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非对称演化博弈的京冀雾霾协同治理联盟稳定性分析-马翔.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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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6卷 第5期2017年5月运 筹 与 管 理OPERATIONS RESEARCH AND MANAGEMENT SCIENCEV0126，No5Mav 2017基于非对称演化博弈的京冀雾霾协同治理联盟稳定性分析马翔12， 张国兴1(I兰州大学管理学院，甘肃兰州；2中国政府绩效管理研究中心，甘肃兰州730000)摘 要：当前，雾霾已成为制约首都经济、社会发展的首要环境问题。本文基于生态补偿及生态索赔的视角，构建了京冀雾霾治理联盟的非对称演化博弈模型，分析了京冀雾霾治理联盟的稳定性，并得到最优策略组合。研究结果表明：在不实行行政干预的情况下，由于成本因素及当地政府生态索赔措施的疲软，企业不会

2、自主选择节能减排策略。合理的生态补偿标准对于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至关重要。当两地生态索赔的总值低于企业节能减排的成本时，无益于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且生态补偿的额度过高会使得企业宁愿索赔不治污。只有两地生态索赔的总值高于企业节能减排成本，企业才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并且实施节能减排策略不会被生态补偿的额度撼动。关键词：演化博弈分析；生态补偿；生态索赔；节能减排；稳定策略中图分类号：C93 文章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3221(2017)05004508 doi：1012005orms20170107Asymmetrical Evolutionary Game Model of Haze G

3、overnanceAlliance in Beijing and Hebei ProvinceMA Xian91一ZHANG Guoxin91(1School of Management，Lanzhou University，Lanzhou 730000，China；2Center For Studies of ChineseGovernment Performatrce Management，Lanzhou 730000，China)Abstract：Currently，haze has become the primary environmental problem restricting

4、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yand society in Beijing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and ecological claim，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asymmetrical evolutionary gaine model of haze governance alliance in Beijing and Hebei province，analyzes the stability of this alliance and finally get

5、s the optimal strategy combinationThe results show that with-out the administrative intervention，enterprises will not choose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 for thecost and weak ecological claim of local governmentReasonable ecological claim standard is crucial for enterprises taking ener

6、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 strategyIf the total value of ecological claim in these twocities is lower than the cost of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enterprises will not prefer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and they will prefer claim rather than govern pollution

7、 when ecological claim istoo highOnly when the total value of ecological claim in these two cities is higher than the cost of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will they choose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 strategy，and thisstrategy will not be affected by the amount of ecolog

8、ical claimKey words：evolutionary game analysis；ecological compensation；ecological claim；energy conservation andemission reduction；stability strategy0 引言当前，13益严重的雾霾问题已成为困扰首都经济、社会发展的首要环境问题。据中国环境发展报告(2014)调查显示，北京空气质量已连续五年全国倒数，北京及其周边的城市空气质量指数长期占据空气质量榜末尾的优先位置。屡屡爆表的空气质量指数显示了越治越污的雾霾治理现状。治霾，似乎陷入一个怪圈。值得关注的是，

9、近年来收稿日期：2016-03-11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7143300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1373107)；兰州大学2014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14LZUJBWZD011，14LZUWZD003)；2015兰州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15LZUJBWZD015)作者简介：马翔(1990一)，男，甘肃民勤人，兰州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政府绩效管理；张国兴(1978-)，男，内蒙商都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5-向：企业管理，资源与环境管理。万方数据46 运 筹 与 管 理 2017年第26卷每年的两会环境类提案里面雾霾治理

10、提案总会占比很大，并已经得到高层的重视，李克强总理多次强调要向雾霾宣战。节能减排指标亦被写进(2015政府工作报告，并在各项指标中处于靠前的位置，报告指出：要深入实施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行包含京津冀区域的联防联控，推动燃煤电厂超低排放改造。北京绝不可能在雾霾治理中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同雾霾相抗衡，必须同周边省市建立协作机制，共同治理。在北京及其周边的省市之中，雾霾治理的关键在于津冀两地的环境治理，而津冀环境治理的关键在于河北相关企业的节能减排。环保部日前发布的2014年城市空气质量最差榜，河北就占了7个。通过产业结构分析发现，河北高污染、高耗能产业比重大，其中钢铁、建材、电力三个行

11、业煤炭消费量占全省能源消费总量的896详情见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rnlocal20140917c一1 l 12521926。htm。鉴于河北产业结构不合理，中央政府和河北省政府也下达了向过剩产能“开刀”的命令。但是，由于长期以来地方政府的职能缺位、生态索赔标准过低、产能淘汰及改造成本过高等原因【1“，往往使环保政策濒临流产。北京作为首都和政治中心而在治污投入及政策支撑上有着河北无法比拟的优势。在河北治污乏力的情境之下，北京是否应该多发挥政策优势和资源优势去推动河北的节能减排成为了一个现实命题。1文献述评目前，环境污染治理联盟作为解决区域公共环境问题的有效工具已成为学

12、术界关注的热点，就现有文献来看，按照研究视角的不同可以分为两类：基于跨域合作理论视角的经验研究以及基于合作博弈视角的模型研究。学界针对跨域合作理论视角的研究视域相对宽泛。较多文献是基于法制环境视域下开展研究，Andreas Klinke通过规范性研究设计发现，多层次社会参与、公共协商及跨区域环境治理可以保证跨区域治理的有效性p。；Jtirg Balsiger等学者亦得到相似的结论，他们通过跨界区域环境治理制度变迁的研究表明：功能性、多层治理和公民参与是积极影响跨区域治理三个措施。；Victor Galaz等学者提供了一个遵循全球环境治理的视角，他们讨论了四个相互关联的全球环境治理的挑战，以及一

13、些可能用来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j；梁平汉等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法制环境与地方环境污染有着明显的相关关系，法制环境越差，区域非法排污行为越严重。基于区域经济学视域开展研究方面，Mouez Fodha等学者使用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作为环境指标，GDP作为经济指标进行实证研究，发现污染物的排放与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呈倒u型演化，减排政策和更多污染治理费用的投资不会损害经济增长，且它是区域经济实现可持续增长的一种可行的政策工具。；赵新峰等学者从经济基础、行政体制和协调机制三个方面探究京津冀治污政策不协调的原因，结果显示，区域发展不平衡，唯GDP主义对治理联盟的有效性有重要影响。7。汪伟全基于跨区域治理理论，

14、系统归纳了北京地区污染治理的问题症结，并提出建立创新机制、政府主导、市场协同的跨区域治理模式坤j。相比跨区域合作理论视角，基于博弈视角的模型研究视域更为聚焦。常见的文献是基于生态补偿或生态索赔视域下的合作博弈问题。JacekKrawczyk应用进化博弈理论研究了控制污染的环境管理问题中，监管机构的生态索赔及其税收费用的标准一。；徐大伟等学者基于演化博弈理论对流域上下游的生态补偿进行了利益冲突分析，认为上游政府在中央政府干预下采取保护河流策略的收益比不保护策略要大；卢方元对产污企业及环保部门之问博弈行为进行研究，结果表明：企业处理污染物的收益过低且环保部门处罚力度过轻时，污染必然发生；张国兴等学

15、者通过基于信号博弈，对政府与企业合谋情形进行分析，认为建立更全面、多维度的考核指标，发挥社会公众、媒体第三方的质询和监督权可有效约束政企合谋行为1；Sikhar Barari等学者通过建立演化博弈模型，来数值模拟满足不同市场和行政约束下的联盟合作治污方案，并给出联盟额外绿化投资无效的条件，惩罚成本与治理效果是连续的关系。13。；黄彬彬等学者研究了不完备信息下生态补偿中主客体的两阶段动态博弈，分析了相邻区域的最优策略及不完全信息对补偿额度的影响1“。部分文献应用演化博弈论的Shapley值法研究区域污染治理中的收益分配方法，Dinar等学者以加州圣华金河污水排放为案例，研究了治污费用在不同排污者

16、之间的分配”；Steffen Jprgensen等学者构建区域之间的合作治污博弈模型，通过Shapley值法对区域之间的公平分配进行了求解；薛俭等学者利用Shapley法给出了京津冀三省(市)之间大气污染治理的治万方数据第5期 马翔，等：基于非对称演化博弈的京冀雾霾协同治理联盟稳定性分析 47污费用分摊3。徐建中等学者研究了低碳经济下政府、制造企业和消费群体三方决策行为演化过程；吴瑞明等学者在假设不存在污染循环经济概念的条件下，建立了污染企业、政府及受害方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研究结果显示：环境质量取决于政府“。综上所述，国内外学界均关注到了区域污染治理问题，就基于跨域合作理论视角的经验研究类文

17、献来看，研究视域宽泛、侧重于区域经济学、行政管理学的理论方法，这类研究方法过于注重制度变迁与演化，缺乏污染治理的微观应对政策；就基于合作博弈视角的模型研究类文献而言，研究领域更为聚焦，且偏爱于演化博弈论、应用数学的研究方法，但在对模型参数现实意义的解释上有待进一步改善。就京冀治污联盟的关系来看，联盟之间既有合作又有博弈，联盟不同的演化结果最终反映在治污效果上。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之上，本文基于生态补偿及生态索赔的视角，运用非对称演化博弈理论对京冀雾霾协同治理联盟的演化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2演化博弈模型与稳定策略21非对称演化博弈模型演化博弈理论主要研究在群体成员处于有限理性的基本情境下，基于微分

18、方程或偏微分方程理论来判断其决策演化的动态过程及稳定性。由演化博弈理论衍生出多种决策模型，其中最为常见的是复制动态演化博弈模型心。根据博弈双方群体地位的异同，演化博弈又可分为对称演化博弈与非对称演化博弈忙“。对京冀雾霾协同治理联盟而言，博弈方主要涉及北京政府与河北企业，北京市环境保护监测中心对当地雾霾贡献率的统计表明：贡献最大的为外地传输H1。北京的外围是河北，河北钢铁产业数量多、产能大，水泥厂超过600家，会排放相当数量的污染物到大气中，大气是流动的，流动到北京形成严重雾霾也就不足为奇。北京对其自身雾霾的贡献处于从属地位，河北污染企业的治理情况对北京的雾霾治理有着积极的影响，因此，北京会与河

19、北结成雾霾治理联盟。就联盟双方的地位来看，北京因政治中心所在地而相对河北有着毋庸置疑的优势，能够出台更多的政策工具去影响河北企业，双方之间的博弈是非对称的。考虑北京作为高耗能、高污染企业的受害方之一，会利用政策工具来力图减轻来自污染企业的雾霾侵害。本文将可供选择的策略分为两种，分别为：基于“生态补偿及生态索赔”原则的干预型策略和基于“谁污染谁治理”原则的放任型策略。具体而言，干预型策略是指北京会对河北企业进行治污的生态补偿，以期抵消企业节能减排所带来的成本，调动企业合作治理雾霾的积极性；一旦企业抵抗治污政策，北京将会对其进行生态索赔，索赔最终以货币的形式表现。放任型策略是指虽然北京关心河北企业

20、的节能减排，但却秉持谁污染谁治理的原则，完全依靠河北政府去治理企业的污染问题。就面临治污压力的河北企业来看，根据其是否支持节能减排而将策略分为两种。表1所示的博弈模型给出了北京政府、河北企业双方在各自策略行为上的收益矩阵。曰是企业在不实行节能减排政策前的原有收益，C是企业实行节能减排的成本，G是企业不节能减排时北京政府的损失，P是干预型策略下的北京政府对于企业的生态补偿，r。为企业不节能减排时当地政府的生态索赔，佗为企业不节能减排时北京政府的生态索赔，参数日、C、G、P、T、T2均大于0。表1雾霾治理联盟的非对称演化博弈模型北京政府1二预型 放任型河北 节能减排 (B+PC，一P) (BC，0

21、)企业 不节能减排 (B+P一丁1一疋，丁2一PG) (Bn，一G)22演化稳定策略假设戈为采取节能减排策略的企业比例，显然1一石为采取不节能减排策略的企业比例；Y为北京政府中选择干预型策略的比例，1一Y为选择放任型策略的比例。可以得到河北治污企业在两种策略下的期望收益e H，e。：及企业整体的平均收益E。：e。=Y(B+PC)+(1一Y)(BC)=yP+日一C (1)e。：=Y(B+Prl一疋)+(1一Y)(BT，)=yPy咒+日一T1 (2)E1=x,e11+(1一戈)e12=xyT2+石(丁，一C)+Y(PT2)+BT。 (3)北京政府在两种策略下的期望收益e：，e：及政府整体的平均收益

22、E：e2。=z(一P)+(1一石)(tPG)=xGPG+一戈L (4)e：=x0+(1一艽)(一G)=xGG (5)万方数据48 运 筹 与 管 理 2017年第26卷E2 2 ye2l+(1一Y)e22=xGyPG+)，咒一戈y咒 (6)通(1)、(3)及(4)、(6)可以得到企业节能减排情况与政府策略选择的多总体复制动态方程：警=戈(ellE。)=戈(1一戈)(yt+T。一c) (7)UIdy=y(e2，一E2)=y(1一y)(石砭+PTz) (8)U23演化路径及稳定分析(1)企业策略的演化路径及稳定性方程(7)给出了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的微分方程，令u(石)=Ifix，则有 UU(戈)

23、=(12x)(y咒+r。一C) (9)令U(x)=0，得石?=0，戈i=1两个疑似稳定点。U(x)=(12x)()，孔+丁。一C)=0 (10)，1 下a)当)，=)，=孚(其中0y+1，Tl)，4：三时，石?=0，戈f=1是两个2疑似稳定点。判断得U 7(0)0，U(1)0，U 7(0)戈+=竿时，Yi=0，Yz+=1两个疑2似稳定点。进一步做出判断得(0)0，V(1)0，V(0)C，T2P)；(2)企业不执行节能减排政策时当地政府的生态索赔与政府的生态索赔之和低于企业节能减排所需的成本，政府对企业不执行节能减排政策时的生态索赔高于其对企业的生态补偿(r，+T2P)；(3)企业不执行节能减排

24、政策时当地政府的生态索赔与北京政府的生态索赔之和高于企业节能减排所需的成本，政府对企业不执行节能减排政策时的生态索赔低于其对企业的生态补偿(L+T2C，T2T，)，否则企业会因违法成本过高而落实节能减排政策，污染治理问题在河北当地便可解决。靛瞅靛徽才刁点点心点结鞍中焦万方数据50 运 筹 与 管 理 2017年第26卷(1)基于社会效益最大化、成本最小化原则，理想的污染协同治理演化策略组合是(节能减排，放任型)，(1，0)成为稳定均衡，即北京市政府选择逐步放松对河北污染企业的生态索赔及生态补偿直至完全放任监管，而河北企业逐渐采取节能减排措施。然而，通过表1对系统奇点(1，0)的类型判断及稳定性

25、分析可知，无论是生态补偿、生态索赔及节能减排成本如何变化，理想的均衡解(1，0)无法通过双方的自主行为演化达成。结论1在无外部监管的情况下，由于成本因素及当地政府生态索赔措施的疲软，企业不会自主选择节能减排。(2)依照表1的分析，就局部均衡点(0，0)来看，其稳定性与r。+r：与c之间的大小关系无关。在北京对污染企业的生态索赔高于其对污染企业的生态补偿(T2P)时，均衡点稳定，联盟的策略组合最终演化为(不节能减排策略，放任型策略)。尽管系统处于演化稳定态，但这时的稳定态意味着治污联盟的破裂，使企业全面节能减排的治理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结论2生态补偿低于生态索赔时，无法调动企业的环保积极性，合理的

26、生态补偿标准对于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至关重要。(3)表1的分析结果显示，局部均衡点(0，1)存在稳定结点的情况，当生态索赔低于企业节能减排需要的成本(L+咒C)，均衡点稳定，联盟的策略组合最终会演化为(节能减排，干预型策略)。此时，北京对污染企业的生态索赔(t)与生态补偿(P)之间的大小关系对系统稳定性没有影响。均衡点(1，1)也因污染企业最终落实节能减排政策而成为最优的策略组合。结论4 当地的生态索赔与外地的生态索赔的总值高于企业节能减排成本时，对于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有决定性的影响，并且这种影响不会被生态补偿所撼动。(5)由表1的分析可知，企业是否落实节能减排政策与其不落实节能减排政策时北

27、京所受的损失(G)无直接关系，内在含义是：污染企业基于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其所关注的焦点是如何减少生产成本而不会关注相邻城市的生态。但是，就北京而言，会因所承受生态损失的大小而采取不同额度的生态补偿与生态索赔，进而影响污染企业去落实节能减排政策。4 案例分析根据绿色和平与英国利兹大学研究团队最新发布的雾霾真相京津冀地区PM25污染解析及减排策略研究p。显示：煤炭燃烧排放出的大气污染物是整个京冀地区雾霾的最大根源，从行业来看，钢铁、煤电和水泥是京冀首要的“污染”行业，其排放出的烟尘、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挥发性有机物等是雾霾的主要来源。因此，这三大行业也成为京冀协同治理的重点行业。下面，本文将以河北

28、省钢铁行业为案例，分析影响京冀协同治理联盟稳定性的一些难题。钢铁行业对当前的大气污染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国内重点大中型钢企吨钢节能环保投入仅为2521亿元，远低于国外企业水平。2013年，备受各界瞩目的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已获国家层面审议。若计划中的生态索赔措施得以推行，将对“环首都污染圈”的河北省钢铁行业影响巨大，化工、建材等重污染行业也将在“史上最严”大气污染防治政策之下，面临重新洗牌的严峻命运。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中的部分内容，淘汰落后产能的相关生态惩罚政策，将使河北省钢铁行业面临生死大考。随着行动计划的出台，河北省钢铁行业的产能和布局，将面临大幅调整。不符合节能减排标准的企业，在规定

29、的期限内面临关停或者搬迁的命运。可知，从国家层面出台“史上最严”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符合本文的研究结论：在无外部监管万方数据第5期 马翔，等：基于非对称演化博弈的京冀雾霾协同治理联盟稳定性分析 51的情况下，由于成本因素及当地政府生态索赔措施的疲软，企业不会自主选择节能减排。淘汰落后产能影响是全面的。证券日报报道，根据河北钢铁集团唐钢能源环保部部长计算的数据，要满足国家关于大气污染物排放限值的要求，1000万吨钢的环保投入为10亿元，生产一吨钢治污成本100元。按此推算，我国钢铁行业年产量为72亿吨的环保投入要达到720亿元。如果算上其他污染物排放，投入还要加大。某家大型钢铁公司在2012年度

30、的可持续发展报告中称，其环境保护成本构成包括费用化成本和资本化成本两部分，分别为2849亿元和423亿元。而对应总计约327亿元的环保成本，当年企业产钢量约为2400万吨，归属于股东的净利润为10387亿元，也就是说环保成本几乎相当于净利润的三分之一。在目前整个钢铁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过高的环保成本及过于严厉的生态索赔措施将使整个产业雪上加霜。与高额的治污成本与严厉的生态索赔措施相比，北京对河北的生态补偿却显得有些滞后。公开资料显示，从2006年起，北京每年安排落实2000万元的生态补偿金用于河北省局部地区的环境治理。然而，能落实到钢铁行业的补偿寥寥无几，对于钢铁企业来说，生态赔偿同巨大的环保

31、成本相比，只是杯水车薪。正如结论二所述，当生态补偿低于生态索赔时，无法调动企业的环保积极性。生态建设是一个长期的综合系统工程，河北为保障北京市的发展所做出了牺牲，虽然过去北京给予了河北省很多援助补偿，但这些援助补偿散落在不同的渠道，且多属于临时性动议，不能弥补河北企业治污的成本损失。同时这些援助并没有形成长效机制。这会使河北企业面临“割肉治污”的残酷现实，进而动摇京冀合作治理雾霾的稳定性。在这样的情况下，京冀两地要加强合作，特别是北京对于河北应该加大生态补偿的力度，实现反哺。最近召开的两会上带来了一则利好消息：农工党“建立300亿协同发展生态环保基金”中关于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磅提案与建议已获高

32、层重要批示，并有希望在2015年底前推动建立。应当明确的是，根据各地治理任务轻重和实际财政情况，在资金来源上北京应该承担大头，但在资金使用上要大幅度向河北倾斜。从案例可以看出，只有形成了长效的生态索赔与生态补偿机制，才能使河北钢铁行业向节能减排的方向演化，也只有探索出合理的生态索赔与生态补偿额度，才能在河北的经济可持续与北京的生态可持续上形成一条并行发展的均衡线。5 结论本文构建了京冀雾霾协同治理联盟的非对称演化博弈模型，并分析不同策略选择下系统的稳定性及演化结果。研究表明，在无外部监管的情况下，由于成本因素及当地政府生态索赔措施的疲软，企业不会自主选择节能减排；生态补偿低于生态索赔时，无法调

33、动企业的环保积极性，合理的生态补偿标准对于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至关重要；当地的生态索赔与外地的生态索赔的总值低于企业节能减排成本时，无益于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且生态补偿的额度过高会使得企业宁愿索赔不治污；当地的生态索赔与外地的生态索赔的总值高于企业节能减排成本时，对于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有决定性的影响，并且这种影响不会被生态补偿所撼动。对河北污染企业而言，基于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其所关注的焦点是如何减少生产成本而不会关注相邻城市的生态。因此，在无外部政策干预的情况下，由于成本过高及河北政府生态索赔措施的不力，不会自主选择节能减排策略；对北京政府而言，当生态补偿标准定的过低，特别是低于其对河北企

34、业的生态索赔时，无法调动企业的环保积极性，企业不能也不会“割肉治污”，可能会使节能减排政策濒临流产；河北政府与北京政府生态索赔的总值低于企业节能减排的成本，对河北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帮助甚微，而当生态补偿的额度过高时，又会使得河北企业宁愿索赔不治污；只有河北政府与北京政府生态索赔的总值高于企业节能减排成本，才可以对河北企业采取节能减排策略有决定性的影响。严峻的雾霾治理现实昭示着，传统的生态补偿抑或生态索赔等政策工具在面对河北企业全面落实节能减排政策等问题时已经无能为力了。正如有学者指出：每个政策工具都有其自身发挥作用的空间，同时每个政策工具都有其局限性旧引。例如，生态补偿有利于发挥企业治污的积

35、极性，但如额度万方数据52 运 筹 与 管 理 2017年第26卷不当会使企业坐享补偿且不治污；生态索赔寄希望于遏制企业违法排污的行为，但额度过低会使企业排污有恃无恐，额度过高又会打击企业生产的积极性。因此，要运用好生态补偿与生态索赔两只手，同时也应关注到企业自身的治污成本。必须看到的是，大气污染不限于“一城一池”，其治理也并非“一朝一夕”，环境承载不足与污染排放失衡的矛盾还将继续。只有制定合理的生态补偿和索赔机制，才能让所有企业向节能减排的方向演化，也只有所有企业很好落实节能减排策略，才能使还首都一片蓝天的梦想多一些希望。参考文献：1梁平汉，高楠人事变更、法制环境和地方环境污染J管理世界，2

36、014，23(6)：65762袁凯华，李后建政企合谋下的策略减排困境来自工业废气层面的度量考察J中国人口资源环境，2015，25(1)：13414134Andreas KlinkeDemocratizing regional environmentalgovernance：public deliberation and participation intransboundary ecoregionsJ Global EnvironmentalPolitics，2012，12(3)：7999的rg Balsiger，Stacy DVandeveernavigating regionalenvir

37、onmental governanceJ Global EnvironmentalPolitics，2012，12(3)：1175Victor Galaz，Frank Biermann，Beatrice CronaPlanetaryboundaries-exploring the challenges for global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JCurrent Opinion in Environmental6Sustainability，2012，4：8087Mouez Fodhaa，Oussama ZaghdoudEconomic growthand pollu

38、tant emissions in tunisia：an empirical analysisof the 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JEnergy Policy2010，38(2)：115011567赵新峰，袁宗威京津冀区域政府间大气污染治理政策协调问题研究J中国行政管理2014(11)：18238汪伟全空气污染的跨域合作治理研究以北京地区为例J公共管理学报2014，11(1)：55649Krawczyk J BCoupled constraint nash equilibria inenviromental gamesJEmpiriea，2005，(27)：15

39、718110徐大伟，徐少云，常亮等基于演化博弈的流域生态补偿利益冲突分析J中国人El资源与环境，2012，22(2)：81411卢方元环境污染问题的演化博弈分析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7，(9)：14815212张国兴，张绪涛，程素杰等节能减排补贴政策下的企业与政府信号博弈模型J中国管理科学，2013，21(8)：129+13613Sikhar Barari，Gaurav Agarwal W J(Chris)ZhangAdecision framework for the analysis of green supply chaincontracts：an evolutionary gam

40、e approachJExpertSystems with Applications，20 1 2，39：2965297614黄彬彬，王先甲，桂发亮等不完备信息下生态补偿中主客体的两阶段动态博弈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11，31(12)：2419242415Dinar A，Howitt R EMechanisms for allocation of environmental control cost：empirical tests of acceptabilityand stability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1997，(49)：1832

41、031 6Steffen J0rgensen，Guiomar MartinHerrdnDynamicgames in the economies and management of pollutionJEnviron Model Assess，2010，(15)：433-46717薛俭，谢婉林，李常敏京津冀大气污染治理省际合作博弈模型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14，34(3)：81081618徐建中，吕希琛低碳经济下政府、制造企业和消费群体决策行为演化研究J运筹与管理，2014，23(12)：819119吴瑞明，胡代乎，沈惠璋流域污染治理中的演化博弈稳定性分析J系统管理学报，2013(6)：7

42、9780120Taylor P D，Jonker L BEvolutionary stable strategiesand dynamicsJMathematical Biosciences，1978，40(12)：14515621英约翰梅纳德史密斯著，潘阳春等译演化与博弈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9622Londre，RheeNumerical sability of the parallel jacobimethodJSiam Journal on Matrix AnalysisApplications，2005，26(4)：985100023胡剑锋，朱剑秋水污染治理及其政策工具的有效性以温州市平阳县水头制革基地为例J管理世界，2008，(5)：7784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