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语心理词汇模式与二语习得研究.pdf

2008年第6期总 第2 3 1期外 语 与 外 语 教 学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Teaching2008,6Serial231多语心理词汇模式与二语习得研究贾冠杰(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苏州 215006)摘 要:心理词汇主要研究词汇是怎样储存在记忆里和怎样被提取的,多语心理词汇模式研究多语心理词汇概念和形式的表征关系,研究提取词汇的不同方式。心理词汇与语言习得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因此,随着二语习得研究的深入发展及其研究范围的不断扩大,多语(含双语)心理词汇模式研究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关注。本文旨在讨论目前多种多语心理词汇模式的不同观点,特别是分析讨论最新的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及其对二语习得的影响和作用。关键词:多语;心理词汇;二语习得Abstract:Mental lexicon studies how words are stored in memory and how they are retrieved.Modelsofmultilingualmental lexicon study the repre2sentative relation between the concept and form ofmultilingualmental lexicon and the differentwaysof retrievingwords.Mental lexicon is closely related to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Therefore,more andmore scholars attach importance to itwith the further developmentof SLA study.Thispaper discusses vari2ousmodelsofmental lexicon,and especially focuseson the newmodelsofmultilingualmental lexicon and their implications for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KeyW ords:multilingual;mental lexicon;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038(2008)06-0027-051.引言“心理词汇”又叫“心理词库”、“心理词典”、“内部词汇”、“内部词典”等。“心理词汇(mental lexicon或internal lexicon)是研究词汇是怎样储存在记忆里和怎样被提取的”(桂诗春,2000)。心理词汇是一种内部词典,不仅包括讲话人了解的每个单词的词形变化,而且包括关于单词的所有语言信息:单词的语义内容、句法特征、音位的形状等(Navracsics,2007)。心理词汇包括母语心理词汇和多语心理词汇。关于二者的关系学术界有不同的看法,如:语音说认为多语心理词汇和母语心理词汇完全不同;语义说认为多语心理词汇和母语心理词汇基本一样;句法说认为多语心理词汇是组合型的,词与词之间有一种线性的修饰、搭配关系。张淑静(2005)通过实证研究认为,双语学习者产出了大量的语音反应,表明语音联系在双语心理词汇中占主动地位。学术界对多语心理词汇和母语心理词汇关系的不同看法引起了人们对心理词汇模式的深入研究。我们知道语言处理是由诸多因素相互作用的复杂过程,但是由于我们不可能直接观察人脑的内部活动,我们不可能真正了解所有不同因素是如何相互作用的,这就需要进行更加深入的相关研究。本文重点讨论多语心理词汇处理模式及其对二语习得的影响。文中讨论的多语包括双语、三语等。2.单语心理词汇模式心理词汇处理模式关注词汇下储存系统的结构和该系统在不同条件下被激活的方式(蔡金亭,2006)。语言处理模式就是为了解释言语过程中相互影响的活动的复杂性。当一个人希望表达一个观点时,他必须首先找到适合表达该观点的单词,然后将所得单词组织成符合语法规范的句子,接着是正确的语序发音,这样他/她必须协调成千上万个纤细肌肉活动。心理模式是认知心理学的一个概念,是指人们心智中知识结构的组织形式,是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与解释(李建平,2008)。较早研究词汇模式的学者是J.Ridley Stroop(1935)。McNamara(2005)认为,Stroop效应用来检验很多关于双语词汇组织假设。Stroop效应是指,当词的印刷颜色与词的意义相冲突而任务是命名印刷颜色(如 蓝色的“红”字,红色的“黄”字)时,被试的命名时间要长于词义与颜色一致时(如 蓝色的“蓝”字,红色的“红”字)或其他中性条件(如“box”)时的命名时间。之后就陆续出现了一系列的相关研究。Singleton(1999/2006)总结了四种比较知名的心理词汇处理模式:Morton的词汇发生模式(logogen model)、Marslen2Wilson的群集模式(cohortmodel)、Forster的检索模型(searchmodel)和Levelt的普通语言处理模型(general language processingmodel)或“蓝图模型”(blueprint)。此外,还有I A(interactive activa2tion)模式(McClelland&Rumelhart,1981)。桂诗春(2000)总结了两大类单语心理词汇模式并将其称为“词汇提取模型”,它们是串行搜索模型(serial search model)和并行提取模型(parallel accessmodel)。目前,影响力最大的单语词汇处理模式是Levelt模式(1993,1989),在这一模式里,言语的产生包括概念形成、系统编码和发音三个组成部分。Levelt的词汇模式由两种独立成分组成:概念语义句法和语用信息的词目,与该词目有关的语音形式,即词位。该模式中,言语理解被视作与言语相同步骤,只是顺序相反,并被广泛用作语言处理的通用框架,并得到许多试验数据的证实。Levelt模式适用于操单语言者,其优点之一是其有严格的模块性:一旦信息离开某一阶段就无法再恢复到该阶段。因此就可以解释语言处理速度及说话者产生错误的现象。其缺陷在于缺少直接的反馈机制使得各阶段之间的过渡变得更难解释。作者简介:贾冠杰,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二语习得,应用语言学,心理语言学,英语教学研究收稿日期:2007-12-20(修改稿)第6期贾冠杰 多语心理词汇模式与二语习得研究28 3.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多语(包括双语)心理词汇模式研究从上世纪中叶开始以来引起了很多学者的重视,经过一系列实证研究,出现了多种相关模式,如:Weinreich模式(1953)、双语词汇记忆的独立存储模式(Kolers,1963;De Groot&Nas,1991)、概念调节(conceptmediation)型和词汇连接模式(Potter等,1984;De Groot&Hoeks,1995)、混合型和非对称模式(Kroll&Stewart,1994;La Heij等,1996)、分布型模式(De Groot等,1992)、双编码模式(Paivio,1991)、双语相互激活模式(Dijkstra&vanHeuven,1998)、IC模式(Green,1998)、共享分布式非对称模型(董燕萍等,2002)、Kroll&Dijkstra模式(2002)、三语相互激活模式(Dijk2stra等,2003)、McNamara模式(2005)、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DeBot等,2005),等等。De Bot等总结了三种词汇表征的具体类型,即空间隐喻模式(spatial2metaphor2based model)、连接主义模式(connec2tionistmodel)和激活隐喻模式(activation2metaphor2based model)。简单来讲,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可为分离模式(separation model)和共享模式(integration model)两大类。3.1分离模式“分离模式”又可称为“空间模式”或“空间隐喻型模式”。De Bot等(2005)认为,早期的模式主要以空间隐喻为基础,空间隐喻理论认为,全部或部分词汇存储于分离的空间。在多语言大脑中,信息存储方式多样性研究最早且被引用最多的是UrielWeinreich模式,Wein2reich(1953)模式主要以空间隐喻为基础,空间隐喻理论认为,全部或部分词汇存储于分离的空间,其核心假说是概念与单词的存储是分离的。Weinreich认为多语言词汇可能有三种组织方法:并列型、复合型和从属型。在并列结构中,不同语言的词汇完全独立存储:每种语言的每个单词有独立的概念,即两种语言有各自的概念系统。在复合结构中,每种不同语言的单词存在共同的概念,即两种语言共享一个概念系统。在从属结构中,只存在一套概念,概念与二语词汇间不存在直接联系,第一语言词库中的词语与概念表达有着直接的联系,而第二语言词库中的词语与相关概念没有直接的联系,因此,二语单词只有通过母语方可获取概念。以Weinreich(1953)的空间隐喻理论为基础的实验是翻译实验,该实验要求不同语言水平学习者将母语单词翻译成二语单词或将二语单词翻译为母语,同时测量他们的反应时间。具体词汇比抽象词汇更可能存在母语和二语以及概念之间的直接联系。母语词汇的干扰和二语词汇的重现对不同语言中具相似特征的词汇比具不同特征的要强,并且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存储系统可能随之改变。Kroll&Stewart(1994)提出和证明了“修正等级模式”(RHM:Revised HierarchicalModel),支持了分离模式的观点,并认为不同语言的词库是各自独立储存的,但与分离模式有所不同。这个模式阐述了概念、第一语言词库和第二语言词库之间的关系。但是,Kroll&Dijkstra(2002)对Kroll&Stewart(1994)的观点进行了修改。在Kroll和Dijkstra看来,Kroll和Stewart提出的不同语言的词库是各自独立储存的设想存在疑问,他们只是从空间的角度假设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词库是相互独立存在的,这种观点已相当过时了。同时,De Bot等(2005)也认为,很多研究表明空间模式似乎将事情过于简单化。另外,独立存储模式属于空间隐喻型模式,虽然它只是适应于部分词汇。3.2共享模式共享模式包括连接模式和激活隐喻模式,这两类模式除了一些不同点外,它们之间还有很多的共同点。(1)相互连接模式在Weinreich之后到近期的研究模式则主要以由网络组成的连接主义为基础,在该模式中,每项词条可能与其他某项或多项词条相联系,与我们所了解的神经网络相似。如,词汇连接模式和概念调节、混合型和非对称模式、分布型模式、双编码模式、共享分布式非对称模型、McNamara模式等。词汇连接模式认为,二语词汇和母语词汇直接连接,但二语词汇不能和概念直接连接,而是要通过母语与概念连接。概念调节模式认为,二语词汇和母语词汇之间不能直接连接,但母语二语词汇都可以和概念直接连接。然而,混合型模式认为两种语言既在词名层直接连接,也同时和概念层直接连接(董燕萍等,2002),McNamara(2005)称混合型模式为多通道模式(见图1a)。但是Kroll&Steward(1994)通过实证研究发现由二语到母语的翻译要比由母语到二语的翻译快得多,同时,由母语到二语的翻译需通过概念的调节,而由二语到母语的翻译却不涉及概念,另外,还涉及受试者对词的熟练程度(见图1b)。然而,McNamara(2005)的研究结果显示修正等级模式不是一个词汇组织的合适表征,而新的研究模式没有显示一种语言对概念的强式连接和另一种语言的弱式连接,它是一个动态连接,这种连接可以在两种语言间转换强度(strength),不考虑语言的熟练程度。在这个试验里,很多两种语言之间的干扰是完全动态的。那种在修正等级模式里呈现较强的连接在这个模式里是动态的并能够称为较强的或较弱的连接,这取决于输入的类型(见图1c)。图1 概念和词名层的关系 虽然上述研究得出的结果不尽相同,但它们都强调了语言和概念的连接,重视相互间的影响作用。(2)双语相互激活隐喻模式随着双语心理词汇研究的深入发展,当今绝大部分多语心理词汇模式都以连接理论为基础,并与激活隐喻相结合,所以,本类模式也可以称为“网络激活隐喻型模式”。如:双语相互激活模式、Kroll和Dijkstra模式等。双语相互激活模式又叫激活隐喻模式,最早由D.W.Green提出。Green(1986)认为,在某一时刻使用的语言即为“选择语言”,那些在这一特别时刻起到背景知识作用的语言则称为激活语言,而那些此刻不起任何作用的则是“休眠语言”。De Bot等(2005)认为,当说话者在说具体某一语言时,激活语言成为必要,说话者可能使用其他语言的单词,或是因为该单词更适合,或因为说话人无法立刻从所选语言中找到合适的单词。当多语言听者听到他所熟知的任何语言,他们不会将自己对单词的选择局限于某一种语言,这被称作非选择存取。多语言实验结果更倾向于非选择性存取。实验表明,当某种语言关闭时,将出现显著的无法解释的跨语言前置词影响。同样,也发现其他支持非选择性存取的证据。其中之一便是所谓临近影响(neighborhood effect),那些存在许多临近词的单词需要更长的反应时间,如word,work,worm,warm等在词形上与其他很多词相似。临近影29外 语 与 外 语 教 学2008年响不限于某种语言内部临近的单词,也发生在跨语言词汇中。多语言相互激活可能是意义重叠的结果,词形重叠或其他词汇特征重叠可能很普遍。Kroll&Dijkstra(2002)提出双语思维词汇不应被认为包含两个独立的系统,在这两个系统中,一种语言必须在一个单词所在那个语言中被发现之前被选择,也不应该被看作不能选择一种语言的一个完整的系统。Dijkstra等人(2000)所做的一个研究表明,来自不同语言的词项的共同激活在词汇的认知过程中相对较晚。在三个实验中,双语参与者对同样的混合语中的相同多语同形异义词进行加工,但每一个实验都有不同的要求。三种同形异义词被使用:高频率英语词-低频率荷兰语词,低频率英语词-高频率荷兰语词以及两种语言的低频率词。实验证明,参与者对同形异义词的认知只在有限程度上能够排除来自非目标语的影响。而目标语的同形异义词则常常被忽略,特别是当其他语言的竞争词汇出现的频率更高时。所观察到的影响依赖于两种多语同形异义词阅读的相关词的频率。不熟练的双语可能使得二语对母语的影响相对微弱。这种观点提出了大量的在双语认知过程中可能影响词汇选择的关键因素。De Bot等(2005)认为,在语言水平较低的情况下,由于语言子集(subset)相对较小,词频和相互作用较低,二语词条一般具有低激活度。而在语言水平较高的情况下,二语词汇网络中的词汇联系就变得更强。在一个输入链基础上,不同语言的词汇代码的活跃程度是平行的;有几个因素影响着最终得出的结果模式,其中最重要的是:参与者第二语言的熟练程度,任务的要求,不同语言项目阻碍性表现或混合性表现。多语心理词汇是分离的(即独立存在)还是共享的,长期以来学术界观点不一。De Angelis(2007)认为,二者的不同点在于支持分离(独立)观的证据大多来于对语言输出的试验,而支持共享观的证据大多来源于对语言理解的试验。语言输出和理解的处理过程是不同的,输出是靠内部概念活动激活的,而理解是靠外部刺激激活的。这种不同观点带来的相关不同试验今后还会继续下去,更多的相关证据会不断出现。不过,多数研究表明多语心理词汇是共享(或融合)的。(3)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包括“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dynamicmod2el ofmultilingualmental lexicon)和“三语相互激活模式”(TI A:trilin2gual interactive activation)。三语相互激活模式由Dijikstra和Van Hell于2003年提出(De Angelis,2007),TI A模式是在BI A(bilingual inter2active activation)模式(Dijkstra&Van Heuven,1998)基础之上建立的,而BI A模式又是在I A(interactive activation)模式(McClelland&Rumelhart,1981)基础之上提出来的,I A模式用于讨论单语词汇模式。由于篇幅有限,本文不再讨论三语相互激活模式,而只讨论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就是建立在词汇网络的基础之上并结合激活隐喻而进行的新的研究模式,严格来讲属于激活隐喻型模式。激活隐喻认为,词汇中的词条随激活程度的改变而变化,激活可由某些活动而增强(如,偶然看见某个单词),也会随时间变化而减弱,这是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由De Bot等2005年提出,他们认为,关于多语言词汇处理研究中虽然已经排除关闭某种语言的可能性,但说话者是如何将不同语言分离的值得研究,因为说话者每次只能说一种语言。有证据(如van Hell&Dijik2stra,2002)表明在词素选择中需要激活的预备设置等级,因此,只见过一次就想使某个单词可以运用是不够的,对选自其他语言的词素需要使其激活度高于未激活水平(见图2)。图2 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De Bot等,2005)上图中小圆圈表示语义、句法、语用和语言信息,大圆圈表示词目,方框表示词位。本图清楚地阐明了语义、句法、语用和语言信息如何成为词目和词位的一部分,这种表征可在激活隐喻中见到。图中的箭头符号(连接线)表示双向作用的相互激活流程:从词汇概念到词目,或从词目到概念。例如,荷兰语单词“eerlijk”(honest)便和其意义信息、句法范畴、荷兰语联系,也和相应的英语单词联系,反之亦然。这个模式说明与词目相联系的不同类型的信息:句法、语义和语言信息一定是来源不同,但却表征在相同的等级之上。De Bot等(2005)对上图进行了以下的分析说明:此模式说明正因为其不断变化,受到内外因素影响,以及自我调节,词汇可被视作一个自我动态系统。与词目相关的所有可能信息以及词位的激活度不但取决于说话者一生的经历,还取决于最近所经历的高低程度。假设一个荷兰人欲用英语描述另一个人,她在尽力搜寻表达honest这一概念的词,取回该词的途径有很多。取决于荷兰语和英语激活频率,不但指她一生,也指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她可能直接想到英语单词或荷兰语单词。最近听过足够英语而流利的英语说话者将更可能直接想到英语单词“honest”。如果她英语不流利或者最近不常用英语,她可能先想到荷兰语单词。然后,她可能无法决定该用“honest”还是“fair”,两个单词包含不同概念成分但在荷兰语中有重叠。她可能先想到“fair”,然后通过联想想到“honest“。总之,该模式不但能解释诸如语码转换、不同语言水平的不同影响以及前置词影响等许多不同现象,还能解释人们能将不同语言分离存储的原因。这个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是一个在概念表述上有语言交叉点的交互激活模式,这个模式呈现出来的心理词汇是一个动态的系统,因为它受许多内部和外部因素的影响,它是无秩序的、无法预测的、独立构成的,而且通常也很容易发生变化(De Bot等,2005)。这个模式也是迄今为止比较全面、也是最新的多语心理词汇模式,有一定的说服力,其中有很多值得我们进行深入研究和探讨的问题。4.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对二语习得的启示多语心理词汇模式特别是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的关键词是联想和激活,最常听到、见到、或用到的单词会最容易被提取,并且最能和诸如如何使用该词等其他信息相联系。相反最不常听到、见到或用到的单词将会更难回忆。这说明即使在母语中,忘记单词和学会单词一样容易。也可以解释能用二语流利地和朋友谈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却听不懂不太熟悉的广播节目此类现象(De Bot等,2005)。这个新的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对第二语言习得有下列启示作用。4.1母语在心理词汇中的作用De Bot等认为,不同熟练程度的二语学习者可以有不同的有效习得二语的具体方法。虽然大量的目的语输入对改进学习者熟练程第6期贾冠杰 多语心理词汇模式与二语习得研究30 度有所帮助,但在初级阶段,为了能够用目的语进行阅读,应通过学习者母语建立足够的词汇量。不能过分简单地强调习得二语时母语的消极作用。4.2精细加工和反复练习词汇获得相关研究结果指出了与精细加工和反复练习相“连接”和“激活”的必要性。精细加工指的是针对一个词条做最大数量的相关连接;该词汇项目应该放在不同的上下文中进行研究,而且学习者应该明确地注意到与该词汇项目相关的所有特征,包括从该词的正确拼法和韵律到其句法和句意特征等等。当词库被视作一个所有词汇项目都可以在内产生相互连接的网络时,精细加工,或者说新信息与学习者已有的旧知识之间的相互联接,便能够得到最好的阐释。除外,人们还需要对它进行反复练习,加以巩固。反复练习会促进词汇项目的激活程度。由于激活程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假如一个词汇项目在其激活程度即将下降之前又被重新激活,那么这次的重新激活便显得更加有效。当反复练习以逐渐增加的时间间隔发生时,人们也就获得了最理想的学习效果。(De Bot等,2005)4.3重视多语之间的关系从多语心理词汇模式来看,多语之间联系密切,它们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融合的和相互影响的。因此在二语习得过程中,我们要重视多语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母语和第二语言的关系。熊锟(2007)认为母语对第二语言习得的影响不容忽视,表现在词汇习得方面的影响非常明显。对这些现象的认识与研究有助于人们理解词汇习得的真正内涵和弄清第二语言词汇习得的规律性,构建科学、完整的第二语言习得研究理论体系,从而为语言教学与科研服务。对于双语者来说,两种语言并没有同样的字母,很多相关研究试图来说明双语者的两种语言中的单词是如何表现和加工出来的。当前进行的实验研究项目不再仅仅为是否有两个词汇表现物,或词汇加工是否是语言筛选性的,而是集中于考察表达系统活动的输出如何与加工目标和运用此语言的上下文互动的。这些研究与二语习得研究密切相关,并将极大地促进二语习得研究地深入发展。4.4大量输入+激活De Bot等(2005)认为,多语心理词汇模式对于外语学习者带来的启示就是,学习者如想真正的“记住”词汇,他们必须对目的语进行大量的输入和激活。这里不仅强调了输入的重要性,同时也强化了激活的作用。4.5扩展二语习得的研究领域多语心理词汇研究证明有多种因素影响词汇的提取,如:词频效率(frequency effect)、词/非词效率(word/nonword effect)、语境效率(context effect)、词优越性效率(word2superiority)和降级效率(degrada2tion effect)等,同时,这些不同的因素也是不同的多语心理词汇模式所要解释的内容。从目前二语习得研究的内容来看,以上相关研究虽然已经引起了一些学者的重视,但需要更多的深入研究,扩大其研究范围。因此,今后二语习得研究应该在以上几个方面多下些功夫,需要进行更多的相关实证研究,从而丰富第二语言习得的研究。这不仅有助于扩展二语习得的研究范围,同时,也有利于把多语心理词汇模式研究的成果应用于二语习得。5.结语在言语产生和理解的过程中,心理词汇的记忆、储存、搜索、提取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多语更是如此,因为这涉及到多种语言的心理词汇的共享问题(赵秋野,2005)。本文讨论了多种心理词汇模式,在这些模式中,有的以空间隐喻为基础,有的以由网络组成的连接主义为基础,有的以连接理论为基础并与激活隐喻相联系,有的强调了动态特征。开展对这些模式的研究和探讨有利于解释二语习得中的一些问题,其研究成果对二语习得和外语教学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李红(2007)认为,双语心理词汇研究已经是当今第二语言习得和心理语言学领域研究的一个热点。我们相信,双语或多语心理词汇研究会引起更多学者的重视,研究的相关内容也会越来越广泛和深入,多语心理词汇动态模式的出现也进一步表明了本领域研究的新发展,也有助于相关研究者对心理词汇研究的深入思考,从而帮助二语学习者更有效地习得第二语言,提高学习效率。参考文献:1 De Angelis,G.Third orAdditional Language AcquisitionM.Toron2to:MultilingualMattersLtd.,2007.2 De Bot,K.,Lowie,W.&Verspoor,M.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An Advanced CourseM.London:Routledge,2005.3 De Groot,A.M.B.BilingualLexical Representation:A CloserLook atConceptual Representations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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