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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为轨迹创建选择另一个启动目录 略论清代版本目录发展轨迹 摘要通过分析清代的几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版本书目著作，总结清代版本书目发展的一些特点，如版本的著录项目不断规范、细致、形象，著录对象不断扩大，对版本问题相识不断深化，从重内容到重版本再到兼顾内容与版本。关键词 清代 版本学 版本书目 古籍编目清朝统治者特别重视以文治国，大力提倡程朱理学，以加强思想限制，加之文网森严，这一时期的大多数学者纷纷放弃了经世致用的治学宗旨，走上考据的道路。而要考据，版本问题就成为首要问题，因为“版本之学，为考据之先河，一字千金，于经史尤关重要”（叶德辉书林余话卷下）。版本书目事实上包含版本和书目两方面内容，版本要求说明是何本，书目则要求“辨章学术，考镜源流”。这两方面内容在刘向、刘歆奉诏校书，撰成七略、别录时，便已相伴产生。起初，书籍传本较少，书目只是揭示内容大旨。版刻图书日多之后，出现一书有多种不同版本的状况，这些不同的版本各具特有的内涵，要说明所著录的是此本而非彼本，就须要注明版本。书目增录版本之后，即成为版本书目。公认的版本书目之始，是尤袤的遂初堂书目。然而遂初堂书目对于版本的著录特别简洁，仅是“旧监本尚书”、“髙丽本尚书”而已，而书籍在历代流传过程中不断刊刻、传抄，简洁的版本项是远不能将这些版本问题说明白的，这就须要通过各种方式对版本进行界定、描述。从版本书目的自然出现到发展出肯定的体例模式，经验了一段漫长的历程，清代藏书家们在这一过程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1。1 版本书目的初步尝试起初，清人对于版本的探讨，主要出于对宋元旧版的宠爱。这有多方面的缘由：作为早期的雕版印刷产物，宋元刻本经过岁月的沧桑改变，总是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宋元刻本自然值得藏书家争相购买和传抄。先秦两汉的经书及其他古书流传到清代已经过一千多年的漫长岁月，宋版书算是清人所能见到的最古旧的本子，其据以刊刻的底本更接近原书面貌，更加真实可信，对于从事考据、注意探求经书本义的清代学者来说具有极高的校勘意义。宋版书版刻形式精致，在书写艺术和刻印技巧上达到了很高的境界，故从文物性、学术性、艺术性各个方面，宋版书都具有独特的价值，因此赏玩宋版书成为藏书风尚2。开启这一风尚的，是明末清初的大藏书家、文坛领袖钱谦益。钱谦益撰写了大量题跋，散见于他的文集中，后被潘景郑先生辑为绛云楼题跋。这些题跋中有一些篇幅是关于宋版书版本的描述，包括他对宋版书宠爱之情的流露，对宋版书纸墨、刊工的鉴赏以及他的版本鉴定阅历，虽然数量有限，也没有关于版本揭示的系统想法，但是他对版本的重视影响到当时和以后的藏书家，尤其对他的族孙钱曾的版本学思想和方法的形成有着重要作用。钱曾的读书敏求记是书目学史上第一部注意版本形式的解题书目。读书敏求记收录宋元刻本及旧抄本634种，这部书目的特殊之处在于，他除了像传统书目一样叙述著作源流、对作者及书的内容加以评论外，更重要的是，他别出心裁地在一些宋元旧版书的解题中增加了诸多版式装潢、纸张墨色等形式特征的记录和鉴赏以及对藏弆的考订。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对它的评价是“其述授受之源流，究缮刻之同异，见闻既博，辨别尤精”。钱曾读书敏求记对于版本的描述受到之后藏书家和学者的认可，稍后毛扆的汲古阁珍藏秘本书目、孙从添的上善堂宋元版精抄旧钞书目都以记载书籍版本特征、考订藏本流传为主要内容，但是直到天禄琳琅书目的编制，版本书目才有了较大的突破。2 以鉴赏为主的版本书目的发展成熟乾隆年间，于敏中和彭元瑞奉敕编撰的天禄琳琅书目（前后编）记录皇家善本特藏一千余部，每书以解题形式逐一记述书名，卷数，著者，卷目，版本鉴定状况（牌记、避讳、刻工等），鉴赏状况（纸墨、书法），描摹印记样式，考订印记旧藏，辑录序跋。天禄琳琅书目作为第一部官修版本书目，对后世的影响尤大，它大大丰富并规范了版本著录的内容，其著录项目被后世的藏书家们广泛地继承，至今仍旧是古籍著录时必不行少的内容。所谓上行下效，天禄琳琅书目这部鉴赏书目对于当时藏书家编制书目有着极强的导向作用，此后的诸多书目都是仿照它的体例，并加以发展。如孙星衍的平津馆鉴藏书籍记充分地继承了其规范性，并且全部的图书除了著录刊刻年头、人名、前后序跋、保藏图印之外将行款字数作为必备的项目，间有对书口、版框的记录。张金吾的爱日精庐藏书志在天禄琳琅书目的基础上详记藏本的完阙状况，并且仿马端临经籍考、朱彝尊经义考之式着重辑录原书和后人的序跋。清末瞿杨丁陆四大藏书楼的书目基本上也都是循着这个路途而作。而大藏书家黄丕烈不论是在收录对象还是在考订印记旧藏方面都比天禄琳琅书目更进一步，黄丕烈号称“佞宋主子”，清人对于宋元旧版旧钞的狂热到黄丕烈而达到极致。他为自家藏书撰写了大量题跋，这些题跋的突出特点是在记录书籍刻版款式、所用字体、纸张、避讳、木记、编著体例等一般的版本特征之外，大量地叙述书籍的得书经过、传授源流，考证名家旧藏。对此，嘹亮吉评价说“第求精本，独嗜宋刻，作者之旨意纵未尽窥，而刻书之年月最所深悉”（嘹亮吉北江诗话），所谓鉴赏家是也。以上这些书目存在着一个共同的问题因为它们是赏鉴书目，往往仅限于单个藏本的描述与考订，旨在表现单个藏本的价值，而不具有普遍意义3。3 集中于版本问题的版本书目黄丕烈生活于乾嘉时期，他的题跋在清代版本书目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意义：一方面他继承了读书敏求记、天禄琳琅书目以来对于宋元旧本的鉴赏习气；另一方面，他提出一些版本学的新命题，如广求异本以资校勘，书籍贵有源流等。书籍的源流不仅指书籍的流传有序，更重要的是版刻源流。一些古书，由于社会须要而一再翻刻传钞，而形成一支成员众多的版本家族。在这一家族中，钞刻出来的本子受到所据底本的影响，会有与底本相同的特点，但又不完全与底本相同，考察这些本子之间的关系，对于鉴定版本、了解版本异同、评断版本优劣有着重要作用4。 第6页 共6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