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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文学发展的三个阶段比较文学发展的三个阶段曹顺庆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经验了“影响探讨”、“平行探讨”、“跨文明探讨”三大发展阶段,形成了“涟漪式”的理论结构。这是一种层叠式、累进式的发展态势。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构建了各自的理论体系,但是都存在确定的局限性。作者认为,中国学派跨异质文化/文明的比较文学探讨,将会使比较文学探讨真正具有世界性的胸怀和眼光。任何一门学科,都有其独特的学科理论,而任何学科理论,都不行能凭空产生,而是在学术实践中一步步发展并完善起来的。纵观全世界比较文学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到一条较为清晰的比较文学学科理论发展的学术之链。这条学术之链历经影响探讨、平行探讨和跨文化探讨三大阶段,呈累进式的发展态势。这种累进式的发展态势,其特点不但在于跨越各种界限(如国家、民族、语言、学科、文化等等),而且在于不断跨越之中圈子的不断扩大和视野的一步步拓展。我把这种发展态势称为“涟漪式”结构,即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发展,就好比一块石子投入安静的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由小到大,由里到外荡漾开去。但无论有多少个圈子,中心却是稳定的,即始终稳稳地确立在文学这一中心点上。尽管各个发展阶段中曾经或多或少地以各种方式偏离文学(如法国学派过多关注文学“外贸”,忽视了文学性这一问题;又如当今比较文学界“泛文化”的倾向等等),但并没有从根基上脱离文学这个中心点。一圈圈的“涟漪”构成了比较文学不同的发展阶段,全部的涟漪便共同构成了比较文学学科理论涟漪式的基本框架。因而,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不是线性的发展,不是“弑父”般的由后来的理论否定从前的理论,而是层叠式地、累进式地发展。后来的理论虽新,但并不取代从前的理论。例如,美国学派的平行探讨、跨学科探讨,并不能取代法国学派的影响探讨;当今我们提倡的“跨文化探讨”(跨越东西方异质文化),也并不取代“平行探讨”与“影响探讨”。时至今日,比较文学学科理论涟漪结构的最内圈“影响探讨”仍旧有效,仍旧在当今的比较文学探讨中大显身手,充溢学术生命力。不同阶段的学科理论构筑起了自己独特的理论体系,形成了独特的涟漪圈,而这些不同的学科理论又共同构筑起了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宏宏大厦。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种“涟漪式”学科理论结构?这是因为比较文学发展的各个阶段中不同的学术文化背景、不同的学术问题、不同的学术切入点所形成的。正因为背景不同、问题不同、切入点不同,所以各阶段皆各自解决了某一方面的学科理论问题,从而形成了各阶段学科理论的互补性、包涵性。“涟漪”正是这样构成的。在这“涟漪式”结构中,每一个“涟漪”都代表着学科发展的某一阶段。迄今为止,比较文学学科理论至少有三大发展阶段:第一阶段在欧洲,其次阶段在北美洲,第三阶段在亚洲。依据学者们通常的看法,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第一阶段是由法国学派所奠定的“影响探讨”。然而,纵观比较文学发展史,往往令人疑窦丛生。人们不难发觉,最早提倡比较文学和总结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其实并不是(或并不仅仅是)法国学者,例如,最早(1827年)提出“世界文学”观念的德国学者、著名作家歌德,被公认为推动比较文学发展的最重要人物。写出第一部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专著比较文学的人也并不是法国人,而是英国人波斯奈特(H.M.Posnett)。创办第一份比较文学杂志的也不是法国人,而是匈牙利人。1877年,全世界第一本比较文学杂志创刊于匈牙利的克劳森堡,刊名为世界比较文学1886年,德国学者科赫(Marx Koch)创办了另一本颇有影响的比较文学杂志比较文学史 由上述史实,我们可以发觉这样两个问题:第一,比较文学早期的学科理论,并非仅仅由法国人奠定,在法国学者之前,已有德国的、英国的、匈牙利的学者领先提出了有影响的比较文学学科理论。其次,欧洲早期的比较文学学科理论,并非仅仅着眼于“影响探讨”,而是内容丰富、范围广泛的,它已经蕴含了影响探讨、平行探讨和跨学科探讨,一起先就具备了世界性的胸怀和眼光。令人费解的是,这样一个良好的比较文学开端,为什么偏偏会走向旨在限制比较文学探讨范围的所谓“法国学派”的学科理论轨道上呢?迄今为止,并没有人细致深思过、过问过这一问题。韦勒克(Rene Wellek)曾深刻地批判过法国学派,但却同样并未深究过这一问题。为什么欧洲早期的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会转向仅仅强调实际影响关系的“文学关系史”?为什么欧洲的比较文学会走上自我设限的道路?主要缘由或许有如下数点:其一,圈外人对比较文学学科合理性的挑战;其二,圈内人对比较文学学科科学性的反思与追寻;其三,世界胸怀与民族主义的冲突。首先是圈外人对比较文学学科合理性的挑战,最突出的标记是意大利著名学者克罗齐发出的挑战。克罗齐认为:“比较”是任何学科都可以应用的方法,因此,“比较”不行能成为独立学科的基石。克罗齐说:“我不能理解比较文学怎么能成为一个专业?”因而下结论道:“看不出比较文学有成为一门学科的可能。”有学者指出,克罗齐是“带着与比较文学公然为敌的独裁观念,在各种场合用种种不同的沉重打击来应付我们这门学科,并将它们几乎打得个片甲不留。”这种“打得片甲不留”之势,可以说是比较文学学科的第一次危机。克罗齐的反对,不能不引起欧洲比较文学学者的震撼,引起他们对危机的反思。这种反思,集中在比较文学能不能成为一门学科的问题上,假如能够成为一门学科,那么,其学科的科学性何在?“比较文学不是文学比较”,法国学派这句名言是拦住克罗齐等学者攻击的最好盾牌。既然反对者集中攻击的是“比较”二字,那就不妨放弃它,比较文学的学科理论可以不建构在饱受攻击的“比较”上。基亚明确指出:“比较文学并不是比较,比较只不过是一门名称有误的学科所运用的一种方法。”既然比较文学不“比较”,那比较文学干什么呢?法国学者们在甩掉了倍受攻击的“比较”二字后,将比较文学的范围大大缩小,缩小为只关注各国文学的“关系”上,以“关系”取代“比较”。法国学派的奠基人梵第根说:“比较文学的目的,主要是探讨不同文学之间的相互联系。”而不留意关系的所谓“比较”是不足取的。法国学派的主要理论家基亚一再宣称,“比较文学的对象是本质地探讨各国文学作品的相互联系”,“凡是不存在关系的地方,比较文学的领域也就停止了”。因此,比较文学的学科立足点不是“比较”,而是“关系”,或者说是国际文学关系史。所以他说:“我们可以更准确地把这门学科称之为国际文学关系史。”从某种意义上说,法国学派的自我设限,抛弃“比较”而只取“关系”,正是对圈外人攻击的自我调整和有效反抗:你攻击“比较”二字,我就从根本上放弃“比较”,如此一来,克罗齐等人的攻击也就没有了“靶子”,其攻击即自然失效。“比较文学不是文学比较”,这句妙语恰切地蕴含了欧洲学者们的苦衷和法国学者的机巧。而正是对“比较”的放弃和对“关系”的留意,奠定了法国学派学科理论的基础,形成了法国学派的最突出的、特性显明的特色。其二,法国学派学科理论的产生,也是圈内人对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科学性的反思与追寻的结果。作为一门学科,应当有其学科存在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确定性和“科学性”。克罗齐等圈外人指责比较文学随意性太大,他们的指责实质上也暗含了这一点。怎样建立一门科学的、严密的学科,是法国学者们思索的一个核心问题。法国学派的四大代表人物巴登斯贝格(18711958)、梵第根(18711948)、伽利(18871958)、基亚(1921)都不谋而合地着重思索了这一问题,提出了明确的观点,即:要去掉比较文学的随意性,加强实证性;放弃无影响关系的异同比较,而集中探讨各国文学关系史;摆脱不确定的美学意义,而取得一个科学的涵义。法国学派的学科理论,正是在这种反思和追寻中形成的。巴登斯贝格在法国比较文学评论创刊号上写了一篇纲领性的导言比较文学:名称与实质,极力反对主观随意性的比较,强调实证性的严格探讨。他指出:“,比较两个字应当摆脱全部美学的涵义,而取得一个科学的涵义。”明显,摆脱美学涵义,取得科学涵义,这就是关键所在!法国学者们试图用科学的方法、实证的方法来建立一套独立的方法论体系,因而他们不行避开地要反对“随意性”的宽泛的且倍受攻击的“对比”,从而走上缩小探讨范围、限制探讨领域的自我设限道路。为了建立一套独特的方法论,他们宁肯放弃美学的涵义,而追求科学的涵义。其三,世界胸怀与民族主义的冲突,始终困扰着比较文学的早期探讨者们。原来,比较文学是以“世界性”来确立其学科地位的,跨国界、民族,乃至跨文化的世界胸怀应是比较文学探讨的题中之义。但是,由于法国比较文学的诞生与民族文学史的探讨亲密相关,其提倡者竭力强调比较文学在文学关系史上的定位,因而在比较文学探讨中,他们最感爱好的是法国作家和作品在国外产生了什么影响?这些影响如何产生又如何表现出来?为自己国家的文学评功摆好。在这种“法国中心”或“欧洲中心”思想指导下的比较文学,必定表现出明显的狭隘民族主义倾向,成为韦勒克所指责的“两种文学之间的外贸”,违反了比较文学的初衷,限制了比较文学的探讨范围。美国学派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其次阶段是美国学派。美国学派提倡“平行探讨”与“跨学科探讨”。法国学派提出“比较文学不是文学比较”,实质上就是丢弃“比较”,而只谈“关系”。美国学派复原了曾一度被法国学派丢弃的“比较”,美国学派打破了法国学派强调的事实联系的自我限制,将没有实际影响与关系的一国文学与另一国文学或多国文学、文学与其他学科(包括自然学科、社会学科以及艺术、宗教、历史和哲学)之间进行比较。它重点关注的是文学性,即文学作品内在的审美价值与规律,所以它是强调文学的内部探讨。它用文学的美学价值取代了法国学派提倡的文学实证性的影响关系,突出了比较文学的探讨重点是既重视跨国也重视跨学科的特点。美国学派的功绩:1、复原了“比较”;形成了比较关系或者说是影响探讨平行探讨的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体系,2、复原了文学审美性,形成了科学审美的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体系美国学派存在的问题与危机一、假如说法国学派学科理论引发的危机是一种学科收缩的危机,或者说是“人为的设限”而形成的危机的话,那么,在批判法国学派中诞生的美国学派的学科理论,则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便面对着扩张的危机,或者说是没有设限的漫无边际的无限扩张的危机。雷马克担忧地说:“比较文学要是成为一个几乎可以应有尽有的术语,也就等于毫无意义了。”所以并不赞同以“过于松弛的标准”来为比较文学划界。韦斯坦因也认为,像那样“把探讨领域扩展到那么大的程度,无异于耗散掉须要巩固现有领域的力气。因为作为比较学者,我们现有的领域不是不够,而是太大了”。典型例证:泛文化倾向二、从欧洲中心主义到西方中心主义;美国学派在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建构中,明确反对法国学派的狭隘民族主义立场,提出了跨国家、跨民族、跨学科的“世界主义”观点。但是,在探讨实践中,一遇到跨越东西方异质文化圈的比较,他们就难以做到这一点,甚至准备从“世界主义”的立场后退,否认东西方文学比较探讨的可能性。三、求同思维;如韦斯坦因就曾对“把文学现象的平行探讨扩大到两个不同的文明之间仍旧迟疑不决”。他说:“在我看来,只有在一个单一的文明范围内,才能在思想、感情、想象力中发觉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维系传统的共同因素。”中国学派目前,几乎全部从事比较文学学科理论探讨的学者都以为,有了影响探讨和平行探讨,整个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体系就是一座完满的大厦。事实是否真的如此?探讨结果证明:迄今为止,比较文学学科理论并不是完备无缺的,它仍旧存在很多问题。因为,即使有了影响探讨和平行探讨,我们仍旧不能解决比较文学探讨中的很多问题。在比较文学发展的前两一、填补跨文明探讨的空白在比较文学发展的前两个阶段,学者们都忽视了或有意遮挡了东西方文化的异质性,因而形成了长时期的东西方文化和文论的隔膜,造成了东方文论异质性的丢失,比较文学探讨无法真正具有世界性。二、强调异质性在如今比较文学发展的新阶段,我们特殊强调文化的异质性问题,可以使比较文学探讨从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人为制造的一个个圈子中超脱出来,使之成为真正具有世界性眼光与胸怀的学术探讨。什么是文明异质性?举例:针灸三、提出比较文学变异性影响探讨与平行探讨都是建立在“求同”的基础之上,他们是求不同中的同:求不同国家中的类同、不同学科中的共同。影响探讨的可比性建立在“同源性”基础之上,平行探讨的可比性建立在“类同性”基础之上。这种“求同”的理论模式,并不完全符合比较文学的基本事实和客观规律。因为法国学派所强调的以“国际文学关系”为核心的“影响探讨”,其变异性要大于类同性。即便是在美国学派强调的以“类同性”为共同规律的“平行探讨”与“跨学科探讨”中,也存在着大量的变异现象。我们承认,在比较文学探讨中,“同源性”、“类同性”是“可比性”的基本立足点,但我们要慎重提出:变异性、差异性同样具有可比性,而且具有更大的学术意义与理论价值。比较文学变异学理论是立足于差异性这个基本点上而提出来的。变异学探讨的是完全差异的对象是否存在可比性的问题。变异学的根本理论相识是:异质性也是可以比较的。同源中包含了变异,因为同源的文学从一个国家传到另一个国家,在语言翻译层面、文学形象层面、文学文本层面和文化层面都会产生变异,这就是异质性的体现。事实上,平行探讨与影响探讨也存在着一个求“异”的问题。然而“异”是两个学派都没有留意的重要问题。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都没有从学科理论角度动身,对异质性和变异性加以考虑和总结。只要我们切实关注异质文化之间的撞击、沟通、理解与汇通,并在此基础上发展比较文学学科理论,我们就可以从容面对这个多元文化主义时代,把比较文学探讨推向更加旺盛辉煌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