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陵》纪录片解说词第九集：千秋让皇.docx

大唐帝陵纪录片解说词第九集：千秋让皇公元710年，大唐帝国已经运行了整整九十二个年头，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们 进一步巩固边疆，开疆拓土，经济上国富民强，充满活力。但在皇权更替的过程中，李唐皇族似乎始终深陷在一个宿命般的怪圈之中不 能自拔，从高祖武德末年的玄武门之变开始，兄弟相残，父子反目，夫妻背誓的 伦常悲剧一遍遍地反复上演。神龙政变之后，先是太子李重俊，兵败被杀，而后 韦后又安乐公主合谋毒死中宗，临朝称制。如今，李旦的第三子李隆基又悍然发 动政变，诛灭了图谋不轨的韦后一党。虽有诸多不愿，但四十九岁的李旦还是在 李隆基和百官的拥护之下，重新登上帝位。但令他心悸的是，作为庶出第三子的李隆基虽建有不世之功，但却并非帝国 皇位的第一继承人。在那个尔虞我诈、骨肉相搏的多事之秋，一场同室操戈、兄 弟阅墙的宫门悲剧，似乎已是无可避免。位于陕西省渭南市蒲城县西北，约十五公里的这座大山，名叫丰山，亦称作 金粟山，因其山势蜿蜒巍峨，雄浑壮阔，被历代风水大师奉为圭臬。这座大山就 是大唐王朝第五位皇帝，睿宗李旦的帝陵桥陵。一千二百多年前的世事沧桑之后，宽阔壮美的司马神道依旧向世人彰显着大 唐王朝曾经雄视天下的盛世豪情。从开元四年陵山初建，到天宝八年，大功毕成， 三十多年空前繁盛的国力支持之下，这座帝陵不但以独一无二的规模气势,在关 中腹地八十多座帝王陵墓中翘楚千年，也以绝无仅有的时代际遇，见证了李氏皇 族传奇瑰丽的宫廷生活和权力撕扯的腥风血雨。的典故，向天下昭示，兄弟之间的情谊，就像花和鄂那样相辉相映，生生不息。史料记载，睿宗五子，个个精通音律，李隆基尤爱羯鼓，李成器善吹横笛, 其他三兄弟，也各有所长。在繁忙的政务之余，李隆基常与兄弟几人，在此各执 乐器，自演自娱，同榻宴谑，不绝于岁月。开元四年，公元716年，李成器，因避昭成太后尊号，更名李宪，赐封宁王。 开元九年，公元722年，兼任太常卿、开府仪同三司。开元二十年，公元733年， 晋升太尉。开元29年，公元741年11月，李成器病逝,享年六十三岁。史料记 载，李隆基悲号不止，辍朝三日，追谥其为让皇帝，并以帝王之礼将其安葬于桥 陵之侧，是为惠陵。夕阳西下，一抹余晖染红了远处的陵山，陵区东侧，一座座陪葬墓的封土依 旧默默地暴露在秋日的阳光之下。史料记载，睿宗李旦，生有六子十一女，除第 六子幼年早天之外，其余子女虽名位显赫，却恭谨一生，互敬互让，关怀备至。 五子之中，一位受命登基，一位追任为帝，其余三子死后，皆获赠太子陪葬桥陵。在新落成的惠陵博物馆展厅中，这件彩绘红陶腰鼓出土于惠陵墓道过洞西面 的壁龛之内。学者们相信，这件腰鼓应是李隆基生前所用之物，为了表达对兄长 的深切怀念，故将自己钟爰的腰鼓与大哥的横笛共处一龛。时隔千年，原有的皮 质鼓面和竹制横笛都已朽坏不存，但鼓身表面描绘的诸多彩绘图案依旧，雍容华 贵，艳丽如故。那是兄弟之间，花萼相辉的恒久见证。这块原位于桥陵东南约四公里处的大唐代国长公主，系睿宗第四女李华墓神 道碑。碑文一千八百余字，行楷兼备，潇洒婉丽，时至今日，字迹大多清晰可辨， 但更为可贵的是，此碑一洗前人歌功颂德的官样文风，记述了一次别开生面却又 耐人寻味的宫廷宴会，也为我们解读这座陵山深处的大唐天子,提供了一丝宝贵 线索。天授元年，公元690年，九月初九，武则天在洛阳登基，改唐为周，立号圣 神皇帝。大典过后，为了表彰新朝初立，女皇特意在明堂设宴，慰劳群臣。与繁 缚冗长的登基大典相比，宴会的气氛本应自由许多，但女皇身上独一无二的威势, 却依旧让在场的官员们屏气慑息，无所适从。据，大唐代国长公主碑碑文描述，宴会开始不久，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童 声打破了现场的沉寂，李旦年仅五岁的儿子李隆范在向女皇献上祝愿的同时，也 以主持人的身姿，向在场的百官宣告了节目的开始。首先登台献艺的，是当时仅六岁的李隆基，史书记载，女皇对幼年李隆基的 聪慧及其赞赏，但或许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平日颇具王者风范的小黄孙却一 改往日派头，男扮女装，反串了一曲坊间颇为流行的舞戏长命西河女。生动活泼、娇俏可爰，巍峨壮丽的宫殿，高高在上的女皇，但六岁的李隆基 却迅速渲染出了完全不同的宴会氛围。接着出场的便是李隆基的长兄李成器，虽 在诸子中，排行最长，但当时也只有12岁。他手持竹笛，乐舞并起，以一曲安 公子惊艳四座。声震千里的大面舞，优雅动人的西凉乐，在不绝于耳的喝彩声中，宴 会的欢庆被小皇孙们逐渐地带入高潮。彩云在天边在萦绕，鼓乐在梁间跃动，武 周新朝初立，九州一片安宁，六十六岁的女皇沉浸于空前的喜悦之中。在那个风 云际会的年月，这是女皇少有的一次感情流露，碑文中没有留下更为详细的记载, 但学者们相信，孩子门的演出正是皇嗣李旦的精心安排。李旦是唐高宗李治与女皇武则天的第四子，本无缘继承大统。弘道元年，公 元683年，高宗离世，李旦的兄长李显继位是为唐中宗。但在母亲的强权和威势 之下，随着刚刚即位不足五十五天的李显，被罢黜流放，李旦的三个兄长，最终 两死一废。权力斗争的残酷让这为谦恭孝友的四皇子，对那万人仰赖的储君之位一直心 怀拒斥，但二十二岁的李旦，还是无可奈何地被母亲拥上帝位。然而，从即位的 那天起，李旦便被幽禁别殿，甚至连新皇加冕的受册礼也未能参加。直到这年九 月，随着母亲正式称帝，李旦亦被降为皇嗣，改信武氏，迁居东宫，结束了他七 年囚徒般的帝王生涯。尽管交出了帝位，但久居风暴中心的李旦依旧恐惧不安, 担心受到母亲的伤害。在这个特殊的重阳佳节，李旦的苦心积虑终于得到了预期的回报。代国长公 主碑文中，这次祖孙三代，在明堂的宴会像一道亮丽的彩虹，在巍峨而森严的宫 墙深处留下了一抹难得的暖色，也极大的宽慰了李旦高度紧绷的精神世界。但他 不会知道，在这脆弱的宁和背后正潜藏着一场巨大的灾难。韦团儿是武则天身边掌管公众门户的户俾，虽无十分姿色却也聪慧干练，颇 受女皇宠幸。每当李旦入宫请见，团儿必定在前引导，一来二去，这个落魄皇子 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竟惹得团儿春心萌动，难以自持。然而，让她大失所望的 是，任她使尽浑身解数，百般引诱，李旦却始终静如止水，不为所动。作为一个女人，团儿的自尊心，顿时受到了严重挫伤。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愤，恼羞成怒的 团儿竟利用女皇的信任，诬陷李旦最为宠爱的两个妃子，暗中施行厌胜之术，诅 咒圣驾，女皇震怒。长寿二年公元693年正月初二季成器的生母刘氏和李隆基的生母窦氏， 按惯例，入宫向女皇贺岁问安，但自入宫之后，便再无人见过她们的踪迹。那天， 李旦在东宫，从下午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第二天黎明，却始终不见她们的身 影。李旦并不知道，这两个平日一心相夫教子、素来不问政事的妃子，究竟是何 遭遇，但他已经隐约感到，膝下这一群年幼的儿女，或许将从此，失去母亲。那一 刻，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对李旦而言，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为了不再触怒母亲，李旦强忍悲痛，严令东宫诸人和子女们不得谈论二妃之 事，更不敢私下探问，或者举行任何凭吊仪式。面对母亲凌厉的目光，每日举止 如常驯服如故，仿佛这两个活色生香的妃子，从来就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李旦并不确定，母亲是否真的相信，他遭此大变竟毫无怨言，但至少她没有找到 继续追究的理由。尽管官修正史，对这段凄怆苍凉的儿女往事鲜有提及，但这位斯文恭谦、情 感细腻的落魄皇子对两位妃子的思念，可想而知。十七年后，当年近暮年的李旦，再次登基复位，依旧念念不忘地严令宫人彻查 两位妃子的踪迹。但遗憾的是，虽然掘地三尺，翻遍了洛阳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却始终未能找到她们的尸骨，最终，只好用她们穿过的衣物为其招魂超度,将其 葬于洛阳城南。二十三年后，桥陵初建，刘窦二妃的陵冢又由洛阳迁至长安，衬葬桥陵。这盒于2008年，被热心藏家无偿捐赠的中央黄天真文镇墓石，现藏于西安 博物院。盖面中央的线刻麒麟，矫健俊逸，似乎是在彰显着它的不凡来历。底石 之上的符篆铭文，虽然已经很少有人可以识读，不过，经学者们进一步考证之后 确定，此物应为窦氏墓中之物。很遗憾的是，千年风雨之后，刘窦二妃的墓葬封土，如今却以无从寻迹。而 在一千二百多年前的，那个悄无声息的夜晚，她们的尸体究竟下落何方，至今, 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不过，在那个告密之风盛行的时期，团儿的奸计很快就被宫人揭发，但是由 团儿，一手掀起的这场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得知让 儿子平白无故蒙此大难，毕竟悉心补偿以获求内心的平衡，但女皇的思维方式却 反而认为，李旦这般滴水不漏的背后，必定会对自己怀恨在心，因此，更需对其 严加防范。刚刚重获自由的李旦，再次回到被严密监视的囚徒状态，没有女皇的允许,不得迈出东门半步，包括李成器和李隆基在内的李旦五子，也因此全部降为郡王, 幽禁深宫，与世隔绝。童心正盛的兄弟几人，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深院内，朝夕相 会，相互勉励。据说，在长达七年的时间里，他们连在院子里活动的要求都不被允许。史书，没有留下相关的记载，但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这位向来心思细腻、斯文儒雅的思细腻、斯文儒雅的U!皇子，为了孩子委曲求全，上下打点的默默身影，依旧可想而知。多年之后，当退为太上皇的李旦，看到才华横溢、仪范俊丽的五位皇子，以 世所罕见的手足情谊，成为帝王之家的一段佳话，兴许多少，会对当年这份促使 他们朝夕相对、休戚与共的艰危岁月心怀感慰。但此刻，显德殿内的李旦，却只 能在孤独中等待转机的到来。公元698年，时年七十三岁的女皇，不得不开始面对皇位的继承问题。长禁 房州十四年的庐陵王李显被召回宫。尽管女皇只是对外宣称李显身体有恙须回京 疗养，但足不出户的李旦，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政治空气的流转，一连数日不断 上疏，固辞皇储之位。同样十四年的幽禁生涯之后，李旦希望尽可能的远离权力 斗争，换取全家的平安。这一年的九月十五，女皇终于下诏，正式册立李显为皇 太子，改封李旦为相王。半个月后，李旦五子也终于重获自由，赐居宫外。这处，位于今天西安市东部的遗址公园，就是曾经李旦五子，出宫之后，迁 居长安的宅邸所在。时间过去了一千多年，当年的繁华早已随风而去，但这池具 有传奇色彩的湖水，依旧荡漾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据说，早在武则天当政初期，这处原名为隆庆坊内的一处水井便不断溢水而 出，直至出宫后的相王五子，在此建宅开府，井水已扩至占地数十顷的大池，人 们因此取其名日"隆庆池"。在疲惫的半生机遇当中，这里或许是一个让李旦倍 感惬意的地方。夕阳西下，饱经风霜的一家再次团聚，湖面碧波荡漾，水气蒸腾 缭绕。洛阳宫里的险象环生，委曲求全的傀儡岁月，一切都好像成了过眼云烟。然而，正是在这样一个诗情画意之地，一场意想不到的危机发生了。据资治通鉴记载，中宗景龙三年，一位道貌岸然的风水师经过此地，忽 见隆庆池上空，云气缭绕，神色大变，为左右而言，"此地，常郁郁，有帝王之 气，比日尤盛在那个笃信天人感应的帝制时期，这样的逆悖之言若被叵测之 徒发挥附会，后果不堪设想。一生谨小慎微的李旦再次陷入到极度的惶恐之中, 但流言，还是在长安坊间不胫而走，令并引起了中宗李显的高度警觉。这四月中旬，李显假借游隆幸庆池为名，在此设宴畅饮，泛舟嬉戏，最后甚 至牵出几头大象，绕着隆庆池周旋踩踏，据说是为了去除这里所谓的帝王之气。今天的人们，已经很难理解古人对图谶预言的迷信程度，但历史却似乎真如 预言所指，在冥冥之中潜藏着难以言说的玄机。就在李显游幸隆庆池的一个多月 之后，便被韦后与安乐公主毒弑身亡，部分学者认为，隆庆池的谶言很可能是韦 后，在弑君篡位之前，为了进一步剪灭李唐宗室的构陷之举，但或许她至死也不 会想到，正是它处心积虑的这番王气传说，迅速成就了李旦的第三子李隆基的天 命传奇。史料记载，李隆基自幼聪颖果决，志存高远，但遗憾的是他虽为李唐宗室, 自打记事起所看到的却是武周天下。六岁蒙冤丧母，七年长禁深宫，有先后历经 神龙、景龙等多次军事宫变。在那样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长大成人，不仅让他 对权力斗争的可怕，和残酷有了清晰认识，也谙熟了军事政变的路数，与技巧。 自从十五岁出宫之后，李隆基便一直不遗余力地暗中结交智勇之士，致力打造自 己的政治势力。公元710年六月二十日时年二十五岁的李隆基联合万骑营统帅葛福顺、 陈玄礼、李仙凫等人，以拥立相王诛灭逆党的名义，在帝国的玄武门发动兵变, 迅速应者云集。据史料记载，就连中宗灵柩前的守灵侍卫闻变之后也毅然加入变军队伍，图 谋不轨的韦皇后和安乐公主被杀，身高在马鞭之上的韦姓族人被全部斩首。次日 黎明，当鲜红的朝霞涂满了整东方天际，李隆基才踏着遍地的鲜血和尸体出宫去 迎接相王李旦。这位日后注定要与这个时代正面相对的年轻郡王，就这样以时不 我待之势，向大唐的臣民们宣告着他的粉墨登场。尽管，对那顶曾经弃如敝履的皇冠依旧心怀拒斥，但面对此刻，朝政废弛， 宗室中落的惨淡局面，年届半百的李旦还是在李隆基和百官簇拥之下再次登基。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从登基的那一天起，便无可奈何地陷入到与当年高祖李 渊，一样的困局之中。"储位，乃立国根本。肯请陛下，裁定能贤皇子，早日立储在今天，桥陵东南的陪葬墓区，这座墓葬封土，时隔千年依旧巍然高耸。自 2000年起，考古工作者对这里进行了长达十个月的抢救性发掘，虽然历代多次 盗掘，但仍然出土各类文物八百六十余件，壁画五百余平。学者们确定，这座陪 葬墓的主人正是李旦的嫡长子李成器。李成器又名李宪，自幼才气过人，精通音律，公元684年，李旦在武则天拥 下继位为帝，年仅六岁的李成器亦被确立为太子，虽在武周革命之后被降为郡王， 但随着此刻李旦再次登基，身为嫡长子的李成，则再一次成为储君法理上的第一 继承人。但大唐帝国近百年来，宗室们在争夺帝位的厮杀之中，不仅未曾有过任何一 个出生嫡长的太子最终登上帝位,而且往往随之而来的都是身死族灭的倾覆之祸。 面对祖辈，用死亡和鲜血书写的无数案例，李成器的心情应是何等的绝望。东边的天际已经微微露出一些白色，但强作镇定的面容之上，未能遮盖李旦 内心的煎熬。在那个尊崇儒家宗法制度的时代，这位以训诂著疏而见长的皇帝, 虽然深谙废长立幼，对王朝政治所带来的危殆和隐患。但遗憾的是，此时的李隆 基不但因功晋升平王，声誉正盛，而且兼领左右万骑禁军，全面掌控京城的卫戍 部队，一旦立储之事处理不当，势必又将是一场骨肉阅墙、父子反目的宫门血案。然而，正在李旦万分焦灼之际，李成器站了出来，"陛下，储君者，天下之 公器。国家安，则先立嫡长，国家危，则先立有功。苟违其宜，四海失望。臣誓 死不能居于，平王之上r李成器的主动让位，在整个帝国引起了轩然大波。传统解读中，大多观点认为，李成器因久受李旦淡泊无为、致虚守静之风德 熏陶，对王霸之术兴味索然，加之自幼聪慧过人，洞明事实，对李隆基的实力和 野心更是有着十分清楚地认识，故此让位，以显大义。但也有不少学者认为，李成器的急流勇退，正是因为笃信多年休戚与共的手 足情谊，可以让自，在父亲百年之后免遭刀兵之祸，面对李成器一连数日的上疏 死请，如释重负的李旦在进一步征求了百官的意见之后,终于决定立李隆基为太 子。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闻讯而来的李隆基却又以李成器出身嫡长为由，再度 抗表固让，坚辞不受。就这样，在李氏皇族因皇权更，而持续了近百年的内江和杀戮之后，饱经风 霜的李旦父子却联袂书写的这一幕世所罕见的皇室佳话。公元710年六月二十六日即李隆基政变后的第七天李旦正式颁下诏书， 以挽救社稷居功至伟为由，正式将李隆基立为太子，入住东宫。为了感激兄长的 恩惠，登基之后的李隆基迅速在隆庆池畔的五王宅邸之上，大兴土木，这处诗情 画意的皇家离宫，便是日后闻名于世的兴庆宫。在兴庆宫的西南，这座巍峨峻立 的楼宇名曰“花萼相辉”之楼。李隆基取诗经中，“常棣之华，鄂不薜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