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组诗).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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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变形记(组诗)余笑忠放野鸭每当说起很早的事,祖父总是微微一笑,“那时你在放野鸭”野鸭岂是人能养的,放野鸭意思就是子虚乌有。好不简单转了两道弯才明白,祖父说的是那时世上根本没有我但我以为,我来到世上就是从离开野鸭的那一刻起先的像一个转身后来,祖父没了那句话,我最终还给了他我的祖父不是放鸭子的,而是放野鸭去了野鸭很远的地方才有我的祖父也去了很远的地方大湖、长河、芦苇我甚至想到我们终将会面的地方不是大湖就是长河,还有芦苇、美禽死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只是一个转身天台上的跑步者接近傍晚,在阳台上看天色眼睛的余光瞥见东面的天台上有一个跑动的人影定睛一看,不见了稍等片刻,又跑了过来天台上的两个储水间构成了几个
2、死角他的出现断断续续似乎一会儿摆脱了什么一会儿又陷在了哪儿每每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总是拐着弯跑,以绕行代替直行这个在临时场地另辟蹊径却不能甩开脚步快跑的人也好像在为这么多日子以来画地为牢、四顾茫然的我找出一个答案天色越来越暗。街灯亮了起来他脱掉了上衣,悠然地踱步最终从一团乱麻中脱身了最终可以宽慰自己了熟识的万家灯火从来没有如此光明,如此光明自然的亲近街边小摊上,有人摆出蜂蜜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野蜂扑在瓶子上,痴迷地探究孜孜不倦地叩问,但注定恒久碰壁摊主不无得意地说,最壮丽的时候招来过一堆小蜜蜂瓶子上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点蚊香熏都不奏效,只好动手赶开但遇到这样的大野蜂不敢徒手应付,她拿起苍蝇拍指给我看
3、地上的一只似有无奈杀生的歉意这些都是她老家大悟的蜂蜜槐花蜜、枣花蜜、山花蜜荆条蜜、五倍子蜜、益母草蜜对瓶子上标记的名目我半信半疑但我樂于信任她把家乡的山花都搬过来了我怎么好意思空手而归当大提琴在高音区低吟有时,听到一阵热闹的大笑会觉得刺耳是的,人们更应当尽情快乐正如一位波兰诗人形容的“黑暗的电影院渴望光线。”但我还是对恣意欢谑感到不适自觉越来越像阴雨催生的蘑菇胆怯过于炽烈的阳光。不过在旅途中,每当临窗而坐我是喜爱拉开窗帘的那一个无论火车还是长途大巴大部分时间是在穿越空旷之地我贪欲地看着树木、田野、山川那里没有须要我去分辨的面孔没有须要我去揣摩的表情、言语我甚至偏爱苍茫的荒野,尽管它更像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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