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范畴的演进与史学批评.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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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史德范畴的演进与史学批评(天津社会科学杂志)2014年第三期一、元以前关于史家操守的评论唐代中期是史家评论发展的重要阶段,突出表现为刘知幾提出“史才三长论。刘知幾在回答礼部尚书郑惟忠“文士多而史才少的提问时,讲:史才须有三长,世无其人,故史才少也。三长:谓才也,学也,识也。夫有学而无才,亦犹有良田百顷,黄金满籝,而使愚者营生,终不能致于货殖者矣。如有才而无学,亦犹思兼匠石,巧若公输,而家无楩柟斧斤,终不果成其宫室者矣。犹须好是正直,善恶必书,使骄主贼臣,所以知惧,此则为虎傅翼,善无可加,所向披靡者矣。人们对“才和“学的理解没有多大分歧,但对“识的看法却很不一致,即对史识中能否含有“史德之义存在
2、分歧,造成分歧的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刘知幾采用的是比喻讲理的方式,比喻虽然形象,但却难免疏阔。二是刘知幾讲到了“有学而无才和“有才而无学两种情况,但却没有讲“有学而无识、“有才而无识或“有识而无学、“有识而无才,这也对人们理解其原意造成了一定的困难。根据文意来看,刘知幾所讲的“史识即“好是正直,善恶必书,使骄主贼臣,所以知惧,此则为虎傅翼,善无可加,所向披靡者矣。这里提到的“正直已经是史家品德层面的问题了。另外,结合(史通)全书的思想分析,上述“好是正直,善恶必书,使骄主贼臣,所以知惧的意思正好与(直书)、(曲笔)相关联。而“直书不仅关乎史法,更反映出史家的品德。在这个问题上,刘知幾(直书)开
3、篇就讲:“人禀五常,士兼百行,邪正有别,曲直不同。若邪曲者,人之所贱,而小人之道也;正直者,人之所贵,而君子之德也。显然,“史识包含“目光、“胆识和“品德等多重意思,只是刘知幾还没有提出“史德的概念。之后,柳宗元与韩愈两人在书信中就史官职守问题进行了讨论。韩愈抱怨史官命运多舛,“不有人祸,则有天刑,岂可不畏惧而轻为之哉!柳宗元则劝韩愈“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柳宗元所讲的“中道和“不忘其直与李延寿、刘知幾之论可谓异曲同工。(与韩愈论史官书)通篇讨论史家德行问题,在“史德的酝酿经过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北宋初年官修的(册府元龟)论史官人选,强调:“史氏之职,肇于上世,所以记人君之言动,载邦国
4、之美恶,著为典式,垂之来裔,申褒贬之微旨,为惩劝之大法。故其司笔削之任,慎良直之选。历代审官,莫斯为重。即把“良直作为评价史官的重要标尺,而“良直属于品德的范畴。北宋中后期,曾巩论史时指出:“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他提出的“畜道德与“能文章实即德与才,又把“畜道德置于“能文章之前,讲明比拟注重撰述者的品德问题。曾巩的“道德讲是继“素心讲之后关于史家品德认识的第二次升华。要言之,这一时期的史学批评家出于对信史的诉求,强调据实而书,进而对史官、史家职守有所评骘。他们多使用“正直、“良直等词语来形容史家的操守,讲明他们看重的是史家的禀性、人格、胆略和作史态度。这些批评构
5、成了对于史家品质的一种奉劝,塑造了良史之道德形象,继而对史学活动有所引导。但是,这些评论的主要目的是评定、选择、培养优秀的史官,体现的还是比拟朴素的、详细的道德标准,理论阐述比拟薄弱。素心、史识、良直等概念频频出现,讲明史家操行已成为史学批评的重要对象,并遭到普遍重视。不过,这些概念与“史德范畴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二、“心术讲的提出及其流播元代关于史家道德的批评理论比拟具有代表性的是揭傒斯提出的“心术讲,这是孕育“史德范畴的重要环节。史学家揭傒斯曾任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有着丰富的修史经历。他的好友欧阳玄记载了揭傒斯在修撰辽、金、宋三史时与丞相脱脱的一番对话:及置史局,丞相又问:修史之道何先?曰:
6、收书、用人。又问:用人何先?曰:用人先论心术,心术者修史之本也。心术不正,其他长,不可用。脱脱与揭傒斯讨论的主题是“修史之道,而揭傒斯回答的要点是“心术,以为这是修史之本。揭傒斯以为,假如史家心术不正的话,即使有其他方面如才、学、识的优长,也不可任用。明初官修(元史)时便将此论载入其本传之中:丞相问:“修史以何为本?曰:“用人为本,有学问文章而不知史事者,不可与;有学问文章知史事而心术不正者,不可与。用人之道,又当以心术为本也。且与僚属言:“欲求作史之法,须求作史之意。古人作史,虽小善必录,小恶必记。不然,何以示惩劝!由是决然以笔削自任,凡政事得失,人材贤否,一律以是非之公;至于物论之不齐,必
7、反复辨论,以求归于至当而后止。将欧阳玄所撰墓志铭与(元史揭傒斯传)相比对,可见二者所载揭傒斯修史的核心主张是一致的,然在详细内容上(元史)的记载愈加具体。揭傒斯提出了史官的四个标准,即学问、文章、知史事、心术,四者之中最重要的不是学问而是心术。从揭傒斯的史学实践来看,他也始终是以“心术来要求本人的,所谓“政事得失,人材贤否,一律以是非之公,“归于至当。揭傒斯不仅提出了“心术的概念,以此作为评论史家的重要标准,而且指出史家“心术的最高境界是“公与“至当。揭傒斯的“心术讲是史家品德认识的第三次升华。揭傒斯的上述见解在后世不乏知音。明永乐、成化年间著名学者叶盛在其(水东日记)中专门有一条札记(史官以
8、心术为本)。叶盛总结前人所论修史之五难,即遗漏、避讳、拘泥、偏私、史才缺乏,但他以为修史仅注意这五点仍不够,他还指出:揭文安公尝论史官不当专尚史才,必以心术为本。而杨文贞公亦云:“天下万世之事,当以天下万世之心处之,苟出于私意,无论厚薄,皆当获罪神明。然则修史者,又必有揭、杨之心之才而后可。“揭文安公即揭傒斯,“杨文贞公是明代前期政坛有名的杨士奇。叶盛的这条札记主要受揭傒斯的影响,指出了揭傒斯“心术讲的理论价值,并且提炼出“史官以心术为本的命题。(水东日记)在明弘治至清康熙年间流传甚广,史家首重“心术的观点也随之不胫而走。与叶盛同时代的邱浚在讨论史官制度时,也服膺“心术讲:夫天下不可一日而无史
9、,亦不可一日无史官也。百官所任者,一时之事。史官所任者,万世之事。公是公非,纪善恶以志鉴戒,自非得人如刘知幾所谓“兼才、学、识三者之长,曾巩所谓“明足以周万事之理,道足以适天下之用,智足以知难知之意,文足以发难显之情,缺乏以称是任也。固然,此犹非其本也,若推其本,必得如元揭傒斯所谓“有学问文章知史事而心术正者,然后用之,则文质相称,本末兼该,而足以为一代之良史矣。邱浚充分肯定了史职的重要性,以为史职的特点在于掌万世之事,是公议、是非之所在。史职之重要既如此,故非寻常人可胜任。邱浚勾画了从刘知幾到曾巩再到揭傒斯这一史家批评理论的发展脉络,并指出,刘知幾的才、学、识和曾巩的明、道、智、文对于史官来
10、讲都不是最根本的,只要“心术纯正才是良史之根本。“心术讲在晚明学者中也颇受欢迎。陈仁锡在(无梦园集)、冯从吾在(元儒考略)、黄凤翔在(田亭草)、黄道周在(博物典汇)中都引述揭傒斯的话,并奉为圭臬。良史重“心术已为史学界所普遍接受,成为晚明史学批评的重要话语。在明代“心术讲的发展历程中,还有一位史学家是不能不提的,他就是胡应麟。他提出的“公心也是“心术讲的重要组成部分。胡应麟讲:才、学、识三长,足尽史乎?未也。有公心焉、直笔焉。五者兼之,仲尼是也。董狐、南史,制作亡征,维公与直,庶几尽矣。秦汉而下,三长不乏,二善靡闻。胡应麟所讲的“二善即“公心与“直笔。胡应麟以为,才、学、识加上“公心和“直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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