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当代文学名著导读》(1)平时作业4.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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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当代文学名著导读》(1)平时作业4.docx
新疆广播电视大学开放教育专科汉语言文学专业中国现当代文学名著导读(1)平时作业4一、填空题:(每空2分,共20分)1、“金色的红萝卜”是(莫言 )的小说(金色的萝卜)中的核心意象。2、(阿城)的小说(棋王)中的主人公有个外号叫“棋呆子”。3、(陈染)的与往事干杯是与(王安忆)的纪实与虚构同一时期发表的“自传 体”小说。4、“孕妇和黑在平原上结伴而行,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女人”。这是铁凝的(孕妇和 牛)中的句子,“黑”是(牛)的名字。5、(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讲述的是许三观一生中的卖血经历,从第一次卖血到(60 ) 岁时再也卖不了血。二、简答题:(每题10分,共40分)1、简述纪实与虚构的基本叙事方式。答:纪实与虚构的基本叙事方式是为“有限的个体经验性存在”寻求无限的抽象关联,即为“具体的景 观”寻找“抽象的虚构,2、你从透明的红萝卜的核心意象中感受到了什么情绪和感觉?简要回答。答:透明的红萝卜是莫言的成名作。在这部带有自传色彩的小说中,莫言找到了自己的 艺术天地:捕捉奇特的意象,赋予浓烈的主观色彩,使小说富于神秘色彩和象征意味。黑孩 始终沉默无言,内心却充满动人的情感。艰苦的生活沉闷阴暗,黑孩的梦境却被透明的红萝 卜照得通亮。透明的红萝卜是奇特的象征,它象征着憧憬,同时也富于虚幻意味。小说的主 题是朦胧的,如莫言所说:“文艺作品能写得像水中月镜中花一样,是一个很高的美学境界。” 但强烈的色彩(黑色的现实与金色的憧憬的强烈比照)、奇特的感觉(“红萝卜晶莹透明, 玲珑剔透。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苞孕着活泼的银色液体”)却使作品充满了抒情意味 和写意风格。一切都难以言传却又灼然可感。黑孩为什么叫“黑孩”?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外表是个又黑又瘦又小又脏的黑猴,没有正经名字,没爹亲没娘疼,他的声 明的前景看不到光明.2、透明的红萝卜的象征意义金色的红萝卜是黑孩内心渴求温暖和幸 福的一种象征,是莫言对贫困、苫难、孤独的黑孩的诗意抚慰。它是通过黑孩奇异的感觉折射出来的。注意红萝卜出现的次数及透明的红萝卜出现的环境。 金色的、透明的红萝卜,像一道穿透一切的闪电,撕裂了黑暗,给人带来温暖的力量。黑孩 之能存活下来,之能将自己淬炼成“入水不濡、入火难焚”的小精灵,就是因为在他纯真的 童心里,有个美丽的梦幻世界 个晶莹透明的红萝卜。正是这个美得让人落泪的胡萝卜, 使黑孩能超脱于人世的苦难,超然于贫困、忧伤、恐惧之上。3、用自己的语言复述一遍孕妇与牛的内容。答:孕妇牵着牛从集上回来,在通向村子的土路上走。节气已过霜降,午后的太阳照耀着平坦的原野,干净又暖和。孕妇信手撒开缰绳,好让牛自 在。缰绳一撒,孕妇也自在起来,无牵挂地摆动着两条健壮的胳膊。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地 隆起,把碎花薄棉袄的前襟支起来老高。这使她的行走带出了一种气势,像个雄赳赳的将军。 牛与孕妇假设即假设离,当它拐进麦地歪起脖子啃麦苗时,孕妇才唤一声:“黑,出来。” 黑是牛的名字,牛却是黄色的。黑迟迟不肯离开麦地,孕妇就恼了: “黑! ”她喝道。她的吆喝在寂静的旷野显得悠长,传 得很远,好似正和远处的熟人打着亲热的招呼:“嘿! ”远处没有别人,黑只好单独响应孕妇这恼,它忙着又啃两口,才溜出麦地,拐上了正道。 远处已经出现了那座白色的牌楼。穿过牌楼,家就不远了。四下里是如此的旷达,那气派、 堂皇的汉白玉牌楼宛假设从天而降,突然矗立在大地上,让人毫无准备。即使对这牌楼望了一 辈子的老人,每逢看见这蓝天下这耀眼的存在,仍不免有种突然的感觉。孕妇遥望着牌楼,心想多亏我嫁到了这儿啊。每回见到牌楼,孕妇都不免感叹她的出嫁。 孕妇的娘家在山里,山里的日子不如山前的平原。可孕妇长得俊。俊就是财富,俊就叫人觉 得日子有奔头儿。孕妇的爹娘供不起闺女上学,却也不叫她做粗活儿,什么好吃的都尽着她, 仿佛在武装一个能献得出手的宝贝。他们一心一意要送这宝贝出山,到富裕的平原去见他们 终生也见不着的世面。孕妇终于嫁到了山前。她的婆婆自豪地给她讲解这里的好风水:这地盘本是清朝一个王爷的 坟莹,王爷的陵墓就在村北,那白花花的大牌楼就属于那个王爷。孕妇并不知王爷是多大的 官,也不知道清朝距离今天有多么远,可她见过了坟墓和牌楼。墓早已被盗,只剩了一个盆 样的大坑,坑里是疯长的荒草和碎砖烂瓦。孕妇站在坑边,望着坑底那些阴沉的青砖想着, 多亏我嫁到了这儿呵。这大坑愿本也是富贵的象征,里边的宝贝虽已被盗贼劫空,可它毕竟 盛过宝贝。这坑、这牌楼保佑了这地方的富庶,这就是风水。孕妇在这风水宝地过着舒心的日子,人更俊了。没有村人敢耻笑她那生硬的山里口音。公婆 和丈夫待她很好,丈夫常说,为了媳妇,什么钱多他就干什么。如今的城市需要各式各样的 高楼大厦,农闲时丈夫就随建筑队进城做工。婆婆搬过来与孕妇就伴儿,净给她沏红糖水喝。 红糖水把孕妇的嘴唇弄得湿漉漉地红,人就异常地新鲜。婆婆逢人便夸儿媳:“俊得少有!” 孕妇怀孕了,越发显得娇贵,越发任性地愿意出去走走。她爱赶集,不是为了买什么,而是 为了什么都看看。婆婆总是牵出黑来让孕妇骑,怕孕妇累着身子。黑也怀了孕啊,孕妇想。但她接过了缰绳,她愿意在空荡的路上有黑做伴。她和它各自怀着 一个小生命仿佛有点儿同病相怜,又有点儿共同的自豪感。于是,她们一块腆着骄傲的肚子 上了路。孕妇从不骑黑,走快走慢也由着黑的性儿。初到平原,孕妇眼前十分地开阔,住久了平原, 孕妇眼里又多了些寂寞。住在山里望不出山去,眼光就短;可平原的尽头又是些什么呢?孕 妇走着想着,只觉的她是一辈子也走不到平原的尽头了。当她走得实在沉闷才冷不丁叫一声:“黑一一呀! ”她夸张地拖着长声,把专心走路的黑弄得挺惊愕。黑停下来,拿无比温顺的 大眼瞪着孕妇,而孕妇早已走到它前头去了,四周空无一人。黑直着脖子笨拙而又急忙地往 前赶,却发现孕妇又落在了它的身后。于是孕妇无声地乐了,“黑一一呀! ”她轻轻地叹着, 平原顿时热闹起来。孕妇给自己造出来一点儿热闹,觉得太阳底下就不仅是她和黑闲散地走, 还有她的叫嚷,她的肚子响亮的蠕动,还有黑的笨手笨脚。像往常一样,孕妇从集上空手而归,伙同着黑慢慢走近了那牌楼,太阳的光芒渐渐柔和下来, 涂抹着孕妇有些浮仲的脸,涂抹着她那蒙着一层小汗珠的鼻尖,她的鼻子看上去很晶莹。远 处依稀出现了三三两两的黑点,是那些放学归来的孩子。孕妇累了。每当她看见在地上跑跳 着的孩子,就觉出身上累。这累源于她那沉重的肚子,她觉得实在是这肚子跟她一起受了累, 或者,干脆就是肚里的孩子在受累,她双手托住肚子直奔躺在路边的那块石碑,好让这肚子 歇歇。孕妇在石碑上坐下,黑又信步去了麦地闲逛。这巨大的石碑也属于那个王爷,从前被同样巨大的石龟驮在背上,与那白色的牌楼遥相呼应。 后来这石碑让一些城里来的粗暴的年轻人给推到了。孕妇听婆婆说过,那些年轻人也曾经想 推倒那堂皇的牌楼,推不动,就合计着用炸药。婆婆的爹率领着村人给那些青年下了跪,牌 楼保住了。那石碑却再也没有立起来。石碑躺在路边,成了过路人歇脚的坐物。边边沿沿让屁股们磨得很光滑。碑上刻着一些文字, 字很大,个个如同海碗。孕妇不识字,她曾经问过丈夫那是些什么字。丈夫也不知道,丈夫 只念了三年小学。于是丈夫说:“知道了有什么用? 一个老辈子的东西。”孕妇坐在石碑上,又看见了这些海碗大的字,她的屁股压住了其中一个。这次她挪开了,小 心地坐住碑的边沿。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挪这一挪,从前她歇脚,总是一屁股就坐上去, 没想过是否坐在了字上。那么,缘故还是出自胸膛下面的这个肚子吧。孕妇对这肚子充满着 希冀,这希冀又因为远处那些越来越清楚的小黑点而变得更加具体一一那些放学的孩子。那 些孩子是与字有关联的,孕妇莫名的不敢小视他们。小视了他们,仿佛就小视了她现时的肚 子。孕妇相信,她的孩子将来无疑要加入这上学、放学的队伍,她的孩子无疑要识很多字,她的 孩子无疑要问她许多问题,就像她从小老是在她的母亲跟前问这问那。假设是她领着孩子赶集 (孕妇对领着孩子赶集有着近乎狂热的向往),她的孩子无疑也要看见这石碑的,她的孩子 也会问起这碑上的字,就像从前她问她的丈夫。她不能够对孩子说不知道,她不愿意对不起 她的孩子。可她实在不认识这碑上的字啊。这时的孕妇,心中惴惴的,仿佛肚里的孩子已经 出来逼她了。放学的孩子们走近了孕妇和石碑,各自按照辈分和她打着招呼。她叫住了其中一个本家侄子, 向他要了一张白纸和一杆铅笔。孕妇一手握着铅笔,一手拿着白纸,等待着孩子们远去,她觉得这等待持续了很久,她就仿 佛要背着众人去做一件鬼祟的事。当原野重又变得寂静如初,孕妇将白纸平铺在石碑上,开始了她的劳作:她要把这些海碗样 的大字抄录在纸上带回村里,请教识字的先生那字的名称,请教那些名称的含义。当她打算 落笔,才发现这劳作于她是多么不易。孕妇的手很巧,描龙绣凤、扎花纳底子都不怵,却支 配不了手中这杆笔。她努力打量着那于她来说十分陌生的大字。越看那些字就越不像字,好 比一团叫不知名称的东西。于是她把眼睛挪开,去看远处的天空和大山,去看辽阔的平原上 偶尔的一棵小树,去看奔腾在空中的云彩,去看围绕着牌楼盘旋的寒鸦。它们分散着她的注 意,又集中着她的精力,使她终于收回眼光,定住了神I。她再次打量碑上的大字,然后害怕 而又坚决地在白纸上落下了第一笔。有了这第一笔,就什么都不能阻挡孕妇的书写和描画了。她描画着它们,心中揣测它们代表 着什么意思。虽然她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她却懂得那一定是些很好的意思。因为字们个 个都很俊一一她想到了通常人们对她的形容。这想法似乎把她自己和那些字联得更紧了一点 儿,使她心中充满着羞涩的欣喜。她愿意用俊来形容慢慢出现在她笔下的这些字,这些字又 叫她由不得感叹:字是一种多么好的东西呵。夕阳西下,孕妇伏在石碑上已经很久。她那过于努力的描画使她出了很多的汗,汗浸湿了她 的袄领,汗珠又顺着袄领跌进她的胸脯。她的脸红彤彤的,茁壮的手腕不时地发着抖。可她 不能停笔,她的心不叫她停笔。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一桩这么累人、又这么不 愿停手的活儿,这活儿好像使尽了她毕生的聪明毕生的力。不知什么时候,黑已从麦地返了回来,卧在了孕妇的身边。它静静地凝视着孕妇,它那憔悴 的脸上满是安然的驯顺,像是守候,像是助威,像是鼓励。孕妇终于完成了她的劳作。在朦胧的暮色中她认真地数了又数,那碑上的大字是十七个: 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和硕怡贤亲王神道碑孕妇认真地数了又数,她的白纸上也落着十七个字: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和硕怡贤亲王神道碑纸上的字歪扭而又奇特,像盘错的长虫,像混乱的麻绳。可它们毕竟不是鞋底子不是花绷子, 它们毕竟是字。有了它们,她似乎才获得一种资格,她似乎才真地俊秀起来,她似乎才敢与 她未来的婴儿谋面。那是她提前的准备,她要给她的孩子一个满意的回答。她的孩子必将在 与俊秀的字们打交道中成长,她的孩子对她也必有许多的愿望,她也要像孩子愿望的那样, 美好地成长。孩子终归要离开孕妇的肚子,而那块写字的碑却永远地立在了孕妇的心中。每 个人的心中,多少都立着点什么吧。为了她的孩子,她找到了一块石碑,那才是心中的好风 水。孕妇将她劳作的果实揣进袄兜,捶着酸麻的腰,呼唤身边的黑启程。在碑楼的那一边,她那 村庄的上空已经升起了炊烟。黑却执意不肯起身,它换了跪的姿势,耍它的主人骑上去。“黑一呀! ”孕妇怜悯地叫着,强令黑站起来。她的手禁不住去抚摸黑那沉笨的肚子。想 到黑的临产期也快到了,黑的孩子说不定会和她的孩子同一天出生。黑站了起来。孕妇和黑在平原上结伴而行,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女人。黑身上释放出的气息使孕妇觉得温暖 而可靠,她不住地抚摸它,它就拿脸蹭着她的手作为回报。孕妇和黑在平原上结伴而行,互 相检阅着,又好比两位检阅着平原的将军。天黑下去,牌楼固执地泛着模糊的白光,孕妇和 黑已将它丢在了身后。她检阅着平原、星空,她检阅着远处的山近处的树,树上黑帽子样的 鸟窝,还有嘈杂的集市,怀孕的母牛,陌生而俊秀的大字,她未来的婴儿,那婴儿的未来 她觉得样样都不可缺少,或者,她一生需要的不过是这几样了。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在孕妇的心里涌现,弥漫着她的心房。她很想把这突然的热乎乎说给什么 人听,她很想对人形容一下她心中这突然的发热,她永远也形容不出,心中的这一股情绪就 叫做感动。“黑一一呀!”孕妇只在黑暗中小声儿地嘟嚷,声音有点儿颤,宛假设幸福的吃语。4、为什么许玉兰在嫁给许三观的十年里天天算计着过日子?联系小说的人物所处的时代背 景简要回答。答:婚后和许三观明确分工许玉兰在一家小吃店做服务员,人长得漂亮,也很会打扮。衣服有三套,鞋子也只有四双, 但是自己很会搭配,所以,有着【油条西施】的称号。而许三观对许玉兰是一见钟情,看见她之后就说请她吃东西,等她笑咪咪地不停吃完东西才 和她算账,说她花掉了自己的三角三分钱,要对方嫁给他。许玉兰的父亲本来是让自己女儿和何小勇在一起的,但被许三观说动了心思,想着自家女 儿嫁给对方确实就像是倒插门一样,孩子都姓许,等于自家香火也能接上,就容许了。许三观对许玉兰非常好,想要什么都给买了。而许玉兰也和许三观交心,说自己很能干,会做衣服会做饭,还和许三观分工,说重活对方 来干,其他活自己干。家里的事情分配得清清楚楚,特别说到自己来月事那几天什么都不做,家里的活都得许三观 干了。许三观连连点点,不懂的地方还问许玉兰,两人沟通非常好。德怀特斯莫说过:婚姻的核心就是交流。婚姻本质是两个人合伙过日子,既然是合伙,就有分工,明确各自履行义务,享受权利,生 活才能减少摩擦。把话说在前头,而不是以为你会懂的心态等着对方主动帮自己,婚姻里没有谁帮谁,只有义 务和责任三、论述题:(40分)试以“老舍与北京城”为基本标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答:老舍与北京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可分割的关系。我愿在这里也谈谈自己的一孔之见,供大家批 评。在我看来,要讨论老舍与北京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内在联系,就不能忽视二者之间的一个 中介性的概念满族。老舍与北京的关系,并不是一般的北京人与北京城的关系,他跟北京这 座城市差不多是有一种先天注定的、生死相托的不解情缘。我们知道,老舍一家在他出生之前就早已隶属于满洲八旗之一的正红旗下。因为尚没有任何资料 证实他们这一家族在清朝定鼎北京之后有过怎样的调动迁徙,所以,只能假定他们是自17世纪从 龙入关后,始终归属在京城里的正红旗麾下。史籍记载,1644年清政权入关,把燕京确定为首都后,便在京城实行了旗、民分城居住的措施, 相当于今日东城、西城的内城,只许满、蒙、汉三个八旗的将士及其家眷居住,而原来住在内城的汉、 回等其他民族的百姓,那么全部被迫迁移至京师外城即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崇文、宣武两区。在内城, 中心是皇城,围绕皇城,三个八旗严格地被分置于四方八隅。镶黄旗驻安定门内,正黄旗驻德胜门内, 镶白旗驻朝阳门内,正白旗驻东直门内,镶红旗驻阜成门内,正红旗驻西直门内,镶蓝旗驻宣武门内, 正蓝旗驻崇文门内。这种畛域严整的格局,到了清中期以后,才稍稍地模糊起来,因为旗人们没法不 吃不喝、不向商人们购买日用品,旗人贵族更须观览世风、看戏娱乐,就得随时跟外民族打交道,渐 渐,原来住在外城的一些民人(在清代,是与旗人相对应的称呼,指的是除旗人而外的所有人和 所有民族),有胆大的,居然搬进了内城,内城的王公贵族也有破例到外城去辟地设府的了 ;再后来, 受八旗生计的逼迫,一局部城里的贫苦旗人典出了自己的居舍,离开最初的本旗指定居住地,向 着附近包括各城门之外的关厢地区可资容身之所搬迁。即便有了这样的变化,八旗在内城 的基本居住区划,却直到清朝灭亡以前,没有大的变更。在京城的八旗区划内,始终分别设立着八旗 都统衙门,这八个衙门,不但掌管着京城旗人的一切事务,还把分散在全国各地的驻防旗人一并统 辖起来。从道理上讲,遍布全国各地的八旗驻防旗兵,都是从京城这个老家派出的,如果战死在 外地,其遗骸都应当被送回京师奉安。这种方式,是与清初最高统治者将本民族中心由祖国东北 地区彻底移到北京地区的整体部署一致的。这就像雍正皇帝说过的:驻防不过出差之所,京师乃其 乡土。清代末年,老舍家住在京师内城西北部的小羊圈胡同。这个胡同,由西四北大街往北走,过了护 国寺街口,再往前的东边第一条胡同即是。这里距离西直门,只有三五里地。看来,进关之后,舒氏 家族世代一直没有离开他们的这片热土太远。世居京师二百多年的旗人们,对祖国东北白山黑水 的发祥地,记忆早已模糊起来,至多不过是在满足忆旧情感需要时,才提提祖籍长白的传统 说法。一代一代的旗族人氏,将北京认作了自己的家乡,把北京作为家乡来亲近和爰戴,京师即故 乡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他们,已然成了北京城里地道的土著。可是,查一查清代京城的八旗区划地图,人们又会多少有点儿意外地发现:小羊圈胡同偏偏已经 游离于正红旗的居住区域之外,它属于正黄旗的范围。由此可以想见,永寿,或者是他的前辈,也有 过因故做短距离搬迁的经历。好在,他家并没有走远,也不可能走远。小羊圈胡同南面的护国寺街以 南,以及出了这条胡同西口的西四北大街以西,都是正红旗的地盘。也就是说,从他们家向南、向西, 都只经几十米,便会进入正红旗原先的居住地。关切这一居住地的人们,在释去上述那点小小意外之 后,会随后接触到感兴趣的另一点,就是:正黄旗,乃是老舍的母亲舒马氏娘家所隶属的那个旗。我以为,对这个坐标点的捕捉和省视,大概暗含着两点意义:第一点,是象征性的:日后的老舍,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主要是姓氏与血脉,还有他那为国尽 忠的高尚精神,这很重要。而老舍从母亲那里继承的,却不但有血脉,更包括着一生用之不竭的性情 和品质,以及绝不轻易改变的做人方式,这想必更为重要;第二点,那么应当说是可以在老舍毕生的多种成就中不难得到印证的,即他的呼吸、他的经历、他 的气质、他的感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生成、放射与升华的,在这里,深扎着他的人生之根、人文之 本。舒乙先生发现:从分布上看,老舍作品中的北京地名大多集中于北京的西北角。西北角对老城 来说是指阜成门西四西安门大街景山后门鼓楼北城根德胜门 西直门阜成门这么个范围。约占老北京的六分之一。城外那么应包括阜成门以北,德胜门以西的西 北郊外。老舍的故事大局部发生在这里。而这个发现,支持着的,应当是如下的一种思考:这片作 家一生写也写不倦的老城西北角,刚好相当于是清末(也即老舍儿时)的正红旗驻地和正黄旗驻地, 在这片浸润着父精母血的旗籍热土中,萌发出来的文化心理意识,对作家的一生,产生了何等深 刻的潜在影响!清初八旗制度曾明文规定,京旗将土未经许可,不得私自离开本旗范围太远,违 者当以逃旗治罪,并将家眷、财物充公。或许,就是这样的早年间的制度,一直对清朝解体后假设干年 才问世的老舍作品,产生了某种潜在的精神制约?老舍与北京城的不解情缘,还由于他有着一位为了保卫这座城池而壮烈捐躯的旗兵父亲永寿。永 寿在八旗军队中的身份,用满语讲叫作巴亚喇,用汉语说就是护军。清代的护军,是拱卫 京师诸兵种中的一支,它的任务,是专门负责捍卫整个京师的安宁。许多年来社会上曾经人云亦云 地传布八旗子弟全都是些堕落人物,其实很不确切。有清一代,满民族为我们祖国作出的贡献是巨大 的,付出的牺牲也是巨大的。虽然到了清代中晚期,官场上的腐败风气日盛,但它并不能简单地归咎 于某个民族。直至清末,在八旗下层官兵的心间,旧日形成的为爱国护民而不惜奉献一切的精神不 得捐躯国事死于窗下为耻的观念,依然是相当牢固的。迟至19世纪中期的鸦片战争及其之后几十 年间,八旗将士前仆后继、浴血抗敌的事迹,仍然在各类史书上多有记载。以至于远在西方的无产阶 级革命导师恩格斯也曾撰文高度赞扬八旗官兵誓死保卫国家的壮烈之举。在当时的京师八旗营房中, 贫穷尚武的旗籍士兵们,在家徒四壁的情况下,还是要按照八旗制度的规定,自购兵器战马,不忘国 家重托,他们嘴上常常挂着的口头禅,还是那么一句硬话:旗兵的全部家当,就是打仗用的家伙和 浑身的疙瘩肉!他们一贯地忠勇可敬,贫苦困顿从未折损了世代相袭的拳拳报国之心。光绪二十六 年(1900年)即庚子年,为对抗八国联军的野蛮入侵,八旗军人们为护卫祖国的首都而躁血奋战, 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老舍的父亲永寿就是在这一战斗中尽忠殉国的。对于这片撒下过父兄们 一腔热血的土地,作家老舍会持有何样的情感,我们是不难想见的。作家老舍最擅长写的是旧北京的下层市民生活。这也和他的满族出身直接相关。随着清朝的覆灭, 北京城的下层旗人失去了 铁杆庄稼,又一时难以学到较多的谋生手段,为饥寒逼迫,大批涌入城 市贫民的生活行列。他们当中,拉洋车的、当警察的、卖艺的、作工匠的、干小买卖的,以至于沦落 为妓女的,都大有人在。青少年时代的老舍,与他们在命运上是休戚与共的,他在成了作家以后,也 满怀深情地关注着这群苦同胞的遭遇。于是,这类含有满族血统的生活原型,便络绎不绝地被作家引 进了他那些不朽的作品中,成了我国文学画廊上的艺术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