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增长对我国工业资本回报率提升的影响——基于地区与行业视角的gmm方法-吕品.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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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力资本增长对我国工业资本回报率提升的影响基于地区与行业视角的GMM方法吕 品，夏玉洁，杨君(浙江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杭州310018)摘要：通过测度中国各地区和工业行业的资本回报率，利用kernel密度图分析其特征与趋势，用GMM方法分析人力资本对资本回报率的影响，结果表明：中国工业资本回报率总体呈上升趋势，但存在东部趋高，东北、中西部趋低的现象，且行业密度曲线正由单顶点窄峰向扁平化转变；人力资本的作用因地区和行业特征差异明显，仅在东部地区和资本密集型行业有着正向作用；技术进步有稳定的促进作用；资本深化的影响呈现倒u型；国有企业数量的增加不利于资本回报率的提升；不同技术水平的外资对资本回报

2、率的影响存在较大差异。关键词：资本回报率；技术进步；人力资本DOI：1013956jSS1001840920160524中图分类号：F2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409(2016)05010806The Impact of Capital Growth on the Ascension ofChinese Industrial Return on CapitalBased on the Region and Industry Perspective and GMM MethodLV Pin，XIA Yu-jie，YANG Jun(School of EconomicsManag

3、ement，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Abstract：This paper measured Chinese regional and industrial returns on capital，analyzed their characteristics and trendsby kernel density map，and then it uses GMM method to analyze the impact of human capital on the rate of capital retumResults show

4、ed that，on the whole，Chinese industrial return on capital is on an upward trend，but its much higher in theEastern region than in the MidwestBesides，the industrial density curve is changing from a single vertex and narrow peakto a flat oneThe roles of human capitM are significantly difierent because

5、characteristics of variOUS region and sector are notsame，SO it played an active role only in the eastern region and capitalintensive industries；technological advances have astable role in promoting；the impact of capital deepening presents inverted U-type，and China is at a turning point in the inveil

6、ed Ushaped curve；the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s not conducive enhance the retum on cap。ital；foreign investments impacts on the ROC are different due to their various skill levelsKey words：return on capital；technological advances；human capital引言中国经济增长在很大程度上由投资驱动，投资的快速增长导致资本边际

7、收益下降，而对中国资本回报率的测度却显示中国工业资本回报率总体上趋于增长态势。与此同时，中国的人力资本水平也在快速提升。Schul-tz指出入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有着重要影响，那么中国快速增长的人力资本水平是否对中国的资本回报率产生重要影响?本文从人力资本的角度对中国资本回报率进行研究，以期探索中国工业资本回报率的地区与行业特征及其变动因素。对资本回报率的测算大致分为微观和宏观两个派别。宏观方面基于国民核算数据对资本回报率进行测度1。与宏观层面的计算方法不同，CCER“中国经济观察”研究组从微观层面进行了研究口o，他们用9种指标衡量了工业企业的资本回报率。虽然宏观、微观测度的资本回报率有所差异，但

8、是对两种方法进行调整后，其测算结果基本可以达到一致，这表明两种测算方法的合理性。由于资本回报率的测算方法和指标选取存在差异，所以对于中国资本回报率是否过高也存在较大争论。国外有学者认为中国资本回报率过高一，而方文全川则认为以往学者在计算收稿日期：20151028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15YJC790126)；浙江塔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11210731251504)作者简介：吕 品(1969一)，男，山西灵丘人，教授，研究方向为金融创新、国际投资、资源与人口；夏玉洁(1991一)，女，浙江嘉兴人，硕士，研究方向为金融创新；杨 君(1984一)，男，安徽芜湖人，博

9、士，研究方向为国际投资。108万方数据资本回报率时使用了过高的折旧率进而导致资本回报率被高估。有关资本回报率影响因素方面，LucasIs认为，人力资本通过吸引先进资本和技术并产生溢出效应会影响到资本回报率的变动，并且人力资本较高的地区会吸引先进资本和技术的流人，进而提升资本的回报率。但对中国的研究显示，人力资本积累不如物质资本积累对经济的贡献率大旧1，因此中国人力资本不管是在数量上还是结构上都有着发展空间0|。人力资本对FDI在中国投资和产出水平都有重要影响，对资本回报率更是有稳定的促进作用1 2。资本深化会引起资本回报率的下降这可能是过度投资造成的。但许多学者的研究表明，中国资本回报率仍在上

10、升是因为中国的投资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无效率，所以没有给资本回报率带来副作用1。另外，技术进步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资本深化的消极作用“。技术进步可以增加每单位资源带来的产出“，从而提高资本回报率。但因我国技术创新呈现阶段性的特征，且地区差异较大“，不同行业对技术进步的反应也有所区别，因此如何更大程度发挥技术进步的作用还有待研究。另外，所有制结构、外商投资也对资本回报率有一定程度的影响。1 中国工业资本回报率的测度借鉴白重恩等和单豪杰、师博的研究“，从微观层面对中国工业资本回报率进行测算，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a(f)P，(t)Y(t)一6(t)P(t)K(t)72万酒万一其中，分母表示资本存

11、量，分子表示投资回报，r(t)表示资本回报率，Y(t)表示产出，P。(t)表示产出品价格，K(t)表示资本存量，P。(t)表示资本价格。Ot(t)是总产出中资本的份额，8(t)是资本的折旧率。投资回报率也可以使用利税总额、利润总额等指标近似计算。11 分地区测度结果分析中国工业资本回报率测算结果如表l所示。分地区来看，工业资本回报率是自东向西递减，其中多年平均资本回报率最高的省区位于东部沿海地区，他们依靠先进技术、良好的基础设施和优越的地理位置获得较高利润。资本回报率最低的几个省市主要为西部地区，这些省市都位于内陆，经济发展较慢，技术、人力、物质资本水平远落后于东部地区，因此资本的回报率长期处

12、于较低水平。表l 中国各地区工业资本回报率测度结果 单位：01，、 全国8J；j 7公念0J 、 0 l 02 0 3 04资本l川撤牢E-习19骶98-三-弼2003扒。嘟。1 、一、51太o_，兰O 01 O2匡翌国图1各地区资本回报率密度对各地区进行kernel密度图分析，结果如图1所示。横坐标是各地区的资本回报率，纵轴是核密度估计量。从资本回报率密度图可见：(1)除了东北部2012年较特殊，各地区资本回报率总体呈上升趋势且省际差异在扩大。尔鄙各个地区的波峰大体上都随时间的推移向右移动，说明资本回报率呈上升趋势。但全国、东部和西部在2012年之前波峰变得越来越低，表明资本回报率省际差距在

13、不断扩大，东北部地区在2012年之前的核密度曲线非常平坦，而东北部：辽宁、黑龙江、吉林；东部：北京、天津、河北、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中部：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西部：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内蒙古。数据来源于历年各省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数据库、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和中国科技统计年鉴109蓍万方数据2012年变得非常陡峭，说明东北部的省际差距有减小趋势；(2)资本回报率呈现东部趋高、东北部以及中西部趋低的现象。东部的密度图从相对对称变为右拖尾，这说明东部地区资本回报率低的省份在减少，资本回报率高的省份在增加；中部和西部

14、地区都从右拖尾变为左拖尾，说明这些地区资本回报率较低省份的数量在增加。12分行业测度结果分析为了保证数据的统一性，将工业部门调整为18个，划分为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行业。分行业资本回报率的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表2中国各工业部门资本回报率测度结果 单位：分行业的kernel密度结果(如图2)显示：(1)各行业资本回报率由收敛向发散转变的趋势明显。在2000年前后，资本回报率单顶点窄峰的特征较为明显。说明该时期2 0 4 0 6 0 8瓷查叫盘i里l2()002()04|一2()082012行业内部资本回报率差距较小；(2)资源密集型行业和劳动密集型行业在多个年份呈现右拖尾现象，而资

15、本密集型行业更多地呈现左拖尾特征丛奎鲤堂皇 童率回报皇l2000一2004I I-2000一2004l2008-2012 l二：=：2迦8=2Q12图2各行业资本回报率密度2模型设定与变量选择 222控制变量21 模型设定 (1)技术进步(t)。利用研发机构数作为技术进步的使用19982012年省级与19992012年工业分行 代理变量。业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具体计量模型如下： (2)行业性质(s)。使用国有企业数表示行业性质。r。=JB。+卢。In(x1)。+卢：In(x2)。+口。+肛。 (3)外商投资(f)。由于分行业FDI数据不全，使用外式中r。xl、x2分别表示资本回报率、主要解释变量

16、、 资企业个数作为代理变量。控制变量，v。为不可观察的效应，斗。为残差项。 (4)资本深化(k)。利用永续盘存法对资本存量进行22 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计算，然后利用资本存量除以全部从业人员年平均人数得数据来源于各省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数据库、中国 到资本深化数据。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和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3实证分析221 主要解释变量 为了减轻异方差，对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如表人力资本：使用工业企业科技活动人员数来表示。 3所示。部分变量原数据的检验不平稳，而一阶差分后，】0犁!集密一源Ij|资；JJ万方数据各变量均变得平稳，为了消除不可观察的效应v。，使用系统GMM方法进行估计。表3分地区

17、数据单位根检验注：”表示在l水平上显著31分地区回归Hansen检验。人力资本能够促进东部地区资本回报率的提升，对中西部地区的影响则不显著。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东部地区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能够提升企业的生产效率并产生正的溢出效应。东北部以及中西部地区在人才培养质量方面与东部还存在较大差距，且人才更容易转移到东部地区。另一方面，东北部和中西部地区资本寻求“政策租”的现象更为明显，即资本更易受到地区优惠政策的影响，对人力资本敏感性较低，因此人力资本对中部地区的资本回报率影响较弱。技术进步对全国各个地区资本回报率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技术水平的提高可以改进生产工艺、提高生产效率，还可以提高产品质量或

18、创造新的产品，这都有利于企由表4、表5和表6可知，各模型均通过了AR(2)和 业资本回报率的提升。表4全国及东北部系统GMM回归结果注：、”、分别表示在10、5、1水平上显著32分行业回归分析由于不同行业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异质性，因此在考虑行业异质性的基础上将工业部门分为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3类，进一步对资本回报率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回归结果如表6和表7所示。人力资本对资本密集型行业的影响较显著，而对其他两个行业的影响并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资源密集型行业更多地是粗放型增长模式，即依赖开采当地大量自然资源进行简单粗加工，进一步精细化生产能力较弱，因此对人力资本的需求较低。而劳动密集型

19、行业则由于行业特点决定了其不需要较多的技术工人，主要靠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进行生产，以降低成本获取利润。而资本密集型行业则需要大量技术人员与先进的资本设备进行协作生产以提高生产效率，因此人力资本的配备有利于提高企业的资本回报率。万方数据表6全国和资源密集型行业回归结果 变量 全国 资源密集型lnl 0077+”00750076+”0078 0066 0102(1493) (1747) (1466) (174) (143) (102)Car2hansenO108(一1，41)一187233440087(一168)一18653370O004(046)一0116(一145)一187233340583(一

20、127)092981990121(一0，38)118581990064(245)一0082(一392)一0033(一106)一0434(一052)08878836注：+、“、分别表示在10、5、1水平上显著表7 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行业回归结果变量 劳动密集型 资本密集型注：+、“、分别表示在10、5、1水平上显著4稳健性检验为了进一步验证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借鉴CCER“中国经济观察”研究组的研究，使用利润总额与权益总额的比值作为资本回报率的替代变量，并利用省级数据再次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8、表9所示。主要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和符号均与前面回归结果保持一致性，回归结论是稳健可信的。表8全国和

21、东北部的稳健性检验结果注：、”、分别表示在10、5、1水平上显著112O)6)4)仇盯甜始O203O2(一一一一3)7)们毖虬0402(一一2)4)：兮吆n鼯04O6n一1：2劲乏j”晌m铊甜O6O5OOo加甾o3)6)58l4O4l307O2一屯呲i呈缸万方数据表9东部和中部的稳健性检验结果注：、”、分别表不在10、5、1水平上显著5结论(1)资本回报率总体上呈上升趋势，但省际和行业差异在扩大，而东北部地区资本回报率省际差距在缩小。分地区看，资本回报率呈现东部趋高，东北部、中西部趋低的现象。分行业看，资本回报率密度曲线由单顶点窄峰向扁平化转变，说明行业内差距在逐渐增大，资源密集型行业和劳动密

22、集型行业在多个年份呈现右拖尾现象，而资本密集型行业更多地呈现左拖尾特征。(2)人力资本的影响在不同地区和行业有着明显差异。人力资本仅在东部地区和资本密集型行业对资本回报率有促进作用，这主要是由地区与行业差异造成的。一方面，东北部、中西部地区发展程度较低，人才培养质量不及东部地区，且容易流失；另一方面，东北、中西部地区资本流动更多地受“政策租”影响，不利于资本回报率的提升。资本密集型行业技术要求较另外两个行业更高，需要更高的人力资本以提高生产效率，而资源密集型行业与劳动密集型行业则较多地依赖自然资源和廉价劳动力，对人力资本不敏感。(3)技术进步则有着稳定性促进作用。技术进步的提升，对不同地区和行

23、业的资本回报率都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这说明技术进步仍是提高资本回报率最有效的途径之一，也是在资本深化程度不断加深的情况下，资本回报率没有出现下降的原因。(4)资本深化的影响呈现倒u型，且中国正处在倒U型曲线的转折点。在资本深化程度较低的西部地区和资本需求较大的东北部，资本深化能够显著提升资本回报率，但在东中部地区则没有明显影响。分行业来看，资本深化对资本密集型行业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资本深化在东中部地区虽有负向影响，但并不显著，这是因为东中部地区的资本深化正处于倒U曲线的转折点，进一步投资有可能会导致资本回报率的下降。因此，中国应尽快转变资本驱动发展模式，以防进入倒u型曲线的下降期。参考文献：1T

24、heodore W SehultzReflections on Investment in ManJJournalofPolitical Economy，1962，70(5)：l一82白重恩、谢长泰、钱颖中国的资本回报率J比较，2007(28)：122，3c c E R“中国经济观察研究组”我国资本回报率估测(19782006)J经济学(季刊)，2007(6)，3：7237584张勋，徐建国中国资本回报率的再测算J世界经济，2014(8)：3235Ku“s LouisInvestment and Saving in ChinaRBering：WorldBank Policy20051一196K

25、uijs LouisHow Will Chinas SavingInvestment Balance Evolve?RBeijing：World Bank China Office Research Working，20061327方文全中国的资本回报率有多高年份资本视角的宏观数据再估测J经济学(季刊)，2012，2(11)：521540，8Lucas RovertWhy Doesnt Capital Flow from Rich to Poor Countries?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Papers and Proceedings，1990。80(2)：9296

26、9杨建芳，龚六堂，张庆华人力资本形成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J管理世界，2006(5)：lo一1810陈浩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结构分析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7(8)：596811沈坤荣，田源人力资本与外商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J。管理世界，2002(11)12姚先国教育、人力资本与地区经济差异J经济研究，2008(5)：475713黄先海，杨君，肖明月中国资本回报率变动的动因分析基于资本深化和技术进步的视角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l(11)：475414邵挺金融错配、所有制结构与资本回报率：来自19992007年我国工业企业的研究J，金融研究，2010(9)：516815单豪杰，师博中国工业部门的资本回报率：19782006J产业经济研究，2008(6)：19(责任编辑：王惠萍)113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