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基于中国西电集团公司的案例研究-林润辉.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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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8卷第1期2016年2月研究与发展管理R&D MANAGEMENTV0128 No1Feb2016文章编号：10048308(2016)01枷4012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基于中国西电集团公司的案例研究林润辉，周常宝，李康宏，谢宗晓(南开大学商学院，天津300000)摘要：基于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应用单案例研究方法，通过对中国西电集团的纵向案例分析，应用企业环境一协同创新模式与组织学习模式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的理论框架，探讨后发企业如何实现创新能力的构建研究结果显示，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的不同阶段，企业环境发生变化，引起协同创新模式和组织学习模式发生变化，通过不同的协同创新模

2、式与组织学习模式匹配，进而构建后发企业的创新能力研究结论对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实现结构升级和转型，提高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具有重要的现实借鉴意义关键词：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技术追赶；组织学习模式；协同创新模式中图分类号：F2731 文献标识码：A技术追赶是指在一定时期内后发国家的技术主体为了减小或者消除技术差距，通过技术努力实现技术发展的过程技术追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对先发国家的过时技术引进、消化和吸收来实现技术追赶；另一种是后发国家可以通过某些技术发展阶段或者创造出不同的技术路径来实现技术追赶，这种方式也被称为“技术跨越(technologicalleapfrogging)”从我国及一般后发国家

3、技术发展的历史经验看，“引进、消化、吸收和再创新”是后发国家提升创新能力的基本途径2引因此，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中如何实现创新能力提升，进而实现技术跨越，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关注与技术先进的跨国公司相比，我国的企业大多数属于后发企业(1atecomer6珊s，LcFs)，缺乏关键技术和核心技术H J因此，中国企业与国际先进企业之间进行合作的时候，通常处于技术学习和技术被输出的地位。5 o后发企业在实现技术追赶过程中实现技术跨越，拥有自主创新能力，参与全球市场竞争，已经日益紧迫因此，后发国家的企业在技术学习与追赶过程中创新能力的提升问题一直是研究的热点基于此背景，研究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机制有助于

4、中国企业提升创新能力，实现自主创新本文基于中国西电集团公司进行案例研究，探索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中创新能力的形成及其构建，分析在不同的技术追赶阶段，后发企业面临环境因素的变化如何识别组织学习模式和协同创新模式，探索两者与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之间存在的关系1 理论背景与研究框架11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近年来，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后发企业技术追赶问题国外学者主要研究了后发企业技术追赶的模式帕吲有学者提出，后发企业的技术追赶是一个线性过程，需要经历引进、消化、吸收阶段，改进创新阶段和自主创新阶段8 o而另外一些学者则认为后发企业的技术追赶不一定是线性模式，而是抓住新的技术范式，直接绕过技术追赶某

5、些阶段，实现技术赶超19ILee和Lim以韩国消费电子、汽车、半导体和移动通信等产业为研究对象，提出了后发企业3种技术追赶模式：路径追随式(pathf0110wingcatchup)；阶段跳跃式(stageskipping catch-up)；路径创造式(pathcreatjng catch-up)1收稿日期：2015_02-05；修改日期：2叭5一10_09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资助项目“我国集团企业跨国治理与评价研究”(71132001)；天津市科技发展战略研究计划重点项目“天津市科技型企业及研发机构海外并购对策研究”(14zLJZIJZFloo004)作者简介：林润辉(1972一

6、)，男，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网络组织与治理、跨国公司治理万方数据第l期 林润辉等：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 41除了研究后发企业技术追赶模式之外，有学者还研究了知识密集型的后发企业如何获得并保持竞争优势，应用资源基础观(resource_based view，RBV)理论，提出了后发企业可以通过建立关系(1inkage)、杠杆化利用(1everage)和学习(1eaming)克服自身的技术劣势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后发企业技术追赶的路径或模式，而对于在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的创新能力如何形成的，则较少涉及本文尝试研究在技术追赶过程中以及不同的企业环境

7、条件下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形成及构建机制12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所谓后发企业是指在面临技术和市场双重劣势，利用多种资源的杠杆效应进行快速学习，以赶超为目标的发展中国家的企业而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是指组织为消化、使用、调整、改进现有技术而有效利用技术知识的能力以及为适应变化中的经济环境而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的能力对于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研究，学者们主要从组织学习、协同创新与创新能力演化角度进行了研究121组织学习与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组织学习使组织成员引进新技术后，消化、吸收新技术成为可能组织学习是组织在过往经验与活动的基础上开发或者发展相应能力和知识，并将这些能力和知识应用到此后的学习中，以提高组织的竞争力和绩

8、效引组织学习模式是抽象描述组织学习的过程，对分析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中发生的问题有很好的辅助作用，组织学习模式存在从简单到复杂、从线性到非线性的多种模式，一般分为：单环学习与双环学习模式3。；适应性学习与创造性学习模式4I；Meyers【l纠提出维持型学习、适应型学习、过渡型学习与创造型学习大型技术公司创新能力随着新技术出现、快速成长、成熟、衰退和新技术更替阶段出现周期性变化在每个阶段需要新的学习模式，以前的组织学习理论大都基于个人的学习理论，不适用于技术型公司的学习因此，Meyer提出将4种组织学习模式与每个阶段技术变化的特征匹配起来，并提出大型技术公司提升创新能力前提是正确识别每个技术生命

9、周期阶段的组织学习模式5|以Meyer提出的组织学习理论为基础，吴晓波等刮以杭氧公司为案例，分析技术追赶中后发企业学习模式与动态演进，探讨了非线性学习模式(过渡型学习和创造型学习)和线性学习模式(适应型学习和维持型学习)之间的辩证关系122协同创新与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协同是指系统(社会或自然系统)中多个子系统要素之间产生的整体效应7|协同创新概念是基于协同理论提出的国内外学者主要从以下角度对协同创新进行研究。1)从创新主体内部之间的协同角度陈劲等从企业集团内部各个子公司之间的协同合作角度，研究企业集团内部协同创新的关键影响因素与协同创新绩效的关系、协同创新效应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并进行了理论分析和

10、实证研究8。张钢等根据企业内部组织结构创新发生的层次不同，将协同创新分为企业整体、部门、项目3个层次，形成技术、组织与文化3要素的协同创新模式9I2)从创新主体外部之间的协同角度Chiesa和Manzini【2叫综合以前的研究将技术协作的组织模式分为两类：股权性技术协作模式，如收购、教育性收购、兼并、持有部分股权、合资等；非股权性技术协作模式，如联合研发、研究合同、研究型资助、研发战略联盟、研发外包、研发网络、许可等从企业问的协同创新角度，又可以分为联盟企业问的协同创新、企业与其他外部主体间的协同创新，如产学研协同创新等谢雨鸣和邵云飞。2川将协同创新模式分为契约型协同、组织型协同和战略型协同，

11、主要是从外部创新主体之间的关系划分谭劲松和林润辉旧到通过研究电信行业产业的发展，根据TDsCDMA技术发展的阶段，提出电信产业链创新主体的产业联盟和创新网络协同有利于创新主体的资源整合和优化，进而促进电信产业的发展傅家骥认为协同创新的各创新主体在协作中共同投入、风险共担、成果共享2 3|3)从创新主体内部和外部整合协同的角度se玎ano和Fischer旧4 o从整合和互动密集程度两个维度把协同创新定义为创新主体互动、合作、优化创新的过程互动密集程度维度主要指各个创新主体之间互惠信息交换、联合管理、系统匹配、行动的同步；整合维度主要指形成、协调或调配各个创新个体进行统一的过程这个过程在互动程度的

12、不同阶段达到信息、目标、绩效的整合，最终到达行动的整合他们的定义强调企业创新主体首先实现内部知识信息和资源的共享，进而拓展到创新主体之间万方数据42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的协调一致郑刚等旧纠基于全面创新管理理论，提出技术、战略、组织、文化、制度、市场等创新要素全面协同，实现全面协同需要经过沟通、竞争、合作、整合、协同5个阶段，并以海尔为例做了案例研究基于以上协同创新研究的角度，可以从创新主体内部、创新主体外部之间的协同以及创新主体内外整合角度来划分协同创新模式现有研究对协同创新模式的分类不同，主要有研发协同、创新外包、专利许可或技术转让等方式旧6I，基本上都是从创新主体之间的协同来划分的，

13、本文将从创新主体内部、创新主体外部以及创新主体内外整合角度将协同创新模式分为组织协同、契约协同和战略协同组织协同模式是指企业内部各创新主体在战略、组织、支持协同的条件等方面，围绕创新进行内部的合作与协同，实现内部资源整合与共享，提升企业协同创新效率的模式也就是指企业总体战略对协同创新的重视和关注程度，企业内部各创新相关主体的战略关联度，关联度越高，越有利于信息交换，有利于协同创新心川。组织结构的优化与调整是企业获得协同的重要方式忙8I契约协同模式是指企业通过契约与外部单位或个体建立关系，即通过购人图纸、技术，建立研发联合体、共建实验室、创办合资公司等都可以视为契约协同，是一种基于建立契约或者正

14、式合同形式的协同战略协同模式是指企业内部创新主体的协同以及企业内部与外部创新机构或企业建立协同创新网络，通过资源共享、合作研发或者生产形成围绕协同创新的创新网络模式，其目的是降低协同创新的管理成本，加速信息与知识的共享，提高协同创新效率，促进技术的发展，是一种基于信任基础的协同创新模式现有文献主要从两个不同视角探索后发企业创能力：基于后发企业的技术追赶过程，研究后发企业实现技术赶超，进而提升创新能力的成功路径和模式M1 0I；基于创新网络、协同创新和组织学习，研究后发企业如何实现技术追赶H1621 J现有文献很少涉及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形成及其构建机制，也没有揭示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的不同阶段创新

15、能力的特征企业环境是指一些相互依存、相互制约且不断变化的各种因素组成的一个系统，是影响企业管理决策和生产经营活动的现实各因素的集合，具体包括社会环境(政治、经济、法律、社会文化等)、市场环境(市场容量、市场结构、竞争者等)、企业内部环境、自然环境(资源环境、生态环境等)以及企业内部环境等(组织结构、企业文化、研发等)引Tan和TanL3刚以我国转型阶段国有企业为样本，研究发现企业环境与企业战略适应性随着时间共演化，验证了企业环境与企业战略共演化的理论模型根据Tan和Tan的企业环境与企业战略共演化理论模型，本文尝试构建企业环境一组织学习模式与协同创新模式框架，以中国西电集团为案例对象，探讨后发

16、企业创新能力构建问题，提出后发企业创新构建的理论模型13研究框架本文基于中国西电集团公司(以下简称西电集团)创新能力的构建，探讨后发企业如何通过组织学习模式和协同创新模式构建其创新能力本文的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采用过程研究的视角分析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过程中创新能力演化问题图1中的I、分别代表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中的技术引进、消化与吸收，改进创新和自主创新3个阶段企业环境 引进、消化、吸收=改进创新=： 自主创新制度环境技术环境市场环境图l 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框架Fig1 Constlllction famework of innovation ability of LCFs i

17、n the pmcess of technological catchup万方数据第l期 林润辉等：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 432研究设计与方法本文采用探索陲单案例研究方法，主要原因在于：采用案例研究方法对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的不同阶段“如何”构建创新能力的问题，可以进行更详细的分析旧|；本研究需要深入到后发企业技术追赶的不同阶段，探讨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在不同阶段的差异和特征，案例研究在展示动态过程方面具有优势，能够深入揭示过程变化的动态性和整体性；本文尝试从企业环境一组织学习模式与协同创新模式框架，揭示后发企业如何在技术追赶过程中构建创新能力，试图揭开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实现技术赶超的

18、“黑箱”，而现有文献较少涉及这一内容，因此需要有丰富的案例数据作为支撑。3 2。21案例企业概况中国西电集团公司(原西安电力机械制造公司)成立于1959年7月，是以我国“一五”计划期间156项重点建设工程中的5个项目为基础发展形成的，以科研院所和骨干企业群为核心，集科研、开发、制造、贸易、金融为一体的大型企业集团主营业务为输配电及控制设备研发、设计、制造、销售、检测、相关设备成套、技术研究、服务与工程承包，核心业务为高压、超高压及特高压交直流输配电设备制造、研发和检测目前，西电集团共拥有70余家各级子企业，其中大中型生产制造骨干企业18家，研究院所1家(含3个国家级检验中心)目前，西电集团累计

19、完成自主开发研制的重点新产品1 300余项，其中达到国际先进水平281项，国内领先水平230项；获国家级科技成果奖11项、省部级科技成果奖136项；取得授权专利260件、软件著作权2件本研究的样本选择考虑案例的典型性和可获取性两个因素，选取西电集团的创新能力构建作为案例研究的样本该案例能够代表一类具有相同特征的企业以及这类中国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创新能力积累的实践首先，就企业本身而言，西电集团是中国装备制造业的典型代表其次，西电集团公司作为中国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过程实现了自主创新，并取得了一系列的科研成果，并于2012年与通用电气建立战略联盟，双方主要在二次设备相关技术领域和全球市场拓展方面的

20、合作最后，课题组成员多次造访该企业，与该公司的管理层人员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可以获得大量的一手资料和二手资料，为本文研究奠定了基础22资料收集遵循Yin旧和Eisehardt-32 o构建的资料收集原则，本研究从多个证据源收集资料，主要包括一手资料(如半结构化的访谈)和二手资料(如内部文件、刊物和书籍等)一手资料收集，主要来源于对案例企业的董事会秘书、集团公司办公室主任、运营与改善部部长、研发部部长等中高层人员进行长达160分钟面对面的结构化和开放式的深入访谈，后续遗留的问题和发现的新问题又通过电话和邮件等方式进行了沟通，对访谈内容进行了录音、记录访谈提纲涵盖了案例企业创新能力形成所有阶段，访谈

21、问题涉及组成成员及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如何参与这些过程；集团公司创新机制在技术追赶的不同的阶段是如何构建的集团中高层管理人员参与了企业创新能力形成的整个流程，能够获得企业运营与管理、企业战略以及企业技术开发与研究等方面的一手资料二手资料来源于相关的网站、新闻报道、行业报告、企业年报、内部文件和著作p“刮等在资料收集的过程中，尽可能使用不同资料来源对调研结果进行三角验证，以减少单一资料来源造成的偏见，保证研究效度此外，根据Yin提出的分析推广逻辑，整合访谈所得的一手资料及二手资料，建立证据链，对案例进行深入的因果关系和机制阐述，保障案例研究的信度和内外部效度旧1I23资料分析案例研究应尽可能地寻找客

22、观数据对关键构念进行清晰、明确的测量，最大程度降低由研究者主观认识造成的偏差从维持型学习、适应型学习、过渡型学习和创造型学习来测度组织学习模式引，对它们的界定分别为：适应型学习是指进行秩序调整以解决组织不稳定和惯性的情况，以尽快适应新的技术范式，改变的幅度要比维持型学习模式大；维持型学习是指在保持组织系统和秩序相对稳定的情况下，通过逐步改善现有组织系统，使组织系统更有效、更快捷，运行成本更低；过渡型学习是指为适应环境的重大变化而进行探索战略型转变和系统重构的可能；创造型学习是指以全新型发明或采用技术为突万方数据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破点，实施重大技术创新，进行一系列积极的、根本性的系统重构协

23、同创新模式构念包含组织协同、契约协同和战略协同创新能力包括产品创新能力和工艺创新能力两个子构念根据企业环境组成，本文选取了3个重要的环境因素：制度环境、技术环境和市场环境本研究采用关键事件法(CIT)作为采集和分析定性资料的主要工具，采用编码和归类的方法对资料进行分析和整理，在编码时以初步构建的概念模型及所涉及的主题和操作化构念为参考依据案例构念测量的关键词举例如表1所示表1 案例构念测量的关键词举例及编码条目Tab1 Ke)ords examples and the coding number for constmct measuring of the case3研究发现31技术追赶的3个阶

24、段西电集团的技术追赶经历了技术引进、消化、吸收阶段，改进创新阶段和自主创新阶段在改革开放以后，即20世纪70代末开始，由于我国工业的发展，西电集团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开始大量引进发达国家输变电技术和设备，并通过消化吸收用于生产输变电产品满足当时的工业化需求，该阶段一直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末，主要以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设备为主；改进创新阶段是2000_2005年，是以西电集团生产国内首台输变电新产品为起点，主要以改进引进的技术、研发满足国内需求的产品为主要特征；从2006年至今，为自主创新阶段，是以2006年西电集团开发出世界第一台输变电新产品为起点，自主研发为该阶段的主要特征32后发企业创新能力

25、的构建在不同的技术追赶阶段，企业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因素也有很大的差异，导致西电集团形成了不同的创新能力构建321技术引进、消化、吸收阶段的创新能力西电集团在技术引进初期，已经开始引进新的技术，组织技术力量进行吸收和学习，初步培养了一批技术骨干，引进公司技术工人能够掌握的先进设备并用来生产满足市场需要的产品，第一阶段的技术引进主要侧重于生产满足市场需求的新产品的能力，为大规模引进国外技术和设备做好准备；消化、吸收阶段属于西电公司技术引进的第二阶段，该阶段的技术引进是通过合作生产、合资建厂和合作研发等方式，侧重于消化、吸收，全面提升西电集团技术水平和生产工艺西电集团主要技术引进

26、如下：1985年与日本三菱公司合作生产引进了“sF6断路器和GIs”的设计和制造技术，合同期限为1985年6月至1996年7月；1999年与瑞典ABB高压技术有限公司通过技术转让的方式签订了长江三峡项目左岸电站用ELK3型500 KV气体绝缘开关技术引进协议，合同期限为19992019年；1989年通过合作生产的方式引进法国阿尔斯通公司“电气化铁道用变压器”和“大型整流变压器”的制造技术，通过消化、吸收已转化工厂生产图纸并投产，合同期限为1989年11月至1992万方数据第1期 林润辉等：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 45年11月；1999年通过技术转让与合作生产的方式引进瑞典ABB公

27、司“直流输电用换流变压器”及“平波电抗器”技术，经过消化、吸收已掌握的关键技术，用于产品设计生产，合同期限为1999年5月至2009年6月；1998年通过许可证贸易的方式引进瑞士BBc公司“静止无功补偿装置”设计和制造技术，经消化、吸收，该技术已通过国家级验收，合同期限为1998年5月至2008年6月；1987年通过合作生产的方式引进西德KOCH公司“拉丝机电设备”制造技术，经过消化、吸收，该技术已通过验收，合同期限为1987年6月至1988年8月；1999年通过技术转让方式引进(合作生产)瑞典ABB公司“三峡一常洲土500 KV直流输电换流阀”制造技术，经过消化、吸收，已获取该产品设计和制造

28、技术，合同期限为1999年5月至2001年5月；1980年通过许可证贸易方式引进西德西门子公司“真空灭弧室”设计和制造技术等，经过消化、吸收，已试制出样管并用于生产，合同期限为1980年1月至1992年1月根据前期收集的访谈资料、档案资料、内部文件和刊物等，对协同创新模式、组织学习模式以及创新能力及其驱动因素进行编码见表2表2技术引进、消化、吸收阶段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及其驱动因素编码Tab2 Coding of innovaIion ab蛐y of LCFs and its出Vers in technology import，d唔estion and abso甲tion stage构念 子构念

29、测量指标 引用语举例 编码 条目数 资料来源组织学习 适应型学习 学习类型维持型学习 学习类型协同创新 契约协同模式创新能力 引进创新能力契约、合作新产品、新工艺开发能力企业环境 制度环境 制度变革技术环境市场环境技术范式市场需求与竞争招聘专业技术人才，外派员工到国外留学、实习和培训，企业内部技术培训以掌握新引进的技术和设备成立西电集团国家级技术中心重大开发研究项目和课题，先经专家委员会讨论后再由中心组织实施技术转让、合作生产、技工贸结合等手段引进国外先进技术18项引进先进技术和关键设备25项，13项已经投产；西电集团生产技术装备显著提高，更新和开发了一系列新设备和产品改革开放以后，国家经济从

30、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建设国家重点工程，如锦辽线、晋京线、长江葛洲坝等，对输变电设备的需求激增市场需求发生变化，引进发达国家的技术和设备，出现了新的技术范式对输变电设备和技术的要求更高，西电集团当前的技术和设备生产的产品不能满足需求，需要引进国外先进技术设备01 25 访谈、内部文件02 23 访谈、档案资料C2Il20 内部文件和刊物32 内部文件和刊物EI 2I 访谈、档案资料E2E317 访谈、行业报告18 访谈、行业报告将协同创新模式概念和相关资料连接，分析得出西电集团在技术引进、消化、吸收阶段的协同创新模式为契约协同；将组织学习特征与组织学习模式概念测量连接起来，可以得出技术引进初期

31、的组织学习模式为适应型学习；消化、吸收阶段的组织学习模式为维持型学习西电集团创新能力构建过程见图2 适应型学习 维持型学习 ， 、I外部环境发生变革 调整技术组织架构 引进创新能力企业环境 一：薏蒺箍豢嵩菱栾变化 建立企业技术中心 。新产品开发能力制度环境 。建立相关制度体系 引进先进技术和设备实现国产技术环境 +新工艺开发能力技术装备显著提高，更新和开发了一系列 出鬻瓣戮豢淤胤、赫。新设备和产品市场环境 I图2技术引进、消化、吸收阶段创新能力构建Fig2 ConstIuction of innoVation ability in the stage of technoIogy impon，d

32、igestion and absorption万方数据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通过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命题命题1 在技术引进、消化、吸收阶段，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技术范式更新，促使后发企业采取适应型学习、维持型学习与契约协同模式匹配，以构建后发企业引进创新能力322 改进创新阶段的创新能力 西电集团于2005年确立了集团公司科学技术发展战略规划，明确提出建立集团统一的研发技术平台，对分散在各个子公司的研究所中的科研资源进行整合根据战略发展需要，初步确立了“集团研发”、“产业研发”和“工厂研发”的3层研发体系，创造了有自主特色的“平台项目”研发模式，这是西电集团首次从集团公司战略角度，整合

33、集团公司、各个子公司和研究所的资源进行技术研发，实现了战略型协同的作用，对西电集团引进的相关技术和设备进行改进、再创新有重要意义(见表3)表3改进创新阶段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及其驱动因素编码Tab3 Coding of innovation ability of LCFs and its drivers in the stage of impmving innovation西电集团在整合集团内部资源的同时，促进集团公司各相关主体之间围绕技术创新通过不断的实验消化和吸收新的技术，开发新产品，为进一步自主创新奠定基础该阶段是西电集团实现自主创新的过渡阶段，需要将大量的引进技术进行改进实现创新，因此，西

34、电集团各相关主体进行资源整合和相互学习就变得很重要西电集团经历了技术引进、消化、吸收阶段，以契约协同模式，通过组织学习和吸收，已经掌握了国外的输变电技术和工艺在改进创新阶段，西电集团进一步整合集团内部研发资源，以集团内部合作协同模式，通过过渡型学习模式，取得了一系列创新成果：1996年，研制成功国内第一台550 KV罐式断路器和国内新一代低损、低噪550 KV并联电抗器；1997年，研制成功国内新一代330 KV发电机变压器；1999年，研制成功国内第一台363 KV单断口罐式sF6断路器、GIS；2000年，研制成功国内第一台+500 KV电触发阀和第一台+571 KV直流输电用氧化锌避雷器

35、；2011年，研制成功国内最大容量10000 KVAr集合式并联电容器；2002年，研制成功国内第一台+500 KV换流变压器和平波电抗器；2004年，研制成功国内第一台550 KV单断口罐式sF6断路器、GIS、500 KV并联电抗器、800 KV高压隔离开关、252 KV自能灭弧瓷柱式SF6断路器；2005年，研制成功国内第一台800 KV罐式sF6断路器、750 KV单相自耦变压器、750 KV并联电抗器、750 KV油纸电容式套管、750 KV金属氧化物避雷器，以及550 KV、800 KV合成试验回路根据前期收集的访谈资料、档案资料、内部文件和著作等，对协同创新模式、组织学习模式以及

36、创新能力及其驱动因素进行编码，将组织学习模式概念和相关资料连接，分析得出西电集团在改进万方数据第1期 林润辉等：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 47创新阶段的组织学习模式为过渡型学习；将协同创新模式概念和相关资料连接，分析得出西电集团在改进创新阶段的协同创新模式为组织协同模式西电集团在改进创新阶段的创新能力构建过程见图3厂 过渡型学习 、+尝试将外部科研机构、用户与内部研发机构联系起来 模仿创新能力企业环境 ，获取相关知识制度环境 +探索获得外部新的信息和知 +新产品开发能力识的方式与模式 有多项产品成为国内首次技术环境 组织协同 研发成功并投入生产市场环境 +建立西电集团统一研发技术+

37、新工艺开发能力、 平台 成套工艺设备获得多项+建立平台技术研发模式国内专利成立集团研发、产业研发、 工厂研发3层体系 ?图3改进创新阶段创新能力构建Fig3 Cons咖ction mechanism of innovation ability in the stage of improving innovation通过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命题命题2在改进创新阶段，国有企业进行制度创新、制度转换，国内市场竞争激烈，技术更新加快，促使后发企业采取过渡型学习模式与组织协同模式匹配，以构建后发企业模仿创新能力323 自主创新阶段的创新能力西电集团的技术创新经历了早前的模仿阶段，技术的引进、消化、吸收

38、阶段以及改进创新阶段，已经逐步掌握了输变电设备的核心技术，技术创新体系已经逐步形成同时，西电集团结合国资委以及自身发展的要求，完善了法人治理结构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进行了体制创新，在国家振兴装备制造业政策的支持下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在此基础上，西电集团发展战略提出打造“全球输变电设备供应商”为实现这个战略目标，西电集团必须自主创新，充分发挥集团内外资源优势，构建西电集团内外创新网络作为一种重要的战略行为，创新网络既包括产业链上正式的产业和经济网络，又包括研发机构和相关服务机构组成的组织网络旧5|西电集团形成的外部创新网络合作公司，在自主创新阶段形成了创新网络进行战略协同与创新网络主体之间的合作，

39、主要是原材料领域、产品研发、工艺创新领域、关键技术、前沿技术以及市场开发等方面的合作：(骁010年8月，与国机集团在科技研发与制造、国际市场开发、电力工工程建设展开合作；2010年12月，与西安交通大学在高压、超高压、特高压电力设备制造关键技术研究进行合作；2011年10月，与三峡集团联合开发研制电机单机容量600 Mw及以上的大容量发电机断路器，并进行工程应用；(砚011年10月，与航天科工集团在灵活交直流输电、关断电力电子器件应用、智能化变电站、变电站综合自动化等方面的二次控制与保护系统开展深层次的开发合作；2012年3月，与中国广东核电集团在输变电关键设备技术研发、输变电产品及技术服务、

40、前沿技术研发等方面合作；2012年5月，与GE能源进行战略合作，设立自动化合资公司，从事智能电网相关二次设备业务，形成战略联盟开拓全球市场；2012年12月，与中铝洛阳铜业在铜合金材料供应战略合作；2014年3月，与武钢集团共建硅钢材料及应用联合实验室；2014年3月，与沈阳变压器研究院进行有载调容变压器等项目合作开发；2014年3月，与华中科技大学在产品研发、人才培养等方面展开合作；2014年4月，与西安理工大学进行换流阀等方面项目合作开发通过与外部创新主体间的创造性学习，能够加速西电集团自主创新，提高西电集团的创新能力在该阶段，西电集团初步实现了内外部创新网络的协同，实现了自主创新根据前期

41、收集的访谈资料、档案资料、内部文件和著作、新闻报道、行业报告、西电集团网站等，本研究对自主创新阶段后发企业协同创新模式、组织学习模式、创新能力及其驱动因素进行编码，如表4所示万方数据48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组织学习 创新型学习 学习类型协同创新 战略协同 战略、组织协同模式创新能力 自主创新能力企业环境 制度环境技术环境市场环境新产品、新工艺开发能力制度变革技术范式市场需求与竞争围绕自主创新，对内外部创新主体进行了系列 Ol重构和变革；与外部科研机构、大学和同行业等建立联系，相互学习，相互合作西电集团为实现打造“全球输变电设备供应商”； c2在原材料、产品研发、工艺创新、关键技术和前沿技

42、术和市场开发等方面与外部创新主体形成了创新网络通过自主研发，研发出多套世界第一台输变电产 11品国家为振兴装备制造业颁布了一系列政策，取得 E1了成果；西电集团完善了法人治理结构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进行了体制创新市场需求重大变化，高端输变电设备技术出现， E2技术范式发生重大变化全球输变行业市场竞争激烈，对高端输变电成套 E3设备需求增加，面临全世界同行业的竞争对手38网站、新闻报道、访谈、档案资料新闻报道、网站、访谈、档案资料46 内部文件和刊物23 访谈、档案资料18 访谈、行业报16 访谈、行业报止将组织学习模式概念和相关资料连接，分析得出西电集团在改进创新阶段的组织学习模式为创新型学习

43、；将协同创新模式概念和相关资料连接，分析得出西电集团公司在自主创新阶段的协同创新模式为战略协同模式西电集团公司创新能力构建见图4厂 创新型学习 、与国内外的同行业、科研机构、大学建立合作，研发新技术和新产品 自主创新能力企业环境 +紧跟技术前沿，与合作伙伴一起建立战略联盟 +新产品开发能力制度环境 战略协同 有多项产品成为世界首次技术环境 l +形成内部集团总部、产业研 研发成功并投入生产新工艺开发能力市场环境 发中心、子公司之间研发 成套工艺设备获得多项网络 世界专利。外部形成西电为中心，以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外部科研院所、大学、同行业的研发网络 图4 自主创新阶段创新能力构建Fig4 Con

44、stllJction of innovation ability in the stage of independent innovation通过以上分析，本文得出以下命题命题3 在自主创新阶段，国家给予政策支持，全球市场竞争激烈，技术范式发生重大变化，促使后发企业采取创新型学习模式与战略协同模式匹配，以构建自主创新能力4研究结论与启示41研究结论综上所述，本文根据所提出的研究框架，应用案例研究的方法，通过对西电集团的分析，探索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中创新能力的构建过程后发企业在不同的技术追赶阶段，企业的制度环境、技术环境和市场环境发生变化，引起不同的组织学习模式与协同创新模式匹配，进而促进不同

45、阶段其创新能力的构建由此，本文得出后发企业技术追赶过程中创新能力构建的理论模型(如图5所示)万方数据第1期 林润辉等：技术追赶过程中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 49图5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理论模型Fig5 Theoretical model“construction of innovation ability of latecomer fims图5的理论模型中由虚线1到虚线2的路径已经有吴晓波等通过对杭氧19962008年纵向案例研究得出学习模式与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过程中创新能力提升的动态演进过程6】理论模型中虚线3到虚线4的路径已有谢雨鸣和邵云飞通过案例研究验证了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过程中协同创新

46、模式与创新能力共同演化提升旧本文通过对中国西电集团的纵向单案例研究得出后发企业环境影响后发企业识别组织学习模式与协同创新模式，而组织学习模式与协同创新模式匹配促进了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如图5中实线路径部分所示)42研究价值与启示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是组织为消化、使用、调整、改进现有技术而有效利用技术知识的能力，以及为适应变化中的经济环境而创造新技术、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的能力本文从组织学习模式与协同创新模式匹配视角，探索了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过程中基于组织学习模式和协同创新模式匹配的创新能力构建过程，揭示了企业环境的变化，引起后发企业组织学习模式和协同创新模式动态变化及匹配，进而促进后发企业创新能

47、力构建的过程本文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中国西电集团为案例，提出了企业环境一组织学习与协同创新模式匹配一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的理论模型，解释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问题；研究发现在技术追赶的不同阶段，后发企业所处的环境促使后发企业识别组织学习模式和协同创新模式匹配，从而构建了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形成的过程；研究结论对我国后发企业实现结构升级和转型，提高后发企业创新能力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43研究局限与建议本文揭示了后发企业在技术追赶过程中创新能力的构建过程，得到了一些有益的结论，但是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单案例纵向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本研究虽然有丰富的资料支持，但是研究结论还有赖于进一步的大样本检验；

48、主要考虑了企业环境、组织学习模式和协同创新模式匹配对后发企业创新能力构建过程的影响，没有考虑其他因素对后发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参考文献1 soete LIntemational dihsion of technology，industrial development锄d technological leapfrog百ngJwoddDevelopment，1985，13(3)：4094222 Emst D，Kim LGlobal pmduction ne附orks，knowledge diffusion，锄d local capability fo册ationJResearch Policy，2002，31(8)：141714293汪建成，毛蕴诗技术引进、消化吸收与自主创新机制J经济管理，2007(3)：2227万方数据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45678910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31刘洋，魏江，江诗松后发企业如何进行创新追赶?研发网络边界拓展的视角J管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