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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利息税开征对有效需求作用的失效 摘要：持续上升的居民储蓄倾向制约了国内有效需求的增长是当前我国宏观经济运行的一个突出冲突。旨在降低居民储蓄倾向，提高国内有效需求水平的利息税政策并没有发挥作用。本文从理论层次和实际层次两个角度对利息税政策的失效进行了分析。本文认为在缺乏稳定的证券投资环境和银行储蓄替代手段的条件下，国内宏观经济运行的不景气造成利息税开征加剧了居民对将来收支预期的恶化，是造成利息税政策失效的症结所在。本文据此提出了发挥利息税政策提高有效需求水平作用的一些对策。 关键词：利息税，有效需求，储蓄倾向，替代效应，收入效应，预期，市场效率世纪之交，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国民经济呈现出通货紧缩，有效需求不足的特征。1998年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在连续5年回落的基础上，进一步降到了7.8%的较低水平。从市场需求的角度来看，除去亚洲金融危机带来净出口增长速度显著下降，通货紧缩倾向引发企业投资增速明显减缓等因素的影响之外，国内消费需求疲软也是重要缘由之一。按名义值计算，19851997年中国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长17.7%，1998年却仅仅增长了6.9%。与此相适应的是，虽然1996年5月到1999年5月间，中国先后6次降低银行存款利率，但中国居民存款新增额却不降反升，到1999年5月，中国居民储蓄总额已经上升到近5万亿元人民币。因此持续上升的居民储蓄倾向制约国内消费需求的进一步增长构成了我国当前宏观经济运行的一个突出冲突。1999年中期，中心政府通过了对居民储蓄利息所得征收所得税的暂行条例，宣布于1999年11月1日对居民储蓄的利息所得征收20%的比例税。此税种出台的一个重要目的是希望通过开征利息税抑制居民储蓄倾向上升的势头，提高国内的有效需求水平，拉动国民经济的增长。支持征收利息税的学者们认为，目前国内储蓄率较高，征收利息税可以将一部分潜在购买力释放到市场中去，刺激消费需求的增长。同时认为对居民利息所得征税，事实上降低了储蓄利息，可以引导一部分社会财宝进入到资本市场领域，刺激投资需求的增长。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的双重增长可以有效地提高国内有效需求的水平，推动经济高速增长。但是，利息税开征能否达到上述的志向境地，关键取决于城乡居民对开征利息税的反应程度和对将来预期的改变。在缺乏稳定的证券投资环境和银行储蓄替代手段的条件下，利息税的征收可能使得城乡居民对将来收益状况更加忧虑，促使其将更多的收入投入到已经降低了收益率的银行储蓄之中去，以确保肯定的将来收益。居民对将来预期的恶化所导致的经济行为足以阻击利息税开征对有效需求的刺激作用，在肯定的宏微观经济条件的约束之下，利息税开征对有效需求提高的作用可能完全失效。1999年11月1日正式开征的利息税，虽然在肯定程度上增加了政府的税收水平，但其在提高有效需求水平方面是作用无效的。犹如政府前几次降低储蓄利率一样，开征利息税并没有达到抑制居民储蓄倾向上升势头的政策目标。在开征利息税的当月和次月，随着利息税开征居民的新增存款也起先削减，从10月份的900多亿元回落到800多亿元。然而从利息税开征的第三个月起先，新增居民存款就起先快速回升到900多亿元的水平，其后月度居民存款增加趋势明显加快，增长幅度远远高于同时期的收入水平。2000年，中国通货紧缩的状况仍未改善，物价水平进一步下调，国内有效需求水平持续低迷，2000年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进一步回落到7.2%的水平。利息税开征犹如降低利率一样，对居民的消费存在着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的两方面作用，在目前经济增长持续回落，投资者和消费者信念下降时期，利息税开征所带来的收入效应对居民消费水平的降低作用大于替代效应所造成的消费水平的提高作用，而造成消费水平的持续低迷和储蓄水平的上升。经济增长率的持续放缓，国内有效需求的不振，连续数年的通货紧缩，使得城乡居民对将来预期水平严生恶化，被迫以增加银行储蓄作为对将来生活的一种保障方式。因而降低居民利息所得的政策难以取得抑制居民银行储蓄的效果，反而会进一步加快储蓄倾向的上升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