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经济增长与空间溢出效应——基于我国1978—2015年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倪超.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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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32卷 第6期2017年11月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BEIJ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Vol. 32 No. 6Nov. 2017doi:10. 16299/ j. 10096116. 2017. 06. 012引用格式:倪超,孟大虎.人力资本、经济增长与空间溢出效应 基于我国1978 2015年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32(6):113 -122.NI Chao, MENG Dahu. Human capital, economic

2、growth and spatial spillover effect: an empirical study of Chinasprovincial panel data from 1978 to 2015J. Journal of Beij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2017,32(6):113 -122.人力资本、经济增长与空间溢出效应 基于我国1978 2015年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倪 超1, 孟大虎2(1.中国航空综合技术研究所,北京 100028; 2.北京师范大学,北京 100875)摘 要

3、: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正趋向融合和协调,开展省际、区域之间的空间影响对我国省域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已不可或缺。文章突破区域经济相互独立假说,选取我国1978 2015年的省级面板数据,检验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实证结果表明,初级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的空间抑制作用,这需要引起关注;中级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的空间效应,但无法明确是否有利;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和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有利的空间溢出效应。有鉴于此,我国需充分鼓励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带头发挥创新能力,扩大溢出价值;要注重提升健康人力资本;要积极改革初级教育和中等教育,避免负向效应,推动省际

4、协调发展,实现区域经济的高质量增长。关键词:人力资本;经济增长;空间效应;健康;教育;区域经济中图分类号:F240; F2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6116(2017)06011310收稿日期: 20170630作者简介:倪 超(1988 ),男,江苏盐城人,中国航空综合技术研究所质量效益分析与评估中心工程师,博士,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质量与政策分析;孟大虎(1974 ),男,新疆奎屯人,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编辑部编审,北京师范大学首都教育经济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经济学、劳动经济学。一、问题的提出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中国经济在获得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之时,也越发面临众多现

5、实考验,如环境危机、产能过剩、结构失衡、区域发展差距拉大等。其中,区域发展不平衡、贫富差距呈几何倍增长已成为我国现阶段面临的最严峻问题。这种不平衡主要存在于城市与农村之间,东、中、西部地区之间。以基尼系数作为衡量指标,20002016年我国基尼系数一直处于0. 4这一警戒线之上,2016年为0. 465。这种不平衡发展态势必会严重影响我国社会稳定及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如何破解这一地区发展失衡难题,归根结底还需依赖发展,靠政府调整经济结构、优化产业,提高资源利用率,并注重分配方式等。这种发展依托的核心是创新,即用创新提高生产率,改变增长方式。而创新的主体是人,特别是高水平人力资本。只有拥有高质量

6、的人力资本才能提高劳动生产率,创新生产方式,发挥带动效应,推动全域经济协调、均衡发展。众所周知,我国城市化进程带来了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其为流入城市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劳动力,带动了专业技术的扩散、传播,促进311万方数据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 第6期了当地经济发展活力,产生了一系列的社会经济效应。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等典型经济共同体证实了我国31个省(市、区)之间不再是独立的经济个体,而是一个互相影响的经济共同体,省际的沟通、渗透越来越明显,联动作用突出。所以开展省际、区域之间的空间影响对我国省域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已不可或缺。在这一现实背景下,

7、本文选取中国31个省(市、区)1978 2015年的面板数据,构建空间计量模型,实证检验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探究能否借助人力资本的空间效应为缓解我国区域经济发展失衡提供一个可选择手段。二、文献回顾空间计量经济学这一概念1979年首次提出,随后经过不断拓展,逐步建立了一套较为完整的框架体系。国内外学者们从空间计量视角,深入探究了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绝大多数学者通过选取数据,实证检验发现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空间相关性。LpezBazo et al. 1选取欧洲地区作为样本,研究发现,人力资本不仅仅局限于对某一特定区域产生效用,可能也对这一区域的邻近区域产生作用。Ertur

8、& Koch2利用1960 1995年91个国家的数据,发现人力资本表现出与经济增长的正相关性,且他们认为空间滞后模型和空间误差模型在空间计量分析中的估计准确性要优于普通最小二乘估计( OLS )的估计结果。 Rosenthal &Strange3选取美国2000年的人口普查数据,研究发现,人力资本具有明显的空间外溢性,并且其随距离衰减明显。 Fischer et al. 4利用空间计量方法,得出人力资本能够促进经济增长的结论。逯进、周惠民5运用ESDA方法探讨我国19822011年省域经济增长与人力资本的空间分布格局与特征,并构建扩展的空间Lucas模型,运用回归分析方法对省域人力资本的空间

9、溢出效应进行实证分析。结果显示,我国大多数省区存在显著的人力资本正向空间溢出效应。陈得文、苗建军6运用我国1995 2009年的省级数据,借鉴空间过滤模型,实证分析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是否产生集聚效应和溢出效应。研究发现,人力资本对我国区域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集聚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效应越发突显。 Wang & Ni7基于中国28个省份19872012年的面板数据,构建空间面板模型,发现人力资本显著对经济增长产生空间效应。包玉香等8、魏下海9等学者也得出了类似结论。还有一些学者通过选取相关数据,实证研究得出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不存在显著的空间相关性。如Ramos et al.

10、 10选取1980 2005年西班牙的面板数据,研究得出,并不存在足够的证据证实人力资本具备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 Olejnick11选取25个欧盟国家为例,研究得出,邻近区域的人力资本水平显著不利于特定区域的人均收入增加。骆永民、樊丽明12选取中国2001 2011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农村人力资本对收入增长的空间效应。研究发现,农村人力资本显著促进了本省农民的收入,而对邻近省份农民收入的影响均显著为负,表现为明显的空间竞争效应。侯传璐等13选取我国省级1982 2011年的面板数据,分析了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空间关联性,研究发现,总体上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力不大,且外溢效应相当有

11、限,我国的人力资本空间布局存在失衡问题。从上述研究可以发现,人力资本是否对经济增长产生空间效应还无法完全定性,并且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是何种形式还存在一定的争议,这要求我们不断加深研究,特别是加深对我国地域间的研究。本文在继续深化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细化了研究设计。第一,细分人力资本为教育和健康两方面,且将教育人力资本细分为高级教育人力资本、中级教育人力资本和初级教育人力资本,探讨三种不同类型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第二,在空间因素的把握上,合适的空间结构设置是关键。本文在设置了反映省域地理位置是否相邻的地理权重矩阵之外,考虑到我国东、中、西部区域内部经济体之间也存在由于地理位置

12、远近而产生的空间外溢效应,进而设置距离衰减矩阵。结合文献梳理以及研究推理,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1: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空间外溢效应;H2: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空间外溢效应。411 万方数据第32卷 第6期倪 超,孟大虎:人力资本、经济增长与空间溢出效应三、研究设计(一)空间计量实证模型依据设定模型时对体现“空间”方法的不同,空间计量模型主要有两种:空间滞后模型(SLM)和空间误差模型(SEM)(林光平14;邓宏亮15 ),这两类空间计量模型空间权重矩阵的设置都是必不可少的,也是使空间计量模型区别于其他普通线性计量模型的主要标志之一。本文采用两种空间权重矩阵进行实证研究,

13、一种是地理空间权重矩阵,地理相邻的区域权重为0,不相邻的区域权重为1;另一种为距离衰减权重矩阵,通过距离衰减函数来设定空间权重矩阵。具体计算方式如下:Wij = exp( - dij) (1)其中,i和j代表任意不同的两个地区;dij为i省和j省这两个省的省会城市之间的距离。 由所有相邻地区之间的平均距离以及标准化的距离衰减参数K(0 空间误差项检验值Lmerror(886. 693),所以在最优模型的选取上,本文优先考量空间面板滞后估计方法(SAR)的实证结果。当采用距离衰减权重时,其空间误差项检验值Lmerror(736. 51) 空间滞后项检验值Lmsar(470. 231),因此在最优

14、模型的选取上,本文要优先考量空间面板误差估计方法(SEM)的实证结果。(三)实证结果及讨论1.空间面板模型的实证结果表4和表5分别展示了地理权重和距离衰减权重的空间实证结果。地理权重的实证结果显示,不论是SAR还是SEM,W dep. var.变量都是显著的,这说明我国31个省份之间存在空间溢出效应。除了时间固定效应,其他方程估计的对数似然函数Loglikelihood的绝对值都较大,且时空固定效应模型的绝对值最大。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d的数值在八个模型中都比较大,说明数据的整体拟合优度很高。距离权重的实证结果显示,不论是SAR还是SEM,W dep. var.变量都是显著的,这再次证

15、实了我国31个省份之间存在空间溢出效应。和地理权重一样,除了时间固定效应,其他方程估计的对数似然函数Loglikelihood的绝对值都较大,且时空固定效应模型的绝对值最大。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d的数值在八个模型中都比较大,说明数据的整体拟合优度很高,其中时空固定效应模型的Rsquared值最大,为0. 99。具体到模型中变量的显著性,可以看出:物资资本在所有模型中都表现出正影响,这说明物资资本对我国改革开放30多年的增长做出了积极贡献,且具有显著的正向空间外溢效应;初级教育人力资本在不同空间权重、不同模型中呈现了一样的负向影响趋势,但是显著性不一。这说明,初级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

16、空间溢出效应可能为负。中级教育人力资本变量在16个模型中呈现出最大的差异,其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有正向也有负向。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在不同空间权重、不同模型中呈现了一致正向趋势,只是显著性水平存在差异。健康人力资本变量只是在距离衰减权重下空间滞后模型的随机效应中,其系数正向但不显著,在剩余15个模型中都表现出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结合Hausman检验结果以及空间相关性检验结果,随机效应的结果可以作为参考,在地理(0 -1)距离权重下重点考量空间滞后模型的结果,在距离衰减权重下重点考量空间误差模型的结果。观察选定模型六个不同效应的结果,可以发现,既有时间固定效应又有空间固定效应影响所拟合得到的Log

17、likelihood值和Rsquared值有明显改进,且主要变量都显著。由此可知,我国31个省(市、区)之间既有时间固定效应影响,又存在空间固定效应影响,同时揭示了一些被无视的因素如地区生产的技术水平、管理能力等,会给周边地区带来强大的扩散效应。2.实证结果讨论结合模型检验结果,本文选定地理(0 -1)距离权重下的空间滞后模型以及距离衰减权重下的空间误差模型作为结果分析的依据。整体结果来看,选定的六个模型中变量的结果大体一致,因此出于全面的考量,不再对所有模型的变量结果进行逐一分析,直接探究变量的整体效应。物质资本变量与经济增长是显著正相关关系,即改革开放以来,物质资本明显促进了经济增长。在我

18、国,物质资本主要通过“直接支持”和“间接维护”这两条路径促进经济增长。 “直接支持”表示物质资本直接促进经济增长。物质资本可直接让人民消费,帮助他们提高生活品质,改善711万方数据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 第6期表4 地理(0 1)距离权重的空间实证结果模型解释变量随机效应空间固定效应时间固定效应时空固定效应空间滞后面板数据模型空间误差面板数据模型con 0. 01* * * 2. 30* * * 4. 40* * * 6. 80* * *lnK 0. 10* * * 0. 10* * * 0. 30* * * 0. 10* * *lnEL -0. 002 -0. 021*

19、* -0. 23* * * -0. 03* *lnEM -0. 011 -0. 021* * * -0. 13* * 0. 03* * *lnEH 0. 01* * * 0. 02* * * 0. 13* * * 0. 01* *lnM 0. 06* * * 0. 071* * * 0. 54* * 0. 01*W dep. var. 0. 80* * * 0. 70* * * 0. 30* * * 0. 10* * *Rsquared 0. 98 0. 98 0. 90 0. 99sigma2 0. 01 0. 01 0. 05 0. 01loglikelihood 761. 50 930.

20、 50 16. 70 1 164. 71con 5. 82* * 6. 31* * * 6. 55* * 6. 34* * *lnK 0. 24* * * 0. 24* * * 0. 33* * * 0. 10* * *lnEL -0. 10* * * -0. 10* * * -0. 30* * -0. 02* *lnEM -0. 01 -0. 01 -0. 15* * * 0. 03* *lmEH 0. 02* 0. 01* 0. 20* * * 0. 01* *lnM 0. 10* * * 0. 10* * * 0. 60* * * 0. 01*W dep. var. 0. 79* * *

21、 0. 79* * * 0. 34* * * 0. 04* * *Rsquared 0. 98 0. 94 0. 89 0. 99sigma2 0. 01 0. 01 0. 05 0. 01loglikelihood 689. 60 887. 90 7. 80 1 163. 41注:* * *表示在1%水平下显著;* *表示在5%水平下显著;*表示在10%水平下显著。表5 距离衰减权重的空间实证结果模型解释变量随机效应空间固定效应时间固定效应时空固定效应空间滞后面板数据模型空间误差面板数据模型con 5. 60* * * 1. 10* * * 11. 80* * * 10. 20* * *ln

22、K 0. 04* * * 0. 10* * * 0. 30* * * 0. 10* * *lnEL 0. 01 -0. 01 -0. 26* * * -0. 03* * *lnEM 0. 03* * * 0. 01 -0. 16* * 0. 02* *lnEH 0. 01 0. 01* * 0. 16* * * 0. 01* *lnM 0. 01 0. 03* 0. 54* * 0. 01*W dep. var. 0. 90* * * 0. 80* * * 0. 70* * * 0. 50* * *Rsquared 0. 98 0. 98 0. 88 0. 99sigma2 0. 01 0.

23、01 0. 06 0. 01loglikelihood 930. 60 1 067. 70 6. 90 1 184. 20con 4. 00* * * 6. 00* * * 6. 70* * * 6. 90* * *lnK 0. 10* * * 0. 10* * * 0. 30* * * 0. 10* * *lnEL -0. 01 -0. 02* -0. 3* * * -0. 04* * *lnEM 0. 03* * * 0. 03* * * -0. 14* * * 0. 02lnEH 0. 004* 0. 001* 0. 17* * * 0. 01*lnM 0. 002* 0. 01* *

24、0. 60* * * 0. 02* *W dep. var. 0. 95* * * 0. 95* * * 0. 99* * * 0. 50* * *Rsquared 0. 98 0. 73 0. 88 0. 99sigma2 0. 01 0. 01 0. 06 0. 01loglikelihood 829. 40 1 029. 00 26. 00 1 187. 60注:* * *表示在1%水平下显著;* *表示在5%水平下显著;*表示在10%水平下显著。811 万方数据第32卷 第6期倪 超,孟大虎:人力资本、经济增长与空间溢出效应生活环境,且可以吸引国内外投资,实现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 “间

25、接维护”主要是指物质资本通过作用于其他资本,间接帮助经济增长。无论是环境资本或是人力资本抑或是社会资本,其发展及积累都需要依托物质资本。很多学者通过研究,得出了和本文一致的结论。例如,倪超、王颖19利用1978 2011年中国时间序列数据,证实了物质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正向积极影响。初级教育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负相关。这一结果和理论分析结论存在明显不同,值得我国社会高度关注。理论上,初级教育作为中级、高级教育的积累基础,可给社会带来无数潜在收益,其应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价值。然而,实证结果却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细究其原因,可能在于:第一,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存在“门槛效应”。初级教育人

26、力资本由于积累程度不够,对经济增长还不足以产生积极效果;第二,我国初级教育自身发展存在较大问题,在样本期间内由于反作用阻碍了我国经济增长。初级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负作用可能来源于上述两个原因的共同作用,关键是初级教育人力资本自身质量出现问题,影响了其对经济增长的效用。中级教育人力资本变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无法确定,有正有负。这一结果也和理论推导不一致。中级教育主要包含中等普通教育和中等专业教育,由普通中学和各类中等职业学校共同承担培养中级教育人力资本职责。中级教育人力资本或可继续深造,努力成为高级教育人力资本,或可直接成为生产力,为经济增长提供帮助。实证结果的不统一,一方面证实了中级教育人力

27、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暗示了我国中等教育发展的问题。这些问题的存在可能是造成中级教育人力资本无法发挥其推动经济增长“中坚力量”角色的重要原因。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产生正的空间溢出效应,这说明高等教育发展促进了我国经济增长。高等教育代表了最高教育水平,其通过两个有效途径作用于经济增长。第一,“内在提升”途径。高等教育直接传授并内化于人力资本,帮助其提升素质能力,进而提升个人劳动生产率和工作效率,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第二,“溢出效应”路径。 “溢出效应”是指高等教育具有扩散性,能带动其他要素进步,间接促进经济增长。需要指出,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显著正影响,但影响系数都不

28、高,这值得政府关注。宋华明、王荣20测算了我国1990 1999年高等教育影响经济增长的作用力,发现经济增长中仅有0. 83%由高等教育贡献,远远低于发达国家。这表明,要实现提升我国经济增长质量,落实“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理念,高等教育需继续改革,不断提升高级教育人力资本的质量水平。健康人力资本变量与经济增长是显著正相关关系。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第一,健康水平提升表明人力资本拥有更多时间,在工作方面可以投入更多,在体力、脑力或认知能力方面都更加充沛强壮,直接可以提高家庭和社会的劳动生产力,促进经济增长。第二,依据生命周期理论和终生学习理念,健康水平的提升可为人力资本提供激励

29、,激励其提升人力资本内涵,如追加教育投资,进而提高人力资本的劳动生产率和收入。五、内生性问题和稳健性检验(一)内生性问题模型内生性已成为经济学实证研究解释社会现实问题所必须考量的一个现实问题。它会造成理论结果没法全面解释社会现实问题,即模型选取的一个或多个解释变量与随机扰动项相关,使模型估计的系数失效。为了有效避免内生性问题,通常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使用工具变量回归方法。对于面板模型,工具变量一般都是选择内生解释变量的滞后项,一方面这样能够保证内生解释变量和工具变量相关联,另一方面,由于滞后变量已生成,从当期看取值已经确定,往往与当期的扰动项不相关。在空间面板模型中,由于教育和健康人力资本变

30、量可能存在内生性,因此对其进行内生性检验。内生性检验的基本思想为:首先,估计原始空间面板模型(记为原模型),再利用教育人力资本、健康人力资本变量的滞后一期变量作为工具变量对空间面板模型进行调整(记为工具变量模型)。其次,利用Hausman检验统计量对以上两模型系数一致性进行检验,检验统计量形式如式(5)所示。911万方数据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 第6期H = ( pi - iv)T( pi - iv) -1( pi - iv) (5)其中, pi、 iv分别是原模型与工具变量模型系数的估计, pi、 iv分别是原模型与工具变量模型系数协方差的估计。 H服从自由度为K的卡方分

31、布,K为模型解释变量个数。若检验所得p值大于规定的显著性水平(一般为0. 05),则认为模型不存在内生性,反之则存在内生性。由于选取了地理(0 1)距离权重下空间滞后模型以及距离衰减权重下空间误差模型作为本文最终分析模型,因此本文只对选定的六个模型进行了内生性检验。在估计原固定效应、经过工具变量调整的面板模型基础上,计算Hausman检验统计量,并根据统计量服从卡方分布的事实计算对应p值。检验结果显示,本文构建的六个固定效应空间面板模型均不具有内生性问题。(二)稳健性检验本文主要采用两种方法对所有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第一个方法是去掉总产出持续维持较高和较低水平的两个省份 上海(高)和贵州(低)

32、,对剩下的29个省(市、区)的数据进行分析(见表6)。结果表明,物质资本、初级教育人力资本、中级教育人力资本、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和健康人力资本变量都和原模型结果相一致,且系数变化较小,这证明原有模型是稳健的。表6 稳健性检验结果模型解释变量空间固定效应时间固定效应时空固定效应两种空间权重地理权重距离衰减权重地理权重距离衰减权重地理权重距离衰减权重空间滞后面板数据模型空间误差面板数据模型con 2. 10* * * 1. 30* * * 4. 10* * * 10. 70* * * 6. 00* * * 9. 00* * *lnK 0. 10* * * 0. 04* * * 0. 30* * *

33、0. 26* * * 0. 05* * * 0. 06* * *lnEL -0. 01* -0. 01 -0. 20* * -0. 24* * * -0. 04* * -0. 03* *lnEM -0. 03* * 0. 02 -0. 10* * -0. 12* * 0. 04* * 0. 03* *lnEH 0. 04* * * 0. 03* * 0. 14* * 0. 17* * 0. 03* * * 0. 02* * *lnM 0. 05* * 0. 03* 0. 60* * 0. 60* * 0. 02* * 0. 02* *W dep. var. 0. 80* * * 0. 90*

34、* * 0. 50* * * 0. 70* * * 0. 10* * * 0. 48* * *Rsquared 0. 96 0. 96 0. 94 0. 90 0. 99 0. 99sigma2 0. 02 0. 02 0. 06 0. 07 0. 02 0. 02loglikelihood 840. 60 954. 60 20. 60 12. 90 1 064. 40 1 084. 80con 6. 00* * * 5. 70* * * 6. 20* * * 6. 40* * * 6. 00* * * 6. 50* * *lnK 0. 30* * * 0. 10* * * 0. 40* *

35、* 0. 30* * * 0. 10* * * 0. 10* * *lnEL -0. 10* * -0. 03* -0. 30* * -0. 30* * * -0. 03* * -0. 05* *lnEM 0. 02 0. 04* * -0. 10* * -0. 10* * 0. 04* * 0. 03lnEH 0. 02* 0. 01* 0. 20* * * 0. 20* * 0. 03* * 0. 02*lmM 0. 10* * 0. 05* * 0. 70* * * 0. 60* * * 0. 03* 0. 04* *W dep. var. 0. 80* * * 0. 90* * * 0

36、. 40* * * 0. 90* * * 0. 10* * * 0. 60* * *Rsquared 0. 93 0. 80 0. 89 0. 89 0. 99 0. 99sigma2 0. 02 0. 02 0. 05 0. 06 0. 02 0. 02loglikelihood 830. 40 989. 30 17. 60 38. 10 1 063. 50 1 087. 90注:* * *表示在1%水平下显著;* *表示在5%水平下显著;*表示在10%水平下显著。第二个方法是从变量出发,本文采用常见的方法之一,即用死亡率替代每万人平均床位数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物质资本、初级教育人力资

37、本、中级教育人力资本、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和健康人力资本变量的显著性与原有模型同样一致,且系数大小变化不大。因此,可以认定原有模型是稳健的。六、研究结论与建议本文突破区域经济相互独立假说,基于我国31个省份1978 2015年数据,采用空间统计与计量经济分析方法,实证检验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空间自相关检验证实了我国人021 万方数据第32卷 第6期倪 超,孟大虎:人力资本、经济增长与空间溢出效应力资本发展与经济增长的空间依赖关系是显著的。并且地理权重以及距离权重的实证结果都显示:不论是SAR还是SEM,W dep. var.变量都是显著的,这说明我国大陆31个省份之间存在显著的空间溢出

38、效应。不同固定效应模型设定的实证研究结果中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空间相关性的大小和方向有所变化,既包括在时间维度中,人力资本积累水平提升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又涵盖在空间维度中,不同区域人力资本发展水平差异对经济增长的不同作用。通过空间滞后模型可以看出,地区人力资本会通过影响本省区经济增长而进一步将作用传递到临近省区或整个区域经济增长之上。具体到不同人力资本变量,结果表明:不同层次教育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增长存在不一致的空间效应。其中,初级教育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增长存在负向空间溢出效应,这值得我国社会反思,特别是初级教育所寓含的重要基础地位;中级教育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增长空间效应无法确定,这反映出

39、我国中等教育所释放的“教育红利”不完全。理论及部分实证模型证实了中等教育的积极价值,只是现阶段我国中等教育发展存在的问题可能阻碍了中级教育人力资本发挥最大功效;高级教育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显著正向空间溢出效应,符合理论推导,只是高级教育人力资本的影响系数相对较少,有待进一步挖掘;健康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空间正向溢出效应,这说明我国的人口总量处于合意阶段,人力资本健康水平提升可带动劳动生产率提高,促进区域经济整体增长。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表明,面对现阶段我国发展失衡、贫富差距拉大,区域间发展鸿沟等问题,需要从三个方面着手,推进改革,强化人力资本的空间溢出效应。第一,加快高

40、等教育转型,鼓励高级人力资本积极创新,敢为人先,升值其空间正溢出效应。要完善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扩大办学自主权,合理分配和分离大学的举办权、管理权和办学权,改变过去相互间存在的行政式隶属关系,提高大学组织化程度;要巩固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从高校教学质量监控入手,建立质量认证制度,培育社会参与的非官方独立的联合机构,形成多方参与的质量评价体系,强化整个高级人力资本培养系统的监管力度,确保不断提升教学质量;要引导普通本科高等学校转型发展。创新办学模式,逐渐形成“中央兴办少数研究型大学,省级政府主要建设一定数量教学与研究并重的大学,而普通高校和职业型高校主要由民间经办”的新模式。采用试点推行、示范推

41、广等模式,引导一批普通本科院校转型成应用技术型高等院校,突出特色、重视本科职业教育;要加大对基础性研究高校的投入。基础性研究高校作为培养高级人力资本的重要基地,国家要适时倾斜资金支持,鼓励这些高校坚持内涵式发展,把握优势学科,成体系培养高级人力资本。第二,厚植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夯实教育人力资本根基,规避空间负效应的传播。主动推进初级教育和中等教育的改革,要延伸义务教育范畴,促进基础教育发展;要升级职业教育,提升人力资本技能实力;要提高教师队伍素质,保障教育人力资本的培养基础;要加大教育开放交流力度,学习经验,提升教育培养水平。第三,聚焦人力资本健康,提升健康人力资本水平,充分汲取健康人力资本

42、的空间正向溢出效应。要建立人力资本健康管理制度,保障人力资本健康的提升。一方面,各级政府需依据当地实情,明确卫生总费用等系列事宜的管理,将其制度化、法律化,加强卫生基础设施建设,强化卫生配套资金管理。另一方面,加强对健康人力资本管理制度的事前、事中和事后的监督反馈工作;要增加健康投入,调整投资主体结构,扩大投资范围。政府预算中要有序增加卫生总费用,法定保证健康投入的增加。社会组织要积极关注人力资本健康,将民间资本引入健康事业,做大健康市场。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引入竞争,提高健康投入资金的效率,帮助健康人力资本的最优提升;要完善社会保障体系,重视健康人力资本积累。改革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完善基本医疗

43、保险制度,关注社会救助和慈善事业,解决社会民生问题。参考文献:1LPEZBAZO E, VAY E, ARTS M. Regionalexternalities and growth: evidence from European regionsJ. 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 2004, 44(1) :43 -73.2ERTUR C, KOCH W. The role of human capitaland technological interdependence in growth and convergence121万方数据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44、2017年 第6期processes: international evidence J. Journal of AppliedEconomics, 2007,22(6):1033 -1062.3ROSENTHAL S S, STRANGE W C. The attenuation of human capital spilloversJ. 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 2008, 64(2): 373 -389.4FISCHER M M, BARTKOWSKA M, RIEDL A, etal. The impact of human capital on re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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