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_变形记_看卡夫卡小说创作的寓言化倾向_李茂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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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变形记看卡夫卡小说创作 的寓言化倾向 李茂秋 C湖南教育学院中文系，教师，长沙， 410012) 摘要： 现代派文学具有明显的寓言化傾向。本文着重分析了卡夫卡变形 记中格里高尔这个寓言形象，并尝试地将变形记的寓意从表层、中层和深层 三个层 次加以 阐述：以作家遭遇为基础的小人物的孤独感和灾难感，资本主义社会 人与人之间疏远而冷漠的关系；人的异化主題。本文还分析了变形记表达手法 及风格的寓言特色，并将变形记与美国、审判等卡夫卡其它几部小说就 寓言特色方面作了系统比较。 关键词 ： 变形记 寓 言 化 倾 向 多 层 寓 意 比 较 现代派文学与寓言创作的紧密结合，即现 代派文学呈现出明显的寓言

2、化倾向，构成了二 十世纪文学创作的一大显著特点。 1883年 7月 3日，被誉为 现代派文学的 先驱 、 现代派小说的鼻祖 的世界文坛的巨 匠，具有病态才华的奥地利作家弗朗茨 “ 卡夫 卡诞生了。他出生在布拉格的一个犹太家庭。 令人窒息的家庭环境，卡夫卡逐渐形成了满怀 忧郁、内向孤癖的性格。这影响着他短暂的一 生的文学创作。他一生主要文学成就是小说。 1912年至1915年，他终于完成了被堪称为表 现主义流派代表作的短 篇小说变形记 卡夫卡一生中系列短篇小说中的一颗熠熠生 辉的明珠 !该小说叙述了主人公格里高尔的不 幸境遇和悲惨结局。这部小说，不论题材选择、 表达手法，还是结构布局，都深深地烙

3、上了 寓言的印记。 陈蒲清先生的世界寓言通论说： 寓 言是作者另有寄托的故事。 故事性和寄托性 是寓言的两大因素，寓体的寓意则是寓言必不 可少的两个组成部分。卡夫卡的变形记明 显具有寓言这种双重性结构特征，即它由两部 分组成 寓体和寓意。格里高尔的不幸境遇 的发生过程和悲惨结局，在时间、地点、人物 和情节等方面具有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带有 表现主义的文学特色，便是小说的寓体。也就 是说，变形记的寓体是这篇小说所交代的 荒诞的故事。 故事说，一天早晨，在某公司任旅行推销 员的格里高尔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 一只大甲虫，在惊愕的亲人面前，格里高尔一 下子感到自己被抛入了另一个世界 虫的 世界

4、。他做为一个 人 所具有和应该享有的 一切都被剥夺了。他丢了职业，外人厌恶，亲 人嫌弃，成了家庭的一个沉重的负担，最后在 孤独和无助中活活饿死。 格里高尔这个人物 形象，具有明显的寓言 特色。格里高尔由于承受经济负担、工作辛劳 和精神压力等原因，思想上和肉体上都承受着 极大的压力，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权力量的左 右。因此，他终于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但 他变成甲虫后，仍具有丰富善良的感情，无论 家人对他如何苛刻，如秘书主任被变形的格里 高尔吓跑后，父亲 狂怒不已 ， 一面挥动手 杖和报纸，要把格里高尔赶到房间里去 。 一 面嘘一面喊 去 ！真像个野人。 母亲在他房 间里觉得越来越不舒服；妹妹认为

5、 咱们一定 把它弄走 等等。而格里高尔在妹妹拉小提琴 时，还是想和妹妹并排坐 在沙发上，让她 俯 下头来听他吐露他早就下定的要送她进音乐 学院的决心。 他躲在自己房内， 他不敢开门， 生怕吓跑了不得不留下来照顾母亲的妹妹。 当母亲和妹妹涕泗交流时，他 背上的创伤总 要又一次使他感到疼痛难忍。 他总是怀着温 柔和爱意想着自己的一家人。在秘书主任见到 甲虫形象被吓跑后，格里高尔所想到的是 一 定得留住秘书主任，安慰他，劝告他，最后还 要说服他；因为 一家人的前途全系在上面 呢！ 此时此刻，他想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亲人 一家的生活前程，对秘书主任和公司老板仍抱 着一种继续聘用他的幻想！总之 ，格里高尔是

6、 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是一个多灾多难的 小人物形象。同时，格里高尔又是一个类型性 与个性化相结合的特殊形象。其小人物形象是 类型化的主要特征，他变成甲虫后所具有甲虫 的动作和食宿等习性，则是他的个性特征。作 者在刻划格里高尔这个形象时，又是着重突出 其异化特征的。这样就自然而然地使格里高尔 形象抹上了一层浓郁的寓言色彩。 我们分析格里高尔这个超自然、超现实的 寓言形象，透过这个新奇怪诞的寓体故事，不 难发现变形记蕴含着的丰富的深刻的寓意。 寓意就是寓言故事所寄托的思想内 容 。 变形 记的寓意就是其荒诞故事情节 所寄托的思想内容，也就是指其主题思想。一 部较好的寓言作品，往往具有多层次的寓

7、意。 笔者认为变形记的寓意是深刻的、鲜明的、 多层次的。 表层寓意就是作者所类比的具体事件， 它往往是触发作者创作某篇寓言的契机。 具有病态才华的作家卡夫卡出生在奥匈帝国 专制统治的时代，又是犹太民族中的一名小人 物，因民族矛盾受到当时社会的歧视。他的家 庭生活很不幸，父亲是一个百货批发商，他 专横有如暴君 ，实行封建家长制。这样，卡 夫卡从小就形成了孤僻忧郁的性格，身体又一 向虚弱多病，三次婚姻生活都很不幸，在一所 保险公司当一名小职员。他从奥维德的变形 记小说中一些人物变成兽类、鸟形或花、木、 石等受到启示，于是运用让人物（如格里高 尔）变形这种特殊手法，来揭示当时社会中的 矛盾和弊端，表

8、现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上述这 些均可看作是卡夫卡创作其变形记的契机， 也就是说，这就是变形记的表层寓意。 中层寓意是表层寓意的概括升华，反映 某一历史时期特有的精神现象。 3中层寓意 是特殊的，具有特殊的历史价值。变形记的 中层寓意则是表现某一类小人物的孤独感、压 抑感和灾难感以及他们的变态心理。做为在资 产阶级社会底层生活的小人物格里高尔，被沉 重的家庭经济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拼命赚 钱勉强维持一家四口人的生活。他再准备五、 六年， 攒够了钱还清父母欠老板的债， 还 一定另行设法筹借一点钱 ，送妹妹进音乐学 院。公司生产萧条冷落，致使格里高尔收入微 薄，入不敷出。他还倍受辛劳工作的折磨，每

9、天清晨四点就得起床，去赶五点的火车上班。 安排火车、投宿和不定时的饮食，都叫人心烦， 艰难辛苦的旅行推销差使，这一切又迫使他到 处奔波。他又承受沉重的精神压力，公司老板 总是 发号施令，无理申斥 。 听差一定是在 等候五点钟那班火车，这时早回去报告他没有 赶上了。 保健医生同老板一起检查职工时， 当然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看作是健康之至的 假病号 而讨好老板。这样他又经常面临同事 们这种阳奉阴违、多疑无赖等行为，就这样过 着沉重的压抑的生活，完全被挤扁、扭曲、变 形，结果异化成了甲虫。格里高尔变形后，又 仿佛进入了另一个 陌生的世界 ，不仅丢了 饭碗，而且遭家人和社会的厌弃，仿佛从 人 的世界中被

10、踢了出来。如父亲 无情地 把他往后赶 ，不许他外出，整日呆在房里，妹 妹送食时， 急匆匆地 ，不愿在格里高尔房间 里久留。母亲一见到他，就吓得 尖叫起来 ， 更不愿看望格里高尔了。格里高尔就这样独自 整曰整夜地呆在房内， 无法直接得到任何消 息 ，忍受着孤独的煎熬。由此可见，像格里 高尔这一类的小人物，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是可 怜的值得同情的。 变形记的中层寓意还揭示出当时资本 主义社会中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占有者之间的 关系，处于社会下层的劳动者之间的关系，家 庭成员之间的关系。老板的贪婪残忍，职员们 的尔虞我诈，下人的幸灾乐祸，房客的趁火打 劫，父亲的心狠手毒，母亲的胆怯懦弱，妹妹 的贪婪无情均在

11、变形记中暴露得淋漓尽致。 变形记的中层寓意还具有鲜明的时代 特征。本世纪初，表现主义运动在奥地利、德 国等地开始兴起，后席卷整个文艺界。卡夫卡 是表现主义流派的文学大师，其小说变形 记又代表表现主义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它 是以反对资本主义姿态出现的，它充分暴露了 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病和不可调和的矛盾。通过 变形记我们可以窥视出处于资本主义社会 最底层以格里高尔为代表的小人物无法支配 自我的悲惨命运和难逃无妄之灾的现实。变 形记表现的思 想基调又恰好与当时奥地利等 西方国家知识分子对现实不满和反叛情绪相 吻合。变形记中表现的小人物的孤独感、压 抑感和灾难感，以及这类人物的变态心理和当 时社会中的冷

12、漠、疏远的金钱的人际关系，也 可以说是奥匈帝国室息的政治气候与资本主 义经济畸形发展的产物。所以，变形记被 誉为一部 具有时代意义的杰作 ，它发表后 立即受到人们的欢迎，为当时欧洲反帝、反资 的民族民主革命运动注入了新的思想活力，也 加深了对当时黑暗社会现实的认识，更有力地 激起了人民大众对昏暗统治的不满和反抗情 绪，永远鼓舞人们的民族民主 革命斗争！ 深层寓意是对中层寓意的进一步概括和 升华，表现为深刻的哲理意蕴 ，往往反映了 全民族乃至全人类共同的思想积淀。 变 形记情节荒诞、离奇突兀，同样包含了深层 寓意和许多哲理，主要表现为异化主题，向读 者展示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异化图景。格里高 尔变

13、形前的生活是很艰辛的，长年累月在外推 销产品，常受老板申斥，又怕被解聘，同事说 长道短，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活得很累的。并且， 残酷的现实将他这种受压抑受欺侮的最起码 的生存资格也剥夺了，将他异化成了一只不能 自食其力，喜欢吃 一半腐烂的蔬菜 ，和 剩下的肉骨头 ， 变稠的白酱油 等食物的 大甲虫。尽管他曾经 竭尽全力 掼钱，让全 家人过着 甜蜜温暖 的日子，但变形后最终 还是被亲人唾弃，成了一具 又干又瘪 的尸 体。格里高尔的人性被扭曲、人格被分裂，完 全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在世界上多生存一天 就多忍受一天的痛苦，他至临死前也摆脱不了 一股无法抵御的异化力量的笼罩。在资本主义 社会这样的现实生活

14、中，人自然异化成了 非 人 ，成了身不由己的物（如甲虫等物），人成 了物的 奴隶 。小说鲜明明地展示了资本主 义社会现代人的共同命运，即无法摆脱蒙受异 化之 苦的丧失自我的悲哀与寻找 自我 的徒 劳挣扎。主人公异化的过程，异化的特点，又 是资本 义社会中具有的独特的普遍现象，这 是变形记包含的深层寓意。 总之，变形记包含的寓意是丰富的、多 层次的，从不同角度，还可以探索不同的寓意。 变形记是表现主义的一篇代表性的短篇小 说，也是卡夫卡的一篇著名的短篇寓言小说。 卡夫卡做为二十世纪现代派中 现代小说 之父 和 表现主义流派的先祖 ，其作品的 表达手法和文学风格等特征在众多现代派流 派中自然独树一

15、帜。在表达手法上，广泛运用 了暗示、象征、夸张、变形、对比等手法以探 索人物内心的奥秘等。这些又与寓言中塑造形 象时经常使用的夸张、荒诞、拟人和对比等基 本技法极为相似，他的变形记同样如此。 变形记最突出的表现手法就是夸张变 形法。格里高尔早晨醒来突然异化成了一只大 甲虫，它的背 坚硬的仿佛穿了铠甲 ， 穹顶 似的棕色肚子分成了好多块弧形的硬片 ， 无 数只腿与身躯一比，真是细得可怜。 还喜欢 吃腐烂食物，在印花墙纸和天花板上乱爬。它 又具有人的记忆、思维、理解等能力。这个现 实中显然 是不可能的。这无疑是卡夫卡在创作 中的一种大胆独特的夸张变形手法。纵观众多 中外寓言，变形一般有两种情形：一

16、是甲事物 变为乙事物，如古罗马的寓言小说金驴记 (本名变形记 ）； 二是形体大小的变化或形 体的某一部分发生变化，如：庄子中的 触蛮之争 等。变形记中的变形属于前一 种情形。小说通过人变成了另一种物（甲虫）， 使这个具有自然界甲虫某些属性的格里高尔 形象与现实生活中理应具有人的属性的格里 高尔形象就拉开了距离。这又是一般寓言中寓 言形象与现实生活必须保持适度距离这一特 殊要求所需要的。 其次，变形记另外一表达手法则是把 现实与非现实的，合理与荒诞的事物胶乳相 融，以及常人与 非人 拼合在一起。格里高 尔一觉醒来变成了甲虫，这显然不可能。异化 后的甲虫又具有人的思想和感情，更不可思 议。变形前后

17、的格里高尔具有人的思维和美好 的思想感情，这又是符合人之常情的。作者将 虚幻与现实紧密结合，将荒谬悖理的情节与合 情合理的生活现实紧密结合，使变形记整 部小说充满了怪诞、虚幻色彩，从而形成一种 召唤结构，引导人们深入思考其寓意。 再有，对比衬托是寓言中运用最多的描写 手段。卡夫卡的变形记运 用这种基本的表 达手法是很明显的。格里高尔刚刚变形时，全 家人希望他恢复人形，妹妹 心地善良 ，按 时送格里高尔喜欢吃的食物， 考虑非常周 到 ，偶尔向圣者祈祷。母亲则强烈要求见他， 拼命叫嚷， 让我进去瞧瞧格里高尔 ， 他是 我可怜的儿子 。父母对妹妹进入哥哥房间送 食 表示 感激 。一旦确信他不可能恢复

18、人 形之后，父亲主张对他采用严厉措施。妹妹不 太情愿照顾格里高尔，开始骂他 老屎虫蟑 螂 了，最后认为 事情不能这样拖下去了 ， 我没法开口叫它哥哥了 ， 一定将它弄走 。 父亲的意见则是认为女儿 说得 对极了 等等。 其家人变形前对他同情、期望的态度与变形后 厌恶、憎恨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他变形后依 然对家人关怀、体贴、充满爱心，当生活逼迫 妹妹必须到外面去时，他则 羞愧与焦虑得心 中如焚 ，特别是临死前，半夜三点，鼻孔里 呼出最后一丝摇曳不定的气息 也不忍心惊动 家人 。这种美好心灵与家人对他的苛刻形成 了一种鲜明对比。这一切有力地披露了资本主 义社会中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人与人之间的 疏

19、远和隔膜。 变形记的风格具有含蓄委曲、寓庄于 谐等特点。它表现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赤 裸裸的金钱关系，各种道德 观念和价值观念崩 溃等这些寓意时，并没有明显地直露表达出 来，而是通过格里高尔异化成一只大甲虫这一 诙谐可笑又新奇荒诞的故事含蓄委曲地体现 出来。让读者自己通过寓体（故事 ） 去感受去 体会，留下了很大的回味余地。任何一个读者 读完变形记后，留下的是一种诙谐的笑、 含泪的笑、辛酸的笑，一想到资本主义社会这 种黑暗的现实和冷酷的人情就会不寒而丨栗。 变形记给我们无形启迪，加深了我们对资 本主义现实的认识。它给我们的美学效应与许 多寓言留给我们的美学效应是相同的 。 为进一步探讨卡夫卡

20、小说的寓言化颂向， 我们不妨将卡夫卡的变形记与另外几部小 说的寓言特色略微比较一下。 卡夫卡的被称为 孤独三部曲 的长篇小 说美国、审判、城堡，与变形记一 样，呈现出强烈的寓言化倾向。这四部小说都 有着许多共同之处，它的寓意 （ 特别是中层寓 意）相近，都反对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暴露 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表现劳动人民的苦难生 活，表现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冷酷无情的人 际关系，深刻反映了社会中 人的异化 等内 容。它们都运用了夸张、变形、象征、对比等 基本寓言技法。如审判中审判的荒唐，贪 污腐化的程度，城堡中城堡等级森严、机 构庞杂，充满压抑和恐怖气氛，都具有一定程 度的夸张。这些小说还具有象征

21、手法。审 判中的法庭和 K的案件是一种象征；城 堡中的城堡也并非现实中的城堡，它象征一 种与人民为敌的权力 变形记中的变形，象 征人与社会，人与人的联系的中断。卡夫卡的 寓言小说都不同程度地充满了虚幻色彩，基调 阴晦暗淡，风格含蓄委婉，情节新奇怪诞，侧 重追求抽象，突出时间、地点、人物的不确定 性，读者更难以从中了解每位主人公的性格和 历史。他的 小说塑造的又大都是小人物形象。 如美国中的卡尔，审判中的约瑟夫 “ 卡，城堡中的 K， 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 等都是无力掌握自己命运，在资本主义社会底 层苦苦挣扎的小人物。小说侧重表现了他们的 痛苦、绝望、懦弱、恐惧与孤独等情感。这些 小人物虽有怨怒却

22、逆来顺受，但最终都逃不了 悲剧的命运。 卡夫卡这四部小说又各具有许多独特之 处。首先，它们的寓体（故事 ） 和塑造的寓言 形象是显然不同的。美国中主人公卡尔，是 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受一个成年女仆的引诱而 被赶出家门。他有鲜明的个性，有一颗正直、 善良的 心，在船上不顾招惹麻烦敢为一个受人 欺侮的伙夫打抱不平。审判中的主人公约 瑟夫 “ 卡在三十岁生日那天，被秘密逮捕。他 无罪，但最终还是在一个月夜，被两个刽子手 象一条狗 一样地刺死了。城堡中描写的 则是一个叫 K的人，应聘到一个城堡所管辖 的村子，想进入城堡但始终走不到，采用了一 切办法，仍然一无所获，结果一切联系中断， 精疲力竭而死。其次，

23、这些小说各自寄托的寓 意也有很大区别。变形记主要表现的是 异化 主题；城堡和审判则重点暴露 资本主义社会官僚机构的腐朽专横和反动统 治的野蛮和残忍 。美国则是表现资本主义 制度下的小人物无出路的不幸处境，寄托了对 被压迫者的同情。再次，它们在表达手法上又 各有侧重。美国基本上用传统的现实主义 方法创作的，随着主人公的行踪，可以看到资 本主义世界的许多矛盾和弊端，审判则明 显具有超现实性特点，其法庭审判过程，人物、 事件及各种生活背景，都像被罩在雾中一样朦 胧 ，一 切似真非真，似假非人假；城堡则 是通过许多穿插的故事来表现主题，主要运用 了象征手法，小说的主人公 K是老百姓的象 征，城堡是国家机器的象征。从现实政治意义 角度分析，它又象征老百 姓和官僚机构之间隔 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注释： 皆引自世界寓言通论。并参照黄新成（变 形记）与 （ 变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