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理想人格[《到灯塔去》与弗吉尼亚·吾尔夫的人格理想].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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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理想人格[《到灯塔去》与弗吉尼亚·吾尔夫的人格理想].docx
2023年理想人格到灯塔去与弗吉尼亚·吾尔夫的人格理想 摘要:到灯塔去是英国现代女作家弗吉尼亚·吾尔夫的代表作之一,以自己的家庭为原型绘制了一幅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图景,体现了她对已去世父母的难以消解的情感冲突,并对这种家庭模式和夫妻关系进行了指责性的谛视,而以作者的化身女画家莉丽完成她的画来结束全书,表明白作者双性同体的完备人格志向。关键词:弗吉尼亚·吾尔夫;到灯塔去;人格志向 双性同体到灯塔去是英国现代女作家弗吉尼亚·吾尔夫思想和艺术成熟时期的代表作,书中的意识流技巧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完备地步,小说写的是拉姆齐一家和几位密友在苏格兰西北海岛上度夏的一段生活。弗·吾尔夫写作此书的干脆动因,是她对去世的父母难以消解的情感冲突。她日记中写到:“这部作品不会太长,将把父亲的性格全写进去,还有母亲的性格,还有圣·艾维斯岛,还有童年但中心将是父亲的性格。”在相像于圣·艾维斯的赫布里兹岛的背景中,弗·吾尔夫以自己的家庭为原型绘制了一幅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图景,而莉丽这一形象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作者的化身,莉丽创作那副画的过程与作者创作到灯塔去的历程有很多契合之处:书中的莉丽完成绘画作品时是四十四岁,而作者写完此小说的年龄也是四十四岁,这并非巧合,读过作品我们可知莉丽体现了女作家本人艰难的心路历程,以及在逆境中对志向信念的不懈追求。应当说,莉丽这一形象是深刻理解作者思想情感的一把钥匙。一、两座灯塔 两种人格弗·吾尔夫在到灯塔去中运用了一系列象征,而“灯塔”是其中最主要的,搞清晰灯塔的象征意义对解读全书大有帮助。此书以詹姆斯要去灯塔开头而以他到达灯塔作为结束,作品描述了他的两座灯塔:第一座是他六岁时依偎在母亲怀里见到了灯塔之光而“看”到的灯塔。那时,灯塔对他来说,是“一座银灰色、神奇的宝塔,长着一双黄色的眼睛,到了黄昏时分,那眼睛就突然温顺地睁开,”在他心中诱发出无限奇妙的遐想;另一座是詹姆斯十年后与父亲一起登上孤岛所看到光秃秃、直挺挺的灯塔,詹姆斯禁不住想:“这些年来隔海相望的灯塔,原来就是这般模样:它不过是光秃秃的岩礁上的一座荒芜的孤塔罢了。依据韦勒克和沃伦的观点,象征具有双重的特性,它既表示对作品中的客观事实的现实描绘,又示意了读者阅历世界的心理呈现,而詹姆斯的“两座灯塔”,一座表示心理现象,是由于漂亮的灯塔之光而存在于詹姆斯想象中的灯塔,另一座表示客观现实,是他望见的客观世界中的灯塔。但哪一座是真实的呢?此时接近成年的詹姆斯突然产生了顿悟:“没有任何事物简简洁单就是一件东西,”这两座灯塔都是真实的,一座是感性的,另一座是理性的,其实这就是一座灯塔的两个方面,只有两方面的有机结合才构成一个完整的灯塔,对灯塔是这样,对人也应如此。弗·吾尔夫在不惑之年写这部作品,正是从感性和理性两方面来谛视评判自己的父母,既显示出对父母的挚爱也暗含着对父母的指责,联系到两年后她在一间自己的屋子里提出的志向完备人格双性同体,那么作品中作为自己父母化身的拉姆齐夫妇的人格都是偏狭的、有缺陷的,夫人太过感性,过于女性化,而先生则走向另一个极端,他们都不是作者心目中的完备人格的体现,而是作者隐晦地讽刺批判的对象。拉姆齐夫人是位哲学教授的妻子、八个孩子的母亲,被琐事缠身整日忙着织袜子的家庭主妇,她被禁锢在家中,成了自己孩子们的一员。作品多次写到她惊人的美,像希腊雕塑一样体态美丽,身材挺拨,而又魅力十足,一般来说,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使人们喜爱她,当然,这也正是她暗暗追求的。她虽天生丽质,但毕意躲避不了岁月的消逝,正处于一种美人迟暮的担心中。在丈夫身边,丈夫是红花,她是绿叶,甚至连绿叶都不是,是红花底下的土坷垃,因为“她觉得自己还不配给丈夫系鞋带,”而有幸能把自己的一切都慷慨大方地奉献给丈夫,被丈夫消耗殆尽,她才感到狂喜悸动。她对拉姆齐先生那令人赞美的柔顺、谦卑、关爱、崇拜和无私牺牲,都源于丈夫是她生命的内容和支柱,而她自己生命的责任就是对他的须要作出响应。她把婚姻视作女性生活中唯一重要的事,女人天生就得结婚,无论她在世界上获得多高的荣誉、取得多大的成就,不结婚的妇女错过了人生最美妙的部分,并且把她的人生哲学强加于人,忙着做红娘,乱点鸳鸯谱。她常常母性大发,对他人滥施怜悯怜悯,但这只是她本人的某种需求,而不是别人的需求,因为别人有别人的工作,其实一点儿也不行怜。她所认定的幸就是“恒久有一个小娃娃留在身边,怀里抱着个娃娃,她就是最华蜜的了,”“应当说,她就是贝蒂·弗里丹在女性的奇妙书中所说的“美丽的糊涂虫”,是弗· 吾尔夫所谓的“屋子里的天使”。多少世纪以来,妇女被剥夺了经济和政治责任,只局限于个人情感的生活领域,她们的工作仅限于家庭小圈子,因而只以感情主义为基础,“爱”被认为主要是女性特有的美德和志向,“爱”的确具有现实意义上的价值,因为女人同丈夫和孩子的关系是通向欢乐、平安和特权的唯一途径,所以女人总是夸大爱与婚姻的作用,期望从中得到比实际可能供应的更多的东西。她不太可能追求情感领域以外的东西,而她也把情感以外的追求置于次要地位,这种文化教化氛围造成的结果是妇女患有苍老恐惊症。既然,妇女唯一可实现的成就,不论是爱、性、家庭还是孩子,都只有通过男人才能获得,因此,对她们来说,取悦男人就是最重要的了。由此而生出的对美和魅力的崇拜以及对人老珠黄的焦虑担心,所以拉姆齐夫人对苍老的恐惊和懊丧是特别自然的,因为性吸引力代表着她的唯一价值,她强撑苦熬,最终香消玉损。对于拉姆齐夫人这类代表着男权社会妇女志向形象的“屋子里的天使”,弗·吾尔夫的看法是坚决的:杀死她。但由于拉姆齐夫人是作者母亲的化身,所以在塑造人物时也把女儿对母亲的怀念之情融于其中,使作者对此人物的讽刺和指责捎带着柔情,但却掩盖不了作者的真实看法。众多评论家认为的拉姆齐夫人是圣母形象,是作家心目中的志向女性化身,其实是经不住推敲的。拉姆齐夫人的缺陷在于,她没有独立的意志、人格和地位,她只是以拉姆齐先生为中心的家庭附属成员。在她身上我们只见“女”不见“人”,她的魅力好像更多的是针对男人,对莉丽这位作家的化身是无效的,因而她肯定不是女作家心目中具有完备人格的女性。一个真正完备有魅力的女人,她的魅力不只是针对男人,也能折服女人。因为她身上既有性的魅力,更有人的魅力,因为她既是“女”,也更是“人”,即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