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一例来访者中心疗法治疗情绪障碍的案例报告罗杰斯.docx

我是谁一一例来访者中心疗法治疗情绪障碍的案例报告罗杰斯罗杰斯（CarlR. Rogel3, 19021987）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美国应用心理学会创始人之一。 1902年生于芝加哥郊区的一座橡树园，其父母都是虔诚的信教徒，慈爱，懂感情。幼年的罗 杰斯容易害蟹，但很聪明，特别喜欢科学与农艺。1919年进入威斯康星大学学农业，但他又 很快就放弃了，并受父母的影响决定改学宗教。1924年他取得了历史学学位后前往纽约的 “联合神学院”读研究生，准备当个牧师。在纽约的学习非常有意思，但他很快又发现宗教 的无力，他发现最重要的还是人，因此就经常与神学院的几个同学去哥伦比亚大学旁听心理 学课程。随着对心理学热情的加深，后来他就毅然离开了教堂，不顾父母的反对前往哥伦比亚大学正 式学习心理学，于1931年获得临床心理学的学位（哲学博士 PH. D）。自1928年起罗杰斯就在纽约的“罗切斯特禁止虐待儿童协会”工作，后来出版了儿童问 题的临床治疗一书，在该书中他已经对传统的指导疗法提出怀疑。由于工作的出色，1940 年被聘为俄亥俄州州立大学临床心理学教授，并出版了咨询与心理治疗一书，在该书中 他提出了不一致于主流的精神分析疗法的一些理念，其中最重要的是“只有来访者才能充分 深刻认识自己，要取得较好的疗效，就要依靠来访者自己来指导治疗过程”，他称之为“来 访者中心疗法”。直到现在，这仍是当代最有代表性的心理疗法之一。此后他被好几个大学 聘为教授，并于1944年任美国应用心理学会主席，1946年任美国心理学会主席，1956年获 美国心理学会第一次颁发的特殊科学奉献奖，1972年乂获该学会颁发的杰出专业奉献奖，在 美国心理学界获得这两项殊荣的只有他一人。1968年他辞去教授之职，创立了加州“人的研 究中心”并一直在那工作，提出并完善了 “人格的自我理论” .有人曾经做过调查，在；战 之后最有影响的100位心理学家中，罗杰斯排名第四。罗杰斯一生著述颇丰，先后出版了来谈者中心疗法、成为一个人、卡尔罗 杰斯论人的力量、卡尔罗杰斯论交朋友小组、卡尔罗杰斯论个人权力、存在的方 式等学术著作，均已译成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国广为流传。本案例节选自成为一个人的第三部分。由于本案例治疗的卓有成效，甚至改变了罗 杰斯对曾经不以为然的“自我”的看法，因此奠定了他的治疗的重要理论之一一“自我理 论”的基础。在对这个案例编译时，进行了改编与删选，这样使整个案例的进展过程更加紧 凑，情节更为生动，具有更强的可读性。文中标题为编者所加）达，或者者无法避免的勉强的同意一一但后来确实开始喜欢自己。当然决不是自夸或者者自 负的喜欢，而是对成为自己非常愉快的认同。奥克夫人在第三十六次面谈的时候逐步形成了这样的自我意识。尽管我们仍有点担心， 她在以后的时光中是否还能继续这种体验，就像咨询师关心的那样，但我们有理由抱乐观的 态度。由于她这一次这么高兴，早已经连带原先的对做错事自责的态度一并抛弃了。在这次 面谈的最后几分钟，她明白她的时间快结束了，但仍抓紧时间表达这种新的体验。C：有一件事困扰着我一一我现在总是急着想解决它一一这种感受经常出现以至有的时候 我无法驱逐，但这也让我自己高兴，就是“Q技术”测验的结果。（这是一种测量人格特征的 技术。在咨询进行的过程中，呈现给来访者一组卡片，卡片上写着一些关于自我的形容词， 让其选择最符合自己的，或者者最不符合自己的。当她选出第一张卡片的时候说“我是一个 有魅力的人”时，就说明她认为自己最大的特征是有魅力。），我用这种方法一下子选出了我 的第一张卡片，并说“我是一个有魅力的人”；这看起来有些惊奇，但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我 的意思是，这是诚实的，那是我真正的感受个一一这就是困扰我的问题。偶尔我会高兴，但是也是很少的高兴，很快就没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子。哦，就像大人对小孩 子呵斥“不要哭” 一样，我的意思是，我明白这是不对的。假如他受到伤害了，就让他哭吧。 好的，现在我又感到高兴了。我近来已经开始感受到，那是一一应该顺其自然。它是一一我 们不反对孩子们对自己感到高兴。它是一一我的意思是，确实没有什么是愚蠢的。它是一一 也许是人们应该感受到的。T：你终于几乎能够慢慢地看到你自己的真实感受了。但是当你更多地回想到它时，也许你整 个的计划就更清晰了。假如一个小孩子想哭的话，为什么他不应该哭呢?假如他想让自己感到 高兴，他为什么不能有一个让自己高兴的正当权利呢?与这个有点联系的是，我将要看到的一 直是欣赏你自己的体验。C：是的，是的。T： “我确实是个非常富有与有趣的人”。C：好像是这样的。我要跟我自己说：“是我们社会的一些世俗陋习让我们已经失去这些东 西。”我会经常回忆关于对那个小孩子的感受。晤，也许他们比我们富有。也许我们一一在 长大的过程中我们已经失去了那些东西。T：但是他们有对失去的东西的明智的认识吗？C：是的。哦，我的时间到了。到这里，来访者通过尝试着轻微地认错，已经逐步开始喜欢、喜爱与欣赏自己了。一个 人有了这样自发的、放松的、享受的感受，是一种简单的生活乐趣，就像小羊羔看到牧场时 候的欢跃，或者者海豚优美地在浪花里跳上跳下的感受一样。奥克夫人感受这是一种机体与 生俱来的感受，从婴儿开始，但是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由于有种种的限制而失去 在这个案例的早期，就能够看到这样的迹象：一个也许能把这种天性发挥出来的事件。在第 九次咨询的面谈中，夫人好像一直被她自己的现状困扰着。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很努力地在想, 然后她说。C：你明白这好像有点傻，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紧张地笑）。这也许对我有好处。几年 -来，哦，也许是从少女时代，大概是从17岁的时候开始，我，我就己经有这些困扰了，告诉 自己这是“心智健全的表现”。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局促地笑）。在其中，确实感受我是 健全的，同时，非常能明白生命。因此总是有太多的关注、太多的悲伤与太多的入迷，这些 我们现在都失去了。它只是一种感受，一旦发现我是一个整体的人在这个非常混乱的社会。T：这种感受不是很强烈，也不是很连续，但已经有好多次了。当这种感受占上风时，你确信 这是一个非常混乱的世界。C：是的。我的意思是明白我们事实上已经迷途很远，我们已经远离一个非常健康的人。当然, 通常的人不可能讨论这些话题。T：那种认为谈论唱歌不安全的感受（上文中提到）一一C：那样的人住在什么地方？T：大概没有地方让这样的人生存吧。C：当然，你明白，那让我一一现在等一会儿要关心这种感受。也许是这样的。那也许解释 了我为什么要紧关心这种感受。也许是这样的。T：由于你生存整个地依靠你的感受。你更相信你的感受，是吗？C：是的。它是，它不拒绝任何感受，一一就是这样的。T：你有的时候候整个地生活在自己的感受里而不是理智里。C：是的。（停顿）我猜想从行动的角度来看我应该是去解决问题，解决别的更加重要的大问题, 而不是这些口好一口的小问题。也许这概括了整个的情况。T：我猜想这是否歪曲了你的意思，从认真思考的角度你应该花更多的时间考虑特殊的困难。 但是你困惑是否也许你不应该寻求整个情况的解决，但也许也有比解决这日复一日的问题更 重要的问题。C：是的，我也许正是这个意思。把这么两个典型经历一联系，我们发现她不论在治疗中还是在早期的日常生活中，都已经完 全并制造性地体验到了健康、满意、享受的自我体验，同时很欣赏这种感受。这种体验发生 在当她不拒绝而且同意她的感受时。这就是一个非常重要但很容易忽视的咨询过程。在这样的咨询过程中，应同意来访者完全按 照自己的意愿来体验他所有的感受与情绪。当这个目标实现时，个体就会感受到对自我积极 的喜欢，对自我真正的欣赏。当然这也是判定咨询能否结束的重要方面。出自个人内心的评判我们临床经验中最需要革新的内容之一是，对人类本性深层的、核心的认识，与对“动 物天性”的基本认识。这些在本质上都是积极的一一是社会化的，是向前进展的、理性的、 现实的。这与传统的观点有点相悖。我们民族的信仰一一基督教直宣扬人性本恶。在心理学里弗洛伊德与他的弟子们已经用本我来证明它的存在，人类基本的与潜意识的天性，要紧 由本能构成。本能一旦被同意表达，便会造成乱伦、谋杀及其他一些犯罪。治疗的整个问题, 就像精神分析学派看到的一样，是如何操纵住这些不驯服的力量在一个整体的与建设性的习 惯内。这大大低于精神病患者的昂贵消费。但是内心里，他们坚持认为人类是无理性的、未 社会化的、破坏他人与自我的。但现代心理学逐步提出了相反的观点，马斯洛(1949)发表过 一个针对人类动物天性很有力的案例，指出反社会的情绪一一敌意、嫉妒等等一一是从爱、 安全感与一些附属的更多的基本冲动受挫产生的，而从人本身来说这些积极情感本身是需要 的，是令人愉悦的。蒙塔古(Montagu, 1950)同样提出合作而不是斗争，是人类生活的基本法 则。但是这些孤独的声音很少被听到。大部分人都认为，人类是基于罪恶本性的，最多也只 是被操纵住或者者还没被发现或者者本能还没有被同意释放。我们认为，在治疗中确实不断地出现敌意与反社会的情绪。假如这是人的本性的话，它 应该具有强大的力量。事实却说明，这些不被驯服的与未社会化的感情不仅不是最深的，还 不是最有力量的，同时人类人格的最深层核心是机体本身。它本质上是自卫本能的、社会化 的。这一点能够在奥克夫人的案例上得到很好的证明。这是夫人的第八次面谈，她把防御压 到最低水平，发泄她的辛酸与压抑着的复仇愿望。C：你明白在性这个问题上，我开始认为它非常不好，非常不好。我发现我确实很痛苦，自责 更痛苦。我一一我没有回到原先的自己一一我想我总是想的大概是“我被欺骗了“。（她的声 音很轻，她的声音哽咽了）我把它隐藏得很好，有意识地不去想它。但是我，我有些吃惊地发 现在这个行为上，我应该称它为什么呢，一种升华了的、只好隐藏在心底的，是一种舞步一一 非常被动，但同时它又有点危险。T：因此你有这样的感受，“我确实被欺骗了。我已经发现了它，看起来好像不在意，但是在 这表面的下面又有点儿，一种潜在的痛苦，这种痛苦的感受还很强烈很强烈。”C：它很强烈。我明白。它非常强烈。T：几乎是一种要紧的力量。C：我很少意识到。几乎没有一一哦，我唯一能描述的就是，它有点危险，但是没有暴力一一 它更像一种想得到的感受甚至一一当然，我不可能主动，但是我愿意有这种感受。我确实愿在这一点上，好像与通常的解释很符合，即人的本性罪恶。这里奥克夫人已经能看到隐 藏在社会操纵表面下的行为，同时发现那隐藏在下面的憎恨与甚至想要得到危险的感受。这 样特殊感受的探讨持续到治疗的后阶段，到第三十一次面谈的时候她又重新提到了这个问题。 她花相当多的时间来谈论，感受情绪被堵塞，同时无法熟悉涌现出来的感受。C：我不是内疚。（停顿。她哭泣）当然我的意思是，我仍然不能描述它。（然后突然有一个情 感）仅仅是被严重地伤害了！T：嗯。只有感受受伤才不觉得内疚。C：（哭泣）：你明白，我经常为此感到内疚，但后来当我听到父母对他们的孩子说，“不要哭” 的时候，我的感受特别强烈，像是受伤的感受,你说，为什么他们应该告诉他们的孩子不要 哭?他们自己感到难过，又有谁能比孩子更加感到难过呢?是的，那就是我的一个一一我的意 思是，他们应该让他哭。也许同时也应该为他感到难过。更客观地讲，那是我曾经经历过的 情况。T：你就是那样的感受，因此你好像是确实为自己而哭。C：是的。你看又有些矛盾。我们的文化是一一我的意思是，一个人不应该老是可怜自己。但 是这不是一一我的意思是，我感受它不完全是，但也许有点儿。T：你感受为自己感到难过与文化是相悖的。但是你认为关于你经历的感受不与文化完全相悖。 当然，但是我已经这么认为了一一尽管，我一直把它压抑着。（哭泣）但是我压抑得这么痛苦, 但是反过来我乂不得不这么做。（哭泣）那就是我想摆脱的东西！我几乎不再考虑我是否会再受 伤害。T：（温与的，对她的经历表示同情与懂得）：你感受你应该为你的这曲经历伤心哭泣。但是你 没有表露，不应当表露，因此你被你不喜欢的痛苦盖住了，那是你想摆脱的。你几乎觉得你 宁愿被伤害也不愿一一感受痛苦。（停顿）你好像一直在强调：“我不愿意，但我又在极力掩 饰”。C：我不明白。T：唔。确实像是一个新的发现。C：（同时说）：我从来不曾确实明白。但是一一你明白，它几乎是自然的。它是一一是一种好 像我在审视我自己的一切一一没有胆量同时很多东西都被一定程度地破坏了。（哭泣）T：好像你身体上一些最脆弱的东西都被毁坏了或者者伤害了。C：是的，你明白，我有这样 的感受：“哦，你是个可怜的人儿。"（停顿）T：无能为力，又为自己感到非常难过。C：我认为我不是为我整个的人感到难过，是一个特定的方面。T：看到这样的伤害很难过。C：是。T：嗯。嗯。C：当然我想摆脱这些痛苦的自责。它让我陷入逆境，它太狡猾了，它欺骗了我。（停顿）T：想摆脱这种痛苦是由于你觉得你没做得对。C：（哭泣，更长的停顿）：我不明白。我感受我自己是对的，但这个世界认为这是罪恶的。我 们应当说，咨询的时候找出这些情况能给我一个很好的感受。它有什么好处呢?对我来说好像 是一一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自己的感受。T：你能够抓住一些关键的词来体会，但是好像整个情况的核心是你刚刚在这里的体验。C：是的。我的意思是一一我不明白我会是什么感受。也许什么也没有。我不明白，但是看起 来给我的感受总会是伤害一一不管它叫什么。（停顿）然后我一一人不能一一不能总是这样容 易被伤害。我的意思是以后我要寻找自救的办法。T：看上去好像你不能很坦诚地面对对你的 伤害，因此你首先考虑的是不是不需要被治愈。（停顿）C：但是，你明白这是一一这是件有趣的事（停顿）。它听起来好像完全混乱了或者者就像一个 老人看到一个精神病患者不愿意放弃他的病症一样有趣。但是乂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 又不是这样的，但是它一一我仅仅希望这样的比喻能表达我的感受。我有的时候候不在乎被 伤害。我的意思是，发生在我身上我并只是分在意。我在意的是一一我更加在意的是痛苦的 感受，那是，我明白，是导致沮丧的根本原因，我的意思是一一我更在乎这个。T：我这样说对吗?尽管你不喜欢被伤害，但是你仍然觉得你能同意它。那是能够忍耐的。倒 是那些掩饰这些伤害的感受，比如痛苦，就如你一一刚刚说的，你不能忍耐。C：是的。就是这样。好像开始的时候它有点，我的意思是，好像，它是一一唔，是我能应付 的事。现在，我的感受是，唔，我仍然有一些感到有趣的感受，你看。但是还有别的感受， 我的意思是，像沮丧一一我的意思是，在这么多方面我都感受到了，我开始意识到，你看。 我的意思是，这种感受，这么深。T：伤害你能同意。它也是你包含很多感受的生命中的一部分。你能够有很多乐趣。但是让你 的生命中充满沮丧与痛苦，是你不愿意的，你不想，你现在已经更多地意识到这一点了。C：是的。现在还有我没有完全躲开的东西。你看，我已经更多地意识到了。（停顿）我不明白 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情况。我确实不明白。（停顿）幸运的是，这本身有一些进展了，因此它 -不可能再那么容易受伤害一一我的意思是，我一一我努力想说的是，我想，我仍然在起 作用。我仍然享受我自己与一一T：我明白你在很多方面都是坚持原有的感受。C：是的。（停顿）哦，我想我已经明白我什么应该去想，什么不应该想了。在这样一个冗长的摘录里,我们已经清晰地看到了隐藏在来访者痛苦与仇恨背后的事实, 与她仍然想问到已经欺骗她的世界。这是个多少有点反社会的感受，与被伤害的深深的体验。 同时也清晰地说明了她仍然没有强烈的愿望把她这种危险的感受付诸行动。她只是不喜欢它 们，想摆脱它们。这时候，她几乎已经看清了她内心的东西，开始同意来自内心的评判，而 不再是按照伦理的或者者他人的观点。这能够说是成为自我进程中的一大进步，由此她才能 够真正愿意从自我出发去寻求问题的解决。相信自己的进展潜力通过治疗改变的人格的另个特点是来访者变得信任自己。他们越来越深刻地发现自己 的可靠性，认为这是最可靠的。由于它能在任何新的情况下找到最恰当的行为方式，没有自 欺，没有曲解，没有勉强。在治疗之前来访者经常无意地问自己，“我这样别人会怎么想？"、“我父母或者者我的 文化要我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因此他不断地按照强加于他的行为的模式来行动。 这不是意味着他总是务必按照别人的意愿行事，他只是事实上尽力按照别人的期望行动以与 别人的期望融合，而忽视了自我的概念。但在治疗的过程中，个体开始问自己，由此他的生活空间开始扩展，“我是怎么想到这 个的？”、“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厂、“假如我以一定的方式行事，我怎么来表达它？”他开始 按现实主义的那一套行事一一这样现实的原则总能带给自己满意与不满意之间的平衡，但这 时当事人已经开始重视自我概念与自我构造。但这种信任也不是干遍一律的、僵硬的、勉强的，而应该是更有建设性的，应该把自我 的概念与他人的概念更好地整合起来。 比如，对有的来访者来说，这意味着“我尽管认为 对父母务必只感到爱的感受，但我发现我同时感到了爱与痛苦的怨恨，也许我是那种能在爱 与怨恨中自由转换的人。”也有的来访者认为，“这个学习真差，没什么用，但感受有的时 候又很有用，也有的时候只有一点点用处，也许我是那种能感受到自己有不一致价值的人 吧。”还有的来访者会说：“这样的思想我已经根深蒂固，没有人能真正地为我好而爱我。 但是现在我感受到了另一种属于自己的温暖，也许我是一个能被别人爱的人一一也许我就是 这样的一个人。”也许还会有来访者说：“我已经感受到我务必欣赏我自己一一我确实这样 做。我能为自己难过，也能欣赏自己，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与众不一致的人。”关于本案例中的奥克夫人，通过这样的咨询她最终认识到“在一定程度是我不好，这些 时候我大部分表现出威严而可怕的一面。我不是想体验那些恶劣状态，而是一种积极的生活 愿望与生命自由进展的意志使然。也许我能成为那种内心积极的人。”是什么让他们的这些 变化成为可能，是自我意识强化的结果。在治疗中，来访者把他普通的经验加在完全不受歪 曲的意识一一即潜意识上。他就产生了这样的转变，或者者至少是减少了对意识经验的歪曲。 他能体会到内心的真正感受，而不再仅仅是通过一番思想斗争而作出的决定。有了这样的感 受，来访者就第一次能发现自我潜能，在这样的意识强化中就乂能更加自由地体会自我进展 的潜能。就这样，来访者开始慢慢明白他是谁，就像治疗中他们不断说的那样。这看上去就是个 体开始明白自己是谁一一在意识上一一通过他的体验。换句话说，他是个完全的、全面进展 的自我了。也许有的读者要问，“你的意思是作为治疗的结果，人只能逐步感受到他自我的进展潜 能？谁谁来操纵他?谁来社会化他?谁来摒弃那些压抑?你已经释放人的动物木能也就是本我, 是吗？”回答这些问题足够的理由就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个体已经真正变成了他自己本身， 这意味着他自身的所有都得到了强化。他实际上能操纵自己了，同时他将按照自己的意愿社 会化。社会的人是没有动物本能的，同时真正作为人的人，已经足够能释放一些动物的本能。”愿意成为一个变化的过程关于人类来说，变化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人们总是难以习惯或者者对过去有一些眷恋, 或者者不敢挑战这种不确定性。但要作出一个变化确实是推陈出新的一个必要阶段。在第三十四次面谈，她仍然在艰难地表达着她内心的混乱情感：我想我是自私的（如，拒绝来自他人的亲密情感），但是也许不应该用这个词来表达，我 能想出别的词，但想到“自私”总是我的一大进步。我已经对我自己有一个把握了，已经很深地熟悉自己。当我深入自己内心的时候，我发现有令人兴奋的东西，大概本质上的感情不是恨。性不可能是我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一一它甚至是特殊的。我想首先应该让性驱力升华。生活应该包含比性的直接表达更多，更深刻的东西。要实现这些，我的理想、我的精神 境地就务必得到提高。但是事实上，我通过深入自己的内心发现了性欲望的存在。看上去这好像是基本的需要，同时这种感受将是持久的。她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并同意了这种变化，她感到欣喜并有些兴奋。到第三十五次面谈的时 候，更加深入内心地探寻自己，她就更清晰更简明地把这种感受表述了出来。她也解释了为 什么这会是一个难以面对的经验。C：我想我非常高兴，我发现了自己或者者带来了我自己或者者想谈论我自己。我的意思是, 这是非常个人的、私人的事，你通常不可能与别人讨论的事。我的意思是，我能懂得我的感 受，哦，也许现在是粗略的懂得。它是一一好，好像是我刚才否定过的，我的意思是，西方 文化基于的所有的事，你看。同时不明白我是否是对的，我的意思是，它是否是正确的，当 然还有不明白怎么才是正确的，你看，因此会有冲突。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确实没有恨了。 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相信这才是对的。我也许要反复对自己这样说，哦，你对我当头棒 喝，我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就用你的科学、你的理智、你的犀利的思想来破解我的迷信、 禁忌与曲解的教条与规则，但是我没有同意。你看，你还没有完全胜利。我想我说的是，还 没有习惯环境，还有它是一一哦，就是这个。T：你现在的感受是你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文化带给你的压力一一不总是意识到，但是“在我 的生活中有这么多一一现在我要更深入我的内心，以发现我真正的感受”，这种办法现在比 较占上风，尽管有的时候候这让你跟文化格格不入，有一点点害怕，但是感受很好，是吗？C：是的。我现在有种感受，它非常好，确实这还有一些别的种正在滋长的感受,当我说时，它差不多已形成了。结果是我打算停止寻找十分烦恼的情况。 现在我不明白为 什么会这样，但我的意思是一一它正是这种情况（烦恼的情况）。我正像自己说的那种人，这 是我的观点。我发现一一我确信，我不再害怕，同时我是乐观的，我不担心打击一一我的意 思是，我甚至有几分欢迎它。但一考虑到我的处境，在这里熟悉到的，还有其他种种，还顾 及到我不明白的，也许正是这个情况使我不得不来这里，也就是说，我确实不能找到它。你 明白吗?而且，现在我该说，没有任何敷衍或者要掩饰的感受，只是略为简单地陈述。在当时 我不能觉察到的，显然这很不好。T：这不是觉察了吗？当你越来越深入地剖析自己，同时认真考虑你发现与认识的各类情况， 你会强烈地相信不管你走多远，你我要找的情况并不与糟糕，他们只是有着不一致的表现而 已。C：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也就是，开始当她发现她的情感跟所受的文化熏陶不一致时，她坚 持认为她自己是错的，但也不是错得离谱，对这些她仍有些积极的办法。但通过深入自己， 她发现在能操纵的表面行为下，在痛苦下，在伤害的背后，她的自我仍然是积极的，同时没 有恨，这样她就开始同意了她的这种变化了的感受，相信她以后的生活会建立在这种坦然的 基础上。更欣喜的是，她同时也学会了这种取得变化的方法。尾声这就是来访者中心疗法的基本过程，让来访者成为一个“人”，成为真正的自我。假如 这样的思路是正确的，我们就不需要害怕“仅仅”成为“人”。我们发现假如我们相信自我 的进展潜能，这是动物王国的典型特征，加上自由的与不被歪曲的意识的才能一一这大概是 只有人类才能完全掌握的，我们就有一个美妙绝伦的与建设性的现实主义的机体感受。我们 的机体能感受文化的要求，当它有对食物与性的生理需求时一一能意识到这此需要的满足是 为了满足机体增长的需要一一就像对别人微妙的情感与敏感的态度一样，就像对别人的敌意 一样。当人的特殊的意识能力能完全自由运用时，我们发现，我们不再会像动物那样要害怕，不 再像动物那样要被操纵，我们只是一个需要自我实现的机体，完全能通过神经中枢系统非凡 的一体化能力，实现平衡的、现实的、自我提高的、有助于他人提高的行为模式。反过来， 假如当事人不是完全发挥的人，不是完全的自我时一一他否定他意识的各个方面一一事实上 我们经常有理由害怕他与他的行为，就像现在的社会状况一样。但是当他成为一个完全的人 时，当他是个完全的自我实现的机体时，当他完全意识到自己的经验时，他作为人的特定特 征就能完全实现。当然他就值得信赖的，他的行为就是建设性的。这并不意味着总是千遍一 律，每个人都是特殊的，也是社会化的。点评这是一例来访者中心疗法治疗情绪障碍的典型案例。案例中的来访者奥克夫人由于 在生活中找不到自我前来咨询。咨询到五六次的时候她仍为这样的问题感到痛苦，她只明白 服从别人的意志而迷失了自我。但随着咨询的深入，她最终认清了自己，同意了自己，并开 始欣赏自己，成为自己。在本案例中，罗杰斯认为，奥克夫人的问题要紧是个人的成长与进展问题，因此治疗采 取的策略决不是传统的只针对某些具体问题或者特殊病症，而是使用非指示性的言语，给来 访者提供绝对的支持与懂得，让来访者在这种安全关系中，自己考察经验的各个侧面，正视 矛盾，懂得在许多时候，她或者他不是按照“我想”而是按照“我应该”来生活，从而丧失 了自我。罗杰斯又认为，人大概都有维持自我的倾向。这种倾向是一个有利的心理因素，它促使 人摒弃他在生活中常用的面具，促使他去发现与体验隐藏在面具后面的陌生人一一她或者他 自己的被掩盖起来的部分。通过这样的探索与整合，她或者他最终找到了真正的自我，随之 就会发生些人格上的改变：更开放地对待自己的机体经验；越来越相信自我的进展潜能， 认为自己是感知生活的最佳工具；越能充分感到他的选择、决定与价值推断是基于自身，越 能承认自己有责任成为一个有独自特点的人；最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是个不断流变的前进的（薛璟）我 是 谁例来访者中心疗法治疗情绪障碍的案例报告第一阶段找到自我奥克夫人是个年近40的家庭主妇,她是由于感受婚姻与家庭关系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前来咨 询的。她说尽管已经结婚多年，但仍然无法习惯夫妻之间的亲密关系。她不喜欢爱与被爱的 感受，也没有强烈的性欲望。她觉得生活对她是一种束缚，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愿望生活，任 何东西都是强加给自己的。她觉得这样活着一点都不像自己，这种感受大概是从少女时代就 有的，她一直是这样为了别人而活。因此，她变得不喜欢自己，更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她为 此感到迷惑、痛苦，甚至有些无望。她说能够这样过下去，能够同意这样的伤害，但是不能 同意这样的痛苦。因此她一直有一种被欺骗的感受，但又不明白被什么欺骗了，大概生活中 并不存在这样的东西。所有的只是一种感受，她因此不明白怎么办，甚至无法去解决什么， 由于问题大概只出在自己的感受上，可自己实在无法操纵。奥克夫人痛苦地阐述着她的困扰，她的表情、神态、动作、语言等无一不使她内心的挫 败、烦躁与无望一览无余。但同时她又那么热切地想探索问题，有一种超出寻常的自发的力 量在促使她艰难地往前走，她尽力用语言与非语言的方式来表达这种模糊的感情，尽管这使 她非常为难，但到第五次面谈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对这种枯燥无味的探讨自得其乐。从面具后面走出来关于奥克夫人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纠葛，大概所有的表面现象都不足为奇，它们 千变万化，迷乱着当事人的神经与心智。在这样变幻莫测的面具下，大概只有一个核心的问 题，他们并不明白自己的真正感受是什么，他们在成长的历程中从来都没有真正明白自己， 他们往往屈从外在的意志与感官的感受，而忘却了自我的意志。当恶劣的情绪证实违背自我 意志时，他们痛苦挣扎，却被这些面具禁锢得喘只是气来。这时候他们往往只能用一些暗示 性的语言来宽慰自己，如“我是这样做的，但我事实上不想这么做”、“我爱我的父母，但 有的时候我让他们太心酸了”、“我确实不行，但有的时候候我又好像感受比谁都厉害”， 以求得暂时的呼吸。奥克夫人大概已经不再沉迷于此，她开始积极地探索，在这样五彩的面具下是否有更绚 烂的景象。她也隐约地感受到，从面具后面走出来，便是走向清新的世界，能够自由地呼吸。 尽管她并不明白要探索的是什么，但她仍积极地表达着自己。过程，并力图在这个经验的流程中不断发现自我的新内容。一旦来访者的自我发生了这样的 转变，她或者他就会变得习惯现实的生活，变得自我实现，从而感受到一种从所未有的生命 的力最，逐步成为功能完备的人一一熟悉痛苦，但更熟悉快乐。在该案例获得成效的过程中，罗杰斯一直在运用他的来访者中心疗法致力于良好治疗关 系的建立；始终相信人有充分的潜力与自我实现的能力；熟练运用倾听的技巧使咨询往深度 进展；运用“来访者” 一词用来代替“患者”，以增加对当事人的尊重；对案例的整个过程 进行录音，事后进行整理与正规学习。这些都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与发扬的。但是罗杰斯的理论也有他的缺陷，要紧是忽视了人的心理与行为的社会制约性，同时过 分用“我意识或者知觉”来代替客观现实主义，有唯心主义之嫌。因此对罗杰斯的理论我们 从“哲学”层次上认识与探讨，可能比具体方法或者操作更有利于把握。（C代表来访者，T代表咨询师，下同）C：所有的看起来都是模糊的，但是你明白，我仍在努力。这看起来就像在拼七巧板，开始我 只是枯燥地看单个的事实上也没太多意义的图板，但是通过摆弄，逐步地，它们开始有意义 起来，现在我甚至开始想到一曲样式，我甚至能描述出它们。这样它们就好像吸引了我， 我这样说是由于事实上我并不喜欢七巧板。它们总是激怒我，但是现在我有了喜欢的感受。 我的意思是玩弄这些实在亳无意义，（在整个谈话的过程中，她一直不停地在做一些姿势以表 述她当时的状态）事实上我的意思是，也许你只是机械地处理一些单个的问题，并没有从整体 的角度考虑，但从处理这些问题的过程中，你会有那种最后拼好了七巧板的感受。T：在那个时候、那个过程中，开始仅仅是由于外形不一致而悟出的那种放在哪里的感受。是 的，它们确实像这里的某个地方，但是应该更多地想到“这感受像什么？它拼出来会是什 么？”C：是的。这里面好像有一些自然的规律。一个一一T：你假如不亲自动手的话，就不能最后拼好。这是一个真实的、差不多是个感受出来的感受C：是的。同时它是，它是一种非常客观的感受，好像我从来没有靠我自己这么近。T：你觉得跳出来看自己，不知为什么反而会觉得离你自己更近一一C：唔。这是这个月第一次我没有想到我的那些问题，我确实是没有，没有想到它们。T：我倒是感受你没有真正坐下来好好想你的“问题”。那些根本不是你全部的感受。C：是的，是的。我猜想我真正的意思是，我没有坐下来认真把这些七巧板像我从图片上看到 的那样拼在一起。这也许是，也许是我真正喜欢这种过程。或者者我的确在学习什么。T：至少你做那样的事有那样的感受，确信有一个直接的目的。你做不是为了看图片，而是通 过真正熟悉每一块拼板而获得一种满足，是吗？C：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而且通过接触获得了成就感，那太有趣了。但是我相信，心里有 的时候不是完全高兴，一一T： 一种截然不一致的体验。C：是的，就是这样的。通过这样的自我探索，要紧是试图让潜意识回归意识，让潜意识自己走出面具，没有任 何强迫把它们作为自我的一部分的企图，也没有把它们与别的意识强行联系起来的企图。只 是尽可能把潜意识精确地表现出来，让它们成为意识的一部分，早先这些跟自我并没有任何 关系。这样，所有经历的都能够看作是自我的一部分。第六次面谈的时候，我们继续了这种新的不一致寻常的经历。当这些潜意识的经验被唤 起时，它们确实成为了意识的一部分。奥克夫人尽管用语言表达不清晰，但是内心里很清晰 这些感受。C：唔，在这些过程中，我被我自己吸引住了，哦，我在唱歌。现在那歌声是模糊的。不，不 是真正的唱歌，而是那种没有音乐伴奏的哼唱。也许要写出一首诗。我喜欢这样的念头，我 的意思是那是不用通过考虑就能出现灵感的感受，这又带来了一些别的感受。我发现我在试 着问自己,情况应该是那样子吗?我刚刚说的，可能吗?有的时候我都有点儿为我自己的话陶 醉了。但是后来又开始怀疑，就会发生别的情况。我不明白这样想的根源。事实上，思想很 多时候都是没有逻辑的。我想，我们就像在学着认字。嗯，我们没有退却，没有怀疑，没有 热心，又没有兴趣，就像盲人用“点字法”学习一样。我不明白，但这种感受有点混乱，好 像正符合我现在的状态。T：让我们看看，假如我有了你那样的情绪，结果会是如何。首先，就与你一样，我会有相当 积极的情绪反应，就与你差点制造出诗的感受有些类似，也许是没有伴奏地歌唱，却是非常 有制造性的，然后就出现了你那带有严重怀疑论的情绪。“也许事实上我仅仅在说话，仅仅 在胡扯。”接着又是那种学习的感受，你大概正在学习一种新的体验，新得就像盲人努力学 习用他的指尖摸着认字一样。C：唔，唔（停顿）有的时候候我想，哦，也许我们确实能做出什么伟大的成就来。不明白 为什么，当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不认为我的选择是对的，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办法好像是错误 的。哎，这些怀疑性的办法老是会这么不经我同意就爬到我脑子里来。我们之间的这种情形 好像是一种，哦，有点像你正在给我伴奏也许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老是怀疑整个情况的 原因，它不是强迫的，而是自发的。事实上，我悟出来了，我需要做的情况就是系统化整个 事件，应该更努力工作，同时一一T：同时是要像我样深入地询问自己，而不是强迫去解决情况或者做情况，是吗？（停顿）C：事实是我确实喜欢这种不属于我的另外的东西，尽管我不明白是什么，姑且称之刺激的感 受吧。我的意思是我有了我往常从来没有的感受，同时我也喜欢它。也许那就是解决问题的 办法，仅仅是我今天不明白。这时候当事人的意识已经开始转变了，同时这种转变的意义是极其重大的。它意味着当 事人开始意识到自我的存在，意识到自我的力量。这正是找到自我的开端，也就是面具开始 松动了，当事人开始能够自由呼吸了。通常来说，这时候当事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我 来这里是解决问题的，现在我发现我仅仅是在自己解决问题”。奥克夫人面对这样的转变， 尽管理智上认为好像是错的，但主观上又感受非常好，并表示了感激。后者才是最重要的。总之，在这个治疗阶段一个明显的特点是引导当事人熟悉自己的经验，让其在来访者中 心疗法提供的安全关系中，自己检查实际的经验，甚至包含潜在的经验，而不受已有经验的 歪曲。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让其尽量自己发掘自己的潜能，而不是太多地刻意地把这些经 验与自我相联系。 当当事人发现“我好像在自己解决问题”时，他就已经能从面具后面走 出来了。这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要把自我的框架加于经验，从而否认那些不符合自我的经验。充分体验情感作为一个社会性的人，不可避免地会与别人有各类各样的关系。对一个健康、积极的人 来讲，亲密关系的体验特别重要。在最新的心理学理论与我们的临床实践中，我们越来更加 现，治疗的一个重要H标是让来访者学会开放地、自由地、没有任何害怕地同意来自他人的 一些积极情绪。这尽管不是在每个案例中有明显的表达，但大概案例越长，这种任务越明显。 也许在那些短案例中，它也只是不能川言语表达而已。关于奥克夫人，这样的任务大概更明显。与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体验那么突然地袭击她, 使她在第二十九次面谈与三十次面谈之间，同时后来大部分的面谈都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第三十次面谈的时候，她一直在感受与领会这样美好的感受。C：哦，我有了个非常重大的发现。我明白它是（笑）一一我发现你实际上是关心这件情况如何 进展。（两人都笑）意识到这一点让我感受很好，它是好的一一 “也许我会让你进入角色”， 这种情况。它是一一你再看，在一张试卷上，会有正确答案，我的意思是一一它突然让我明 白一一在来访者与咨询师之间发生的情况，你事实上是关心发生的情况，同时它是一个提示 又不是的，无法描述它，它是一一哦，也许我能近似地说它是一种放松一一不是懈怠， 而是一种（停顿）一一更像没有紧张的矫正，是否意味着别的情况，我不明白。T：听起来好像它不是一个新观点，但它确实是曾经没有过的感受。我关心你的这种体验。假 如说我还想得到其余的什么，那就是你有那种自愿让我来关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