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质量评估中的学生参与——以北欧五国为例.pdf

2 0 0 7 年第 1期(总第 3 2 4期)嬲 何冗 E DUC AT1 0NAL RE S EA RC H No 1，2 0 0 7 Ge n e r a l，No 3 2 4 高等教育质量评估中的学生参与 以北欧五 国为例 方展 画 薛二勇 摘要 当前，教育评估的部分责任从教师转向了学生，学生正在成为高等教育质 量评估的重要参与者。冰岛、丹麦、芬兰、挪威与瑞典等北欧五国高等教育质量评估注重 学生参与，产生了良好效果。北欧五国的评估机构与被评高校采用各种办法，使学生参与 评估计划制定、外部评估小组、院校 自我评估、现场考察与评估报告发布。国家通过立法，保证学生参与权；让学生全程参与，发挥学生参与的主体性；方法多样，确保学生参与度。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质量评估，要有一个参与度，把握好度，才能发挥其优势、克服劣势。关键词 高等教育；教育评估；质量评估；学生参与 作者简介 方展画，浙江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薛二勇，浙江大学教育学 院博士生(杭州 3 1 0 0 2 8)传统上，高等教育主要是传授知识与技能，为 学生未来职业做准备，并促进学生个人发展。但 知识社会需要善 于决 策与具备终 身学习能力 的 人，其必然影响高等教育的治理模式与质量评估 方式。近年来，教育评估 的部分责任从教师转 向 了学生。在高等教育机构中，学生正在成为评估 的重要参与者。冰岛、丹麦、芬兰、挪威与瑞典等 北欧五国高等教育质量评估较为注重学生参与，产生 了良好效果。一、北欧五国高等教育评估机构及学生参与概况 冰岛、丹麦、芬兰、挪威与瑞典等北欧五国高 等教育合作由来已久，2 0 世纪 9 0 年代以后，拓展 到高等教育评估领域。学生在北欧高等教育中占 有重要地位，是高等教育的共同参与者与利益相 关者，在高等教育质量评估 中存在既得利益，由此 对教育质量评估有着相 当大影 响。总体上，北欧 五国学生都参与高等教育评估过程，但参与程度 与方式各不相同。除冰岛之外，其他四国都有相 对独立或者半独立性质的高等教育评估机构，评 估时首先设立外部评估小组，然后高校 自我评估，再进行现场考察，最后发布评估报告。高等教育 法规中一般都规定 了学生参 与质量评估的权利，但具体参与方式与阶段却由高等教育评估机构或 者高校 自主决定。1 丹麦 丹麦评估所(E VA)是在 国家教育部 的支持 下成立 的独立评估机构，主要评估丹 麦教育质量 与教学发展。E VA设立理事会监督与管理评估 活动，执行主任负责日常工作，大学评估必须征得 科学、技 术与革 新 部 同意。1 9 9 2年 至 2 0 0 2年，E VA发布了 7 6 项高等教育评估报告，其 中包括 院校评估、主题评估、国际教育基准评估 与审计 等。E VA理事会没有学生代表，但其设有代表委 员会，讨论 E VA 的年 度工作计划并对评估 活动 提出建议，2 7 名代表中有 4名学生。该国现行 大学法规定：学生有责任与权利在教工一学生委 员会 中参与各种评估。E VA强制高校进行 自我 评估，并没有强制学生必须参与，但实际评估过程 中经常要求学生参与。2 芬兰 维普资讯 http:/ 芬兰高等教育理事会(F I NHE E C)是一个独 立 的专家实体，依据芬兰高等教育评估理事会令，由理事会管理下的秘书处开展工作，主要帮助高 校与教育部评估高等教育 质量。F I NHE E C根 据所具备的资源条件，独立设定评估 目标与方法，并参考评估主题与被评高校特色选择评估方式。1 9 9 6年以来，共发布 7 2项评估报告，包括院校评 估、质量审计、专业与主题评估、职业课程认证、优 异质量中心选择等。F I NHE E C的成员由教育部 任命，包括学生代表，而且其下设的两个分支委员 会(多科技术学院认证委员会与职业课程认证委 员会)都有学生代表。该国大学法规定，高校应该 进行 自我评估，评估成员包括大学教授、教师、研 究者与其他教工和学生；多科技术学院法规定，其 对 自身教育质量负责并施行外部评估，学生应该 参与评估。根据 F I N HE E C的多样化、透明化与 结果化原则，学生应该参与质量评估的不同阶段。3 冰岛 冰岛教育、科学与文化部负责教育评估，1 9 9 6 年设立的评估与监督处具体开展评估工作，高等 教育评估主要局限于专业评估，大约每年评估一 种专业。近年来，教育、科学与文化部决定进行院 校评估，但还没有形成具体评估程序 与方法。1 9 9 9年，该国大学法规定，高校应该建立 内部质 量保证系统，学生可以参与课程评估；高校外部评 估必须有学生参与。4 挪威 1 9 9 7至 2 0 0 1年，挪威 网络理事会评 估高等 教育，1 3名评估成员 中有两名学 生。2 0 0 3年，改 由挪威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NOK UT)评估高等 教育，主要评估高等教育机构 内部 的质量保证体 系，认证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或者国立高等教育机 构的身份变更请求，授权高等教育机构 的课程设 置和专业安排，监督和重新评估已经授权的专业 或者学校等。学 生在 NO KUT理事会 的五个 席 位中占有一个，有权参与高校认证 与审计外部评 估小组，并应该参与高校内部质量评估。根据该 国高等教育法，高等教育机构管理部门必须有适 当名额的学生代表，学生有权获得评估信息，并在 评估报告发布前表明意见。5 瑞典 瑞典国家高等教 育局作 为中央机构 负责评 估、监管与保证教育质量，研究、分析与评估 国外 教育，提供教育信息等。每 6年为一个评估周 期，主要评估所有学位课程质量；评估高校是否有 权授予学位或者设立某种研究领域，以及是否具 备大学身份；审计高校质量管理；评估影响高校质 量的关键因素，如学 生参与程度等。高校直接对 政府负责，国家高等教育局在 国家(政府 与议会)与高校层面(具体高校)提供质量评估的决策与指 导信息。国家高等教育局理事会有两名学生代 表(政府任命)，但其不参与高等教育质量评估的 计划与实施工作。不过，高等教育局有一个学生 咨询小组，成员 由全 国学生联盟任命，随时可以与 高等教育局就评估问题进行磋商。根据该国高等 教育法与条例，高等教育质量提高是教职工与学 生的共同责任，高校应该鼓励学生参与评估，学生 具有参与权。参与权意味着学 生能够在所有高 等教育管理与评估机构任命相应代表，例如 中央 评估机构由中央学生组织任命代表(经政府确 认)，系科评估机构由系科学生组织任命代表等。二、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评估的过程及方式 1 学生参与评估计划制定 学生参与可能会制定出更加完善的长远评估 计划，更加关注学生，增加相关 的学生评估项 目，改变院校 自我评估指导方案，影响评估计划在学 生中的公正性。传统上人们认为，评估计划应该 由高等教育评估机构制定，法律 或者规章可能会 限制学生在相关委员会的代 表权，而且缺乏学生 参与的合理方式。不过，学生可以通过各种委员 会代表或者国家学生组织与评估机构的正式与非 正式会议，提出建议并影响评估计划；也可以通过 评估机构 中的学生代表或者与评估机构进行先前 对话影响评估计划。F I N HE E C制定 4 年评估计划，包括评估 目 的、方案、年度计划等。其中有两名学生代表平等 参与计划 的制定与决策过程，F I NHE E C也 和学 生组织建立 良好的正式与非正式合作机制，甚至 评估计划还发布在芬兰多科技术学院学生联合会 公报上，以征求意见。瑞典 国家高等教育局制定 6 年评估计划，通过会议征求参与学校学生的意 见。E VA理事会制定年度计划，代表委员会中的 维普资讯 http:/ 学生代表可以发表评论，但没有决策权，不过代表 委员会最后按主题汇集成员意见，强调代表共 同 利益 与 观 点，增 加 E VA 采 纳 意见 的 可 能 性。NOKUT制定 3年评估计划，理事会决定评估 规 则、策略、评估小组成员的选择标准及评估小组权 限，学生通过理事会代表影响计划制定。E VA通过对评估对象有关人员进行访谈，包 括学生，然后很快任命外部评估小组，由评估小组 制定具体评估计划，如果有学生在评估小组中，就 可以影 响计 划制定。NOKUT决 定外部 评估小 组组成，但理事会会议通常不讨论具体评估方案。F I NHE E C理事会 提名外部评估小组成 员，国家 学生组织提名一名学生参与外部评估小组，然后 评估小组制定具体评估方案，提名学生通常来 自 于被评高校或者 国家与地方学生组织。至于芬兰 高校质量评估指导小组，也要求具备学生成员，至 少要邀请学生评论评估计划。F I N HE E C的经验 表明，学生在评估计划制定时尤其重要与关键，而 且学生在评估指导小组 中的贡献非常显著，其在 评估小组 中的责任越大，贡献越多。2 学生参与院校 自我评估 学生参与院校 自 我评估能够使评估过程以学 生为关注焦点，促进教育变革并提供新视角，提高 学生参与质量评估的积极性，增加 自我评估报告 在院校与外部评估 中的公正性与正当性。但北欧 国家的高校有很强的自治传统，质量保证是院校 的职责，自我评估的组织与实施也是院校权利。如果外部评估机构直接规定学 生参 与具体方式，高校会认为其侵犯大学 自治权，而且有时很难激 励学生参与，仅仅只有一些学生代表能够参与。由于学生参与需要充足 的时间与合适 的安排表，大量学生参与通常不可能。不过学生可以通过代 表或者直接加入 自我评估小组参与评估，或者通 过问卷、访谈、网站讨论、研讨会等扩大参与面；也 可以独立写 出评估报告，附在高校 自我评估 报告 后面；还可以通过参加教工与学生研讨会，表明学 生对 院校 自我评估报告 的看法等方式，参与院校 自我评估。评估机构通常根据需要制定所评高校 自我评 估指导意见，要求生参与高校 自 我评估，高校应该 在某些具体 问题 上征求学生看法，但并没有规定 学生参与的具体方式。挪威和瑞典高校 自我评估 由学校行政实体组织实施，丹麦和冰岛高校 自我 评估由学校自我评估小组组织实施，其中都有学 生代表。如果 自我评估 由行政实体组织，学校学 生组织或社团可 以向校方施压，提高学生参与度。北欧高校相关法律也保证学生对院校评估的参与 权与知情权，如冰岛大学法要求评估 院校设立评 估小组，其 中包括教师、学生与行政人员。由于学 生有时比较忙，评估花费时间过多，参与学生本身 获益有限，导致部分院校 自我评估学生参与不足。自我评估报告写作是不断征集各方观点的过 程。通过评估小组 的学生代表允许学生对 自我评 估报告发表评论，吸收学生观点；或者学生独立撰 写评估报告，作为自我评估报告的附录；学生和教 工也可 以各 自撰写报告，然后通过研讨会 整合。第一种方法是北欧国家最常用的方法，但为了达 到一致，学生观点有时并没有显现 出来。第二种 方法能够清晰与不受影响地表达学生观点，目前 芬兰在认证多科技术学 院资格 与选 择优异 中心 时，采用此方法。至于第三种方法，F I N HE E C正 在尝试，评估 之前对教工和学生进 行培训。自我 评估报告撰写主要分 为四步：即教工和学 生各 自 撰写报告、交换报告并附加评论、外部评估小组组 织研讨会，最后 由外部评估小 组写 出评估报告。根据 F l NE E C随后调查，此方法效 果较 好，能够 促进教工与学生合作，提高教育质量。3 学生参与外部评估小组 学生作为教育过程 的积极参与者，最清楚 自 身情况，专家观点不能替代学生观点，学生参与能 够促使外部评估小组关注质量评估 的学生观点，从学生角度审视高校自我评估报告；提高现场调 查的学生访谈质量；增加评估结果在被评高校中 的可接受性。但北欧国家评估传统或者规则可能 会限制学生参与，并很难找到合适的学生参与评 估。不过可 以通过制定 明确标准，确保参与学生 具备所需专门知识；国家学生组织提名参与学生；评估前召开会议讨论评估方法、经验与评估方案；培训参与学生等方法，保证学生有效参与外部评 估小组。目前，丹麦和冰岛外部评估小组没有学生成 员，但丹麦正 准备尝试，芬兰、瑞典与挪威 的学生 有时参与外 部评估小组。F I NHE E C在学科、专 业与主题评估中，往往有两名学生代表参与外部 维普资讯 http:/ 评估小 组(分别来 自于 大学 与多科 技 术学 院)；NO KUT任命 学生作 为院校认证与 质量 审计外 部评估小组成员，但专业与学科认证 的外部评估 小组没有学生成员；瑞典的学科、专业与主题评 估以及质量审计外部评估小组中包含学生代表。由此可见，并不是 所有评估类型 的外部评估 小组 都有学生代表，如芬兰大学评估与职业课程认证、挪威新专业认证 以及瑞典授予特殊学位认证的外 部评估小组。外部评估小组中没有学生代表的原 因很多，如评估经济性与时效性、学生参与的必要 性等。高等教育评估机构一般根据学生能力，选择 合适学生参与外部评估小组。芬兰和挪威学生组 织建议代表人选，由评估机构最后决定。瑞典各高校与校 内学生组织协商 建议人选，评估机构保 留决定权，但学生代表不能参与 自己 学校的评估，质量审计 的外部评估 小组成员 由国 家学生组织任命。学生代表选择标准多种多样，如系统的教育知识、良好的评估知识、学生社团或 者组织的相关经验等，如果是专业与学科评估，最 好能具备相关专业知识 等。评估之前，评估机构 都会安排相应的会议或者研讨会，讨论评估理论、方法、操作模式以及具体评估方案和其他信息等，并进行培训，保证外部评估小组成员对评估有总 体 了解，获得评估必备知识。F I NHE E C和多科技术学院学生联合不定期 举办研讨会，开设评估课程，培训未来的学生评估 人员，并建议学生代表把评估经验带回学生组织；国家学生联盟确保评估经验一代代传下去；F I N HE E C还准备印制一些学生评估手册，以传递学 生评估经验，或者建立评估参与学生代表网络，和 新参与者分享经验等。4 学生参与现场考察 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质量评估最重要的阶段是 现场考察，学生访谈是现场考察的重要方式。通 过对 比学生和其他 团体 的观点，评估机构鉴别 自 我评估报告是否征求 了学生意见，确定 自我评估 报告是否合理；而且学生能够从用户角度出发，评 判所学专业优劣。但学生观点有可能带有偏见或 极端观点，另外学生接受访谈需要较长时间准备，关键是确保学生 相应 的时间投入。不过，通过制 定具体选择程序选 出学生代 表；事先给与时间准 备，告诉学生访谈信息；单独访谈学生(拒绝教工 在场)；访谈不同团体与组织的学生代表；分别访 谈不 同年级学生，如大一新生、研 究生与博士生 等；如果外部评估小组 中有学生代表，充分发挥其 作用等方法，可以大大提高学生参与度，保证现场 考察质量。参与评估计划制定、院校 自我评估与外部评 估小组的学生，很可能是“精英”学生 中的活跃分 子，现场考察给一般学生团体与组织及普通学生 提供 了参与机会。现场考察时间通 常为 1天，挪 威与芬兰可以为 3天，外部评估小组调查和访谈 包括学生在内的各种利益相关者。由于调查与访 谈不同利益相关者 的次序影响后面考 察，应该 首 先访谈学生，以发现院校 自评报告 的不足与 问题。根据访谈学生数量多少，时间 1 2个小时不 等。丹麦、冰岛与瑞典通常访谈 8 1 2名学生；挪威与 芬兰根据评估类型选择 6 6 0名学生不等，要求 学生来自不同学院与学生团体。访谈时不允许教 工在场，否则会阻碍学生创造性，打击学生参与积 极性，容易使访谈失真。外部评估小组可以在现 场考察前两周确定访谈学生名单，告知访谈 内容，便于学生准备。外部评估小组可以采用不同方法选择访谈学 生。E VA根据访谈 目的，确定选择标 准，然后组 成访谈学生代表团，现场考 察时从 团中随机抽取 学生代表，效果很好。F I NHE E C由学 校学生组 织或团体选择学生代表，避免 了仅仅选择那些学 业优秀或者学术成功 的学生代表，注意访 谈学生 的代表性。冰岛教育、科学 与文化部从不 同学位 水平学生(学士、硕士与博士)中选择访谈学生，也 可以与学生组织或社团直接联 系，要求其确定访 谈代表，被评院校可 以 自行选 择访谈学生代表或 者学生 自己选择访谈代表。挪威往往事先确定想 要访谈的学生群体与选择标准，然后送 至被评高 校，由其确定访谈人选，重视访谈学生代表性。瑞 典 国家高等教育局从不同水平与专业学生中选择 访谈对象，选择办法多样，如随机挑选现场考察的 在校学生，招募访谈学生志愿者，教师特别 留出时 间让学生选择代表，学生组织与社团直接选择代 表等。最后，评估报告发布阶段，北欧 国家评估机构 通常举行发布研讨会，邀请利益相关者评论将要 一69 维普资讯 http:/ 发布的报告，其中包括学生，采纳合理意见融人最 终评估报告。评估报告发布的后续活动，也时刻 注意学生参 与。三、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评估的特点及意义 1 通过立法，保证学生的参与权 秩序与利益是法律的基本价值，立法 的重要 目的在于建立制度、保障秩序与分配利益。大学 生是高等教育的参与者，是高等教育的主体之一，高等教育评估与学生切身利益相关。但在高等教 育评估实践中，往往是教师、专家参与，某种程度 上忽视或者剥夺 了学生的参与权。北欧五国通过 立法，在法律上明确学生应该参与高等教育评估，从制度层面保障学生参与权，维护学生利 益。另 外，欧洲国家高等教育有着悠久的自治传统，大学 如何治理是大学 自身的事情。但随着社会发展，大学社会责任加大，势必要走出象牙塔，国家加强 了对大学的引导和限制，高等教育评估是 国家管 理大学的重要方式，而高等教育评估离开大学生 参与显然是很难想象的，北欧国家立法保证学生 参与权便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2 全程参与，发挥学生的主体性 高等教育是复杂系统，动态性、多样性是高等 教育发展的基本 特征，因此高 等教育质量评估不 可能是一蹴而就 的事情，而是一个系统工程。高 等教育质量评估计划制定、外部评估小组设立、院 校自我评估、现场考察与最终评估报告发布环环 相扣、系统进行，每个阶段都要有学生参与，这样 才能把学生参与权落实到评估过程中，学生也才 有可能发挥出参与积极性、体现主体性。芬兰、丹麦、挪威与瑞典制定长期与具体评估 计划时，通过各种理事会与委员会的学生代表，以 及征询学生意见，力求学生参与；设立外部评估小 组时，根据评估 目的与需要，任命学生成员；院校 自我评估时，学生参与院校评估领导小组，学生也 可以独立撰写评估报告；实地考察时，鼓励不同专 业、水平的学生参与，外部评估小组单独访谈学 生，保证学生观点得到真实反映；最终评估报告也 会征求学生组织及 团体 的建议。可 以说，学生参 与质量评估全程，能够有效地发挥主体性与主动 精神。3 方法多样，确保学生的参与度 法律规定学生参与权，使学生参与高等教育 质量评估有了制度保障；学生参与评估全过程，使 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质量评估 有了实践可能，但 只 有方法多样与得 当，才能使参与落实到具体学生 身上。芬兰学生通过代表参与评估机构的评估计划 制定，瑞典学生通过研讨会参与评估计划制定。芬兰学生参与学科、专业与主题评估外部评估小 组，但并不参与大学评估 与职业课程认证。瑞典 院校 自我评估时通过整合教工与学生观点，写出 统一 的自评报告；芬 兰则可 以让学生独立撰写 自 我评估报告作为院校评估报告附录，甚至让教工 与学生各 自撰写 自评报告，然后 由外部评估小组 整合。芬兰现场考察学生人数较多，通过学生组 织与团体选择考察学生，瑞典现场考察学生人数 较少，通过现场随机挑选考察学生等。可见，学生 参与方法根据不 同国情、校情与评估 目标确定，也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质量评估的 效果，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当然，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质量评估也存在着 一些不足。首先，学 生在校时间较短、流动性 强，很难对高等教育质量做出准确的判断；其次，学生 如果花费过多时间参与评估，并在课程计划、实施 与评价方面与教师享有 同等权利，可能会影 响 自 身学习，降低学位质量，导致教育质量下降。最 后，学生在学术事务上刚刚接触或者入门，对学术 发展缺乏长远眼光，如果学生参与学术评估，可能 会影响学术发展。总之，学生参与高等教育质量 评估，要有一个参与度，把握好度，才能发挥其优 势，克服劣势。注释：S y b i l l e Re i c h e r t，C h r i s t i a n T a u c h，Tr e n d s i n L e a r n i n g St r u c t u r e s i n Eu r o pe a n Hi gh e r Edu c a t i o n，EUA Gr a z Co n ve n t i o n Ma y 2 9 3 1，2 0 0 3 Mi n i s t r y o f S c i enc e，Te c h n o l o g y a n d I n n o v a t i o n I mp l e-me n t a t i o n o f t h e B o l o g n a Go a l s i n De n ma r k h t t p t b o l o g n a-b e r l i n 2 0 0 3 d e p d f De nm a r k一2 p d f Ap r i l 9，2 0 0 6 Th e u n i v e r s i t y a c t o f De n ma r k，s e c t i o n 8，s u b s e c t i o n 4 Mi n s t r y o f E d u c a t io n F i n l a n d，Re p o r t o n t h e F i n n i s h i m p l e me n t a t i o n o f t h e B o l o g n a De c l a r a t i o n a n d t h e Pr a g u e C o m m u n i q u e，Au g u s t，2 0 0 3 Ki r s i Mu s t o n e n，S i r p a Mo i t u s，Ac c r e di t a t i o n mo d e l s i n 一7 O一 维普资讯 http:/ hi gh e r e du c at i o n i n Fi n l an d：e xp e r i e n c e s a n d pe t s p e c t i ves Fi n n i s h High e r Ed u c a t i o n Ev a l u a t i o n Co u n c i l，NO V 2 0 0 3 I c e lan d：Na t i o n a l R e p o o n t h e B o l o g n a Pr o c e s s，h t t p：www b o l o g n a b e r l i n 2 0 0 3 d e p d f I c e l a n d p d f Ap r i l 9，2 0 0 6 No r u y Na t i o n a l Re p o r t 2 0 0 4 2 0 0 5，B o l o g n a p r oce s s：t o wa r d s t h e E u r o p e a n h i g h e r e d uca t i o n a r e a h t t p：www bo l o-g n a-b e r g e n 2 0 0 5 n o E N n a t i o n a li mp l 0 0一Na t r e p 一0 5 Na t ion a lRe po r t s-No r wa y_05 01 1 2 p df No v 01，2 0 0 5 Na t i o n a l r e p o r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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