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地区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与特征基于全要素生产率溢出的视角-张豪.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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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6期(2017年6月) 中国科技论坛 115中国地区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与特征基于全要素生产率溢出的视角张豪12，何宇1，张建华1(1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430074；2华中科技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湖北武汉430074)摘 要：传统经济增长核算方法忽视了行业间的相互影响。实际上部门行业之间往往彼此关联，甚至相互依存。鉴于此，本文基于全要素生产率(TFP)溢出效应的视角，利用1997 2015年部门行业数据，测度了中国东中西区域以及30省市、自治区七大部门的要素投入(资本与劳动)和TF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以及部门间TFP的溢出贡献。研究发现：东部工业在部门TFP溢出的贡献下基于效率驱

2、动，其他行业均基于要素驱动；部门间溢出效应呈现东中西差异。东部溢出最大，中西部次之：各省市增长动力差异明显，应针对性的制定创新驱动发展的政策。关键词：地区经济；经济增长：全要素生产率中图分类号：F1246文献标识码：AThe DriVen Source and Characteristics of Cllinas Regional Econo】micGrowth： Based on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Externality PerspectiVeZhang Ha01-， He Yul， Zhang Jianhual(1SchooI of Economi

3、cs of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74， China；2National Govemance Research Institute of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74， China)Abstract： Traditional economic gmwth accounting methods ignore the mutual innuence between industrie sIn fact， it is o

4、ften associated with each otherIn view of this， tbjs articl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TFP spillover efkcts between industries， uses depanmentsdata from 2000 to 2015， measures the economic铲owth contribution of TFP， c印ital and labor inputAnd we also measure the TFP8pillover ef如ct between industrie

5、sWe finds： ManufactuIs in Eastern China are driven by the emciency based on TFP spillover， otherindustries are driven by factorsThe spiUover efkct is diffbrent between the East， the Midwest and the West regionCities have obviousdifferences in growth dynamics， and should be ta唱eted to develop innovat

6、ion driven development policiesKey words： Regional econoHly； Economic growth；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基于创新驱动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研究”(12zD045)。收稿日期：2016一0922作者简介：张豪(1987一)，男，湖北人，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国家治理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发展经济学、产业经济学、国家治理。万方数据116 中国科技论坛 (2017年6月)第6期1 引言“新常态”下的中国经济减速换挡，原有粗放式的增长动力日益衰减，要素驱动模式难以为继，

7、仅从需求端刺激经济增长的模式不再可行，必须从供给端入手，依靠全要素生产率(简称“TFP”)增长的经济发展模式成为学界共识。于是，基于总量分析判断得出的发展对策开始“不假思索”地应用于各个地区。似乎这一基于总量分析的判断已成定论，专家开出的“药方”能通治百病，适用于任何一位“病人”(地区)。然而，实际并非如此。其一，鉴于历史国情和地理差异，中国每个省市经济发展状况皆不相同，并且具有区域特征(东、中、西)，总体并不代表局部；其二。原有的经济增长动力核算方程假设部门问是相互独立的，并没有考虑部门问生产率的相互影响，这或多或少对于增长动力核算结果造成一定的偏差：其三，地区部门各自的增长动力来源是不同的

8、，不能以偏概全。本文所要关心的是如何在考虑部门间生产率相互影响的情况下测度区域部门的增长动力。如何证实区域部门间存在生产率的相互作用(即TFP溢出)。地区如何走最适合自身特色的经济发展道路。搞清楚这些问题，我们首先要厘清两个要点：第一，经济增长的源泉是什么?第二，如何测度这一来源?以往测度方法的缺陷是什么?多年来很多研究尝试用TFP的方法来分析中国经济增长的来源，一般基于两种思路：一种是测算中国TFP的增长率：另一种是关注TFP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及其贡献份额。对于总量测度的结果，1978年以前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主要来源于要素驱动，TFP贡献可以忽略不计，而对于1978年以后，研究结果差异明显

9、2。从总量来看，wu认为TF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份额约为20以下，Ozvurt41认为这一贡献为2030；Ao5和Bosworth6认为这一贡献可能在4050之间。然而，目前使用的方法并没有将部门间的相互影响考虑在内，故而减弱了TFP的贡献。从TFP溢出的研究来看，以往学者倾向于通过技术、知识、FDI与人力资本的溢出来解释部门TFP溢出问题7_8。但是这类文献均是就溢出谈溢出，并没有分析这种溢出对经济增长所产生的影响，进而探讨经济增长的动力源泉。关于TFP溢出的测度，其一是通过空间计量模型，通过空间溢出系数来衡量空间溢出程度；其二是通过投入产出表交叉矩阵来衡量产业间溢出；其三是通过交叉弹性间接衡

10、量两者之间的溢出程度。本文基于TFP溢出的增长核算方程，来探讨不同区域与不同行业的增长动力来源。2基本模型与测度方法21 部门间相互影响的增长动力模型本文在Hiao LooiKee9 3模型的基础上做了改进，在改进模型中，依旧假定经济体满足：一是生产函数具有规模报酬不变性；二是总生产要素供给一定；三是要素市场和产品市场是完全竞争市场。基于这三个假定，我们定义：在f时刻，经济体中有个行业，每个行业使用凹种投入要素，生产一种复合品，总增加值是一。那么，该经济体在约束条件下的最大产出表达式为：max=艺y。n=lsfy。=A。工(秽。)，n=1， (1)口。=K，KRM，式中，y。表示行业n生产的产

11、品，A。表示行业n的TFP，秽。是行业n的要素投入量，K表示经济体在f时刻的全部要素。在t时刻行业n的均衡产出表达式为：y：A竖挚盟 (2)y卅 =A。i。r Lz JUnn定义行业n的产出比为s。=等，V n=1，那么行业凡的产出份额为：+ y二 a+ A。 aln一+(A。，E) F8 M。yf+alnA。n=1， (3)也就是说，在均衡产出状态，一个行业的最优产出份额不仅与自身的TFP有关，还与其关联行业有联系，即行业之间可能存在着TFP的溢出效应。同理，要素m的报酬份额为：万方数据第6期(2017年6月) 中国科技论坛。二：尝，m：l，一，M (4)52：I，m 2 l，坦 (斗Jdl

12、ll“在均衡条件下，对任意行业n和后，行业凡对行业忌的TFP的弹性以。是偏效应盖的函数：拈甏=篙岩。 (5)：三羔+。，咄：I，2 i面石肚l，“同理可得，对于要素巩，偏效应：瓮的函数为：。：与害乓十。：。，n：l，一1，眦=：了_十sm，n=l，V，L=l，5nf olIl 4州膨 (6)行业n的产出增长率是各行业TFP和要素投入的加总：珐=g：如_舡+。吒。，n=1，(7)与上述分解不同的是，传统的增长核算方式中，增长率仅仅与自身的技术进步率、各投入要素的加权增长率有关：夕：=A。+s。谚。 (8)因此，公式(7)与传统经济增长核算公式(8)的不同在于，它不仅仅考察了自身的TFP，而且还将

13、其他行业作为整体考察资源在其中的配置效率。利用式(9)(10)可以得到行业七的TFP和投入要素m对行业凡的贡献。7r。加=占：觑A衄，凡，后=1， (9)7。=。”。；，n=1，m=1，M(10)因此，在实证分析过程中，贡献度的计算方法如下：第一，计算盖和盎(产出份额对TFP和要素投入的偏效应)；第二，交叉产出弹性的计算，主要根据公式(5)和(6)，通过简单运算得到；第三，利用公式(9)和(10)，将交叉弹性值代入后计算出行业7r开与要素(资本、劳动)的贡献度。22增长动力测度的新方法基于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增长动力的测度使用了超越对数函数形式，假设生产函数是关于要素和TFP的函数：lnl，(?，

14、E)+=00+口。lnA。+。础1血。l以缸+6ln+6。ln1n+c。l以。ln5f。=nh，V扎，后=1，6。f=6V m，f=1，M(11)对式(1 1)求偏导，得到行业n的产出在总产出中的份额：s，：(A)=篙。+赫1吮+c。ln移。，n=1， (12)和c。分别是为矗瓮和翥篙，表示产出份额比例对技术与要素的偏效应。解释变量TFP和资本的序列存在不平稳性问题导致单位根检验不通过，0Ls估计也非有效，使用一阶差分克服数据的非平稳性：娥(A。，)=o。A舡+c。o。，n=1，J7v(13)其中，o。和c。分别表示产出份额对技术水平和要素投入的偏效应，即茄瓮和最。换句话说，对任意第凡和m个行

15、业以及第i种投入要素，我们可以通过构造第几个行业的产出份额对技术水平和要素投入的回归函数，如式(13)所示，来估计偏效应，得到o。和c。：的估计值。然而，公式(13)存在两个明显的问题：技术水平是非平稳时问序列，这会导致普通最小二乘估计结果非有效；该模型缺乏随机性，也就是说，掌握了整体经济的全部信息之后，公式(13)代表的这个模型没有误差项。但是，由于实际中既没有可靠的衡量技术水平的数据，因此无法获得一套完整的涵盖所有行业的真实技术水平，也就无法满足公式(13)代表的这个模型。万方数据中国科技论坛 (2017年6月)第6期公式(13)又构成一个联立方程组，如果引进扰动项，虽然各方程的变量之间没

16、有内在联系，可是各方程的扰动项之问可能存在相关性。另外，方程组变量之间是没有关系的，只有扰动项之间存在关联，在此假设条件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利用似不相关回归(suR)的方法进行估计。另外，公式(13)中所有的被解释变量之和为零，即ds。=o。因此线性方程组是奇异的(奇异k=1线性方程组就是系数矩阵行列式为0，或者很接近o，从而无解)，参考以往文献必须去掉一个方程(即一个行业)才能保证方程组的有效性1 0I。因此本文选取删除房地产业从而不影响对其他产业的驱动来源分析。原因在于房地产业发展泡沫，并且属于典型的资本驱动型产业。3数据来源和处理31数据来源与说明本文选取的样本是1997_2015年中国

17、30个省市、自治区面板数据，主要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和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考虑到数据的完整性与可比性。我们剔除了西藏地区。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国民经济行业(GBT4754_2011)农、林、牧、渔业(简称农业)；工业(采矿业、制造业与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金融业；房地产业和其他服务业七大部门。关于总增加值。首先通过中国统计年鉴中提供的各省市三产增加值指数计算其对应的平减指数，然后按照三次产业划分对应各自GDP平减指数将各行业名义增加值调整为1997年不变价格，最后计

18、算出每年各省各行业对应的实际增加值。关于劳动投入，由于19972002年的为全社会口径，2003_2015是城镇就业人数，考虑到行业分类发生改变，为统一口径选择1997_2015年的各省市城镇就业人数作为劳动力数据。关于资本投入。一般使用资本存量作为投入量，用永续盘存法来度量，即K=K一，+t一瓯一，。其中，K。表示期的资本存量，t表示期的投资，6表示重置率。根据中国统计年鉴中各省市固定资产投资平减指数调整为1997年不变价格。基期资本存量采用Reinsdo一11推导得到公式民=厶(1+g)(g+p)，g为不变价投资的平均增长率，p为资本平均折旧率，采用薛俊波n2估算折旧率的方法计算出各部门的

19、折旧率分别为：农业(0084)、工业(0121)、建筑业(0139)、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o054)、金融业(0133)、房地产业(0133)、其他服务业(0084)。最后计算得出资本投入。32行业TFP的测算TFP的测算方法有很多，鉴于本文模型的研究假设，因此采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进行测度，按照前述模型假定，本文假设是生产函数具有规模报酬不变性，其生产函数公式如下：lny。 =1nA眦+“。lnK。+d。Lln。t+jp。置K(1nK。)2+卢。址lnK。ln三。+j卢。吐(1n三。)2 (14)其中7。和叼。分别代表资本、劳动的产出弹性，其计算公式如下：叼=嬲=等=仪。+氏ln+蹦nK。

20、“ d叠，K alnK 一。“一。“一叼L=嬲=等=d+氏lnK+风lnL1 daln一“一(15)鉴于此，第期的TFP增长率为：等=鲁警一叼K孥 c6，百2百一叼c瓦一叼K瓦 以1997年为可比价的行业总产值、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通过Frontiel41统计软件，对超越对数生产函数进行估算。鉴于_，7以+叼艇=1，所以对叼麒、7札做正则化处理，得到样本期间19972015年各行业TFP增长率。鉴于数据较多，只报告面板数据的描述性统计。所得实证数据如表1所示。万方数据第6期(2017年6月) 中国科技论坛 119表1描述性统计分析变量 年份 农业 工业 建筑业 交通运输业 金融业 房地产业 其

21、他服务业最小值 一0031 0020 0004 0005 一O007 0002 0011产值份额 最大值 0010 0034 0010 0005 0007 O002 0012变化 平均值 一0008 0007 0001 一O000l 一000003 一O00001 0Oooi标准差 O005 O008 0001 0001 0001 00004 0004最小值 一0053 0029 一O133 0014 0124 0009 0019最大值 0539 0612 4036 0660 2719 1189 0367资本增长率平均值 0173 0177 O170 0148 0。112 0261 0165标

22、准差 0093 0088 O328 0072 0204 O118 0064最小值 一0599 0367 0366 一O271 0141 一O424 0217最大值 1173 0870 5051 0767 O73l 1624 O310劳动增长率平均值 0054 0005 0065 0006 O041 O114 0014标准差 0132 0106 0304 0110 O080 0215 0051最小值 一0542 一O337 2240 O292 一1529 1023 一O127最大值 0。302 O214 O331 014l 022l 0161 0175TFP增长率平均值 一0039 O024 O

23、000 O018 0025 0093 0005标准差 0081 0060 0226 0061 0129 O119 O0454实证结果与分析41 东中西区域分行业经济增长动力来源分析似不相关回归可以克服各方程误差项之间存在相关性的问题。方程(17)列出了7个需要估计的方程与27个约束条件被解释变量为各行业份额的变化，解释变量为各行业在窗口期的TFP与要素增长率，肛。；表示误差项。常数项D。代表行业的固定效应，用于衡量每个行业中尚未被观察到的部分。通过前述计算方法，最终得出全国与三大区域各行业TFP与要素占总产出的贡献度，如表2所示。7 2出二(A。，K)=口。+口以A加+c。易。+=2 m=1p

24、。，V n=1，7 2s =o“o以=o；c。=o；s o。=oh；乙。以=u；2l c。m=u；=l m=17c。=o (17)从表2可以看出，东部地区除工业外，其余产业均依靠资本要素投入驱动，而中西部地区产业均依靠资本要素投入。可见，中国经济总体上依靠资本要素投入，劳动要素与TFP只占其中很小一部分。具体情况：就东部而言，农业主要依靠要素投入贡献，占比72。78，其中资本占比5189劳动占比2089。TFP贡献占比2722，自身贡献1123，溢出效应1599。其中工业、交通运输业和金融业对其具有正向的溢出效应这可能是因为工业技术创新有利于农机设备的改进，交通便利提高了农业运输效率和农产品流

25、通速度，而金融业的发展为农业提供了资金保障，减少了企业的资金成本，进而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促进了农业产值的提高。工业在部门TFP溢出的贡献下主要依靠TFP驱动，占比5307，其中自身贡献只有2266，但是溢出贡献却占比3042，这不同于目前的研究，大部分学者在传统经济增长核算方式下认为中国工业基于资本要素驱动，实际上忽略了行业间的TFP溢出效应，而这种效应实际上不可忽略，甚至可万方数据120 中国科技论坛 (2017年6月)第6期表2中国东中西区域各行业经济增长动力来源的贡献度 (单位：)行业类别 农业 工业 建筑业 交通运输业 金融业 其他服务业动力来源 东部地区TFP贡献 2722 5307

26、 2538 3056 1981 2119自身贡献 1123 2266 1321 1117 1127 1306溢出效应 1599 3042 1217 1938 855 813农业 1123 208 ， 一469 204 ，工业 590 2266 873 230 243 ，建筑业 ， 513 1321 ， 一325 167交通运输业 503 1356 300 1117 470 509金融业 507 1299 ， 1126 1127 571房地产业 ， 一335 814 256 545 099其他服务业 ， ， 一169 1308 612 1306要素贡献 7278 4693 7462 6944 8

27、019 7881资本 5189 3599 4195 6330 5630 6656劳动 2089 1094 3268 615 2389 1224动力来源 中部地区TFP贡献 2990 4983 1398 2037 2214 2047自身贡献 2257 2756 790 545 1208 1596溢出效应 733 2227 608 1492 1006 450农业 2257 287 163 231 ， ，工业 454 2756 1154 703 666 ，建筑业 一230 1030 790 359 596 338交通运输业 232 445 115 545 1061 410金融业 277 493 11

28、2 618 1208 378房地产业 ， 一027 289 ， ， ，其他服务业 ， ， 一446 762 1207 1596要素贡献 7010 5017 8602 7963 7786 7953资本 5860 3436 6185 7459 6100 5888劳动 1149 1581 2416 505 1686 2065动力来源 西部地区TFP贡献 2029 1724 274 451 1786 513自身贡献 1737 1070 314 245 1605 430溢出效应 291 655 040 207 180 083农业 1737 ， ， ， ， ，工业 699 1070 217 130 ， 一

29、O55建筑业 一408 429 314 O70 138 062交通运输业 ， 137 123 245 134 092金融业 ， 195 159 146 1605 108房地产业 ， ， 026 ， ， ，其他服务业 ， 一106 ， ， 184 430要素贡献 7971 8276 9726 9549 8214 9487资本 6670 7995 6696 9156 5688 6422劳动 1302 281 3029 393 2526 3065注：TFP溢出效应=TFP总体贡献一自身TFP贡献。万方数据第6期(2017年6月) 中国科技论坛 121能影响我们的经验判断。建筑业、交通运输业、金融业与

30、其他服务业均依靠资本要素投入，行业问的影响十分明显，由此可知，部门之间是有关联的，各部门借助TFP的溢出效应相互影响，其影响有正有负，负向影响可能与行业间生产要素的错配有很大的关联。就中西部而言，所有产业均依靠资本要素投入，但是建筑业与金融业中。劳动投入的贡献还是比较大，而交通运输业部门中，劳动投入贡献最低。另外，建筑业与交通运输自身的TFP贡献最低，可见改革开放以来，其行业增长大部分依赖于资本累计投入，缺少内生增长动力，这种发展不可持续，随着近些年来中国资本报酬率的下降，其行业增长速度降低在所难免。西部地区自身TFP贡献皆比较低这可能与西部地区整体技术水平落后有关。这也间接表明了区域不平衡发

31、展的事实。从溢出效应来看，东部、中部地区行业溢出均为正而西部地区有正有负，并且从溢出规模来看，东部地域溢出效应明显，中西部次之，由此可见东部区域对中西部的经济辐射作用。综上所述，地区部门驱动来源分布不尽相同，因此在制定相关政策时切忌千篇一律，盲目模仿，要结合自身的发展合理规划。42省域部门间经济增长动力来源分析对于30个省市、自治区而言，各行业经济增长动力的差异十分明显，并且有区域特色。从表3可知：农业依靠TFP驱动的城市有北京、上海和海南：工业主要有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广东和海南；金融业主要有北京、上海和江苏；其他服务业主要有浙江、广东和海南，这些省市均为东部发达地区。对于建筑业与

32、交通运业来说，所有城市均依靠资本要素投入驱动，劳动贡献均不足。但是，建筑业劳动贡献比重比交通运输业比重大，这是因为建筑业属于劳动密集型行业，中国建筑业增长方式仍属于粗放式增长其劳动力整体文化与技能水平偏低妨碍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影响了建筑业技术水平的提高。另外，交通运输业的发展主要依赖于大规模的交通基本建设投资，随着资本边际收益的递减，及其行业资源配置不合理和资源浪费现象，妨碍了交通投资效率和效益的提高。其他服务业的劳动贡献比重呈现东中西格局，西部比重较大，中部其次。东部次之，这可能是因为发达城市劳动力成本较高，因此更多的依赖资本驱动。表3 30省市各行业经济增长主要驱动来源行业 主要依靠要素

33、贡献的省市 主要依靠TFP贡献的省市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江苏、浙江、安徽、农业 福建、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广西、重庆、四川、贵 北京、上海、海南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安徽、福建、江西、山东、 北京、天津、上海、江苏、工业 河南、湖北、湖南、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 浙江、广东、海南海、宁夏、新疆建筑业 全部省市 无交通运输业 全部省市 无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浙江、安徽、福建、金融业 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广西、海南、重庆、四川、贵 北京、

34、上海、江苏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安徽、福建、其他服务业 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 浙江、广东、海南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5结论与建议本文利用19972015年全国整体以及30省份七大部门的宏观数据，在一般均衡分析框架下测度了全国东中西以及30省份七大部门的经济增长动力来源，分析了部门问的TFP溢出效应，最后得出三点结论：全国东中西区域，除东部工业万方数据中国科技论坛 (2017年6月)第6期以外，其余均基于资本要素驱动，劳动和TFP贡献比较低。可见，中国经济总体上依然是依靠要素驱动的增

35、长模式，如何跨越到依靠TFP驱动是未来经济发展的重点，也是目前供给侧改革和动能转换必须面对的重大问题之一。纵观三大区域，部门间溢出效应呈现东中西差异，东部溢出最大，中西部次之，并且工业溢出效应在各区域所有行业中最大，这说明工业仍然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实现工业与其他部门的协调发展，依然是“四化同步”战略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之一。30个省市增长动力各有差异。农业依靠TFP驱动的城市有北京、上海和海南；工业主要有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广东和海南；金融业主要有北京、上海和江苏；其他服务业主要有浙江、广东和海南，均为东部发达地区。其他城市的行业均依靠资本要素投入驱动，可见，中国大部分省市

36、的经济增长模式亟待转型。本文建议：对于区域经济增长而言，提高TFP水平是不二法门，应在区域原有的经济驱动方式下，按照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实施创新驱动战略。针对不同区域与行业的实际经济增长方式，有针对性地制定创新驱动发展的政策，而不能像以往搞“一刀切”。重视部门问存在的TFP溢出现象。加强区域与行业间联系，打通区域与行业连接关节。利用全面深化改革的机会破除阻碍协同发展的障碍。并且，将TFP以适当的形式作为引导区域与部门行业创新发展的指标，让TFP发挥更大的作用。参考文献：1王小鲁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与制度变革J经济研究，2000(7)：352董敏杰，梁泳梅19782010年的中国经济增长来源：一

37、个非参数分解框架J经济研究，2013(5)：17183wu YanmiHas pmductivity contributed to chinas growth?Jchina economic review，2003，8(1)：153040zYuRT，sEuN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growth in chinese industry：19522005JMontpellier working p印ers series，No071320075A0，xIANG，uLyAN FulginjtiProductivity gmwth in chjna：eyidence f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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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estimation 0f a complete system of demand equationsJ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69，1(1)：77311REINsDORF M，c0VER MMeasurement of capital stocks，consumption of fixed c印ital，and c印ital senTicesJRepon on apresentation to the Central American Ad Hoc Group on National Accounts，Santo Domingo，Dominican Republic，200512薛俊波，王铮中国17部门资本存量的核算研究J统计研究，2007(7)：51(责任编辑刘传忠)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