计2020年要达到的水平是农业所占的比重是8.4%，这个往下走是很正常的。 还有一个大的趋势，他自己上不去我们往上补，我们差3点多百分点的财富，一个百分点就是1800万，10个百分点就是18亿，我们每年给农业补就是3000亿。这个根本补不上去，我们农村人口还有60%。所以从工业化的趋势看，从中国的国情看，就是一条，农业人口往下减，所以促进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是必然。这次在文件中对两个大的问题有一个回应，一个是政策的问题，就是要统一农村劳动力的市场。我们讲大部分的行业是分割的，有本地户口的、稳定的、高收入的只对本地的户口开放。转移劳动力只能找一些高风险、低收入的没有人愿意干的地方就业。城乡劳动要统一，农村转移出来他的社会保障的体系难度就大得多，中国的现实就是城乡之间有大的鸿沟，我们讲北京市的居民，如果不工作了，吃社会保障，一人一年从政府大概拿到4000块钱。我们中国有11个省的农民，2005年可能会减下两个省，至少有9个省的农民全部的纯收入水平不到4000块。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城乡统一中间，社会保障的统一是一个大的难题。什么概念呢？9个省市的农民到了北京来，拿到了北京的户口，第二天不工作，吃北京的低保，比在老家一年的收入还要高，这就是带来的社会保障并存的难度。这里面大概涉及到了5、6亿人。想想可能不可能？要有工作上的准备和财力上的准备。所以在政策里面要对农民共流动人口建立保障体系、子女受教育的能力，按照农民工最迫切的愿望一步一步实行城乡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农民工需要什么？调研的结果是：第一是就业中间不要有陷井，出来以后带6000块钱，去干一个星期就赶回来了。第二是干活要发钱，第三是如果我孩子带来的话，让孩子有学上。这是90%以上的基本转移劳动力的最迫切需要的。这几条做不到完全是失职。哪一条政府不能保证做？这两年改变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环境一步一步往前推。我住的地方，开电梯很小的一个房子，原来是两个人住，现在住六个人，一个人带一个孩子，在北京上学，我问他们交多少钱，跟我给我闺女交的钱是一样多的。所以，在农业问题中间的力度是非常大的，在“十一五”期间力度也会更大。后面会讲讲新农村和“三农”有什么不一样再说一说。 三、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这个不多讲了，因为我们讲电和增长方式转变资源能源环境问题最密切，我请教了王秘书长，下面请周教授讲，他是能源专家，他这方面太资深了。这个不用细讲了，（见图）这是几年突出的问题，我们的资源环境压力非常大，每一个里面的紫色部分是我们所占的比重，这是我们GDP所占的比重，消耗的钢材、水泥、煤炭所占的比重，我们用一个全球很高比重的能源消耗产生了一个很大增长的GDP。如果钢材、水泥、煤炭再切一点下来，接下来的事情非常可怕，表现出我们是高耗能高污染的大图。“十一五”规划里面就两个数量的指标，第一是2010年人均收入翻一番，从2000到2010年。第二个就是五年单位能耗降低20%，这个能耗的指标，我个人感觉难度比第一个指标要大得多。 （见图） 我们看这张图问题好象不大，这是我们国际比较的图，就是每千克标准有的消耗产出的GDP，美元数做国际比较在高收入国家是4.82，上中等收入国家是2.62，我们只有1.04，就是我们的单位能耗比人家高4倍，比一些日本的高8倍左右。我们找回消耗的东西是很有难度的，下中等收入国家千克标油的产出是1.07，我们是1.04，水平大体相当，我们处在下中等收入国家，就表明在这个收入的阶段可能就是一个资源、能源消耗比重很高的发展阶段。就是这么一个发展阶段。我们刚才讲了我们农村每年要往外转移劳动力，未来几年我们城镇人口要增加3、4亿，城镇化要干什么？修路、修房、上下水、盖建筑、盖学校、盖医院，城镇化简单的说就是往地下铺水泥、铺钢筋，然后建筑起来。在大量人口转移的阶段、城镇化加速的阶段，这是一个非常高耗能、高耗材的，这是从自然的过程讲的。但是，我们面临的困境是走这么一条看上去是很规律的发展道路的话，我们走不下去，从中国的资源、能源的承载能力、环境的承载能力、生态的承载能力，我们走不下去。我们打破的是一条常规的道路，不是说我们走偏了，我们走斜了，我们跟着人家走就行了，我们没有对照。我们按照经济发展规律往前走就行了。所以，你要走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在城镇化、工业化仍然在高速发展的阶段，又要走资源、能源节约的道路，所以我们讲是非常难的。是我们要破的一个题，而不是跟着人家走的路。我相信一会儿周教授会从体制方面讲的非常好，就是能源、资源的价格反映一个稀缺程度和内在成本。我们的技术要尽量的发展一些节约能源的产品，管理要出台很严格的耗能的舆论。 最后一条不能小看他，我的孩子在学校上学，在我们家是绝对的资源能源节约的小标兵，他说老师说了人走灯关不能超过5分钟，我的电池还没来得及换，准备换电池了，立刻要跑过来，准备回收。这个教育还是很重要的，非要逼着我买个桶，把一些淘米的水等等倒在里面继续使，我觉得社会舆论的压力大，我是从小事可以体会到。必须在四个方面推进节约型友好环境的发展，难度很大，但是必须做到，这是我们五年可以最后用数量计算的任务。这是有很大的压力。 四、加大自主创新的力度。 必须加快自主创新，这次提的力度非常大，刚刚开过全国科技大会，原来中央不重视自主创新，不可以这样讲，从七五、八五、九五、十五规划里面都有专门的段和句子论述自主创新，在大的提法上和我们这次的提法上比较靠近，自主创新，我的判断是“十一五”再提自主创新有了新的含义，就是自主创新的基础条件在开始形成。自主创新不是一个精神可以支撑的东西，它是一个经济的过程，它需要有一定的产量做支撑，需要有整个的产业链做支撑，需要你的技术做支撑，需要对市场的理解做支撑，什么技术和什么技术连在一起，最有竞争力和市场竞争力。我们自主创新在产业基础上很多条件是比较弱的，但是“十一五”期间我感觉要出拐点，如果我们是一个平面，要有一个拐点要出现。“十一五”期间大规模自主创新的条件开始形成，我们要有点信心，有些人说讲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什么变化。但是我们说自主创新的条件开始形成，第一是全球最大规模的制造能力，你就是产了3万台的时候，你敢花一个亿去研发吗？拿什么做研发成本在商业上可行？但是中国很多的产品是300万台、1000万台的规模，如果你的产业规模是全球最大，你就敢做全球最昂贵的研发，这是一个基础，很多人说你给我钱就可以做，我给你钱，你把成本搭在什么地方才能给赚回来？你有了这样的产业成果，立刻就可以变成市场的行为，我有了技术，在市场上还有位置，所以要有相当大规模的制造能力。另外，我们还要有高水平的配套体系形成，在七个制造行业中间，我们的配套体系都是全球一流的，说我有了一个点的全球突破和它匹配的产业是相形成的。你的核心技术没有一个很好的配套产业，成不了一个气侯，成不了市场接受的产品，经过20多年的努力，制造业相当一部分我们的配套体系是在形成的。 第三是企业综合能力的成长，我们经常看到一个企业，它有什么技术？最后市场不接受，这很难在大的产业中间变成一个持续的过程。15年以前，工作时间不长，我们有一个军工企业，赫赫有名，20年开发了一个电扇，旁边是一家民营企业的电扇厂，军工企业生产的电扇很复杂，很高级，有收音机、有灯、有电扇和闹钟，结果出口出不去。然后和客户对比旁边的民营企业，说我比他好这么多你为什么不买我的。国外的客户说什么？我们的消费者家里面灯有的是、音响有的是，买一个电风扇就可以了。说有消费者投诉，先一按灯亮了，再一按音响响了，结果电扇不转了。我们企业上做出技术上非常一流的东西，什么东西市场需求？什么和什么到一起能把市场打动，就是特定在市场上磨的结果，这需要相当长时间的体会。我们有一大批这样的企业成长起来了，对市场的企业有敏感的感觉。 第四是高水平的人才跨国流动。80年代在全球留学生中间有一半是中国人，我们的学生在外面磨了20年了，对国外的技术非常的了解，我离开社科院之前做过一个课题，我们大型的跨国公司里面，有一半回来了，有一半自己创业，人动了、技术就流开了。这种高水平人才的跨国流动，是我们这两年很重要的支撑条件。我们的科技一等奖，星光一号的芯片，基本上是海外人员回来开发的。他们在国外那么多年，我们给得了他们很好的回报，该是对国家发挥效益的时候了。“十一五”期间高尖端技术是非常成功的。我们的研发投入是第5位，占GDP的比重这次增加掉下来一点，“十一五”大规模自主创新的条件开始形成。我们现在找回来就说自主创新不要和应该外面的技术对比起来。从90年代中期以后，全球技术资源的流动在大大增加，我们以前讲跨国公司跨境转移的技术大大增加，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2000年以后，大型技术向海外转移，趋势非常快，就是研发的能力大大向海外走，这是全球的新趋势。我们内部自主创新能力加强，如果更好地把全球的资源吸引到国内的话，横向和纵向的技术的转移，我觉得我们在这期间一定会有发展。不要把引用外部资源和自主创新作为两个相对的东西。我们叫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三个创新都是自主创新。把内涵大大的跨了一步。 “十一五”自主创新有一个大的气色，有一个更加积极的就业政策，一个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一个更加注重社会公平。社会保障体系和注重社会公平，我的理解，如果有重点，重点还是在农村。我们还是倒过来讲一下农村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差距，可以讲在很多层面上有所缩小，但是我们的城乡差距在持续扩大，我们刚才讲的是静态的全球比例差距最大的，动态的看，我们的城乡差距比改革开放以前还要大。1978年我们是2.75：1，85年1.86：1，然后又持续往上涨，去年我们又回到了3.23：1这种情况在加重，这只是城乡居民个人收入的差距，按照很多做农业的专家讲，由于城市居民享受到的社会福利的支出是一个巨额的，实际上我们的孩子上学，政府投入大量的经费，我们看了北京又有新建的楼，我25年前在医院当过护士，对医院有所了解。但是和在农村的同样交那么多住院费，条件完全不一样，有非常大的差距。 农村公共服务水平很低，这都是我们没有提供非常好的公共服务措施，农民使用冲水式厕所的占11%，这是农民自己改变不了的东西。我们搞郊区游，什么环境都好，就是苍蝇解决不了，苍蝇为什么解决不了？厕所解决不了。北方该使用暖气的家里，农村使用暖气的7%，只好生炉子。使用自来水的居民35%，中国有一半多的农民喝水是不卫生的，大概1、2亿的农民喝的是高度有害的水，收入再高也解决不了水的问题。住宅外有硬质路面50%，我们把城市里面的路修得再棒，能把车开到家门口去，只有50%。用气用电清洁燃料的10%，农民最低保障几乎没有，我们讲没保护和城市里面的低保除了富裕的村子自己补偿，差距是非常突出的。新型合作医疗刚试点水平低。所有这些说明什么呢？说明政府除了农民个人水平低以外，假如农民收入水平高了，由于你没有一个很好的农村收入，有钱的农民也过不上舒适体面的生活，你没有好的公共服务的话，没有舒适体面的生活，这些都和体面的生活水平相关。所以我们讲社会主义新农村，要和以前发展农业、让农民提高收入，我们要延伸，要使整个农村的公共服务、生产设施的建设要上一个台阶，要让收入变成转变农民整体收入的提高。这是以人为本在“三农”问题上很具体的体现，要使农民跟着经济发展有一个很好的生活水平，不光是个人收入差距的减少。 从农业问题讲，下一步我们讲能做些什么事情？一是要保障低收入群众的生产生活基本需求，实事求是的讲，这几条我们要做，立刻把收入差距缩小，把城市收入转给农村，把富人的收入转给穷人。我们讲保障低收入群众的生产生活基本需求，以中国现在的财力，是绝对可以做到的，这是“十一五”期间我们第一要着力做的事情。二是要为低教育低技能人群提供就业机会，我们现在的就业压力不光大，未就业的就业能力也在下降，农民工大体上26岁以下的受过初中教育以上的农村劳动力基本上都出来。还剩下年龄偏大的，教育水平偏低的，在非农产业中寻求就业的机会更稀少。怎么提供就业机会？我们结构再升级，要的都是有教育水平的，有2亿人都是我说的年龄偏大，教育水平偏低的人。三是加大收入调节的力度，对高收入的人群加大税收的力度，特别加大税收征管的力度。四是政府提供均等的公共服务，无论是出生在上海还是偏远的农村，基本的公共服务、教育和医疗我们叫均等。当然在上海提供教育和在农村提供的教育，政府花的钱也不一定完全相同，盖一个校舍可能在上海要10万，在农村6千块钱就够了，但是要提供均等的公共服务需求。 这是我们在“十一五”期间实实在在往前推的建设和谐社会的，从老百姓最直接、最关切、最需要的，和他们最贴身的，他们的角度讲最需要的方面推动和谐社会的建设，这是我们讲讲和谐社会的问题。 六、必须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这些问题有点争议，改革开放都有点争议，对改革的问题这两年有不少的讨论，我们要有一定的讨论在进行，对扩大开放的争议可以说是开放到这样的程度，出口占那么多的比重，外资在国内占那么高的比重，是不是继续要走开放的道路，这两点都很有争论，而且问题也很敏感。 说点大的想法，为了不出偏差，媒体对这个问题特别的关注，我们念几句建议里面的话，深化体制改革要在六个必须里面干什么呢？必须深化改革开放，就是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和现代产权制度，建立反应市场需求和资源稀缺程度的价格形成机制，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转变政府职能，健全国家宏观调控体系。这是我们“十一五”规划建议在制定的时候，伴随着社会上很多的讨论和争议在建议里面给出的下一步改革的方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现代企业和现代产权制度，反应市场需求和资源稀缺程度的价格形成机制，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转变政府职能健全国家宏观调控体系。这些表述我们此前有重要的会议，一个是十六大，一个是十六届三中全会，所有的表述上都是往前走，没有后退过。 我们挑一句现在讨论比较多的问题，我们要干什么？我们挑一个我们争论比较大的问题。建立健全现代产权制度，这是我们在文件中明确提出来的一条，这个问题讨论也是比较热的，现代产权制度什么时候出来的呢？是十六届三中全会2003年出来的，现在产权制度的核心是各种所有制产权地位是平等的，地位的平等包括什么呢？包括它对收益权的平等，交易中间的权力平等，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条。所有者对它持有的财产的所有权的明确得到非常严格的保护。发生法律纠纷时，要有一个依据。就是所谓必须有的要素是存在的。三中全会以后就开始争论，很多人开始给它戴上很大的帽子，说你这个东西喜欢什么产权制度要把它产权说明，不要拿这么学术化的词来蒙我们等等。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在这么大的争论下要坚持，我本人是做经济研究的，我认为是经济的问题，也许在别人看有什么含义，但是我们觉得就是经济问题。反方的意见是为了“十一五”期间经济高速发展，为了实现小康社会，你这个必须是站不住的。我说一个反面的意见，我们过去20多年经济发展全球最好，但是在20多年间，中国肯定不是你们所说现代产权制度，不是发展得很好吗？全球第一了，为什么要讲所谓的现代产权制度，才能保持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你要对这个问题不理解，真答不上这个话。为什么呢？因为发展阶段在变化，前20年，发展中国家，包括我们，在高速增长的前一、二十年，作为高速增长的前一个阶段，最有活力的企业有两个大的特点，说其中一个方面给大家举个例子，有一个什么特点呢？第一是以小企业为主，最有活力的部分是小企业，然后自我融资。然后所有权和经营权是不分离的，我攒点钱，凑点钱我就是老板，小企业都是这样的。有这样的产业结构的基础和企业融资结构的基础，对所谓的产权的需求不那么迫切，我投的资，我又管这个企业，假如社会对我交易的产权有良好的保护的话，我跟他打一次交道我有一次合同，他把货发给我，如果不发给我，社会的制度会惩罚他。假如这个社会的体制不存在的话，我只跟熟人打交道，我只跟信得过的人打交道，我自己的企业自己出的钱，我又当老板，我尽量使我个人的财产不要受到伤害。我们讲在这样一种社会化的产权保护不健全的情况下，有这样的特点的话，他自己发展出一套非正式的制度在运转，我们走了20多年了，继续靠廉价来支撑高速度，我们要造计算机和芯片，立刻产业就得发生变化。我们马上要有一个社会化的融资体系，很多人把钱拿出来交给一个企业，社会化的融资是必须的，第二所有权和经营权肯定是要分开的，绝大部分投资者是不经营这个企业的，这个时候如果社会不能告诉他，我有一套制度，你把钱投到企业里面去，无论你怎么交易，你的商业权利不会被人无端的占有。如果没有这套体系呢？社会化的融资、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以后，你还要让它积极的把钱投入到他认为有回报的空间去，首先要让他相信他的投资会受到良好的保护。说白了，我们的股市，把钱投入进去，过两天你也不知道怎么了，上市三个月以后公告一次就出问题了。你不敢相信迂回的、间接的投资受到保护以后，你的一套社会化融资就发展不起来。缺乏起码的产权保护制度和委托代理中间的基本信任关系，使发展中国家的现代企业制度成长不起来，这其实是早有研究的问题，只是在我们还有更多的新的东西在里面。 为什么要建立现代产权制度？为了下一步经济发展的需要，为了大规模融资体系的需要这，举一个例子，产业升级需要新的形式，这算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体制改革的时候我们讲，产权非常容易受到侵犯，这是我们面前最迫切需要对待的问题，原来我们讲产权保护，国有企业产权保护不成问题，你也要想产权保护就是保护私人产权。这几年国有企业改革中间问题是摆在这里的，我们整个改革的透明性和公正性，能不能社会化的运作过程？我们讲这不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我们中间有不少的案例是出了问题的，所以改革的时候，不光光是非国有产权受到保护，改革时期国有产权同样受到保护。我们讲交易中间的保护是非常重要的，怎么样建立良好的产权保护制度，国有产权、非国有产权同样面临的问题。产权保护是既敏感又重要又必须要往前推的问题，把握好这个分寸是很重要的问题。法学界的专家讲，纯粹私权和纯粹公权的时候，产权保护不那么重要。总归我要让我的财产不受到保护，纯粹公权的时候，也是一个效益的问题。纯粹公权的时候把公家的财产挖一块儿放到哪儿去？你没地方放，所以公权为主的时候，就是侵犯国家的财产。只有改革的时候，公权、私权并存，对产权交易中间的技术问题不理解，交易的通道又是存在的，不光是我们这种从计划经济往市场经济改革的时候，在所有大的制度变化的时候，产权改革是第一位的，否则就会成为社会不满的非常重要的一个源泉。现在我们看改革的时候就是要保护产权，这是产权制度的问题。为什么对改革我们这次摆得位置这么重要，总理在说明中说得很明确，中国过去20多年来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和改革开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