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德量力而识时务”——钱镠与唐末五代杭州及吴越国的治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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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历史上，宋王朝打不过金兵，被迫南渡， 败退古杭州。南宋皇帝不理朝政 ,也无力收复中 原故土山外青山楼外楼，西砌歌舞几时休 ;暖 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 ” 于是偏安 一隅 ” 也连带着几乎成了杭州的恶名。然而考诸 历史，杭州作为帝王都会也曾有过大发展的时 候，那时，它仿佛是一下子从古代中国的三等城 市跃居第一等的行列。 这一次的飞跃发生在五代十国时期，领导 了这一次飞跃的是建吴越国的钱谬。 钱镠，字具美，杭州临安县人，生于唐宣宗 大中六年 (公元 852年 )二月十六日，卒于后唐明 宗长兴三年（公元 932年）三月二十六日。钱谬 “ 七岁修文 ” ，少小骁勇过人，后以家境贫困，靠

2、贩私盐为生。他生活的年代正是唐末和唐亡之 后我国历史上又一个天下分裂的大动乱时代。 钱银在唐末投人浙中节度使 董昌的军中，屡建 战功，不断升迁，后又消灭要称帝的董昌，统一 了战乱不休的吴越十三州一带地区。唐昭宗任 钱谬为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五代梁太祖朱溫 灭了唐朝后，在开平元年 (公元 907年 )封钱隳为 吴越王；后梁龙德三年（公元 923年 ） ,槩册封钱 瘳为吴越国王。吴越国大体与五代相始终，至宋 始亡。 吴越国的领土，有学者依照传统的说法，稍 加变通，以为共有一军十三州：安国衣锦军，杭 州，越州，湖州，温州，台州，明州，处州，衢州，婺 州，健州，秀州，苏州，福州。而以杭州为首府。吴 鎗

3、国的全部范围包括今天的浙江和江苏南 部及 福建北部一带 (参见倪士毅 治杭八六栽有国七 二年 吴越国始末，载吴越首府杭州，浙 江人民出版社 1997年 6月出版）。但浙江省社会 科学脘越文化研究所何勇强博士分析考辨多种 资料后，在他的著作钱氏吴越国史论稿 K浙江 大学出舨社2002年 4月出版 ） 中，以为传统讲的 “ 十三州 ” ，具体内容各有不同，罗隐甲乙集里 讲的 “ 十三州 ” 是虚指；钱镠向宋纳土时所称的 “ 十三州 ”是指吴越实际占有的土地，包括新置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4、 rights reserved, http:/ 的秀州和后占的福州，而非地方行政单位；旧 五代史之 “ 十三州 系宋人附会之辞，未足为 据 ;倪士毅的 “ 一军十三州 ” 之说也 “ 甚不妥 ” 。但 对吴越国土地的前后范围的指认，则应该没有 多少原则性不同的意见。 钱镠治杭，曾数次对杭州城垣作拓展和营 建。吴越国首府杭州城的城址范围，也是说法不 一，本文姑且采用陆鉴三城凡三重纵宽横 仄 吴越国杭州城 (载吴越首府杭州）的 表述： “ 钱谬当时所筑杭城，南至秦望山麓与六 和塔一带，北抵今之武林门外，西濒西湖，东以 菜市河 (今之东河 )为界 ” 钱谬治吴越，以保境安民为军事外交政策。 这项

5、“ 基本国策 ” ，共有三项主要内容，可用 12字 来概括：尊奉中原，连横诸藩，对抗淮南 （ 参见何 勇强钱氏吴越国史论稿）。这项 “ 基本国策 ” ， 在钱镠之后，也仍为吴越国的历任领导人所遵 循。 保境安民要以实力作依托，要有硬的一手， 你有本事把人家打怕了，人家才不敢来欺负你。 “ 尊奉中原 ” 与 “ 连横诸藩 ” 是为 “ 对抗淮南 ” 服务 的 ，对抗淮南 ” 是吴越国对外军事战略的最终 归结 (参见何勇强钱氏吴越国史论稿 )。钱镠 本是骁勇善战，他对吴越国北方的 强邻淮南就 经历了反复通好和交恶，经过衣锦军保卫战和 狼山江水战（指挥这场战役的已是钱镠的七子 钱元璀 ） ,直到后梁

6、贞明五年 (公元 919年 ）， 才打 出一个 “ 淮人遣使通好 ”的太平局面，从此 “ 休兵 乐业二十余年 ” （ 参见蔡涉东南重望吴越福 星 武肃王钱镠传略，载吴越首府杭州）。 当然，正如何勇强在钱氏吴越国史论稿一书 的 “ 淮浙战争 ” 和 “ 吴越国同吴国的战争 ” 这两节 里所分析的，浙、淮军事冲突，双方是互有胜负。 虽则谁也不能一边倒地制服谁，但 “ 淮南 ” 也因 此领教了钱镠及吴越国的厉害，所以也就愿意 休兵了。 保境安民不是四面出击 ,硬的一手之外，还 要有软的一手。所谓有 “ 斗争 ” ，有 “ 团结 ” 。唐哀 帝天祐四年（公元 907年 ）， 梁太祖朱温灭唐，封 钱镠为

7、吴越王。当时以节度使判官罗隐等为代 表的一些唐朝旧臣 ,劝钱镠出兵讨伐朱温。罗隐 说 :“ 纵无成功，犹可退保杭、越，自为东帝，奈何 交臂事贼？ ”( 引自钱俨吴越备史，钱俨为文穆 王钱元璀之十四子）。钱镠不许，他说： “ 古人有 言，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吾岂失为孙仲谋 邪？ （ 引自钱俨吴越备史 )以钱镠的军事实力 也许可与朱温一较短长，但如果真的与朱温交 上火，那么，淮南的威胁又如何分出力量来对付 呢？所以钱谬说 :“ 我若出征 ,邻国乘虚来袭，百 姓必遭荼毒，我以有土有民为主，不忍兴兵杀 戮。 ” 这里所说的 “ 邻国 ” 主要是指当时的 “ 淮 南 ” 。 “ 一旦拒绝向朱温称臣，失

8、去了朱温的军事 支持，吴越能否像罗隐说的那样 退保杭、越 ， 实在是很成问题的。 ”( 引自何勇强钱氏吴越国 史论稿 )吴越国有了钱镠这样脑子清楚的领导 人掌舵 ,所以也才能获得安定的局面，用今人谭 其骧先生的话来讲：“ 晏然无事者垂 90年。 ”( 语 见谭其骧 1947年 11月30日在浙江民众教育馆的 演讲杭州都 市发展之经过，载人民出版社 1987年出版的谭其骧论文集长水集 )钱镠临 死之前嘱咐子孙： “ 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 之礼。 (见资治通鉴 )钱镠传下的武肃王遗 训十条，其中第二条是： “ 凡中国之君，虽易异 姓，宜善事之。 ” 第三条是： “ 要度德量力而识时 务，如遇真

9、主，宜速归附。 ”( 均见民国安徽广德 人钱文选辑钱氏家乘 )李志庭也谈钱谬 “ 保 境安民 ” 国策（载中国史研究 1997年第 3期） 还特别指出这个 “ 善事中国 ” 的 “ 中国 ” 实际上也 包括了契丹。自然，以钱镠的霸气，他也不是心 甘情愿服从中原， 据说诗僧贯休曾献诗钱谬，诗 中有句云 “ 一剑霜寒十四州 ”, 钱谬要贯休改 “ 十 四州 ” 为 “ 四十州 ” 。这也可见出钱缪欲问鼎中原 的勃勃雄心。但钱镠到底明白 “ 吴越 ” 终究是动 荡时世里的地方小政权，邻有强敌，自保尚可， 要成大气候则难，所以定下了这个保境安民的 “ 基本国策 ” 。 何勇强钱氏吴越国史论稿里说：钱镠

10、的 这个 “ 基本国策 ” 收到了成效，特别是在唐末梁 初，钱缪受到 “ 淮南 ” 的压力甚大 ,朱梁朝廷经常 出兵与钱谬遥相呼应，牵制了 “ 淮南 ” 的军事势 力。南唐时，宰相冯延已曾建议李昇攻打吴越， 但李昇以为 “ 钱氏父子，动以奉 事中国为辞，卒 然犯之，其名不祥 ”( 转引自何勇强钱氏吴越国 史论稿 ），没有听取冯的建议。宋灭南唐，钱元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瓌九子钱俶正领导着吴越国，先不问钱傲是主 动还是被迫，也暂且不管吴

11、越国有多少大臣反 对纳土，钱俶最终对宋是不战而纳土归朝，这确 是事实。 而当时别的地方又是怎么样的情况呢？唐 代许多第一流的大城市如长安、洛阳、 扬州等， 藶经唐宋兵火洗劫，人宋后往往令人 M酸鼻 ”( 宋 人洪迈 容斋随笔论唐宋扬州之盛衰语 )。宋人 欧限修著 有美堂记比较五代进人北宋时南唐 首都金陵与吴越首都钱塘的不同遭际时说道： “ 金陵以后服见诛 ,今其江山虽在，而颓垣废址， 荒烟野草，过而览者，莫不为之踌躇而凄怆 ” ； “ 独钱塘自五代时知尊中国，效臣顺 ;及其亡也， 银首请命，不烦干戈，今其民幸富完安乐 邑 屋华丽，盖十余万家 可谓盛矣 ” 。虽然欧阳 修描述的是他所见的北宋时代

12、的杭州，但也还 是把这繁华景象归结到了吴越国的 “ 尊中国，效 臣順 ” 、 顿首请命，不烦干戈 ” 这些个 “ 政策 ” 。 在这将近 90年的安定的日子里，吴越国有 机会致力于经济建设，而终于使首府杭州有可 能超升为全国第一等的城市。杭州到唐代曾是 中华东南的 “ 大都 ” 、 “ 名郡 ” ，但只是列在第三 等。在当时的东南大城市里，属于第一等的是全 国的经济首都扬州，属于第二等的是两浙的政 治重心苏州与越州 （ 今绍兴 ） ,第三等才轮得到 杭州（参见谭其骧 1947年】 1月 30日在浙江民众 教育馆的演讲杭州都市发展之经过 ）， 现在， 到钱镠的手里，钱镠 “ 度德量力而识时务 ”

13、, 以保 境安民为基本国策，广揽人才， 以建设为中心， 杭州终于有可能跻身于全国第一流的大城市行 列了。史称“ 钱塘富庶，盛于东南 ”( 语见司马光 资治通鉴 )。这个机会是头脑清醒的钱镠抓获 的。在这个意义上，我愿意把钱镠看做是 “ 务实 的战略家 ” 。 钱镊说 :“ 民为社稷之本，土乃百物所生 ” ， “ 有土斯有财无水即无民 ” 。因此，他致力于 治理水土，发展农喿，两浙经济得以繁荣。当时， 吴越国在三面受敌的情况下，开拓海上通道，推 动了海运和贸易事业的兴旺。吴越国与外部的 交往和贸易，东至新罗、日本，北达契丹 ,南及海 南，西抵大食。海外的先进生产技术和生活用品 也不断输人，醬如阿

14、拉伯的石油，吴越的舟师就 将它运用于军事活动 (参见蔡涉东南重望吴越 福星 武肃王钱谬传略 )。 钱镠身为当时吴越国的领导人，对于西湖的 开治、对于保障西湖，也是很有功劳的。唐景福年 间 ,钱镠扩建杭州，当时有个方士向钱髎献策道 : “ 若改旧为新，有国止百年。如果把西播填了，以 建府治，国运将会十倍于此。 钱镠却这样回答这 位方士 :老百姓借西湖水来灌田，没有了西湖也 就没有了老百姓的生路。再说了，酈里有江山千 年不换主人的？我吴越国能有百年就足够了。这 就是钱镊的跟光。假如钱谬听信了这位 方士的 话，西湖早就没了，吴越国当然也不会延续三代 五王。没有了西湖，杭州是不是还能以江南名城 的身份

15、来立足 ,也大成疑问。 钱谬治理水土，修筑海塘，疏浚内湖。他设 置都水营使，专门负责治水工作 ,招募兵卒成立 专门建制，称为撩浅军。在西湖也设置檐期兵千 人，每年都要挖掮淤泥，清除葑草，所以西湖的 水足以供应。 吴越国王钱谬及其子孙都信佛，因此当时 杭州佛事大盛，有 -佛地 ” 之称。明代进士田汝成 的西湖游览志余说： “ 杭州内外及期山之间， 唐以前为三百六十寺，及吴越立国、宋室南波， 增为四百八十，海内都会未有加 于此者。 ” 咸淳 临安志说 :“ 九厢四壁，诸县境内， 一 王所建，已 盈八十八所，合十四州悉数数之，不能举目矣 ” 吴越国时，在杭州创建和扩建的佛教寺院，如今 有据可査的就不

16、下 200余所。杭州著名的 “ 四大 丛林 ” ，除了孤山的圣因寺是清代康熙行宫改建 的以外，昭庆寺、净慈寺是吴越国时建的，灵隐 寺也在那时扩建。当时创建的还有九溪的理安 寺、赤山埠的六通寺、灵峰的灵峰寺、云栖的云 栖寺、北高蜂下的韬光庵、天竺山（上天竺）的法 喜寺、月轮山的开化寺、吴山的宝成寺等等。除 了这些之外，改建或扩建的也有不少，誊如玉泉 寺改建为净空院，中天竺改建为崇寿皖，下天竺 改为五百罗汉院等等。宝石山上的保俶塔、月轮 山上的六和塔、闸口的白塔和南屏山上的雷峰 塔，也是当时新建的 4座塔。今天的飞来峰青林 洞摩崖的 3尊造像，烟霞洞 16尊罗汉石刻，玉皇 山南坡慈云岭的观音、弥陀

17、、大势至摩崖石龛以 及灵隐天王殿的经幢等等，全都是吴越国时期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遗留下来的文物古迹。杭州佛教，始于两晋，盛 在吴越，吴越国寺塔之盛，为南方诸国之首，此 言不虚（参见倪士毅治杭八六载有国七二 年 一 吴越国始末 )。 钱镠小时候读书不多，最多也就可能是粗 通文墨。他由贩盐而行伍，所以起先也是重武将 而轻文人，对文人抱有偏见。但到了要治理吴越 国时，他认识到了文才跟武将一样都很重要。所 以他建了“ 握发殿 ”, 效法周公

18、 “ 吐哺握发 ” 的故 事，延揽四方士人，为己所用。像罗隐、沈崧，都 是很会给钱镠提出不同意见的人，钱镠也照样 重用。吴越国大兴土木，赋税很重，连渔民在西 湖上捕点鱼，每天都要向国家缴纳数十斤鱼，名 为 “ 使宅鱼 ” ，交不出的要挨板子。西湖渔民怨声 载道。于是罗隐借了进见钱镠的机会，根据壁上 画的蟠溪垂钓图做了一首诗，婉言劝说，说垂 钓渭水的姜子牙， “ 若教生在西湖上，也是须供 使宅鱼 ” 。据说钱谬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 大笑，西湖渔民的这份 “ 使宅鱼 ” 的税就此免掉 了。既然钱镠这样肯听谏言，各地名士前来投奔 他的也就不在少数，文韬 武略，人才济济。据说 他曾建功臣碑，刻于

19、碑上的 “ 凡五百人 ” （ 参见清 人吴任臣十国春秋 )。钱谬手下的能人之多， 一时有 “ 满堂花醉三千客 ”( 贯休诗句）之谓。 “ 武勇都 ” 是钱镠的主力部队，天复二年 (公 元902年 )八月，右都知兵马使徐绾、左都知兵马 使许再思领着这支战斗力十分强大的主力军在 临安发动叛乱。虽然叛乱很快被镇压，但钱镠因 此而大受剌激，据说他从此每天晚上睡觉，都用 圆木做枕头，或者以大铃当枕，以保持警觉。他 在床边置一粉盒，想到要办的事就随时记下来， 作为备忘录。 相传钱镠的居所也是很简朴的。每年 除夕 举行宴会，数曲后即散席，他说： “ 只怕别人以为 我作长夜饮，也要效仿。 ” 但这恐怕不能说明

20、他 的生活朴素。旧五代史里就说钱镠发达后，在 他老家临安大兴土木， “ 穷极壮丽 ” ，他回故乡， 都是 车徒雄盛，万夫罗列 ” ，排场很大。搞得他 父亲钱宽每次听说钱镠来了，就故意躲开不见。 成语“ 衣锦夜行 ” 就是从钱镠那里来的。 南宋小朝廷的不思进取，叫杭州背了千年 的“ 偏安 ” 恶名，弄得杭州在中国七大古都里似 乎不大能抬得起头来，因为南宋小朝廷是逃难 逃到了杭州 （ 当时叫 “ 临安 ” ），杭州只好算是 “ 陪 都 ” 。在中国的七大古都 里，只有杭州是 “ 败国之 都 ”,是一个衰落的王朝在逃难中临时所建的陪 都。名作家郁达夫在 1934年 3月写的杭州一文 中说： “ 吴越

21、国人，一向是好战、坚忍、刻苦、猜 忌，而富于巧智的。 南宋迁都，固有的杭州 人的骨里，混人了汴京都的人士的文弱血球 ”“ 意志的薄弱，议论的纷纭；外强中干，喜 撑场面 ;小事机警，大事糊涂； 只解欢娱，不 知振作等等 ” （ 原载 1934年 11月 1日中学 生第四十九号）郁达夫的评说未始没有道理， 未始不值得我们警觉，只是我们在举出南宋小 朝廷的 “ 偏安 ” 时，还该记得钱镠这一次 对于杭 州的发展意味深长的建都。 时维五纪乱何如，史册闲观亦皱眉。是地却 逢钱节度，民间无事看花嬉。 这是前人赞美钱镠的诗句，写得不算好，但 也恐怕是部分地道出了实情。虽然钱镠及吴越 国极有可能如欧阳修新五代

22、史等所记载的那 样重敛虐民，但至少杭州或 “ 吴越国 ” 这个地方 近 90年没有受到过大动荡和大规模的战事的干 扰吧；而且也正如何勇强钱氏吴越国史论稿 所分析的，钱镠及吴越国的賦税虽重，但有很大 部分还是用在了地方的公共建设上了，譬如杭 州城的扩建、捍海塘的修筑、杭州城饮用水的淡 化处理等等 (何勇强钱 氏吴越国史论稿对 “ 重 敛虐民 ” 之说有详细的考辨，可参阅。假如何先 生能据史实而进一步对钱镠及吴越国的赋税的 用途，一一作出定量的考释，那当然是更好了）。 据罗隐的记录，钱镠谈到杭州城的兴建时，讲过 这样的话： “ 千百年后，知我者以此城，罪我者亦 以此城。苟得之于人而损之己者 ,吾无愧欤！ ” (见罗隐杭州罗城记，载罗隐集校注，潘慧 惠校注，浙江古籍出版社 1995年 6月出版 ） 北宋熙宁十年（公元 1077年 ）， 杭州郡守赵 谬特地为钱谬建立 “ 表忠观 ” 。苏轼又作钱氏表 忠观碑立钱王祠侧，赞美钱镠保卫两浙之功 ， “ 其有德于斯民甚厚 ” 。 杭州历史上产生的杰出政治家不多。钱镠 是为数不多的几位里的一个代表。他们不鸣则 已，一鸣惊人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