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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1 伦理在艺术作品中的体现 中国当代行为艺术的伦理窘境 摘要中国当代行为艺术在与公众展开交流时,因其另类的言说方式而遭到公众拒斥,剖析其深层原因,中国当代行为艺术所深陷的困境实质上是行为艺术现代性的“个人伦理”诉求与当下中国社会的“规范伦理”之间的冲突。但最终，还是要找到社会伦理在艺术作品中的平衡点，发扬优秀的传统艺术精神。关键词社会伦理；个人伦理;规范伦理；行为艺术 正文伦理和道德这两个概念，在一定的词源意义上是相通的，“伦理”是一个现实的概念，是一个具体的概念，是一个最能体现中国人道德思想和中国文化核心价值的概念。中国的文化核心价值是从家庭人伦出发的，再加上其道德实践中注重人伦之“礼”是注重现实社会的伦理道德。而在现代艺术蓬勃发展的今天，社会伦理已成为艺术中不可缺失的部分，无论是和谐或是斗争。“行为艺术”是在上世纪 80 年代的改革开放后,在新一轮的西方思潮裹挟下,随着形形色色的西方现代艺术一并被“引进”的。85 新潮前后就有一些艺术家尝试着做“行为艺术”,在 1989年的“现代艺术大展”中,这些早期行为艺术家的“行为艺术”得到了一次集中的展示和上演,而89“现代艺术大展”最终也被后来的艺术理论界定为中国现、当代艺术的分水岭。1989 年之后,中国艺术界在完成自身的清理后实施了由前期的“风格形态学”向“社会学的转向”,从而迈上了“当代艺术”之路,“这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2 是因为在经过一段形式主义的模仿和操练后,人们发现在艺术本体的层面上,形式的审美并不能解决当代的精神问题不接触文化问题,我们可能始终只能在视觉审美上兜圈子,人们发现,决定艺术影响力的最终是思想文化而不是形式语言。”行为艺术家在“行为艺术”中所体现的是现代性的“个人伦理”或“自由伦理”诉求,它是艺术家对自身的历史境遇和生存状态做出的独特反映和选择,借助模拟的叙事来激发人们清醒地面对个体生存境遇中的矛盾和冲突,反思生存的悖论并且直面生命中无法回避的种种困境,让个体从中摸索伦理选择的依据,促使观者形成主体自觉意识。“自由的叙事伦理学激发个人的道德反省。”弄清楚道德困境并不等于道德问题解决了,每个人终究得面对我该怎么办?,这只能由每个人依自己的道德意识做出选择,能够抉择的意识并不总是明朗的。别人讲的故事,不仅有助于我明朗自己面临的道德困境,也有助于我搞清楚自己的生存信念。”而这种现代性“个人伦理”诉求的保障则是自由。对于伦理学来说,自由是人特有的权利,是道德反思的前提。人的意志是自由的,而人的自由意志不一定总是导致某种道德的善,否则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恶了。正因为自由意志是自由的,所以它既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恶。个人在现实世界中要经常面临着善恶的选择,而个体所具有的这种选择权利,正是一切道德活动之所以可能的条件。“康德认为,自由是道德法则的根据和来源,没有自由就谈不上道德律令,整个道德理论就失去了根据。因为人只有有了自由,然后才能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3 涉及到运用自己的自由的问题,即涉及到纯粹实践理性道德问题。”艺术自由是艺术能够脱离政治，能够只是反映艺术家个人追求，这才是一种艺术的自觉。或者是为了艺术而艺术，也就是说追求形式上的完美，而不去管它的内容对大众究竟是有利还是无利。行为艺术从本质上是一种自由的生命活动,它以“反讽”的艺术手法揭示人性中的异化、悖论、错位、病态与伤害感。它既有对当代工具的理性反抗,也有对人的生存处境的深刻关切,力图给沉沦于异化境遇中的人们带来震惊与震撼,让日趋异化而困顿的现代人的灵魂在“行为艺术”的“另类言说”过程中猝然惊醒。与现代性“个人伦理”相对的是“社会伦理”,它的主要职能是维护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行和维持社会的持续稳定,它一方面从外部规范着个体的行为,另一方面还从意识上对个体展开无形的控制。规范伦理重规范与准则,忽略个人的情感与实际的境遇,让个人的行为、生活方式乃至思想都服从于其空泛的、大一统的理性规约,在其中,一切都是规定好的,一切都是必然的、不容置疑的。“当代法国思想家福柯通过比较基督教道德和以古希腊为代表的古代道德之间存在着的巨大反差,看到了实践的自由风格的道德向伦理规范和教条的缓慢演化。他认为从古代到基督教,我们从实际上是寻求个人伦理的道德过渡到作为体系的社会道德。古代人以行为主导将个体的知与行统一,现代人则以知为主导进行统一。一方面是理性话语和道德伪善的喧嚣,另一面则是身体行为及其经验被当作非理性的东西而始终沉默不语。”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4 在规范伦理的显在与无形的监控下,现代人已不再能把握道德的本真含义,道德逐渐演变成一种外在的仪式,成为理性对情感的包装,道德也由对生命的表达变成了对仪式的遵守。在“规范伦理”理性之网的覆盖下,个人逐渐失去、甚至主动放弃独立的思考能力而变得麻木不仁。行为艺术就如同一只牛虻,不断地对“规范伦理”的合理性提出质疑和挑战,对其中压抑个体人性自由的某些规约展开无情的批判,同时以尖锐的方式去刺激被“规范伦理”窒灭了生命活力的个体存在,让其在隐隐作痛中反思和观注自身的处境,从而形成独立自觉的主体人格。行为艺术的这种现代性的“个人伦理”诉求和社会“规范伦理”之间因冲突而形成的当下伦理困境,从本质上去审视乃是中国当代社会的客观现实所造成的。“行为艺术”中所倡导和呈现的现代性“个人伦理”诉求,在西方是应现代性中的审美现代性对高度发达的制度理性的反动需要而发出的,而中国尽管从晚清开始就已构想和实践现代化的宏伟蓝图,但由于原因,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性仍没有构建起来,“虽然在一些大都市已出现后现代的一些因子,但大部分的中小城市及乡村还停留在前现代状态,”以都市文化和工业经验为背景的现代性,在中国这样的非西方国家,实际上是以一种断裂的局部和精英的方式发生的。”这种局面造成目前中国的大部分公众伦理意识仍停留在前现代的规范伦理的阶段。因此,冲在现代艺术最前沿的先锋艺术,特别是“行为艺术”,在与广大民众之间的交流中存在隔阂和断裂是必然的,由此引发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5 的对峙与冲突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中国当代行为艺术所面临的这种伦理困境从另一方面讲也给自身提供了发展的历史机遇,使行为艺术在一个混合了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状况的当代中国社会,通过自身独特的精神品质,触发大众的自觉意识,使艺术真正成为社会进步的一种精神实现方式,使艺术与大众、与社会重新建立亲密的关系,从而推动和重新构建中国自晚清以来一直未完成的现代性。要想使行为艺术从目前的伦理困境中走出来,担当起历史所赋予的重任,中国当代的行为艺术家就必须调整自身在当前创作中的心性和思想观念。首先,中国当代行为艺术家得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淡化自身越来越强的精英主义色彩,尽量缩小与大 众心理的距离,进而取消与大众的隔阂和对立,使自身从封闭的小圈子与小团体中走出来,实现自身所追求的文化批判功能和社会关怀的目标,换句话来说,行为艺术“遇到的问题就是艺术家在心理上的个体化私人属性与社会公共关怀相对立的问题。如果说,当代艺术不可缺少的一种努力是个体心性在现代性文化结构中 重建个体化的感性品质的话,其以私人领域为基础的属性便是正当的:通过对集体的疏离而返回个体生命的内在性,从而创造出可以标识着个体存在的真实体验的艺术作品。但是,公共领域的建构、自由对话的实现、对社会共同利益的关注和捍卫等等,都必须是在个人新兴领域之外发生的,因而这里必然要发生的是艺术家对社会的回归过程从个体回归社会、从心灵独白回归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6 广场上的呼吁与对话。”其次,当代的行为艺术家应该对创作中的生存经验的超日常性、极端性倾向进行反思,从而重新以一种平等的视角去深切关注公众共同的生存经验,包括直接的和间接的,将个人的经验与公共经验统一起来,以便寻求一个让双方都能接受的支点,然后从中提炼出相关的艺术观念和表达方式。艺术家运用公共广告这一载体来呈现当下的诸如下岗、环保等大众普遍关注的社会问题,取得了很好的与大众交流互动的效果;云南艺术家朱发东于 1994 年在北京实施此人出售,价格面仪的行为艺术,在为期一年的时间里,艺术家将一块印有“此人出售,价格面仪”的白布缝在上衣背后,出入于北京的大街小巷,揭示商品社会中人性异化的状况,以此警示世人,发人深省。另外,当代行为艺术家作为“知识分子艺术家”,是社会良知的代言人,应以“真诚之心”对待自己的创作,关注当下中国民众的真实的生存境遇,揭示和批判社会的隐患,而不应受名利的驱使,一面为“赶超英美”而做出种种“惊世骇俗”之举,一面又毫无愧色地直接或改头换面地把人家的作品挪为己用,根本不顾及这些作品是否适合或真正融入中国的当下社会语境。艺术精神只有引导人们向善、向上，就因为在艺术精神中包含着这样的社会责任，所以它必须要载道。艺术不只是一个为了满足欲望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它是用来教化民众、和谐社会、休养生息、陶冶性情的。因此不能够玩物丧志，不应该好恶无节，而应当通过艺术的修养，通过文以载道，以道来统艺，来提升欣赏的趣味、审美的境界，进而体悟生命的意义和人生的价值。否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7 则,最终只能沦为一种虚伪可悲的“伪存在”的喃喃私语。最后,当代行为艺术家在创作中表达和呈现现代性的“个人伦理”诉求时,亦应注意行为的自由限度,不能“以艺术的名义”任性妄为。考察哲学史,不难发现,思想家们不仅没有把自由等同于随心所欲,反而强调自由是有规则的、是理性的。所以在主张伦理选择自由的同时,也不能忽略“规范伦理”和社会伦理中具有普适性的“底线伦理”,以此去调适个体极端、偏激的行为,使个体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也要对他人负责,而不至于沦落为“极端利己主义”或“本能主义”。而近几年一些诸如“吃死婴”“炼人油”等行为艺术所反映出的极端个人主义诉求,严重冲击了自由主义的人文主义基础和社会伦理界限,从而使自身丧失了与广大公众平等交流和对话的功能。因为真正的自由冲决的是违背人性的不合理的规约与限制,而不是一切限制,如果一味地解构,就会踏上“道德虚无主义”的危途,最终消解整个人类存在的人性基础,也最终将走向社会伦理的瓦解。在这样的情况下，艺术不仅不能起到陶冶性情、体悟人生的作用，反而会助长、滋生功利心。因此，在今天如何发扬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艺术精神、正确把握中国艺术精神的内涵，就成为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参考文献:1孙振华.当代艺术的社会学转型。.皮道坚,鲁虹编.艺术新视界 2高岭.中国当代行为艺术考察报告 百度文库-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8 3刘淳.中国前卫艺术M.北京:百花文艺,1999.4盛宁.人文困惑与反思西方后现代思潮批判M.北京:三联书店,1997.5刘小枫.沉重的肉身现代性伦理的叙事纬语M.北京:华夏,2004.6李晓林.审美主义:从尼采到福柯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 社,2005.7杨大春.从法国哲学看身体在现代性进程中的命运 8李欧梵.未完成的现代性M.北京:北京大学,2005.9朱其.新艺术史和视觉叙事M.长沙:湖南美术,2003.10李公明.论当代艺术在公共领域中的社会学转向虹编.艺术新视界C.长沙:湖南美术,2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