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动员的国内外研究现状,公共管理论文.docx

网络动员的国内外研究现在状况,公共管理论文近年来，随着我们国家以 时空压缩 的方式追逐当代化，各种社会矛盾和社会冲突逐步凸显。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人们逐步由街头表示出走向网络抗争。网络发动究竟是冲突化解的有利武器，还是冲突升级的助推器? 这也引起了学者们的兴趣，研究者们正是利用和借鉴西方理论的同时，开场了网络发动的本土化研究。本文主要分析了网咯发动研究的基本取向和研究议题，并作一扼要述评? 一、国外研究现在状况 一研究取向 有关网络发动的研究中，西方学者尤其强调利益之于网络发动和集体行动的重要作用，从理性的视角解释人们介入集体行动的动因。 1.网络发动中的理性视角曾经讲过： 人们所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 182所有的网络发动最初都有着明显的利益诉求，都是发动主体借以实现其利益的工具。在网络时代，人们之所以能够被发动起来介入社会冲突事件或集体行动也都和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奥尔森的集体行动理论为我们理解集体行为中的个人决策提供了一个简单而清楚明晰的理论框架。奥尔森以为，大多数的组织成员都处于理性的个人计算之中，追求利益最大化，因而， 搭便车 窘境是集体行动无法克制的障碍。组织成员能否介入集体行动都和他们的利益权衡密切相关，当他们介入集体行动的收益大于成本时，就会介入集体行动，反之则会退出集体行动。在以后的研究中，很多学者开场用利益和时机等词汇来代替以前的怨恨和剥夺感等词汇。如塔洛克Gordon Tullock就利用成本。收益分析来衡量人们能否介入革命、镇压革命或者不介入革命行动，并以为集体行动经过中的 选择性鼓励 仍然起着重要作用。2 20世纪70年代麦卡锡John D. McCarthy和左尔德Mayer N. Zald发表了(社会运动在美国的发展趋势：专业化和资源发动以及(资源发动和社会运动：一个局部理论，奠定了资源发动理论的基础。资源发动理论来自奥尔森理论的一个核心命题 利益计算是集体行动的固有逻辑。资源发动理论是对集体行动乃非理性假设的一种反动。 原先的社会运动理论更强调剥夺感和怨恨等各种情感是集体行动爆发的根本原因。而资源发动理论则以为，人们之所以能够介入集体行动，也是人们深思熟虑选择的结果。资源发动理论以为，社会运动的增加并不是意味着社会矛盾的加大或者社会上人们所具有的相对剥夺感或者怨恨感的增加，而是社会上可供社会运动介入者利用的资源大大增加了。资源发动理论以为，人们之所以能够介入集体行动，并获得成功，是人们审时度势，进行权衡的理性结果。总之，不管是奥尔森的集体行动理论还是资源发动理论，都有一个一以贯之的逻辑，即集体行动的介入者都是权衡成本和收益的理性 经济人 .人们能否进行网络发动以及人们介入网络发动经过中的程度，取决于他们的利益权衡与利益计算。2.网络发动中的情感视角事实上，人并不是完全纯粹理性的，在某种程度上，人是理性和感性的综合体。 正如有的学者以为的那样： 一个人是理性和感性的综合体，在其行动中不可避免地掺杂着情感的因素，除非这个人是冷血动物。人们在社会中的行动经过同时也是一个社会认知逐步深化的经过，在这个经过中，个人行为不可避免地要遭到某种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控制的情感影响。 3 那种 企图把个体行动分解成 理性 和 感性 这对立的两大类，是对人类行为的复杂性的否认 .因而，网络发动并不完全遵循理性的逻辑，在很大程度上往往遭到情感的支配。在网络发动的经过中，人们处于一种群体非理性的状态，往往遭到情感的支配。法国社会学家勒庞Gustave Le Bon首先对人们介入集群行为时这种心理状态进行了具体描绘叙述。勒庞的整个理论的核心是所谓的 心智归一 原则。勒庞的理论为我们解释人们在互联网的发动经过中群体心理的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受勒庞理论的启发，布鲁姆提出了符号互动理论。这个理论能够解释从集体行为到社会运动乃至革命的所有聚众现象。人们对社会公平的感悟会决定他们能否会介入公共冲突事件。亚当斯J. S. Adams在1963年提出了公平理论。4 亚当斯以为，当一人所从事的活动和工作与他们从这种工作和活动所得到的，与其别人所从事和所得到的大体相当，就会到达一种满意的状态。公平理论关注的是投入相对于获得的公平性。不公平的感觉会造成一种紧张状态，一种要求改变现在状况的内在压力。与此类似，格尔Ted Robert Gurr提出了相对剥夺感概念。5 格尔以为，每个人都有某种期望，而社会则有某种价值能力。当社会变迁导致社会的价值能力小于个人的价值期望时，人们就会产生相对剥夺感。相对剥夺感越大，人们造反的可能性就越大，毁坏性也就越强，他把这个经过称为挫折。对抗机制。斯梅尔塞Neil J. Smelser提出的加值累加理论，有助于解释人们为什么会介入集群行为。 斯梅尔塞以为，构造性诱导因素、构造性的怨恨和剥夺感、一般化信念的产生、触发集体行动的因素或时间、有效的发动以及社会控制能力的下降是导致集体行动产生的五个关键要素。华而不实，构造性的怨恨和剥夺感以及一般化信念的产生在发动人们介入集体行动中起着重要作用。人们之所以介入集体行动，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们的相对剥夺感和由此而产生的怨恨的增加，而一般化信念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再造了、深化了甚至是扩大了人们的怨恨、剥夺感和压迫感，进而使得人们能够轻易地被发动起来介入集体行动。人们之所以被发动起来介入公共冲突事件，还存在一个社会认同问题，即把冲突的双方建构为 我们与他们 、 弱势与强势 的对立。 集体认同感同样属于情感的范畴，比拟不满，它更多是在建构经过中构成的。建构主义以为人们是根据意义的社会建构来采取行动的。集体认同感的建构是集体行动的核心内容。社会问题并不必然地引起集体行动，这中间需要一个意义建构的中介经过，即关于 我们是谁 之类确切问题的倾向。664在某些情况下，只要人们对行动赋予了一定的意义，大规模的社会发动才能成为可能。 二研究议题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互联网已经影响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然而关于网络发动的研究仍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固然有的研究已经认识到网络发动在集体行动中的重要作用，但是，互联网对包括公共冲突等在内的社会抗争的影响仍然没有一致的结论。概括地讲，当前有关网络发动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网络发动的构造和作用研究。1.网络发动的构造网络发动的研究重点是围绕公共事件的行动者是怎样被发动起来的这一问题而展开的。发动构造是社会运动研究中的一个重要维度，是指能够促进个人及组织介入集体行动的机制，比方社会构造与抗争手段等。7 在社会运动的研究中，组织和网络在社会发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后来人们逐步认识到社会运动的组织形式、发动形态及运动组织间的联络与社会运动发展之间的关系，这些因素被称为发动构造。839?40西方的社会运动理论尤其关注组织和社会网络在社会发动中的重要作用。在社会运动发动构造的研究中，西方学者关注的主要有两个问题 。第一是讨论组织/网络和围绕人的寓居和活动形态而产生的空间环境这两个因素在社会运动发动中的作用；第二是讨论社会运动发动的不同形式，即所谓的内在发动构造和外在发动构造在运动发动中的意义。而在网络社会，物理空间距离在发动中的作用开场下降。当前国内关于网络发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信息流以及精英或者讲网络意见领袖在发动中的重要作用。信息流在网络发动中的作用经常被提及，很多学者的研究突出了信息流在发动中的重要作用。 信息流的核心重点就是互联网的出现降低了信息获取的成本，使得个人介入集体行动成为可能。网络发动相对于其它社会发动的主要特点，就是信息的获取愈加便利。有的学者甚至以为，相对于互联网技术本身而言，信息流具有更丰富的政治涵义。鹿皮亚Arthur Lupia和森OselaSin以为，信息技术的发展大大地降低了沟通的成本，因而，群体规模不再是集体行动的主要障碍，相对而言，个人的作用大大地提高。9沿着同样的研究脉络，罗斯科兰蒂Jacob Rosenkrands把信息分为三类，即以提供事实为导向的信息；以传播思想和观点为导向的信息；以发动为目的的信息。10 2.网络发动的作用互联网的出现和发展，对社会冲突事件的进程产生了深入影响。有学者以为，关于互联网怎样影响集体抗争事件，最为重要的议题之一是：互联网的出现加速了抗争的扩散。有多种因素能够影响到冲突扩散的进程，冲突扩散的渠道能够采取多种方式，既能够是直接的可以以是间接的。冲突扩散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冲突事项的增加；二是冲突介入人数的增加。互联网无疑成为发动人们关注和介入事件的最好载体。互联网经常被看作冲突扩散的间接载体，并且推动了冲突扩散的经过。宾伯Bruce Bimber的研究表示清楚，随着网络的出现和发展，互联网在加强了政治沟通的同时，也改变了应付冲突的效率，进而改变了冲突方的政治时机构造，进而推动了冲突的扩散。11 也有的学者通过经历体验研究支持了这一结论。如安德鲁Kenneth T. Andrews教授通过对美国静坐现象的实证研究表示清楚，对于社会网络而言，互联网更有利于静坐的跨城市扩散。一个可能的解释就是地理空间对通过互联网进行的扩散的阻碍并没有社会网络那样大。12互联网作为一种资源发动的选择性工具，它不仅有可能促进冲突的扩散和升级，还有可能实现冲突的化解。当前已经有学者认识到了网络发动在冲突化解中的积极作用。有的学者以为互联网之所以有利于冲突的控制和化解，是由于 信息流 机制的存在。 信息流 的核心重点就是互联网的出现降低了信息获取的成本，便利了人们信息的获取。鹿皮亚Arthur Lupia和森Osela Sin以为，信息技术的发展大大地降低了沟通的成本，进而也提高了应对社会冲突的效率。 二、国内研究现在状况 随着网络社会的来临，我们国家学者也加大了对网络发动的研究，总体地讲，这些研究在基本的价值取向和研究主旨上与西方学者的研究大体一样。 一研究取向 1.网络发动中的理性视角由于学科建设的发展阶段不同，我们国家的很多学者或者是对奥尔森的集体行动的理论直接照搬或者是加以修正和补充来研究中国的以互联网为媒介的维权抗争行为。如有研究者就以为奥尔森集体行动中的 选择性鼓励 机制仍然合适用来解释中国的农民上访等集体行为。而于建嵘则对奥尔森的理论进行了修正，以为农民基于利益衡量的 压迫性反映 是集体行动的原动力。13 国内学者关于网络发动的研究十分是维权式的网络发动研究中，我们都能看到精英基于利益的考量而决定能否介入发动以及介入发动的程度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影响了发动的效果。如韩恒则以山东曲阜的祭孔为例，指出社会认同以及利益动机是怎样生成网下聚会机制的。14高恩新通过对三个网络个案研究，指出网络集体行动的积极分子是怎样借由媒体和互联网的包装而构成网络共意发动的。15黄荣贵和桂勇通过研究表示清楚，正是业主的利益遭到了损害，才是业主积极分子通过互联网进行抗争的主要动力。16 也有的学者研究表示清楚，在发动的不同阶段，维权积极分子会进行利益的衡量而决定能否退出集体行动，以及把集体行动引领到何处。我们国家很多学者也从资源发动的视角对社会发动进行了研究。当前有关资源发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会维权和社会救助两个方面。如张磊以为，正是业主积极分子的有效领导以及业委会的发动，才是业主维权活动能够顺利进行并且获得成功的关键资源。17孟伟也在对业主维权的个案研究中指出，社区的精英人物、业主大会以及业主委员会既是组织发动的核心气力，也是业主进行维权的重要资源。18 另外黄荣桂和桂勇通过15个业主集体抗争的案例，讲明了当小区内业主的利益遭到损害时，业主是怎样利用互联网进行发动构成集体的气力来进行抗争的。除此之外，他们还对广州市118家业主论坛间抗争信息的传播构造进行了实证分析，对业主抗争信息在互联网上的传播进行了讨论，指出了不同的业主论坛及其构造在网络发动中为什么起着不同的作用。19 除此之外，还有的学者研究了作为一种资源发动方式，网络发动在抗震救灾以及社会援助方面的重要作用。如有的学者研究了在地震和暴风雨等自然灾祸中，互联网是怎样作为资源发动的工具来应付危机的。另外刘威关注了在社会转型期，以的民政部门以及共青联的准组织作为慈善活动的主体，是怎样运用互联网进行公益资源发动的。20 章友德和周青松以 小雪玲救助 个案中，研究了互联网作为呼吁援助和组织救援的工具，是怎样进行发动人们介入救助的，并指出了网络发动的构造和形式以及相当于传统发动的优势和缺乏。21 2.网络发动中的情感视角 西方的集体行动理论以为，集体行动往往遵循情感的逻辑。受此影响，我们国家的很多学者的研究也表示清楚，情感在中国的社会发动和集体行动中同样发挥重要作用。代表性的研究有，于建嵘以为，中国的群体性事件主要表现为一种社会泄愤事件，它没有明确的利益诉求，纯粹是一种感情的宣泄。22 应星强调了 气 在抗争政治中的作用，它与被伤害和压抑的情感密切相关。23刘能的研究表示清楚怨恨的生产和累计是集体行动发生的起点。24 总的来讲，在对社会发动或者集体行动的研究中，中国的学者大多都是直接借鉴西方的理论。如有的学者从群体心理的角度研究了怎样被发动起来介入网络群体性事件等集体行动。还有的学者从相对剥夺感的角度对人们为何会介入公共冲突事件做出了解释。根据他们的研究，在对公共冲突事件中，十分是网络群体性事件的研究中，利益的分配不公而导致的相对剥夺感或者怨恨感的增加，往往成为集体行动发生的宏观情境。如(了望新闻周刊记者提出了 无直接利益冲突 概念，他们指出很多群众与事件本身并没有直接的利益诉求，而是长期的社会不公和积累的不满情绪，使他们介入事件中来并借机发泄。25 师曾志通过对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构成机制的研究，指出市场机制造成的公平和效率的失衡，是各类泄愤群体性事件爆发的重要原因。26有的学者直接利用斯梅尔塞的价值累加理论来解释中国的网络发动经过。代表性的研究有，刘勇用斯梅尔塞六个累加的流程来分析群体冲突，为我们把握由于利益差异的效能累加而引发的群体冲突的发生机理提供了清楚明晰的解释框架。27 宛恬伊则通过四起网络案例的经过分析，指出斯梅尔塞的理论同样对于虚拟社会的集群行为具有较强的解释力。28魏娟和杜骏飞通过魔兽事件玩家集群事件的分析，进一步地验证了斯梅尔塞的理论。29邓希泉运用斯梅尔塞的加值理论来解释我们国家网络发动之所以能成为可能的原因。他以为： 社会的构造性紧张促使弱势群体通过互联网积极争取话语权以及进行利益诉求和表示出。 30 当前，国内有关网络发动或者集体行动的研究中，社会建构理论具有更高层次的解释力，也出现了较多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代表性的研究有，陈映芳把与社会怨恨有关的话语作为影响市民选择的基本要素之一。沿着同一个研究脉络的还有，刘琼以为敏感话题构建出的 我们 意识是发动发生的心理基础。管勤积以某地区D厂成功的集体行动为案例研究，讨论了行动的积极分子是怎样构建话语 心齐 ,而发动人们介入行动的。31 王英以2008年南京大学小百合BBS反对 汉口路西延工程 为例，研究在发动经过中集体认同感的构建。32在这里事件中作者通过文本分析和调查问题描绘叙述了 我们 是怎样被赋予多层次意义与合法性的，最终获得了抗议的阶段性胜利。孙炜则以厦门PX项目事件为例，讨论了包括互联网在内的群众媒介是如何通过 我们是谁 来构建集体认同感，获得预期的发动效果的。33 另外，高恩新以躲猫猫事件、罗彩霞事件以及邓玉娇事件三起网络公关事件为例，讨论了是什么因素通过何种作用机制推动那些与特定事件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社会成员介入事件的。高恩新以为，在这三起网络公共事件中，互联网充分发挥了议题建构和共意发动的作用。在这三起网络公共事件中之所以能够实现快速的社会发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三起事件都被建构为 社会不公 而引起了人们的共鸣。 二研究议题 1.网络发动的构造 我们国家学者也认识到了信息流之于网络发动的重要作用。黄荣贵把以信息流为发动机构的模型分为工具型模型和心理学模型。34他进一步以为，互联网的使用将进一步地促进网民介入社会抗争活动。社会发动的发动和经过同领袖以及精英的作用密切相关。石发勇以一个街区环保运动个案为例，展示了领袖或者精英是怎样发动人们介入行动的。35 刘能、陈映芳、黄桂荣、曾鹏等也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还有的学者对精英的产生机制、介入行动的动机以及行为逻辑等展开了研究。如应星以四个个案进行比拟研究，指出了 草根行动者 是怎样发动人们起来介入集体行动的。36 应星以为不管 草根行动者 是主动 站 出来的还是被 推 出来的，都努力地追求代表底层，与此相类似，传统的精英和 草根行动者 在不同的场景也下具有一样的行动逻辑。于建嵘通过对几起村民对抗基层的案例分析，指出农村的精英之所以愿意冒着风险，充当集体行动的领袖，除了经济利益的考量外，最主要的就是在行动中不断被构建出来的社会声望。37 吴廷俊的研究表示清楚了网络意见领袖是怎样揭露真相，吸引网民们的关注并引起部门的重视而使事情得以解决的。38 黄桂荣在对业主集体抗争的研究中，则为我们展示了另一幅不同的画面。黄桂荣以为，在线业主论坛是业主集体抗争的新兴发动构造，当小区内业主的集体利益遭到损害时，业主中的积极分子利用互联网作为发动的手段发起集体行动。与此不同的是，章友德和周松青在对小雪玲救助案研究的基础上发现了外在发动构造的特征，即主要在运动积极分子之外的人士之中进行发动的发动构造，并且归纳了这种外在发动构造的基本特征。2.网络发动的策略。 发动策略是指施行发动者根据发动所要到达的目的，对发动方式方法、手段进行控制影响的经过。形象地讲，发动策略=发动指导+调控策略。 相对于西方学者而言，我们国家学者尤其关注网民在网络发动中的详细策略选择。诸多文献中，关于网络发动的策略主要集中在对话语的建构上。如高恩新借助 共意社会运动 理论，回答了是何种因素推动与网络公共事件并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积极网民介入互联网舆论建构的。他以为，将社会问题转入集体行动需要一个意义建构的经过，要想实现广泛的共意发动，通常能够借助于两种手段：一是借助人们对 不公正 的情感实现发动；另外一种手段是借助媒体、十分是经过媒体放大的 行为表演 实现的舆论发动。刘琼以为网络发动除了要构架出 我们 意识之外，通常要借助于热门平台和富有感染力的表示出来聚集人气。39 刘琼以为，在网络发动的经过中，施行发动者通常都以戏谑的手法吸引眼球。如有网友在天涯论坛上发帖(吃面要吃雪菜肉丝，运动要做俯卧撑！身体倍儿棒，令 俯卧撑 一词成为网络流行语，同时将 瓮安事件 推到了全国舆论的风口浪尖。沿着同样的研究脉络，有的学者以为，网络发动经过中所发的帖子大都以悲情叙事、苦难叙事、情感叙事和道德谴责等 社会剧场 手段作为话语策略。章友德和周青松以小雪玲救助的个案为例指出了发帖者 独钓寒江雪 的发动策略。他们以为网络发动经过中，发动发起者的参与策略特别重要。首先 独钓寒江雪 对标题的处理就是一个很好的参与策略。他以 用镜头记录五岁女童走向凋谢的全经过 为标题，具有网络轰动性和震撼性；其次 独钓寒江雪 以近乎 白描 的手法以及具有冷血特征的字眼真实地记录了一起灾难事件。这种发动策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事件的可信度。另外，章友德和周松青以为，网络发动的发起者若想获得网民的信任，采取一定的距离策略也是必要的。 独钓寒江雪 在发动初期发帖之后，刻意地与小雪玲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距离策略不仅为事件的真实性正名，也为发起者的廉洁型正名，进而实现了良好的发动效果。 3.网络发动的作用 网络发动往往从总体上推动了冲突的扩散，改变了弱势群体和强势群体的博弈格局，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强者对弱者的控制。我们国家学者赵万里和王菲以 华南虎 事件为例，讨论了互联网是怎样促使 事件 传播到社会的各个角落的，并在更大的范围内构成了 挺虎派 和 打虎派 的对峙。40 赵金、徐武生、陈勇等的研究支持了互联网往往充当冲突扩散的载体的结论。网络发动不仅加速了冲突的扩散，它往往也会导致冲突的升级。它一方面能够缩短了冲突的周期，另一方面则有可能强化了冲突的剧烈程度。互联网是滋生和培养各种谣言的最好土壤，互联网在加快了各种信息的传递与沟通的同时，也面临各种虚假信息的困扰，这种虚假信息极有可能加强了冲突的强度和烈度。我们国家很多学者的研究都指出了谣言对冲突升级的催化作用。王英以2008年南京大学小百合BBS反对 汉口路西延工程 为例，研究了人们是怎样通过集体共同感的构建，进而构成统一的群体意识，并最终迫使进行干涉，避免了冲突的恶化和升级。孙炜则以厦门PX项目事件为例，讨论了包括互联网在内的群众媒介是如何通过 我们是谁 来构建集体认同感，促使事件得到近乎完美的解决。总之，互联网既能够充当冲突扩散和冲突升级的催化剂，可以以是冲突化解的利器。在不少议题上，网络发动发挥了表示出民意、伸张正义、扶危济困等正向的社会功能。同时，互联网的匿名、快速和传受一体等特性使得网络发动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走向反面，出现非理性的 网络民粹主义 .尤其是可能引发社会动乱的网络发动活动，更是为出了一道管理难题。 三、小结 一既有研究的奉献 1.确立了明确的研究视角 诸多学者在对网络发动的研究经过中，确立了明确的研究视角，即情感和理性的视角。能够讲，各种 不满 等情感因素是网络发动之所以能够成为可能并获得成功的初始条件。网络发动的对象往往是一群愤愤不平的人，他们的不满通常是一场网络发动经过的开端，同时，个人在介入网络发动的经过中也掺杂着各种利益考量和利益计算，真实的行动者是一个情感和理性的综合体，不能将两者割裂。在网络发动冲突管理的研究中， 情感 和 理性 视角能够作为一个有效的切入点。2.构成了一套较为成熟的理论体系诸多研究者在对包括网络发动经过在内的集群行为研究的经过中，构成了一套比拟成熟和完善的理论体系，主要是古典的集体行动理论、资源发动理论和社会建构理论。总体而言，这些研究者将集体行动的一般理论应用到详细的发动经过，具有相当高的解释力。我们国家的的很多学者也正是直接利用这些理论来解释我们国家的网络群体性事件从爆发、升级到解决的完好经过。 二既有研究的缺乏 1. 太多的关注 和 较少的重视 太多的关注 是指诸多的研究者都把研究的关注点放在网络发动和冲突升级关系的研究上，以为网络发动的结果往往带来社会秩序的失控和社会冲突的升级。某些研究者甚至存有一种基本的价值判定和价值预设，即网络发动是负面的，要加强对互联网的管理和控制。 较少的重视 是指网络发动对冲突化解的正面功能没有得到人们的足够重视。当前有关网络发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互联网作为一种传播媒介，是怎样导致冲突升级并引发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只要诸如业主维权、网络救助等有限的案例支持了网络发动的积极效果，并且这种支持往往都是建立在对案例分析的经历体验基础之上，缺少理论的厚度。2.缺少怎样导致冲突升级和化解的微观机制研究正如很多研究者指出的那样，情感和理性因素既能够是发动的起点，也是发动能够持续发展并最终能够获得成功的动力。一些研究者也通过个案研究了这两种因素在冲突升级或者冲突化解中的重要作用。更有很多研究者通过政治时机构造的研究来为我们描绘叙述了一幅网络冲突事件为什么会频繁爆发的宏观景象。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推动冲突升级或者冲突化解的微观机制到底是什么? 情感型发动和利益型发动在冲突管理中起着如何的作用?或者讲这两种发动方式导致冲突升级或者冲突化解的详细机制什么? 当前，有关这方面的研究仍然比拟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