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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北京大气中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浓度削减减50%的健康效益的健康效益人力资本法实例探讨人力资本法实例探讨2000年北京大气中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减浓度削减50%的健康效益的健康效益人力资本法实例探讨人力资本法实例探讨靳乐山靳乐山(中国农业高校人文学院中国农业高校人文学院,北京北京 100094)文摘人力资本法是评估环境污染健康损害价值文摘人力资本法是评估环境污染健康损害价值(或治理污染的健康效益或治理污染的健康效益)的的常用方法，但在发达国家，它渐渐被隐含价格法等所取代。本文通过实例探常用方法，但在发达国家，它渐渐被隐含价格法等所取代。本文通过实例探讨，探讨了人力资本法在我国目前的适用性，探讨结果表明，当运用流行病讨，探讨了人力资本法在我国目前的适用性，探讨结果表明，当运用流行病学关于疾病负担的计量方法学关于疾病负担的计量方法(YPLL)时，人力资本法在我国有很大的适用性。时，人力资本法在我国有很大的适用性。关键词人力资本法健康效益评估关键词人力资本法健康效益评估SO2Health benefits of SO2 concentration abatement by 50%in 2000 in Beijing:A case study on human capital approach.Jin Leshan(College of the Humanities,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94).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1998,18(3):280283AbstractHuman Capital Approach(HKA)was often used to valuate health damages from pollution(or benefits from abatement).It is being replaced by Hedonic Price Method in developed countries.By a case study,this paper explores the HKA adaptability in China,with the conclusion that HKA is applicable in China especially when YPLL is used.Key words:human capital approachhealth benefit valuation SO2环境污染的主要危害是人体健康损害，限制污染的主要效益是健康效益。据Freeman，1978年美国从限制环境污染获得的总效益中，健康效益占64%；同年从限制大气污染获得的总效益中，健康效益占73%1。如何评估环境污染的健康损害价值或治理污染的健康效益价值，是环境质量价值评估的主要任务之一。在70年头以前，它主要是由人力资本法(Human Capital Approach)完成的。人力资本法有着悠久的历史，其思想来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威廉*配第(W.Petty)的政治算术2。在市场经济充分发展的国家它渐渐被隐含价格法所取代，但中国目前不具备应用隐含价格法的市场条件，因此，人力资本法在中国仍是一个必要的方法。人力资本法把人作为生产财宝的资本，用一个人生产财宝的多少来定义这个人的价值。由于劳动力的边际产量等于工资，所以用工资表示一个人的价值，用一个人工资的总和（经贴现）表示这个人的总价值。环境污染造成的健康损害价值等于该健康损害造成的工资收入的削减，加医药费用。健康损害包括疾病和过早死亡，损害的价值计量包括：医药费、疾病误工造成的工资收入削减、早逝造成的将来工资收入的丢失。本文利用人力资本法的基本思想，结合流行病学对疾病负担的最新计量方法，评估2000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减50%的健康效益。它需 要以下3个步骤：建立污染剂量健康反应之间的关系：H=f1(D)建立健康反应经济价值之间的关系：V=f2(H)得出污染限制的经济价值：V=f3(D)1北京大气中北京大气中SO2污染的剂量污染的剂量反应关系反应关系由于环境污染与人体健康之间关系的极端困难性，大气由于环境污染与人体健康之间关系的极端困难性，大气SO2污染的剂量污染的剂量反应关系探讨很少深化到定量的阶段。徐希反应关系探讨很少深化到定量的阶段。徐希同等人同等人3对此做了尝试，据徐希同等对对此做了尝试，据徐希同等对1989年北京年北京(东、西东、西城区城区)居民每日死亡数与大气污染的关系进行的定量探讨表明，居民每日死亡数与大气污染的关系进行的定量探讨表明，北京大气中北京大气中SO2浓度每上升浓度每上升1%，则北京居民分病因死亡相对，则北京居民分病因死亡相对紧急度：慢性堵塞性肺部疾病紧急度：慢性堵塞性肺部疾病(COPD)上升上升0.29%，肺心病，肺心病(PHD)上升上升0.19%，心脑血管病，心脑血管病(CCVD)上升上升0.11%。表明白大。表明白大气中气中SO2浓度与死亡率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又据浓度与死亡率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又据Lave4估估算，城市空气污染若削减算，城市空气污染若削减50%，则支气管炎的死亡率、发病率，则支气管炎的死亡率、发病率将下降将下降25%50%，肺癌死亡率下降，肺癌死亡率下降25%，呼吸系统疾病死亡，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发病率总计下降率、发病率总计下降25%，心血管病死亡率下降，心血管病死亡率下降10%20%。Lave估计的弹性系数比徐希平的高估计的弹性系数比徐希平的高12倍。考虑到估计中的倍。考虑到估计中的不确定性和非不确定性和非SO2影响，取保守的低线值。影响，取保守的低线值。本文以徐希同等的剂量本文以徐希同等的剂量反应关系探讨结果作为人力资本反应关系探讨结果作为人力资本法价值评估的基础。法价值评估的基础。1989年北京居民的慢性堵塞性肺部疾病年北京居民的慢性堵塞性肺部疾病(COPD)、肺气病、肺气病(PHD)、心脑血管病、心脑血管病(CCVD)的死亡率对大气的死亡率对大气中中SO2浓度的弹性系数分别为浓度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29、0.19、0.11。2健康损害的价值评估健康损害的价值评估明确了剂量明确了剂量反应关系后，将健康反应货币化。人力资本法计算反应关系后，将健康反应货币化。人力资本法计算过早死亡的价值损失，事实上是在计算人的生命价值，这带来了伦理过早死亡的价值损失，事实上是在计算人的生命价值，这带来了伦理难题。本文利用流行病学和公共卫生学领域计量疾病负担的方法难题。本文利用流行病学和公共卫生学领域计量疾病负担的方法YPLL来计算健康损害价值，以避开这一难题。来计算健康损害价值，以避开这一难题。2.1分病因死亡平均每例的潜在寿命损失年分病因死亡平均每例的潜在寿命损失年(YPLL)YPLL是流行病学中用以衡量疾病负担的一个指标，即潜在寿命是流行病学中用以衡量疾病负担的一个指标，即潜在寿命损失年损失年(Years of Potential Life Lost)。1982年美国疾病限制中心首年美国疾病限制中心首次用它衡量人群疾病负担和分病因疾病负担。次用它衡量人群疾病负担和分病因疾病负担。YPLL是指死亡时实际是指死亡时实际年龄与期望寿命之差：年龄与期望寿命之差：YPLL=EY-DY（1）式中：式中：EY为期望寿命；为期望寿命；DY为死亡时的实际年龄。为死亡时的实际年龄。某人群的某人群的YPLL是每例死亡的是每例死亡的YPLL之和，某死因在某人群的之和，某死因在某人群的YPLL 总和除以该死因死亡数，得该死因平均每例死亡的YPLL。YPLL单位为人年。YPLL把某人群不同年龄的死亡人数转变为统一的损失人*年或简写为人年。这样就可以避开计算死亡人的价值，而只计算每个人年的价值。一个人年的价值用一个人一年的工资来表示。利用全国疾病监测系统监测资料，可以计算出我国分死因YPLL值和分死因每例死亡平均的YPLL值（见表1）。表119901994年我国几类疾病的死亡率、YPLL值5Table 1Mortality and YPLL for some diseases in China,19901994 病因死亡率(1/10万)YPLL总和(百人年)每例死亡平均YPLL(年/例)慢性病412.183797627.68肿瘤84.13874298.66心脑血管148.57878544.93呼吸系统107.67355112.75COPD102.83310512.522.2削减过早死亡的健康效益削减过早死亡的健康效益(V1)计算计算2000年北京大气中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减浓度削减50%对削减过早死亡的健康效益。对削减过早死亡的健康效益。该环保支配可削减的死亡人数该环保支配可削减的死亡人数(M)计算：计算：M(分病因分病因)=总死亡率总死亡率人口人口死因构成比死因构成比归因系数归因系数（2）依据依据1989年北京居民分病因死亡率对大气年北京居民分病因死亡率对大气SO2浓度的弹性系数，可计算出北京大浓度的弹性系数，可计算出北京大气中气中SO2浓度削减浓度削减50%的健康反应，健康反应即为死亡率下降：的健康反应，健康反应即为死亡率下降：COPD下降下降14.5%（0.2950%）；）；PHD下降下降9.5%（0.1950%）；）；CCVD下降下降5.5%（0.1150%）。）。它们是各疾病发生的归因系数，即它们是各疾病发生的归因系数，即COPD死亡紧急下降的死亡紧急下降的14.5%可归因于大气中可归因于大气中SO2浓浓度削减度削减50%，PHD的的9.5%、CCVD的的5.5%也可归因于此。也可归因于此。据预料据预料2000年北京总死亡率为年北京总死亡率为482/10万，城近郊区人口为万，城近郊区人口为759万人万人6，则由式，则由式（2）可计算出分病因死亡数削减量（）可计算出分病因死亡数削减量（M），见表），见表2。挽救的潜在生命年损失挽救的潜在生命年损失(YPLL)计算：计算：挽救的挽救的YPLL(分病因分病因)=M(分病因分病因)每例死亡平均每例死亡平均YPLL(分病因分病因)（3）据表据表1和表和表2，由式（，由式（3）可以计算出该环保支配挽救的潜在生命年损失，总计为）可以计算出该环保支配挽救的潜在生命年损失，总计为6064人年（见表人年（见表3）。表）。表22000年北京大气年北京大气SO2浓度削减浓度削减50%的健康效应的健康效应Table 2Health benefits from ambient SO2 abatement by 50%in 2000 in Beijing 病因死亡率降低(%)死因构成比(%)死亡数减少(人)COPD14.53.3175PHD9.59.0313CCVD5.548.0966表表32000年北京大气中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浓度削减减50%所避开的潜在生命年损失所避开的潜在生命年损失病因死亡数减少(人)每例死亡平均YPLL挽救的YPLL小计(人年)COPD1752.52441PHD3132.75861CCVD9664.934762总计1454-6064该环保支配可以避开的因早逝造成的经济损失(V1)计算：人力资本法以工资计算人的价值，则：V1挽救的YPLL年工资（4）2000年北京职工人均工资预料为11045元(1995年元)6。考虑到作为劳动力边际产量的影子工资确定高于11045元，而减去人均年消费的社会净贡献确定小于11045元。这里取中间值，仍以11045元计算，则由式（4）可计算出2000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减50%可避开的死亡损失为6698万元（606411045元）(1995年元)。2.3削减误工和医药费的健康效益削减误工和医药费的健康效益(V2)治理治理SO2污染除可以削减过早死亡外，还可以降低发病率，从而污染除可以削减过早死亡外，还可以降低发病率，从而削减因病误工和医药费的损失。由于缺乏相关数据，现作以下假设：削减因病误工和医药费的损失。由于缺乏相关数据，现作以下假设：假设假设(1)大气中大气中SO2浓度减半可以使浓度减半可以使COPD、PHD、CCVD发病率下降发病率下降的幅度，等于其死亡率下降的幅度，即发病率降低的幅度，等于其死亡率下降的幅度，即发病率降低COPD为为14.5%、PHD为为9.5%、CCVD为为5.5%；假设假设(2)COPD、PHD、CCVD的发病的发病率是各自死亡率的率是各自死亡率的10倍；倍；假设假设(3)COPD、PHD、CCVD在总发病率在总发病率中的比例等于其在总死亡中的比例。中的比例等于其在总死亡中的比例。削减误工和医药费的损失价值削减误工和医药费的损失价值V2为：为：V2（分病因（分病因)削减的发病人数削减的发病人数每病人误工天数每病人误工天数（日均工资（日均工资+日日均医药费均医药费)（5）各种疾病病人的误工天数以该病病人平均住院日计各种疾病病人的误工天数以该病病人平均住院日计,据估测据估测,2000年北京城市医院病人平均住院日分别是：年北京城市医院病人平均住院日分别是：COPD为为30.0天；天；PHD为为38.0天；心脑血管为天；心脑血管为37.0天。天。2000年日均住院医疗费为年日均住院医疗费为245元元6，由式（由式（5）可计算出）可计算出V2=14559万元万元1017530.0（30.3+245）+1031338.0（30.3+245）+1096637.0（30.3+245）(1995年元年元)。2.42000年北京大气中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减浓度削减50%的健康效益的健康效益(V)V=V1+V2=6698万元万元+14559万元万元 2.13亿元亿元(1995年元年元)(6)3结果结果以上计算出以上计算出2000年北京大气中年北京大气中SO2浓度削减浓度削减50%的健康效益是的健康效益是2.13亿元亿元(1995年元年元)。大气中。大气中SO2污染除对人体健康构成损害外，还污染除对人体健康构成损害外，还损害农作物和建筑材料等。损害农作物和建筑材料等。2000年北京大气污染预料处于由第一代污年北京大气污染预料处于由第一代污染染(以以SO2为主为主)向其次代污染向其次代污染(以以NOX为主为主)的转型期，这时的转型期，这时SO2污染污染的健康损失占其污染总损失的的健康损失占其污染总损失的35%7。据此可算出限制。据此可算出限制SO2污染污染的总效益的总效益(2000年年)为为6.09亿元亿元(1995年元年元)。假如。假如1997年实施该环保支年实施该环保支配，工程计算期以配，工程计算期以15年计算，取贴现率为年计算，取贴现率为10%，以，以6.09亿元亿元/a为效益为效益值基础，值基础，1997年北京大气中年北京大气中SO2污染治理工程的总投资假如不超过污染治理工程的总投资假如不超过46.32亿元亿元(1995年元年元)，那么该环保工程就是经济可行的。，那么该环保工程就是经济可行的。探讨探讨人力资本法是最早的非市场物品价值评估方法之一。通过实例探讨，可人力资本法是最早的非市场物品价值评估方法之一。通过实例探讨，可以探讨人力资本法在我国的适用性。以探讨人力资本法在我国的适用性。4.1人力资本法的动身点是社会，人力资本法反映了社会支付意愿人力资本法的动身点是社会，人力资本法反映了社会支付意愿工资作为一个人的价值量度，是一个人对社会的价值。人力资本法对环工资作为一个人的价值量度，是一个人对社会的价值。人力资本法对环境污染治理健康效益的价值衡量，反映了社会对换回一个生命、避开一些疾境污染治理健康效益的价值衡量，反映了社会对换回一个生命、避开一些疾病的支付意愿。当政策目标是衡量治理环境污染的社会支付意愿，而不是个病的支付意愿。当政策目标是衡量治理环境污染的社会支付意愿，而不是个人支付意愿时，人力资本法是适用的。人支付意愿时，人力资本法是适用的。4.2方法操作简洁、结果稳定方法操作简洁、结果稳定人力资本法以工资计算价值，原理简洁、操作简洁，评估结果变更幅度人力资本法以工资计算价值，原理简洁、操作简洁，评估结果变更幅度不大。评估实践表明，人力资本法的价值评估结果，约是工资隐含价格法等不大。评估实践表明，人力资本法的价值评估结果，约是工资隐含价格法等的的1108。假如明确了人力资本法结果的偏差方向。假如明确了人力资本法结果的偏差方向(低估低估)和偏差幅度和偏差幅度(110)，那么人力资本法是适用的。，那么人力资本法是适用的。4.3YPLL数据可得性数据可得性中国卫生部卫生防疫司建立的全国疾病监测网，人口代表性达中国卫生部卫生防疫司建立的全国疾病监测网，人口代表性达1%，自，自1990年，监测结果中国疾病监测报告每年连续发行年，监测结果中国疾病监测报告每年连续发行(包括磁盘版包括磁盘版)，据此，据此可以计算可以计算YPLL相关数据。数据可得性是限制很多价值评估方法应用的重要缘相关数据。数据可得性是限制很多价值评估方法应用的重要缘由，由，YPLL数据的存在为运用这种途径评估健康效益供应了可能性。数据的存在为运用这种途径评估健康效益供应了可能性。4.4YPLL法的优点法的优点YPLL法相对于人力资本法的传统应用途径有一个很法相对于人力资本法的传统应用途径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即大的优点，即YPLL法计入了退休者、未成年人法计入了退休者、未成年人(时期时期)等没等没有工资收入者的价值，并且令其价值等于相应工资收入者有工资收入者的价值，并且令其价值等于相应工资收入者的价值，这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人力资本法在伦理道德方的价值，这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人力资本法在伦理道德方面的缺陷。面的缺陷。YPLL法的另一个优点是，它们不必计算一个法的另一个优点是，它们不必计算一个人的价值，而用人年或一个健康生命年作为价值计算单位，人的价值，而用人年或一个健康生命年作为价值计算单位，进一步避开了人力资本法的道德难题。进一步避开了人力资本法的道德难题。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OECD.Environmental policy benefits:monetary valuation.London:OECD publications,1989.811 2威廉威廉*配第配第.王亚南译王亚南译.配第经济著作选集配第经济著作选集.北京：商务印北京：商务印书馆，书馆，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