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高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合同纠纷案件疑难问题的解答》.pdf

广东省高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合同纠纷案件疑难问题的解答 粤高法（2017）151 号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办公室 2017 年 8 月 1 日印发 为统一建设工程合同纠纷案件的审理标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以下简称合同法）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建设工程司法解释）等相关法律的规定，结合我省法院审判工作实际，提出如下解答意见：一、合同效力 1建设工程依法必须进行招标的范围如何确定 工程建设项目包括项目的施工、勘察、设计、监理以及与工程建设有关的重要设备、材料等的采购，符合中华人是共和国招标投标法第三条第一款规定的三种条件之一，并达到工程建设项目招标范围和规模标准规定的相应范围和标准，应依法进行招标。但根据国务院 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2017年第 19 号)，在民间投资的建设工程项目中，可由建设单位自主决定发包方式。本条突破是在民营企业的招投标方式。但是涉及大型基础设施、社会公共利益公众项目，全部或部分使用国有投资的项目，使用国际组织、外国政府援助贷款的项目，必须经过招投标，否则，视为合同无效。因在征求意见时，提出民营企业应当放开，从实践中实际上民营企业对于安全会更加慎重，且国务院的规定属于管理型的规定，所以我们在整理时考虑到了这个因素。2.家庭室内装修和农村建房合同的效力如何认定 家庭室内装修和农村、建制镇、集镇规划区内自建低层住宅（二层以下、含两层）、建设工程投资额在 30 万元以下或者建筑面积在 300 平方米以下的合同纠纷，当事人以施工人没有施工资质而主张合同无效的，一般不予支持。本条也是一个突破，在征求意见时得到了各方面的肯定。现实生活中此类现象非常多，普通住宅聘请有资质的装修队进行装修不符合现实，但没资质又会导致合同无效，必须要解决此类现实问题，所以，该条设定了几个条件，比如因通过调查，我们发现宅基地的建设一般也就是两层半，约 300 平方，我们就设定建筑面积在 300 平方米以下这个条件。3施工许可证是否影响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的效力认定 建设工程施工许可证是行政主管部门对建设施工行为的行政管理措施，发包人未依法领取施工许可证的，不影响当事人签订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效力。来源于合同法第 52 条第五项：“违反法律、行政法规强制性规定的无效“，和司法解释（二）第十四条：“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五）项规定的“强制性规定”，是指效力性强制性规定。“所以，我们应当区分效力性强制性规定和管理性强制性规定，但最高院对于哪些属于效力性强制性规定和管理性强制性规定没有统一的标准，我们觉得应当有所区分，总的原则和判断标准是：从肯定方面，如该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是否已经明确规定合同无效，如果已经规定，则属于效力性强制性规定；从否定方面判断，如果虽然没有规定，但已经损害了国家公共利益，则也属于效力性强制性规定。关于管理性强制性规定是实现管理而规定的，如城市管理法 54 条规定。从调整对象来看，效力性主要针对规范行为，管理性主要是规范行为主体资格，如公司法中有关经营范围应当办理变更登记的规定，企业破产法 24 条有关管理人资格的规定等。施工许可证仅仅是管理型强制性规定，我们认为它不影响合同效力。4发包人或承包人能否按照承揽合同的规定解除建设工程合同 发包人或承包人行使建设工程合同的解除权应符合建设工程司法解释第八条和第九条的规定，其以合同法第二百六十八条和第二百八十七条规定为依据主张随时解除施工合同的，不予支持，合同另有约定的除外。因为合同法第二百六十八条：定作人可以随时解除承揽合同，造成承揽人损失的，应当赔偿损失。第二百八十七条：本章没有规定的，适用承揽合同的有关规定。我们认为，建设工程合同不能等同于承揽合同，其合同的解除权应该从严掌握。5一、二审对建设工程合同效力认定不一致，二审应如何处理 一、二审对建设工程合同效力认定不一致的，二审法院可以释明当事人变更诉讼请求。如果经法院释明当事人变更诉讼请求，且各方当事人均同意由二审法院审理的，二审法院可以参照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的解释第三百二十八条第二款的规定审理，案件无需发回重审；当事人不同意由二审法院审理且合同效力对当事人诉讼请求影响重大的，案件发回重审。承包人基于合同有效主张发包人支付逾期付款违约金，一审法院经审理判令发包人承担违约金，但二审法院经审查认为合同无效的，可依法直接判令发包人支付逾期付款的利息。主要是为了减少当事人诉累和发回重审的比例。2016 年至今省高院关于建设工程合同纠纷发改案件接近 50%，很多发回重审确实是影响重大，有相当一部分是在二审时没有释明就直接改判无效。哪些属于应当释明哪些属于引导释明，很多人不清楚。但我们认为，这里的二审释明权是属于程序方面应当释明的情形。在环境资源案件中，释明权提到很高的高度。涉及法律关系性质的问题是法定应当要释明，同时，法官也应当尊重当事人的权利。利息属于孳息，必须受到保护。二、工程价款结算 6建设工程合同无效情形下工程价款应如何结算 建设工程施工合同无效，但建设工程经竣工验收合格，承包人或发包人请求参照合同约定支付工程价款的，应予支持。无效后，还可以按合同约定结算工程款。总的原则是，符合民法的精神，如尊重当事人意思自治，遵从当事人的约定。7中标合同未在行政主管部门备案的，能否作为工程价款结算的依据 发包人经过合法招投标程序与承包人签订的中标合同，即使没有在建设主管部门备案，亦应作为结算工程价款的依据。双方当事人在诉讼中均主张不按照合法的中标合同进行工程价款结算的，不予支持。我们认为：1，中标合同是管理性规定，因其目的本身是用于备案管理，是否备案不是合同有效与否的认定；2，对于实践中的阴阳合同不应受保护，我们觉得还应按中标合同结算。8 建设工程司法解释第二十条规定的按照竣工结算文件结算工程价款，审判实践中应如何具体适用 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约定，发包人收到竣工结算文件后，在约定期限内不予答复，视为认可竣工结算文件的，按照约定处理。即使承包人未在合同约定的期限内提交竣工结算文件，发包人收到竣工结算文件后亦应在合同约定的期限内答复，逾期未答复的，承包人请求按照竣工结算文件结算工程价款的，应予支持。承包人提交的竣工结算文件不符合合同约定或法律规定的条件，发包人逾期未予回复，承包入主张按照竣工结算文件结算工程价款的，不予支持，但可从逾期答复之日起计付应付工程款的利息，合同另有约定的除外。承包人虽然没有按约定提交竣工文件，也不能作为发包人认为不按竣工结算文件结算工程款的抗辩理由，我们是要求发包人尽快与承包人结算。第二款是带有惩罚性的规定，发包人迟延应当支付逾期利息，同样也是促使发包人尽快与承包人结算。9工程质量保证金的返还期限应如何认定 根据建设工程质量保证金管理办法第二条的规定，质量保证金是用以保证承包人在缺陷责任期内对建设工程出现的缺陷进行维修的资金，缺陷责任期最长为2 年。当事人对质量保证金返还期限有约定的，从其约定；没有约定或约定不明的，发包人应在最长缺陷责任期（2 年）期满后 28 日内将质量保证金返还给承包人。合同约定的缺陷责任期期满后，承包人仍应在保修期内对工程承担保修责任。因保修的期限不完全相等，有的也很长，关于这个问题如何处理，我们参照了 建设工程质量保证金管理办法，规定了 2 年的期限。同时，规定质保金返还并不代表不承担保修责任。10.工程造价咨询企业超越其资质等级出具的鉴定意见如何处理 如果鉴定造价超过 5000 万元，但当事人在法院摇珠选定乙级工程造价咨询企业进行鉴定时未对资质提出异议，而在质证过程中又以造价咨询企业为乙级资质不能承接 5 000 万元以上的鉴定业务而否定鉴定意见的，不予支持。委托鉴定时，法官摇珠可能摇到只具备乙级资质，当事人没有提出异议，鉴定结果出来时，超过了鉴定机构的资质所限定的金额，当事人上诉人时以此为理由要求按照建设部关于鉴定机构仅以 5000 万标准划分资质的规定要求鉴定机构应当具备甲级资质，但我们认为该规定是管理性规定，不影响作为证据认定工程价款依据的效力。最高院也有此类案例。11.当事人约定以审核、审计结果作为工程款结算的条件无法成就时如何处理 当事人约定以财政、审计等部门的审核、审计结果作为工程款结算依据的，按照约定处理。如果财政、审计等部门明确表示无法进行审核、审计或者无正当理由长期未出具审核、审计结论，经当事人申请，且符合具备进行司法鉴定条件的，人民法院可以通过司法鉴定方式确定工程价款。主要是解决实际工作中发生的问题，有效解决当事人的权利义务。12.建设工程委托代建合同能否依据委托合同的规定处理 对于非经营性政府投资项目根据法律强制实行委托代建，代建单位作为项目建设法人，全权负责项目建设的组织管理、招投标和工程款支付义务的，其属于发包人。承包人依据合同法有关委托合同的规定主张委托人承担责任的，不予支持。对于其他委托代建工程建设项目，依据 合同法 有关委托合同的规定处理。最大的突破是确定了代建人的法律地位为发包人，代建人应当承担支付价款等责任，对于其主张由政府承担责任的抗辩不予支持，因为政府不能站在第一位，我们对此予以肯定，认为代建人本身就是代表政府作为合同相对人，同时，也避免政府的尴尬（成为被告）地位。三、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 13.建设工程合同无效是否影响承包人主张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 建设工程施工合同无效，但工程质量合格的，发包人仅以施工合同无效为由主张承包人无权主张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的，不予支持。合同法规定优先受权，是为了解决当时农民工拖欠的工资。本条 主要解决的是无效合同的优先权问题，我们认为，工程质量没问题，照样保护，与最高院的精神保持一致。14.建设工程因承包人原因逾期完工的是否影响其主张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 困承包人的原因，建设工程未能在约定期限内竣工的，承包人应承担的是逾期完工违约责任，其依据 合同法 第二百八十六条规定享有的优先受偿权不受影响。违约责任与优先受偿权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应当予以区分。15.利息是否属于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的范围 利息属于工程价款的法定孳息，承包入主张利息属于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范围的，应予支持。我们认为，利息是工程款的一部分，对此予以肯定。16.建设工程承包人行使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的起算时点应如何确定 建设工程承包人行使优先受偿权的期限为六个月，具体起箅点按照以下方式确定：(1)工程已竣工的，自建设工程竣工之日或者建设工程合同约定的竣工之日起算，上述日期不一致的，以在后日期作为起算点，但合同约定的付款期限尚未届满的，以合同约定的付款期限届满之日作为起算点；(2)工程尚未竣工而合同解除、终止履行的，以合同实际解除、终止之日作为起算点；(3)发包人主张以建设工程司法解释第十四条第（二）、（三）项作为承包人行使优先受偿权起算点的，不予支持。第（1）种，优先受偿权起算点以最后日期为起算点；（2）以实际解除终止之日起算；（3）根据建设工程司法解释第十四条第（二）、（三）项规定，承包人已经提交竣工验收报告的以提交之日为竣工日期等，我们这里明确，实际交付与验收日期的问题，还是以最后竣工验收之日，尽量往后。17承包人行使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的方式应如何认定 建设工程承包人提起诉讼、申请仲裁主张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自行与发包人协商以该工程折价抵偿欠付工程款，申请法院将该工程拍卖以实现工程款债权，申请对建设工程拍卖款参与分配程序主张优先受偿权，或者向发包人以书面形式明确表示主张优先受偿权的，均属于对建设工程价款依法行使优先受偿权。法律规定只有诉讼方式行使优先受偿权，这里是扩大突破解释，可以通过多渠道方式行使优先受偿权：仲裁、自行协商、按程序拍卖。目前法院的案件以 22%的比例增长，倡导以诉讼方式行使是最后的方式。18承包人能否单独主张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 建设工程承包人提起仲裁、诉讼仅主张发包人向其支付工程款，未主张确认其对工程拍卖价款享有优先受偿权的，不视为行使优先受偿权。承包人另案主张工程价款优先受偿权的，应予受理。因为优先受偿权属于专业的诉求，允许当事人就此进行起诉。我们的规定尽量与最高院设置此类规定的精神一致。四、工期 19.建设工程开工日期应如何认定 虽然发包人未取得施工许可证，但承包人已实际开工的，应以实际开工之日为开工日期，合同另有约定的除外。因未取得施工许可证而被行政主管部门责令停止施工的，停工日期可作为工期顺延的事由。司法实践中经常碰到何时为进场时间的认定，涉及的因素和抗辩的理由也非常多，比如合同约定“开始施工”，这种约定不明确，比如没有拿到施工许可证、发包人发出指令等情形，这些情形往往与实际开工日期不一致，这样直接导致违约责任无法认定。我们选择两种情形：实际开工日期与取得许可证不一致的，以实际开工日为准，因为施工许可证是行政管理性强制性规定，开工后也能拿到，也有的许可证拿到了但还没有开工。所以，我们不以取得施工许可证为开工确定日期。20承包人未依约提出工期顺延申请的能否视为放弃工期顺延权利 发包人仅以承包人未在合同约定的期限内提出工期顺延申请而主张工期不能顺延的，不予支持，但合同明确约定承包人未依约提出顺延工期申请视为放弃权利的，按照约定处理。如当事人有法律后果约定的从其约定，如没有按约定主张，不能视为放弃申请。我们认为，权利的放弃必须明示。该条规定符合合同法的精神。五、民事责任承担 21当事人在一审经释明未请求调整违约金标准，二审中又提出调整申请的，是否应予审查 当事人一方以对方违约为由主张支付违约金，对方以合同不成立、合同未生效、合同无效或者不构成违约等为由进行免责抗辩而未主张调整过高的违约金的，人民法院应当就法院若不支持免责抗辩，当事人是否需要主张调整违约金进行释明。在一审审理中经法院释明，建设工程合同违约方未提出违约金调整请求，但在二审审理中又主张调整违约金的，不予审查，有新证据证明违约金过高的除外。违约金过高是否需要调整？原则是当事人必须在一审过程中提出，如果当事人未提，则属于法院应当释明的部分，如经释明后，当事人仍然不提，则法院不予审理，二审不予保护。但法院审判应以实事求是为原则，在有新证据证明的可以调整。22实际施工入主张挂靠人和被挂靠人承担欠付工程款连带责任的如何处理 挂靠人以被挂靠人的名义承接工程后，又将工程进行分包或转包，实际施工人主张挂靠人和被挂靠人承担欠付工程款连带责任的，应区分情形处理：挂靠人以被挂靠人名义对外签订分包或转包合同的，挂靠人和被挂靠人承担连带付款责任；挂靠人以自己名义对外签订分包或转包合同的，挂靠人承担付款责任。本条主要解决挂靠关系。如出租资质、拆借资金等属于行政处罚范畴，在此我们以合同相对人予以区分。23.挂靠人主张被挂靠人和发包人承担欠付工程款连带责任的如何处理 因发包人欠付工程款，挂靠人主张被挂靠人和发包人承担欠付工程款的连带责任的，不予支持，但挂靠人和被挂靠人之间的合同明确约定被挂靠人承担支付工程款义务的除外。挂靠人主张被挂靠人支付已收取但尚未转付工程款的，应予支持。解决被挂靠人与发包人的法律地位和相对关系。如果合同约定是转付法律关系，则被挂靠人仅仅有转付义务。24 建设工程司法解释第二十六条第二款规定在审判实践中应如何具体适用 建设工程司法解释 第二十六条第二款规定的“发包人只在欠付工程价款范围内对实际施工人承担责任”应定性为连带责任。如果发包人和总承包人未就工程款纠纷进入仲裁、诉讼程序，实际施工人单独起诉合同相对人后，另案起诉发包人在欠付工程价款范围内支付工程款的，应予受理。根据建设工程司法解释第二十六条第二款的规定，发包人应举证证明已向总承包人支付的工程款数额。发包人和总承包人已对工程款进行结算的，按照工程结算款扣减已支付工程款确定发包人欠付工程款的数额；发包人和总承包人未对工程款进行结算且未进入仲裁、诉讼程序的，根据工程实际完工的情况，可以按照合同约定的工程结算款扣减已支付工程款确定发包人欠付工程款的数额，发包人和总承包人实际结算后，如发包人仍欠付总承包人工程款的，实际施工人可就差额部分另行起诉；发包人和总承包人就工程款的结算纠纷进入仲裁、诉讼程序的，实际施工人可以申请参加该案的诉讼，其另案主张发包人承担付款责任的，不予受理。细化 建设工程司法解释 第二十六条第二款，促进发包人和总承包人进行结算。因为最高院的司法解释突破了合同相对性原则，对于后期法院查明事实也带来很多问题，实践中建设施工合同经过多次转包分包才到实际施工人，即此规定使实际施工人越过多次转包人直接到达发包人。我们在此也是一个突破，分成三种情形：第一种情形容易理解；第二种情形，根据查明事实，工程已经完工，可以根据约定确定工程款数额进行结算，对于差额部分可以另行起诉；第三种情形是进入诉讼程序，为了减少诉累，实际施工人可以加入到总承包人的诉讼中。25工程项目多次分包或转包的诉讼主体应如何确定 对于工程项目多次分包或转包的，实际施工人起诉合同相对方、发包人支付工程款的，为查明发包人欠付工程款的数额，应追加总承包人作为第三人。其余违法分包人、转包人如未参与实际施工，不影响案件事实查明的，可以不追加为案件诉讼主体。列为被告的问题是原告主张权利的问题，对于分包人和转包人是法院是否依职权追回第三人的问题。26违法分包、转包或挂靠合同涉及的管理费、税费应如何处理 违法分包、转包工程合同或者挂靠合同中约定管理费，如果分包人、转包人或被挂靠人在工程施工过程中履行了管理义务，其主张参照合同约定收取劳务费用的，可予支持；实际施工人有证据证明合同约定的管理费过高的，可依法予以调整。分包人、转包人或被挂靠人代实际施工人缴纳了税费，其主张实际施工人负担的，应予支持。按照行规，该谁付就谁付，支付管理费的前提是根据查明的事实，如确实参与了管理，就应当按照劳务费支付管理费，如果仅是挂靠没有参与管理或进场监督，没有付出劳务，就不应当支付管理费。27.建设工程项目停工后承包人移交场地的时间应如何认定 根据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九条的规定，如果施工项目停工且无法继续履行，发包人已书面通知承包人移交场地的，承包人应在合理期间内（根据具体案情在一至六个月内酌定）与发包人办理场地移交手续以避免损失扩大，合同另有约定的除外。发包人主张承包人承担未及时移交场地所产生损失的，应予支持。类似案件非常多，明确承包人可以在合理期限内占领场地，同时，对于发包人主张未及时移交损失的予以支持。28发包人向实际施工人支付的工程款能否在与承包人结算工程时予以抵扣 承包人请求发包人支付工程款，发包人主张对其已向实际施工人支付的工程款进行抵扣的，不予支持，但合同另有约定、承包人予以授权、生效裁决予以确定或者发包人有证据证明其有正当理由向实际施工人支付工程款的除外。主要解决发包人有充分证据证明已经垫付了工程款的，应当从实际出发，确定可以抵扣，解决信访等现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