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基于互补性检验的实证研究-原毅军.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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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8卷第6期2016年12月研究与发展管理RD MANAGEMENTV0128 No6Dec2016文章编号：1004-8308(2016)06羽3810FDI、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基于互补性检验的实证研究原毅军，黄菁菁(大连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大连116024)摘要：基于超模博弈和互补性理论构建区域创新生产函数的拓展模型，以19992013年中国30个省级区域为样本，针对FDI外部溢出和不同创新主体的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并检验了两种溢出方式的互补性结果表明：FDI与产学研合作存在互补效应，两者同时发生能够显著提升区域创新产出；FDI外部溢出对区域创新

2、产出具有积极效应，沿海地区尤其显著；产学合作能够促进区域创新产出，但产研合作对区域创新产出的促进作用不显著甚至有负面影响，政府过度干涉会影响内部溢出的效果；产学研合作能够显著提升全国和内陆地区的区域创新产出，但不能显著提升沿海地区的新产品销售收入关键词：FDI；产学研合作；区域创新产出；互补性检验中图分类号：砣731 文献标识码：A随着全球化竞争的加剧和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科技创新已经成为中国保持长期竞争力、推动经济稳定发展的必要手段近年来，中国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重大战略方针区域创新系统是国家创新系统的重要部分，区域创新产出的多少直接反映了国家创新能力的大小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增加区域创新

3、产出的一条重要途径是以FDI为代表的外部贸易投资溢出，通过技术示范、市场竞争和人员流动等效应提高东道国的技术创新水平；另一条重要途径是以产学研合作为代表的内部研发合作溢出，通过依靠自身的创新资源和创新能力在知识创造、积累的过程中实现创新产出的增加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吸收和引进的FDI大幅度增加，大量涌人的FDI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中国的自主创新能力并提升了区域创新产出，但随着国内外技术差距的减小，FDI对区域创新的促进作用在逐渐减弱与此同时，以产学研合作为代表的内部创新模式越来越受到国家的重视，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的产学研合作创新在国家自主创新能力提升中的作用日益凸显处于经济转型期的中国，创新

4、资源稀缺，研发能力薄弱，应特别重视内外技术溢出的吸收和利用，以及合理协调不同溢出方式在区域创新中的作用FDI和产学研合作在多大程度上提高了区域创新产出?两种溢出途径是否能够相辅相成?如何更有效地发挥内部溢出和外部溢出的作用?基于对这些问题的思考，本文利用19992013年中国30个省级行政区域的面板数据，针对不同产学研合作创新主体进行实证分析，探讨FDI外部溢出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对中国区域创新产出的作用，并进一步对FDI和产学研合作之间的互补关系进行验证1文献回顾与理论分析11皿I与区域创新产出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政府开始实行“以市场换技术”的引资战略，希望通过吸引外商直接投资促进科技

5、进步“以市场换技术”的战略效果如何，FDI技术外部溢出是否能促进企业的技术进步和提升中国的区域创新能力，日益成为国内外学者争论的焦点FDI技术外部溢出主要通过跨国公司实现跨国公司是世界经济中最具有活力的部分，拥有丰富的收稿日期：201511_22；修改日期：2016JD4旬8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产学研技术联盟中的技术对接机制研究”(71073013)；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加快我国传统产业向中高端升级发展的微观机制和政策创新研究”(zDA025)作者简介：原毅军(1955一)，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万方数据第6期 原毅军等：FDI、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 3

6、9研发优势和资源，包括资金、人力资本、研究开发技术和能力、组织管理经验和世界贸易网络关系等等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的直接投资，会产生技术外溢效应，使得东道国获得跨国公司的部分优势资源，弥补自身技术缺口，加速技术进步和区域创新，如l(inoshita研究表明，FDI是东道国获取国际知识溢出和形成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Cheung和Lin运用19952000年的区域面板数据，通过实证分析表明FDI的溢出效应对国内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及外部设计专利申请数量有积极的作用心o，Y锄等也有类似的结论3 3；Bloms响m和sj6holm4|、Pack和sag酉哺1把FDI对东道国的积极溢出效应总结为示范效应

7、、竞争效应、联系效应和人力资本流动效应等几种但FDI也可能会带来负面的溢出效应跨国公司在东道国投资的目的是占领国内市场，追逐利益最大化出于这样的目的，一方面，跨国公司会刻意保持技术优势，防止核心技术外溢，使技术循环只存在于跨国公司内部，对中国企业更多是生产转移而非技术转移；另一方面，由于跨国公司往往具备显著的竞争优势，因此会通过挤占市场份额和采用并购等手段扫除潜在对手，导致本地企业陷入生存危机，难以分出精力进行研发创新，从而在关键技术上更依赖外国，进而削弱本地的创新能力。71从目前来看，跨国公司在中国进行的投资大部分是最终产品的生产和经营，而涉及核心技术的中间产品往往是由跨国公司内部提供，因此

8、对国内产业上下游的关联效应也十分有限12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产学研合作是企业、大学和科研机构在遵循“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原则下，运用各自优势资源，相互协作进行的合作创新活动在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现阶段的创新系统中，企业未能完全成为创新的绝对主导者，高校和科研机构仍是必不可少的参与者，因此，企业积极与高校、科研机构组成产学研合作，不仅是推动区域科技和经济融合发展的战略措施，也是促进区域创新成果迅速实现商业化、转换为生产力的有效途径旧J在区域内，企业、大学和科研机构之间的合作可以使各个创新主体更好地吸收对方的创新知识，并将这种知识用于新一轮的创新活动中，从而使微观层面上的组织学习上升为宏观层面的

9、区域知识积累，最终实现区域知识基础的积累和创新能力的提升一j北京的“中关村模式”就是典型案例，正是北大方正、联想等一大批企业积极与中国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大学和科研机构进行产学研合作，才迅速实现了中关村区域创新能力的提升和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一些学者的研究也表明，产学研合作是区域创新效率提升的重要环节，产学研合作主体会发挥合作创新中的比较优势，从知识创新效率、科研创新效率和产品创新效率等方面提升区域创新的整体效率1叫2|但也有学者认为，产学研合作为主的内部溢出对区域创新的提升作用有限，主要原因是：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之间的信息不对称；资金和人力资本不足；创新主体在创新目标、职责和文化上的差

10、异；利益分配问题；环境支持度问题，等等3。巧J这些研究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归纳这些研究成果发现，大部分研究都是分别对FDI或产学研合作对区域创新的影响进行分析，学者们在考虑FDI外部溢出的同时却忽略产学研合作的内部溢出，或是考虑了后者而忽略前者，鲜有研究对FDI和产学研合作这两种内外溢出途径进行比较分析，更没有研究分析FDI和产学研合作之间的联系如王鹏和张剑波虽对比了FDI和产学研合作对区域创新的影响6|，但是并没有考虑FDI和产学研合作同时作用于区域创新产出时的情况；刘和东虽然同时考虑了FDI溢出和产学研合作溢出同时作用于区域创新时的情况7。，但是没有对FDI外部溢出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的关系

11、进行分析13 FDI与产学研合作的互补效应实际上，FDI外部溢出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并非截然割裂的两种行为，而是彼此联系、相互关联甚至相辅相成的，它们的互补效应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作为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和增强东道国企业创新源动力的重要途径，产学研合作的内部溢出不仅能够加大对FDI的吸引，还能提高对FDI外部溢出的消化吸收能力首先，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对FDI具有吸引效应其机理有三：企业和高校、科研机构产学研合作将增加本地的知识创造和提升技术水平，这将有助于本地资本和劳动在更高层次上实现与FDI的匹配和对接；良好的产学研合作可以调动本地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互动学习的积极性，创造更活跃的创新

12、氛围，有助于提升本地革新和开放的万方数据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理念，这对促进FDI与本地制度、文化的融合和改善外商企业的经营环境有积极作用；产学研合作的内部溢出不仅可以提高创新主体的知识存量，还能提高本地劳动者的素质，为区域研发活动的深化奠定基础，有助于外商企业形成长期投资能够获得稳定收益的预期其次，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能够增强本地企业对FDI外部溢出的吸收FDI的外部溢出往往是隐性知识，需要接受者能够有效进行识别并加以学习才能获得，如果本地企业吸收能力不足，则难以获得FDI外部溢出通过产学研合作，本地企业可以从多方面吸收信息，敏锐察觉FDI外部溢出；通过在技术内溢、知识交换中相互学习，企业可

13、以增强自身能力，加大对外部溢出的吸收运用，进一步提升区域创新绩效，形成内外溢出的良性互动8|另一方面，较高的FDI外部溢出能够对企业与高校、公立和私立研究机构的合作产生积极影响9I为了尽快适应本地市场，整合内部和外部的创新资源，跨国公司有时候需要直接在当地设立研发部门，对本地市场需求进行调研，将母公司的科技研发资源向东道国调配，大量雇佣和培养当地的人才，对本地员工进行相关技术和管理经验的培训，与当地的企业、大学和研发机构加大合作交流、开展协同创新工作，这些外部溢出行为都会对产学研合作产生积极效应，张倩肖和冯根福的研究也指出，外商投资企业往往通过本土化的研发机构与东道国的企业、大学以及科研机构进

14、行广泛的技术合作，从而能使本地企业和科研机构获得外商投资企业内部的专有技术和创新技术JFDI外部溢出的示范和竞争效应也是溢出效应产生的有效机制本地企业在市场竞争的压力下，会增强创新意识，更加积极地寻求增强自身核心竞争力和提升创新能力的方法，这种能动性和目的性将推动企业参与产学研合作，有助于产学研合作的开展，进一步提升区域创新能力图1显示了FDI和产学研合作互补性的作用机制图1 FDI和产学研合作互补性的作用机制Fig1 ne mechaIIism 0f complementation between FDI柚d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coUabomtion基

15、于此，本文根据超模博弈和互补性理论，构建了区域创新生产函数的拓展模型，运用系统广义矩估计的方法，以中国1999-2013年的30个省级行政区域为样本，对FDI外部溢出和不同创新主体的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并进一步对它们之间的互补关系进行检验2研究设计21模型构建Edgewordl211最早提出了互补性的说法，他认为，如果强化一种活动能够提高强化另一种活动的收益，那么这两种活动就是互补关系Topkis2 2|、Milgrom和Roberts23提出的互补性和超模性方法使Edge-wordl理论的运用得到了进一步发展，随后Vivem1使用数学中的格论使得互补性理论能够

16、广泛运用于经济学领域借鉴超模博弈和互补性理论，并基于前文的分析，本文假设一个地区主要存在两种区域创新的途径：FDI外部溢出(A。)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A：)如果一个地区主要采取某种创新途径，则记Ai=1，否则Ai=0，il，2)定义(A；，p)为超模函数，则当n(1，1)一(0，1)(1，0)一(0，0)时，A。万方数据第6期 原毅军等：FDI、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 4l和A，具有互补性，即当FDI外部溢出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同时发生时的效果要比单个策略单独发生时的效果要好另一方面，根据Griliches冽和Ja虢261建立的知识生产函数，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的关系为：9=AFz，在此基础

17、上，本文添加互补性检验方程，得到以下扩展的区域创新生产函数模型为y。=八A?，A；，口，K“，Ld，xn) (1)其中，y。表示地区i在第t年的区域创新产出，民、乙和x。分别表示地区i在第f年的研发投入、人力资本和其他影响区域创新产出的因素下面进一步将上述模型扩展为计量经济模型为了控制诸如人文环境、制度等其他潜在因素的影响和控制区域创新产出本身具有的延续性，本文加人滞后一期的被解释变量，。一。作为控制变量，并把方程中的变量进行对数变换处理，以减少异方差的影响最终建立的区域创新生产函数的互补性检验的拓展模型为ln)，n=n(A?，A：；口)+ln)，n一1+卢llnK“+伤lnLd+卢flnxn

18、+u“+占“=(1一A：)(1一A：)800+A：(1一A：)口。o+A；(1一A?)吼。+A：A：口。+ (2)ln)，“一l+JBllnKI+卢2ln厶+卢flnX打+Mn+sn其中，兀(A?，A；9)表示FDI外部溢出途径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途径对区域创新的混合效应，若口。，一口m吼，一，则表示FDI和产学研合作两种溢出途径互补；。为不可观测的地区异质效应，占。为随机扰动项22数据来源与变量选取本文的数据来自2000_2014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科技统计年鉴，样本包括中国内地30个省级行政地区(不含港澳台地区)，由于西藏科技统计数据的缺乏，不利于面板数据的分析，本文的研究样本中暂不包括

19、西藏221被解释变量区域创新产出 目前用于表示区域创新产出的统计指标主要有新产品开发项目数、新产品销售收入和专利数量等，但这些指标都存在各自的局限性新产品销售收入能够衡量区域创新的最终产出及创新成果被市场接受的程度，但不能反映创新的中间过程，且新产品缺乏严格的统一划分标准对于专利数，大部分学者认为，虽然该指标不能反映所有的创新以及创新的重要程度，但由于其通用性、一致性和易得性，专利仍然是最常用的衡量创新能力的指标【2 7|而且，由于中国相关法律制度的规定，各个省的专利申请、受理过程均一致，不同省份的专利数据具有可比性，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代表一个地区的创新水平中国的专利分为发明、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

20、3种，其中，发明专利的技术含量和体现的创新水平最高因此，本文同时使用新产品销售收入(，唧rod删)和发明专利的授权量(p口把眦)作为区域创新产出的衡量指标222解释变量FDI外部溢出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对于FDI的外部溢出作用(i)，本文采用外商投资总额存量来表示，由于原始数据的单位是美元，文中使用当年汇率换算成为人民币后再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1999年=100)进行了平减对于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指标的度量，考虑到产学研合作中的学研方包括高校和科研机构，而不同创新主体的产学研合作会对区域创新产生不同影响，如，高校和企业合作、科研机构和企业合作的联系紧密程度的差别、追求创新目标的不同，会使得产学研

21、合作的效果及带来的影响不同n 6i因此，为了更具体地了解内部溢出对区域创新的作用及其与外部溢出的关系，对于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本文根据创新主体的不同，把产学研合作分为3个方面：企业与高校的合作(产学合作)、企业与科研机构的合作(产研合作)和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的合作(产学研合作)，并分别构建不同指标来对它们进行衡量产学合作的情况(唧。)采用高校科研资金中来源于企业资金占筹集资金总额的比重来表示，产研合作的情况(c缈：)采用科研机构科研资金中来源于企业资金占筹集资金总额的比重来表示，产学研合作的情况(哟，3)采用高校和科研机构中科研资金中来源于企业资金的总额占筹集资金总额的比重来表示口1圳由于本

22、文的万方数据42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区域创新生产函数的互补性检验拓展模型建立在超模函数的基础上，而超模函数要求变量必须是离散的，因此，在进行实证分析时，为了便于检验FDI和产学研合作的互补性，需要将连续的被解释变量歹流和蹦，i(i1，2，3)转化为离散变量对于变量的转换方法，DAgostino和S锄t锄gelo291、Cassiman和Veugelers闭1根据数据的偏斜度将连续变量转变成了离散变量，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实证分析，这种处理方法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借鉴他们的方法，本文的i和c掣i变量具体作以下转化：如果触大于总体数据的均值，则令彬i=1，表示该区域以FDI为主要途径提高区域

23、创新产出，否则倒i=0；如果“)，i大于总体数据的均值，则令d“)，i=l，表示该区域以产学合作(产研合作或产学研合作)为主要途径提高区域创新产出，否则如形i=O如果倒i=1，dyi=l，则令御i织)，；=l；如果蜘i=l，d饯yi=0，则令咤坷ino“y=1；如果彬i=0，d瓤yi=1，则令如菇ynq用ii=1；否则，dnQ彤inoc形f=1223控制变量研发投入(K)是影响区域创新产出的不可忽略的因素，主要包括研发人员投入和研发资本投入一般用R&D人员全时当量来衡量研发人员投入，用研发经费内部支出来衡量研发资本投入但是，由于R&D人员全时当量和研发经费内部支出这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高，因

24、此本文借鉴李习保的处理方法，仅使用R&D人员全时当量作为研发投入的代理变量呤7|人力资本()的度量方式有公共教育开支、平均教育年限和全社会的文盲率等自MuUigan和SalaIMaJtin提出将教育和劳动力收入结合的人力资本测量法以来，国内对于人力资本的研究大多采用受教育年限法日1|，因此本文也采用这种方法计算公式为：fn60-=pn6+p也9+pd12+p揖16其中，pn、p边、pd和p珥分别代表i地区受教育程度为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的就业人口比重，各阶段的受教育年限为相应的权重H引考虑到经济规模(砌)的差异可能会影响区域创新产出，模型用经过消费价格指数平减(1999年=100)的人

25、均国内生产总值来表示各省的经济规模旧3|表1给出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表l样本的描述性统计I铀1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tlle s锄ple3实证结果与分析31回归结果分析在估计过程中，如果不加入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往往会因遗漏重要变量而导致估计有偏，而加入了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在静态面板的框架下，无论是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都可能会导致内生性问题，即解释变量和扰动项相关而且，区域创新战略的选择与区域创新产出也可能存在互相影响的关系，从而加剧内生性问题，这些都会使估计结果发生偏差，导致统计推断失效Areuano和BoVer建议采用GMM方法来解决上述问题差分广义矩

26、估计(DIF-GMM)和系统广义矩估计(SYS-GMM)是GMM的两种处理方法，但差分广义矩估计容易受到弱工具变量和小样本偏误的影响，会在一定程度上损失样本信息，而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能够同时利用水平方程和差分方程的信息，比差分广义矩估计更有效率m1因此本文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对模型进行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万方数据第6期 原毅军等：FDI、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 43表2 FDI与产学研合作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的回归结果秘2 Regression resuh of tlIe e珏&ts of FDI and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couaboration

27、 on regio唑!竺!皇竺竺!里坐注：由于如删打lDa叽和蛳抛可j、删MWi、如吁，嘶玩存在完全共线性而被删除，FDI和产学研合作的互补性检验为pll一日10一l0约束下的wald(单边)检验；除了虚拟变量，其他变量已经过对数变换；、“和分别代表统计显著水平为10、5和1；括号内为回归标准误；下表同模型l模型6表示分别以发明专利授权量和新产品销售收入为被解释变量时，FDI与产学合作、产研合作、产学研合作的区域创新生产函数的互补性检验模型从AR(2)检验和saq擎m过度识别检验的结果来看，6个方程不存在二阶序列相关，且工具变量不存在过度识别，说明整个模型的设定是有效的除了模型5，其他5个方程

28、中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的系数都在1显著性水平上为正，表明区域创新活动具有一定的积累效应在模型1一模型6中，互补性检验均在10水平上显著，说明无论是产学合作、产研合作，还是产学研合作，均能与FDI互补，在一个区域内同时采取内外溢出的途径进行创新，将使产学研合作和FDI的作用更充分地发挥，从而更有利于增加区域创新产出蜘嘶i的系数均在10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同时采取FDI和产学研合作的创新策略能够显著促进发明专利授权量和新产品销售收入的增加碍脚i加c可i的系数均在10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在中国现阶段，FDI外部溢出在提升区域创新产出方面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本地创新主体通过各种方式与外商企业进行交流和合

29、作，能够从中受益并反馈到区域创新体系的建设中从如妒彬；的系数来看，模型l和模型3、模型4和模型6中该系数为正且均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模型2中该系数在5统计水平上显著为负，模型5中该系数不显著，说明单独进行产学研合作或产学合作能够增加区域创新产出，而单独进行产研合作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不显著甚至有消极影响这种结果的差异和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的连接紧密程度有关在中国，研发机构的经费大部分来源于政府部门，主要服务于国家的科技管理目标旧5|，数据显示，科研机构科研资金筹集中来源于政府的资金是来源于企业资金的1596倍，而高校的这一数值要低很多政府的过度干涉易使产研合作偏离市场，缺乏有效激励，影响了研发

30、机构、企业的积极性，从而对区域创新产出造成不良影响但如果政府的资金支持是在适度范围内，学研方与企业能够保持一定的连接紧密程度，产学研合作和产学合作仍然能够对区域创新产出有积极作用万方数据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对其他控制变量的研究发现，区域研发投入和人力资本水平对区域创新产出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从全国来看，区域研发投入的增加和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将使区域创新环境得到不断改善，这不仅有利于增加FDI外部溢出，还有利于本地企业积极向外拓展，通过与外商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合作为区域创新提供内在创新动力，最终增加区域创新产出32稳健性检验为了测试不同地区FDI和产学研合作互补效应的差异，同时对前文的结论

31、进行稳健性检验，本文进一步将样本分为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两组分别进行回归分析其中，沿海地区包括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辽宁省、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福建省、山东省、广东省和海南省11个省份，其他省份则归属于内陆地区表3和表4分别显示了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的回归结果表3皿I与产学研合作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的回归结果(沿海地区)7I铀3 Reg陀ssion result of tIe efrects of FDI and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collaborati佣on regionalinnovation output(co船tal areas)回归结果表明，在

32、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FDI均分别和产研合作、产学合作、产学研合作具有互补效应，只采取产研合作的策略时不能有效促进区域创新产出；在沿海地区，FDI的外部溢出在提升区域创新产出方面效果突出，同时采取内外溢出的创新战略能够显著促进区域创新产出这些结论表明了表l中全国面板数据回归结果的稳健性但同时发现，在模型10一模型12里，如删ii的系数均不显著，说明在沿海地区，单独进行企业与高校或科研院所的合作创新对新产品销售收入的作用都不显著这个结果虽与预期有出入，但仍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因为改革开放以来，虽然中国吸引FDI的规模和层次在不断提高，但外商企业在华直接投资一直呈现严重的地区非均衡分布，大部分FDI涌

33、入了东部沿海地区，较少流向内陆地区面对大量的外资涌入、加速的全球化趋势和开放的竞争环境，沿海地区的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受到了更强烈的由FDI带来的交流效应和示范效应的冲击，使得单一内部合作创新策略难以满足显著促进区域创新产出的需求，尤其是在推动新产品产出方面，外商企业有很多新产品的设计、生产和销售方法都领先于中国，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只有与FDI外部溢出积极结合，才能显著提升新产品销售收入万方数据第6期 原毅军等：FDI、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 45表4卫吼与产学研合作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的回归结果(内陆地区)7rab4 Regression result of the efbcts of F

34、DI and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collabomtion on regionalirulovation output(iIlland aIe鹊)4结论和启示本文利用19992013年中国30个省级行政地区(不含港澳台地区、西藏)的面板数据，基于超模博弈和互补性理论构建了区域创新生产函数的拓展模型，以系统广义矩估计的方法检验了以FDI为代表的外部溢出途径和以产学研合作为代表的内部溢出途径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并对FDI和不同创新主体的产学研合作的互补关系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FDI与产学研合作存在互补效应，FDI外部溢出和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相得益彰，两者同时

35、发生能够显著提升区域创新产出；FDI外部溢出对区域创新产出具有积极效应，沿海地区尤其显著；产学合作能够促进区域创新产出，但产研合作对区域创新产出的促进作用不显著甚至有负面影响，政府过度干涉会影响内部溢出的效果；产学研合作能够显著提升全国和内陆地区的区域创新产出，但不能显著提升沿海地区的新产品销售收入，在开放、竞争的环境下，沿海地区的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需要与FDI外部溢出积极结合才能更好发挥作用通过研究，本文得到如下启示和政策建议：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与FDI外部溢出对区域创新能力的影响是一个复杂过程，中国的区域创新战略选择应坚持多样化和因地制宜，既要“引进来”又要“走出去”；在产学研合作中，企业

36、应该逐步成为研发投入的主体、技术创新的主体和成果应用的主体，加大与高校、科研机构在资金、人员和研发过程中的连接程度，最大限度释放产学研合作内部溢出的积极效应，为吸收外部知识溢出奠定基础和为区域创新提供内生动力；政府在区域创新中应作为引导者，为企业和学研方提供政策支持和环境保障，减少对产学研合作的直接干预，促进产学研合作创新成果与市场需求的有效结合；在吸引外资方面，应结合实际有选择地引进，以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为出发点，采取各种措施，鼓励外商企业在本地设立研发中心，鼓励外商企业与区域内的高校、科研机构和企业进行深入的创新合作万方数据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8卷参考文献1 瞄nosIlita YRD粕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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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随机前沿函数的实证分析J科学学研究，2011，29(4)：54855615吴玉鸣工业研发、产学合作与创新绩效的空间面板计量分析J科研管理，2015，36(4)：11812716王鹏，张剑波外商直接投资、官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基于我国十三省市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经济学家，2013(1)：586617刘和东区域创新内溢、外溢与空间溢出效应的实证研究J科研管理，2013，34(1)：283618 “u)【ihIIi，Buck TInnovati伽pe而珊锄ce and ch蚰nels for intemational tecllIlolog)r spiuove璐：EvidencefmIn Chi

43、nese higlItech industriesJResearch P0licy，2007，36(3)：35536619 csim锄B，Veugelers RRD cooperation and spillovers：Some empirical eVidence f南m Bel舀umJAmer-ic锄EconoIllic Review，2002，92(4)：1169118420 张倩肖，冯根福三种RD溢出与本地企业技术创新基于我国高技术产业的经验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07(11)：647221 Edgew吡h F YMatllematical：An essay on t11e印plica

44、tion of matlematics to出e rnoral sciencesJEcon锄-icanew Sedes1932(6)：23523622232425267ropkis D MMinimizing a submodul盯function on a latticeJ0peratio鹏Rearch，1978，26(2)：305321Milgrom P，Roberts J Complemen嘶ties帅d fit s昀tegy，stnlct叫e，明d org粕izational ch锄ge in m锄ufact廿ingJJ咖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1

45、995，19(23)：179208vivero R L111e impact 0f pmcess innovations on fi珊s pmducti、，ity刚h：ne c鹊e of spainJAppliedEconomics，2002，34(8)：10071016Griliches zMarket value，R&D，and patentsJEconomics Letters，1981，7(2)：183187Ja虢A BReal e娲cts of academic researchJAmeric粕EconolIlic Review，1989，79(5)：957970万方数据第6期 原毅

46、军等：FDI、产学研合作与区域创新产出 47272829303132333435李习保中国区域创新能力变迁的实证分析：基于创新系统的观点J管理世界，2007(12)：1830卫平，杨宏呈，蔡宇飞基础研究与企业技术绩效来自我国大中型工业企业的经验证据J中国软科学，2013(2)：123133DAgostino L M，S锄t蚰gelo G DDo overse鹊RD labomt砥es in emerging咖溅ets cor面bute to h哪eknowledge creation?An exte璐ion of the doIlble di砌ond ModelJM锄agement Intem

47、ational Review，2012，52(2)：251273Cassimall B，Veugelers R In search of complement捌ty in innovation strategy：Intemal RD明d extemalknowledge acquisitionJM粕agement science，2006，52(1)：6882MuUig卸C B，sala-IMartin xMe鹊uring aggregate hum肌c印italJJo啪al of Economic Gm叭h，1995，5(3)：215252黄新飞，舒元中国省际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的内生性研究J

48、管理世界，2010(7)：5665陈劲，陈钰芬，余芳珍FDI对促进我国区域创新能力的影响J科研管理，2007，28(1)：7一13AreU粕o M，Bover O Anotller look at山e iIlstlllmental variable estimation 0f enorcomponents modelsJJoumal ofEconometrics，1995，68(1)：2951吴建国国立科研机构经费使用效益比较研究J科研管理，2011，32(5)：163168FDI，Ind吣try-ulliVersityresearch CoUabomtionand Regional InnoVation Ou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