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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银行业研究手册1、什么是自营投资，如何映射到财务报表？1.1、“被动配置”属性明显银行自营投资（以下简称“自营投资”）是指以银行自有资金进行的投资业务， 不包括贷款、同业存放和拆放。具体来看，参考银监会发布的G31 投资业务情况 表（以下简称“G31 表”），自营投资从资产配置的角度可分为债券（尽管 G31 表 中不包括同业存单，但实际业务层面通常包括）、权益、公募基金（这三类归类为 底层资产投资），私募基金、资管产品和其他债权融资类产品（这三类归类为非底 层资产投资，即 SPV 投资）。2013 年存贷比监管要求取消后，国内商业银行的资负管理逐渐由“负债驱动 资产”转向“以资产驱动负债”，因此本报告中我们暂不考虑负债对资产可能形成 的约束。 自营投资与信贷投放关系如何？整体看，两者是银行资产业务的主要构成，但 信贷投放往往是优先级资产，自营投资则通常扮演“被动配置”的角色。原因在于， 银行资产配置的核心逻辑可以理解为在既定的资本约束下，实现风险调整后的收 益最大化，具体来看：1）信贷投放的收益率通常高于自营投资，且符合金融服务 实体的政策导向；2）信贷投放具有自营投资不具备的存款派生功能。 在实操过程中，银行会对资产配置计划进行灵活调整，如信贷需求疲软阶段， 会适度加大自营投资力度，从而满足资产总量投放计划，自营投资“被动配置”属 性依旧明显。1.2、透过财报看自营投资在探讨自营投资如何反映在银行财报之前，需要先认识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 我们曾在银行“补资本”系列专题之一：起底永续债、二级资本债的持有人结构 报告中，对国内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出台背景及主要内容进行了详细梳理。 简单来说，根据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金融资产通过合同现金流特征及业务模 式测试后，分为三类。即以摊余成本计量的金融资产（AC）、计入以公允价值计量 且其变动计入其他综合收益的金融资产（FVOCI）以及以公允价值计量且其变动计 入当期损益的金融资产（FVTPL）。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如何作用于自营投资？从银行资产负债表来看，自营投 资对应金融投资科目，金融投资又下设交易性金融资产、债权投资、其他债权以及 其他权益工具投资，其中前三类是主要构成，分别对应 FVTPL、AC 以及 FVOCI。 整体看，债权投资占主导，反映了银行自营以配置为主、交易为辅的投资策略。根据自营投资与新会计准则下金融资产三分类的对应关系，我们可以简单归 纳自营投资收入如何映射到银行财报： 1）债权投资对应 AC 户，票面利息收入计入“利息收入”科目中，不计量公 允价值变动损益，特殊情况下对资产进行处置时，可能会影响“投资收益”科目。 2）其他债权投资对应 FVOCI 户，投资收入分为两部分，一方面票面利息收入 计入“利息收入”科目，另一方面公允价值变动计入“其他综合收益”科目，对核 心一级资本产生影响。在处置资产时，再从“其他综合收益”科目转入“投资收益” 科目，进而影响当期损益。 3）交易性金融资产对应 FVTPL 户，投资收入分为两部分，一方面票面利息收 入接入“投资收益”科目，另一方面公允价值变动计入“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科目， 可以说，交易性金融资产对银行当期损益扰动最大。自营投资的重要性如何？从更易跟踪的资产维度看，自营投资在银行总资产 的比重经历了“快速攀升停滞快速攀升趋于稳定”的过程，截至 22H1，上市银行金融投资在总资产中的比重达28.2%，较2016年底提高了7pct。从营收维度看，自营投资在 2018 年之后营收贡献度有所下滑，但表现较为平 稳。截至 22H1，上市银行自营投资收入在总营收中的比重约 36.3%。需要注意的 是，因无法准确计量自营投资成本端，所以利息收入分项并未考虑对应的利息支出 （即并非利息净收入），这会导致营收贡献度被放大，但不会改变整体趋势。当前自营投资投向情况如何？结合 G31 报表资产分类以及银行财报披露情况， 我们将自营资产投向细分为政府债（含国债和地方政府债）、政金债、非标资产等 十类进行跟踪。截至 22H1，包括政府债、政金债在内的利率债占比超 65%，包括 金融债、企业债在内的信用债占比 18.6%，此外，非标和基金也有较高占比。2、自营投资行为受哪些因素影响？银行自营投资面临多重因素影响，可以从三个方面去理解：一是市场层面的影 响，包括流动性环境以及资产的供给情况等；二是监管层面的约束，包括资本充足 率、流动性指标以及 MPA 考核、金融套利监管等；三是银行内部管理的约束，包 括资负管理、银行内部资金转移定价（FTP）等。2.1、市场层面的影响1、 市场流动性。市场流动性环境对自营投资力度有直接影响。狭义流动性宽松情况下，一方面 同业负债吸收成本通常较低，另一方面，这也往往意味着实体需求不强，流动性淤 积在金融机构内部。两者均有利于自营加大投资力度，并通常伴随交易性投资策略 的增强以及投资收益的兑现。2、 资产供给情况。资产供给情况会影响自营投资的配置结构。以地方政府债为例，近年来在隐性 债务置换、基建托底经济发展的背景下，地方债发行明显提速，2020 年发行量同 比增速超过政金债，2021 年在三大主要利率债品种中排名首位。这也带动地方债 在银行债券投资中的占比从 2019 年初的 38.2%提升至 2022 年 8 月底的 43.8%。2.2、监管层面的约束1、金融套利监管。2014 年以来的同业业务整治、资管新规的出台等金融套利监管，对自营的投 资结构产生深远影响。2010 年以前，银行同业业务仍以流动性调节为主，2010 年 之后，以买入返售为代表的同业业务迅速发展，易诱发资金空转，同业套利逐渐显 现。银监会相继对非标、票据买入返售业务进行强监管，使银行买入返售金融资产 占比快速回落。 此后，2017 年迎来最强“监管年”，包括资管新规的出台以及银监会陆续发布 的一系列整治同业套利的监管文件，对于自营投资非标、同业理财等产品形成明显 约束。实操层面，通过对自营投资 SPV 额度限制、同业理财余额不新增等方式进 行监管，结果就是非标、同业理财在自营投资中的比重持续下降。2、资本充足率。资本充足率水平对自营投资有显著影响，自营投资通常要尽可能节约资本，将 更多资本留给信贷投放。通常来说，银行资负部门会在年初结合自身的资本充足率 及资本补充计划，对各业务条线进行资本规划和配置，信贷投放是优先配置对象。 根据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国内商业银行资本主要分为三个层次， 资本充足率监管要求又包括四个层次。总结来看，最低资本充足率要求为 8%，最 低缓冲资本要求为 2.5%，若被认定为国内系统性重要银行（D-SIBs）或全球系统 性重要银行（G-SIBs），还需要计提不同比例的附加资本。当资本充足率安全垫较厚时，通常有利于自营加大投资力度；同时资本充足率 情况也会影响资产配置品种的选择。从计算公式上看，银行资本充足率分子端是各 级资本减去对应资本扣减项，分母端是风险加权资产（RWA），而 RWA 又包括信 用、市场以及操作风险加权资产，其中信用风险加权资产占绝对主导。目前国内大部分银行使用权重法进行信用风险加权资产计量1，各类资产被赋 予不同的风险权重。从自营投资看，从大到小整体形成了“股权企业债/金融机 构次级债ABS普通商业银行金融债利率债”的风险权重顺序。因此当银行 资本充足率相对紧缺时，一般更倾向于投资利率债。3、流动性指标及 MPA 考核。流动性风险是商业银行主要的经营风险之一，而自营投资对调节流动性指标 起到关键作用。2018 年银保监会发布商业银行流动性风险管理办法，提出包括 流动性覆盖率（LCR）等在内的五大流动性考核指标，并对不同资产规模的银行进 行差别化管理：与此同时，在 2016 年开始实施的银行宏观审慎评估体系（MPA）中，流动性 方面重点对 LCR 和 NSFR 进行打分，因此我们对这两项指标进行拆解分析。 为实现 LCR 和 NSFR 达标，理论上自营投资会形成“利率债信用债金融 债/NCD”的资产偏好顺序。对于 LCR 而言，自营投资主要作用于其分子端合格 优质流动性资产（HQLA），由一级资产和二级资产构成，其中一级资产按照当前 市值计入 HQLA，二级资产又分为 2A 和 2B 资产，分别按照市值的 85%和 50% 计入 HQLA。整体看，形成了“利率债高等级信用债低等级信用债”的 HQLA 的分层顺序，金融债及同业存单（NCD）不计入 HQLA，因此无法改善 LCR 指标。对于 NSFR 而言，自营投资主要作用于其分母端所需的稳定资金（RSF），指 的是资产项目账面价值及表外风险敞口与对应的 RSF 系数乘积之和。整体看，RSF 系数与 HQLA 分层紧密相关，资产层次越高，RSF 系数越低，越有利于 NSFR 指 标改善。 此外，在 MPA 考核中，资负情况也是重要一环，其中广义信贷是打分重点， 而债券投资又是广义信贷的组成部分，因此也承担着广义信贷增速与 M2 增速偏 离度调节的作用。4、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下的金融资产三分类对自营投资产生重要约束。整体看， 在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之下，更多资产会被计入 FVTPL 户中，包括全部公募基金、 金融次级债券、同业理财以及部分资产管理产品等，给银行当期损益带来更大扰动， 这会在一定程度影响自营投资资产品种的选择。 此外，基于我们在前文梳理的自营投资在银行财报上的映射路径，可以看出新 金融工具会计准则对自营投资的约束主要体现在营收扰动和资本充足率上。实操 层面，银行资负部门通常会对 FVTPL 和 FVOCI 户的额度进行适度管控。对于业绩 增速较低的银行，通常会对交易性金融资产投资更为谨慎，但可以通过基金投资一 定程度稳定估值波动。对于资本充足率较紧缺的银行（特别是核心一级资本），通 常会对其他债权投资更为谨慎，避免估值波动对资本产生侵蚀。2.3、银行内部的要求1、资负管理。自营投资通常扮演“被动配置”的角色，前文已涉及，此处不再赘述。需要注 意的是，银行风险管理部通常会给定基点价值（DV01）限额，从而对自营投资的 利率风险敞口进行管理。 2、FTP 体系。FTP 本质上是商业银行内部资金的转移价格，类似于在银行内部建立一个虚 拟的资金市场，该市场的交易价格即 FTP2。目前国内商业银行普遍制定两大类 FTP， 分别为存贷款 FTP 和市场化业务 FTP（又分为人民币和外币市场 FTP），后者适用 于包括人民币投融资、同业业务以及票据业务等。从自营投资的具体业务来看，以债券投资为例，比较常见的FTP定价曲线为： 市场收益率曲线+FTP调整项。市场收益率曲线选择上，各银行有所不同，例如部 分银行会“锚定”同期限国开债；FTP调整项上，主要受各银行资金成本的影响， 资金成本越高，通常会在市场收益率曲线上加点更多，此外也包含流动性调整项、 税负调整项以及业务策略调整项等。FTP 体系会一定程度上影响银行的自营投资行为。每笔自营投资的内部考核 利润可粗略表示为：（票面利率-FTP-税率）*投资规模-经济资本占用+公允价值变 动损益（如有）。在利润考核导向下，一方面，FTP 定价越高的银行（通常为中小 行），通常会更倾向于投资非标、信用债等高收益资产，同时也更有动力通过基金 实现杠杆投资；另一方面，各类银行的 FTP 敏感性有一定差别，一般来说，中小行由于 FTP 定价体系引入较晚且市场竞争力偏弱，可能会导致其 FTP 盯市弱于大 行，也可能出现即使 FTP 定价跟随市场利率波动做出及时调整，但经营单位出于 对公客户关系的维护等考虑，仍青睐于投资非标等相对弱利率敏感性资产。3、多重因素下，自营投资有哪些变化？3.1、增速：先升后降再趋于稳定从规模增速看，自营投资主要经历了三阶段：1）2015 年之前，自营投资保 持较高增速，主要是市场层面的影响，2014 年底开启新一轮货币宽松政策，以及 同业业务的快速扩张；2）2016-2018 年，自营投资增速快速滑落，该阶段监管 层面约束占主导，市场层面影响为辅，非标、同业理财成为主要拖累因素；3）2019 年以来，自营投资增速趋于稳定，随着同业业务加速整改、资管新规过渡期结束， 监管约束带来的冲击逐渐减弱，市场层面影响力再回升，如 22H1 流动性环境保 持宽松，且实体信贷需求相对较弱，助推自营投资规模增速向上。3.2、结构：标准化资产占比提升从自营投资配置结构看，以债券、基金为代表的标准化资产占比先降后升。 2015 年是分割线，此前非标资产占比持续提升，债券虽然占据主导地位但占比不 断下滑，2015 年后随着金融监管趋严，标准化资产占比持续回升。从债券投资内部结构来看，利率债占比稳中有升，信用债则有所下降。利率债 是自营债券投资的主体，一方面能够减少资本占用，例如国债、政金债信用风险权 重均为 0%，地方债为 20%，低于大部分信用债风险权重，另一方面，相比信用债 而言更有利于改善流动性指标。截至 2022 年 8 月底，利率债在商业银行自营投资 中占比高达 82.2%，较 2019 年年初提升 0.8pct，其中地方债占比大幅提升 5.6pct， 主要是 2020 年以来地方债发行量显著增加。信用债方面，包括金融债和企业债，整体占比有所下降，但内部有所分化。其 中金融债近年来占比小幅抬升，从 2019 年年初的 3.3%提升至 2022 年 8 月底的 4%，一定程度受到 2019 年以来包括商业银行普通金融债、次级债以及证券公司 金融债发行量显著增加的影响。但上市银行有所不同，金融债投资占比持续下降。企业债 2020 年之后占比呈下降趋势。由于 2020 年 1 月上清所托管数据统 计口径有所变化，使企业债占比陡增，因此我们只讨论此后的数据走势。企业债占 比下降或受多重因素影响，一是资本占用相对较多，二是违约风险有所增加，三是 对流动性指标的改善较利率债更弱，四是 ABS 对企业债形成一定替代作用，且其 资本占用更低，票面利率普遍更高。 公募基金投资占比稳步提升。截至 2021 年底，自营投资中公募基金占比已升 至 7.6%，2012 年该比重仅 0.2%。回溯来看，2015-2016 年，货币基金市场大幅 扩容，而同期信托受益权等非标资产受到严监管，因此货币基金部分承载了自营非 标投资的需求；2020 年，公募基金占比再度明显上升，主要是以摊余成本法计价 的债券基金达到发行高峰，投资这类基金尽管计入 TPL 户，但是由于底层资产使 用摊余成本法估值，因此能够起到稳定损益表的作用。3.3、对比：各类银行差异显著我们对四类银行截至 22H1 的自营投资结构进行对比，差异较为明显： 1）国有行：“标准化”投资最为显著，特别是利率债。截至 22H1，国有行利 率债投资占比超 3/4，远高于其他类型银行，其中政府债优势更大，一是可以通过 政府债投资带动财政存款，二是更有利于减少资本占用、优化流动性指标，三是作 为 FTP 敏感性银行，可以较好地通过利率债投资获得收益。非标投资占比在四类 银行中持续保持最低，或一定程度受信贷投放在资产端占比高的影响，更需要通过 债券投资优化流动性指标。2）股份行&城商行：非标、基金投资占比相对较高。非标占比高的主要原因 在于，两类银行存在较大的存款竞争压力和规模扩张压力，股份行同时还伴随着相 对积极的产品创新，逐利动机会更强。2014-2015 年，两类银行非标投资占比迅 速提升，股份行甚至一度占比过半，两类银行通过扩张影子信贷实现了快速扩表、 规避信贷规模监管、降低资本消耗等多重目的。此后在金融强监管背景下，非标占 比已经快速回落。非标占比回落的同时，两类银行的基金投资占比明显提升。截至 22H1，股份 行基金投资占比达 14.7%，城商行达 16.7%。如报告上文所言，一方面基金投资 一定程度承载了非标投资的需求，另一方面由于这两类银行利率债投资相对较少， 也通过基金投资调节流动性指标，此外部分银行也会通过委外间接实现“杠杆投 资”。3）农商行：同业理财一度占比近三成，当前同业存单占比相对较高。整体看， 目前农商行标准化资产投资占比较高，仅次于国有行，其中信用债投资占比近年来 维持在 20%左右。值得注意的是，2016-2017 年农商行同业理财投资占比均在 25% 以上，远超其他类型银行，原因或在于农商行在此期间也借助同业业务进行扩张， 但逐利性弱于股份和城商行，使得扩张的路径更多为吸收同业负债后再投向同业 理财。 此外，农商行同业存单投资占比也明显高于其他类型银行。2018 年农商行同 业存单投资显著增加，或部分承载了严监管之后的同业理财投资需求，且同业存单 票面利率通常高于同期限利率债，对于自营投资更侧重考核营收的银行来说具有 吸引力。但 2021 年以来，同业存单占比已明显下降。3.4、展望：投资能力重要性凸显整体来看，尽管各类银行有所差异，但自营投资的标准化趋势愈加显著。在这 样的趋势下，一方面自营投资或对狭义流动性环境、资产供给等市场层面因素更为 敏感，在银行资本充足率、流动性覆盖率整体趋于改善的背景下，监管层面的约束 更多体现在银行个体。另一方面投资能力愈加重要，特别是对于股份行和城商行。当前两类银行非标 占比相对较高，对投资收益形成呵护，但标准化资产占比提升趋势不可避免，与此 同时资金成本高于大行导致对投资收益有更高要求。而且从金融资产三分类看，这 两类银行的交易性金融资产、其他债权投资合计占比相对更高，其公允价值变动直 接影响资本和营收。这些都要求银行自营要提高投资能力，尤其是交易型投资能力。4、哪些银行自营投资能力强？首先需要说明的是，对于自营投资能力的评价应该有多重维度，但在本报告中， 我们用定量的方式加以简化，主要目的是提供一种刻画方式，同时我们的评价前提 是，尽可能突出交易型投资能力。 基于以上前提，我们从回报率的视角，设计如下指标，并将其定义为“自营投 资回报率”，该指标越高，我们认为该行的自营投资能力越强：自营投资回报率=（投资净收益-对联营企业和合营企业的投资收益+公允价值 变动损益）/扣除债权投资和其他权益工具投资后的金融投资平均余额 测算结果显示，城商行整体的自营投资能力最强。综合考虑各上市银行的数据 披露情况以及新金融工具会计准则对金融投资细分科目的影响，我们选取 2020 年 以来的数据进行测算（其中 22H1 数据做年化处理），结果显示城商行自营投资回 报率持续领先，股份行次之。从个股维度看，我们选取 2020-22H1 自营投资累计回报率作为判断依据，目 的是一定程度弱化因投资策略变化等导致的单年度收益率大幅波动。结果显示城 商行中成都、南京、长沙和江苏银行排名靠前，股份行中平安和浙商银行相对领先， 农商行和国有行中的江阴、邮储银行优势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