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加速康复外科围手术期管理专家共识.doc

. .中国加速康复外科围手术期管理专家共识2021中国加速康复外科专家组一、前言        加速康复外科enhanced recovery after surgery，ERAS指为使患者快速康复，在围手术期采用一系列经循证医学证据证实有效的优化处理措施，以减轻患者心理和生理的创伤应激反响，从而减少并发症，缩短住院时间，降低再入院风险及死亡风险，同时降低医疗费用。近年来，ERAS理念在全球的应用已逐步拓展至骨科、心胸外科、妇产科、泌尿外科、普通外科等领域，均取得了良好效果。但目前ERAS理念在国尚处于不断完善与开展的过程中，正在逐步形成中国特色的ERAS路径。在此背景下，普通外科、麻醉科、胸心外科、神经外科等领域的专家结合文献及ERAS在国开展的实际情况，共同制定此共识，以进一步规并促进多学科综合诊疗模式下ERAS理念在国临床实践中的应用。二、术前准备        完善的术前准备可使患者具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和良好的生理条件，包括术前宣教、营养筛查、预防性应用抗菌药物及抗血栓治疗、个体化的血压和血糖控制及相应的管理案等。        一术前宣教        多数患者在术前存在不同程度的恐慌与焦虑情绪，担忧手术的成功与平安，害怕术中术后的疼痛及并发症，个别患者还会产生重的紧、恐惧、悲观等负面情绪，均会造成不良的应激反响，阻碍手术的顺利进展与术后的康复。个体化的宣教是ERAS成功与否的独立预后因素，医护人员应在术前通过口头或书面形式向患者及家属介绍围手术期治疗的相关知识及促进康复的各种建议，缓解患者紧焦虑情绪，以使患者理解与配合，促进术后快速康复。        二营养不良的筛查和治疗       营养不良是术后并发症的独立预后因素，筛查与治疗营养不良是术前评估的重要容，在促进快速康复面具有重要意义。欧洲营养与代协会建议采用以下指标判断患者是否存在重度营养风险：16个月体重下降10%15%或更高；2患者进食量低于推荐摄入量的60%，持续>10 d；3体重指数<18.5 kg/m2；4清蛋白<30 g/L无肝肾功能不全。术前营养支持的式优先选择经口营养或肠营养，根据患者个体情况设定每日营养目标。一项随机对照临床试验的结果显示，对重营养不良患者营养不良风险调查评分5分进展术前营养支持，可将术后并发症发生率降低50%；对于此类患者推荐术前710 d行肠营养治疗；假设仍无法满足根本营养需求推荐摄入量的60%，推荐术前710 d联合肠外营养治疗；而在评分34分的患者中，术前营养支持并不降低术后并发症发生率或缩短住院时间。        三禁食及口服碳水化合物        长时间禁食使患者处于代的应激状态，可致胰岛素抵抗，不利于降低术后并发症发生率。建议无胃肠道动力障碍患者术前6 h禁食固体饮食，术前2 h禁食清流质。假设患者无糖尿病史，推荐手术2 h前饮用400 ml含12.5%碳水化合物的饮料，可减缓饥饿、口渴、焦虑情绪，降低术后胰岛素抵抗和高血糖的发生率。        四预防性应用抗菌药物        切口性质是预防性应用抗菌药物的重要依据。清洁手术类切口通常不需要预防性应用抗菌药物，仅在以下情况时可考虑预防用药：1手术围大、时间长、污染时机多等；2手术涉及重要器官，如颅脑手术、心脏手术等；3异物植入如人工心脏瓣膜植入、永久性心脏起搏器留置、人工关节置换等；4存在感染高危因素如高龄、糖尿病、免疫功能低下尤其是承受器官移植者、营养不良等。清洁-污染手术类切口和污染手术类切口需要预防性使用抗菌药物。对于已存在感染类切口，术前即治疗性应用抗菌药物的患者，不属于预防应用畴。结直肠手术术前预防性使用抗菌药物可明显减少术后伤口感染的风险，术前预防性使用抗菌药物亦可使胸心外科、血管外科、髋关节或膝关节置换等患者获益。抗菌药物的选择应同时针对厌氧菌和需氧菌，并根据药物半衰期和手术时间及时补充。假设手术时间超过3 h或超过所用药物半衰期的2倍以上，或成人出血量超过1 500 ml时，术中应及时补充单次剂量抗菌药物。五预防性抗血栓治疗        恶性肿瘤、复杂性手术、化疗和长时间卧床是静脉血栓栓塞症的危险因素，存在危险因素的患者假设无预防性抗血栓治疗，术后深静脉血栓形成发生率可达30%，致死性肺栓塞发生率近1%。推荐中、高危患者Caprini评分3分手术前212 h开场预防性抗血栓治疗，并持续用药至出院或术后14 d。静脉血栓栓塞症高危患者除药物治疗外，必要时应联合机械措施，如间歇性充气压缩泵或弹力袜等。三、呼吸系统管理及并发症防治        呼吸系统管理是ERAS的重要环节且贯穿围手术期全程。有研究结果显示，37.8%的外科手术患者合并肺部并发症，对于高危患者积极进展干预有助于提高肺功能及对手术的耐受性，明显降低术后肺部并发症发生率，缩短住院时间。一术前肺功能评估        评估法包括患者的呼吸困难程度、气道炎症、吸烟指数、肺功能检查等。术前肺功能评估可预测手术效果及术后并发症，有助于选择手术类型和手术围。必要时可行心肺运动试验，有助于识别高危患者，同时可作为制定患者运动负荷量的依据。二肺康复锻炼        术前在指导下戒烟至少2；戒烟4可降低围手术期并发症发生率。制定呼吸锻炼方案，通过指导患者进展有效咳嗽、体位引流、胸背部拍击等法，帮助患者保持呼吸道通畅，及时去除呼吸道分泌物。术后应鼓励并协助患者尽早进展深呼吸及有效咳嗽，保持呼吸道通畅。三药物治疗        临床常用气道管理药物主要包括抗菌药物、糖皮质激素、支气管扩剂和黏液溶解剂等，给药式包括静脉、口服和雾化吸入等。雾化吸入糖皮质激素可减轻气道炎症反响，对于围手术期气道应激调控具有重要作用。对于存在气道高反响性和肺功能下降的高危患者，如年龄>65岁、肥胖、有吸烟史、支气管哮喘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等，推荐术前1至术后3个月行雾化吸入糖皮质激素治疗。雾化吸入支气管舒剂可有效降低迷走神经力，缓解反响性高高阻状态，预防支气管痉挛及其他围手术期气道并发症。合并根底肺部疾病如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患者推荐使用2受体冲动剂和抗胆碱能药物维持吸入至手术当日。四、麻醉管理的优化        随着技术的进步与管理理念的更新，麻醉已不局限于提供良好的手术条件与保障患者术中的平安，其贯穿于术前准备、术中处理及术后康复等整个围手术期的诸多环节，在ERAS的实施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一麻醉前评估和处理       麻醉的术前评估和处理主要包括5个面。        1心血管系统和呼吸系统功能评估。        2外科术后急性肾功能不全的预后因素：年龄>56岁，男性，急诊手术，胸腔和腹腔手术，需要口服药物或胰岛素治疗的糖尿病，充血性心力衰竭，腹水，高血压，术前轻、中度肾功能不全等。       3贫血：贫血是术后并发症和死亡的独立预后因素，需进展良好的术前评估与处理。       4治疗的优化：患者戒烟、戒酒，积极治疗合并症，力争到达最正确状态。       5麻醉前用药：术前加强与患者交流，减轻患者紧焦虑情绪，可使用短效抗焦虑与镇痛药物，老年患者应替换苯二氮类药物。二麻醉选择       1麻醉法：全身麻醉、区域阻滞及两者的联合使用等均为ERAS理念下可选的麻醉式，既能满足镇静、镇痛、提供良好的手术条件等根本要求，亦能有效减少手术应激，有利于促进患者术后康复。       2麻醉药物：尽可能使用短效药物。常用药物如下：1吸入全身麻醉药物：七氟醚、地氟醚；2静脉全身麻醉药物：丙泊酚、依托咪酯。老年患者尽可能防止使用咪达唑仑；3肌松药：首选中效肌松药，如罗库溴铵、维库溴铵及顺阿曲库铵等，防止使用长效肌松药；4阿片类药物：芬太尼、舒芬太尼及瑞芬太尼等。       全身麻醉诱导可以应用短效药物，如丙泊酚、瑞芬太尼等。为了使患者快速醒及恢复，麻醉维持阶段可用静脉麻醉药丙泊酚或辅以短效吸入麻醉剂。近期研究结果说明，瑞芬太尼可降低神经外科患者术后脑缺血性损伤风险及心肌损伤风险。三麻醉管理       1麻醉深度管理：无论采用种全身麻醉法，均需到达适合的麻醉深度。既要防止术中知晓，也要防止麻醉过深；既有利于快速醒，也有利于减少麻醉不良反响。建议行麻醉深度监测。1吸入麻醉：维持吸入麻醉剂呼气末浓度0.71.3个最低肺泡有效浓度，或脑电双频指数4060；2静脉麻醉：维持脑电双频指数4060；3老年患者防止长时间脑电双频指数<45。       2呼吸管理：控制吸入氧浓度至动脉氧分压与氧饱和度正常即可，尽可能防止长时间高浓度氧FiO2>80%吸入；采用肺保护性机械通气策略。       3肌松监测和术后剩余肌松作用的预防：1术中使用足量肌松药以确保外科术野的暴露，创造良好的手术条件；2腹腔镜手术建议采用深度肌松，以改善显露、降低人工气腹压力、减少并发症；3术中评估神经肌肉阻滞程度，推荐进展肌松监测，防止肌松药过量，并有助于指导气管拔管；4术毕可在机械通气的保护下等待肌松药作用的自然消失，也可使用胆碱酯酶抑制剂逆转非去极化肌松药的作用。无论采用种策略，均需确认患者咽喉部保护性反射已经恢复且4个成串刺激比值>0.9时可拔除气管导管。       4术中保温：术中监测体温，可采用预加温、提高手术室室温、使用液体加温装置、加温毯、暖风机等措施维持患者术中中心体温>36 。       5液体治疗：液体治疗的目的是通过优化循环容量以改善组织灌注，应使患者的血容量和心血管功能相匹配，防止容量缺乏及容量过负荷。1中小手术可遵循“标准案生理需要量+术前液体丧失量+液体再分布量+麻醉后血管扩补充平衡晶体液，根底量为12 mlkg1h1，按需给予12 L的补充剂量；术中失血量可按11补充晶体液、胶体液和或血制品；监测呼吸频率、心率和血氧饱和度，据此评估患者的容量状况及麻醉深度，评估容量和心血管功能的匹配程度。2复杂性手术需要精准的补液案，采用“目标导向液体治疗策略，完善监测，防止血管外容量过负荷及组织水肿。3目标导向液体治疗：建立血流动力学监测每搏输出量、心排血量、收缩压变异率、脉压变异率及每搏输出量变异率等后，以12 mlkg1h1平衡盐晶体液为根底，根据监测指标进展补液试验。以每搏输出量为例，当每搏输出量下降时，给予200250 ml胶体液或平衡盐晶体液；假设每搏输出量增加10%15%或更高，继续补充200 ml液体；如每搏输出量增加少于10%，停顿补液试验，继续给予根底补液。4使用血管活性药物治疗区域阻滞后血管扩导致的低血压。5现有证据说明，术中首选补充平衡盐晶体溶液。       6血糖控制：术中使用胰岛素控制血糖接近正常<10 mmol/L，并注意防止低血糖。       7预防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建议术中使用下肢加压装置预防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       8预防术后恶心呕吐：患者发生术后恶心呕吐的预后因素包括：女性、不吸烟、术后恶心呕吐或晕动症病史、美国麻醉师协会分级低、高度紧焦虑、偏头痛；使用吸入麻醉药、使用氧化亚氮、使用阿片类药物、手术时间长、腹腔镜手术式等。降低术后恶心呕吐根底风险的推荐措施有：应用局部麻醉，防止全身麻醉；防止使用吸入麻醉药；静脉麻醉药首选丙泊酚；适当水化；尽量限制使用阿片类药物等。五、疼痛治疗       疼痛是患者术后主要的应激因素之一，可导致患者术后早期下床活动或出院时间延迟，阻碍外科患者术后康复、影响患者术后生活质量。因此，疼痛治疗是ERAS非常重要的环节，其目标包括：良好的镇痛效果；较小的不良反响和并发症；维护良好的器官功能；有利于患者术后康复；较高的性价比。提倡建立由麻醉医师、外科医师、护理与药剂人员组成的术后急性疼痛管理团队，以提高术后疼痛治疗质量，提高患者的舒适度和满意度，减少术后并发症。一原那么及法       1预防性镇痛和多模式镇痛：预防性镇痛是通过对患者术前、术中和术后全程的疼痛管理，到达预防中枢和外敏化的效果，从而减少急性疼痛向慢性疼痛的转化。多模式镇痛是联合应用各种法或药物，从而到达减少阿片类药物的用量及其不良反响的目的。       2法：1神经阻滞：胸部手术推荐椎旁阻滞与置管，腹部盆腔手术推荐腹横肌平面阻滞、腹直肌后鞘阻滞，上肢手术推荐臂丛神经阻滞和置管，下肢手术推荐腰丛、股神经和坐骨神经阻滞与置管。2椎管镇痛：常用于胸部与上腹部手术。3静脉镇痛：门诊手术和小手术术后可采用单次或连续静脉注射给药镇痛。一般术后镇痛采用持续静脉注射给药，推荐使用患者自控镇痛法，到达持续镇痛和迅速抑制爆发痛的目的。4口服给药：常用口服药物有对乙酰氨基酚、非甾体类抗炎药物、可待因、曲马多、羟考酮、氢吗啡酮，丁丙诺啡速释制剂、控释制剂和缓释制剂，以及对乙酰氨基酚与可待因、曲马多或羟考酮的复合制剂等。适用于：术前口服给药预防性镇痛；清醒、非胃肠道手术、术后胃肠功能恢复良好患者的术后轻中度疼痛控制；静脉镇痛后口服给药延续镇痛；其他途径镇痛的补充。5皮下或肌肉注射给药：常用药物包括非甾体类抗炎药物、曲马多、哌替啶、吗啡和羟考酮的注射剂。适用于门诊和短小手术后单次给药，连续使用不超过5 d。6切口局部浸润：采用长效局部麻醉药物罗哌卡因可到达术后12 h的切口镇痛效果，常和其他式复合使用。       3药物选择：1多种药物联合使用应遵循个体化原那么。不同药物的作用机制不同，药物联合应用可发挥协同或相加作用，减少各个药物的剂量和不良反响，到达最大效应-不良反响比。局部麻醉药推荐使用中长效药物，如罗哌卡因和布比卡因。弱阿片类药物主要用于轻中度急性疼痛的治疗；强阿片类药物可用于中重度疼痛的治疗，如舒芬太尼、吗啡、羟考酮等，建议小剂量分次滴定使用阿片类药物，以使用最少的药物得到最好的镇痛效果，减少不良反响的发生。非甾体类抗炎药物与选择性环氧合酶2抑制剂，可用于：术前预防性镇痛；减少阿片类药物的用量，进而减少其不良反响，改善镇痛效果；治疗镇痛泵停顿使用后的剩余痛；阻止痛敏感形成，预防术后慢性疼痛。2镇痛药物联合应用案：阿片类药物或曲马多与对乙酰氨基酚联合应用，对乙酰氨基酚每日用量1.52.0 g，可减少20%40%的阿片类药物用量；对乙酰氨基酚与非甾体类抗炎药物联合应用，两者各使用常规剂量的1/2，可发挥镇痛协同作用；阿片类药物或曲马多与非甾体类抗炎药物联合应用，可减少20%50%的阿片类药物用量，并可抑制中枢和外敏化，降低术后疼痛转化成慢性疼痛的发生率；阿片类药物与局部麻醉药联合用于硬膜外镇痛；氯.胺.酮、曲马多、加巴喷丁、普瑞巴林等与阿片类药物联合应用，实施多靶点镇痛。二术后疼痛治疗的评估和不良反响处理       应及时采用视觉模拟评分法、数字等级评定量表、语言等级评定量表等对患者静息与运动时的疼痛强度进展评估，同时评估术后疼痛治疗的效果，评估并积极治疗恶心呕吐、瘙痒、肠麻痹等不良反响。六、减少手术应激       应激是神经分泌系统对疾病及医疗行为的刺激所产生的反响，可以影响多器官和多系统，包括促进分解代、降低免疫功能、导致血栓形成、抑制胃肠道功能、加重心血管和呼吸系统负担，甚至诱发器官功能不全等。手术后由于激活神经分泌系统及炎性应激反响，代偿缺乏或代偿过度均可致术后器官功能障碍。减少手术应激是ERAS理念的核心原那么，也是患者术后康复得以加速的根底。手术创伤、术中失血、低温、不适当的液体治疗、术后疼痛及患者长期不活动等引起的应激反响，是发生术后并发症的重要病理生理根底。减少手术应激的根本原那么为精准、微创及损伤控制。一应激性黏膜病变stress-related mucosal disease，SRMD       SRMD是重应激所致急性胃肠道功能障碍的重要表现，74%100%的危重患者可发生不同程度的SRMD。在这些患者中，15%50%表现为隐性出血，5%25%为显性出血，0.6%5.0%为大出血，出血患者病死率高达50%。颅脑损伤后，SRMD发生率高达91%。颅脑损伤并发库欣溃疡后，出血率和出血病死率分别高达47%和50%。预防和治疗SRMD将有助于提高围手术期平安性、缩短住院时间和降低医疗费用。药物预防SRMD的目标是控制胃pH值4，SRMD出血后的胃pH值需要提高到至少6，以促进血小板聚集和防止血栓溶解。研究证实，质子泵抑制剂可有效预防SRMD，减少术后上消化道出血及出血所致的死亡风险，进而缩短住院时间。二微创       手术中的精细操作、采用微创技术、保护组织、减少术中创伤与出血及缩短手术时间等，均可减轻术后炎性应激反响的程度。三药物干预       应激导致白细胞介素6等促炎因子的激活，诱发全身炎症反响综合征，而复杂手术后的全身炎症反响综合征与患者的预后密切相关。通过药物调控降低机体的炎症反响可以降低发生并发症和器官功能失常的风险。常用抗炎药物有糖皮质激素、水解酶抑制剂、非甾体类抗炎药物等等。糖皮质激素是经典的抑制炎症反响、减轻应激的药物，围手术期应用糖皮质激素有助于减轻手术应激、减轻疲劳从而促进恢复，但也会增加切口愈合不良、SRMD、高血糖、感染的风险，临床应用需慎重。广谱水解酶抑制剂等药物能抑制多种炎症介质的释放，如肿瘤坏死因子、白细胞介素1或6等，到达减轻炎症反响的效果，目前已被推荐用于肝切除围手术期管理。七、术后相关问题处理原那么       包括术后监测、导管管理、切口管理、促进肠功能恢复及早期活动等，是连接术前准备、手术与术后康复的桥梁。处理得当，能够使手术应激反响减轻到最小程度，缓解术后焦虑，减少并发症，有助于促进患者快速康复，缩短住院时间。一引流管的留置与拔除        选择性应用各类导管，尽量减少使用或尽早拔除，有助于减少感染等并发症，减少对术后活动的影响及患者术后康复的心理障碍。        手术后不推荐常规使用鼻胃管，仅在发生胃排空延迟时选择性使用。Meta分析及系统评价结果均说明，与常规留置鼻胃管相比，不使用鼻胃管减压的患者肺部并发症明显减少，排气及饮食时间提前，住院时间缩短，腹部并发症并未增加。         应防止使用导尿管或尽早拔除，因其可影响患者的术后活动、增加感染风险，是住院时间延长的独立预后因素。无特殊情况下，术后12 d即可拔除导尿管。对于导尿管预计留置时间超过4 d的结直肠及盆腔手术，可选择耻骨上膀胱穿刺引流术，有助于减轻患者的不适感，降低泌尿系统感染的发生率。        传统理念中，术后应常规留置引流管以防治积液、出血、吻合口瘘及感染等并发症。近年来Meta分析结果显示，吻合口围引流管留置与否对患者术后并发症及结局并无明显影响，留置引流管可能影响患者术后早期下床活动，增加术后并发症并延长住院时间。因此，不推荐常规留置引流管，在手术创面存在感染，吻合口存在血运不佳、力过大及可能导致愈合不良的其他因素等情形下，建议留置引流管。胰腺手术需常规放置腹腔引流管。二切口管理        注意术后切口的清洁及监测，及时发现并处理切口并发症如血肿、伤口裂开及伤口感染等。根据患者年龄、营养状况、切口部位、局部血供等决定缝线撤除时间。三促进肠功能恢复        术后肠麻痹可推迟患者早期经口进食时间，是决定患者术后尤其是腹部术后患者住院时间长短的主要因素之一。预防术后肠麻痹的措施包括：多模式镇痛、减少阿片类药物用量、控制液体入量、实施微创手术、使用选择性外阿片受体拮抗剂、不留置鼻胃管、咀嚼口香糖、早期进食和下床活动等。目前缺乏高质量的证据支持使用某种特定药物可刺激术后肠功能恢复。四早期下床活动        长期卧床不仅增加下肢静脉血栓形成的风险，还会产生其他不良影响，如胰岛素抵抗、肌蛋白丧失、肺功能损害及组织氧合不全等。研究结果显示，术后13 d早期下床活动与ERAS成功与否明显相关。应积极鼓励患者从术后第1天开场下床活动并完成每日制定的活动目标，如术后第1天下床活动12 h，至出院时每天下床活动46 h。术后充分镇痛是促进患者早期下床活动的重要保障。八、营养支持        营养支持治疗是指在饮食摄入缺乏或不能摄入的情况下，通过肠或肠外途径进展补充，为患者提供全面、充足的机体所需各种营养素，以到达预防和纠正患者营养不良，增强患者对手术创伤的耐受力，促进患者早日康复的目的。合理的营养支持应充分了解机体各种状况下的代变化，正确进展营养状况评估，选择合理的营养支持途径，提供适宜的营养底物，尽可能地防止或减少并发症的发生。一尽快恢复经口进食        术后患者应尽快恢复经口进食，可降低感染风险及术后并发症发生率，缩短住院时间，且不增加吻合口瘘发生率。关于早期进食时间，不同疾病有所差异；直肠或盆腔手术患者，术后4 h即可开场进食；结肠及胃切除术后1 d开场进食进水，并根据自身耐受情况逐步增加摄入量；胰腺手术那么可根据患者耐受情况在术后34 d逐渐恢复经口进食。另外还可根据患者意愿恢复进食；一项多中心临床研究结果显示，上消化道手术后第1天起根据患者意愿进食，与常规营养支持案比较不仅未增加术后并发症发生率和病死率，而且康复速度更快20。二补充口服营养制剂        尽管尚缺乏足够证据，但建议对于术前存在营养不良的患者于早期进食过程中给予口服营养制剂，以到达目标摄入量。对于出院时仍存在营养不良的患者，推荐在院外持续口服营养制剂数。三管饲营养及肠外营养        管饲营养及肠外营养在ERAS方案中不作为常规推荐，但在合并感染、吻合口瘘、胰瘘等情况下应予考虑实施。对于术后1联合口服补充营养仍无法满足推荐摄入量的60%时，应考虑管饲肠营养；假设管饲营养仍达不到推荐摄入量的60%时，应给予补充性肠外营养或全肠外营养。九、出院标准及随访        应特别强调，缩短患者住院时间及早期出院，并非ERAS的终极目的。因此，应在患者康复的根底上，详实制定患者的出院标准并遵照执行。根本标准为：无需液体治疗；恢复固体饮食；经口服镇痛药物可良好止痛；伤口愈合佳，无感染迹象；器官功能状态良好；自由活动。针对ERAS患者应加强出院后的随访和监测，通过或门诊指导患者对切口及引流管的护理，对可能的并发症应有所预料和警觉，建立“绿色通道，随时满足患者因并发症而再次入院的需求。十、结语        近20年来，微创理念的普及、腔镜技术的广泛应用、循证医学模式的建立等，都为ERAS提供了临床应用的可能性与可行性。ERAS理念的实施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诊疗活动的各个环节，提倡建立由外科医师、麻醉师、护士、理疗师、甚至心理专家共同参与的规化的管理团队，制定明确、标准化的目标。既要遵循循证医学证据，也要尊重医院特别是患者的客观实际。特别应强调，临床实践中不可一概而论，更不可机械、教条地简单化理解ERAS理念及各种优化措施。践行ERAS仍需坚持个体化原那么，以使患者最大获益。教育之通病是教用脑的人不用手，不教用手的人用脑，所以一无所能。教育革命的对策是手脑联盟，结果是手与脑的力量都可以大到不可思议。. .w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