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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治理美林公司的代价案例分析美国银行“豪娶”美林背后损失恐难计54岁的玛丽夏皮罗已经在金融监管这一行工作了近30年，但 似乎从没有像过去8个多月这样的累心。1月初出任SEC主席时，玛丽夏皮罗曾信心百倍意图重振这家 美国最为权威的金融监管机构，不想，总统奥巴马却试图通过金融监 管体系改革计划剥夺SEC的局部权力；在她的指示下，SEC执法部门 在今年展开了次数两倍于去年同期的正式调查，但舆论无论如何都不 肯摘去“麦道夫诈骗案”后，贴在SEC脑门上“监管不力”的标签。美国银行在向美林员工发放最多至58亿美元奖金问题上对股东 撒谎的案例，也曾被夏皮罗视为一次“翻身”的机会。为此，她与 SEC内部及美银领导层充分交换了意见，最终提出了与美国银行以 3300万美元达成和解的方案。不料，这一提议却被纽约联邦地区法 院法官杰德拉科夫“无情”驳回。美林收购案中，美国证交会逐渐失去对局面控制的能力，无法挽 回声誉与颜面的双重损失。不得不提起的民事诉讼美国证交会（SEC） 9月2 1日宣布，将就美林公司高额分红信 息披露一案与美国银行对簿公堂。美国证交会表示，将“大力推动”案件进程。这可能使美国银行 高管也面临指控。美国银行那么表示，分红披露程序全都合法，因此会 为自己“大力辩护”。去年9月，美国银行经过缺乏4 8小时谈判后同意收购受金融危 机冲击而负债累累的美林公司。去年美林全年亏损2 7 6亿美元，却 在年底向员工分红5 8亿美元。美国证交会指控美国银行未能向股东 披露分红信息。上月，美国银行曾同意在对信息披露过失不置可否的前提下，支 付3 3 0 0万美元了结这项指控，美国证交会当时也认为金额合理。 但受理此案的联邦大法官杰德拉科夫认为，这种做法有悖“公正和 道义”，对股东不公平。他指责美国证交会未对美国银行的高管提出 指控。目前，美国银行还面临纽约州总检察长安德鲁科莫的调查。那 些亲历美林收购案的美国银行董事们，面临着是否涉及向股东隐瞒信 息的问询甚至问责。从夏皮罗的角度来讲，通过巨额罚款来了结此事，首当其冲的好 处就是能够最大限度地维护投资者对于美国金融机构的信任。她在年 初上任时就曾明确表态：“投资者的信任是市场活力的源泉”，而一旦 作为美国目前市值最大银行的美银走上被告席，不仅会在“麦道夫诈 骗案”后再度拉低投资者对美国金融机构的信任度，还会给刚刚重新 燃起的市场活力当头泼上一盆冷水。当然，夏皮罗考虑更多的还是美国证交会的前途问题。她希望能 够通过努力来向美国联邦政府和国会说明，美国证交会已从“麦道夫 诈骗案”吸取了教训并具备了对对冲基金行业和金融衍生品市场实施 监管的能力。要做到这一点，美国证交会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就需要同 时得到展现；而美银在美林员工奖金问题上的撒谎行为，那么恰好成为 SEC实现上述目标最好的载体：一方面，该案例正是SEC在大力调查 中发现的，甚至可以说是夏皮罗本人与其所任命的执法部门新主管罗 伯特库萨米“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出来的，发现问题的能力自然由 此展现出来；另一方面,夏皮罗也希望高达3300万美元的“和解费”， 能够到达“一箭三雕”的作用：既能够以强硬的态度让违规者付出代 价，也对潜在违规行为发出警告，还能让公众大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 觉。然而，这样的处理方案被拉科夫斥为“对公正和道德的违背”， 并要求SEC对美国银行提起民事诉讼。他在驳回提议的文件中指出, 方案“不公平地让美银的股东付出了代价，却没有惩罚隐瞒问题的决 策人”。今年7月，得克萨斯州联邦法院的一名法官也曾在针对该州 富翁马克库班的案例中，力拒金融监管机构旨在防止民事诉讼的处 理建议。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尽管和解处理方案还要接受更多的评议，但 SEC已不得不誓言“将积极指控美国银行并设法在法庭上举证”，甚 至还表示“将在诉讼中利用新发现的证据寻求真相，并决定是否要求 法院批准在此案中增补指控。" 一场不得不提起的民事诉讼，就这样 让夏皮罗此前面面俱到的精心考虑化为了无用功；现在，美国证交会 只能用并不情愿的绝对强硬态度，为自己赢得尽量多的分数。加速治疗收购“后遗症”控方无奈，被告美国银行也是焦头烂额。在去年收购美林银行之 后，美银因此而遭遇的麻烦就接连不断：今年1月，由于担忧收购引 发巨额亏损，美国银行管理层与美国联邦政府达成了一项为该行1180 亿美元资产进行担保的临时性协议，然而5月的时候，美国银行却因 为“双方对适用范围没有达成一致”而表示希望退出该协议，并因为拒绝交纳退出费用而遭遇了美国联邦政府的强硬态度。美联储主席伯南克被指控在美林收购案中实施干扰而被调查的 案例，又将作为交易主角的美银推向风口浪尖。而就在美国证交会被 迫转变态度的同时，美银又因未能在规定的最后期限之前提交收购交 易相关资料，而感受到了来自美国国会的压力。美国银行原本期望在涉及司法违规的棘手问题上“破财免灾”， 在与政府打交道时尽量采取拖延战术。9月16日，纽约州总检察长 安德鲁库默向美银5名董事发出传票，要求其接受相关法庭聆讯的 事实那么迫使其加快治疗美林收购“后遗症”的速度。21日，美国银 行宣布，该行将向美国联邦政府支付4.25亿美元，以此退出与政府 间就消化美林银行资产而达成的临时性亏损担保协议；同日，美国银 行还宣布退出临时流动性担保计划(TLGP)的债务担保方案，并要求 美国财政部允许其归还450亿美元不良资产救助计划(TARP)中的 200亿美元，以脱离财政部所列出的获得特殊救助的银行名单；22日， 美国银行全球首席战略及营销官安妮冯卡纳那么在与美国众议院监管 及政府改革委员会主席阿多尔弗斯唐恩斯进行会谈后，同意向美国 国会提供更为详细的信息，其中包括美国银行是否在收购美林之前公 布了后者的真实亏损情况，以及美国银行收购美林是否具有充足的法 律依据等美国国会的调查重点，以配合后者对其美林收购案的调查。控辩双方软硬之间两日之内就美林收购案的三大遗留或相关问题做出让步及承诺, 美国银行首先是意识到了纽约州法官和检察官们所持的严肃态度。据 美国媒体披露，收到库默传票的美国银行董事包括该行董事长瓦尔 特马西和美国银行2004年收购舰队波士顿金融公司后加入的托马 斯梅。这意味着，库默的目标已锁定在了美银高层决策者身上。司 法机构希望最终能够确认美林是在谁的认可之下向其员工发放的分 红，而又是谁决定将这一情况向美银股东进行隐瞒。美银希望凭借着态度的迅速软化，来换得和解、防止诉讼程序的 可能性。该行发言人斯科特西尔维斯特里21日表示，美国银行将 继续持原有立场不变，即“关于美林员工发放奖金的相关披露材料符 合全部的法律要求”；而如果民事诉讼程序不可防止，该行“将在法 庭上进行积极的自我辩护”。本案中，美国银行试图保全其最大利益。虽然美银CEO肯尼斯刘 易斯有意与此案保持距离，并通过对收购美林长期效益表示信心的方 式吸引投资者的目光，但一旦坐上被告席甚至最终接受民事处分，对 于美林的收购就变成了一桩以浪费当前无数时间、人力、财力甚至声 誉为代价，来换取未来效益的“赔本买卖”，尽管它暂时将美国银行 推上了全美最大银行的宝座。不过，美国银行目前仍然心存一丝和解了事的希望，西尔维斯特 里强调，美国银行目前仍认为，与SEC达成的和解协议“符合公众的 利益”；SEC21日表示，坚信其向法院提出的和解方案是“合理适当 且符合公众利益的”，该委员会也仍会为上述和解提议进行辩白。就这样，一场即将于明年2月启动的民事诉讼中的控辩双方，在 尖锐对立的立场下做出了别无二致的表态。控方态度的由弱转强出于 无奈，而辩方态度的由弱转强归于利益，但“失控”已然成为双方在 这场“案中之案”中共同的状态。强强联合，源于雄心，增强信心。然而，在金融危机期间从未失 去雄心与信心的美国银行，却因为对美林的收购，而在危机末端平添 了许多的担忧与烦心。与此同时，一度希望通过漂亮处理美林收购”案 中之案”来挽回声誉的美国证交会（SEC）也无奈地陷入了进退两难 的尴尬境地。“美林收购案”大事记2008年9月16日美国银行宣布以50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深陷危机的华尔街投行美林集团。2008年12月5日双方股东就合并案进行投票2009年1月1日，收购完成；月中发布的美国银行财报显示， 受收购美林交易的拖累，该行2008年第四季度亏损23.9亿美元，合 每股亏损48美分，创下17年来首次季度亏损；当月，美国银行还与 美国联邦政府达成了一项为该行1180亿美元资产进行担保的临时性 协议，受担保资产的75%来自美林，政府向美银注资200亿美元。2009年2月 美银CEO刘易斯表示，他明知美林出现严重亏损还收购该公司是迫于前财政部长保尔森和美联储主席伯南克的压力。2009年5月 美银高层接到美财政部的通知，要求其筹资340亿 美元以应对经济进一步衰退可能造成的影响，美银因此成为19家接 受“压力测试”大银行中资金缺口最大的一家；随后，美银以“双方对适用范围没有达成一致”为由表示希望退出亏损担保协议，并拒绝 交纳退出费。2009年6月25日伯南克和保尔森在美国国会接受质询，重点 在财政部及美联储官员当时是如何说服美国银行完成美林的交易。2009年8月 美国政府要求美银支付亏损分担协议的“推出费”， 但再度遭遇美银的断然拒绝；同月，美国联邦地区法院法官拉考夫先 后两次驳回了美国证交会（SEC）与美国银行达成的和解协议。2009年9月15日拉考夫第三次驳回了 SEC与美国银行达成的 3300万美元和解协议，并宣布将于2010年2月1日开庭审理美银在 向美林员工发放奖金问题上对股东撒谎一案。2009年9月16日纽约州总检察长库莫向包括董事长瓦尔特马西在内的美国银行5名董事发出传票，要求他们就美国银行收购美林交易案的相关调查接受法庭聆讯。2009年9月21日美银宣布以4.25亿美元退出与政府间的亏损 分担协议，退出临时流动性担保计划（TLGP）的债务担保方案，要求 美国财政部允许其归还450亿美元不良资产救助计划（TARP）中的 200亿美元，以脱离财政部所列出的获得特殊救助的银行名单；同日， SEC称“将积极指控美国银行”，并“决定是否增补指控”。2009年9月22日美国银行全球首席战略及营销官安妮冯卡 纳同意向美国国会提供更为详细的信息，以配合后者对其美林收购案 的调查。IC图片美国银行将受庭审被要求披露美林分红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