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建筑业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进程缓慢问题研究——基.pdf

2 们1 年0 7 月(第2 5 卷第0 7 期)葺暮缝噼莒程E a nC M 晌E n 咖i cM 舢恤g e m 如tJ u l 2 0 1 1(V 0 1 2 5，N o 0 7)产经动态【D o I】1 0 3 9 6 9 j i s s n 1 0 0 7 5 0 9 7 2 0 1 1 0 7 0 1 6我国建筑业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进程缓慢问题研究基于制度变迁的视角黄居林(重庆工商大学管理学院，重庆舢3 4)摘要】我国建筑业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势在必行。然而，从传统模式向工程总承包的转变却进程缓慢。承发包模式的变迁实质是制度的变迁。文章从制度变迁的角度，分析了我国承发包模式变革缓慢的原因。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中，面临的“鸡蛋相生”困境、较高的预期成本、外部性和路径依赖等因素是问题的关键。针对这些影响因素，给出了相应的建议。【关键词】工程总承包；制度变迁；承发包模式 中图分类号】F 4 c r 7 9 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l 0 0 7 5 0 9 7(2 0 1 1)0 7 0 0 6 5 0 4S t I l d yo nt h eP r o b l e mo fS l o w n e 鲻i nP _ l l s h i n gt h eP r o 扣c tG e n e r a lC o I I t r a c t i n gM o d ei nC h i n e s eC o n s t r u c 6 0 nI n d u s t r yT h eP e 聃p e c t i v eo fI 璐t i t l l 廿。豫IC l l a 哩eH U A N GJ u 1 i n(黝妇e 矿讹，嘲管榭m，c 幻，研i 昭死吨加o g y 口以B 獬i，螂毋，C 胁，研i 昭4 0 0 0 3 4，醌i)A 搬耐：I ti si m p e 枷v eu n d e rt h ec u 玳n ts i t u m i o nt op u 8 ht h ep 州e c tg e m lc o n 昀c t i n gm o d ei n 伽rc o u n t r y H o w e v e r，t l l et 瑚肌s f o r m t i o nf m mt r a d i t i 叫a lc 伽s t 邢c t i o nm o d et op m j e c tg e n e r a lc o n t 阳c t i n gi s8 l o w V i n u a u y，t I I ec h a J l g e0 fc 伽t m c tm o d ei st h ei n s t i t u t i o I l a lc b 彻g e F 姗出ep e r s p e c t j v eo f I l ei n s j u j o 蒯e h a n g e，t h i sp a p e r 锄a l y z 船t h e 删8w h yd 0 咖i n gD fc 叩l r 船m o d em o v 髓m o s l d w l y A n dt I l e n，m i sp a p e rp o i n t s 叫tt I l a tf a I c t o 鸭s u c h 酗d i l e 咖ao fc h i c k e n 彻de 鹤，h i g I l 帆p e c t e dc 0 8 t，e x t e 丌l a l i t y 蛐dp a t I ld e p e n d e 眦e撕t I l ek e y st 0 I v ep r o b l e m s F i n a I l y，出i sp 印e rg i v e s m es u 鹳船t i o n s K e yw o r d s：p m j e c tg e n e r a lc o n t m c t i n g；i m t i t u t i o n a lc h 明g e；c t r t 删e一、我国工程总承包模式推行进程缓慢承发包模式的变迁是一种模式对另一种模式间的替代、转换和交换过程，其实质上是模式背后制度的变迁。所谓制度变迁，是制度的替代、转换和交换过程。不同的承发包模式，意味着建设市场不同的交易方式，对应着不同的建设项目交易和管理制度。传统上占据主导地位的是以业主为主的分阶段承发包模式。与之对应的有：项目法人责任制，勘察、设计与施工分阶段招投标制，合同管理制，施工监理制等制度体系。工程总承包是不同于传统的一种交易方式，是指“从事工程总承包的企业受业主委托，按合同约定对工程项目的勘察、设计、采购、施工、试运行(竣工验收)等实行全过程或若干阶段的承包”。同样，与工程总承包对应的，也应该有相应的制度向量网络作支撑。发达国家工程总承包是根据市场需要演变和发展起来的，十分普遍。根据美国设计一建造学会(D e s 洄B u i l dI n-s t j u eo fA m 州c a)2 0 0 0 年的报告。设计一建造总承包(D B)合同的比例，已从1 9 9 5 年的2 5 上升到2 0 0 0 年的3 0。目前，这一比例则更高。而我国，自1 9 8 4 年国务院颁发关于改革建筑业和基本建设管理体制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后，即开始提出推行T 程总承包。然而。总承包合同的比例目前仅占1 左右，这与形势的发展很不相适应川。工程总承包在我国的推行进程缓慢。在制度建设方面，我国工程总承包推行面临制度变迁的时滞问题。建筑业企业功能单一，对工程项目进行策划、融资、设计、采购、施工、试运行的总承包能力比较薄弱，缺乏一批资金、管理、技术密集，具有综合业务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大型企业；工程总承包的法律、法规、政策体系不完善。目前还存在：I=程总承包缺少法律定位、市场准入缺乏监管机制、招标投标无法可依、合同条款没有统一范本等问题2 1。按照管百海、胡培对工程总承包建设交易制度的研究综述，现有的对工程总承包建设交易制度的理论方面的研究，大多是从直观的、定性的角度对工程总承包模式与传统的建设交易制度进行比较分析。还没有系统的从制度经济学的角【收稿日期】2 0 1 0 珈3 珈3 作者简介】黄居林(1 9 7 2 一)，男，山西高平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技术经济及管理，产业组织理论。一6 5 万方数据度、从交易费用、制度交易、制度变迁等方面对工程总承包模式进行研究】。因此，从制度变迁的角度，如何加快我国工程总承包模式的推行，解决承发包模式变革的进程缓慢问题，无疑是非常值得研究的。通过分析发现，承发包双方之间形成的“鸡蛋相生”困境、较高的预期成本、外部性与路径依赖等因素是工程总承包模式及其制度建设滞后的莺要原因。二、“鸡蛋相生”困境按照制度变迁的基本理论，制度变迁的根本诱因是主体期望获得最大的潜在效益。具体到承发包模式的变迁，其动力关键应来源自实行工程总承包模式能带来额外的，传统模式所不具备的潜在外部效益。潜在增量效益越大，制度变迁的速度越快。从诱致性变迁角度，项目业主作为第一行动集团，其推行总承包模式动力不足是重要原因。从理论上讲。推行工程总承包能显著改善项目微观绩效，能带来相对于传统模式的增鼍效益。具体表现为：减少了业主管理和协调的工作，有利于工程进度和质量的控制，能有效降低工程造价。同时也有利于充分利用总承包企业的管理资源，最大限度地降低项目风险。相关研究也进一步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表明工程总承包模式能节约交易费用的优势J 1。然而，这种理论上的优势和效益，要变成业主真实的、内在化的效益是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与制约的。工程总承包市场的有效竞争不足是对业主的重要约束之一。工程总承包企业的素质会影响到竞争的质量，总承包企业数量的多寡会影响到竞争程度。工程总承包企业讲信誉、有经验、总承包和履约能力强，则实行工程总承包带来的潜在效益高；高素质总包企业的数量多，则竞争激烈，在潜在效益进行分配时。业主可实现的效益高。只有实现高质量、较为充分的竞争，才能称为有效竞争。目前，工程总承包市场的有效竞争不足，导致实行总承包模式的潜在效益受到显著影响，是造成业主动力不足的重要原因。如北京某房地产开发公司负责人曾经说过“我们当然知道工程总承包在提高工程建设管理水平、保证工程质量和投资效益等方面的众多优点，然而目前的核心问题是，施T 企业是否具备了进行工程总承包的技术和管理能力以及信誉度J。”事实上，我国大部分总承包企业都是由原来的设计单位发展起来的。从被调查的工程承包企业来看，其服务功能、组织体系、技术管理体系、人才结构四个方面，真正按国际型工程公司模式进行运作的单位，只占被调查单位的1 5 左右。与国际型工程公司相比，我国一些工程承包单位开展工程总承包和项目管理的组织体系仍然很不健全。调查发现，约有6 7 被调查的单位没有设立项目控制部、采购部、施工管理部、试运行(开车)部，只是设立了一个二级机构工程总承包部；约有5 0 被调查单位没有建立完善的项目管理体系。从已调查的2 2 个行业，2 3 6 家单位人才构成状况分析，均缺少高素质的、具有组织大型工程项目管理经验的复合型的高级项目管理人才l。这些事实正反映出我国工程总承包企业的素质急需提高。另外，国内的许多业主认为实施E P C 总承包管理是施工费用再加上管理费，是一种加大了管理费用的“扒皮式”总承包，总承包管理型公司是“皮包公司”【1 1。这些观念的存在说明工程总承包尚未得到业主的充分认可和支持。然而，业主对形成有效竞争的工程总承包市场有着重要的影响和制一6 6 一约。没有业主的认可和支持，那么工程总承包模式的推广就像无本之木，施工、设计企业也只能望洋兴叹，国内有效竞争的工程总承包市场难以形成。这就导致工程总承包市场在发展中面临着“鸡蛋相生”困境：一方面，要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提高总承包企业的素质，离不开业主的认可和支持；另一方面，要得到业主的支持，又需要高素质的总承包企业和有效竞争的总承包市场。工程总承包企业和项目业主，作为市场的供需双方，他们之间相互制约。这必然导致工程总承包市场发育缓慢，总承包模式推行受阻。之所以造成这一困境，关键原因在于市场的内在缺陷。换言之，为解决这个困境，单纯依靠市场机制是不行的。这时候必须依靠强有力的外部力量才能快速弥补市场之不足，纠正市场之缺陷。这些外部力量一方面来自政府，一方面来自国际市场的外部冲击。目前，这些外部力量的干预和冲击明显不足。三、预期成本阻滞没有潜在效益。就不可能有制度变迁。但制度变迁还必须考虑其预期成本。只有潜在效益超过预期成本，制度创新才可能发生。正如诺斯所说：“如果预期的净收益超过预期的成本，一项制度安排就会创新。只有当这一条件得到满足时，我们才可望发现在一个社会内改变现有制度和产权结构的企图】。”工程总承包模式推行缓慢，重要原因在于主体面临较高的成本。交易成本。工程总承包模式作为一种交易方式和交易制度，它运作的本身是存在交易成本的，如：业主通过招标选择1 二程总承包企业。并确定工程造价的费用；拟订工程总承包合同，并确定各方权利、义务等相关费用；合同的履行、监督与合同争端的处理等费用。尽管相关研究表明它相对于传统模式可以节约交易成本H 5】。但是，该种节约是有条件的。只有在相关制度配套、完善的情况下才能实现。事实上正相反，目前与工程总承包模式相关的制度环境和制度安排非常不配套、也很不完善。在我国，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面临着较高的交易成本。在丁程总承包的招投标方面：缺乏一部系统成熟且针对性强的工程总承包招标投标管理办法；缺乏工程总承包资格审查、招标文件、评标方法等编制的相关示范文本和办法；在合同管理方面，则缺乏工程总承包合同示范文本等。在这些制度装置建立之前，意味着业主要独立承担这些工作和成本，这意味着业主要面临较高的签约前和签约成本以及签约后的监督管理成本。然I f i i，相关部门要对工程总承包相关的制度环境和安排进行完善，也要面临着不菲的成本，并且需要先行者提供现实的案例与经验，需要时间。正是由于缺少了系统配套的支撑体系，工程总承包节约交易成本的优势难以发挥。“搭便车”与组织成本。要使工程总承包模式得以普遍推广，就需要得到整个业主群体中的大部分业主的赞同和理解。要促进与工程总承包模式相关制度建设的完善进程，也离不开项目业主的积极投入和支持。这就是诱致性制度变迁中的“一致同意原则”。然而，在我国目前体制下，整个业主群体数量多、类型多、项目管理水平参差不齐，构成复杂。由于业主的建设项目与建设目的不同，对不同承发包模式的比较优势、对建筑法和投招标法的运用理解有所不同。在推行丁程总承包模式及推动相关制度建设方面，就必然存在着“搭便车”行为。因此，单纯依靠业主自发的、自组织方式来推动，其结果必然是面临较高的自组织成本，整个进万方数据程也将缓慢。对于承包方而言：不论是以设计为主体、还是以施工为主体，不论是组建永久性的工程总承包企业、还是组建临时性的联合体，都将面I 临着额外的组织成本。组建永久性的企业组织，面临着要建立与工程总承包和项目管理的相适应的组织体系。包括项目控制部、采购部、施t 管理部、试运行(开车)部等。这些组织机构的设置、运作等需要消耗成本费用；目前，约6 7 的被调查企业开展工程总承包的组织体系不健全、5 0 的被调查企业项目管理体系不完善。这就从另一个侧面很好地佐证了这一点。如果是组建临时性的联合体，目前也缺乏关于联合体协议的相关示范文本，面临着联合体协议的拟定、签署、执行等费用。尤其在工程总承包模式发展的初期，市场规模有限，承包方会面临着组织上的规模不经济。学习成本。学习对制度变迁有重要影响，制度变迁的速度是学习速度的函数。承发包模式的变迁，是一种渐进式的变迁。因此，在整个变迁过程中，包括业主、承包方及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等都要面临着“干中学”(k 帅i n gb yD o i n g)。承发包双方要学习在总承包模式下，如何进行建设交易和管理，包括在工程总承包模式下如何进行招投标与合同管理、如何进行项目的范围、造价、进度、质量与风险等控制与管理，而这些知识和经验与传统模式是不相同的；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也要学习在总承包模式如何进行行政管理和提供服务。这都意味着要耗费一定学习成本，进而影响着学习的预期回报率，影响着承发包模式变迁的速度和方向。风险成本。制度创新是要冒一定的风险的。同样，业主采用T 程总承包模式，并非百分之百地能保证项目绩效优于传统模式。由于与工程总承包相关的法律法规不健全、招投标文件与合同等示范文本不配套、总承包企业素质不高、相关的知识经验积累不够等，因此，在工程总承包模式下，项目绩效会面临较多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存在差于传统模式的风险。另外，工程总承包模式虽然通常采用固定总价合同，这可以降低业主投资的不确定性。但是，由于承包方承担了较多风险，其报价也通常较高。尤其在工程总承包模式发展的初期。承发包市场竞争也不够充分，相关制度建设还不太完善，市场对转移风险的定价也会过高，会偏离市场均衡水平。相对于传统模式f i i 言，工程总承包模式降低不确定性的优势大大削弱。对于工程总承包模式，以上这些成本都是一些增量成本；对于传统模式而言这些成本属于已经发生的、具有沉没成本的性质。这些成本构成了总承包模式推行的一种阻滞。四、外部性与承发包模式变迁主体承发包模式变迁的潜在效益决定着变迁的动力大小和方向。这种潜在的效益又可分为宏观和微观效益两个方面。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除了可以改善项目绩效，带来良好微观投资效益外，还能带来良好的宏观效益：发展工程总承包有助于和国际建筑市场与国际惯例接轨；有助于培养和提高我国建筑业的国际竞争力；有助于提升整个建筑业的产业质素；有助于贯彻科学发展观，实现技术创新型、资源节约型社会的新要求。这些宏观效益对于业主等微观主体而言属于外部性效益。业主微观效益加上外部效益等于社会总效益。因此，由于外部性的存在，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的社会总效益要高于微观效益。在成本方面，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同样也存在微观私人主体成本与社会成本的差异。例如在资格预审文件、招标文件及合同文件编制等方面。出台标准的示范文本，显然可以发挥政府在制度变迁中的规模经济，节约社会成本。由于加大政府支持力度，可以节约社会成本，因此，由政府和私人部门合理分工、共同协作时的社会总成本要低于纯粹由私人主体自发推行工程总承包时的成本。由于这些效益与成本，在微观主体与社会之间存在差异。因此，业主若作为制度变迁的主体，自发实行工程总承包，就存在相当的外部性。当然，这里表现为正的外部性。由于外部性的存在，导致工程总承包的数量与比例相对于社会最优而言相对不足(如图1)。成本效益圈l 外部性与工程总承包数量图l 中，横轴代表推行工程总承包的数量，纵轴代表推行工程总承包的成本或效益。图中粗斜线表示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的社会需求和供给曲线，细线表示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的私人需求和供给曲线。Q，代表纯粹由市场自发推行时的均衡数量；Q 2 代表政府合理参与时工程总承包模式的均衡数量。由于外部性的存在，显然Q：Q。因此，在承发包模式变迁的主体方面政府与市场需要合理分工、共同协作。否则，会导致工程总承包推行相对于社会最优而言，进程缓慢、数量不足。然而，现状是政府与市场分工不尽合理，政策方面的扶持力度不够。为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政府相关部门先后出台了各种指导文件和部门规章，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筑法、关于培育发展工程总承包和工程项目管理企业的指导意见(建市【2 0 0 3】3 0 号，以下简称“3 0 号文”)、建设项目工程总承包管理规范等。尽管这些文件和部门规章对广大企业推进工程总承包和项目管理起到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但仍然存在法律效力和实际推进力度不够的问题。例如：建筑法中第二十四条“提倡对建筑工程实行总承包。”3 0 号文第四条进一步推行工程总承包和工程项目管理的措施中，只有第(七)款提到业主方：“提倡具备条件的建设项目，采用工程总承包、工程项目管理方式组织建设。”另外，在3 0 号文第四条第(一)款，虽然“鼓励具有工程勘察、设计或施工总承包资质的勘察、设计和施工企业，通过改造和重组，建立与工程总承包业务相适应的组织机构、项目管理体系，充实项目管理专业人员，提高融资能力，发展成为具有设计、采购、施工(施工管理)综合功能的工程公司，在其勘察、设计或施工总承包资质等级许可的工程项目范嗣内开展工程总承包业务。工程勘察、设计、施工企业也可以组成联合体对工程项目进行联合总承包。”但是，却忽视了承包方面临着组织成本，面临着总承包市场发展初期组织上的规模不经济等现实问题。由此可以看出，当下遇到的典型的问题是：倡导性内容多，具有强制性、实质性内容少；对业主在推行工程总承包中的作用重视不够；对各微观主体在推行_ T 程总承包模式中遇到的实际问题认识不足；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的措施不细致、不深入、不到位。五、路径依赖按照新制度经济学，路径依赖类似于一种“惯性”，是指一旦进入某一路径就可能对这种路径产生依赖引。路径一6 7 万方数据依赖对制度变迁有重要影响。初始的制度选择会强化现存制度的刺激和惯性。因为沿着原有制度变迁的路径和既定方向前进。总比另辟蹊径来的方便些。路径依赖形成的深层次原因就是利益因素。一种制度形成以后，会形成与现有制度共存共荣的既得利益的组织和利益集团。他们力求巩同现有制度，阻碍制度创新。在传统模式下，业主对项目有很大的控制权和影响力。业主已经习惯将工程切块、分块或分段招标。另外，违规招标、压价承包、垫资承包、索要同扣、拖欠工程款也是常见现象。因此。在传统模式下的既得利益者，在j f：程总承包模式下，其利益和权力必然受到损失。这些也是形成传统模式路径依赖，阻碍工程总承包模式推行的原因。目前，围绕传统承发包模式，已经形成了相互联系、相互支撑的制度向量网络。对于传统模式，在支付了大量的初始制度设置成本之后，已经进入制度创新的规模报酬递增阶段，产生了巨大的规模经济效应。再加上良好的学习效应、协调效应和适应性预期，嗣绕传统模式已经形成了一种内在的自我强化机制。工程总承包模式相对于传统模式，虽然是一种较新的模式，但是传统模式仍然具有极高的价值。这些因素决定了，工程总承包模式作为一种竞争性模式，如果缺乏足够的竞争力，其推行进程缓慢是必然的。由此，按照路径依赖的理论，要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关键的一点是克服对传统模式的依赖，使之进入良性发展的轨迹。六、结论与建议承发包模式的变迁实质上是其背后的一系列制度的变迁。目前，工程总承包模式无论是相对于国外的普及程度，还是相对于国内社会最优需要量I f l j 言，都显不足。其制度建设明显迟缓。通过分析发现，承发包双方之间形成的“鸡蛋相生”困境、较高的预期成本、外部性与路径依赖等因素是工程总承包模式及其制度建设滞后的重要原因。因此，为加快工程总承包模式及其制度建设，总的建议是：(一)政府与市场合理分工，积极借助国际市场，培育我国的总承包市场体系由于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面临着“鸡蛋相生”困境及很强的外部性，因此政府的适当干预是必需的。政府与市场需要分工协作。为了充分发挥政府在推行承发包模式变迁中的作用。建议发挥政府的强制性特点，强制要求对政府投资项目或必须招标项目的承发包模式进行经济和社会效益评价；为此，又需要政府相关部门出台承发包模式评价方法与基准作为评价指南。而对于非必须招标项目或非政府投资项目采用1：程总承包模式，主要以一定的优惠措施为吸引。为了调动政府相关部门的积极性，甚至可以把工程总承包模式的推广与工程总承包市场体系的培育作为重要考评指标。另外，可以积极借助国际市场，采用“走出去，引进来”的战略，以培育我国的工程总承包市场体系。一方面，可以进一步增加相关政策的力度和广度，促进我国更多的、各种类型的建筑企业“走出去”参与国际业务。通过国际市场，培育我国多层次的工程总承包和分包企业，提高其经验、总承包与分包能力。另一方面，国内项目在国际招标中，可以采取强制或优惠措施，促进国内企业与国外企业共同组成总承包企业或促进国内企业参与工程总承包的分包业务。一6 8 一(二)提高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的预期收益、降低其预期成本工程总承包模式得以推行的前提条件是预期收益超过预期成本。为此，在工程总承包发展初期，应该出台系列相关资金、信贷、保险、税费等优惠措施，通过市场手段，提高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的预期收益，提高其吸引力。推行工程总承包模式，微观主体还面临着较高的预期成本。为此，相关部门应该尽快出台与工程总承包相关的资格预审、招投标、总承包合同、联合体协议与资质等相关管理办法和示范文本以降低交易成本。通过大力培育需求方市场，让更多项目采用丁程总承包模式，可以以降低组织成本；对科研院所、承发包各方与政府相关部门等参与工程总承包模式的研究、学习和培训，进行一定比例的费用补贴，以小补贴带动大投入，降低学习成本，鼓励对T 程总承包模式的学习与研究。当然，提高预期收益、降低预期成本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这里就不一而足。(三)鼓励制度创新，推动工程总承包模式进入良性发展轨迹采用工程总承包模式是有风险的，需要熊彼特意义上的企业家和创新精神。企业家和有效组织是推动-r 程总承包模式的关键力量。除此外。还需要有鼓励创新的环境。鼓励业主积极以丁程总承包模式进行试验，积极建立承发包模式的评价制度和有效的反馈机制，以帮助识别和消除相对无效的承发包模式的选择。为了利用路径依赖的基本原理，建立起工程总承包模式的自我强化机制，使之进入良性发展轨迹。就需要：积极鼓励创新和学习，积极投入进行工程总承包模式的相关制度建设，鼓励包括承发包双方、政府相关部门、金融、保险等的协作配合。大力宣传工程总承包模式的未来前景和地位。【参考文献】【1 刘少兵，张建平，王孟钧基于制度经济学的工程总承包模式探讨 J 中国投资，2 0 0 5，(1)：1 2 2 一1 2 3 2 黄卫推行工程总承包势在必行 J 施工企业管理，2 0 0 8。(2 3 9)：2 8 2 9 3 管百海。胡培工程总承包建设交易制度的研究综述 J 现代管理科学，2 0 0 8，(“)：7 3 4 陆歆弘，金维兴中国建筑业生产交易方式的交易费用分析【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0 5，(6)：5 0 一5 4 5 张朝勇，王卓甫工程总承包模式的制度经济学思考【】煤炭工程。2 0 0 7，(1 0)：1 3 0 一1 3 2 6 王道德业主对工程总承包有难言之隐 J 施工企业管理，2 0 0 8，(2 3 9)：3 8 7 刘成增，张建萍浅谈国内工程总承包企业存在的问题 J】民营科技，2 0 0 9，(3)：1 2 6 8】邓贤治，罗湘电力工程E P c 总承包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J 陕西电力，2 0 0 8，(1 2)9 R 科斯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 M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社。1 9 9 l：2 7 4 1 0 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 M 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 0 0 3 责任编辑：张青】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