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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词类划分发展简史 摘要：语言学的发展历程是语言学的诸多方面共同发展的结果，包括语音学史、语法学史、词汇学史，我们这里所谈的词类划分史显然属于语法方面。在语言形式的分析上，柏拉图在西方国家第一个提出了词类划分的思想。古希腊的语言学是哲学的附产品，因此，哲学的思辨对语言学的发展影响巨大。现代的语言哲学依然影响着语言学的成就。我们联想到古汉语，有实词和虚词的划分，近代中国的词类划分受西方影响，在不断发展着。本文以罗宾斯的 简明语言学史的历史划分为依据，试图通过初步探讨词类的发展来梳理其脉络。关键词：词类 划分 历史 标准 一、引言 语言学有三个重要的传统：古印度传统、古希腊传统、阿拉伯传统。我们知道，古印度的语言学发展和宗教关系密切，为了传播和阅读古代印度的宗教颂歌吠陀经，语言学家们用经验的方法对梵语语法做了精细地描述。其中重要的人物是巴尼尼，主要著作是梵语语法，讲解梵语的形态现象和语音现象。希腊的思想家在欧洲开创了称之为语言学的学科。词与物的关系是古希腊哲学家研究的主要问题之一，于是就有了“本质论”和“约定论”之争，许多集大成的学者都有关于语法的讲解，包括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以及后来的追随者，包括斯多噶学派和亚历山大里亚语文学派，他们对语言的探讨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提到古希腊，还要提及古罗马。古罗马主要是对古希腊的语言学进行传播。瓦罗对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体系运用于拉丁语，著成论拉丁语一书，是拉丁语的专著。阿拉伯人很早就研究哲学、天文学、数学、化学等等，著作众多，水平也很高。我们最熟知的自然是其数学方面，其实阿拉伯的语言学水平也很高。阿拉伯的语言学发端比较晚，他们吸收了古印度和古希腊语言学的经验，建立了阿拉伯语的语法体系重要著作是希伯维的书，大致上确定了阿拉伯语的语言框架，和狄奥尼修斯的读写技巧的作用基本类似。我们的课程历史主要是西方的语言学历史，在此也不得不提及印度的语言学研究、阿拉伯的语言学研究，甚至还有中国的语言学研究，因为世界时不可分割的整体，学科的研究不可能孤立地存在着，它们之间是相互影响的过程，就像古罗马学者完全照搬古希腊的语言学研究一样，他们把希腊语的语法套用到拉丁语上。古印度的语音学发展程度高，理论丰富，不可避免地影响到欧洲的语言研究，在 16 世纪末，主要是之后的 19 世纪，印度的语言学就开始影响欧洲。中国的语言学研究在古代有“小学”之称，也包括语音、词汇和语法，当时称之为文字、音韵和训诂，是我国传统语文学。16 世纪末开始，欧洲开始了解汉语的书写体系性质，因为汉语有着和印欧语系截然不同的特点。中国的词分为实词和虚词，当时的欧洲语言学家们对中国的实词进一步分析为“活词”（动词）和“死词”（名词）。从上面的简单论述我们可以看出，语言学史的发展也是一个不断联系的过程，对于历史我们要有客观的唯物主义态度，对历史的记述要实事求是，但很多研究者还是带着主观的色彩，比如对古希腊论争不屑的克拉森。下面我们就顺着历史的青藤来发现果实，看看能不能摸到自己的瓜，用“顺藤摸瓜”这个词来形 2 容我们对语言学史的研究很是恰当。二、希腊和罗马（一）希腊 语言学界有句话“罗马人成就了希腊人”。我们把希腊和罗马放在一起还和语言学界有个语言学“希腊-罗马”的发祥地联系起来。在语言组成成分的分析上，柏拉图在西方第一个提出了划分词类的思想。柏拉图主要从意义出发，将词划分为主词（noma）和述词（rhma）两类，有的也称之为名词性成分和动词性成分。主词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名词，述词大体上相当于现在的动词，这里说大致，因为柏拉图时期只分出了相当于名词和动词的词。而现代词类比那时要复杂的多，柏拉图时期的主张具有开拓性，后来的人们依据这个标准对词类有了更深入的研究。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接受了柏拉图的词类的划分，除此之外，他又增加了一类叫做句法成分（syndesmoi）（莱昂斯的英文翻译叫做 conjunctions，我们翻译过来叫做连词），这个成分包括了不属于主词和述词的所有词类，（包括现今的连词、介词、代词、冠词等等）。这个时候语言学还没有从哲学中分离出来，亚里士多德是逻辑学家，他对句法成分一类的分析可能为了区分陈述句，哲学家们在对世界的探讨中对陈述句最感兴趣，当时的哲学家们还在对世界的本源进行探讨，还在“本质”和“约定”的论争中寻找自己有利的证据，对词类第三类的划分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哲学辩论的优势。亚里士多德对词有了自己的定义，他认为“词是句子的组成部分，本身具有意义，但不能进一步分为有意义的单位”。这种观点现在来看有具有科学性，现在的定义是“词是语言中最小的，能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现在我们能指出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词类划分的不完善之处，但是他们最先制定出了一系列的术语，被后来的斯多噶学派和亚历山大里亚学派以及后来的普利西安和瓦罗继承，在语言学史的长河中不断发展、巩固。斯多噶学派是逻辑学派，依托语言去探讨语言和思维、语言与社会的关系，明确了语言学研究在哲学范畴内的独立地位。他们分析思维规律的目的在于揭示世界的本质问题。斯多噶学派第一次将语言学从哲学中分离出来，现代意义的语法可以说从斯多噶学派就开始了。斯多噶学派继承了亚里士多德关于词类的划分，在发展的基础上也增加了词类。他们将亚里士多德的词类分为了四类：名词性成分、动词性成分、有格变化的词、无格变化的词。第一阶段，他们对亚里士多德的句法成分进行了分类，分成了之前说的有格成份和无格成分。“格”理论是斯多噶学派取得的重要成就，这个名称在后来的希腊语和拉丁语语法中确定下来。他们认为，有曲折变化的词就是后来的代词和冠词，称之为“有格变化的词”，没有变化的词称之为“无格变化的词”。第二阶段，随着理论的进一步发展，他们对名词性成分进一步划分为专有名词和普通名词；第三阶段又从普通名词类中划分出了副词一类。罗宾斯指出划分出副词一类可能是因为它们在句法上与动词连在一起，但形态上大多有名词词干有关系（罗宾斯，1997：35）。斯多噶学派对词类的划分意义重大，尤其是发明了“格”这个语法范畴，在当代语言社会中，在语言教学中，对“格”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很多语言有格的变化，有的有一个或多个格变化。斯多噶学派对名词的进一步分类被后来的学者们继承，划分出的副词一类在后来的历史中也独立地发展。3 公元前 2 世纪，希腊形成了亚历山大里亚学派，古希腊的学者们开始从语言学的角度出发，用批评的眼光来研究语言。他们把语言研究看成是文学研究的一部分，因此该学派也被称为亚历山大里亚语文学派。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继承了斯多噶学派的语法理论，在词类划分上也顺着斯多噶学派的藤蔓继续生长。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领军人物是狄奥尼修斯 特拉克斯，他的专著读写技巧反映了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观点。此书才确立了希腊语法的系统性，它研究的对象是规范的文学语言。他们研究词类和形态学，从形式和意义双重标准来研究词类，较之于前人的研究更进一步。狄奥尼修斯分为八种词类：名词、动词、分词、冠词、代词、介词、副词、连词。他用亚里士多德的分类方法，使术语更加精炼。狄奥尼修斯的分类标准一直保持，后来的语言学家也不断借鉴，不断发展，极大影响了现代欧洲的语法分析，他以“词法为先导创立语法”是后世语法书编撰的一个模式，这也是传统语法的一个特点。我们可以看到狄奥尼修斯把斯多噶学派的名词划分又合并为一类，把动词性成分划分为动词和分词，无格变化的词分为了连词和介词，有格变化的词分为了代词和冠词。在对八类词的讲解中，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继续了斯多噶学派关于格的理论，主要对有格变化和无格变化的词进行分类，这是他们的主要贡献。在对词类的划分中，格理论占了很多的位置，多类词都是根据格才划分出来。在对分出词类的基础上，狄奥尼修斯对每类词都进行了伴随属性的说明，这里就不赘述。狄奥尼修斯还进行了形态学的研究，尤其是对词的词形变化的研究，前面说过他对词类的划分是形式和意义的双重标准，这些伴随属性也都预示着以后的词形变化会以此为模式。公元 2 世纪，阿波洛纽斯对词类分类更加倾向于斯多噶学派，主张形式和意义区分开来，主张根据词的意义而不是形式分类。他的成就更大的是他开创了句法研究的传统。阿波洛纽斯分类是和名词和动词关系的基础上的，格理论在他的区分中也占了很大比重，这说明斯多噶学派的格理论在语言学中继续深入发展。他主要是在句法上对词类进行说明，像组合关系，这些对词类都没有很大影响，只是在亚历山大里亚学派基础上对词类的组合关系进行说明。我们看到古希腊的学者对词类的划分基本上成型，后来的学者们也是对它的修补，框架是确定的，到罗马时期，学者们继续发展理论，基本上就形成了现代的词类划分面貌，这里说的词类划分都是占统治地位的划分方法。（二）罗马 罗马的语言学对希腊是继承和发展，是传播。在历史上，在希腊化时期，罗马学者对希腊的语言学成就赞叹不已，并不排斥，而是直接套用到拉丁语的语法研究中。他们在研究过程中，对希腊语法研究有吸取，自然也有超越，这里的超越主要是指他们对语法理论的拉丁语的发展。罗马的希腊情节表现在诸多方面，在学校教育中也是希腊语和拉丁语双语教学，对希腊文学的崇拜让罗马人在很多时期都需要大量的翻译人员。文字的相似性也对语法的转移提供优点，罗马的语言学家主要是把希腊语言学的思想、理论运用到拉丁语中。后来由于宗教的原因，拉丁语上升到了主导地位，拉丁语法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影响到欧洲后来的语言学研究。瓦罗是研究拉丁语的学者。受到斯多噶学派和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影响，他的著作论拉丁语法讲述了他的语言学观点。瓦罗认为词汇是由一些原始词通过形式的变化发展而来，这里就有他的形式变化观点。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瓦罗 4 对派生词和词的曲折变化感兴趣，他的理论也是由这些思想作为依托。他对词的分类主要从格的变化和时态变化来定义，他区分出了有格变化的名词，有时态变化的动词，既有格变化又有时态变化的分词，以及既无格变化又无时态变化的副词。这种划分方式完全没有从意义考虑，而完全是形态标准。如果说瓦罗是对拉丁语的独特见解，那么多纳图斯和普利西安则是尽力把希腊语法学家的理论应用于拉丁语，这二者的观点基本上都是第前人的拿来主义，不过他们也看到了拉丁语和希腊语的不同，在词类划分上也有自己的见解。他们沿袭了狄奥尼修斯的分类标准，拉丁语缺少冠词，他们依旧照搬了希腊的词类划分。普利西安依旧照搬狄奥尼修斯的八类词的划分方法，他也根据拉丁语的实际对这八类词进行了修补，拉丁语没有冠词，他就把有格变化的词只分为了代词，独立出了叹词一类。在此，普利西安也注重关于词形态变化的描写，也对拉丁语的语法范畴做了梳理。和瓦罗不同，普利西安对词类划分也是形态和意义的标准，而不是完全的形式标准。普利西安对句法的描写也不详尽，但他在句法描写的时候对动词进行了进一步的区分：主动（及物）动词、被动动词、和中性（不及物）动词。这也是他的理论的发展。拜占庭时期的学者主要是对古希腊语的作品进行研究和教学，当时的语言逐渐变为现代希腊语，也产生了教学语法。这个时期的词类划分是和普利西安时期一致的。到了普利西安时期，对词类的划分基本上就定型了。只是还没有明确提出形容词的分类，后来的学者们对词类的划分主要是对名词的再分类和对动词的继续处理，主要就是现代词法关于形容词和分词的处理。我们看出对词类的划分经历了意义的标准、形式和意义的标准、形式的标准又到了形式和意义双重标准。印欧语系词类划分注重形式标准，这是因为该语系中的各个语族有丰富的词形变化，这种标准可以区分出不同的词类。汉语在近现代语言学的发展中也不断借鉴形态标准和意义标准来划分汉语的词类，这些都是不科学的，汉语有很少的词形变化，需要有一种新的标准来指导，我们知道是功能标准。这在之后的历史发展中会呈现出来。三、中世纪 在漫长的中世纪，尽管基督教的传播使得很多没有文字的民族产生了文字，但拉丁语确是唯一被研究的语言。作为天主教神学和学术用语，拉丁语的支配地位使拉丁语法几乎成了普遍语法的同义语。9 世纪左右，东正教的传教士将希腊字母改造供斯拉夫人使用，这里说明俄语和希腊语的同源关系，由是也说明语法学的研究和古希腊也有渊源。这一时期语法分为教学语法和经院语法两种。传播基督教，进行拉丁语教学，是对拉丁语语法教学的推动，拉丁语的特殊地位也激发了人们的学习积极性。这一时期，多纳图斯和普利西安的语法学著作是指导意义层面的。中世纪的语法学家们的主要精力在经院语法的研究上，他们在位语法规则提供哲学的和逻辑学的解释，最主要的是“摩迪斯泰”学派。他们认为是无作为存在物具有各种性质和存在方式，人们要理解它们就要有主动理解方式，与之对应的是被动理解方式。他们对词类的划分也是基于词的表意方式。托马斯对有形态变化的词类都表示是表意方式，而没有变化的词类就较少涉及。这个时期，教学语法中唯一有意义的改革是把形容词从名词中分离出来，由于当时词类八类说还是占了重要地位，因此，他们把分词删除，把形容词作为独立的一类。对于理解 5 方式，摩迪斯泰学派认为每一词类都对应一定的指称方式，比如名词表达物质，动词表达活动，形容词表达性质。这时的语言学研究主要侧重于句法研究了，主要是组合方式的研究和句子结构的理论。这一时期的词类发展成果不多，这主要由于之前的分类方式基本确立，他们所作的也只有对此进行改进，最主要的就是对名词的分类了，起初的形容词叫“形容名词”，在发展中才成为形容词，这是了不起的成绩，还有就是对理解方式和指称方式的阐述，由此语言学家们认为有“普遍语法”的存在，这对后来乔姆斯基的语言学有很大影响。三、文艺复兴时期 文艺复兴是一个文化交融的时期，也是一个复古时期，这段时期有一个思想解放运动，还有一个宗教改革运动，两场运动相互交织，可以作为现代欧洲的发端。这个时期是个开放的时期，希腊语法和拉丁语法的研究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可以称之为现代希腊语法和现代拉丁语法的研究。这个时期开始了对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的研究，很多也是在拉丁语的基础上进行的，罗伊希林的基础希伯来语的此类体系是名词、动词和小品词。他指出前两类可以通过形式变化来理解，小品词没有变化。在这个基础上他又继续分类：名词、代词、分词、动词、副词、连词、介词和叹词，目的是和拉丁语法的传统分类更加一致。文艺复兴时期对英语法语的语音和语法范畴的研究也有了进展。这个时期的对外探索让人们对梵语的研究有了苗头，开始了历史比较语言学的萌芽。16 世纪末开始，人们开始对汉语的性质进行探讨。汉语的语音、语法、词汇跟欧洲截然不同，汉语是孤立语，而欧洲的大部分语言是曲折语，这让欧洲的语言学家们对汉语的词类研究也很有兴趣，尤其是中国的科技发达，印刷术也流传到欧洲，人们对这个国家开始关注起来。他们对汉语的“实词”和“虚词”加以区分，小品词的研究居多，据我们所知，古汉语的词类比较简单，和欧洲的相比，传统语法的词类研究不深入。16 和 17 世纪人们开始修订英语语法，这主要是文艺复兴的影响。我们知道英语和德语同属日耳曼语族，和拉丁语较远，所以改革是可行的。布洛卡等语言学家还是没能摆脱拉丁语的桎梏，对中世纪时期的词类对号入座。而英语的不定冠词和定冠词没有对号的地方，所以独立出来。还有的语法学家只是把冠词归入形容词里面。把冠词单独分为一类的只有本琼斯（罗宾斯，1997：136）。这时候人们对拉丁语法体系也做了重新安排。这时候开始了对词类的功能的探讨，功能分类标准开始出现。比如说吉尔，从更广义的方面来说，这属于句法学的研究范围。17 世纪中期，唯理语法学派在法国形成，代表人物是阿尔诺，该学派又被称为“波尔-罗瓦雅尔”学派，有著作普遍唯理语法。这时期的经验主义和唯理论的论争是这段历史的主要运动。波尔-罗瓦雅尔学派对词类的划分建立在普遍语法的基础上，他们把词分为了九类：名词、代词、冠词、分词、介词、副词、动词、连词和叹词。他们对这九类按语义分为两大类，前六种属于我们思维的“对象”，后三种属于我们思想的“形式或方式”。他们又进一步分析为前者表示个别事物、人以及抽象概念，后者表示相关的性质、状态和关系。可以说普遍唯理语法学派的划分保留了基本的名词和动词二分法，和柏拉图时期相似，但围绕这两大词类的其他词类的划分和前人不同。6 对英语词类的划分这个时期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和维尔金斯和库柏对拉丁语法体系词类划分也有独到的见解，他们和之前说的普遍为理语法学派的标准相似，都是从语义的角度来划分，只不过他们把词分为全义词和小品词两大类。维尔金斯认为这种分类有普遍的实用价值，他认为全义词本身有确定的意义，小品词只能起到伴随、联系或者说明全义词的作用。名词和动词是全义词，他认为动词不单独列一类，而划分为形容名词。派生副词（从形容词派生来的副词）也是全义词。小品词被分为基本型和偶然型，偶然型包括代词、冠词、介词、非派生副词和连词，也包括情态词和时态词。库柏用这种方法处理英语中的动词性助词，这种方法和今天我们学到的英语词类划分方法有相近之处，我们也把英语的动词分为若干类，比如说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情态动词、助动词、系动词等等。拉丁语法的影响到这个时期依然很大，英语语法关于形容词的分类不应该和名词合并，这样对拉丁语法来说更合适一些，语言学家们对拉丁传统语法的崇拜在英语语法发展方向上表现了保守的一面。普利斯特利 1761 年在他的英语语法入门中对英语的八大词类进行了区分：名词、形容词、代词、动词、副词、连词、介词、和感叹词。这位化学家对语言学也有建树，这和上面说的类似，也是受拉丁语法的影响。后来的络思、纳斯菲尔德都沿袭了普利斯特利的语法分类。博泽也是和普遍唯理学派观点相似的语言学家，他对此类的划分也坚持两类原则，意识产生于人类思维本质，另一类来自构成语言的规则。他认为形容词要单独分为一类，这和近代的划分方法接近（其实中世纪的时候，教学语法对词类的分类已经让形容词独立一类了）。以上我们看出，普遍唯理语法学派的影响巨大，现代的转换生成语法也在某种程度了借鉴了他们的理论，比如说乔姆斯基对普遍语法和特殊语法的区分。这个时期也明确了经验主义和唯理论的对立，明确了二者的观点和思想，他们贯穿了整个语言学的历史，只是之前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过。四、现代时期前夕和 19 世纪 这个时期，唯理论和浪漫主义蓬勃发展。人们对普遍语言的起源和关系问题发生了兴趣。历史比较语言学理论也随着对印度语的考证发展起来，探求语言的源头。这一时期对词类划分也有了新的理论，值得一提的是普遍语法哲学家詹姆士哈里斯，他的理论基础是笛卡尔的哲学理论。他主张亚里士多德的约定论。他的词类体系有两类主要词：名词和动词。他的名词包括代词，也称“体词”或“具有实体意义的词”，现代汉语对术语体词的运用大概源于此，。动词他成为“修饰词”或“具有修饰意义的词”，区分为狭义动词、分词和形容词。这里我们很容易联想到之前提到的亚里士多德的词类划分，颇有相似之处。哈里斯认为副词是一种特殊的修饰词。在他的分类中，除了两类“主要词”，还有两类“辅助词”，缺乏独立的意义，包括“限定词”和“连词”。他承认叹词是一个特殊成分，但不能划分为一个词类。哈里斯的这种分类受到了霍恩图克的质疑，尤其是对辅助词的疑惑。图克只承认名词和动词两种词类，其他词都是为了使语言更流畅而进行的“缩略”的结果。洪堡特的历史比较语言学理论的萌芽对人们对于印度梵语的研究有很大影响，语言学家们在对语言的探讨中会发现印欧语系是一个大的范围。印度的语言学传统发端很早，自己有自己的一系列理论，尤其是语音学的发展令欧洲学者难 7 以望其项背。印度语言学家把词分为四类，名词、动词、介词和小品词，名词和动词有曲折变化，介词和小品词没有曲折变化，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印度语和欧洲语言的同源关系。历史比较语言学这个时期已经发端，语言学家们对语言从家族的谱系来考证，试图阐明语言是怎样发展的，语言又将是怎样发展。五、20 世纪 进入 20 世纪，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开始广泛影响语言学界，人们对语言学的认识又进入了另一个广阔的天地，人们开始从历时和共时两个方面来研究语言。索绪尔的 普通语言学教程 现在来看依然意义重大，在索绪尔的影响下，布拉格学派、哥本哈根学派、以及美国描写语言学派都相继出现。不管是 20 世纪早期还是后半期，语言学家对词类划分的兴趣低了，反而对语音和历史比较语言学家研究的语言的谱系分类更加关注。布拉格学派是典型的语音的研究学派，他们开创了现代意义上的语音学。这个时期的语言学家们的重点在对句法的研究和人们认知语言的方式，词类的研究这个时候没有专门地来论述，基本上保留了之前人们的划分方法。词类的划分带有主观的成分，就像哈里斯和图克二人的划分方法，就分出了两类词，这在理论水平发展到这个时期来看略有些粗略，但是他们的指导思想较之之前却又有进步。六、结语 语言学史是个不断发展的联系的过程，词类的发展也是这样，在众多见解不同的时代，语言学家们在不断地汲取着有利的知识来完善自己。学科的发展都要有一定的理论支持，哲学在语言学的历史上发挥着很大作用，直到现在，语言哲学的作用依然很大，人们依然在寻求着更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语言，来划分词类，来考证语音，来改进文字体系。语言学的发展包括语法的进步，自然就有词类划分的精细化。和现代的传统理论相比，传统语法根据不同的标准对语法范畴进行解释，缺乏科学性，这一点对我们研究词类划分有意义。传统语法对词类的划分基本确定了，现代的结构主义语法和转换生成语对传统语法是一个挑战，我们可以看出传统语法的缺陷。不过正是这种客观的态度，我们才能走的更远。汉语的词类划分借鉴了西方的理论，句法成分分析上也是欧洲的语言学理论。英语语法大全中对词类分为了名词、动词、冠词、代词、数词、形容词、副词、介词等等。现代汉语根据汉语自己的特点还制定出特有的量词，这都是语言理论在不同条件下的发展。我们要保持一种科学的态度来对待我们这个学科，不要薄古厚今，也不要过分沉醉于前人的理论。语言学史的学习不是要建立知识库，而是要形成理论体系，顺藤摸瓜，要有一个动态的活的体系，这样学习语言学才能扎实。8 参考文献：1(英)罗宾斯著；徐德宝等译简明语言学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2Lyons JAn Introduction to Theoretical LinguisticsM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8 3(丹麦)奥托叶斯柏森著；何勇等译语法哲学M北京：语文出版社，1988 4符淮青现代汉语词汇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5(美)AP马蒂尼奇编；牟博 杨音莱等译语言学哲学C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 6楚军句法学M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