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课件政治哲学导论第三编第五章民主制度及其反对者.pptx

教材配套教材配套PPT正正版版可修改可修改课件件教学课件政治哲学导论第三编第五章民主制度及其反对者政治哲学导论李石著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2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3第三编第三编民主民主与法治与法治4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民主是人民的统治，而法治则是法律的统治。民主理念强调的是人民是主权者，是国家的主人；而法治理念则强调法律凌驾于任何个人之上，高于任何个人或团体的权力。在一个民主国家中，法律就是人民的意志。人民的意志高于一切，民主与法治相辅相成。与此同时，人民作为主权者，其权力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似乎又揭示了民主与法治之间的内在张力。民主与法治是现代政治制度的两个核心理念，也是最主要的政治制度。本编内容包括第五章“民主制度及其反对者”和第六章“法治思想及其理论困境”，全面介绍民主理论和法治思想，并在此基础上讨论二者之间的紧密联系。目录5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五第五章章民主民主制度及其反对者制度及其反对者第一节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第二节代议制的具体安排第三节民主制度的反对者6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一节第一节直接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民主与间接民主 1.直接民主直接民主曾经，法国政治思想家贡斯当所描绘的场景，成为许多人向往的民主政治之理想图景。这就是古希腊雅典城邦中的民主，这种民主最主要的特征就是面对面。拥有公民权利的人们面对面地在广场上讨论国家大事：有人演讲，有人质疑，有人辩护最后在协商和讨论之后，大家一起投票。一人一票，多数决定。这被称为直接民主。伯里克利在其著名的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说中自豪地称赞希腊城邦的民主制度，并道出了何谓民主的真谛：“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是因为政权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从字面意思来说，所谓民主（democracy）就是人民（demo）的统治（cracy）。民主不是个别人的统治，而是所有人的统治，所有人共同享有国家主权。在伯里克利的演说中，民主制度是以人人平等为基础的，这包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最低限度的机会平等：“解决私人争执的时候，每个人在法律上都是平等的；让一个人优先于他人担任公职的时候，所考虑的不是某一个特殊阶级的成员，而是他具有真正的才能。”正是从人人平等的基本预设出发，在决定集体事务时，每个人的意见都应得到同等的重视。所以，集体事务必须采用一人一票、多数决定的原则，这就是民主制度的内在逻辑。7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一节第一节直接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民主与间接民主2.间接民主间接民主在国家规模扩大、奴隶制被废除、商业逐步在社会中占据重要位置的背景下，民主制度的形式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由面对面的直接民主转变为由人民的代表代为行使主权的间接民主。间接民主制度的核心特征是通过选举代表的方式实现人民对主权的分享，所以也被称为代议制。在代议制中，人们不能面对面地讨论国家大事并做出决议，而只能通过选举代表，由代表代为表达每个人的意见并做出决议。代议制起源于13世纪的英国，其标志是英国议会的形成。议会，英文“parliament”，来自法文的“parlement”，是“讨论”的意思。英国议会最早可以追溯到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贤人会议和诺曼底时期的大会议。但是，在13世纪之前，无论是贤人会议还是大会议，都只是贵族、教士、宫廷官员、大地主等参加的一个咨询机构，并没有平民代表，其功能是协助国王处理政事。这一局面在亨利三世统治时期被国王的妹夫西蒙德蒙福尔（SimondeMontfort）打破。1258年，蒙福尔率领军队闯入皇宫，强迫国王签订了限制王权的牛津条例，承认议会独立于国王，并确定了召开议会的法定日期。1265年1月，蒙福尔以国王的名义在伦敦召开新的议会，参加者有天主教高级教士、世俗贵族、骑士（每郡两位代表）和市民（每个自治市两位代表）。这一事件标志着平民代表第一次进入英国议会，成为国家统治阶层的成员。英国议会形成之后，最初只讨论国王征收赋税的问题，后来讨论的范围扩大至“立法”等与主权直接相关的政治问题。通过议会，民选代表得以真正地分享国家主权。8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真正意义上的“议会”正是以民选代表的加入为标志的。从英国议会的形成过程中我们看到，在国王和贵族之间一系列激烈的政治斗争中，平民作为大贵族反对国王的武器，偶然地进入国家权力的核心机构之中，成为议会的一员。这一看似偶然的历史事件却指明了历史发展的必然方向。从此，平民代表越来越多地参与到国家的统治之中。随着世袭特权的削弱，民选代表最终成为具有政治合法性的议会代表目前，世界各国的议会成员大多由民选代表组成。英国议会的上议院在传统上是贵族院，但也于1999年取消了世袭贵族在上议院的议员资格。，而“议会”则成为民选代表参与政治、做出决策的代议机构。正是由于民选代表的产生，代议制延续了民主的核心内涵人民的统治，成为一种新形式的民主制度。代议制民主在英国革命、美国革命以及法国革命的过程中逐渐发展成熟。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代议制逐渐被现代大多数国家广泛采纳。9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当然，在现代国家的代议制民主中，仍然保留着一些直接民主的形式。这其中包括：全民公投（referendum）、公民创议（initiative）和罢免（recall）民选公职人员。全民公投是公民对已经提出的议案或现行法律进行投票表决。公民创议可视为全民公投的一种特殊形式，它由公民提出议案，如果签名支持该议案的公民达到法定数量，政府就需要对该议案进行全民投票。罢免是选民或选民单位依法撤销他们所选出的人员职务。与此同时，新技术的发展也为某些场合下的直接民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自1974年以来，电子投票（televoting）、电子市政会议（electronictownmeeting）问世，新技术正在扩大和重新定义直接民主。长期以来，采用代议制民主而不是直接民主的一个重要根据在于：直接民主在技术上无法操作，费用过于高昂。但是，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公众参与式民主的实施困难将逐步被克服。公民普遍参与的民主依赖两个条件：第一，人的信息化程度的提高；第二，社会信息通信网络性能的提高和使用范围的普及。目前，这两个条件正在逐步成熟。可以预见，一个公民广泛参与的参与式民主时代正在到来。10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二节第二节代议制代议制的具体安排的具体安排1.代议制民主是较为理想的政治制度代议制民主是较为理想的政治制度第一第一，密尔讨论了人与制度的关系，确立了人在面对制度时所具有的自主性。人在制度面前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政府是人类发明创造的事物，还是自然长成的事物？如果政府及其制度是人发明的，那么人就可以不断地研究和改进制度；但是，如果制度像植物一样是从某种风土人情中自然长成的，这是否就意味着人在制度面前是被动的，人受到制度的制约，而无法依据自己的意愿主导制度发展的方向？密尔认为，即使制度确实是在特定的历史文化中长成的，也并不意味着人在制度面前是无所作为的。密尔论述道：“我们不能使河水倒流；但我们并不因此就说水车不是做成的而是长成的。在政治学上，和在机械学上一样，发动引擎的力量必须于机器以外求之。”政治制度的根源有赖于人的意志；政治机器并不自行运转，须由人，甚至由普通人去操作。11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二第二，密尔讨论了一种制度能够成功的条件。密尔认为，一种制度要成功，它必须为人民所乐意接受，而且人们还必须愿意并能够做那些维护制度的事情。举例来说，交通规则是人类社会最普遍的一种制度。这种制度是为了保证人们的安全和快速通行。显然，大部分人都是乐意接受这一制度并承担这一制度施加给人们的负担的。这一负担就是：遇到红灯的时候须停下来等待，车辆遇到人行横道须减速慢行，等等。然而，一些投机取巧的社会成员却不愿意承担制度所施加的这种负担，总是闯红灯。如果这样的人多了，那么这一制度就失败了。所以，在密尔看来，一种制度成功的关键在于人们是否愿意付出时间、精力和金钱来维护它。对于代议制民主也是这样，代议制民主在选举、投票等过程中要花费人们许多精力和金钱。人们是否愿意付出这笔代价，以换取对主权权力的分享？想要获取权力的人是否愿意通过游说民众、参与耗时耗力的选举而获得权力？这是代议制民主能否成功的关键。在密尔看来，一个国家采取何种制度形式，最终是由社会力量决定的，而不是由个人意志决定的。所谓“社会力量”，并非单纯的武力，可能是财富或智慧，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组织”。只有组织起来的财富、智慧、信念和武力才能产生巨大的社会力量，并最终决定一个国家的制度形式。12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三第三，密尔讨论了判断好制度的标准。如前所述，密尔是重要的功利主义者，所以他自然地将社会利益的总和作为检验制度优劣的标准：能够促进社会利益增长的制度就是好的制度，不能促进社会利益增长的制度就是坏的制度。密尔将这一功利主义的总则细化为“秩序”和“进步”两个方面。所谓“秩序”指的是制度的有效施行，也就是制度的成功。一个成功的制度一定是一种稳定的制度，它带来的是井井有条的社会生活，每个人都按照制度所要求的去做，并得到可预期的回报。当然，“秩序”仅仅是好制度的一个底线要求。一种稳定的制度有可能并不能增进公共利益，还有可能侵犯个人自由，例如一种稳定的奴隶制。所以“秩序”只是好制度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在密尔看来，好制度的第二个条件是“进步”。所谓“进步”指的是促进公共利益增长，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这条标准体现了密尔的功利主义主张，将公共利益社会中所有个人利益的总和作为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13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四第四，基于上述讨论，密尔认为代议制民主就是最好的制度，他论述道：“理想上最好的政府形式就是主权或作为最后手段的最高支配权力属于社会整个机体的那种政府；每个公民不仅对该最终的主权的行使有发言权，而且被要求实际上参加政府，亲自担任某种地方的或一般的公共职务。”在密尔看来，每个人的权利和利益只能由其本人捍卫，这是赋予每个人参与统治之权利的根本原因。而且，参与公职有利于公民从不同角度考虑利益问题，不会时刻关注自己的一己私利。通过代议制民主，人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政治共同体的一分子，意识到自己负有对他人的义务，而不再是被动地服从法律。密尔还谈到公民的两种性格：消极性格和积极性格。具有消极性格的公民习惯于忍受邪恶，而具有积极性格的公民则愿意同邪恶做斗争。在密尔看来，“消极被动的性格类型是独夫的统治或少数几个人的统治所爱的，而积极自主的性格类型则是多数人的统治所喜爱的”。总之，代议制民主鼓励公民同邪恶做斗争，赋予公民捍卫自己利益的权利，能够很好地协调公私利益，有助于培养公民美德，是一种完善的理想制度。当然，密尔也意识到，一种理想的制度并不一定适合于所有社会。那些处于蒙昧之中的社会是不适合实施代议制民主的。这涉及人民的政治能力（politicalcompetence）问题。在密尔看来，如果在一些地区人民不具备理性地讨论公共事务的能力，甚至还生活在封闭野蛮的部落之中，那么这样的人民就不适合实施代议制民主。14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2.代议机关的职能代议机关的职能在代议制民主中，全体人民或一大部分人民通过由他们定期选出的代表行使最后的控制权。国家的实际最高权归于人民的代表团体议会。密尔认为，任何一个团体，除非组织起来并有人统率，是不适于行动的。所以，人数众多的代议机关其职能并不是管理国家事务，而应该是提出意见、进行监督。这就像一个公司，人民的代表组成的代议机关充当的是董事会的角色，而不是总经理的角色。总经理及其管理团队需要的是命令的上传下达、快速的反应和果断的行动。人数众多的代议机关擅长的则是意见的交锋、集思广益、重大决策之前的充分讨论等等。因此，代议机关的职责在于给出意见，而不在于发布命令或执行政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代议机关不适于管理行政，也不适于对行政管理者发号施令。15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3.选举权选举权什么样的人可以拥有参与政治决策的权利？密尔认为，参与公共事务、分享统治权力，这要求人们具备一定的知识。但是，密尔所说的“知识”并不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所强调的统治者应该具备的专门的统治知识，而是一种底线的、最基本的知识。这些知识包括有关读、写、算术、地理构造、地理的自然区分和政治区分、世界历史及本国历史和制度的初步知识等等。密尔所给出的知识的门槛足够低，能将大部分社会成员囊括在内。否则，如果像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所认为的那样，统治国家是一种很高深的学问，需要精通专门的知识，就会将大部分社会成员排除在统治阶层之外。除了知识的要求，密尔还认为，有一些人是没有资格分享国家的统治权力的。众所周知，立法收税是一项重要的国家权力。然而，社会中有一些人从未贡献过税金，甚至还靠着别人的救济生活。密尔认为，这些人没有资格要求分享处置他人之财富的权力，应被排除在选举权之外。密尔建议对选举资格做出下述规定：选民登记前五年之内，申请登记者不作为教区救济者载入教区救济名册；得到过破产法好处的人应取消选举资格，直到他还清了债务；长期不交税的人应被取消选举资格；等等。16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在选举权的问题上，密尔还特别强调应给予女性选举权。在密尔看来，性的差异和身高或头发颜色的差别一样，同政治权利毫不相干。而且，相对于男性来说，女性更需要一个好政府，一个关心她们利益和权利的政府。因为，相比于男性，女性的身体较弱，所以她们更加依赖法律和社会的保护。人们通常认为，自然界的法则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而人类社会的法则却是相反的。在许多情况下，人们之所以组成社会和国家，就是为了扶助弱小，以集体之力救助那些无法独自生存下去的人。因此，政府应该是为弱者而设立的政府，而不是强者统治弱者的工具。女性在身体上的弱势并不能否定其平等的政治权利，她们有资格表达自己的政治意见，并塑造一个对女性更为友好的政府。在密尔看来，女性应该接受更好的教育，妇女应该思考、写作和做教师。在女性获得了基本的知识和技能之后，就没有理由取消她们参与政治的资格了。17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4.投票的相关规定投票的相关规定在如何投票的问题上，密尔挑战了民主制度通常采用的一人一票制，提出了复票制。民主制度的道德基础是人人平等，每个人的意见同等重要，无论这个人是否为某方面的专家。正是基于这一点，一人一票制具有天然的合法性。当今世界上任何国家的民主制度都采用一人一票制。但是，密尔却认为，尽管每个人都应当有发言权，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应当有同等的发言权。那些较聪明、较有道德的人，有权主张其意见占有较大的分量。至于如何确定社会中哪些人是较聪明、较有道德的，密尔也给出了具体的方案：连续担任较高职务（银行家、商人、制造业者）三年者；大学毕业生、持有某些大学（牛津、剑桥）颁发的讲授合格证书的人；被看作更聪明、更道德的人。密尔认为，他们应该拥有两票或两票以上的投票权。同时，密尔还强调意见的正确与否与个人拥有金钱的多少没有直接关系，复票制应向最穷苦的人开放。密尔提出的复票制历来受到民主理论家们的批评。因为，复票制很容易导致特权阶级的形成，并最终瓦解民主制度。复票制从根本上颠覆了民主制度的根基，即使人们能够找到测定聪明程度和道德水平的客观标准，那也是以智商的高低、道德的优劣为标准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否定人们对于公共事务的平等的发言权。所以说，即使一人一票制有诸多弊端，但它给予每个人平等的尊重，是唯一具有合法性的投票制度。18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在投票的具体方法上，密尔讨论了投票应该“秘密”还是“公开”的问题。首先，密尔认为，如果人们采用无记名投票制的话，这就意味着选举权是人们享有的权利，而不是对公众的一种责任。既然是一种权利、一种自由，公民当然就没有义务向其他人说明自己的选择。然而，如果投票单纯地是一种权利，那么人们是否可以将这种权利转让给其他人呢？可见，投票并非单纯的权利，它同时也是一种责任。也就是说，公民在投票时，考虑的不应该是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应该是如何才能更好地推进公共利益。密尔的这一观点与卢梭对投票的看法是类似的。卢梭认为，民主投票是在对什么是“公意”做出表决，通过投票的过程，“公意”得以显现。由此，密尔支持一种公开的投票，认为人们投票的义务和其他的公共职务一样，必须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履行并接受公众的批评。然而，密尔也指出了在某些情况下公开投票的弊端。目前，世界上绝大部分民主国家的投票程序都是无记名投票。这是因为，相对于权力部门来说，每一个选民的力量是极其弱小的。以公开形式投票的话，普通公民的权利和自由会受到极大的威胁。除此之外，密尔还提到，投票过程不应收取任何费用，全部由公费开支，并且允许邮寄选票。总之，密尔认为代议制民主是能够带来“秩序”和“进步”的理想制度，在代议制民主中，公民的美德得到培养，公民精神得以凝聚，公共利益也将得到最大限度的推进。19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第三节第三节民主民主制度的反对者制度的反对者1.王政之学王政之学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从2000多年前的苏格拉底、柏拉图开始，就一直有一种支持精英统治的声音，这被达尔称为“护卫者统治”。其核心观点是：统治国家是一门专门的学问，只有掌握专门知识的人才适合成为统治者。这样的统治者在柏拉图笔下被称为“哲学王”。在柏拉图看来，哲学家有理性，能够认识事物的理念并获得知识柏拉图理念论的基本原理是：世界分为现象和理念两个部分，现象是多变而虚幻的，理念是恒定不变的。普通人通过感官只能认识现象，得到的是意见；而哲学家通过理性却能认识理念，获得知识。在理想国一书中，柏拉图将理念论和国家的政治安排结合起来，论证了“哲学王”的思想。柏拉图认为，哲学家能够运用理性，能够认识理念世界，获得关于善的知识，所以哲学家才是最恰当的统治者。尤其是，哲学家能认识如太阳的光辉一般的“善的理念”，这是治理好一个国家的真谛。因此，只有哲学家才适合作为国家的统治者。柏拉图在理想国一书中以苏格拉底之口说出的“船喻”是人们最耳熟能详的、对于民主制度的批评。在这一隐喻中，国家就像一艘大船，如何驾驶船只需要许多专业知识。苏格拉底的这段论述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群不学无术之徒争权夺利的丑态。在许多反对者眼中，民主制正是这样一种糟糕的政治制度。20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论述来看，支持“护卫者统治”而反对民主制的根本理由在于否定普通人的政治能力（politicalcompetence）。如果事情真像柏拉图和苏格拉底说的那样，参与公共事务、分享国家的统治权力需要专门的知识，而这种专门知识不是每一个普通人都能够获取的，那么国家的统治权力确实不应该平等地分配给每一个公民。国家的统治权力应该赋予那些精通王政之学（royalscience）的精英。由此我们看到，双方争论的焦点就是统治国家、处理公共事务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知识，以及普通人是否能够获得这样的知识。对于这个问题，达尔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达尔认为，“王政之学”只可能是两种类型的知识，它要不就是一种“道德知识”，要不就是一种“工具性知识”。对于道德知识，人们很难提出任何具有绝对正确性的客观道德真理，而最多只能提出一种主体间有效的道德判断。例如，“人不能撒谎”这一道德律令就并非在所有情境中都绝对正确。在被敌人逼问自己同志的藏身之处时，或许就应该撒谎。在道德领域，人们几乎不可能找到像“万有引力”这样的客观规律，也就很难将道德知识当作绝对客观的知识。由此，人们也很难设计出一套评分标准以确定人们是否掌握了相应的道德知识，尤其是统治国家所需的道德知识。这就给确定和任命统治者造成了根本性的困难，而如何将那些不具备特定道德知识的社会成员排除在统治阶层之外，也就变得含混不清。21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同时，我们也可以将“王政之学”看作一种工具性知识，一种可验证的经验性知识，也就是科学知识。无论是心理学、经济学、人类学、考古学等社会科学，还是化学、材料学、实验物理等自然科学，这些知识都是可以通过事实而得到验证的，都是具有客观性的知识。自1617世纪的科学革命以来，科学技术飞速发展，这使得国家做许多重大决策（例如是否应登陆火星）越来越多地需要参考科学家们的意见。由此，许多人将统治国家的知识当作科学知识，科学家们责无旁贷地成了“护卫者”的候选主人。达尔论述道：“有些人认为，护卫者应该按照科学家、工程师、技术人员、公共管理专家、有经验的公务员或者其他被认为是拥有专门经验性知识人员的等级加以遴选。”然而，达尔否定了这种看法。因为，统治国家、做出公共决策的知识永远都不可能纯粹是工具性的，它一定还包含对决策之目的、国家之目的、人类社会发展之目的等问题的考量。达尔以是否应发动核战争的决策为例指出，在做出这种重大决策时科学家们的意见是远远不够的。对于是否应发动核战争，能否对敌方的重要城市发起攻击，打击的目标是平民还是军事设施这些问题的答案远远超出了实验科学能告诉人们的信息范围。同时，由于并不存在绝对客观的道德知识，所以对于这些与“目的”相关的问题，也并非某个道德学家可以说了算的。唯一具有合法性的决策只能在平等的制度框架下，由不同背景的人们共同商议而达成。而后一种方式正是民主制度所主张的。22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2.少数统治不可避免少数统治不可避免“少数统治不可避免”是经常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条“客观规律”。米歇尔斯（RobertMichels,18761936）、加埃塔诺莫斯卡（GaetanoMosca，18581941）、帕累托（VilfredoPareto,18481923）、葛兰西（AntonioGramsci,18911937）等几位在20世纪颇具影响力的意大利学者都对这一规律有过深入论述。这里我们可以参照莫斯卡的论述：“在所有社会中从那些得以简单发展的、刚刚出现文明曙光的社会，直到最发达、最有实力的社会都会出现两个阶级一个是统治阶级，另一个是被统治阶级。前一个阶级总是人数较少，行使所有社会职能、垄断权力并且享受权利带来的利益。而另一个阶级，也就是人数更多的阶级，被第一个阶级以多少是合法的，又多少是专断和强暴的方式所领导和控制。”在莫斯卡看来，无论一个社会采取什么政治制度，最终都无法避免少数统治的结局。米歇尔斯也对这一规律深信不疑，将其总结为“寡头铁律”（ironlawofoligarchy）23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如果少数统治无法避免，那么还要民主干什么呢？这是否意味着民主制注定是失败的，或者根本就不可能？达尔对这个问题的回应是，“寡头铁律”中所描述的少数人相对于多数人的权力及影响是很难度量的，所以“少数统治不可避免”的结论是含混不清的。达尔论述道：“少数统治的理论在概念上并不具有清晰和准确的特点。如何具体地说明概念的含义，并将概念运用到经验中去，这些相关的术语包括权力、影响、控制、统治、霸权、强制等等。像这些概念是非常难以解释和将其严格运用于经验当中的。”可见，达尔对“少数统治不可避免”的回应是非常弱的，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少数统治往往与人们的经验相契合。人们总是看到少数人在发号施令，多数人在服从和执行。无论在民主制国家还是在非民主制国家都是这样。这一规律并不因描述它的概念的难以量化而不为人们所感知。那么，站在民主制度的立场上，我们应该如何回应这批意大利学者对民主制提出的挑战呢？24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实际上，对于任何能够组织起来行动的团体来说，其权力结构都必然是等级式的，而不是均等、平面化的。在一个群体中，如果每个人拥有的“权力”是均等的，那么人们就回到了自然状态，无法团结起来一致行动。因为，任何人都不会屈从于其他人，每个人都凭着自己的意志和蛮力而争取自己的利益，这就是没有共同权威的自然状态。我们可以参照洛克对自然状态的描述：“那是一种完备无缺的自由状态，他们在自然法的范围内，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办法，决定他们的行动和处理他们的财产和人身，而无须得到任何人的许可或听命于任何人的意志。”洛克所说的、人们在自然状态下“无须得到任何人的许可或听命于任何人的意志”之根本原因正是人们拥有均等的“权力”。所谓“权力”指的是“迫使他人按照自己的目的去行动的能力。政治权力是使人们服从明确的或不言而喻的命令的能力”。所以说，如果所有人拥有“均等”的权力，那么就没有任何人需要听命于任何人，而当人们之间发生争端时就极有可能陷入“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25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从以上论述来看，任何成功的政治制度都必须产生一种等级化的权力结构，这样才能将个体组织起来，并形成共同意志以推进公共利益。在这一点上，民主制与其他有效的政治制度是一致的。如果无法形成一种上行下效、政令畅达的权力等级结构，实际上就没有形成一个所有人都必须服从的共同权力，也就没有形成国家，人们就还是一盘散沙。在权力的等级结构中，权力越大的等级必然人数越少，整个结构呈金字塔状。如果权力较大等级的成员多于权力较小等级的成员，那么权力较小等级的成员就不知道该听命于谁，出现“一仆二主”的局面。如果在具体的权力节点上，政令不能畅达，那么整个权力结构就不稳定，政治制度就可能失败。比如，一个大学有一个校长、十几个院长、三十几个系主任、七八十个教研室主任，教研室主任听命于系主任，系主任听命于院长，院长听命于校长如此一来才可能形成稳定的权力结构和制度形式。如果反过来，有十几个校长，而只有一个院长，那么这个院长必然是不知所措了。所以说，在任何稳定的权力结构中，自然出现“少数统治”的形式。这是因为，只有这样的权力结构才是稳定的。26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如果“少数统治”是必然现象，那么民主制是否注定是失败的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民主制与金字塔式的权力结构并不矛盾。民主制最终也要形成金字塔式的权力结构。民主是人们做出集体决策的合法程序，其意义并不在于“分散”而在于“集中”，即权力与意志的集中。民主制的最终目的是形成共同权力和共同意志。具体到代议制民主，选举是人们放弃自己原初的平等权力而将其授予其代表的过程。通过这种“授权”，人们放弃了自己统治国家的平等权力，而将其授予人民的代表，使得代表拥有了高于大多数人的“权力”。在代议制民主中，代表当然是国家中的“少数”。因此，从形式上来看，民主制是人民的代表的统治，似乎是“少数统治”。但实际上，人民的代表是代替每一个选民在行使权力，是少数人代表多数人进行统治。这种形式上的“少数统治”实质上仍然是“多数人的统治”，或者是所有人的统治。所以，从根本上来说，民主制与形式上的“少数统治”并不矛盾，与金字塔式的权力结构并不矛盾。27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然而，与君主制、贵族制等其他制度形式相比，民主制仍然有着根本区别。这就是：其权力的来源是“人民”。也就是说，民主制即使从表面上来看是一种“少数统治”，但这些拥有权力和权威的“少数”，其权力的来源却是每一个选民，是广大的人民群众。“权力来自人民”这在民主制中并不是仅具有象征意义的，而是被融入具体的制度设计之中。在这一点上，君主制和贵族制与民主制有着根本区别。对于君主制和贵族制来说，无论是君主拥有统治权力还是贵族拥有统治权力，或者二者分享，他们的权力并非人民赋予的，而是通过世袭或武力获取的。在君主制和贵族制中，人民并没有制度性的途径可以限制和控制国家的最高权力。由于权力的来源不同，以及相应的制度设计不同，在代议制民主中，少数人在行使统治权时须时时考虑人民的意见和利益，以免自己在下一次选举时被人民赶下台；而在君主制或贵族制中，君主或贵族在统治时就很少考虑到人民的利益，除非受到革命的威胁。正是由于最高权力的来源不同，民主制、贵族制和君主制虽然形式上都是“少数统治”，但民主制实质上却是所有人的统治，而君主制和贵族制是真正的“少数统治”。28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3.不完善的程序正义不完善的程序正义许多人反对民主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就是民主程序经常让人们做出错误的决策。从2000多年前雅典城邦投票判处苏格拉底死刑，到2016年英国全民公投决定退出欧盟，在民主制度的发展历程中，人民通过民主程序做出了多少引发争议的决策？！这些决策或者损害了公共利益，或者侵犯了某些少数公民的基本权利，给国家和社会造成了糟糕的影响。从根本上来说，民主制度为人们提供了一种从个人意见到集体决策的程序。这一程序以人们平等的道德地位为基础，给予所有人的意见以平等的尊重，最终遵循多数原则做出集体决策，具有程序正义的特征。然而，这一程序是否能够保证其结果的正义，是否能保证最终的集体决策最大限度地推进公共利益的增长，却很难说。从大量的史实来看，也似乎并非如此。更有甚者，还可能通过民主程序，走向民主的反面独裁。著名学者卡尔波普尔（KarlPopper，19021994）将其称为“民主的悖论”，亦即通过民主制度人们有可能选出一个独裁者，并最终否定民主。对这一说法最有力的证明就是希特勒的上台。希特勒是通过民主程序取得权力的，但他却最终成为罪大恶极的独裁者，彻底否定了民主制度。这似乎印证了“民主的悖论”：民主会走向自己的反面，处在民主制度中的人们有可能出卖自己的自由。29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为什么民主制度会如此不可靠？如此不可靠的制度形式能否实现实质正义？我们先来回答第一个问题。民主制度之所以不可靠，是因为它是一种不完善的程序正义。如前所述，民主制度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的意见，具有程序正义的特征。美国政治哲学家罗尔斯对程序正义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区分了三种程序正义：完善的程序正义、不完善的程序正义和纯粹程序正义。所谓“完善的程序正义”指的是，人们对结果是否正义存在着独立于程序的判断标准，而且能够设计出一个程序以实现结果正义。然而，在社会现实中，完善的程序正义的例子并不多见。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人们时常无法设计出一种程序以保证结果的正义。罗尔斯将这种情况称作“不完善的程序正义”，亦即存在着独立于程序的判断结果是否正义的标准，但无法设计出一种能保证结果正义的程序。在罗尔斯看来，民主制度正是一种不完善的程序正义。因为，“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中”，民主制度所采用的多数决定的原则并不能保证其结果的正义。第三种程序正义是纯粹程序正义，其含义是：不存在独立于程序的判断结果是否正义的标准，只存在一种正确的程序，如这一程序被严格地遵循，那么其结果不论是什么都应该被接受。换句话说，如果将某种程序当作纯粹程序正义，那即是主张程序正义本身就能保证其结果的正义。罗尔斯将“赌博”作为纯粹程序正义的例子：“愿赌服输”，只要参与者自愿进入该程序，而且程序的相关规则得到严格的执行，其结果就是参与赌博的人们必须接受的。30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从罗尔斯对程序正义的分类来看，民主制度是一种不完善的程序正义；亦即程序自身无法保证程序之结果的正义，这也是民主制度总可能出错的根本原因。因此，罗尔斯认为，以民主程序为基础的各种立法程序必须严格遵循宪法的规定，不能简单地将多数人的意见作为绝对正确的意见。多数人的意见要受到宪法的限制，宪法对多数人的意见提出一种否定性的（negative）底线要求，这也是代议制民主优于直接民主的原因之一。之所以要对民主决策做出这种限制，究其原因，正是因为民主程序本身并不能保证其结果的正义。而宪法是依据“社会契约”制定的，社会契约是全体一致同意的，理应高于多数人的意见。31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现在我们来回答第二个问题。如果说民主作为一种做出集体决策的程序，并不能保证决策本身的正义；那么，是否可以说民主只能保证形式正义而无法保证实质正义呢？达尔对这一观点进行了批驳。在达尔看来，民主制度虽然不能保证决策结果的正义；但是，为了达到程序正义的要求，民主制度已经在诸多方面实现了实质正义。达尔论述道：“民主过程的权利不仅仅是形式上的，因为，为了行使这一权利，所有他所必需的资源和制度都必须存在；如果这些必需之物缺乏的话，民主过程本身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说，为了保障每个公民平等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在实行民主制度的国家中一定会有较好的义务教育，人人平等的法律制度，以及为个人发展提供平等机会的其他制度保障。因此，即使由于选民和决策者知识的有限性，通过民主制度人们最终没有做出最佳的选择，没有能够最大限度地推进公共利益增长，但社会其他方面的实质正义也已经得到了实现。通过民主的制度安排，人们获得了广泛的权利、自由和资源。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民主制度不仅保证了形式正义，也实现了实质正义。32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综上所述，民主制度是源自2000多年前古希腊的政治制度。在这种政治制度中所有公民平等地分享国家的统治权力。现代民主演变为代议制民主，人们通过选举选出代表，代表代替普通选民做出政治决策。代议制民主与宪制相结合，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直接民主可能导向的“多数人的暴政”的弊端。时至今日，民主制度并非完美的政治制度，通过民主程序人们不一定能做出最佳的政治选择。但是，民主制度具有程序正义的特征，是天然具有合法性的制度形式。民主制度的施行在诸多方面推进了人类社会的平等。民主制度的进一步完善将更好地推进人类社会的实质正义。33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在我国，人们的民主权利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得到有力保障。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的民主权利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大。2012年，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指出了扩大民主的道路与方向：“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在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成功开辟和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为实现最广泛的人民民主确立了正确方向。这一政治发展道路的核心思想、主体内容、基本要求，都在宪法中得到了确认和体现，其精神实质是紧密联系、相互贯通、相互促进的。国家的根本制度和根本任务，国家的领导核心和指导思想，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爱国统一战线，社会主义法制原则，民主集中制原则，尊重和保障人权原则，等等，这些宪法确立的制度和原则，我们必须长期坚持、全面贯彻、不断发展。”另外，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又指出：“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是维护人民根本利益的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政治哲学导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编21世纪政治学系列教材谢谢欣赏谢谢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