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吴越国王钱镠略论.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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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年第 1期 (总第 139期 ) 广西社会科学 GUANGXI SOCIAL SCIENCES NO. 12007 (Cumulatively， NO. 139) 五代吴越国王钱圓略论 曾国富 (湛江师范学院历史系，广东湛江 524048) 摘要 五代时期 .钱圓由一介平民而晋身为吴越国王。他的成功绝非偶然 一是他善于争取将士的支 持及激励士气；二是他善于争取民众 .并且重视兴修水利 .发展经济；三是他礼贤下士 . “ 忠君 ” 睦邻。钱画励 精图治 .终于使吴越国得以在乱世之中长久偏安禺。钱画对属下较宽容而对亲人近侍却较严格自身又 简朴而勤勉 与同时期其他军阀、君王作风迥然有别。

2、关键词 五 代 吴 越 国 王 钱 圓 中图分类号 K243. 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 6917(2007)01 0092 04 唐朝末年是一个藩镇割据、农民起义、大小军阀 乘机崛起的时代。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钱镠由一 个普通平民通过战争，成为一方节帅。五代初期，钱 钱受封为吴越王。受封为王后，其治国强兵，为偏安 杭、越一隅的吴越国的建立奠定了坚实基础。那么， 钱锡何以成功？他在用兵、治国及为人方面有何独 到之处？本文对此略加阐述，以期还原一个真实的 钱锊。 钱镠，杭州临安人，生于唐末乱世，自小就受时 代的影响，有从戎为将之志。史载，钱镠于唐大中六 年(85年 )二月生于临水里

3、， “ 里中有大木，镠幼时与 群儿戏木下，镠坐大石指麾群儿为队伍，号令颇有 法，群儿皆惮之 ” 1。从这里可以看出，钱镠从小就 有过人的才能和为将的天赋。 唐乾符二年 (875年），浙西镇遏使王郢作乱，荼 毒一方，石镜镇 (今浙江临安县南 )将董昌招募乡兵 讨贼。钱镠因为 “ 善射与槊，骁勇绝伦 ” ，受董昌器 重，表为偏将，在平定王郢叛乱中立下首功。唐乾符 六年 (879年），黄巢农民军 20万扫荡东南地区，兵锋 将及石镜镇。钱钱率劲卒 20余人伏草莽中，击溃农 民军先锋部队 ,受到都统高骈的赞赏。唐广明元年 (880年），为应付日益严峻的混乱局势，杭州始建八 都，各都聚数千人以卫乡里。其中

4、，临安一都以董昌 为首，钱镠为副。其后，董昌升任杭州刺史，乃团练 八都兵，以钱镠统之，实行统一指挥 ,改变了过去杭 州八都各自为战、力量分散薄弱的情况。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维护自己的利益 ,作为杭 州刺史的董昌，首先要扫荡敌对势力，廓清境内。而 在当时，同为朝廷命官的浙东观察使刘汉宏与董昌 有隙，调兵遣将以图浙西，企图将全浙据为自己的势 力范围。因此，董昌与刘汉宏的争战在所难免。经 过 3年多的争战，刘汉宏被打败。在这场战争中，作 为八都兵军事总指挥的钱镠功不可没。在作战中， 钱镠对部将约束甚严，军纪严明，八都兵作战力大 增。因而战后钱镠不仅威名远扬，而且颇得人心， “ 越人诸将皆推镠为主，

5、緣谦让 (董）昌，昌遂权莅于 越 ,杭人复请钱代董氏 ” 2。可见钱镠在将领、民众 中的支持率已超过董昌。这为 日后钱镠、董昌反目 埋下了伏笔。 唐景福二年 (893年 )九月，唐授钱钱镇海军节度 使、润州刺史。唐乾宁二年 (895年 )二月，钱镠又被 晋封为开国公。钱镠的不断高升引起了昔日上司董 昌的不满。为了摆脱唐朝中央的控制，成为割据一 方之主，也为了将有超越自己之势、甚至危及自己利 益的昔日下属钱锊重新置于自己的支配之下，时为 威胜军节度使的董昌赫然起兵反唐，随后称帝，国号 “ 大越罗平 ” ，改元顺天。钱谬及时向朝廷禀报了董 收稿日期 2006 07 10 作者简介 曾国富 （ 19

6、62 )， 男 ， 广东湛江人 ， 湛江师范学院 历史系副教授。 92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曾国富 /五代吴越国王钱鼸略论 昌反状，然后奉命讨伐董昌。尽管董昌勾结淮南弘 农王杨行密为援，无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董昌部 下纷纷叛降，而钱镠部队则越战越勇。从乾宁二年 (895年 )六日钱镠起师讨伐董昌，至次年五月攻破越 州 (今浙江绍兴 )执杀董昌 ,仅一年多时间，钱锝就平 息了叛乱。因此他被朝廷封为镇海、镇东（由原威胜 军改 )等军节

7、度使，势力遍及两浙地区。唐乾宁五年 (898年），唐授钱镠为检校太师，赐号 “ 定乱安国功 臣 ” ，使钱锊成为事实上的吴越之主。 钱锡之所以能获得军事上的成功绝非偶然，他 过人的军事才能是重要原因之一。钱镠的军事才能 主要体现在： (一 ) 善于利用甚至制造种种 “ 神异 ” 故事以激励 士气。针对时人 (尤其是将士 )对天、神的迷信，钱镠 善于利用作战中的一些偶然性事件 ,将其解释为天 意、天助、神助，以此激励士气。唐中和二年 (882年） 七月，钱锡统八都兵讨伐刘汉宏军 ,“ 会夜分 ,星月皎 然，兵不可渡，镠掬江沙，吞而祝曰： 吾以义兵讨贼， 愿 (天 )助阴云蔽月，以济我师。 倾之，

8、云雾晦暝，即 渡江，窃取军号，斫其营 ” 。这里，钱镂将自然现象解 释为 “ 天助 ” ，极大地增强了士兵的信心，鼓舞了士 气，因而赢得了战争的胜利。又如，唐乾宁四年 (897 年 )八月，钱镠向朝廷请封胥江惠应侯为吴安王，理 由是 :“ 先是，安仁义将沿江入寇，一夕惊涛 ,沙路尽 毁。王 (钱锡 )感其神异，请而封之。 ” 3史籍中有关 钱镠的此类故事还有很多。钱钱利用此类故事神化 自己，无疑可以使自己获得更多将士和民众的支持， 同时激励将士的斗志。 (二 ) 善于在道义上占据制高点，争取人心。钱 镑深明 “ 得道多助，失倒寡助 ” 的道理。唐乾宁二年 (895)二月，董昌在诛杀异己之后称帝

9、，并欲以两浙 都指挥使之衔为饵诱降钱镠。然而钱緣始终站在道 义的一方。他一再规劝董昌不果后，遂起师伐昌，将 兵三万进迫越州城下。此时，钱钱从道义出发再次 规劝董昌： “ 大王位兼将相，奈何舍安就危！镠将兵 此来，以俟大王改过耳。纵大王不自惜，乡里士民何 罪，随大王放灭乎 !”4这在揭露董昌不忠不义的同 时 ,也充分表明了自己在为乡民、将士考虑和担心， 表明了自己的道义。也正因 为占据了道义上的制高 点，钱钱才能贏得广大将士、民众的拥戴。 (三 ) 奖忠义而抑 “ 强梁 唐末战乱中，大小将 领常常从个人利益出发，见机行事，有利可图便投 靠、归顺之 ,否则便离弃之。钱钱所部亦难免会出现 此类事件。

10、由于内部叛乱往往比外敌进攻更具威胁 性，因此 ,钱锊以奖忠义、抑 “ 强梁 ” 的方式，激励将士 忠心耿耿，为其效劳卖命。钱锞对待将领杜建徽可 谓一典型例子。杜建徽累从钱镂征伐，所至辄立功， 在军中有 “ 虎子 ”之称。唐天复三年 (903年），睦州刺 史陈询反叛。陈询与杜建徽是儿女姻亲，钱镠因而 猜疑杜建徽也会伺机叛乱，密令爱将马绰监视之。 后来陈询一亲吏来奔钱镠，带来杜建徽致陈询的书 信，信皆责以大义，毫无逆辞。钱镠遂明杜建徽忠 心，宿疑顿解。为此，钱锊嘉赏杜建徽，赐钱一百万 缗。杜建徽弟杜建思，与兄不睦，密告杜建徽私蓄兵 仗，阴谋作反，企图借刀杀兄。钱镠急命亲校检索 之 ,才知子虚乌有，

11、 “ 以是益加亲重 ” 杜建徽，不仅职 迁浙东营田副使、常州刺史、行军司马 ,还 “ 为构第城 南，亲与规画 ” 。钱镠建立吴越国后 ，即以杜建徽为 左丞相。其后，杜建徽兄弟子孙朱紫盈门，这与钱镠 对其忠义的嘉奖是分不开的 5。此外，因为忠义而 受到钱緣表彰、嘉奖、追赠的将领还有鲍君福、屠环 智、黄晟、吴公约、朱行先，等等。相反，对于那些 “ 强 梁 ”者钱镂决不姑息。沈行思曾有功于钱镠 ,但居功 自傲 ,颇有牧守之望，未能如愿，即怀恨杀害同职陈 环，又欲刺杀有功而得钱楼宠遇的盛师友，之后被钱 镑擒获。钱镠对沈行思说： “ 吾早以汝强梁，故不欲 任汝。继念闭城功，将牧以他郡。今所为若此，畴 (

12、谁）能容之。 ”遂命斩于龙丘山。此外，有功却 “ 强 梁 ” 的沈夏 也同样遭到钱锡的厌恶、排斥 6。 钱緣于唐乾宁三年 (896年 )击败董昌，尽有两浙 十三州之地 ;后梁开平元年 (907年），钱锡被封为吴 越王；后唐同光元年 (923年），钱镠称帝。古今史家 从各自的立场、标准出发，分别有将以上几个年代作 为吴越建国之伊始。即使以钱镠称帝之年 (923年） 算起，至后唐长兴三年 (932年 ） ,钱錢病逝，钱錢在吴 越国王之位上计有 10年。钱镠治国值得称道之处 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 ) 争取民众。与五代时期许多军阀无视民众 不同，即使在战争频繁的年代 ,钱镂也不忘争取民众 的支持。董

13、昌叛乱平息后 ，钱钱下令 “ 开仓廪以赈贫 乏 ”;唐乾宁五年 (898年 )九月，婺州刺史王坛遣将攻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9 3 广西社会科学 2007.1/历史学 东阳，钱钱 “ 以息民故，命使瑜之 ” 。正因为争取了民 众，因而钱鏐获得了民众的支持。打败董昌后，钱镠 欲兼有杭、越二州。朝廷担心钱钱权重难制 ,欲遣宰 相王溥出镇越州。钱镠 “ 复讽两浙吏民上表 ,请以己 兼领浙东 ” 。在民众的压力下，钱钱遂得偿其愿 7 (二 )

14、 兴修水利，发展经济。兼有两浙、战事渐平 之后，钱镠即把兴修水利、发展经济提上议事日程。 吴越天宝三年 (910年 )八月， “ 始筑桿海石塘，塘外植 锡柱十余行，以折水势 ” ，事成， “ 潮为顿敛。遂定其 基，以铁镠贯幢干，用石楗之，而塘成 ” 。又置龙山、 浙江两闸以遏江潮入河。这些水利建设，对于防御 海潮侵袭、改良沿海地区土壤、保 护农作物、确保农 作物丰收具有重要意义。吴越天宝八年 (915年）十 一月，钱镠又 “ 置都水营使以主水事，募卒为都，号曰 撩浅军 ，亦谓之 撩清 ，命于太湖旁置 撩清卒 四 部，凡七八千人，常为田事，治河筑堤，一路径下吴淞 江 ，一 路自急水港下，淀山湖人

15、海，居民旱则运水种 田，涝则引水出田。又开东府 (越州 ） 南湖 （ 即鉴湖）， 立法甚备 ” 。多项水利工程的兴修为两浙农业经济 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使两浙农业生产得到较 大的恢复和发展，所谓 “ 钱塘富庶由是盛于东南 ” 8。 ( (三） 尚贤礼士。在五代时期各政权统治者 中， 钱镠对人才的重视是有名的。有谓 “ 王（钱镠 )负知 人之鉴，尊贤下士，惟曰不足。名其居曰 握发殿 ， 取周公吐舖握发之事 ” 。据史书记载，为了从自北方 流移而来的人士中挑选贤能之士，钱镠曾派遣数十 名画工居于淞江，称为 “ 挛手校尉 ” ，职责是 “ 伺北方 流移来者，咸写貌以闻，择清俊者用之 ” 。以相貌

16、选 人当然欠缺科学依据，但于此可见钱镠求贤若渴之 心。另外，在用人施政中，一些幕府宾客谠言敢谏 , 得罪了钱镠，钱镂也能 “ 怡然不怒 ” 9，可见他的气度 及对人才的宽容。钱镂通过各种途径招纳的贤能之 士对吴越国的政治、经济 、文化建设各项事业作出了 很大贡献。 (四 ) 积极推行 “ 忠君 ” 、睦邻政策 ,努力营造稳定 的社会局面。钱钱深明地狭民寡的吴越要在强邻环 峙的险恶环境中自存而不被兼并，必须要得到中原 王朝的支持和庇护，因此，钱镠时刻对中原王朝（包 括唐朝及五代 )表示 “ 忠心 -” 。五代时，当陆路交通被 阻断后，钱镂就改由海道出登州、莱州，抵大梁 (今河 南开封 )上贡。钱

17、镠的殷勤 “ 贡奉 ” 除了政治目的外， 同时还有经济目的，即通过 “ 贡奉 ” 的名义与中原地 区进行贸易。后梁贞明二年 (916年 ） ,钱钱遣浙西安 抚判官皮光业入贡。后梁统治者 “ 嘉吴越王镠贡献 之勤 ”,要加封钱镠为诸道兵马元帅， “ 朝议多言镠之 人贡，利于市易，不宜过以名器假之 ” 1Q。但在中原 王朝力量被削弱、藩镇割据的历史背景下，中原政权 统治者正需要以这种 “ 奉贡职 ” 以维持名义上的藩属 政治关系。因此，吴越国的殷勤 “ 贡奉 ” 既达到了政 治目的又加强了吴越与中原地区的经济交流。 在睦邻关系上，吴越与吴 (后称南唐）因为毗邻， 相互之间为了争夺地盘，曾多次发生战

18、争。至吴越 天宝十二年 (919年 )八月，疲于战争的双方都有息兵 媾和愿望，首先是吴方遣返战俘，并 遣使通好。然 后，钱钱也尽弃前嫌，以积极态度回应， “ 息民故也 ” ， 为的是让民众得以休养生息。双方 “ 自是休兵二十 余年 ” 11。在此之前，吴越天宝九年 （ 916年）十二 月，钱镠 “ 命子牙内先锋都指挥使（钱）传镠逆妇于 闽，自是与闽通好 ” ；吴越天宝十三年 （ 920年）十一 月，钱镂 “ 遣使为其子 (钱 )传蠲求昏（婚）于楚，楚王 (马 )殷许之 ” 。吴越与南汉虽不毗邻，但也注重和睦 关系的构建。后梁曾以南汉 “ 僭号 ” ，下诏吴越王钱 锊出师伐之。钱镂 “ 虽受命，

19、而（以）山川隔越，请以 事寝 ” 12。吴越国不仅与毗邻的闽、楚、吴等国建立 了和睦关系，还与远隔千里之外的契丹甚至高丽均 建立了友好的外交关系。当然，钱镠远交契丹的主 要目的是一旦吴越与中原王朝关系紧张，便可利用 契丹牵制中原王朝。总之，钱镠的 “ 忠君 ” 及睦邻政 策 ,减少了与邻国的摩擦、斗争，维护了国内社会秩 序的和平稳定，为自身生存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钱镠为人宽宏大量，善于接纳不同意见，这对攻 城作战具有重要意义。例如，董昌据越州叛乱时，钱 锡发兵讨之，逾年未下。时苏州被淮南兵攻陷。钱 镂急令顾全武军趋西陵，以备淮南得寸进尺。顾全 武没有 奉命。他对钱镠说 :“ 越州，贼之根本

20、，奈何垂 克而弃之？请先取越，后复姑苏为便。 ” 钱镠接受了 这一合理建议。后果然灭董昌，复苏州。又如，钱镠 武勇都军将士因故哗变。钱钱令顾全武率师防备东 府 (越州）。顾全武见识深远，说 :“ 东府不足虑，可虑 者淮南耳。（徐 )绾急，必召淮南兵至，患不细矣。杨 公 (行密 )大丈夫，今以难告，必闵我。 ” 建议钱镠以子 94 5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曾国富 /五代吴越国王钱略论 为质，取信于吴，与淮南杨行密搞好关系，以防叛军 勾结淮南 钱锡

21、欣然接受此议。其后之 #果如顾全 武所料。因此有人认为 :“ 是时微 (假如不是 )全武力 为联姻杨氏，杭越几殆。 ” U3 在对人宽容、知人善用的同时，钱铐对自己的亲 人、嬖幸却极为严格。徐绾、许再思叛乱时，引淮南 将田额为援。后因钱镑外交成功，杨行密召回田滪。 田额撤兵之际，向钱镠索要 20万缗 “ 犒军钱 ” 之外， 还提出以钱锡之子为质，将妻以女，以作修好条件的 请求。为与 “ 兵强财富，好攻取 ” 的田额修好，以保吴 越平安，钱镑在诸子中物色，欲遣幼子传球为质。传 球不从， “ 镑怒，将杀之。 ” 次子传瑾请行，被其母吴夫 人阻止，不愿 “ 置儿虎口 ” 。但传璉说 :“ 纾国家之难

22、， 安敢爱身！ ” 这正合钱镠意，钱钱遂 “ 泣送之 ” 。而传 球则因 “ 爱身 ”而被夺内牙兵印 14。钱镠宠姬郑氏， 其父犯法当诛，左右为之请。但钱镑考虑到，为亲情 破例，必然损害其所定法制之尊严，于是不顾情面而 斩郑氏之父 15 此外 ,钱镠还是一个非常勤勉的人。这是其事 业成功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史载， “ 镠自少在军中， 夜未尝寐，倦极则就圆木小枕，或枕大铃，寐熟辄欹 而寤，名曰 警枕 。置粉盘于卧内，有所记则书盘 中，比老不倦。或寝方酣，外有白事者，令侍女振纸 即寤， 16。 但史书对钱锡也有一些很负面的记载。如旧 五代史卷 133云 :“ 镑在杭州垂四十年，穷奢极贵。 ” 欧阳修

23、新五代史卷 67亦云 :“ 自（钱 )镠世常重敛 其民以事奢僭，下至鸡鱼卵鷇 (雏鸟 ） ,必家至而日 取。每笞一人以责其负，则诸案史 (吏 )各持其簿列 于廷， 凡一簿所负，唱其多少，量为笞数，以次唱而笞 之，少者犹积数十，多者至笞百余，人尤不胜其苦。 ” 又说， “ 考钱氏之始终，非有德泽施其一方，百年之 际，虐用其人甚矣 ” 。在此，钱镑被描述为施苛政、生 活奢侈糜烂的昏君。关于钱镠的负面记载，多出自 “ 正统 ” 思想浓厚的士大夫之笔。在这些士大夫看 来，钱镠表面尊奉中原王朝，实质却是割据一方的 “ 僭伪 ” 之辈，绝不可肯定颂扬，因此，难免有所歪曲。 资治通鉴在有关钱镠事迹的记载中，

24、并没有采用 这些负面材料，而且在 “ 考异 ” 中说明了理由： “ 钱镠 起于贫贱，知民疾苦，必不至穷极侈 靡，其奢汰暴敛 之事盖其子孙所为也。 ” 17笔者认为，这一观点是有 一定道理的。 1 宋 欧阳修 新五代史 :67卷 M.中华书 局，1974. 2 37清 吴任臣 .十国春秋 :77卷 M.中 华书局 ， 1983. 4 宋 司马光 .资治通鉴 :260卷 M.古籍出 版社， 1956. 5 13清 吴任臣 .十 国春秋 :84卷 M.中华 书局， 1983. 6 清 吴任臣 十国春秋 :85卷 M.中华书 局，1983. ,8清 吴任臣 十国春秋 :78卷 M.中华书 局， 198

25、3. 9 宋 薛居正等 .旧五代史： 133卷 M.中华 书局 ， 1976. 10 宋 司马光 资治通鉴 :269卷 M.古籍出 版社， 1956. 11 12清 吴任臣 .十国春秋 :78卷 M.中 华书局， 1983. 14 宋 司马光 .资治通鉴 :263卷 M.古籍出 版社， 1956.、 15 16宋 司马光 .资治通鉴 :270卷 M.古 籍出版社， 1956. 17宋 司马光 .资治通鉴 :272卷 M.古籍出 版社， 1956. 责任编辑 :周云扬 校 对 :邓双霜 潘 丽 清 朱 汝 胜 参考文献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 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