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影”“笑了”“高兴似的”看祥林嫂的内心世界 人一高兴留个影打一字.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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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笑影”“笑了”“高兴似的”看祥林嫂的内心世界 人一高兴留个影打一字 祝愿中三次写到祥林嫂的“笑”：祥林嫂初到鲁四老爷家做工，尽管很累，“食物不论”，“然而她反满意，口角边慢慢的有了笑影”；当柳妈跟她谈到当年贺老六的事时，“她笑了”；到土地庙捐了门槛的祥林嫂则“兴奋似的对四婶说”。这三处的“笑”，其实程度很不相同，“笑影”和“兴奋似的”从严格意义上说根本还谈不上是“笑”。但为了论述的便利，我们姑且笼而统之地都称为“笑”。而从这三次“笑”中，我们可以大致窥见祥林嫂的心理。一、 “笑影”表明她对打工生活的满意，也间接地表明她在祥林家没有得到过华蜜1. 祥林嫂在祥林家没有得到过华蜜。祥林嫂比祥林大

2、十岁，祥林死时才十六七岁，他不行能给祥林嫂带来多少家庭华蜜。祥林没有让祥林嫂胜利地为人母（并不是她不能生育）。在旧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又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于是，祥林一死，祥林嫂在祥林家的境地就可想而知了，她随时有被名正言顺地扫地出门的危急。更何况祥林嫂“家里还有严厉的婆婆”，而这婆婆还非常地“精明强干”，打的算盘是卖了祥林嫂来替其次个儿子娶老婆。从卫老婆子的口中得知，这婆婆还特殊地狠心，不卖则已，一卖就将祥林嫂卖到了里山，“倘许给本村人，财礼就不多；只有肯嫁进深山野墺里去的女人少，所以她就到手了八十千”，娶了其次个媳妇，“还剩十多千”。可见，祥林生前死后都不能给祥林嫂

3、带来华蜜。而祥林一死，祥林嫂其实是非常清晰自己的境况的，所以她要逃离祥林家。2. 逃出祥林家，再苦再累，祥林嫂都觉得是一种华蜜。作为鲁镇的大户人家，鲁四老爷家的活其实是许多的，从后文可知，尤其是年终祝愿的时候，他家总要雇几个短工的。而祥林嫂一个人包了，她反倒觉得满意。你看她，“成天的做，好像闲着就无聊，又有力，简直抵得过一个男子”，“日子很快的过去了，她的做工却毫没有懈，食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人们都说鲁四老爷家里雇着了女工，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到年底，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全是一人担当，竟没有添短工”。一个“竟”字告知我们她有多累了，“然而她反满意，口角边慢慢的有了笑影，

4、脸上也白胖了”。“笑影”明确地告知我们，祥林家是地狱，鲁家是天堂。她初来鲁家时“脸色青黄”，而现在尽管干活很累，“食物不论”，尽然“脸上也白胖了”。“白胖”是生活满意的最干脆的表现，可见她在祥林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了。当然，这种打工生活其实还是奴隶生活，只是短暂做稳了奴隶而已（鲁迅先生在灯下漫笔里说，中国社会其实是两个时代，一个是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一个是短暂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并不是真正的华蜜。所以，作者用了“笑影”这个词。它表明祥林嫂逃到鲁四老爷家做工，只是有了一点希望的影子罢了，但还不是真正的华蜜；而这影子最终一晃而过，因为三个月后，祥林嫂就被婆婆派人抓回去卖了。对祥林嫂而言，她的“笑影

5、”不过是泡影而已。二、 “笑了”表明她对再婚的满意，对贺家生活的留恋1. 祥林嫂对贺老六是满足的，对贺家生活是留恋的。尽管祥林嫂当时被卖贺老六时，她也曾拼死抗拒过，头撞香案角，鲜血直流。但她那时的举动完全是当时社会上深受封建礼教影响的一般妇女的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卫老婆子告知我们，“回头人出嫁，哭喊的也有，说要寻死觅活的也有，抬到男家闹得拜不成天地的也有，连花烛都砸了的也有”。可见，当时的祥林嫂假如不那么做倒是惊奇了。况且，这时的她连贺老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的抗拒完全只是出于礼教本能，并非不满足贺老六这个人。一旦真正接触到贺老六这个人时，状况就发生了根本变更。这种变更作者是通过别人的口告知我们

6、的。卫老婆子对祥林嫂改嫁贺老六这件事一再用“交了好运”来评价：“（她么？）现在是交了好运了”，“她真是交了好运了”。为什么呢？“上头又没有婆婆；男人全部的是力气，会做活；房子是自己的”，这条件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所以，祥林嫂“到年底就生了一个孩子，男的”，并且“母亲也胖，儿子也胖”。这就再清晰不过地告知我们，祥林嫂对贺老六是很满足的。上面说过，在当时，“胖”是生活华蜜的再好不过的生动说明。要知道，祥林没能让她真正为人母，而贺老六做到了，这在宗法制社会里可不是一件小事。假如说卫老婆子介绍的祥林嫂的再婚华蜜还只是背后之言，只能算间接证据的话，那么“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柳妈跟祥林嫂的闲谈就是

7、干脆证据了。“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我么？”“你呀。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情愿了，不然。”“阿阿，你不知道他力气多么大呀。”“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你后来肯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阿阿，你你倒自己试试看。”她笑了。这可是真笑，不是“笑影”，且是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要知道，这可是多年以后别人跟她闲谈时她流露出来的，可见贺老六在她心目中的重量。这“笑了”再明白不过地告知我们，她对贺老六是满足的，对跟贺老六的那段不长的家庭生活是留恋的。2. 是贺老六让她真正成了女人，为人妻为人母，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笑了”。祥林家带给祥林嫂的只有噩梦，所以她没有“笑

8、”，甚至连“笑影”都没有。应当说，她对这段婚姻是不满足的，尽管她不能说出口。而贺老六就不同了，他给她带来了家庭的华蜜，应当说，她对其次段婚姻才是满足的，尽管她更不能说出口。贺家“上头又没有婆婆；男人全部的是力气，会做活；房子是自己的”，这就等于说，这贺家有的和没有的正是祥林嫂在祥林家所无法得到的。没有严厉婆婆的管制，自己和男人都有的是力气，两人都会做活，又有自己的房子，这家庭生活不会差的。贺老六好不简单娶上亲，他没理由不对祥林嫂好，加之年底又有了儿子，家庭生活当然更华蜜了。更何况儿子阿毛“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这种满意感对祥林嫂来说非同小可。要知道，在她有了阿毛之前以及失去了阿毛之后，

9、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听过她的话？她只有听别人话的份哩。是贺老六和阿毛，也只有贺老六和阿毛，才让她祥林嫂真正获得了做人的尊严，你说她能不“笑”吗？3. 惋惜这“笑了”只是一闪而过。贺老六和阿毛的死终结了祥林嫂的华蜜，让她又回到无依无靠的境地，并且是万劫不复。再婚已是大忌了，她偏偏又再寡。再寡不打紧，有阿毛在的话，她还能够守着，平安过完一生，偏偏她又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儿子，她就在宗法社会里失去了立足的依据，就无异于判了她死刑，所以卫老婆子要说她是走投无路了。祥林嫂当然清晰这一点。所以尽管她忘不了贺家短暂的华蜜生活，在跟人谈到这一段生活时，她不由自主地“笑了”，但也只能一闪而过。这就是祥林嫂，命苦的祥林

10、嫂，在政权、神权、族权、夫权四大绳索捆绑下，她连自由回忆短暂华蜜生活的权利都没有！三、 “兴奋似的”表明祥林嫂对复原做（正常）人资格的渴望1. 一寡再寡，祥林嫂基本上失去了做人（其实是奴隶）的资格。初到鲁家，鲁四老爷就嫌她是个寡妇，但这时她还有在祝愿时“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的资格。而再寡重来鲁家做工时，连这种资格也没有了，鲁四老爷特意告诫四婶，“这种人虽然好像很可怜，但是败坏风俗的，用她帮忙还可以，祭祀时候可用不着她沾手，一切饭菜，只好自己做，否则，不干不净，祖宗是不吃的”。这就无异于取消了她做人（奴隶）的资格。于是祭祀时四婶就不准她安排酒杯、筷子，不准她取烛台，她“只得怀疑

11、的走开”。2. 她心有不甘，想通过捐门槛来复原这做人（奴隶）的资格。尽管四婶取消了她祭祀时安排酒杯、筷子和取烛台的资格，祥林嫂“怀疑的走开”，但她并不死心，还有幻想。所以她听信了柳妈的话，用一年辛苦所得的十二元鹰元，去镇西头土地庙捐了门槛。她以为，只要捐了门槛，她就“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可以正常做人了。所以，捐了门槛之后，“她便回来，神气很安逸，眼光也格外有神，兴奋似的对四婶说，自己已经在土地庙捐了门槛了”。“兴奋似的”尽管还不是真的兴奋，但它表明祥林嫂是多么迫切盼望复原做人的资格啊。但她想错了，当时的人们早已将她牢牢地钉在了耻辱柱上，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她都永世不得翻身了。祭祀时四婶的一声断喝，彻底地击垮了她，她从今走向死亡。由此我们也看出了鲁迅先生用词之严之妙，他不用“兴奋的”，而用“兴奋似的”，真是恰如其分地揭示出了祥林嫂的可怜心思和悲薄命运。（湖南省隆回县第一中学；422200） 第8页 共8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第 8 页 共 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