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石鼓书院-湖湘学派的重要基地.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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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石鼓书院:湖湘学派的重要基地摘要 南宋时期,理学家与书院深度相契,开创出书院与学术的一体化传统。位列天下“三书院”、“四书院”、“五书院”中的岳麓与石鼓,更是湖湘之学与书院一体化的典型代表。乾淳之际,朱子所作石鼓书院记意在为天下书院建设提供范式,实为湖湘文化自立自强的重要标志。石鼓书院在纠正科举俗学之余,倡导传道济民,开湖湘实学之风。山长讲学兼采诸家,辑成石鼓论语问答,刊刻尚书全解,扩大湖湘之学谱系。宋末石鼓于战火中重建,习武备战,扩充田产,担起乱世中传承文脉的重任,成为湖湘学派的重要基地。 关键词 石鼓书院;湖湘学派;传道济民;文脉传承 中图分类号 B244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81
2、763(2016)02001106 Abstract:At the time of Southern Song Dynasty, the Neo-confucian was thoroughly blended with the academy culture,which opened up the integrated tradition of traditional college and academy. Yuelu Academy and Shigu Academy, two crucial roles in worldwide“three academies”, “four acad
3、emies” and “five academies”, performed as the typical representatives of the integration in Hunan. During the period of Qianchun(1165-1189), Record of Shigu Academy by Zhuxi aimed to provide a construction mode for the all the academies at the time, which was regarded as one important symbol of the
4、selfreliance and the selfimprovement of Hunan culture. Shigu Academy was committed to redress the imperial common learning and implement the knowledge-advocating and religious preaching, in order to develop the ethos of Hunan culture. Shan Zhang, the principal of Shigu Academy taught with the knowle
5、dge of multiple schools, wrote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in Shigu Academy, while edited the Explanation of Shangshu, which extremely expanded the spectrum of Huxiang culture. During the war period of Song Dynasty, Shigu Academy was reconstructed with sufficient preparation for the war and the expans
6、ion of the estate, bearing the burden of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undertaking the obligation as one important base for the thoughts of Huxiang culture. Key words:Shigu Academy; thoughts of Huxiang School; knowledge advocating and religious preaching; cultural inheritance 南宋150余年(1127-1279),是中国书院创纪元的
7、时期。其最大的特点是,理学家与书院深度相契,形成荣辱与共、隐显同时的发展模式,开创出书院与学术的一体化传统。从此,书院作为一种文化教育组织,成为推动中国学术迅速发展的最重要力量,学术的衍生与流变几成书院的内部事务。而理学家的加入,使得书院能够接受官学、私学的办学经验教训,采纳禅宗丛林与道家宫观传法讲学的优点,完成其自身的制度化建设,并最终确立成熟的书院教育制度。从此之后,我国教育事业进入官学、私学、书院三足鼎立的全新时代。在这个过程中,湖南书院孕育湖湘学派,岳麓诸儒卒开湖湘学统,书院与学术一体并进,终于创造出一个天下学术之盛,无出湖湘之右的全新局面。 南宋湖湘学术之盛,得益于潭州岳麓书院、衡州
8、石鼓书院、道州濂溪书院、靖州鹤山书院四大学术基地的建设与成就。本文将以名列天下三大书院的石鼓书院为例,作个案式探讨,意在进一步彰显书院对于湖湘学术繁盛所作的贡献。 一南宋时期的天下三书院之说 宋初书院影响之广,声势之大,集中体现在“天下四大书院”之说的广为传播与广泛认同。与“天下四大书院”并行于南宋学术界的还有“三书院”、“五书院”二说,但它长期被“四书院”之说遮蔽,鲜为人知。明确提出“三书院”的是吴泳。淳v六年(1246),吴泳作御书宗濂精舍跋记,其称: 臣尝考国朝建立书院隶于今职方者三,潭曰岳麓,衡曰石鼓,南康曰白鹿洞,皆繇上方表赐敕额,盖所以揭圣范崇道规也。道术既裂,圣真无统,士各阿其所
9、好而立之师门,各尊其所授而名其学,刊山结庐,互相标榜,书院精舍之名几遍郡国,殆失古者天子命之教然后为学之义。吴泳:鹤林集卷三十八,见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史资料,第129页。 吴泳时任南昌郡守,倡建精舍,供奉理学祖师周敦颐,并请理宗皇帝御书匾额。此记即纪其事,格于君臣之义,甚为严肃,是一种正式场合的提法。惟所称岳麓、石鼓、白鹿洞三书院者,皆在南宋实际控制的南方,已属于职方之外的北方各院没有一所列入其中。 其实,在吴泳之前就有过类似的提法。如楼钥为福建建宁府紫芝书院作记,就曾实列三书院之名,其称: 或曰郡既有学,而复有书院,不即多乎?是又不然。潭之岳麓,衡之石鼓,南康之白鹿,皆比比也。古者家有
10、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以今准之,百里之邑,千里之郡,其为学当有几所,而谓此为多乎! 楼钥:攻愧集卷五十四,建宁府紫芝书院记,见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史资料,第150页。 此记作于嘉定年间(1208-1224),早于吴氏二三十年,虽然无三书院之名,但有三书院之实,且岳麓、石鼓、白鹿三院排序亦不差半分。 由楼钥嘉定之记而上溯到嘉泰二年(1202),理学名家周必大也有同样的指称: 阅两月工已讫告,遂仿潭之岳麓、衡之石鼓、南康之白鹿,榜曰“龙洲书院”,择春秋补试前列者十人居之,而主以庠长。 周必大:文忠集卷五十九,太和县龙洲书院记,见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史资料,第155页。 龙洲书院在江西
11、吉安赣江之中,与县学隔江并列,因而也有人提出了“县有学者,此非赘乎?”的疑问。考龙洲与紫芝二院地隔千里,周必大、楼钥二人时越十年,但他们碰到了同样的问题,又同样举三书院叙事。这种巧合,大概不能完全归之于英雄所见略同,而应该视作人们约定俗成的认同。“三书院”和“四书院”一样,是南宋的书院建设者们树立的榜样,也是为了将自己行动合法化甚至神化而提出的一个符号象征。 推考“三书院”之论的由来,则与倡导书院运动的理学大师朱熹有关。淳熙十四年(1187),朱熹为石鼓书院作记,其称: 湖南大学学报( 社 会 科 学 版 )2016年第2期邓洪波,颜为:石鼓书院:湖湘学派的重要基地 予惟前代庠序之教不修,士病
12、无所于学,往往相与择胜地,立精舍,以为群居讲习之所,而为政者乃或就而褒之,若此山,若岳麓,若白鹿洞之类是也。 朱熹:衡州石鼓书院记,见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史资料,第111页。 其时距朱熹和吕祖谦一起提出天下四书院之说仅隔8年之久。言犹在耳,记已刻碑,朱熹为何要推陈出新改“四书院”为“三书院”呢?个中缘由未曾明示,推测当与以现世书院作样板推进书院运动有关。 与“四书院”各说各话不同,“三书院”所指高度一致,界说清楚,从来就指岳麓、石鼓、白鹿洞,而且又张本于朱熹,依常理而论,应该彰显而流行。但后来的史学文献之家如王应麟、马端临等偏不钟情于“三”,而取众说纷纭的“四”。于是,“三书院”之说失传,
13、尚待本文重揭于世,“四书院”则成为宋初著名书院的代名词得以通行。 “五书院”之说见于南宋人吕大中宋大事记讲义卷十,其称: 国家肇造之初,为书院者有五,曰嵩阳书院,曰石鼓书院,曰岳麓书院,曰应天府书院,曰白鹿书院。今嵩阳、应天二书院不可考,而石鼓书院淳熙中得潘侯而复兴,岳麓书院又得张、朱二先生振之。邓洪波石鼓书院志补遗卷二,载石鼓书院志,长沙,岳麓书社,2009,第265页。“五书院”说又见南宋刘时举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卷十,亦引自吕氏之说,载上书第257-258页。 考“五书院”之说,其义有二:一是并取石鼓、嵩阳二院,而不作二者取其一的选择,则“五书院”实为“四书院”之说的折中版。二是南宋时期,北
14、方嵩阳、应天府二书院沦于金人治下而不可考,五书院去二,实际仅存岳麓、石鼓、白鹿洞三书院,故“五书院”又可视作“三书院”的扩展版。 综上所述,无论是天下三书院、四书院,还是五书院,湖南皆有岳麓、石鼓二者名列其中,其称名天下,引领全国书院发展的地位可谓毫无争议,这是湖南书院在北宋建立的莫大荣耀,实可视作湖湘文化自立自强的重要标志。天下三大书院之说,虽然后世不彰,但在南宋却流行于士林,影响很大,且各家排序都是潭之岳麓,衡之石鼓,南康之白鹿,高度一致,可见已是当时读书人的共识。天下三书院,湖南有其二,地位之高确乎已是“非他郡国所可及”。至于石鼓书院,鼎足而三,称名天下,荣莫大焉!且比之四书院系列中曾经
15、被嵩阳替代,它在三书院之说中具有不容置疑的尊荣,更能彰显其地位之高贵与崇隆,故而本文取天下三大而不是天下四大来叙说南宋石鼓之事。 二张颉祆涠贤与石鼓书院 石鼓书院与岳麓书院一样,其建设一直由官府主导,所不同的是,在三兴官学运动中,岳麓、湘西二书院与潭州州学组成“潭州三学”共同体,且岳麓高居州学之上,而石鼓书院却被改成了衡州州学,院学合一。因而,“衡之学曰石鼓书院云者,其来已久”。 张孝祥衡州新学记,于湖集卷十四。又载邓洪波石鼓书院志补遗卷三,见湖湘文库本石鼓书院志第269-270页。 乾道元年(1165),虽有“兵事”,但提点刑狱王彦洪、提举常平郑丙、知州张松三人皆“知夫学所以为政,兵事细也”
16、,仍令州学教授苏总龟修葺石鼓院舍,以居生徒。“无何而学成,兵事亦已”。次年八月,著名学者张孝祥为作衡州新学记,盛赞王、郑、张:“三君识先王所以为学之意,于羽檄交驰之际,不敢忘学。学成而兵有功,治有绩,则余安得不为之言,以劝夫为政而不知学者耶?”同时又告诫:“衡之士知三君之心,则居是学也,不专章句之务,而亦习夫他日所以为政,不但为科第之得而思致君泽民之业,使政之与学复而为一,不惟三君之望如此,抑国家将于是而有获与!” 张孝祥衡州新学记,于湖集卷十四。又载邓洪波石鼓书院志补遗卷三,见湖湘文库本石鼓书院志第269-270页。体味学政、兵功、治绩三者关系,以及其所倡导的不专章句亦习为政,不但为科第而思
17、致君泽民,即“政之与学复而为一”的学风,我们发现,和同一年张蛟凇对缆词樵杭恰分刑岢龅钠裉厝壕迂谈、决科取禄、习为言语文辞之工而已,盖欲成就人才,以传道而济斯民的观点,有很大的相似性。观乎二者,可知岳麓、石鼓南北呼应,共成湖湘实学之风。 万历石鼓书院志上部载石鼓书院形胜图 需要指出的是,乾道元年(1165)的这次修复,是在衡州州学的名义下进行的,故张氏所记者为衡州新学记,但“衡之学曰石鼓书院云者,其来已久”,故而州学习惯上又称“石鼓之学”。八年之后,即乾道九年二月,当文学家范成大游历其间时,他也记为“石鼓书院实州学也”,并将其与徂徕、金山、岳麓并列,首次提出宋初天下四大书院之说。从此,石鼓书院而
18、非衡州州学得以称名天下。此其一。其二,乾道元年这次修复,地方志史中,无论是州学还是书院,皆无记录,应予补记。 乾道四年(1168),湖南路提举常平使范成象“以图志搜访旧志”,得诸葛武侯祠“废宇于榛中”,乃率僚属提点刑狱郑思恭、知州赵公迈,“徙于高明而一新之”,并请张蜃骷牵 以纪其事。按:诸葛亮曾以军师中郎将驻临蒸,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赋以供军饷,故唐以前即建祠奉祀,以彰其忠。时当宋金对峙,和战两难之际,武侯的忠义正是教育人才、培植人心的绝好资源,因而张蛑记纵论王霸,尊仁义,辟功利,更由诸葛亮“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鞠躬尽力,死而后已”的名言,而力赞其“不敢斯须而忘讨贼之义,尽其心力
19、,至死不悔”之“大公”,称“其扶皇极,正人心,挽回先王仁义之风,垂之万世,与日月同其光明可也。” 张颉逗庵菔鼓山诸葛忠武侯祠记,载南轩集卷十。又作武侯庙记、武侯祠记,收入万历石鼓书院志、光绪石鼓志,分见湖湘文库本石鼓书院志第115-116页与177-178页。经此提倡,武侯之忠义遂成湖湘之学的有机组成部分,武侯祠也就成了石鼓书院教育生徒的重要课堂。 继乾道之后,石鼓书院的发展在淳熙年间步入高峰期。淳熙十二年(1185),部使者潘就原址建屋数间,榜以故额,“将以俟四方之士有志于学,而不屑于课试之业者居之”,未竟而去。十三年,提刑宋若水“继终其事”,别建重屋奉祀先圣先师之像,摹刻国子监及本道诸州印
20、书收藏院中,选建师儒,较试诸生入院,出缗钱供亿,令其读书其中。因恐经费难以持久,归籍在官闲田之余,又与连帅林栗及诸使者苏诩、管鉴及衡州知州薛伯宣等奉金赍,置田二千二百四十余亩,岁收米六百二十七斛有奇,廖行之为作石鼓书院田记。于是,石鼓有屋以居,有田以养,有书以读,弦诵之声响彻院外。其时,戴溪聘为山长,与诸生讲论语,有石鼓论语问答三卷传世。 淳熙十四年(1187),宋若水请朱熹作记,“以诏后人,且有以幸教其学者”。朱子之记,摘录如下: 予惟前代庠序之教不修,士病无所于学,往往相与择胜地,立精舍,以为群居讲习之所,而为政者乃或就而褒表之,若比山,若岳麓,若白鹿洞之类是也。逮至本朝,庆历、熙宁之盛,
21、学校之官遂遍天下,而前日处士之庐无所用,则其旧迹之芜废,亦其势然也。不有好古图旧之贤,孰能谨而存之哉?抑今郡县之学宫置博士弟子员,皆未尝考其德行道艺之素,其所受授,又皆世俗之书,进取之业,使人见利而不见义,士之有志于为己者,盖羞言之。是以常欲别求燕闲清旷之地,以共讲其所闻,而不可得。此二公所以慨然发愤于斯役而不敢惮其烦,盖非独不忍其迹之芜废而已也。故特为之记其本末以告来者,使知二公之志所以然者,而无以今日学校科举之意乱焉。又以风晓在位,使知今日学校科举之害将有不可胜言者,不可以是为适然,而莫之救也。若诸生之所以学而非若今之人所谓,则昔者吾友张子敬夫所以记夫岳麓者语之详矣。顾于下学之功有所未究,
22、是以诵其言者不知所以从事之方,而无以蹈其实。然今亦何以他求为哉?曰养其全于未发之前,察其机于将发之际,善则扩而充之,恶则克而去之,其如此而已矣,又何俟于予言哉! 朱熹衡州石鼓书院记,见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史资料第108页。又载万历石鼓志下部,光绪石鼓志卷二,分见湖湘文库本石鼓书院志第114-115页、163-164页,文字稍有不同。 朱子之记对于湖湘之学来说,有两点特别的意义。一是原创天下三大书院说,将石鼓与岳麓、白鹿洞并列,抬升其地位,意在树立典型,模范天下,为书院建设运动提供范式。二是针对科举之害,提出解决方案,意在回应宋提刑如何“教其学者”的问题。应该说,对抗科举利诱,反对场屋俗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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