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的脊梁原文 [民族的脊梁] .docx
民族的脊梁原文 民族的脊梁 在清末维新派学者中,有“南康北刘”之说。南康,即指资产阶级改良派的首领,广东南海人康有为;北刘,是指被誉为“西北先觉”的闻名维新派教化家刘古愚。 刘光幼年丧亲,家境清贫,白天卖大饼于市,夜间为人转磨,食麦屑,过着艰苦生活。然而,少有大志的刘古愚酷爱读书,好学不倦,他治经精透、论史谨严,除通晓经史之外,还通音韵、懂数理、知天文,是当时西北地区负有盛名的学者。 刘古愚从青少年时代起即对张载、冯从吾、李等关学先辈颇为仰慕,深受以“经世致用”为宗的关学思想熏陶。他曾入府学,肄业于关中学院,32岁始为乡试举人,后因会试进士不中,绝意仕途。 刘古愚在应考期间,从省城到京城,亲眼看到帝国主义列强入侵以后中国腐败落后的现状,也起先接触到西方资本主义的近代文明,思想起了肯定的改变。1860年,英、法联军侵略中国,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条约。18岁的刘古愚在应县试期间,看到“榜示于避”的不同等条约,深为触动,产生了唤醒民众,救亡图强的意念。中日甲午斗争和八国联军侵华事务以后,他更是痛切感到“中国非变法不能图存”,学术改革主见和“教化救国”思想亦更加坚决。 刘古愚通过其门生陈涛、李岳瑞等与康有为、梁启超等取得了联系;新学伪经考、时务报等鼓吹变法的书刊给他“救国图存”的志向带来了希望。于是,他倡议废八股,习算数,立新学,举实业,与全国维新变法运动相呼应,把自己的维新改革主见贯注于教化内容之中,主动投身于以提倡新学、实学为主的教化实践活动。起初,他与长安举人柏景伟等创办“求友斋”学社,并先后在陕西泾干、味经、崇实诸书院执教和主持达30年之久。 1898年,变法维新失败,刘古愚以“康梁新党”被革去味经书院山长和崇实书院院长职务。他退居陕西醴泉(今礼泉)九山下的“烟霞草堂”接着讲学。国力日蹙,他过度忧愤,长期痛哭,一度使他双目几乎失明。就在目疾非常严峻的状况下,他仍坚持讲学,并且苦心思索,写出了妇孺易学的启蒙识字捷诀十余卷。鉴于他学识渊博,教学成效卓著,地方官吏曾先后以国子监学正、经济特科、晋五品衔等举荐,均被他拒绝。 1903年,甘肃总督崧锡侯聘请刘古愚赴甘肃讲学,他欣然应邀,任甘肃高校堂总教习。其间,为普及民众教化,开设地方学校、培育师资等提出了一系列详细建议;又主见主动发展西北畜牧,兴办毛纺、制革业,以堵塞毛皮原料外流。他把全部心力用于甘肃的文化教化和经济开发事业上,因过度疲惫,于当年9月病逝于兰州,享年61岁。 同一切改良主义者一样,刘古愚认为教化是改革社会的根本,变法图强必需从教化入手。他说:“今日中国之患,不在外人之富强,而在我国之贫弱。”而国家贫弱的缘由“不在士人不工文,而在兵吏农工商不知学。此五等人皆知学,即尧舜之盛治也,而何外患之足云。”认为要变更国家贫弱状况,最好的方法就是兴学。他兴办教化的目的,是以提高整个社会的文化学问水平,变更全社会的风气为主。从化民成俗、救国图强的教化宗旨动身,刘古愚提出了一系列创新见解和教化主见,并呕心沥血,身体力行。 他主见广开民智,遍设乡学,普及民众教化。提出教化要以兵吏、农、工、商为对象,不能把这些人摈弃于学校之外,主见“以大兴乡学为救国之本,以农工兼教为兴学之纲”,竭力提倡各乡设学,实行“官师合一”,校长即司乡,既教书又授农,使兵吏农工商各精其业。并且把各乡是否设学作为考核官吏政绩的主要内容。如有不设学及弟子不入学者则施以惩罚。 刘古愚在书院执教外,又会同地方官吏,在关中各地设立很多义仓,储粮筹款,集资办学,在咸阳、扶风、礼泉等地设义学多处;更珍贵的是他节衣缩食,将自己微薄的一部分薪俸积累起来,“涓滴济人,躬设义塾数百所”。 刘古愚自甲午斗争后,特意注意探讨西方学术思想,曾阅读了很多介绍西欧国家及其文化科学的著作,发觉西学皆归好用,认为“空言无好用,为中国受病之因”,提出了“除虚文、修实学”的口号,得出了“学期好用,用在济人,科学者所以扩生利之具也”的正确相识。在他主持的各书院,除开设四书五经、通志、通典等必需课目外,还曾开了算学、天文、地理等课,并在“时务斋”、“励学社”等学社中,组织学员和校外有志之士学习机械、电器、外国史等新学。为了扩大西学影响,解决购书不易的问题,他还在味经书院门口设立“刊书处”和卖书处。特殊值得称道的是,当时为了倡兴实业,在崇实书院试办了白蜡、蚕桑、轧花诸业,并派遣优秀学生赴上海等地学习机械制造技术,集资创办机器织布局,以得教养兼施,相辅相成之效。在当时的条件下,有这样新奇的教化思想和教学实践活动,确是难能珍贵的。 作为爱国教化家的刘古愚,他的教化救国志向在当时虽不行能实现,但也为社会造就了众多有用人才。他的弟子于右任、朱佛光、茹卓亭、李子逸、王授金、冯孝伯、杨西堂、张季鸾等,在我国的政治、文化、教化界中起过肯定的作用。 刘古愚从事讲学和社会教化30年如一日,他严于律己,生活简朴,黎明即起,勤于教务,终日端坐读书或批答诸生日记,以至深夜方休。他性格刚毅至诚,平易近人,乡人求教,无不满足而去;然权贵干犯,则严峻自持,是一位热诚爱国,思想开明,品学并重,值得纪念的教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