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品进口增长对国内奶业的影响.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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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农业贸易展望 乳品进口增长对国内奶业的影响 刘武兵刘艺卓 (农业部农业贸易促进中心北京 100125) 摘要： 21世纪以来，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新西兰政府自由贸易协定生效以来，中国乳品进口快速 增长，对国内乳品行业造成了巨大冲击。洋细分析了乳品进口对中国奶牛养殖业、乳品加工业以及对关税收入的影响， 并提出了促进国内乳品行业发展的建议。 关键词：乳品；进口；增长；产业；关税；影响 Effects of Dairy Import Growth on China!s Dairy Industry Liu Wubing, Liu Yizhuo (Agricultural Trade Prom

2、otion Center,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Beijing 100125 ) Abstract ： Chinas dairy imports have grown rapidly since the 21st century, especially the Free Trade Agreement Between The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The Government of New Zealand was in operation, which made a huge impact o

3、n Chinas dairy industry.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effects of dairy imports on dairy farming, dairy processing industry and dairy tariff revenue, and put forward some advice to promote Chinas dairy industry. Key words ： dairyproduct; import; growth; industry; tariff; effect 21世纪以来，乳品进口快速增长。尤其是中新自 贸协定生

4、效后，大量乳品进口对国内乳品制造业和奶 牛养殖业造成了巨大冲击。 1 乳品进口概况 2013年之前，中国海关数据库查询的进口乳品包 括 4类：奶粉、乳清粉、鲜奶和其他乳品（主要是奶 油、干酪和炼乳）。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奶粉主要 指用于生产液态奶等工业用途的工业奶粉，不包含婴 幼儿配方奶粉。由于婴幼儿配方奶粉无单独税号，海 关将其列入供婴幼儿食用的零售包装食品，需要单独 查询。 2014年中国海关进行了调整，供婴幼儿食用的 零售包装食品不再统计，但单列了供婴幼儿食用的零 售包装配方奶粉 （ 全脱脂可可含量低于 5%)和其他 供婴幼儿食用的零售包装配方奶粉（全脱脂可可含量 低于 40%)，其中将

5、前者列入奶粉，后者列入其他乳品。 收稿日期： 2015-05-27 2003 2008年 4类乳品进口量基本在 30万 35 万 t波动（图 1)。其中，主要进口 的是乳清粉和工业 奶粉，乳清粉进口量占比在 50% 60%，工业奶粉进口 量占比则从 2003年的 43% 波动下降到 2008年的29% 。 之后乳品进口持续激增，进口量从 2008年的 35万 t 快速增长到 2014年的 194万 t， 年均增长33% 。这一 阶段，工业奶粉进口快速增长，于 2010年超过乳清 粉成为第一大进口乳品。目前，工业奶粉和乳清粉进 口分别约占 4类乳品进口的 1/2和 1/3。 2014年工业奶 粉

6、、乳清粉、鲜奶和其他乳品进口量分别为 83万 t、 40万 t、 32万 t和 16万 t。 此外，供婴幼儿食用的零 售包装 食品从 2003年的 1万t增长到 2013年的约 12 万 t， 年均增长 28.6%; 2014年供婴幼儿食用的零售 包装配方奶粉 （ 全脱脂可可含量低于 5%)和其他供 婴幼儿食用的零售包装配方奶粉（全脱脂可可含量低 于 40%) 分别进口 12万 t和 0.2万 t。 作者简介：刘武兵（ 1980 )，男，四川万源人，博士，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和农业贸易。 E-mal: AO农 业 展 望 2015年第 7 期 71994-2015 China A

7、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农业贸易展望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奶粉 乳清粉 婴幼儿食品 鲜奶 其 他乳品 图 1 2003 2014年中国乳品进口情况 Fig.1 Chinas dairy imports, 2003-2014 资料来源：中国海关数据库 注： 2014年的婴幼儿食品为供婴幼儿食用的零售包装配方奶粉 新西兰、美国和欧盟等是我国乳品进口的主要来 源地，其中自新西兰进口

8、的奶粉占我国工业奶粉进口 总量的比例基本在 70% 80%，其进口量已从2001年 的 9万 t上升到 2014年的 74万 t。 欧盟和美国一直是 我国乳清粉主要进口来源地， 2008年以前约 50%的乳 清粉进口来自欧盟， 40%来自美国，2008年之后则相 反。新西兰和欧盟是我国婴幼儿食用的零售包装食品 主要进口来源地。 2003 2010年，约 50%的进口来自 新西兰， 2011年起欧盟超过新西兰，至 2013年其进 口已占 56%， 2014年来自欧盟的供婴幼儿 食用的零售 包装配方奶粉占 71%。 2乳品进口对国内相关产业的影响 由于 2008年以前乳品进口量比较稳定，且数量 在

9、 30万 35万 t， 因此本研究着重分析 2009年以来乳 品进口对国内相关产业的影响。 2.1对奶牛养殖业的影响 2.1.1对奶农就业的影响 根据中新自贸区对不同乳品的折算率粗略计算， 2003 2008年，年均净进口乳品折合原料奶约为 250 万 t， 2014年则达到 1 379万 t。 2013年，全国有 206 万户奶农，共饲养 750万头泌乳牛，每头泌乳牛年产 奶 5t。 按此推算， 2003 2008年，每 年乳品净进口 相当于 50万头奶牛产奶量，大约 13.7万户奶农退出 奶牛养殖。 2014年，乳品净进口相当于 276万头奶牛 产奶量，大约 75.8万农户退出奶牛养殖，较

10、 2003 2008年增长了 62.1万户。从统计数据来看，我国奶 牛养殖户 2013年较 2008年减少 53万户，降幅达 21%，与折算数基本相符。 2.1.2对奶农收入的影响 如前文所述， 2003 2008年年均乳品净进口相当 于 50万头奶牛产奶量， 2014年则达到 276万头，相当 于新增进口挤掉了国内 226万头奶牛的养殖。根据农 业部监测， 2013年头均奶牛产奶净利润为 1851元， 按此计算， 226万头奶牛净利润总和则为 41.8亿元。 若这些利润平均分配给当前的 205万户奶农，按平均 每户 4人计，则人均 510元，相当于 2014年农村居 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 4.

11、9%。 此外，乳品进口加剧了奶农收益的不确定性。根 据中国奶业协会信息，一般主产区原料奶产量约30% 被加工成奶粉销售，但为了避免与低价进口奶粉直接 竞争，主产区部分乳品加工企业不再用原料奶生产奶 粉而直接用进口奶粉，然后生产液态奶。液态奶销售 淡旺季与原料奶供应周期刚好相反导致奶农在原料奶 旺产的时候容易遭遇卖奶难、加工企业在液态奶旺销 的时候容易面临奶荒，加剧了原料奶收购价格波动， 使奶农收益不确定性增加。 2.1.3对奶农养殖积极性的影响 受进口乳品冲击，主产区乳品企业开工不足，部 分地区原料奶收购下降 20%以上，严重打击了奶农的 养殖积极性，也刺激散户退出奶牛养殖业。据计算， 201

12、1年以来，只有当奶牛单产达到 5t以上时，奶农 才能盈利，加上近年来牛肉价格高，很多牧场提早将 单产 5t以下的泌乳牛淘汰，且由于饲养成本增速太 快，对原料奶收购价格 “ 大涨之后就大跌 ” 的波动性 担忧 ，即使 2013年原料奶收购价格上涨也依然无法 调 动 奶 农 的 养 殖 积 极 性 。据 中 国 奶业协会统计， 2012 2013年全国泌乳牛存栏量下降了 10% 20%。 2014年，我国奶牛养殖主产区多省（市、自治区）出 现 “ 倒奶 ” 现象，北方主产区形势更为严峻，山东、 河北、青海、北京都出现了 “ 倒奶 ” 现象，奶农积极 性受到沉重打击。 2.2对乳品加工业的影响 4类

13、进口乳品中鲜奶和其他乳品进口量都较小， 乳清粉进口量大，但由于我国基本不生产乳清粉，因 此上述 3类产品对国内产业总体影响不大。本研究着 重关注奶粉进口对国内相关产 业的影响。 2.2.1挤占国内市场份额，造成国产奶粉库存积压 自 2009年开始，国家统计局每年公布国内奶粉 产量，数据显示，奶粉产量每年都在 100万 t以上， 2013年达 159万 t， 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联合国 AO农 业 展 望 2015年第 7 期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14、 http:/ 农业贸易展望 粮食及农业组织 （ OECD-FAO)数据显示， 2013年 我国奶粉产量为 121万 t。 值得注意的是，以上两个 统计来源的奶粉产量都没有区分工业奶粉和婴幼儿奶 粉。对比 2009 2013年两个数据来源，OECD-FAO 各年数据比国家统计局数据都小，但差异最大不超过 30%，由于 OECD-FAO数据比较系统，因此本研究 选用 OECD-FAO的数据。 2003 2008年我国年均进 口奶粉约 10万 t， 2009年起进口持续快速增长， 2014 年已达 105万 t，接近当年国内奶粉产量的 116万 t。 进口奶粉占国内市场的份额从 2003年的 15

15、.6%下降到 2007年最低的 8.5%后 触 底 反弹 ， 2008年为 8.9%， 2009年则猛增到 20.6%， 2014年已达 47.8%。这意味 着 2008年以后新增奶粉市场基本完全被进口奶粉挤 占，国内奶粉产业并没有因为市场需求的扩大而发展 (表 1)。 在进口奶粉快速增长、抢占国内市场的同时，国 内大中型国产奶粉企业产品却积压滞销，小型奶粉生 产企业停产甚至倒闭。 2009年以前，东南沿海一直是 黑龙江、内蒙古等产区奶粉销售的重要市场。但是， 随着进口奶粉价格下降、数量增加，现在沿海企业大 多改用进口奶粉。据中国奶业协会估计， 2011年下半 年开始，黑龙江 1/3以上的奶粉

16、企业出现不同程度的 积压。 2.2.2严重削弱了国内工业奶粉定价权 根据 OECD-FAO数据，国内奶粉（未区分工业 奶粉和婴幼儿奶粉）价格自 2007年以来一直在 3万 元八徘徊。 2004 2008年新西兰工业奶粉到岸税后价 (根据新西兰工业奶粉到岸价，再加上关税和海关代 征的增值税后，可估算其到岸税后价）均高于国内， 但 2009年以来 明显低于国内（图 2)。目前国产奶粉 行业以新西兰奶粉价格为基准进行定价，国内奶粉定 价权已经基本丧失 图 2 2003 2014年中新奶粉价格 Fig.2 Milk powder prices of China and New Zealand, 200

17、3-2014 数据来源：中国奶粉价格数据来源于 OECD-FAO,新西兰奶粉价格是 根据海关到岸价格计算 注：中国奶粉价格为生产者价格，新西兰奶粉价格为到岸价加关税和 增值税 2.2.3基本垄断了婴幼儿奶粉市场 目前我国 、 FAO和 OECE-FAO都没有我国婴幼 儿奶粉产量和进口量的系统数据 。 从全国大中城市和 一些发达地区农村的实际消费看 ， 进口婴幼儿奶粉占 据了绝对主导地位 ， 垄断了国内市场 。2013年 6 7 月 ，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宣布对新西兰恒天然 、 美 国美赞臣等多家企业涉嫌在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操纵 价格和垄断发起调查 ， 部分涉案企业随后开始主动降 价 。 20

18、13年 8月 ，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宣布对合生 元等 6家乳企开出6.7亿元罚单 ， 成为我国反垄断史 上开出的最大罚单 。 进口奶粉价格也高于国内奶粉价 格 ， 根据商务部监测 ， 2009年以来 ， 国外品牌婴幼儿 奶粉大约比国产品牌高 50元 /kg (表 2)。 2.2.4加剧了奶粉市场的波动 2009年以来 ， 新西兰工业奶粉价格连续 4年大幅 度低于国产工业奶粉 ， 造成国内奶粉行业产能严重萎 表 1 2003 2014年中国奶粉供需情况 Table1 Supply and demand of Chinas milk powder, 2003-2014 2003 2004 200

19、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产量（万 t) 75 83 92 103 115 112 98 103 110 116 121 116 进口量（万 t) 13 15 11 14 10 10 25 42 45 58 86 105 出口量（万 t) 2 3 3 3 8 7 1 1 1 1 1 1 消费量（万 t) 86 95 99 113 117 115 121 144 154 172 207 220 进口份额（ ) 15. 6 15.3 10.9 12. 0 8.5 8.9 20. 6 29. 0 29. 5 33.6 41.8 47

20、. 8 数据来源：产量数据来源于 OECD-FAO， 贸易数据来源于中国海关数据库 注：2014年奶粉贸易数据含婴幼儿奶粉，其余年份因为没有数据，所以不包含 AO农业展望 2015年第 7期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 农业贸易展望 表 2 2009 2014年不同品牌婴幼儿奶粉价格 Table 2 Infant milk powder prices of different brands, 2009-2014 单位：元 /kg 价格 200

21、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国外品牌零售价 176 179 186 196 202 207 国产品牌零售价 125 127 136 148 156 162 零售价差 51 52 50 48 46 45 数据来源：商务部商务预报 缩，使得国内乳制品企业对新西兰奶粉依存度越来越 高，而当新西兰奶业生产出现波动时，直接影响国内 奶业生产的稳定，加剧了国内乳品市场的风险和不稳 定性。 2013年初新西兰出现严重干旱使得原料奶减 产，奶粉等产品的国际市场价格高涨，国内奶源生产 奶粉有了利润空间，部分企业抢购原料奶恢复生产， 造成了无序竞争。 2013年 8月，恒天然集团的 “

22、肉毒 杆菌事件 ” 导致中国停止进口其配方奶粉基粉和浓缩 乳清蛋白，致使国内依赖其作为原料进行加工生产的 企业转向国内市场，加剧了国内市场的波动。 2.3对关税收入的影响 中新自贸协定生效以来，从新西兰进口乳品关税 持续下降。中国对来自新西兰的 4类 11种乳品实施 特殊保障措施，协定生效以来各年特殊保障措施启动 的时间越来越早，已从 2009年的 8月提前到 2013年 的 1月 （ 2014年为 2月）。在不考虑关税下降、贸易 扩大的福利效应的情况下，根据各年 “ 特殊保障 ” 触 发的数量和关税减让幅度粗略计算， 2009 2014年从 新西兰进口乳品（含供婴幼儿食用的零售包装食品 ）

23、关税损失分别为 1.0亿元、 1.6亿元、2.3亿元、 3.1亿 元、 4.2亿元和 4.1亿元。这意味着 2012年以来，从 新西兰进口乳品的关税损失，已经超过了全国每年 2.6亿元的奶牛良种补贴。 3 对 策 建 议 中国乳品存在供需缺口，需要利用国际市场资源 满足国内不断增长的需求。但如何在开放条件下统筹 兼顾国内生产和消费，兼顾乳品产业的近期利润和长 远发展，是需要认真研究、谨慎设计的问题。 3.1加强对产业的支持与保护 _是着眼于生产成本不断增长的现实，加强对乳 品产业链的扶持；二是在多双边谈判中加强对已经很 有限的支持和关税保护政策空间的维护；三是强化对 新西兰等主要乳品进口来源地

24、生产潜力和供应风险的 监测跟踪，为贸易政策调整提供支持，为企业生产计 划提供参考。 3.2培养乳品行业全产业链的思维 要改变企业 “ 只建工厂，不建牧场 ” 的做法，引 导企业从 “ 轻奶源，重市场 ” 向 “ 一手抓奶源，一手 抓市场 ” 转变，强化企业自有规模牧场建设要求，推 广奶牛良种和饲养良法，加强企业自有奶站建设，完 善全程质量控制体系。推动原料奶主产区与乳制品主 销区间建立互相依赖、支持的协作关系。 3.3加强对奶农利益的保护 在曰益开放和奶牛养殖规模化的进程中，要解决 好规模化进程中企业与奶农之间信息不对称、谈判能 力不对等、定价机制不完善问题。一是建立企业和养 殖户利益联盟，既

25、稳定企业奶源，又保证养殖户收 益；二是继续推广原料奶订单生产、发展奶农合作社 等方式，加强对奶农利益的保护；三是在部分条件成 熟的地区试行原料奶收 购价格与乳品销售价格相挂钩 的 “ 二次结算 ” 措施，让奶农在乳品销售价格好时部 分分享利润。 参考文献 1 魏秀芬，郑世艳，赵宇红，等 .乳制品进口对我国乳业发展的 影响及有关政策建议 J.中国奶牛， 2013(7):6-10. 2 张希颖，彭苗 .中国乳制品进口激增的原因及面临的问题 J. 对外经贸实务 ， 2015(1): 53-55. 3 孙桂兰 .论乳制品进口过快增长对我国奶业发展的影响 J. 赤峰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5(8):122-124. 4 郭利亚，王加启，李发第，等 .2015年我国奶业发展的挑战与 机遇 J.中国畜牧杂志， 2015(8):30-33. 5 孙洁 .原料乳总体供应过剩乳制品价格持续走低 J.农业工 程技术 （ 农产品加工业）， 2014(11):49. (责 任 编 辑 吴 培 ） AO农 业 展 望 2015年第 7 期 71994-2015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