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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和地方远程高等教育收益的比较,教育经济学论文摘 要： 本研究采用一项全国范围的入户调查数据,使用经济学中经典的明瑟收入方程实证探究学习者通过远程高等教育获得的收益在部门和地区层面的差异。实证研究结果显示：非公共部门的远程高等教育收益显着高于公共部门的远程高等教育收益,这讲明远程高等教育具有明显的人力资本特征。在地区层面,西部地区的教育收益最高,这进一步支持了前期的相关研究,即远程高等教育对经济弱势群体的收入促进作用更大。 本文关键词语： 远程教育; 远程教育经济学; 教育收益; 明瑟收入方程; 远程学习者; 成人学习; 精准扶贫; Abstract： This study uses data from a nationwide household survey and the classic Mincer income equation in economics to empirically explore the differences of the benefits for learners through distance higher education in terms of sector and region.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benefits of distance higher education are higher in the non-public sector than in the public sector, which indicates that distance higher education has obvious human capital characteristics. At the regional level, returns to education are the highest in the western region, which shows that distance education is more effective for the economically underdeveloped western regions. Keyword： distance higher education; returns to education; sector; region; 一、问题的提出 教育收益是对一个人或一个社会因增加其接受教育的数量而得到的将来净经济报酬的一种测量Carnoy,1995,p.471，前者为私人收益，后者为社会收益。20世纪80年代，随着中国改革开放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关系引起学者的关注，国内外涌现出大量文献研究中国的教育收益，以反映劳动力市场化程度。这些研究测量了不同时期的教育收益，探究了教育收益不同群体的差异陈晓宇,等,1998;Daly,et al.,2021;Kuo Shiu,2021;Li,Li, Morgan,2021。但是，通过对前期相关研究的梳理发现前期实证研究的分析对象主要以面授学习者为主，只要少量研究关注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Woodley Simpson,2001;Casta?o-Mu?oz,Carnoy, Duart,2021;Li,2021;李锋亮,等,2018;郑勤华,等,2018;倪清燃,等,2018;李锋亮,等,2021，这与当前远程高等教育庞大的群体规模不相符合。 新中国从1950年便开场发展远程教育。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中国远程教育获得了宏大的发展，也为中国高等教育从精英教育转向群众化教育、推动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大力支持。在现前阶段，中国的远程教育只针对本科和大专层次提供学历教育。据统计，2021年中国网络高等教育的毕业生总规模约177.79万人，占当年所有本科和大专毕业生总数的15.32%1。远程教育是指教学teaching和有计划的学习通常发生在不同的地方，需要通过技术和特殊的组织机构将教与学连接起来的教育类型Moore Kearsely,2020,p.2。显然，网络教育只是远程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还有很大比例的成人教育也是通过非面授的方式进行，因而我们国家当前远程高等教育的毕业生占整个高等教育毕业生的比例肯定超过15.32%2。根据托尼 贝茨Tony Bates在2020年的一项研究，仅在发展中国家就有超过2,100万学生采用远程高等教育的方式进行学习Bates,2020。 然而在慕课出现前，国外只要少数学者实证分析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比方在21世纪初，英国学者Woodley和Simpson(2001测量了远程高等教育毕业生的投资回报状况。随着包括慕课在内的在线学习的发展，有理由相信国际上远程高等教育的学习者规模会越来越大。在这样的背景下，远程教育的收益引起了国际上更多学者的关注。Carnoy及其同事2020在2020年的一篇文献中讨论了远程高等教育给学习者带来的收益问题。Hoxby(2020以为非常有必要比照远程教育和面授教育的收益。Hoxby(2021在2021年的一篇实证研究中发现学习者对远程高等教育的投入得不偿失，由于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较低。可见，当前对远程教育群体的经济分析逐步成为国际上很多相关学科的研究热门。 2021年Casta?o-Mu?oz和Carnoy(2021发表了一篇实证分析远程高等教育收益的文章，该文章宣称这是世界上 ，博硕士学位论文约700篇，显示出该数据具有较高的学术研究价值及认可度3。 2021年CGSS项目调查覆盖全国28个省/市/自治区的478个村居，总计10,968个样本量4。样本信息包含个体的出生年份、收入、最高受教育程度、受教育类型、工作所在的部门与省份等信息，这些都是验证研究假设所需要的。明瑟收入方程需要牵涉个体的工作年限，本研究采用 年龄-受教育年限-6 获得，这种方式方法在研究中经常使用Romele,2020;沈红,等,2021。 由于本研究主要探究远程高等教育，而在中国只要本科和大专层次才能够通过远程教育获得学历，所以样本只选择最高学历为本科和大专的个体。教育收益在计算的经过中需要将该教育层次的样本及其前一个紧接着的教育层次的样本放入回归方程，即：计算大专的教育收益需要将高中和大专的样本同时放入回归方程中，计算本科的收益需要将高中和本科的样本放入回归方程中。本研究将样本的最高学历转换成了受教育年限。 本研究在统计分析中将高中作为参照组，分别构建两个学历的虚拟变量，一个是 大专 ，另外一个是 本科 。当样本的最高受教育程度为大专时， 大专 赋值为1，否则为0；当样本的最高受教育程度为本科时， 本科 赋值为1，否则为0。 关于教育类型，CGSS2021询问了样本接受的是成人高等教育还是普通高等教育。根据向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的工作人员询问，普通高等教育肯定是属于面授教育，而成人高等教育并不能确定能否是远程还是面授。由于CGSS2021有样本接受成人教育所在省市的信息，本研究通过查阅所在地区成人教育机构的官网和 咨询，逐一进行区分。因而，本研究通过对成人教育机构的调研将成人高等教育划分为面授教育和远程教育。根据最高教育程度的教育类型，本研究设置了一个 远程教育 的虚拟变量，面授教育赋值为0，远程教育赋值为1。 关于工作所在部门，问卷中包含工作单位或公司的所有制性质，分别为国有或国有控股、集体所有或集体控股、私有/民营或私有/民营控股、港澳台资或港澳台资控股、外资所有或外资控股五类。本研究将前两类归入公共部门，其他的归入非公共部门李锋亮,等,2018。根据部门分类，本研究设置一个 公共部门 的虚拟变量，假如样本在公共部门工作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 本研究将地区分为东部、中部、西部。根据地区分类，本研究以西部地区为基准，构建 中部 和 东部 两个虚拟变量。当个体属于中部地区时， 中部 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当个体属于东部地区时， 东部 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 CGSS2021最高学历为高中、大专和本科的样本量分别为1970个、785个、880个，共有3,635个。在剔除上述核心变量存在缺失值的样本后，总计获得有效样本量2,896个。表1是研究中各核心变量的简单统计描绘叙述。 表1 核心变量的简单统计描绘叙述 四、实证结果与讨论 一教育收益的部门差异 表2是高等教育收益部门差异的回归结果。表2显示所有列中教育年限的系数都是显着为正，而且系数都大于或等于0.1。这讲明，尽管2021年我们国家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经到达40.0%5，但是接受本、专科的高等教育还是能够给学习者带来可观的货币化收益。 通过表2还能够看到，本科的教育收益大于专科的教育收益，面授的大于远程的，非公共部门的大于公共部门的。通过进一步在标准明瑟收入方程中参加学历的虚拟变量、教育类型的虚拟变量和部门的虚拟变量以及它们和受教育年限之间的交互项，能够发现不同学历层次、不同部门、不同学校类型的教育收益的差异在统计上是显着的。 表2 高等教育收益的部门差异比拟分析 注：因变量是收入的对数；第4、5、6、7行的括号中的数值是标准误；*表示显着性水平为P 0.01；*表示显着性水平为P 0.05。 本研究重点分析远程高等教育的部门差异。表2显示无论是本科层次还是专科层次，非公共部门的教育收益均高于公共部门的教育收益。该实证发现证实了假设1，不但和本研究中关于面授高等教育收益的部门差异情况一致，而且也和已有的其他关于面授高等教育收益的部门差异一致，这是由于非公共部门的工资和劳动者的劳动生产率之间关系愈加严密Psacharopoulos,1979;李锋亮,等,2003;杨新铭,等,2018;王云多,2018。但本研究结果却与李锋亮等人2018发现公共部门的远程高等教育收益更大的发现相反。李锋亮等人2018的这项研究应该是第一个关于远程高等教育收益部门差异的实证研究。 为什么本研究和李锋亮等人2018的研究实证发现不一致呢？本研究尝试从下面两方面进行解释：其一，这两项研究所用数据存在宏大的差异。李锋亮等人2018是基于两个城市电大在校生样本的分析，收益的测量也仅仅是在读期间的工作收益，因而实证发现可能揭示的是那两个城市的学习者接受远程高等教育的短期收益状况。而本研究采用的是具有全国代表性的大规模抽样数据，分析的样本是已毕业的个体，这样测量出来的收益是终身的收益，更为精到准确。其二，李锋亮等人2018的实证结果显示公共部门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更高层次，这或许与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有关。当时，非公共部门由于和国际市场息息相关，所以受金融危机影响较大，可能导致教育收益下降；公共部门由于中国强力的财政支持以及公共部门本身的稳定构造体系，受危机影响相对较小，教育收益可能也因而变化不大。这样，就有可能使得在2018年这一特定的年份里、在某些特定的城市中，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在公共部门更大。 总之，本研究的实证发现显示，和面授高等教育一样，远程高等教育收益在非公共部门显着更高层次，根据Psacharopoulos(1979的逻辑，这表示清楚远程高等教育也具有较好的提高学习者人力资本的作用。 二教育收益的地区差异 表3是高等教育收益在不同地区的差异比拟的结果，本研究重点分析远程高等教育收益的地区差异。通过表3能够看到，无论是大专层次还是本科层次，西部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均高于东部地区，而且通过在标准明瑟收入方程中参加地区虚拟变量及其与受教育年限交互项的方式方法，能够发现这一地区差异在统计上是显着的。这样实证结果就拒绝了假设2，而且也与一些面授高等教育收益的研究结论相反李锋亮,等,2003;李元春,2003;杨新铭,等,2018;沈红,等,2021;李冬雪,2021。 本研究尝试从下面角度进行解释：其一，随着我们国家对西部通信基础设施的建设与投入，在信息技术水平上西部与东部地区差异不同在逐步减小，西部地区的学习者能够通过远程的方式享遭到与东部学习者同等的优质高等教育资源，进而获得和东部地区学习者一样的人力资本。其二，由于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存量较低，人力资本的收益也就更大。其三，李锋亮等人2021也发现远程高等教育对处于弱势地位的农村劳动者和女性劳动者收入的促进作用更为明显，并且以为这是远程教育的灵敏性特征决定的。本研究发现就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而言，西部地区显着高于东部地区，这进一步讲明了远程学习方式具有学习门槛低、学习不耽搁工作等优势，而这些优势对处于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的西部地区更为有利。其四，也有学者以为王云多,2018，由于西部地区从业人员受教育的时机成本比东部地区从业者低，只考虑时机成本而没有考虑直接成本的明瑟收益率便是西部地区高于东部地区。 表3 高等教育收益的地区差异比拟分析 注：因变量是收入的对数；第4、5、6、7行的括号中的数值是标准误；*表示显着性水平为P 0.01；*表示显着性水平为P 0.05；*表示显着性水平为P 0.1。 总之，本实证研究的发现显示，西部的远程高等教育收益显着高于东部的远程高等教育收益。这表示清楚在解决了信息基础设施的问题后，一方面，西部地区学习者由于能够边工边读，付出的时机成本相对更低；另一方面，由于西部地区人力资本相对缺乏，学习者能从远程高等教育获得更高层次的收益。 五、结论和建议 远程教育已经有了很长的发展历史，其规模在世界范围内已经到达不能被忽视的程度，然而对远程教育收益的实证研究却很少。值得欣喜的是，随着慕课在全世界的风行，国际上对远程教育收益的实证研究多了起来。本研究在相关研究的基础上，使用全国范围的高质量调查数据和明瑟收入方程，对远程高等教育收益的部门和地区的差异进行了实证探究，进一步拓展了远程教育经济学的研究。 经过严格的实证分析，本研究得到三个重要的实证发现。其一，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固然低于面授高等教育的收益，但仍然是相当可观的。其二，和公共部门相比，非公共部门的远程高等教育收益显着更高层次。其三，西部地区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显着高于东部地区远程高等教育的收益。 关于远程高等教育部门差异的实证研究发现，和大部分已有的关于面授高等教育的实证研究发现是一致的。而之所以非公共部门的教育收益更高层次，可能是由于非公共部门市场化程度较高，愈加注重从收入上对个体的人力资本进行奖励。这也从侧面讲明我们国家的远程高等教育具有较好的提高学习者人力资本的作用。 对于远程高等教育地区差异的实证研究发现，和已有大多数关于面授高等教育的实证研究发现正好相反。本研究从远程高等教育的特征与优势着手进行了解释：随着西部地区通信基础设施的发展与完善，西部地区的学习者可以以和东部地区的学习者一样通过远程方式获得优质的教育资源和人力资本。由于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更为缺乏，因而远程高等教育能够在西部地区获得更高层次的收益。这进一步支持了前期的相关研究，即远程高等教育对经济弱势群体的收入提升作用更大李锋亮,等,2021。 基于以上研究发现，本研究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远程教育对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西部地区的学习者收益的提升作用最为明显。在扶贫攻坚的关键阶段，远程教育机构应该和西部地区机构密切合作，发挥远程教育精准扶贫的重要作用。这需要相关部门一方面广泛宣传，尤其是加大对于远程教育收益的宣传；另一方面注重对弱势地区信息化基础设施的建设，让更多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潜在学习者人群知晓并且有时机接受优质的远程高等教育。 第二，远程高等教育在非公共部门的教育收益更高层次，因而远程高等教育办学机构能够有意识地向非公共部门进行招募生源，甚至和相关行业、企业展开深度合作，为这些行业和企业定制相关学位项目。 固然本研究获得了一定的研究突破，但是本研究远程教育学习者的样本量还是比拟少，这就导致本研究回归结果中调整后的R方非常小。而且本研究并没有解决教育的内生性问题，即本研究发现远程教育的收益较高，有可能并不是远程教育本身带来的，而是由于远程学习者本身有更强的动机、更高层次的能力，才主动选择远程高等教育。所有这些都讲明关于远程高等教育收益的研究还任重而道远。 以下为参考文献 Carnoy M.2000.教育经济学国际百科全书M.闵维方,等,译.第2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陈晓宇,闵维方.1998.我们国家高等教育个人收益率研究J.高等教育研究(06):36-40. 李冬雪.2021.我们国家教育收益率的地区差异比拟D.大连：东北财经大学. 李锋亮.2022.远程教育经济学关键议题与将来关注重点J.当代远程教育研究(01):53-65. 李锋亮,丁小浩.2003.对中国劳动力市场中教育促进劳动生产率作用的实证检验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05):41-45. 李锋亮,李杨阳,张少刚.2021.远程教育对个人收入的提高效应：城乡与性别的视角J.电化教育研究,36(07):49-54. 李锋亮,夏桂松,赵惜红,张少刚.2018.对中国远程高等教育收益率的实证研究-以南京、哈尔滨地区电大本科生为例J.开放教育研究,15(03):10-15. 李元春.2003.对中国城市教育收益率的实证分析J.教育与经济(04):41-43. 倪清燃,徐红军,梁振国,朱茂琳.2018.对远程高等教育明瑟教育收益率的实证研究-以宁波电大本科生为例J.宁波广播电视大学学报,9(02):73-76. 沈红,张青根.2021.劳动力市场分割与家庭资本交互作用中的文凭效应J.教育研究,36(08):22-32. 王云多.2018.试析地区、行业和性别因素对人力资本收益率的影响J.人口与经济(06):42-46. 杨新铭,王博.2018.个体、部门与家庭特征对城镇人力资本的影响J.财经研究,35(10):4-13 郑勤华,陈庚,张向东.2018.中国远程教育投资的个人收益率研究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02):99-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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