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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的三个平面第1页，本讲稿共38页19811981年年，胡裕树主编的高校教材现代汉语现代汉语中就有表述，教材指出在讨论汉语句子分析中如何确定语法关系时，必须区分三种不同的方面：语义的，语用的，语法的。19851985年年，胡裕树、范晓发表论文试试论论语语法法研研究究的的三三个个平平面面，文章较为详细地讨论了三个平面的学术思想，并且运用这一思想具体分析了一些汉语语法现象。第2页，本讲稿共38页一、什么是汉语语法研究的一、什么是汉语语法研究的“三个平面三个平面”三个平面，即句法平面、语义平面和语用平面句法平面、语义平面和语用平面。（一）句法平面（一）句法平面（即符号与符号）（即符号与符号）句法平面是指句句法法结结构构的平面，语法研究的句法平面，是指对句子进行句法分析句法分析。句法分析，主要从两方面进行：一方面，对句法结构内部的词词语语与与词词语语之之间间的的关关系系进行成分分析，也就是着眼于句子成分的确定和结构方式的判别。另一方面，对句法结构内部的词词语语与与词词语语之之间间的的层层次次关关系系进行分析，着眼于句法结构的层次切分。第3页，本讲稿共38页句子成分分析法句子成分分析法句句子子成成分分分分析析法法，即即中中心心词词分分析析法法，它它规规定定组组成成句句子子的的单单位位是是词词（不不是是短短语语），词词和和句句子子成成分分相相对对应应，原原则则上上是是一一个个词词充充当当一一个个句句子子成成分分。认认为为一一般般的的句句子子，往往往往具具有有主主语语和和谓谓语语两两个个主主要要成成分分，另另外外还还有有一一些些次次要要成成分分。分分析析的的时时候候，往往往往找找出出主主语语和和谓谓语语作作为为句句子子的的主主干干，以其他成分作为枝叶，描述整个句子的结构。例如：以其他成分作为枝叶，描述整个句子的结构。例如：“（年轻）的学生（年轻）的学生都都在在 学习学习（非常有用）的课程。（非常有用）的课程。”学生（主语）学生（主语）学习（谓语）学习（谓语）课程（宾语）课程（宾语）年轻的年轻的（定语）（定语）都在都在（状语）（状语）有用的有用的（定语）（定语）非常非常（状语）（状语）这种分析法，枝干分明，便于归纳句型。简单句的句型，就是根据句子这种分析法，枝干分明，便于归纳句型。简单句的句型，就是根据句子成分划分的。成分划分的。第4页，本讲稿共38页层次分析法层次分析法层次分析法是美国结构主义学派所采用的语言分析法。层次分析法是美国结构主义学派所采用的语言分析法。例例如如 “张张三三的的哥哥哥哥批批评评了了李李四四的的弟弟弟弟”这这个个句句子子，进进行行层层次次分分析析，词语间的直接关系可图示如下：词语间的直接关系可图示如下：张三张三 的的 哥哥哥哥 批评了批评了 李四李四 的的 弟弟弟弟 直接直接 直接成分直接成分 直接成分直接成分 直接成分直接成分这这种种层层次次分分析析把把句句法法结结构构中中词词语语之之间间的的关关系系分分为为直直接接关关系系和和间间接接关关系系、内部关系和外部关系。内部关系和外部关系。第5页，本讲稿共38页传统语法学传统语法学比较重视句子成分分析，而忽视句子的层次分析。比较重视句子成分分析，而忽视句子的层次分析。层次分析法层次分析法忽视了词和熟语作为语言建筑材料的整体作用，忽视了词和熟语作为语言建筑材料的整体作用，往往在意义上破坏了语言结构。往往在意义上破坏了语言结构。第6页，本讲稿共38页（二）语义平面（二）语义平面（符号与内容）（符号与内容）语语义义平平面面，是是指指词词语语与与客客观观事事物物之之间间的的关关系系。语语法法研研究究中中的的语语义义平平面面是是指指对对句句子子中中词词语语间间的的语语义义关关系系进进行行语义分析。语义分析。比如：比如：“张三批评了李四张三批评了李四”和和“李四被张三批评了李四被张三批评了”。为为什什么么主主语语变变了了，两两句句意意思思差差不不多多呢呢？这这是是因因为为一一个个句句子不仅在子不仅在表层有着句法关系，而且在深层有着语义关系表层有着句法关系，而且在深层有着语义关系。可见，句子的意思是由句中词语间的语义关系决定的。可见，句子的意思是由句中词语间的语义关系决定的。第7页，本讲稿共38页“我派小王去请老李来吃饭我派小王去请老李来吃饭”要要了了解解这这个个句句子子的的意意思思，必必须须懂懂得得：“我我”是是“派派”的的施施事事；“小小王王”是是“派派”的的受受事事，又又是是“去去”“”“请请”的的施施事事；“老老李李”是是“请请”的的受受事事，又又是吃的施事；是吃的施事；“饭饭”是是“吃吃”的受事。的受事。语语义义平平面面所所说说的的语语义义，不不同同于于词词的的词词汇汇意意义义。它它是是指指词词在在句句法法结结构构中中获获得得的的意意义义，离离开开了了句句法法结结构构，一一个个词孤立起来也就不存在这种语义。词孤立起来也就不存在这种语义。语语义义关关系系是是多多种种多多样样的的。就就名名词词与与动动词词之之间间的的语语义义关关系系而而言言，除除了了上上面面所所说说的的施施事事、受受事事之之外外还还有有客体、工具、处所、时间等等。客体、工具、处所、时间等等。第8页，本讲稿共38页比较下例句子比较下例句子名词名词所表示的语义：所表示的语义：（1 1）小王小王关好了大门。关好了大门。（“小王小王”是施事）是施事）（2 2）衣服衣服被他撕破了。被他撕破了。（“衣服衣服”是受事）是受事）（3 3）鲸鱼鲸鱼是哺乳动物。是哺乳动物。（“鲸鱼鲸鱼”是客体）是客体）（4 4）毛笔毛笔写大字，写大字，钢笔钢笔写小字。（写小字。（“毛笔毛笔”“”“钢笔钢笔”是工具）是工具）（5 5）图书馆图书馆藏有三百万册书。藏有三百万册书。（“图书馆图书馆”是处所）是处所）（6 6）昨天昨天下了一场暴雨。下了一场暴雨。（“昨天昨天”是时间）是时间）第9页，本讲稿共38页 有些多义的句法结构，在表层句法上无法辨别，但在有些多义的句法结构，在表层句法上无法辨别，但在深层语义上可以辨别，往往表现在间接成分间语义关系不深层语义上可以辨别，往往表现在间接成分间语义关系不一样。一样。“我我喝喝醉醉了了酒酒”和和“我我吃吃完完了了饭饭”，在在句句法法上上，结结构构关关系系相相同同，层层次次切切分分相相同同，句句型型相相同同。但但从从语语义义上上看看，“醉醉”是是说说明明“我我醉醉”，“完完”是是说说明明“饭饭完完”。又如：同一个偏正结构，也有语义关系不一样的，比较下列三组：又如：同一个偏正结构，也有语义关系不一样的，比较下列三组：A.A.教数学的教数学的老师老师/写剧本的写剧本的作家作家 施事施事B.B.赠小王的赠小王的礼物礼物/给妹妹的给妹妹的书书 受事受事C.C.削苹果的削苹果的刀子刀子/买青菜的买青菜的篮子篮子 工具工具表表层层形形式式都都是是“动动十十名名l l十十的的十十名名2 2。对对间间接接成成分分之之间间语语义义关关系系的的分分析析，有助于辨析多义的句法结构。有助于辨析多义的句法结构。第10页，本讲稿共38页语义平面的研究语义平面的研究主要有：主要有：动核结构（或称“谓核结构”）动词的“价”（也称“向”）语义成分分析语义成分分析名词的名词的“格格”语义指向分析语义指向分析语义特征分析语义特征分析(义素分析义素分析)第11页，本讲稿共38页 1 1、动核结构（或称、动核结构（或称“谓核结构谓核结构”）动动核核结结构构是是由由动动词词（广广义义动动词词）和和它它相相联联系系着着的的某某些些语语义义成成分分组组成成，动动词词是是动动核核结结构构的的核核心心、动动核核结结构构是是语语义义平面的基本结构，是生成句子的基底。平面的基本结构，是生成句子的基底。同同一一个个动动核核结结构构如如果果用用不不同同的的句句法法形形式式表表示示，就就会会构构成成不同的句子。比如：不同的句子。比如：“革革新新”跟跟它它联联系系着着的的语语义义成成分分“张张三三”“”“技技术术”所所构构成的一个动核结构，其显层的句法形式可以有：成的一个动核结构，其显层的句法形式可以有：“张张三三革革新新技技术术”“”“张张三三把把技技术术革革新新”“”“技技术术被被张张三三革革新新”等等；这这些些不不同同的的句句法法形形式式加加上上相相应应的的语语态态（时时、体、语气等），就成了不同的句子。体、语气等），就成了不同的句子。第12页，本讲稿共38页 2 2、动词的、动词的“价价”（也称（也称“向向”）动词的动词的“价价”分类，是动词在语义平面上的重要分类。分类，是动词在语义平面上的重要分类。“价价”，是是从从化化学学中中借借用用来来的的术术语语。“向向”，也也译译为为“项项”、“论论元元”，则则是是从从数数理理逻逻辑辑中中借借用用的的术术语语；“价价”“向向”的的共共同同点点是是：某某一一成成分分有有多多少少个个同同现现成成分分，就决定了它的就决定了它的“值（类）值（类）”。动动词词配配价价所所支支配配的的成成分分叫叫补补充充成成分分，不不受受动动词词配配价价支支配配的的成成分分为为自自由由说说明明语语。补补充充成成分分又又分分为为必必有有的的和和可可有有的的两种。两种。第13页，本讲稿共38页 配价语法的基点是配价语法的基点是“动词核心论动词核心论”，即一个句子以动，即一个句子以动词为核心关联其他成分而构成。词为核心关联其他成分而构成。早在年，吕叔湘先生就根据汉语语言实际指出：汉早在年，吕叔湘先生就根据汉语语言实际指出：汉语的叙事句的中心是一个动词，语的叙事句的中心是一个动词，“句子的重心就在那个动词句子的重心就在那个动词上，此外凡动作之所由起，所于止，以及所关涉的各方面，上，此外凡动作之所由起，所于止，以及所关涉的各方面，都是补充这个动词把句子的意义说明白，都可称为都是补充这个动词把句子的意义说明白，都可称为补词补词。朱朱德德熙熙先先生生在在19781978年年发发表表的的“的的”字字结结构构和和判判断断句句（中中国国语语文文第第1 1、2 2期期）中中，用用动动词词配配价价的的观观点点分分析析动动词词性性成成分分加加“的的”构构成成的的“的的”字字结结构构的的歧歧义义指指数数等等问问题题，引引起起了了许许多多语语法法学学者者对对配配价价语语法法进进行行研研究究的的兴趣。（如：走的、吃的、写的。）兴趣。（如：走的、吃的、写的。）第14页，本讲稿共38页根据动词在动核结构中所联系的动元（强制性的语义成根据动词在动核结构中所联系的动元（强制性的语义成分）的数目，动词可分为以下几种配价结构类型：分）的数目，动词可分为以下几种配价结构类型：（1）零价：地震、塌方、打霜、涨水、刮风。（2）一价：咳嗽、死、进来、休息、病、累、干净、雪白。（3）二价：吃、洗、同意、看见、认识、懂。（4）三价：给、送、借、搁、挂、扔。第15页，本讲稿共38页 3 3名词的名词的“格格”语义成分分析语义成分分析“格格”指指名名词词跟跟动动词词组组成成语语义义结结构构时时所所担担当当的的语语义义角角色。色。如：如：施事、受事、与事施事、受事、与事、工具、处所、时间等。、工具、处所、时间等。把把名名词词跟跟动动词词之之间间的的语语义义关关系系（格格关关系系）研研究究清清楚楚，有有助助于于说说明明动动核核结结构构的的下下位位区区分分和和句句型型或或句句式式的的更更细细密密的的区区分分，也也有有助助于于分分析析句句法法结结构构在在实实际际使使用用中中的的变变化化和和复复杂杂化化。例例：吃吃食食堂堂（处处所所），吃吃面面包包（受受事事），吃大碗（工具），吃大碗（工具）第16页，本讲稿共38页 4 4、语义指向、语义指向语语义义结结构构虽虽然然要要在在句句法法结结构构中中得得到到映映射射，但但它它们们之之间间并并不不一一致致。所所以以，语语义义指指向向的的定定义义就就不不能能限限定定在在句句法法结构中的直接成分之间。结构中的直接成分之间。语语义义指指向向指指的的是是句句法法结结构构的的某某一一成成分分在在语语义义上上和和其其他他成分（一个或几个）相匹配的可能性。成分（一个或几个）相匹配的可能性。是指词语在句子里是指词语在句子里 在语义平面上在语义平面上 支配或说明的支配或说明的 方向。方向。第17页，本讲稿共38页 （1 1）补语的语义上可以指向多种句法成分补语的语义上可以指向多种句法成分，它可以指向主语、，它可以指向主语、谓语动词、宾语，还可以指向其他成分。例如：谓语动词、宾语，还可以指向其他成分。例如：我吃饱了。指向主语“我”；老王喝酒喝醉了。指向主语“老王”；他穿好衣服出门去了。指向动词“穿”；这个问题我一定记得牢牢的。指向动词“记”；我们已经打扫干净教室了。指向宾语“教室”；他摔断了腿。指向宾语“腿”。此外，补语的语义还可指向其他成分。如“把”字的宾语：她把鞋跟穿掉了。指向“把”的宾语“鞋跟”。第18页，本讲稿共38页 （2 2）状语的语义多数指向谓语动词或形容词，但也可以）状语的语义多数指向谓语动词或形容词，但也可以指向宾语和主语等。指向宾语和主语等。他回来得很迟，于是他回来得很迟，于是轻轻地轻轻地爬上了床。爬上了床。他们他们圆圆地圆圆地围了一个圈。围了一个圈。小孩小孩胆战心惊胆战心惊地走到我面前。地走到我面前。第19页，本讲稿共38页 （3 3）定语的语义一般直接指向定语的语义一般直接指向它所修饰的成分，但定语它所修饰的成分，但定语的语义还可指向其他成分。的语义还可指向其他成分。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雪白雪白”指向指向“墙壁墙壁”我有一本很厚的词典。我有一本很厚的词典。“很厚很厚”指向指向“词典词典”。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看了一夜的书。他看了一夜的书。“一夜一夜”，指向，指向“看看”第20页，本讲稿共38页（4 4）动词有动作方向的问题。）动词有动作方向的问题。例如：“我找不着东西吃”“吃”指向受事“东西”；“我找不着老师学”“学”指向施事“我”；“我找不着老师教”“教”指向施事“老师”。第21页，本讲稿共38页（三）语用平面的研究（三）语用平面的研究1 1、主题和述题、主题和述题 2 2、表达重心和焦点、表达重心和焦点 3 3、语气和言语行为类型、语气和言语行为类型 4 4、口气、口气 5 5、增添和评议、增添和评议6 6、句型或句式的变化、句型或句式的变化 第22页，本讲稿共38页 l l主题和述题主题和述题“主题一述题主题一述题”结构是句子的语用结构。结构是句子的语用结构。主主题题是是说说明明的的对对象象，一一般般是是已已知知信信息息；述述题题是是对对主主题题进进行行说说明明的的部部分分，对对主主题题或或作作叙叙述述，或或作作描描写写，或或作作解解释释，或或作评议，一般是未知信息。作评议，一般是未知信息。说说话话时时，根根据据表表达达的的需需要要，可可选选择择跟跟动动同同联联系系着着的的某某个成分作主题。个成分作主题。同同一一语语义义结结构构如如果果在在显显层层的的句句式式里里主主题题不不一一样样，句句式式不不一样，其语用价值也会不一样。一样，其语用价值也会不一样。第23页，本讲稿共38页例如例如 ：“台上坐着主席团台上坐着主席团”“主席团在台上坐着主席团在台上坐着”两两句句的的主主题题不不同同（前前句句“台台上上”是是主主题题，后后句句“主主席席团团”是是主主题题），语语用用价值就有差别。价值就有差别。研研究究主主题题和和述述题题，有有助助于于了了解解句句子子所所表表示示的的旧旧信信息息和和新新信信息息，知知道道说说话话者者关心的是什么。关心的是什么。第24页，本讲稿共38页2 2表达重心和焦点表达重心和焦点表表达达重重心心（也也称称“表表达达重重点点”）是是指指句句法法结构中由于表达需要而着重说明的成份。结构中由于表达需要而着重说明的成份。它决定于句子的表达要求。它决定于句子的表达要求。它它可可以以是是谓谓语语，如如“他他是是走走了了”中中的的“走走”；也也可可以以在在主主语语上上，如如“谁谁来来了了”中中的的“谁谁”。第25页，本讲稿共38页焦点是指评论中的重点也就是新信息里的着重说明之焦点是指评论中的重点也就是新信息里的着重说明之点，也是表达重点的一种。点，也是表达重点的一种。是新信息的核心、重点，一般位是新信息的核心、重点，一般位于句末的实词语上。于句末的实词语上。例如例如“我我终终于于把把这这本本书书找找到到了了”中中，“这这本本书书找找到到了了”是评论，评论中的焦点是是评论，评论中的焦点是“找到找到”。如如果果说说“我我找找到到了了老老张张却却找找不不到到老老李李”，这这句句的的焦焦点点就就不不在在“找找到到”上上，而而是是在在“老老张张”和和“老李老李”上。再如，上。再如，“我们打败了敌人我们打败了敌人”，“敌人敌人”是焦点；是焦点；“我们把敌人打败了我们把敌人打败了”，“打败打败”就是焦点。就是焦点。第26页，本讲稿共38页表达重点、焦点跟语句重音有密切关系，往往通过表达重点、焦点跟语句重音有密切关系，往往通过语句重音显现出来。语句重音显现出来。研研究究表表达达重重心心和和焦焦点点有有助助于于了了解解说说话话者者的表达意图。的表达意图。第27页，本讲稿共38页3 3、语气和言语行为类型、语气和言语行为类型 语语气气能能反反映映句句子子的的表表达达用用途途，可可以以表表示示直直陈陈、疑疑问问、祈祈使使、感感叹叹等等。按按语语气气对对句句子子进进行行分分类类，分分出出来来的的类叫做句类。类叫做句类。第28页，本讲稿共38页从语用上看，任何句子都是完成一定类型的行为。从语用上看，任何句子都是完成一定类型的行为。例如：例如：叙叙述述、解解释释、描描绘绘、提提问问、请请求求、命命令令、致致谢谢、道道歉歉、祝祝贺、惊叹等等。贺、惊叹等等。句子的行为类型跟句子的句法结构类型没有必然的联系，句子的行为类型跟句子的句法结构类型没有必然的联系，跟语义的结构类型也没有必然的关系。如：跟语义的结构类型也没有必然的关系。如：“他去北京了？他去北京了？”/“/“他去北京了。他去北京了。”汉语中表示行为类型的主要手段是语调、语气以及语汉语中表示行为类型的主要手段是语调、语气以及语气词。气词。第29页，本讲稿共38页4 4、口气、口气 口气也属语用范围，它表示句子的口气也属语用范围，它表示句子的“情感评价情感评价”。句句子子可可以以有有种种种种口口气气，例例如如肯肯定定、否否定定、强强调调、委委婉婉等等。等等。口气通常通过一定的口气通常通过一定的副词性词语副词性词语来表示。来表示。句句子子需需要要特特别别强强调调的的地地方方，口口语语里里一一般般用用强强调调重重音音表表示；示；研研究究句句子子的的口口气气，有有助助于于了了解解说说话话者者对对所所述述内内容容的的主主观观情态。情态。第30页，本讲稿共38页5 5、增添和评议、增添和评议句句子子中中的的“句句法法一一语语义义”结结构构反反映映客客观观事事实实，增增添添在在该该结构上的词语一般带有评议性。结构上的词语一般带有评议性。所所谓谓增增添添，是是潜潜在在某某个个句句法法结结构构的的前前面面、中中间间或或后后边边增增添添一一些些词词语语，或或表表招招呼呼、应应答答，或或表表对对情情况况的的推推测测和和估估计计（如如“也也许许”“”“恐恐相相”“”“看看起起来来”“”“看看样样子子”），或或引引起起对对方方注注意意，或或表表示示对对某某一一问问题题的的意意见见和和看看法法（如（如“依我看依我看”“”“依我想依我想”），等等。），等等。研研究究句句子子中中评评议议性性词词语语，有有助助于于了了解解说说话话者者对对客客观观事事实的实的主观评估和态度主观评估和态度。第31页，本讲稿共38页 6 6、句型或句式的变化、句型或句式的变化静静态态的的句句型型或或句句式式有有一一定定的的规规则则：内内部部有有一一定定的的句句法法成成分分，成成分分间间有有一一定定的的结结构构关关系系，成成分分的的排排列列有有一一定定的的次次序序，比比如如主主谓谓句，主语在谓语之前就是一条基本规则。句，主语在谓语之前就是一条基本规则。在动态的具体句子里，借助于一定的语境，在动态的具体句子里，借助于一定的语境，句型或句式会起某种变化，或省略某个成句型或句式会起某种变化，或省略某个成分而成为省略句，或移动某成分的次序而分而成为省略句，或移动某成分的次序而成为移位句。这就是所谓变式句。成为移位句。这就是所谓变式句。第32页，本讲稿共38页所谓变化，是指变一般的句型为特殊的句型所谓变化，是指变一般的句型为特殊的句型 例如：例如：倒倒装装句句“写写得得多多好好啊啊，这这篇篇文文章章！”这这是是为为了了表表示示强烈的感情而变动语序的。强烈的感情而变动语序的。也也有有为为了了想想急急切切也也需需要要知知道道新新信信息息而而倒倒装装的的，如如“来了吗，他？来了吗，他？”这都是语用的需要而有此变化的。这都是语用的需要而有此变化的。对对变变式式句句的的研研究究，有有助助于于了了解解具具体体句句的的说说话话语语境境，也也有助于分析句型或句式的语用价值。有助于分析句型或句式的语用价值。第33页，本讲稿共38页对具体句子进行分析时，可以同时从三个不同的平对具体句子进行分析时，可以同时从三个不同的平面或角度进行分析。面或角度进行分析。例如：“鸡，我不吃了”从句法上分析，这是一个主谓句，主语是“我”，谓语是“不吃”，“鸡”是提示语（特殊成分）；从语义上分析，“我”是“吃”的施事，“鸡”是“吃”的受事；从语用上分析，“鸡”是主题，“我不吃了”是评论，“不吃”是焦点。第34页，本讲稿共38页语序作为一种语法手段，也可以从三个平面进行分析。语序作为一种语法手段，也可以从三个平面进行分析。“好天气好天气”与与“天气好天气好”。这种语序的变化是属于句法上的。这种语序的变化是属于句法上的。“狗咬猫狗咬猫”与与“猫咬狗猫咬狗”。这种语序的变化是属于语义上的。这种语序的变化是属于语义上的。“你你的的书书找找到到了了没没有有”与与“找找到到了了没没有有，你的书？你的书？”这种语序的变化是属于语用的。这种语序的变化是属于语用的。第35页，本讲稿共38页虚词是一种语法手段，也可以从三个不同的平面进行分析。虚词是一种语法手段，也可以从三个不同的平面进行分析。有有些些虚虚词词的的运运用用关关涉涉到到句句法法的的。例例如如：“的的”；有有些些虚虚词词的的运运用用关关涉涉到到语语义义的的。例例如如：介介词词“被被”；有有些些虚虚词词的的运运用用关关涉涉到到语语用用的的。例例如如：“关于关于”“”“至于至于”。第36页，本讲稿共38页二、三个平面的理论的影响二、三个平面的理论的影响三三个个平平面面理理论论的的提提出出，给给人人们们带带来来了了一一种种语语法法观观念念甚甚至至语语言言观观念念上上的的变变化化。将将促促使使人人们们运运用用新新的的思思路路和和方方法法对对汉汉语语语语法法规规律律和和现现象象做做全全方方位位，多多角角度度的的观观察察、描描写写和和解释。解释。三个平面学说，目前还不能说是很完善的，三个平面学说，目前还不能说是很完善的，有些基本理论原则还要进一步推敲，已经有些基本理论原则还要进一步推敲，已经取得的成果还要通过语言事实来检验。取得的成果还要通过语言事实来检验。第37页，本讲稿共38页卞觉非（卞觉非（19931993）说：）说：“在一个句子中，不仅在一个句子中，不仅蕴涵着语言意义，而且繁富复杂的历史文化蕴涵着语言意义，而且繁富复杂的历史文化信息也蕴涵于其中。这决非三个平面分析就信息也蕴涵于其中。这决非三个平面分析就能完全奏效的。语法研究三个平面的分析能能完全奏效的。语法研究三个平面的分析能达到的目标是相对有限的，充其量也只能揭达到的目标是相对有限的，充其量也只能揭示一个语句的蕴含的句法、语义和语用信息。示一个语句的蕴含的句法、语义和语用信息。”第38页，本讲稿共3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