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江苏省高考作文阅卷评分细则及优秀作文1.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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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江苏省高考作文阅卷评分细则及优秀作文1.docx
2014年江苏省高考作文阅卷评分细则及优秀作文选一、作文题目: 有人说,没有什么是不朽的,只有青春是不朽的。 也有人说,青年人不相信有朝一日会老去,这种感觉其实是天真的,我们自欺欺人地抱 有一种像自然一样长存不朽的信念。二、审题:表面看来,这是围绕“青春”、“朽”与“不朽”的两段话语材料,究其本质是关于生命“朽与不朽”的终极拷问。第一句,强调了“精神”,故曰“青春不朽”;第二句,强调了“身体”,故曰“青春亦朽”。现列简表示意如下: 身体(可朽)青春 精神(可不朽)此题“哲理性材料”的焦点在于:“青春,朽与不朽?!”考生只要抓住“朽”与“不朽”,从“青春”、“生命”等话题手,进行记叙或议论,切题。三、判分1、判分原则:议论文重在评判其理性思辨和分析说理能力,记叙文重在评价其构思、细节、文采、意蕴等写作技巧和智慧。2、特别说明鉴于许多考生多以“青春不朽”为题,阅卷时务请关注如下三个方面:看“青春”的界定是否恰当。“青春不朽”或者“不朽青春”为题,均建立在精神层面的“青春”之上,因此,必须判断其所写内容是否体现“精神青春”的特质,如“靓丽”、“朝气”、“纯真”、“冲动”、“张扬”、“青涩”、“梦想”、“好奇”等相关特质。如果全文没有关于“青春”精神特质的描述或诠释,则视为概念模糊、判断失当处理。原则上不能及格。看是否“讲道理”。重点判断是否对“精神青春”、“所以不朽”或“怎样不朽”进行分析和论证。凡能够在分析与论述中得出“不朽的是沉淀在人类心灵中不会消失的东西,不朽的青春是一种来之于心也存之于心的东西”之类的结论,应该视为见解独到和深刻;虽无深刻独到之见解,但能在常识、常理范围内有分析,有议论层次,说理有一定智慧,写作功底较好,可判为二类卷;如果见解平等陈旧,至于浅表,论证分析比较简单,虽形式上中规中矩,判为三类卷或四类卷;如果仅仅是“青春不朽”的整体打包,或者堆砌熟知的事例故事,原则上判为“五类卷”。对于把“青春”理解成一种“记忆”,或者通过“校园青春记忆”等故事进行演绎,务必请关注其“青春记忆”是否刻骨铭心、永志难忘甚至薪火相传。如是,可视为切题;否则,视为偏离题意。附评分表解分类赋分切题立意结构语言记叙文议论文 一 7063 切题 独到深刻 精巧严谨 精辟、生动文章意蕴在材料的核心处,且写作有巧妙而机智的构思,有生动传神的细节,有浓郁而清新的文采,故事有真实感和亲近感紧扣“朽”或“不朽”进行深入“分析”,对重要概念进行准确界定,论证有合理的逻辑性;或直能敏锐地就材料的某一要害处进行立论或者反驳,且有相当的思想和写作的智慧 二 6256 准确正确完整有特点 准确、恰当 文章的主题在材料的核心处,且写作有构思,有细节,有文采,故事真实,富有生活气息能够就某一角度形成自己的正确观点,能对判断中的重要概念进行“分解”和“剖析”,能在论证中进行“比较”,并能在此基础上得出有一定意义的结论 三 5549 基本切题基本正确 基本完整 通顺、平实文章的主题接近材料的核心,且写作在故事处理或者细节描摹或者真实性、生动性某方面有可圈点处能形成基本正确的观点,或在论证(反驳)或在论据选择和分析上,或在逻辑联系上有某一方面的特色 四 4842 略有牵强 基本通顺文章主题基本接近材料核心,有完整的故事演绎,但在行文中反复点题,显得多余;或者故事略显简单或老套,技法上也缺少变化观点熟套,仅限常识常理,且说理止于浅表;或论证方法单调,缺少变化,只会一味“例证” 五 4128 不切题牵强贴标签逻辑层次不清不通顺有明显语病和多个错别字主题与材料中心几乎没有关联,且故事虚假,继续描写能力较弱基本没有论证,关键概念“整体打包”;或者一味例证且止于一个层面,缺少逻辑性;或者篇段分离,硬贴标签 六 270不正确无章无法低幼稚嫩、粗俗庸俗主题与材料不沾边,胡编乱造,故事低俗,表达能力很差完全不会写议论文,无阐说,无论证,没有条理和逻辑 四、2014年江苏省高考优秀作文选 无论记叙文还是议论文,都要下笔有情不少考生不管是写记叙文还是议论文,都只泛泛而论地谈青春,说青春如何美好,青春如何不朽,难见自己的真情实感,难见个性。 桂香中弥漫的青春是记叙文。作者的情思如馥郁的花香,笼罩了小院,笼罩了阿婆的白发,笼罩了阿婆坚守一生的桂花糕,并由此慨叹:“阿婆的青春多了一份责任”。敏锐地捕捉了亲情的“雪浪花”,故全文微妙而又深沉,荡气而又回肠。其他相类的情感父子父女之情、师生之情、手足之情、同窗之情等等,也是值得高中学子多加关注的。空山新雨后是议论文。议论文以理服人,但并不意味着笔下可以无情。干巴巴的议论永远缺乏活气。空山新雨后的景仰丰碑和扼腕叹息,相辅相成,使议论染上了浓厚的情感色彩,加强了内在张力。之一 高中生应当写好记叙文青春焕发、热情洋溢、正好奇地扫描五彩缤纷的世界的高中生,有着记叙、描写人物和事物的先天优势,只要原原本本地、原汁原味地写下自己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鲜活的、有情趣、富有生活气息的记叙文,就一定能出彩,一定能动人。无论是语言描写还是人物动作描写,都要切合性格与情景。必须准确把握紧扣材料的核心含义生动描述。青春的那些事“丁丁零”下课铃响了。“快快快,快跑,去厕所抢位子。”不知道是谁大嗓音喊了这样一句话。对她真是无语。可是她说的也对,因为你不早去,你就要等好长时间,才能回班。“好想把她们都给变没有,看谁还和我抢位子。”小雅愤愤地说,“每次去厕所,都要等好长时间,等得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哈哈哈”我们班里的人听到了都很无语地笑了。然后,我到小雅面前,说:“来,给姐姐看看,你头发白了多少了,来,我数数看。”“一根、两根、三根”谁知,小雨比我先一步“数”起小雅的头发来了。我心里想:小雨你完了!心中却暗暗自喜,因为我知道下面将要出现什么状况果不其然。“小雨!”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谁的磨牙声。好吧,我知道了,是小雅嘴里发出的。然后,一阵尘埃扬起,“咳咳”班中同学不约而同地发出起哄的声音。猛的一声“疼”的叫声,盖过了全班的喧哗。我们都为小雨感到可怜。因为小雅爱发如命,谁敢碰她的头发,那相当于要了她的命啊,所以小雨此番不备,惨遭小雅的毒手。幸好,我只是光说而没做,不然有报应,那个“疼”下回将从我嘴里发出。唉,幸好啊幸好!这时,上课铃响了。“啊,这节课是数学老师的课,完了完了,我又要去找周公约会了。”睡神小衷高兴地说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说睡神啊,你能不能把你的脑袋打开啊?装点知识进去行不行啊?我真替你忧心啊!”我恨铁不成钢地说。睡神无谓地说:“我这叫养精蓄锐,反正有你在,我知道亲爱的盼盼一定会帮我做好笔记的,对不对啊?”“好吧!”我无可奈何。“你不要担心嘛!反正我很年轻,没事的。”我心里想:我们因为年轻,就可以这样无所谓吗?我们打打闹闹,因为我们年轻,正值青春时期嘛。等我们以后老了,想打也打不成了呢。但我们可以荒废自己的青春吗?青春是不朽的。青春的那些事也是不朽的。我们疯够了,总得收收心吧 致青春“谁将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了嫁衣”那一年,表姐的同学聚会上,一首同桌的你,勾起了所有人青春时的回忆。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屋子里,欢声笑语回荡在我耳畔,十年再聚首,多么难得。“就你那时候最凶了,拿着个小木棍,谁讲话就在谁跟前挥着”曾经暗恋过表姐的一个男的,脸喝得通红,“我被打得最多”脸上似乎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谁让你当时脸皮那么厚来着。”表姐只捂着嘴笑。在座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谁说是你被打得最多,我也不少,好不好?”另一个男的,肥头大耳,刚来的时候穿得很体面,现在喝多了,完全失去了开始的样子。一桌子人在那里有说有笑,回忆着十年前的点点滴滴。那时候我刚读高一,对人世的聚散分离没有一丝感触,总觉得自己还青春,没有朽去的青春,我会永远守她。看到饭桌上的他们说说笑笑还会掉下几滴眼泪,也不觉有什么。“还记得我们班上代表学校演的小品吗?”表姐拍了一下手。“记得,记得!同桌的你,我演你同桌,你和我演彼此闹矛盾了,我们最后又和好了。”“对啊,还得了奖呢!”饭桌上七嘴八舌,回忆着那场小品的成功。我在一旁笑着,也好想来一场同桌的你。电线杆上的小麻雀越聚越多了,它们也叽叽喳喳的,好像也在演着那个小品。我也想到了同桌的她,一个性格像男孩的女生,剪了男生的发型,每天早上一定洗头吹头,问她原因,她只有一个回答:“我要在青春里做一把男孩。”我忍俊不禁,笑话她。不过她真的挺帅。“当时总觉得自己还年轻,谁知一晃都十几年了。”聚会快到尾声了,一个穿着个性的女士说道。“是啊,总是忘不了当年的疯狂。还记得那时一起罢课为老师做礼物吧,虽然受惩罚了。”旁边的老师,已经哭成泪人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深夜了,他们才回家电线杆上早已没有了麻雀的身影。时光总是转瞬即逝。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耳畔又回响起来。“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薄暮依旧炒米香夕阳笼罩下,村口一片静谧安宁。橘红色的阳光渗过茂绿枝叶间的缝隙,在天地间洇出一幅金灿灿的油画。我又一次迈进村子,却再也辨不出曾经的痕迹。村口的老人们喃喃说道:“扎伞的老王在你走后两三年就死啦,这不,十多年光景,当年那个还吮着指头的你,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喽。岁月不饶人哩”见我欲问,一旁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插嘴上来:“若是说来,你该还记得那炒米师傅吧,喏,再往前走两个巷口便是。”年幼时的我,恍惚以为村里的所有都是永恒的。可岁月从没有停止她那匆匆的脚步,逝去成了不变的旋律。好在,还有这样一处值得我惦念。走上前去,三五人群团着的,不须再辨,正是我幼时那位炒米匠。他端坐在不知谁家砌房留下的水泥墩上,正心无二顾地边旋转边望着抓在手上、早已炭黑的葫芦形炉膛。阳光静静地覆在他的额头上。黝黑的额头上沟壑纵横,沁出的细密汗珠簇拥着,反射出迷人的金光,似一抔泥土中散落的金粉。他的右手正奋力地鼓着风箱,简陋的炉灶上火苗跃动。一旁的小炉灶上支着一口锅,清净的汁液正烧得噼啪作响。细细听来,寰宇间仿佛只剩下火苗炙燃的嗞嗞声。轻轻一嗅,糖汁熔化的丝丝甜意直润肺腑。炒米匠望着压力表,轻轻一唤:“要炸喽!”平淡中渗出一丝威猛,把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吓得哇哇直哭。炒米匠嘴角轻咧,围观的大人倒是笑得前仰后合。只见他娴熟地把炉膛塞入布箧中,手中一根杵棒猛力一拨,“嘭”地一声,白烟缭绕。那孩子这会儿破涕为笑。脆脆的香气混合着糖汁软软的清甜让人心旷神怡。趁着热,炒米匠将筷子挑起一丝糖汁,拉伸成一条绵绵的线。火候到了,将糖汁倒入了一旁的浅铁盒,再将新制的炒米倒入,竹篾将混合好的炒米糖摊平,待冷却了用刀切成方块,便成为我童年里最恋恋不舍的美食。“还是当年那般香呦!”我轻轻吐了一句。炒米匠这才抬头,仔细地凝望着我,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他笑盈盈地望着我:“还行还行,真没想到你居然也长成这般大了。”我笑问:“如今生意如何?要知道,当年的我可对你崇拜得不行呦。”他似有心思般轻轻一叹:“曾经,我们也以为这手艺会传下去。这才十多年时间,哎光阴过得真快呀。”我品出他心中的一丝不舍,悄悄离开,心中萦绕着些许困惑。回头望去,炒米匠和他的活计儿沉浸在薄暮里。薄暮依旧,炒米香。吆喝声渐渐地,渐渐地,寂了下去。 荒山种茶人父亲将他的青春奉献给大山。清明时节,我冒着霏霏细雨,回到了阔别的家乡。父亲的腰弯得深深的,像是融进了茶园无涯的绿意里。漫山遍野的深绿、碧绿、浅绿直逼我的眼球,又像是给大山围上了一层曼妙的绿纱。我随着父亲走向茶园更深处,四周涌动着如凝脂般厚重的绿意。任南风带着沁人的土香袭乱我们的头发,那不该被打扰的世界似乎在浅斟低唱,山里的孩子喜爱漫游于山林,趁散放的鹧鸪还未归巢,偷偷寻觅它们下的蛋。夕阳西下,肥嘟嘟的小子用衣裳兜着满满的鹧鸪蛋回家。还记得,曾经的大山却是一片荒芜,粮食广种薄收。山里的人不希望把青春耗费在大山,纷纷外出打工,父亲却坚定地留了下来,因为,山里的老人和孩子都过得很苦,他不忍心弃他们不顾。于是,无论四季更替,他在无怨无悔的奉献中,诠释了青春。春天,他整地,开渠,播种。他惊讶地发现大山的土壤呈碱性,怪不得粮食不肯生长。但碱性的土壤却是茶树的温床。于是,他用自己的青春来改变大山。夏天,他浇水,施肥,沃土;秋天,他剪枝,修枝,发枝。几载光阴转瞬即逝。清明时分,父亲与我带着山村特有的小筐,上山采茶了,清明茶只能站着采摘,米粒一样大的嫩草一棵树上只能摘十几个,必须“打一枪换一靶”。半天下来,父亲却采摘了一、二斤新鲜茶叶。我望着父亲佝偻的背,掂量着绿意盎然的大山,忽然间明白了:父亲的青春,铭刻在大山的一草一木中,绿得苍茫临别前,父亲叮嘱我常回山看看。我几步一回头。父亲,正静静地倚在门槛旁。西沉的落日,在他的身上打出昏黄。此刻,炊烟正从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晚霞中四射,分散,消隐。女人们吆喝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男人挑着茶叶从我跟前走过,扁担吱呀吱呀,一路响了过去 跳水(微型小说)他终于又一次站在了这座桥上。他用皱巴巴的手掌摸着桥上满是缺口和裂痕的栏杆,在心中这么想着。这座桥很高,离水面至少有十米,长年累月的江风锤炼着这座旧桥,在它的身上刻下了一道道的伤疤。桥很老,而人更老。比这座已经五十多年的桥还要大上几岁的他再一次来到了这座桥,因为他决定,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再做一次让自己怀念无比的事跳水。他慢慢地摸索到了桥边的缺口,步幅缓慢而无力,仿佛一座随时可能倒下的老朽雕像,做着最后的挣扎。今天的风很大,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和发小一起跳水的日子。那些日子的风也很大,常常吹得桥上的他们摇摇欲倒,但他们都不以为意。“有风的日子更能划出漂亮的弧线”,这是他们公认的道理。他继续移动着,然后从栏杆的缺口探出了头,十米的高度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不知不觉地,他又想起了少年之时,他第一次站在桥上也是这么的头晕目眩。十米远的水面让年轻的他不自觉地打颤。“跳吧!没关系的。”水中的发小这么喊着,他咬了咬牙,再次盯住了水面,然后跳下。水花溅了一米多高,将他的发小彻底地打湿。“没关系吧?”发小问。“嘿。”他摸了摸红红的屁股,咬了咬牙答道。然后在发小促狭的笑声中,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年轻真好。”他回过神来,继续看向了水面,盯着,盯着,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年轻,健康,有活力,和现在的他完全不同。从胸口的口袋中摸出了药和一张照片,他突然笑着将药顺着风扔了出去,落在了水面上,溅出一朵小小的水花。药是医生给的,但他觉得自己不需要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只要自己的心还年轻,他就无所畏惧。静静地,风再次起了,他最后看了眼自己当年从水中爬出时的照片,然后猛地跳了出去。风吹到了最大,将他的身子拉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在那一刻他脸上的皱纹彻底绽放,宛如夏花。“就是这样。”他想到,“人至死都是少年!”琴琴断了!爷爷有把三弦琴,漆身,蟒腹。弹了几十年的琴,在爷爷厚实的指甲板下断了。为此爷爷闷闷不乐了许久。听奶奶说,爷爷去县里的音乐厅、琴行跑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个会修三弦琴的师傅。我看了眼手里夹着烟的爷爷,他似乎又苍老了许多。父亲听说琴断了后,跑遍邻近各县,终于在一片竹林里找到了一位做三弦琴的师傅。爷爷得信,立马带我奔了去。老师傅姓白,白鬓、长须,似乎比爷爷还要年长几岁。爷爷一见着老师傅,顿觉心头痛快,容光焕发。“师傅,这小三弦还能用吗?”“不急,不急,您这琴工艺精良,还需要几天。”白师傅转身拿出了另一把三弦,“喏,我这儿刚巧有一把,几日不弹,怕技痒了吧?”一看到三弦,爷爷眼里就有光。他轻轻接过琴,架了张板凳,正坐,摆好架势,给我们来了段单弦。“大汉丞相归了天,这蜀汉怕要亡”原本欢快的三国弹词,唱到最后,竟然有了悲壮的味道,那拖长音的“亡”字尤其刺耳。白师傅也和了一段。“老兄,如今像您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啦!”他指了指没有用竹片弹奏的爷爷。“那年头艰苦,一把琴养一家人,还是用手拨着踏实。”爷爷在白师傅那儿呆了三天,取琴后,他就大病了一场。待我见到爷爷时,他全身已经插满了管子。奶奶说是胃病,年轻时四处弹唱落下的。白师傅先前来看了爷爷一趟,嘀咕了一阵,又把爷爷的琴取走了。等我再见到白师傅时,爷爷已经去世了。师傅将两把三弦塞给了我:“他哪在乎什么命啊?可怜了这门手艺!”我蓦地明白了爷爷坚持住在乡下的原因,想必只有那儿还留着年轻时的梦,留着三弦的最后一批听众吧?我把爷爷的琴抚了抚,在墙架上摆好,纪念这辈子都没有弹完的青春。 朽叶的桅子花小城深处有条老巷。明晃晃黄醺醺的光蔓延一路,点亮了一个城市的古老温情。相属的板车,彼伏的吆呵,一路的葱蒜,噼噼叭叭的煎油声,勾着所有途经的味蕾,而女人的店也在其中。女人是卖锅贴的。煎到外酥里嫩,香气四溢,搁到蓝印花的小碟中,浇一层香醋,撒一圈葱花,待到轻咬一口,却是意料之外的香甜之感,隐隐间又有些青春独有的青涩。在旁人眼里,女人不过是个有些瘦削的老太太,可我只想用“女人”这个含着少女的甜蜜和妇人的成熟的代称。女人爱美,每次见她,总是抹了脂粉搽了口红,似乎想留下青春的最后一点尾巴。女人爱笑,笑起来眼角会轻轻颤颤,不招不摇,温婉而妥帖。煎锅贴时,她总是打扮得一丝不苟,有点“盛装端热油”的味道,远远看去竟像是从蒹葭里走出的那位如水女子。我迷惑于女人身上青春娇美端方的气息,沉迷于女人手下青涩而有些甜蜜的锅贴。恰巧,女人是我同学的祖母,一经询问,方知锅贴里藏着桅子和苹果混合的酱料。而女人原是那个十里洋场的大户之女,几经辗转方暂栖于这个闭塞的小城,操持着祖业依然优雅地活着。一时间,我心中充溢着难以言说的震惊和恍然。震惊于加花酱的匠心,恍然于女人身上的不朽之气。一个会在锅贴里加花酱的女子,岂会敌不过时光的磋砣?当岁月爬上她的鬓角,风霜侵蚀她的容颜,她依然爱着美,爱着生活,像年轻时一样雅致而细腻,如此,岂会老去?时常去女人的小摊,站在一边我不语,女人亦不言。我呆呆看她熟练地翻煎,温婉地浅笑,不卑地招呼,沉溺于女人那一汪如碧水般的不朽之气里。夕阳西下,女人美得如一幅古仕女图。我时常迷惑于青春与不朽。以为青春必是光洁明艳,不朽必是巍巍如高山之巅,仰不可攀。然而,看到女人身上混杂着与年龄不符的青春之气,我方有些体悟。有时候,心的柔软与细腻远胜过形貌。没有人活在保鲜膜中,没有人会永葆青春,但做一个心思细腻、热爱生活的人,时光永远会厚爱你几分;而如此,何尝不是另一种静水流深的不朽?想起女人,就想起一枝搁在蓝印花碟中的带露桅子。或许叶子些许腐朽,但花瓣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软。 不朽的青春 窗外,雨来。耳畔,风过。 外婆,我又想起了你。 我记得看过您的一张照片:一袭旗袍,头发高高绾起,显得格外青春。而如今,您已离我两年,这两年,您还好吗? 作为一名语文教师,您格外喜爱宋词。每每听您念道:“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我总会看到您的眼睛在发亮,耳鬓的白发在您充满感情的吟诵中似乎被染黑了,三尺讲台上,您为学生解释宋词,饱含深情,青春焕发,活力逼人。您告诉我,因为这份对宋词的执着热爱,你的青春长在。 也许是某个星光熠熠的夜晚,天际划过一颗流星;也许是某个风轻霜微的凌晨,草叶上一颗欲落未落的露珠;也许是某个彩霞映染的黄昏,山坡上飞过的一只孤雁:您,总能在自然中找到美。 您不愿意安装空调,于是您在院子里种满了花草,说这样才是生活。起初我并不懂您,却在某次失意独坐院中看蜂飞蝶舞时读懂了您的趣味。越是贴近自然,越能获得心灵的平和。在当今欲望滋生、物欲横流的社会,外婆,您是我的榜样。 临终前,您望着窗外的梧桐。顺着您的目光,恰有一片黄叶从枝头飘落,缓缓地打着旋儿飞下,似一个小精灵在风中嬉戏。您说:“我也要归根喽。”从您的话中,我嗅不到一丝感伤,只有“释然”和“放开”在流转。我手中紧握的手陡然失去了力气,我望着您,您神态安详,不见丝毫痛苦。把您的手轻轻放进被窝里,我知道,您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成长。我也会在某一天与您相遇,像以往一样,奔向您,向您撒娇。 外婆啊,现在的我即将揭开人生日历上新的一页。当我也年纪一大把的时候,或许记不清您的模样,我的记忆也会随春风吹入柳梢头,融入黄昏后。那时,我只希望与外婆饮一盅酒,赏一簇花,叙一段情。 窗外,雨停。耳畔,风息。 我正青春,但我会像您一样用热爱,用简单的心,去面对生命与生活的真谛。搁笔。窗外,阳光凝聚在叶片的雨珠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青春逝去,青春不朽 我想,草籽枕头的青春,姨婆的青春和村庄的青春,大概是一起逝去的。 譬如当姨婆掉落第一颗牙齿,村里倒下了第一幢年久失修的老屋;当无人问津的草籽枕头因姨婆的日夜摩挲而终于破裂,村里的人也像枕头里的稗草籽一样哗哗流去,散落四方 如果我们就把这叫作老去,那什么能被称为青春? 在姨婆一口健壮整齐的牙齿能干净利落地咬断草茎时,我想她是青春的;在她能每天早上四点半利落地爬起,与村庄里的女人们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地去收草籽时,我想她是青春的;在我每年都换上的新草籽枕头散发出草木与大地干净而辛辣的气息时,我想它是青春的;在村庄还鸡鸣狗吠,热闹非凡时,我想它是青春的 记忆中最清晰的是姨婆早上出门时的背影。彼时她年轻如斯,活力如斯,蹑手蹑脚地打开那扇老旧的木门。可我每次都会在木门的吱呀声中醒来,然后看到她梳着一个大辫子的挺直的背影和门缝中微露的一条狭长的晨曦。从孟夏到深冬,那天晨曦从微红变作深紫,从二十岁到四十岁,姨婆的背影从挺直变得微躬 站在姨婆的墓前,我撒下一把清香的草籽。肝癌夺走了她还不算太老的生命。可我知道,当村子里的人都千方百计地奔向城市,奔向羽绒枕头,姨婆就已不可能回到她的青春了。 回望身后,曾经长满稗草的湿润小径上尘土飞扬。宽阔的水泥路上,新建的小洋楼里,新的村里人们,抑或是半个城里人们,开着汽车,枕着羽绒枕头,过着他们不一样的青春。 心中莫名其妙产生一种释然。 没有人永远不会老去,可永远有人正在年轻。我曾经那么固执地想抓住的,不过是我心中姨婆的青春,村庄的青春。他们的青春逝去了,但仍可在我心中不朽;而另一群人,亦在延续属于他们的,村庄新的青春。 再一次枕上姨婆留下的草籽枕头,耳边适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那些草木仍在枕头中拔节生长。经冬历春,枕中却封存一段岁月,永老去。老旧的棉布轻抚我的脸,一如姨婆温暖的手。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新型收割机的轰鸣声,意外地不觉刺耳。 青春逝去,青春不朽。 来一勺泼油辣子 “哗”黄澄澄的油冲撞着碗中的赤红的辣椒粉和黑玉般的芝麻,激烈的缠斗中迸发出浓烈的香气。我猜着,二姐又在做泼油辣子了。二姐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不过那也只是表面。沸反盈天的菜场里,你若看见一个以鼻子为圆心,顺时针旋转135°有一颗黑痣,双手插口袋如鲁迅笔下人物一般圆规似站立,嘴上又一刻不停地在砍价的,那便是二姐。我总在想,要是想看二姐酒阑婆娑,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你以为我就没哭过?”二姐笑着打了我一下,便要在我的面里添一勺泼油辣子。我连忙避开,“二姐,我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喜欢着辣味?”二姐一笑,顺手往自己碗里添了一勺。搅动起碗里的面条,雪白的面条瞬间裹上了一层鲜红的亮色;红色的颗粒和芝麻,粘着筷子翻搅起伏,我突然觉得喉头被辣得发痛。 “我是一个人出来打拼的。年少时不懂事,出外打拼什么都不怕十七八岁时只靠这泼油辣子起家,你说我为什么不喜欢这辣味?”二姐大口大口吸溜着面条,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兴许是这辣味太重。 呵,我都忘了二姐的往事了。她从小便和我们不同,想飞到更高处,找寻更广阔的天空。她在青春时刻,一个人经历了那样多的事,怕是我们无法体会的。如今,我也长大,该出门奋斗打拼了。 “二姐,你有没有后悔过,毕竟” “后悔?好歹为自己闯过,就算老了,也是满足的。”她的话没说完,有伙计叫:“老板娘,泼油辣子没了。”她便一阵风去了。看着那碗吃了一半的被辣味埋没的面条,我若有所思。 厨房里,二姐在熟练地做着泼油辣子。油,烧得澄黄透亮,辣粉和芝麻,静静地铺在碗中。“哗”,伴随这嗤响,香味四处飘散,辣粉和芝麻甚至跳出了油面,跳出了碗沿,跳出了桌面,犹如二姐的青春岁月,在炽热和呛辣中跳动,跳动,沉积下无限的浓香和回味。 二姐将泼油辣子端了出来。只见她匆匆忙忙却又不慌不乱地穿梭在大厅里,客人们都抢着呼唤:“老板娘,再来一勺泼油辣子!”绿萝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里,我只认得一盆光秃秃的绿萝。 据说,它也曾绿得酣畅淋漓,绿得痴迷醉人,绿得惊天动地。但,它萎败了。先是叶缘儿开始黄枯,接着是茎儿渐渐黄萎,然后,就像诺罗病毒一样,枯色扩散开来淹没了整盆原本绿得生机勃勃的叶子。 我就是这时候开始关注这盆草的,它的死寂,它的沉默,它末日一般的黑都阻止我目光的游移。 本以为它就这样在花期后草草结束了生命,可它没有。 几场春雨一过,它好像被这气息唤醒了。阳台上紫盆里被妈妈插上了几根绿萝,“光杆司令”,长长的,挂在盆边,只有未扎根的茎与泥土相连。 这春雨的力量兴许是无限的。在经过了几日浸淫后,绿萝茎儿竟长出了嫩嫩的小芽儿,触摸,硬硬的,像宝宝的乳牙。再看那盆里,似乎都染上一层朦朦的绿色,连喘息,都能嗅到青春的生命力。 都说养花随养花人的性格。我知道,这绿萝是随了妈妈的性格。 记得一本书中说过,我们常常敌不过时光的翻云覆雨被摔得遍体鳞伤,我们需要守住一颗青春的心,在那里我们能够眺望梦想升起的地方。妈妈说,她很喜欢这句话。我也是。 记得前些日子,妈妈突然放下她盘了已久的长发,耳边别一枝红红的玫瑰,一袭红裙站在客厅里。我放学回家,见状,惊诧。“闺女,看你妈美么?”我暗自抚额,却不得不佩服她年轻到只剩十八岁的心态。 的确,尽管她已年过四十,但身为教师的她总与学生有共同语言:对智能产品,无论是正品还是山寨,其性能、报价均能信口拈来;甚至钢铁侠蜘蛛侠等各类影片的上映信息、演员情况,都能了如指掌。 除却这些,最根本的还是她年轻健康的心。我知道,她也和别的中年人一样经历过悲痛、病丧甚至背叛,但在这些事情洗礼过后,她仍能拥抱美好,原谅丑陋,这样青春的心态着实难能可贵。 绿萝虽老,但吐芽的生机犹在。我读懂了妈妈。 桂香中弥漫的青春 漫步于姑苏城的石桥流水间,看着或闻着那青瓦白墙的庭院里传来的阵阵香气,眼前总会浮现那抹忙碌的身影 正值暮春,万物复苏,给人们以生机之感,走在熟悉而陌生的巷陌之间,被一缕熟悉已久的桂花香吸引。抬头时,已站在阿婆的院前。 院子里满是阿婆精心呵护的桂花树。树枝肆意生长,在绿叶的掩映下,时不时冒出几朵淡黄色小花,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黄色,如同一轮明月散发的黄晕的光。小花在绿叶间躲躲闪闪,宛若正值青春的羞涩的小姑娘,她的美,是只许阿婆欣赏的。 犹记年幼时,阿婆曾搂着我叙说她和桂花的情谊是早已深埋下的。迫于生活,阿婆自小便学会做桂花糕,以此补贴家用。她的青春是在浓得化不开的桂花香中弥漫开来的。 直到现在,正在经历花样青春的我才开始有点明白阿婆的青春。我一直以为,青春是需要绽放的,要活出自己的个性,要经历欢喜、悲痛、叛逆的,那才叫青春。然而,阿婆的青春显然不同于我们的青春。有一条新的花裙子便可以兴奋上好几天,细致地打理好家中所有家务,以及不辞辛劳地制作桂花糕,为自己能担起家中一份担子而满足。这是不同的两代人之间不同的青春,阿婆的青春多了一份责任。 踏入门槛,便看见了忙碌着的阿婆:头上包着一方蓝碎花布,丝丝沾在额上的银发尽数叙说着她的沧桑。围着围裙,略微下弯的背使她显得那样吃力。多少年后的阿婆依旧坚持做桂花糕,刹那间,我仿佛又看见阿婆伏身于石寨前,把蒸熟的米粉、糯粉、熟油、提糖拌匀搅合,然后轻轻压入模具。蒸、擀、匣、刀切后,便盛在盘子里,洁白如玉的桂花糕氤氲着淡淡的桂香,融入口中,清甜爽口,细腻化渣。这就是贯穿了阿婆整个青春的桂花香。 如今的阿婆早已青丝变为白发,但她依然坚持着做桂花糕,坚守着一份青春时期便已坚守的责任。微风拂来,吹起淡淡的桂香,桂香中弥漫着阿婆的青春。之二:独到的见解,生动的阐释 高考优秀议论文的一个特点必须准确把握紧扣材料的核心含义,深入剖析。相当多的考生,几乎发表同一种空泛的议论:青春就是好,好得很;青春之心就是不朽,万万岁。缺乏自己的独到见解。不停地引用名人警句,很少有他自己说。再一个毛病就是:语言干瘪,八股腔,文字缺乏活气,读来令人困倦。须知议论文也是讲求鲜活、讲求灵气、讲求文采的。要“以论带例”,不能“以例代议”。议论文必须“讲道理”。讲道理就是“分析”,分解和剖析人情事理。一般来说,考生经过审题确立“中心论点”之后,应当在中心论点的下面分解出两到三个“分论点”。分论点之间的关系,可以是“数星拱月”,从几个不同的角度聚焦中心论点;亦可是“层层钻探”,不断递进,深入挺进。前一种不易把握,容易写成“草原上遛马”;后一种逻辑性较强,可以引人入胜,豁然开朗。但是,如今的考生大多不会分解出环环紧扣、穷追不舍的分论点,往往在亮出了中心论点之后从头至尾就是中心论点。由于“理”不够,只好“例”来凑。竟然在800余字的短文中一口气抛出五六个事例,令人眼花缭乱,不得其“理”。一点青春气,千里快哉风,聚焦“中国文化”的“青春”,写出了锐气、写出了气派。活得像梵高的向日葵,以梵高名画“向日葵”为由头,略带杂文味,以热烈的色彩、张扬的个性、不老的豪情带动了诸名“人事”,故不显杂芜青春、衰老、死灭皆为不朽思路清晰,前呼后应,辩论扎扎实实,逻辑推演严密。青春不朽长于灵活引用,能熨帖地将名人话语融入自己的篇章。 心田半亩种青春一首歌中唱道:“种桃、种李、种春风”我有心田半亩,愿用它来种下青春。韶华易逝,流逝如掌中沙的是年轻的光景;然而,青春却可以长驻,保持不朽的是一种昂然的生命力,绽放的乃是生命之春的盎然气象。光阴流转中,多少人失却了直面人生秋冬萧索的勇气。张爱玲晚年高群索居,三毛断然选择结束生命,连李敖这般强韧的人也曾扬言:“若再也说不出话,将垂垂老矣的我扔到海岛上吧。”他们所畏惧的、急切逃避的,便是现实中的“青春不再”不复浪漫,不再强悍。殊不知,岁月会侵蚀身体,但是只要心不老,时光永新,青春亦可长存。奥地利作家托尔斯曾歌颂过:抚平心灵的皱纹,等同于青春永驻。在时光的潜网中,没有谁能逃脱自然的规律;但在心灵的空间中,乘长风、万里溯流而上者并不鲜见。画家黄永玉古稀高龄,仍以“流浪者”的心态对待名利,以“冒险者”的姿态广泛尝试多种艺术领域,不断发掘新奇。同样,齐白石晚年仍不懈追求画艺的提升,多次改变画风,终达登峰造极的境界。诗人席慕容步入老年后,每每与青年人畅谈文字,那眼眸里闪烁的光芒仍告诉我们:那是一位满怀诗意的女子。美人会迟暮,但眼神中的光彩不应湮灭。华年会消逝,但激扬活力的青春不应褪色。当我们一次次阅读那些名诗、欣赏那些名画时,我们分明在触摸一颗颗跳动的心,那么有力,那么张扬,也许它们的创作者已经离去,但我们坚信会有另一批朝气蓬勃的来者接过其衣钵,成为人生的新歌者。我想,这是深植于我们血脉中对美对青春的认同。这份敬与爱,犹如一根细而长的线,将我们一颗颗珍珠串连起来,熠熠生辉。抛开童稚、拥抱青春的我们,不妨在心间种下青春吧,看着自己有刻度地成长,拥有一片浓荫,撑开无限春天。 一点青春气,千里快哉风北岛在波兰来客中写道:“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悲壮的诗人因青春的逝去而心殇。只可叹,如今沙丁鱼涌动于潮水中似的我们,也染了诗人的忧郁,肆意叹老。这其实是一种微妙的心理:误以为年岁才是青春的标签。我不由得想到一些人,满是黍离之悲:中国传统五千年历史,到底老了啊!他们振振有词:诺奖的红毯总沐浴欧风美雨,那才是青春文学。中国文学真如祥林嫂般“老掉了”吗?中国文化土壤贫血吗?传统精髓缺钙了吗?不!青春气的渐消怕是我们忘了蜕化,一度沉于“退化”中。蜕化是中国文化找回青春的必要救赎,是一种繁衍崭新与深刻血髓的自救。当莫言一奖惊人时,他说:“我的获奖代表不了社会对文学的重视。”只有社会更多地用一水婉转的眼神给文学更温柔的注视,才能以一点青春气息引领千里快哉风!永葆青春不是象牙塔的孤高傲世,它必须接地气,扎根于现实。当成名作家在久违的舶来文化中狂欢时,那群血气方刚的知青作家正掀起“寻根文学”的一角衣衿。不论是王安忆的小鲍庄,还是韩少功的我心归去,都是本土文化在失落后的还魂青春。“岁月”号沉没,青春在呻吟。韩国正集体反思“服从”文化,船倾楫摧欲沉时,两百多名少年服从船方指挥,舱中等待,最终生命褪色;不服从者反而获救。青春之气意味着有理性、有主见的些许“叛逆”。只会温吞吞与外物讲和,至多不过成为“社会填充物”,青春的幻想和梦境在剥蚀老化。没有人的反抗,城市只是水泥林场,王小波的话深刻冰凉。在西南联大教授吴宓眼中,雾中的昆明是曹雪芹笔下的空灵幻境。当他驻足街头,看到“潇湘馆”时,怕是一味难尽。他想到的是黛玉的吟箫于影下,酌梅瓣上雪酿的酒;可当时,一群人喝酒划拳,青春被暮气肢解了。吴宓老人愤然而去。盲目成熟有时是青年人对外界的“献媚”。在这个媒体时代,神童一度被“神化”。神亵渎了童,还是童亵渎了神?没有青春之气,童也只是人们追捧的老“玩”童而已,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摄足文化血脉,为天才铺壤。“不长久的,多将以悲剧结束。”戈尔丁的蝇王用失去青春后的沉沦给人警示。一点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