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语言学教程笔记索绪尔[001].pdf

第 2 页 的机能。人们说话的机能不管是天赋的或非天赋的只有借助于集体所创造与提供的工具才能运用，所以，说语言使言语活动成为统一体，绝不是空想。语言在言语活动事实中的地位言语循环重建：心理现象-生理过程-物理过程-生理过程-心理现象 c-i这一主动过程称为执行局部，i-c这一被动过程称为承受局部，此外还有联合与配置的机能。语言是社会的、主要的，言语是个人的、偶然的、附属的。语言的特征是：1 他是言语活动事实的混杂的总体中的一个十分确定的对象，是言语的社会局部。2 语言是人们能够分出来加以研究的对象。3 言语是异质的，而规定下来的语言是同质的，它是一种符号系统，在系统中，只有意义与音响形象的结合是主要的，符号的两个局部都是心理的。4 语言这个对象在具体性上比言语毫不逊色。即是音响形象的堆叠，又可转为文字。语言在人文事实中的地位：符号学语言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符号在本质上是社会的。第四章 语言的语言学与言语的语言学 言语活动的研究包括两局部：一局部是主要的、社会的、不依赖于个人语言为研究对象，纯粹是心里的；另一局部是次要的、以个人言语为研究对象，是心理物理的。从历史上看，言语是先于语言的，但两者互相依存，语言是言语的工具，又是言语的产物。第 3 页 语言是 言语是 第五章 语言的内部要素与外部要素 语言与民族学、文化史、政治史、制度、文学、地理都有密切关系，这些是语言的外部要素；至于内部语言学则不容许随意安排，语言是一个系统，它只知道自己固有的秩序。第六章 文字表现语言 我们研究的具体对象是储存在每个人脑子里的社会产物，一般通过文字来认识不同的语言。文字的威望语言与文字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后者唯一存在理由是在于表现前者。即使没有文字，也不会损害语言保存，因此语言是可以离开文字独立的。文字的威望来自于：1 词的书写形象使人突出地感到它是永恒的与稳固的，比语音更适宜于经久地构成语言的统一性；2 在大多数人的脑子里，视觉印象比音响印象更为明晰与持久，因此他们更重视前者；3 文学语言更增强了文字不该有的重要性；4 当语言与正字法发生龃龉时，除语言学家外，任何人都难以解决争端。文字的体系1 表意 2 表音 写法与发音发生龃龉的原因语言是不断开展的，而文字却有停滞不前的倾向，后来写法终于变成了不符合于它所应该表现的东西。另外，当一个民族向另一个民族借字母时，这一书写体系的资源往往不能适应新任务，于是不得不随机应变，例如用两个第 4 页 字母表示一个声音。此外还有词源上的偏见。写法与发音发生龃龉的后果许多符号表示同一个音；同一符号表示几个音；间接写法；毫无意义的写法；有时文字还没固定，正在探索规则，犹豫不决，因此有反映过去时代为了表示声音所尝试作出的举棋不定的拼写法。这样文字就遮掩了语音的面貌。当文字越不能表示它所该表现的语音时，人们反而把它当做根底的倾向越强。这表现在语法规则中。实际上，决定一个词发音的，不是正字法，而是历史，是它的词源。第七章 音位学 定义借用生理学家、歌唱理论家的研究，一种辅助科学，使语言学家可以摆脱书写的词。语音学是一门历史科学，而音位学则是在实践之外的。音位文字一字一音，专为语言学家而用。文字证据的评论任何时候都要为一门语言建立一个音位系统，对于一门“死语言我们可以从外部标志、内部标志由有规则的语音演变得出的标志，同时代的标志，借词来研究。对于“活语言，则可以通过直接观察确立语音系统，注意观察它用来表示声音的符号系统。音位学原理 要从发声动作与听感来研究。听觉链不是分成相当的拍子，而是分成同质的拍子，特征是印象的统一，这就是音位研究的自然出发点。音位是听觉印象与发声动作的总与，听见的单位与说出的第 5 页 单位的总与，他们是互相制约的。在发音中能起作用的因素是呼气、口部发音、喉头震动与鼻腔共鸣，我们可根据这些来分类。对分类来说，消极因素可能比积极因素重要。下面是根据上述因素加上开口大小进展的简单分类：A 开度零：塞音 B 开度 1：摩擦音或气息音 C 开度 2：鼻音 D 开度 3：流音：包括边音与颤音 E 开度 4：半元音，I、U、YU F 开度 5：e、o、yo G 开度 6：a 语链中的音位 只有综合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在实际中接触到的主要是音节，它是音之间的互相关系，比单音直接。组合音位学就是研究二元组合的，一个二元组合包含一定数量互相制约的机械的与音响的要素，其中一个发生变异，会对其他要素产生必然的，可以预测到的反响。组合音位学要划定各种可能性的界限，并确定各个互相依存的音位间的经常关系。内破与外破 87-121 闭合叫做内破，张开叫外破，也可以成为闭音与开音。外破与内破可有四种组合。在音链中，由一个内破过渡到一个外破 就可以得到一种标志着音节分界的特殊效果。以第一个内破性质第 6 页 使人产生这种印象的音成为元音点，或响音，同一音节里在它之前或之后都称为辅响音。响音永远内破。通常我们先分析语链中的音节，得出不能再行缩减的单位，开音或闭音，然后把这些单位结合起来就可以确定音节的界限与元音点，于是知道这些音响效果应该在什么样的生理条件下产生的。所以外破与内破就是区分音节的根本条件。复合元音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内破环节，其中第二个音位开度较大。第一编 一般原则 第一章 语言符号的性质 符号、所指、能指语言符号链接的不是事物与名称，而是概念与音响形象，后者是声音的心理印迹。我们把概念与音响形象的结合叫做符号，在日常使用上，这术语一般只指音响形象。所指是概念，能指是音响形象。第一原则：符号的任意性能指与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或者，因为我们所说的符号是指能指与所指相连结所产生的整体，所以语言符号是任意的。它是不可论证的，即对现实中跟他没有任何自然联系的所指来说是任意的。第二原则：能指的线条特征能指属听觉性质，只在时间上展开，而且具有借自时间的特征 1 它表达一个长度，2 这长度只能在一个向度上测定，它是一条线。第二章 符号的不变性与可变性 不变性能指对它所表示的观念来说，看来是自由选择的，相第 7 页 反，对使用它的语言社会来说，却不是自由的，而是强制的。语言学的唯一的真正的对象是一种已经构成的语言的正常的、有规律的生命。符号的任意性，构成任何语言都必须有大量符号，系统的性质太复杂，集体惰性对一切语言创新的抗拒。语言之所以有稳固的性质，不仅因为它被绑在集体的镇石上，而且因为它处在时间之中。因为符号是任意的，所以除了传统的规律外不知道有别的规律，因为它是建立在传统的根底上，所以可能是任意的。可变性变化的原则是建立在连续性原则的根底上的。结果会导致能指与所指关系的转移。语言根本无力抵抗那些随时促使能指与所指关系发生转移的因素，这就是符号任意性的后果之一。语言的开展一方面处于群众之中，同时又处在时间之中，谁也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改变，另一方面，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在理论上又使人们在声音材料与观念之间有建立任何关系的自由。第三章 静态语言学与演化语言学 121-138 一 切 研 究 价 值 的 科 学 的 内 在 二 重 性 第 8 页 AB:同时轴线，CD：连续轴线，可把语言学分为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共时态与历时态分别指语言的状态与演化的阶段。内在二重性与语言学史 内在二重性的例证 历时事实的目标绝不是要用另外一个符号来表示某一价值，历时事实是自有存在理由的事件。历时事实没有改变系统的倾向，系统从来不直接改变的，它本身不变，改变的只是某些要素，不管他们跟整体的连带关系怎样。一个状态总带有偶然的性质。变化是在一切意图之外发生的，但共时态的事实总是有意义的，总要求助于两项同时的要素，但在历时事件中却只涉及一项要素。语言是一个系统，他的任何局部都可以而且应该从共时的连带关系方面去考虑。变化由于不涉及整个系统，只涉及它的某个要素，只能在系统外进展研究。每个变化都对系统有反响，但原始事实第 9 页 却只能影响到一点，原始事实与他对整个系统可能产生的后果没有任何内在关系。用比较说明两类事实的差异投影，一棵树的横断面与直断面，下棋 在方法与原则上对立的两种语言学共时优于历时，共时态只知有一个展望，即说话者的展望，整个方法就在于搜集说话者的证词，但历时语言学却有两个展望，分别是回忆与前瞻。两者研究的范围与界限不同，共时研究的是同时要素间的关系，历时研究一个要素在时间上代替另一个要素的事件。共时规律与历时规律共时规律是一般性的，但不是命令性的，它意味着规则性的原理；138-155 相反，历时态却必须有一种动力的因素，由此产生一种效果，执行一件事情，历时事件总有一种偶然的与特殊的性质。历时事实是个别的，引起系统变动的事件不仅与系统无关，而且是孤立的，彼此不构成系统。总之，任何共时事实都有一定的规律性，但没有命令的性质，相反，历时事实却是强加于语言的，但没有一般的东西。把共时与历时混为一谈的后果共时真理似乎是历时真理的否认，词源与共时价值是有区别的两回事。两者被混为一谈，认为拆散是多此一举。结论语言中凡属历时的，都只是由于言语。首先出于个人，之后被集体采纳，变成语言事实。共时语言学研究同一个集体意识感觉到的各项同时存在并构成系统的要素间的逻辑关系与心第 10 页 理关系。历时语言学研究各项不是同一集体意识所感觉到的相连续要素间的关系，这些要素一个代替一个，彼此间不构成系统。第二编 共时语言学 第一章 概述 一般共时语言学的目的是要确立任何特异共时系统的根本原则，任何语言状态的构成因素。普通语法的一切都属于共时态。研究一种语言状态，实际上就等于不管那些不重要的变化。静态语言学是研究时代的，但不如说状态。但不可能听落在一点上，所以只能是近似的。第二章 语言的具体实体 实体的与单位语言的实体是只有把能指与所指连结起来才能存在的，如果只保持这些要素中的一个，这一实体就化为乌有。概念要同音响形象连结起来，才能成为语言学的实体，就像化合物一样。另外，语言实体还要划定界限，把它同音链中围绕它的一切分开，才算确定。总是就是在语链中排除前后的要素，作为某一概念的能指的一段音响。划分界限的方法 划分界限的实际困难从词句中难断。结论语言的特征就在于它是一种完全以具体单位的对立为根底的系统。它的实体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可是谁也无法第 11 页 疑心他们的存在，正是他们的作用构成了语言。第三章 同一性、现实性、价值 156 在像语言这样的符号系统中，各个要素是按照一定规则互相保持平衡的，同一性的概念常与价值的概念融合在一起，反过来也是一样，简言之，价值的概念就包含着单位、具体实体与现实性的概念。第四章 语音的价值 语 言 是 组 织 在 声 音 物 质 中 的 思 想 语言就是思想与声音的媒介，使它们的结合必然导致各单位间彼此划清界限。，语言是在这两个无定型的浑然之物间形成时制定他的单位的。语言还可以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声音是反面。这种结合产生的是形式，而不是实质。观念与声音的联系是任意的。价值只依习惯与普遍同意存在，所以要确立价值就一定要有集体，个人是不能确定任何价值的。从概念方面考虑语言的价值一方面，概念在符号内部似乎是听觉形象的对立面，另一方面，这符号本身，即它两个要素间的关系，又是语音的其他符号的对立面。语言既是一个系统，他的各项要素都有连带关系，而且其中每项要素的价值都只是因为有第 12 页 其他各项要素同时存在的结果。价值有两重构成：1 一种能与价值有待确定的物交换的不同的物；2 一些能与价值有待确定的物相比的类似的物。在同一种语言内部，所有表达向邻近的概念的词都是互相限制着的，只是由于他们的对立才各有自己的价值。反过来，也有一些要素因为同其他要素接触而丰富起来。观念不是预先规定了的，而是由系统发出的价值，我们说价值与概念相当，言外之意是指后者纯粹是表示差异的，它们不是积极地由它们的内容，而是消极地由它们跟系统中其他要素的关系确定的。在词里，重要的不是声音本身，而是使这个词区别于其他一切词的声音上的区别，因为带有意义的正是这些区别。符号不是通过内在价值，而是通过它们的相对位置起作用的。例如音位首先就是一些对立的、相关的、消极的实体。文字也相似。从整体来考虑符号语言中只有差异，但语言中却只有没有积极要素的差异，语言不可能有先于语言系统而存在的观念或声音，而只有由这系统发出的概念差异与声音差异。但从符号的整体考察，就会看到他秩序里有某种积极的东西。语言系统是一系列声音差异与一系列观念差异的结合，但是把一定数目的音响符号与同样多的思想片段相配合就会产生一个价值系统，在每个符号里构成声音要素与心理要素间的有效联系的正是这个系统。能第 13 页 指与所指的结合却是积极的事实，两个符号之间的是区别，是对立。单位也是一样。第五章 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 174-190 定义这些要素一个挨着一个排列在言语的链条上面，这些以长度为支柱的结合可以称为句段。一个要素在句段中只是由于它跟前一个或后一个，或前后两个要素的对立才取得价值。另一种发散性的称为联想关系。句段关系是在现场的，它以两个或几个在现实的系列中出现的要素为根底，相反，联想关系却把不在现场的要素联合成潜在的记忆系列。句段可以使人立即想起要素有连续的顺序与一定的数目，而联想集合里的各项要素既没有一定的数目，又没有确定的顺序。第六章 语言的构造 句段的连带关系差不多语言中的一切单位都决定于它们在语链上的周围要素，或者构成它们本身的各个连续局部。整体的价值决定于它的局部，局部的价值决定于它们在整体中的地位，所以局部与整体的句段关系跟局部与局部间的关系一样重要。在语言里，一切都归属于差异，但也归属于集合。集合两种形式同时运行空间上的配合可以帮助联想配合的建立，而联想配合又是分析句段各局部所必须的。我们的记忆常保存着各种类型的句段，有的复杂些，有的不复杂，不管是什么种类或长度，使用时就让各种联想集合参加进来，以便决定我们的选择。观念唤起的不是一个形式，而是整个潜在的系统，有了第 14 页 这个系统，人们才能获得构成符号所必须的对立。符号可能是相对地可以论证的。句段分析越是容易，次单位的意义越是明显，则论证性就总越是完备。论证性永远不是绝对的，这不仅因为可以论证的符号的各个要素本身是任意的，而且因为整个要素的价值永远不等于各局部的价值的总与。把某一要素加以分析，从而得出一种句段关系，唤起一个或几个别的要素，从而得出一种联想关系。事实上，整个语言系统都是以符号任意性的不合理原则为根底的。没有绝对不能论证的，也没有绝对可以论证的。不可论证性到达最高点的语言比较着重词汇，如汉语；降到最低点的语言比较注重语法，如拉丁语。第七章 语法及其区分 190-215 语法是指一种使共存的价值发生作用的复杂而有系统的对象。语法是把语言当做表达手段的系统来研究的，所谓语法的，就是指共时的与表示意义的。语法的传统区别形态与功能可能有实际用途，但不符合自然区别，而且缺乏任何逻辑上的联系。合理的区分合理的区分是以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来区分。第八章 抽象实体在语法中的作用 抽象实体最后分析起来，总是以具体实体为根底的。物质单位只有依靠意义，依靠它所具有的功能才能存在。第三编 历史语言学 第一章 概述 第 15 页 语音学的历时特性很符合一条原则，即语音学上的一切，没有什么是表示意义的或语法的。许多语法的变化实际上都是语音的变化。第二章 语音变化 语音变化的绝对规律性语音变化不影响到词，只影响音，是有绝对规律的。语音变化的条件发生变化的不是音种，而是在某些环境、重音等等条件下出现的音位。语音现象有自发的与结合的。结合的语音事实总是有条件的，自发的事实却不一定是绝对的，它可能是消极地因为缺乏某些变化的因素而引起的。语音变化的原因很多语言学家提供了不少不太使人信服的假设：如人种的不同；气候土壤的不同；省力原则；幼年教育；某一民族时期；政治上的稳定与不稳；民族吞并；风气。语音变化的效能是无限的215-236 语音变化的这种特性决定于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它是跟意义毫无联系的。语音变化有其盲目性。第三章 语音演化在语法上的后果 语法联系的破裂语音现象的头一个后果是割断了两个或几个要素间的语法联系。语音演化还割断了同一个词两个屈折形式间的正常关系。词的复合构造的消失语音变化在语法上的另一个后果是使过去有助于确定一个词的意义的不同局部变得不能分析：整个第 16 页 词变成了分不开的整体。语音演化在使分析成为完全不可能之前，是从扰乱分析开场的。扰乱分析就会促使语法联系的松弛。没有语音上的同源对似词语音演化本身不能创造两个形式来代替一个形式。事实上，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看不到语音上的同源对似词，语音演化只是加强了在它之前早已存在的差异。交替有时两个相邻要素间的差异只在于一两个很容易挑出的成分，而且这个差异在一系列平行的成对的词里有规律地反复出现，那就是语音变化在里面起作用的最广泛的、最平常的语法事实，就是交替。在两系列共存的形式间有规则地互换的两个音或音组的对应。交替总是属于语法的与共时态的。交替的规律交替通常有规则地分布在几项要素之间，而且同功能上、范畴上或限定上的重要的对立相吻合。但这些规律只是他们所由产生的语音事实的偶然结果。交替有严格的语法特性。交替与语法联系两个要素的任何稍有点规则的语音对立都有在它们之间建立一个联系的倾向。第四章 类化 类比抵消了这些变化的构造，词的外表上的正常变化，凡不属于语音性质的，都是由类比引发的。类比必须有一个模型与对它的有规则的模仿。类比形式就是以一个或几个其他形式为模型的，按照一定规则构成的形式。四项比例式 为了抵消语音变化造成分歧的效能，类比又重新把这两个形式第 17 页 统一起来，再次成为有规则的。类比作用有利于规则性，倾向于划一构词与屈折的程序，但有时也反复无常。两三个孤立的词往往就足以造成一个一般的形式，比方说一种词尾。类比现象不是变化任何类比事实都是由三种角色合演的一出戏，传统、合法的继承人；竞争者、由创造这竞争者的各种形式。由于语言不喜欢保持两个能指来表示同一个观念，那比较不规则的原始形式往往因为没人使用而消失了。类比效能一经完成，那旧状态与新状态的对立看来似乎跟语音演化所造成的对立没有区别。我们往往看到类比产生一些并不代替任何东西的形式。类比是语言创造的原则236-260 在类比中，一切都是语法的，作为类比结果的创造，首先只能是属于言语的；它是孤立的说话者的偶然产物。在任何创造之前都应该对语言宝库中所储存的材料做一番不自觉的比较，在这宝库中，各个能产的形式是按照它们的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排列好了的。所以类比现象一大局部是新形式出现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的。类比就是识别单位以便随后加以利用的一般活动的一种表现，所以是语法的共时的。词的分解能力不同，所以可分为能产的与非能产的。任何类比创造都可以描绘成四项比例式。第五章 类比与演化 类比创新是怎样进入语言的任何东西不经过在言语中试验第 18 页 是不会进入语言的。但语言只保存言语中极少局部的创造。类比创新是解释上发生变化的征兆语言不断解释与分解给予自己的单位。但变化威胁着分析的可能性，语音变化、粘合、缩短词干都是明显的变化。类比完全可以证明某个构形要素确实作为有意义的单位存在于某个时期。类比的最明显、最重要的效果就是用一些比较正常的由活的要素构成的形式代替旧有的、不规则的与陈腐的形式。但语言的效能常贯穿着无限的犹豫、无限的差不多，无限的半分析。在任何时候，语言都不会有完全固定的单位系统。类比是革新与保守的原则类比创新总要利用旧材料，因此显然非常保守。形式之所以得以保存，是因为它们是不断按照类比重新制作的。一个词既被理解为单位，又被理解为句段，只要它的要素没有改变，就被保存下来了。类比无所施其技的是孤立的词。可见一个形式的保存可能由于两个正好相反的原因：完全孤立或严密镶嵌在一个系统的框子里。第六章 流俗词源 词得到了新的解释，但形式没有改变。把词的形式加以改变来适应人们自以为认识的要素。用的形式对不了解的形式做单纯的解释。而类比是把旧形式忘掉。类比不从它所代替的符号的实质材料里提取什么，但流俗词源却是对旧形式的解释、记忆。第七章 粘合 粘合是指两个或几个原来分开但常在句子内部的句段里相遇的第 19 页 要素互相融合成为一个绝对的或者难于分析的单位。这就是粘合的过程，它是没有意志参与的。粘合可分为三个阶段：1 几个要素结合成一个无异于其他句段的句段；2 固有意义的粘合，句段各个要素综合成一个新单位；3 出现能使旧有组合变得更像个单纯词的其他变化。粘合与类比粘合是几个单位合成一个单位，是平行的；类比是从低级单位出发，构成一个高级单位；粘合在句段范围内进展，类比既要求助于联想系列，有求助于句段；粘合是非意志的，类比则是一个程序，要意志的参与。像复合词、派生词就是属于类比的。第八章 历时的单位，同一性与现实性 第三编与第四编的附录 260-283 主观分析与客观分析说话者对语言单位随时进展的分析叫主观分析，以历史为依据的叫客观分析。语言是不会错的，只是观点不同。历史分析只是主观分析的一种派生形式，说到底是把不同时代的构造投射在一个单一平面上。观察今天的语言，日常言语活动中发生的情况，不要把当前不能确认的任何过程，任何现象归结于语言的古代时期。主观分析与次单位确实定词尾是用来区别名词或动词变化范例各个形式的词末屈折变化或可变要素。把词尾除去就可以得到词干，一般来说，词干是从一系列有屈折变化或没有屈折变化的同族词的比较中自发涌现的，并带有这些词所共有的意第 20 页 义要素。同族词中不能再分的共同要素是词根。词根是所有同族词的共同意义到达最高抽象与概括程度的要素。词干越是切短，其意义就越有变成抽象的时机。词根本身不能构成词与直接添上词尾。词根是说话者意识中的一种现实性。有规律的交替，特别是元音间的交替一般会增强而不是削弱人们对于词根与次单位的感觉。词根确实定，结果会引起前缀与后缀确实定。前缀位于词中被认为词干的那一局部之前，后缀却是加于词根，使成为词干的要素，或者加于第一个词干使成为二级词干的要素。前缀界限比较清楚。后缀却不是，删去之后词会不完全。这些自发分析的结果都表现在每个时代的类比构成上面，他们使我们有可能区分出语言意识到的各个次单位。词源学它只是有关共时事实与历时事实原则的一种特殊应用。它追溯词的过去，直至找到某种可以解释词的东西。类比正是词源研究的最重要局部。词源学首先通过一些词与另外一些词的关系的探讨来解释。所谓解释，就是找出他们跟一些要素的关系，在语言学上，解释某个词就是找出这个词与另一些词的关系，因为声音与意义之间没有必然联系。词源学研究词族、前缀、后缀的历史。第四编 地理语言学 第一章 关于语言的差异 一个民族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就是通过这些比较得来的。这种感觉使原始人产生一种观念，认为语言是一种习惯，一种与衣第 22 页 语言没有自然的界限语言有逐渐过渡到另一种语言的倾向，但由于居民迁移，语言有时会突然过渡到另一种语言。第四章 语言波浪的传播 交际的力量与乡土根性一方面是分立的精神“乡土根性，另一方面是造成人与人交往的交际力量。语言的扩张与内聚都要靠交际，有的是消极的，有的是积极的，积极就可以用波浪来表示。语言学家必须把创新的故土与蔓延的区域仔细区别开来，创新的故土，音位只是在时间上演化，蔓延的区域是时空同时起作用。两种力量归结为一个单一的原则交际越是有利于创新，创新到达的区域越远，至于乡土根性的效能是把某一语言事实保持在它所已到达的界限内，保卫它抗拒外来的竞争。统一的力量强大到相当程度，可以使整个区域统一起来。否则，那现象将会中途停顿，只流行语一局部地区，这个狭小的地区对它的各局部来说，仍然是一个严密一致的整体，所以我们可以把一切归结为一种单一的统一的力量，而不管乡土根性。后者不过是每一地区所固有的交际力量。语言在分割地区的分化创新不会全部普及，地理上的连续不阻碍永恒的分化。要鉴定各种语言间的亲属关系的程度，必须把地区上的连接与隔离严格地区别开来。在后一种情况下，两种语言由于他们有共同的过去，会保存着假设干可以证明他们的亲属关系的特征，但是因为双方都是独立开展的，一方出第 23 页 现的新特征在另一方是找不到的。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把因蔓延而交流的特征排除出去。第五编 回忆语言学的问题 结论 第一章 历时语言学的两种展望 前瞻方法无疑是一种简单的表达，全部要以文献的考订为根底，回忆的观点却需要一种重建的方法，那是以比较为依据的。回忆的方法可以使我们超出最古的文献深入到一种语言的过去历史。第二章 最古的语言与原始型 一般的错误是把梵语作为印欧语的原始型，只是因为它是印欧语的最古文献。但没有语言可以指定年龄，因为都是之前所说的语言的延续；不能因文献的老旧来判断语言的新老；另外有些语言带有古风，也就是说形式上比较接近原始模型，这倒是可以参考。但还是很难判断。第三章 重建 重建的性质与目的我们应该把在几个形式间看到的对应放在时间的展望中，最后重建出一个单一的形式。关于语音变化的比较必须经常辅之以形态方面的考虑。语言的比较意味着把一切适宜于说明问题的资料加以比照，但是最后总要得出一种可以形成的公式，旨在重建以前形式的拟测，比较的结果总是要重建出各种形式。形式不是抱成一团的整体，而是可以从语音上加以分解的总体，他的每一局部都可以抽出 经受检验。重第 24 页 建的目的不是为形式，而是把根据不时获得的结果认为可信的一套结论加以浓缩与晶化，也就是记录我这门学科的进展。重建确实实程度重建通常不太确实，我们可以识别构成这个词的音，音的数目与界限；可以确定一整套音位的总数；可以把语音单位看做区别的实体。第四章 人类学与史前史中的语言证据 语言与种族没有必然联系。民族统一性社会联系有造成语言共同体的倾向，而且也许会给共同的语言烙上某些特征，反过来，语言共同体在某些程度上也会构成民族统一体，一般来说，语言共同体常可以用民族统一体来解释。语言古生物学通过词源来推测古代人的生产方式或条件。但词源不确定，借用词也有影响。语言类型与社会集团的心理素质语言手段不一定是由心理因素决定的。第五章 语系与语言的类型 任何语系都不是理应永远属于某一语言类型的。因为语言是演变着的，没有什么要素必然固定。说同一语系的各种语言多少有某些共同变化是合理的。例如印欧语中普遍有屈折机构的弱化。例如英语，逐渐出现固定的词序，有分析语的特征。原始型的某个特征可能在派生的语言里已经没有。不管什么东西，但凡时间制成的，时间也会使他消第 25 页 失，或变化。语言学唯一的、真正的对象是就语言与为语言而研究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