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特殊成员.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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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家庭特殊成员巴文凯在童年的记忆里,间或会晃过一道迅疾而去的影子,它时时常地勾起我那些早已淡化的儿时过往。它就是奶奶豢养的一条狗,且出名字:顺风。养狗在农村不是簇新事,簇新的是给狗起名字。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把“顺风”这么好的一个名字给了一条狗。因为年龄小,甚至对于顺风这两个汉字的含义都不甚了解,所以,就更弄不明白长辈对于家里的成员名字所给予的含义或者隐晦的寄予了。不管奶奶有着怎样的想法,反正,农村的狗都没出名字,唤狗时嘴里发出的“吆吆”声代替。能给家狗起名字,奶奶在她们女人堆里就很不寻常。有了名字的狗,跟人一样,与那些没出名字的狗就区分开来,在同类中就自然显示出它的不凡来因为有了名字,人家唤狗
2、或者嘴里发出“吆吆”的特别信号时,几乎全部的狗都飞奔而去因为大凡这样的状况,都有好事情在等待,不抢的话,那确定是死狗。对于这个群体生存才是第一。因为顺风出名字,主子没有唤它,它自然不会跟着那些同伴去瞎搅合。这并不说明它不饿。顺风没有跑,有时,实在忍不住了,就围着奶奶身边转圈,希望得到主子“你也去吧”的大赦。但是,奶奶绷着脸,就是不发话。于是,顺风转几圈,用潮湿的鼻头拱拱奶奶的裤脚,时时常提示主子。奶奶不为所动。顺风看到无望,就悻悻地趴到主子脚下,把嘴巴插到前胸的长毛里,眼泪汪汪委屈地盯着主子。似乎在难过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每到此时,奶奶就心软了。招呼我,凯,去炕头上的乌盆里掰块棒子饼子给顺
3、风。我很乐意执行这种慈善的行动,于是,呼哨一声,顺风仿佛早就预料到这种皆大高兴的结局,一下跳起来,抖落身上的土屑,扎起的狗毛如同一头威猛的小狮子一样耐看。我对于奶奶的吩咐往往是执行过度。有时把整个棒子面饼子全部扔给顺风,它料定这不是主子原来的吩咐,对于小主子的赏赐自然喜不自胜。它会嘴爪并用,把整个饼子折断,然后衔起那多余的快速跑出去找个平安的地方藏好,立马返回再吃那剩下的半块干粮。这个时候,奶奶也恰恰从外面返回,似乎有意监督我这经常拿鸡毛当令箭的小孙子的。看到顺风不慌不忙啃着地下的干粮,就佯装呵斥我,你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多给它了。看不见的事情,那谁承认?奶奶,咱可不能冤枉人。还煞有介事地用小手
4、指指地上的顺风。意思太明白不过了,你自己看呗哪有多给?奶奶撇撇嘴笑骂着说,人小鬼大。你俩能瞒得过我?!我还真不明白,奶奶能掐会算?比诸葛亮都神唻。奶奶说,神你个头!她也许也不是真生气,终归,这干粮没有便宜人家的狗。她把谜底揭开:顺风我了解,饿了吃相能这样平稳?之所以心平气和的样子,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它打算了存粮,所以才不慌。我好像明白了,说,奶奶,顺风跟人一样聪慧嘛!奶奶的话叫我记了一辈子。她却答非所问:有的人不如狗;有的狗强过人。顺风只吃剩饭或者特地给它打算的菜面子。一改狗家族的劣根性。因为不接触那些异味和腐败的东西果腹,顺风的特别器官没有被污染或熏坏。的确,顺风无论视觉还是嗅觉抑或平常的
5、表现越来越别出心裁。一次,奶奶集市上买来的一挂猪肉从菜篮子遗忘到地下,因为有什么急事情,就匆忙放下篮子出门了。大半天回家,远远看到顺风趴在大门一侧,间或一二只狗凑过去,都被它毫不留情地战胜并轰走。奶奶很惊奇,走进一看,这才明白缘由。原来顺风守护者那金贵的猪肉,半天没有离开半步,它的忠诚感动了主子。当奶奶把半盆的熟食犒劳它的时候,看到它前腿弯曲着不敢着地,近前拿起一看,吓了一跳。顺风前腿窝下撕咬开一道口子,因为毛是黑的,还以为是被水打湿呢。这下可把奶奶疼坏了,她知道,顺风为了爱护这块猪肉,不知道跟多少饿狗搏斗过最终,那块遗失的美味没有丝毫损失。从今以后,奶奶不但自己不骂顺风,就是别人间或呵斥它的
6、时候,奶奶都是不乐意的。她会不悦地说,你们生下来的时候,我咋没听到你这么大声呢!这还了得。谁都知道奶奶偏向顺风,当着她老人家的面,谁还敢造次。我妈有次跟我开玩笑说,你奶奶拿顺风比你亲!我们也不拿它当家狗看待,它的地位的确上升到了家庭成员。奶奶叫顺了嘴,有时就把我叫做顺风,把顺风叫成我。比如,她揉面腾不出手来的时候,会叫我帮她干点零杂。顺风给我舀瓢水。外面的鸡担心静的时候,她首先想到顺风,就连忙唤道,小凯,你去看看是不是有黄鼠狼?我们全家人对于奶奶的这些失误,也习以为常,特殊是我毫不介意。顺风特殊喜爱跑,而且跑得飞速,或许奶奶因为这个原因给它起了这个名字。它是一条狼狗,全身乌黑乌黑的,黑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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